保姆的女儿为了留在我们家,说愿意替我完成与霍家精神病儿子的联姻。
她一点点取代我的位置,我的一切、我家人的宠爱、我竹马男友的爱恋,全部毫无保留地移向她。
她一次次泼我脏水,让我变成人人厌弃的恶女。
后来,我虽然如愿嫁给竹马男友季宴臣,但周莹莹在霍家被折磨惨死的消息传来后,季宴臣哭得撕心裂肺。
亲手把我推下山崖前,他满眼猩红,破口怒骂:“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是你害了莹莹,你必须血债血偿!”
再睁眼,我回到联姻前5天。
-门被猛地推开,季宴臣脸色阴沉地走进来,怒气冲冲地问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给莹莹道歉?”
只因周莹莹晚餐时误食了我给自己做的花生酥乳,轻微过敏,季宴臣二话不说把我拎上二楼,顺着窗户丢进了楼下的游泳池。
泡在水里三小时后,我惊醒重生。
在这期间,全家人,包括季宴臣心急如焚地送周莹莹去医院,没有一个人理会我的死活。
我自己爬上来,回到房间换了干衣服,在群里发消息说我愿意自己嫁去霍家,然后给信得过的佣人转了一笔钱,吩咐了他几件事之后,便陷入昏睡。
再次见到前世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我早已没有半点心动。
见我不答,季宴臣罕见地没有继续质问,而是蹙起眉头:“脸色这么差,是终于得到教训了?”
我捂出了一身汗,头发粘在脸颊上,却还是因为他的话冷得抖了抖。
我看向他,眸色平淡。
季宴臣眼中闪过诧异,语气中有些戏谑:“怎么?
不抓住机会哭闹?”
我心里闷闷地发痛,有些头重脚轻的晕眩,把被子裹得紧了点。
哭?
上辈子我已经哭够了。
从周莹莹跪在地上哭着说她可以代替我嫁到暗无天日的霍家那天起,便成了我的噩梦。
明明我才是苏家的女儿,可只要周莹莹眼睛一红,我就得无条件让步。
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让了。
公主房她喜欢,我就得收拾行李搬进客房。
她羡慕我有爸爸妈妈和哥哥宠着,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属于我的宠爱,一点一点全部移向她。
而周莹莹利用我的忍让,一次一次给我泼脏水。
只要她出事,就是我在嫉妒针对,我的辩解就是死不悔改。
我成了家里人人厌弃的恶女,而周莹莹则是单纯心善的小白花。
家人的宠爱全部被她夺走,心中的天平也早已彻底向她偏移。
我的世界,早就只剩自己一人,我向谁哭闹?
想起这些,我心里一阵难受,脸色白到透明,呼吸也轻到几近没有。
季宴臣似乎也被我惊到,有几分慌张地伸手过来探我的额头,对上我平静无波的眼神后,他手上的动作顿住,有几分不自然地说:“不去道歉也可以,你把订婚时我送你的粉钻拿出来,送给莹莹做赔礼。”
“她要参加晚会,少一件搭配的戒指。”
哪里是少一件戒指?
这些年爸爸妈妈和哥哥,还有季宴臣送给周莹莹的东西堆满了她两百平的衣帽间,作为苏家捧在掌心的千金,她怎么会缺一枚戒指,她只是想抢我的东西而已。
见我依然没有出声,季宴臣眉心微拧,语气冷下来:“一块石头而已,莹莹半年前被你害得差点抑郁,现在又要替你嫁给残疾,你就不能懂事一点,把粉钻让给……拿了东西,滚!”
我挣扎着爬起来,从抽屉里拿出装着粉钻的盒子甩到季宴臣的身上。
他剩下的话噎在嘴里,憋得满脸通红。
我翻身上床,不再管他,用被子裹住头,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死丫头,莹莹在医院什么都吃不下,你还只知道睡。
快起来,给莹莹煲她最喜欢的燕窝粥,给她送到医院去!”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妈妈毫不留情地把我往床下拖,嘴里刻薄地咒骂着:“你三番五次陷害莹莹,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苏家好吃好喝地怎么养出你这个害人精!
做个饭还磨磨蹭蹭,莹莹要是有什么好歹,我饶不了你!”
我摔得眼冒金星,好一会才缓过来。
想到很快就可以彻底远离这个家,我撑着软绵绵的身子去厨房煲了粥,送去医院。
刚到病房门口,我被里面的暧昧声响惊得停住脚步。
周莹莹微喘着小声哭泣:“宴臣哥哥,好舒服,我真的好爱你……我就要嫁给那种人了……走之前,我只有这一个愿望,我要你做我的第一个男人……今天晚上狠狠地要我,好不好……”我犹如被泼了一盆冰水,全身僵住。
透过门缝,我看见周莹莹几乎未着寸缕地搂着季宴臣的脖子坐在他身上上下起伏。
季宴臣上半身还穿着白天的衣物,却被刺激得红了双眼,他紧紧扣着女人的腰,失控地顶送:“好,今晚无论你怎么求饶,我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