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宛宁祁砚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慕宛宁祁砚洲结局免费阅读替身小可怜,被清冷太子爷宠上天番外》,由网络作家“沈星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初晚陪着祁砚洲寒暄一圈下来,感受到不少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或艳羡的,或质疑的,或不解的,或好奇的,或嘲弄的,挺精彩的。那些目光中,还有一些特殊的,应该是……即使知道这个炙手可热的祁太太头衔已经有主,也仍然有人想要将她从这个位置上挤下去。祁砚洲给老夫人的礼物价值九位数,他请了圈内知名玉雕师,用上好的帝王绿雕刻了一套首饰。玉石晶莹剔透,质地细密,水头极高,清透得犹如一汪清泉,令在场宾客惊叹连连。祁老夫人眼睛里一直漾着笑意,看得出极为喜爱。她将锦盒中一只玉镯戴在手腕上,“好好好,我很喜欢。”祁砚洲最重视老夫人是人尽皆知的事,毕竟祁砚洲是她一手带大的,年年寿礼皆贵重有心也并不稀奇。令众人意外的是……宋初晚趁着合适的空档开口:“奶奶,我也给您...
《慕宛宁祁砚洲结局免费阅读替身小可怜,被清冷太子爷宠上天番外》精彩片段
宋初晚陪着祁砚洲寒暄一圈下来,感受到不少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或艳羡的,或质疑的,或不解的,或好奇的,或嘲弄的,挺精彩的。
那些目光中,还有一些特殊的,应该是……即使知道这个炙手可热的祁太太头衔已经有主,也仍然有人想要将她从这个位置上挤下去。
祁砚洲给老夫人的礼物价值九位数,他请了圈内知名玉雕师,用上好的帝王绿雕刻了一套首饰。
玉石晶莹剔透,质地细密,水头极高,清透得犹如一汪清泉,令在场宾客惊叹连连。
祁老夫人眼睛里一直漾着笑意,看得出极为喜爱。
她将锦盒中一只玉镯戴在手腕上,“好好好,我很喜欢。”
祁砚洲最重视老夫人是人尽皆知的事,毕竟祁砚洲是她一手带大的,年年寿礼皆贵重有心也并不稀奇。
令众人意外的是……
宋初晚趁着合适的空档开口:“奶奶,我也给您准备了一份寿礼。”
按理说,她是祁砚洲的夫人,夫妻一体,只需要送一份寿礼便好,没有必要再准备一份。
慕宛宁的目的,是想等祁砚洲公开她的身份,以老夫人孙媳妇的身份,再出一次风头,让众人知晓她懂事孝顺,还才华出众。
慕明诚和叶淑华就在不远处看着。
这场出尽风头、彰显慕家培养了一个多么优秀的女儿的戏,她宋初晚得好好演。
听到宋初晚那句话,祁老夫人有些意外,“是吗,快让我看看,是什么?”
话语间,宋初晚做了个手势,让刚刚负责保管礼物的服务生把东西拿过来。
恰时,许慕面容凝重穿过人群走到祁砚洲身侧, 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祁砚洲眉间微皱,跟老夫人打了招呼便先离开了宴会厅。
这边,锦盒打开,服务生将画轴从锦盒中取出,与旁边人两人拿着一端,将那幅画缓缓展开。
有人在看到那幅画的全貌时便发出了‘哇’的惊叹声。
水墨画中,两只仙鹤栩栩如生,以山水为背景,右上一颗松树衬着一颗梅花树点缀,下方溪流缓缓流淌,一眼便让人陷入‘松清鹤舞映华光,梅绽枝头韵自长’的意境里。
画风磅礴大气,画技笔酣墨饱,画质活色生香,绝非凡品。
人群中,已经有人忍不住讨论起来。
“这画中笔触技法不俗,画品看起来竟和国画大师不相上下,这要是放在御宝斋慈善拍卖会里,绝对价值不菲。”
“既然是祁家少夫人送给奶奶贺寿的寿礼,那肯定是请圈内著名的国画大师亲自为老夫人作画,就是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少说也得几百万吧?”
祁老夫人认认真真将这幅画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脸上笑意不减。
有人附和说:“听说祁老夫人平日里喜爱收藏字画,研究一些文人墨宝,这画是送到您心坎儿上了吧?”
老太太笑着点头。
此时,‘恰巧’有人问了一句:“祁太太,这画是在哪个画展上购得的,还是您找人专门画的?”
宋初晚伸手示意画的方向,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介绍了句:“这是我自己画的《松梅双鹤图》,并没有多贵重,是送给奶奶的一份心意。”
随后,她看向祁老夫人的方向,眉眼温柔:“希望奶奶松鹤长春,春秋不老,古稀重新,欢乐远长。”
刚刚那人便立马接了一句:
“老夫人真是有福气啊,孙子在商界雷厉风行,赫赫有名,孙媳妇妙手丹青技艺卓绝,竟也这么厉害!”
祁老夫人笑得眼睛眯起来,不住点头,看向宋初晚的目光充满赞许,难得生辰过得如今日这般高兴。
“这画我很喜欢,宁宁,有心了。”
又对身边人道:“来,让人好好收起来,晚点找人用画框裱起来,我要挂在我的书房里。”
下一秒,便有人打破了这和谐及人人交口称赞的氛围。
“这画画得可真漂亮,慕小姐果然和传言中一样……‘才华出众’……?”
沈昭昭从旁边走出来,目光扫过那幅高达180cm的画,看向宋初晚的方向带着点挑衅。
“早就听说慕小姐在琴棋画舞领域样样出类拔萃,”
“恰好,我有个朋友要举办一场大型演出,但其中有一个跳古典舞的小姐姐刚刚不小心扭伤脚住院了,知道我们的关系,她想让我引荐你们认识,希望你能帮忙救救急,可以吗?”
既然那个账号里面发的视频都是后期剪辑,而慕宛宁跳舞水平一般,便可以借这个由头彻底拆穿她。
她必定不敢。
或者就算她应下来临时抱佛脚,现场直播十几个机位,也能把她的垃圾水平拍得一清二楚。
传言国际古典舞舞团首席舞者的舞姿都要比她慕宛宁逊色几分。
而事实是舞团任一成员都可以吊打她。
到时同台起舞,她慕宛宁只要敢跳,必定会被取笑,颜面尽失。
宋初晚看着沈昭昭,听她的语气看她的神情,这件事似乎并没有表面她说的这么简单。
之前慕宛宁和祁砚洲联姻的消息曝光后,京圈盛传,祁家太子爷挑来挑去怎么就挑了一个空有一副皮囊的女人订婚,人人都说她慕宛宁高攀,实在配不上商界传奇祁砚洲。
慕宛宁听到流言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想树立一个好形象,可奈何样样不精。
于是慕宛宁找她来做她的替身,打造出一个琴棋画舞样样精通的人设,来扭转坊间流传的各种传闻。
直到有人开始说,那位慕家大小姐,祁砚洲的未婚妻,不仅长着一张令人惊艳的脸,还琴棋画舞样样出众,与祁家那位太子爷,简直天生一对。
这种兴趣类的爱好,没多少人会计较你多精通,只要不当众对比,也不会露马脚。
“我没有参加演出的想法,不过,我可以替你朋友引荐我身边古典舞跳得很不错的朋友。”
沈昭昭知道她会拒绝,继续道:“可我朋友偏偏看中了你,慕小姐,是你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还是……你微博上发的那些视频都是替身跳的,你跳不了?”
她当众施压,宋初晚沉默了会儿,思绪万千。
沈昭昭的朋友,人脉网必定广泛,随便联系一下朋友肯定有不少人才推荐,哪里需要她去做替补救急,她当众提出此事,像是另有目的。
她大概知道了什么秘密……
比如慕宛宁人设造假的事。
既然如此,她不如顺水推舟。
先以慕宛宁的身份坐实人设,等一个合适时机,曝光真相,她慕宛宁如今被捧到多高的位置,到时就会摔得有多惨。
她面露心虚,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我……”
沈昭昭看爽了,“怎么,慕小姐不敢是吗?”
宋初晚摸着黑想要进去时,一只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紧接着一股强硬的力量将她扯了进去。
她后背撞上墙壁,身前一道高大黑影压过来,她的下颌被他掐住,那道黑影将她整个人笼罩,压迫感十足。
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还有一股青柠酒的浓烈味道。
他喝酒了?
她抬眼,对上一双冰冷阴戾的黑眸,那眼神侵略性极强,微眯起眼睛的动作让她有种被森林中正在猎食的豺狼虎豹盯着的感觉,大脑过了一层冷麻的电流。
宋初晚轻抿了下唇瓣,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心情不好吗?”
祁砚洲满身戾气未消,躁意充盈在心口,薄唇微张时,又闻到她身上那股清淡的甜香味。
他之前就跟她说过不要随便进他的地方。
他确实心情很不好,按常理这个时候他该让她出去。
可不知道是不是那股子香味儿点燃了脑中的某根神经线,他喉结滚了滚,脑中映出那日与她滚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场景。
他掐着她下颌的手划到她的颈后,偏头,俯身,停在她的颈间。
那股甜味浓郁几分。
这个动作对于宋初晚来说有些始料未及,她眨了下眼睛,下意识地偏头,没想到唇瓣贴着他颊边擦了过去。
心跳微微失序。
她低眸时看到男人薄削的唇,因喝了酒泛着绯红,此时与她近在咫尺。
那种事都做过,偏偏没有接过吻。
现在这样的氛围……
祁砚洲闭了闭眼,握着她后颈的那只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握成拳停滞了两秒,站直身子。
他眉宇轻蹙,语调冷淡带着不悦,“进来做什么?”
宋初晚仰头看他,解释道:“我……睡不着,做噩梦,一闭上眼就是今晚发生过的事,我没想打扰你。”
没想打扰,以为他睡了,所以没敲门。
话落,她又问:“你也睡不着?”
这好像是显而易见的废话。
脑袋一转,她又道:“那我把我的竖琴拿过来,你要听吗?”
最后的结果是……
祁砚洲这会儿不想睡,去了书房,开了电脑处理工作上的事。
她去了厨房,给他泡了一杯蜂蜜水,“蜂蜜柠檬水,给你解酒。”
宋初晚找了本书,兴许是看在蜂蜜柠檬水的面子上,他勉强同意她在一边看书,她便搬了椅子,坐在他偌大办公桌的一小角那儿。
不过祁砚洲不睡不困是真的。
她不是。
一开始宋初晚装模作样地将书本分开立在面前,眼前的字从重影到模糊,她悄悄将视线从书上的字移到男人那张神情淡漠的脸上。
他穿着一身黑色真丝睡衣,颈间解开两粒纽扣,露出一小截精致的锁骨,顺着那线条往上,喉结到下巴勾勒出性感的弧线。
沉浸在工作里的男人好像有种格外迷人的魅力,所以可以欣赏一会儿。
但这魅力再强大,也无法消弭宋初晚愈来愈浓的困意。
她真的好困……
原本还能托着小脸盯着,后来直接拜倒在浓浓困倦下,她用手背垫着脸颊,一手捏着书角,睡了过去。
祁砚洲的注意力一直在电脑上,直到空气中突然响起‘啪’地一声,他眉间轻皱了下,偏头朝着那边看去。
她面前的那本书倒在了桌上。
“……”
刚刚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困睡不着的那位,这会儿趴在那儿睡得正香。
男人微动了下桌下的长腿,身下的转椅偏向旁边,他睨了她几秒,起身,走到她身侧,双指指背轻叩了下桌面。
九个姐妹几十个群,哪个比较热闹她就不清楚了。
另外,便是交换的事。
慕宛宁:“一周之后,让司机送你回慕家探亲,到时候我们换回来。”
“这期间,你不需要和祁砚洲发生关系。”
慕宛宁跟叶淑华说了上次受孕失败的事。
这件事没避着杜管家。
杜管家说,原本以为祁总有了开始那次,后面发生夫妻关系很正常,这样次数多受孕几率也大。
但如果他性情冷淡,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再碰她,就没有必要让宋初晚在安全期再和他发生一次,这样受孕几率并不大。
她还说:“虽说那狐媚子惯会勾引男人,但现在也证明她那些手段对姑爷没什么用,大小姐之前还担忧姑爷会迷恋上她的身体,那些都是杞人忧天。”
“要我说姑爷要喜欢,也是喜欢大小姐这从小精心养护的身体,到时候再用一些情趣用品增加乐趣,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呢?”
“这种事还是要等大小姐出马,那个宋初晚哪有大小姐招人喜欢。”
“等大小姐和姑爷培养好感情,到时候再挑个排卵期,这个也很有讲究,我们研究好了,就那一晚,以宋初晚的身体情况,怀孕应该没有问题。”
慕宛宁觉得杜姨的话很有道理。
祁砚洲要喜欢,也只会喜欢她。
只要在御湖湾与他日日相处,她变着花样地撩拨他让他开心,他们便会越来越亲密,这一点宋初晚做不到。
还有一周,再做一次修复,脸上应该便不会再看出瑕疵。
顿了顿,慕宛宁继续道:“所以,你的时间可以多数用来去陪奶奶,哄她老人家。”
最好不要出现在祁砚洲面前。
宋初晚应声:“知道了,姐姐。”
这好像……恰合她意。
关系本就应该若即若离才美妙,一直黏着反倒会让人失去新鲜感。
不过今天她还是要去一次。
…
今日祁砚洲会议较多,除了中午用餐和宋初晚是一起的,其余多数时间是在会议室度过,等最后一个会议结束后,总裁办灯光熄了一半,助理们走得差不多。
祁砚洲推开办公室的门。
她坐在另外一边的书桌前,双手捧着脸颊,歪着头打着瞌睡,手掌与脸颊交贴处堆起点白嫩的脸肉,面色莹润,白里透着粉。
他想起这段时间天天看着她在身边吃饭,好像,比之前在奶奶寿宴上那天胖了一点,快一个月了。
听到门口的动静,宋初晚缓慢地撩了下眼皮,男人高挺身影映入眼睛时,她来了精神。
“你忙完啦?”
“嗯。”男人应了声,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水杯喝水。
她把笔记本打开,“我有问题问你。”
祁砚洲在转椅上坐下,桌上台灯的光亮照在他五官深刻的脸上,他抬手松了下颈间的领带,视角的余光是她抱着笔记本电脑哒哒哒小跑过来。
宋初晚将电脑放在他面前,给他指了几个疑问的地方。
他给她一一解决。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这篇论文是关于诗词里的中式美学,最后一个问题是关于那句诗词的翻译。
她发音标准,清脆流利:“May we accompany each other hand in hand for a long,long time。”
从清晨到日暮,都与你相伴左右,携手前行直至时光尽头。
“你觉得这一句,用我们的诗词,应该怎么翻译好?”
慕宛宁看着自己的手被宋初晚钳制住,停在那里动弹不得,不免有些错愕。
往日里的宋初晚哪里敢如此。
难不成是因为和祁砚洲上了次床,替她办了件大事,就有恃无恐,敢在她面前放肆了?
“我是让你去受孕的,不是让你去勾引男人的,你让他在你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被祁砚洲上地很爽,是不是?”
宋初晚轻声道:“祁总喝多了,把我当成了姐姐才会如此失控而已。”
她声音柔和,“若不是长着一张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脸,祁总怎么会碰我呢?姐姐何必如此生气。”
话落,她将她的手放回去,松开。
听完这话,慕宛宁火消了些许。
这解释,也合理。
像祁砚洲这样高不可攀的男人,眼光自然独特,才不可能看上宋初晚这样的货色,若不是因为她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断不可能碰她的。
“算你有自知之明。”
宋初晚:“如今我和姐姐在一条船上,但凡行差踏错一步,不仅想要的得不到,还会惹来无数麻烦。”
“这个节骨眼我们都该小心行事,不要节外生枝才对,姐姐觉得呢?”
这话言之有理,且毫无漏洞,可慕宛宁偏偏在这话里听出几分‘威胁’的意思。
好像在跟她说,若她再像以前那般动不动非打即骂找她麻烦,就不要怪她不小心‘节外生枝’,坏她的好事了。
她一个佣人生的低贱货色,无权无势,又蠢笨柔弱,弄死她就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不自量力。
不过眼下她还有利用价值,她暂且不与她计较。
“自然。”
慕宛宁晃了晃刚刚被宋初晚抓过的手腕,仍旧有些不悦。
“宋初晚,当初是你那个做佣人的妈趁爸爸喝醉,爬上了爸爸的床,因此才有了你,若不是我妈妈仁慈放她一马,你也不能被生下来。”
“慕家于你,有养育之恩。”
“如今,只要你帮我生下祁砚洲的孩子,慕家会允许你认祖归宗,公开你的身份,未来也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那张脸,提醒她:“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动什么歪心思。”
宋初晚垂首,眸内映出的色彩却与表面那副顺从乖巧截然相反,“我当然会听姐姐的吩咐,好好做事。”
这话说得好听,不细细感受,感觉不到那音色里阳奉阴违的调调。
慕宛宁看着她这副任由她拿捏的模样,勾了勾唇角。
谅她也没有那个妄想祁砚洲的胆量。
退一万步讲,有那个心又如何,祁砚洲何等人物,宋初晚这种,应该属于他圈子里最看不上的那种女人。
宋初晚将那件衣服递还给慕宛宁。
“姐姐。”
慕宛宁没接。
她手中那件衣服很碍眼,看一次,便会想起宋初晚身上那些被祁砚洲弄出来的痕迹。
无数次提醒她,她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用过了。
她微抬下巴,施舍的姿态,“你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吧?赏给你了。”
想起这会儿祁砚洲还在她的床上,今晚他们可以睡在一起,慕宛宁没有继续耽搁,转身离开佣人房。
等宋初晚怀孕生下孩子,就毁了她那张狐狸精似的脸,让她永远也不能再出现在祁砚洲面前,她便再没有后顾之忧。
房间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宋初晚将手中那件吊带裙勾在指间,认真看了几秒,冷笑一声,随后扔进垃圾箱。
这衣服这么好有什么用呢。
或许那个男人根本不喜欢。
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宋初晚倒了杯温水,找出缝在包包内层的紧急避孕药,吃下去。
入睡前,宋初晚习惯性想要拿当初宋若云过世前留给她的怀表,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抱着怀表才会睡得安稳,可摸了个空时,她才想起来,那怀表被慕宛宁拿去了。
那怀表里放着一张宋若云的照片,照片上的宋若云十七岁,花一样的年纪。
那是宋若云留给宋初晚的唯一一张照片,也是对她来说唯一珍贵的东西。
当年,慕明诚耐不住寂寞,在慕母叶淑华怀孕期间,趁着喝醉酒强暴了宋若云。
后来叶淑华生慕宛宁时伤了身体无法再生育,恰好宋若云生病查出怀孕的消息,那事东窗事发,叶淑华暴怒。
慕明诚想要个儿子,保住了宋若云的孩子,因此宋初晚才能被生下来。
再后来,叶淑华常年以羞辱宋若云取乐,不高兴便是又打又骂,慕明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不是因此,宋若云不会年纪轻轻便因体弱多病香消玉殒。
而童年里的宋初晚,每日便是在妈妈受罚挨打的提心吊胆中度过的。
想到过往,宋初晚渐渐攥紧手中的怀表,闭上眼睛。
她自小便被软禁在慕家,为叶淑华母女做各种事。
她不仅是私生女,还是佣人,是替身,是被瞧不起的下等人,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活得像被人操控的傀儡。
可现在,她等来了一个机会。
祁砚洲,是她脱离慕家从而翻身的一个机会。
她要让慕宛宁做梦都想得到的男人,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让她亲眼看着祁砚洲对着她最讨厌的人温柔亲昵,慕宛宁的表情,会不会很精彩?
只是传闻中,祁砚洲薄情冷厉,极不近人情,要想在这个男人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难如登天。
她需要时间,和祁砚洲单独相处的时间,徐徐图之。
怎么做才能创造这个条件呢?
除非……
…
慕宛宁站在主卧门口,想到接下来可以在祁砚洲怀里睡,隐隐有些期待。
他们订婚三年他从未碰过她,更没有过什么亲密举动,她每每靠近也是适可而止,担心太主动会引起他反感。
他应该喜欢矜持端庄的女人。
可眼下‘他们’算是突破那一步,是不是就可以每天睡在一起了……
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可床上并没有男人的身影。
“你怎么进来了?”房间内响起男人清冷的嗓音。
她循声看去。
衣帽间的方向,男人五官棱角分明,身形挺拔颀长,他周身带着强冷气场,穿着一身黑色丝绸睡衣,扣着颈间纽扣从里面走出来。
他骨相很是精致,只是神态冷冰冰的,轻飘飘一个眼神也带着强烈攻击性。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慕宛宁心脏剧烈跳动,但想到他们现如今关系不同了,她又放松了些。
她脸颊微红,眼中迷恋毫不遮掩,“我来找你。”
祁砚洲眯眸,鹰隼锐利的眸在女人脸上定了几秒,眸色深沉复杂,想到之前那场荒唐的情事。
清醒之后再看她,似乎和往日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之前那些,是酒喝多了之后产生的错觉。
“找我做什么?”
慕宛宁被他的冷淡态度弄得心中乱糟糟的。
他这副还是拒她千里之外的模样,怎么好像他昨晚并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关系,“他们”明明已经……
“我们那个……不一起睡吗?”
祁砚洲眉间轻皱,薄唇张合,“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这意思是,事后也是要分开睡的。
慕宛宁没想到会被如此无情地拒绝,尴尬之余,还感到一些被排斥的压迫感,只能道:“那,那我先回侧卧了。”
“嗯。”
她转身,要离开。
“慕宛宁。”
她心里一跳,立刻顿住脚步。
祁砚洲言简意赅,嗓音没有丝毫波澜,“明天抽个时间,我们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慕宛宁刚刚的失落被这句很惊喜的话冲散,她喜不自胜,转头看向祁砚洲,“真的吗?”
怕他反悔,她立刻又应了句:“好。”
“还有。”他开口。
她更是期待,“什么?”
“你应该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契约夫妻,不谈感情,婚后各取所需,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有问题吗?”
“……”
他们目前还没时间培养感情,他这样说也正常,毕竟商业联姻大多都是这样的合作模式,拥有共同利益比拥有感情更长久,但等他爱上她就不会这样说了。
“没有。”她回道,又问了句:“还有吗?”
“下次进我房间前,先敲门。”
慕宛宁:“……”
不过,祁砚洲决定履行婚约,和她领证结婚,已经是今晚最大的惊喜了。
他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但是订婚这三年,他一直在生意上对慕家多有照拂,记得经常送她礼物,那些东西又贵重又是女孩子喜欢的,看得出他花了心思。
她在他心里肯定是特殊的存在,他在意她,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来日方长,他们之间还有很多时间相处,可以慢慢来。
她有自信,凭自己的魅力,时间久了,他一定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她呵护有加。
慕宛宁激动得一整晚没睡,光是妆容就研究了很久,化地十足精致,脑中想象和祁砚洲拍摄结婚证和宣誓的画面,便兴奋非常。
清晨,祁老夫人听祁砚洲说等下要去领证,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催他们赶紧去。
慕宛宁回房间拿证件。
祁砚洲手机进了一通电话,聊了大半,他拿着手机往玄关的方向走,没注意到一旁闪出的人影。
宋初晚端着咖啡杯,看到人时连忙刹车,为了避免咖啡泼出来做了个避让的大动作,却由于惯性没站稳,手中杯子直接摔碎在地板上。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一旁佣人听到动静,赶紧拿着清洗工具过来,帮忙收拾。
祁砚洲挂断手中电话。
他低眸,看向身前弯下身体向他道歉的女人。
他脑中莫名映出昨晚某些在浴室时的片段,眼前她的身形,以及女人刚刚说话的声线,都有点像……
慕宛宁下楼见到这一幕,差点被吓到心脏停止,连忙急速赶过去,“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初晚低着头,解释道:“是我,刚刚差点把大小姐的咖啡洒在先生身上。”
慕宛宁关心祁砚洲:“没事吧?”
祁砚洲视线意味深长,看着宋初晚并未移开,“你,抬头。”
走廊上,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走到她身边,各在一侧。
贺淮之目光在祁砚洲身上扫过,再看向宋初晚时,双眼里明显带了点疑问。
“祁总。”
宋初晚立马往祁砚洲身边靠,手抬起挽住男人的手臂,先于贺淮之之前开口,连忙介绍道:“淮之哥,给你介绍一下,我老公,祁砚洲。”
她朝他眨了眨眼睛,给他递眼色,眼神里有强烈暗示。
她觉得以他们之间的默契,他应该看得懂。
千万不要暴露她的身份。
贺淮之眉宇轻皱,那动作一闪而过。
祁砚洲,慕宛宁的未婚夫,听爸妈说前段时间他们结婚了,但眼前——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应该懂了,宋初晚便松开祁砚洲,一只手做了个‘介绍’的手势,看向祁砚洲:“这是我的医生……朋友,贺淮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祁砚洲与贺淮之认识,也可以称得上是朋友。
贺淮之,国内少有的顶尖医学天才,京大医学系客座教授,年纪轻轻便坐上了副高的位置,如今刚升主任医师不久,几年前被傅言旭重金挖来慈恩私立医院,亦是傅言旭的私人医生。
他和傅言旭关系甚好,所以他若有时间的时候傅言旭都会叫着他一起玩,一来二去两人关系也熟络不少。
祁砚洲瞳仁乌黑,睨着贺淮之看了两秒,眸内情绪不明。
宛宛。
从来都是听她身边的人叫她宁宁,这似乎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她宛宛。
他与宋初晚说了句:“我们认识。”
随后他看向贺淮之,“贺医生,最近很忙?”
贺淮之笑道:“刚从英国出差回来。”
为了以防万一,宋初晚又对贺淮之说了句:“淮之哥,我妈妈前两天还提起你,让你到家里来玩呢,我跟她解释过了,说你去英国出差与那边的医生交流医术去了,等你回来再说。”
贺淮之刚刚的疑问确定。
她现在代替的是慕宛宁的身份。
他客气了句,“刚回国有点忙,等空下来就去看望叶阿姨。”
顾及到眼下她这样恐怕不好说话,他只询问了她的病情,“身体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初晚摇摇头,“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可以出院。”
他说:“我出差的时候给你带了礼物。”
这意思是,等她方便的时候,她要私下跟他聊一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我有时间的时候给你发消息,我去找你拿。”
贺淮之点头,“那我先去工作,你好好休息。”
话落,他面带微笑看向祁砚洲,颔首打了声招呼,“走了祁总。”
宋初晚双手握着水杯,仰头,看向站在身侧面色复杂的男人,“你不忙吗?现在好像还没到下班时间,怎么突然到医院来了……”
他垂眸,“你说呢。”
这倒也不难猜,但她暂时想不明白具体怎么回事,“奶奶……跟你说什么了?”
祁砚洲微抬下巴,示意她进去,“去换衣服,接你出院。”
这里确实不是聊天的地方,宋初晚转身进去,又想起来她刚刚是因为口渴要出去接水的,于是她又转过身。
祁砚洲跟在她身后,她转身突然,差点撞进他怀里,他脚步停住,但与她距离极近。
“怎么了?”
她双手捧着那只水杯递到他面前,“我刚刚是口渴,房间里没有水喝,所以想去接水的。”
他拿过她手中的水杯,离开病房。
宋初晚把身上的病号服换下来,坐在床上剥了一个橘子,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未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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