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良许青麟的现代都市小说《无双毒士:女帝叫我活阎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国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换国之计?”满朝文武,包括女帝萧绰都迷惑看向许良。自魏使到长安以来,大臣们提了不知多少应对之策,和亲、割地、送质子等等,独独没人提什么换国之计。别说提了,他们连听都没听过。萧绰面露期待,伸手示意许良起来说。“谢陛下!”许良起身后微笑开口,“大乾与魏国相争多年,互有胜负,但我大乾赢的次数不足三成。所以对魏国君臣来说,我大乾可以随意欺负,拿捏。魏国所想,是以少梁为据点,通过崤函古道全面进军,再联合楚国南面掣肘,以此逼迫大乾就范。所以草民的计策是若两国真的联手,我大乾断然不是对手,不若放弃守城。”“放弃后,戍守河西之地的十万大乾军与河西之地百姓尽数集结于河水之畔,从浦津渡口全部渡河。他们攻河西,我们占河东。他们敢深入我大乾腹地,我们就让...
《无双毒士:女帝叫我活阎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换国之计?”
满朝文武,包括女帝萧绰都迷惑看向许良。
自魏使到长安以来,大臣们提了不知多少应对之策,和亲、割地、送质子等等,独独没人提什么换国之计。
别说提了,他们连听都没听过。
萧绰面露期待,伸手示意许良起来说。
“谢陛下!”
许良起身后微笑开口,“大乾与魏国相争多年,互有胜负,但我大乾赢的次数不足三成。
所以对魏国君臣来说,我大乾可以随意欺负,拿捏。
魏国所想,是以少梁为据点,通过崤函古道全面进军,再联合楚国南面掣肘,以此逼迫大乾就范。
所以草民的计策是若两国真的联手,我大乾断然不是对手,不若放弃守城。”
“放弃后,戍守河西之地的十万大乾军与河西之地百姓尽数集结于河水之畔,从浦津渡口全部渡河。
他们攻河西,我们占河东。
他们敢深入我大乾腹地,我们就让百姓渡河去河东。
我大乾人口数倍于魏人,只消迁徙其中一部分涌入魏国。
届时河东之地姓乾还是姓魏,可就难说了。
此为换国之计。”
说到这里,许良不自觉嘴角上扬,自信微笑。
换国之计放在变数太多的热武器时期都能奏效,更不用说眼下影响因素简单的冷兵器时代了。
朝堂上一片寂静。
他们中的不少人都听自家后辈提到过许良,自然知道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本以为这小子会是廉亲王整垮镇国公府的突破口,没想到他当场献计!
按许良的意思,直截了当告诉魏国:要攻河西,你尽管来攻!
你敢攻河西,我就攻河东。
你到我家来,我到你家去。
如此一来,秦国将士便不用一门心思守城,也不用硬扛魏武卒。
只需军民渡河到河东,利用大乾的人数优势在魏国遍地开花。
大乾人口,四倍于魏国。
真要这么干的话,只需在短时间内往魏国迁入三成,魏国必然崩溃!
朝臣们再看许良,只觉不可思议。
如此救国良策,真是他一个纨绔子弟能想出来的?
萧绰更是目光一凝。
她已经明白许良先前所说她太过仁慈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若是真的施展此计,大乾也罢,魏国也罢,换国之计一旦开始,之后便是不知持续多久,波及多少人的大战。
人口,将在大战中大量死去。
可保国大战,哪有不死人的?
此子......才识过人!
与百官反应不同,萧绰没有怀疑许良才学。
因为自魏使来到长安,文武百官,连带着他们家中的门人房客,甚至包括她萧绰自己,没有一人能想出救国之策。
这种出人意料的救国良策,也唯有许良这种出人意料之人才能想出!
武将中一人嗡声开口:“胡闹,两国交战之事岂是你想的这般容易?且不说死伤几何,你当魏武卒是摆设?
就算按照你说的不与魏军正面交锋,只渡河掠地,魏国上下又是吃干饭的?”
许良循声望去,是武将中的一人。
此人络腮胡子,身形高大,双目之中透着阴狠。
许良凭着来时路上老爹许青麟给他恶补的朝局形势对号入座,知道此人名为刘怀忠,乃大乾镇东将军。
因为进步的路被镇国公许定山堵住,所以一直跟许家不对付。
眼见许良出计破局,且有可取之处,他如何能忍?
许良呵呵一笑:“刘老将军说这番话怎么尽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难道我大乾跟魏国之战,就没赢过?”
“这......”
刘怀忠攥紧拳头,狠狠瞪着许良。
乾、魏两国多年来分分合合,征伐不断,最近两次大战是先皇文帝在位时。
第一次是许定山挂帅,赢了,大乾夺了河东三城。
几年后第二次大战刘怀忠挂帅,输了,不仅丢了河东之地,甚至一度丢了函谷关!
若不是刘怀忠于先帝有救驾之功,早就被一撸到底了。
许良虽然没有明说,却等于在提醒他:你打不过魏军,不等于别人不行。
文臣中一人开口:“陛下,我大乾祖业皆在关中之地,即便与魏国换国成功,岂不是抛弃祖宗基业?”
许良转脸望去,只看到他的站位在老爹许青麟之前,又从官服上大致猜出其是六部堂官之一。
至于到底是谁,他倒是不清楚。
许良摇头:“大人此言差矣。”
“大乾祖籍真要追本溯源乃是东夷之地,经历虞夏、商周两朝更迭,自东而西迁徙至关中。
期间走走停停,繁衍生息,如此算来,魏地自古以来便是我大乾祖地之一!
既是如此,又何来抛弃祖宗基业之说?”
“这......”
那文臣瞬间语结。
群臣更是瞠目结舌。
本以为这小子是胡说八道,没想到人家把大乾人祖宗都搬了出来!
许青麟更是听得愣住,这逆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言善辩了?
文臣中又一大臣反驳:“你这换国之计若是不计后果,倒是有几分可行性。
可如刘将军所言,魏人岂会坐视大乾渡河夺地?
一旦他们提前知晓,有了防范,又该如何?”
许良瞥见女帝并未表态,笑着转向那人:“这位大人,此为阳谋,是要魏国投鼠忌器,所以并未想要遮掩。
在此计中,小子不仅要让魏国知道我大乾的计划,还要让魏国的邻居赵国也知道。”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萧绰都不例外。
这小子好缜密的心思,竟连赵国也算在内!
要知道,赵、魏两国都自诩是晋国正统,向来不合。
双方在边境互相防范多年,一直都有摩擦。
若大乾以军民全线侵入河东之地,牵制魏国,赵国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出兵。
以两国多年来结下的仇,只要给赵国机会,他们恨不得将魏国祖坟给刨了!
如此一来,魏国要考虑的就不是投鼠忌器,而是能否自保!
此时此刻,所有人看许良的眼神都变了。
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未加冠的少年,不知死活的妄议女帝,没想到他是真有才学!
女帝萧绰一番思忖之后眼眸一亮。
她从许良的换国之计中看到了别的东西——权衡!
此计将赵国也牵扯进来,等若乾、赵天然联盟,东西掣肘魏国。
魏国不动手,河西之地就暂得安宁,大乾就有喘息、繁衍生息的时间。
于她而言,也得了稳定朝局的喘息时间!
此计最无解的地方在于全是阳谋,明着告诉魏国大乾要怎么做。
魏国只要敢攻大乾就要做好被大乾换国、被赵国背后捅刀子的准备。
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不出现这种局面唯有按兵不动!
这许良,或许真有助她稳定朝局,一统天下之能!
短暂思索后,萧绰点头道:“你刚才所说,确有几分道理。
只是你忘了,大乾之危,不只是魏国,还有南方的楚国。
换国之计一旦实施,楚国可能也会趁虚而入,袭击大乾南方疆土。
祖宗大好河山拱手让人,岂不可惜?”
“许良,若连楚国威胁也解决,朕不仅即刻恕你无罪,还会赏你!”
“若不能,则以换国之计饶你死罪,罚你发配充军!”
说到这里,萧绰声音已经不加掩饰地带着期许。
许青麟更是激动地攥紧了拳头。
女帝的话让他听出了诸多信息。
其一便是女帝并无针对许家之意。
其二是许良不会死了!
其三是许良有可能就此一飞冲天,得女帝赏识重用!
只是许良能做到吗?
此前他可从未听说过儿子有治国、谋国这方面的才能。
然而许良一句话便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回陛下,草民正有一计,可解楚国之危......”
“什么,连楚国之危也可解?”
朝堂上文武大臣个个面上都露出惊疑之色。
在此之前,众人都知道女帝召见许良是为了问责,抱的也是看热闹的心态。
明眼人一眼看出,这是廉亲王想要借机整垮镇国公。
万没想到,许良上殿后不过片刻功夫就逆转局势。
不仅使自己免于死罪,更有机会一步登天,获得女帝青睐!
刘怀忠悄然看向廉亲王,后者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示意他看向龙椅。
龙椅上的女帝已经豁然起身,声音振奋:“你还有破楚计策?速速说来!”
许良躬身一礼:“回陛下,草民此计若运用得当,不仅可以解楚国之危,还可让我大乾多出千里沃野!”
“什么?”
大殿上君臣皆惊。
什么计谋能一举两得,既解决楚国之患,又能让大乾增加千里沃野?
这小子莫非觉得免了死罪,已经飘飘然,又开始口无遮拦了?
看来萧聪说他在醉仙楼上大放厥词,不是空穴来风啊。
不等旁人开口,许青麟赶忙低喝:“逆子,休得胡言!”
“陛下,犬子年幼,不知......”
萧绰抬手打断:“许爱卿,大乾值此忧患之际,人人都可建言献策。
许家一门忠烈,难道忍心看着大乾受人欺凌?”
许青麟一个哆嗦,忙不迭叩首:“臣不敢!”
萧绰随即看向许良:“许良,说吧,朕耐心有限。”
许良躬身道:“陛下,草民此计需要借助堪舆图。”
“堪舆图?”
朝臣们迷惑不解。
武将中一人出声:“小子,你是想沙盘推演?”
许良循声望去,是个虬髯老将军,瞧着眼熟,在家里见过,对方似乎还调笑要他叫干爷爷。
此人正是镇南将军徐进,跟他爷爷许定山关系莫逆。
来时路上许青麟就告诉他,原本女帝听了廉亲王父子的告发,是准备直接将他下狱拷打的。
正是徐进据理力争,求女帝陛下当堂审问。
否则他刚穿越就得被抄家砍头,哪里还能在这侃侃而谈?
这个情,他得承。
许良躬身行礼:“回徐老将军,正是沙盘推演。”
“你?”
徐进细细端详。
他承认,许良的换国之计的确出人意料,一旦施展,定有奇效。
可沙盘推演是精通谋略兵法,不是头脑一热就会的。
他跟许家走得近,自然知道许良几斤几两。
这小子别说沙盘推演了,据说在长安城里撵狗都撵不明白。
沙盘推演?闹呢!
他犹豫再三,还是低声提醒,“小子,想露脸可以,可别露了腚。”
许良一愣,哭笑不得,拱手道:“徐老将军放心,小子自有分寸。”
徐进微微皱眉,不再开口。
他已仁至义尽,若许良自己作死,也由不得他。
萧绰却侧身看向一旁女官,“取堪舆图来!”
“是!”
女官领着几个太监,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抬着一卷布制的堪舆图回来了。
不待萧绰吩咐,女官已经指挥太监打开了堪舆图,正对着萧绰。
后者却摆手示意让其把图对着文武大臣。
于她而言,这幅堪舆图是她日夜琢磨多年,何处有城池,何处有关隘,何处为田,何处驻军,早已了然于胸。
“许良,”
女帝下令,“堪舆图已经取来,你可说出你的破楚之策了?”
“是!”
许良来到堪舆图前,直接在大乾与楚国边界区域比划。
“陛下、诸位请看,我大乾与楚国自南接夜郎,北抵中原,两国地域相当。
从国界来看,大抵是我大乾在西,楚国在东。
而横穿大乾、楚国的江水也是自西向东流。”
“诸位再看,江水其中一条大的支流阆水在我大秦陇南之地与河水相距最近。
若我大乾发动百姓在阆水、河水之间俢渠,将本该流入江水的丰沛水流引入河水,再沿途引水灌溉关中之地。
一旦做成,足以让大乾拥有千里沃野,而楚国肥沃的荆襄之地却会因缺水而歉收......”
许良还未说完,就听到文臣中有人开口打断:“你想引阆水、江水灌溉关中,主意是好的。
但你可曾想过,如此工程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所需耗费的人力、物力更是难以估计。
楚国若要攻我大乾,却是在朝夕之间!”
众大臣闻言,纷纷点头,小声附和。
再看许良时,面露轻蔑与嘲讽,到底是年少无知啊。
就连女帝萧绰面上也难掩失望。
想想也是,自己女子登基已然是千古未有之事。
许良不过区区一少年,能想出换国之计已是奇才,又怎能频出妙计?
此时她在心底已经打定主意,明着申斥,暗中会交代镇国公府对许良重点培养,为她、为大乾将来所用。
不料许良却微笑冲那文臣躬身一礼:“这位大人所言不差,引水俢渠非是朝夕之功,可若是我大乾不引水俢渠,而是在这里......”
他在夜郎古国最北端的一个洼地——古枳之地点了一下。
古枳地势低洼,正在江水边上。
许良嘿嘿一笑,“诸位请看,若我大乾将古枳挖深、拓宽蓄水,在古枳西侧引部分江水存贮。
再在东侧筑坝拦水,古枳之地可在短时间内平地出汪洋!
届时楚国若敢攻我大乾,我大乾只需在古枳,哦不,是古枳海东侧开道口子,把这些水还给江水......”
这次没人打断,许良却自己主动停下,把时间留给女帝萧绰跟满朝文武。
只是这次竟无一人开口,整个朝堂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传闻古时禹帝治水,引西海之水向东流,这才有了巴蜀的千里沃野。
而古枳之地是古时“西海”的最后见证。
果真按照许良所说,利用古枳之地的地形蓄水再放水,会在一夜之间让东面的楚国面临百年甚至千年不遇的洪涝!
届时荆襄之地的千里沃野将处处哀鸿,民不聊生。
真到了那种地步,楚国别说攻打大乾了,自己就乱了!
大臣们一个个瞪大眼睛,呆若木鸡。
女帝萧绰则是身子一颤,差点没被惊倒。
换国之计只是让魏国投鼠忌器,就算是真的实施了,大乾也会付出人口代价。
但大乾终究占着道义、情理,没人可说什么。
此计堪称救国良策、奇策。
可这放水淹城之策却是实打实的毒计!
明明刚开始说的是俢渠引水,转脸就变成了放水制造洪涝。
虽不是战争,却比战争更可怕!
两国交战死伤人数有上限,充其量数万、上十万的死伤。
可洪水滔天之下,数万、数十万的死亡都只是数字而已。
此时,不止是文臣,就连杀伐果断的武将看许良的眼神都变了。
眼下看来,先前献换国之计时,分明是女帝还未表态,他有所顾忌。
在女帝以生死自由逼迫下,他彻底放开,再次献计直接奔着灭国去了!
百官再看许良时,只觉头皮发麻。
换国计有可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可迫退魏国,人口死与不死尚在两可之间。
绝户计却是只要实施就注定会哀鸿遍野!
“这小子竟如此狠毒,若是被他记恨上......”
不少朝臣瞥向萧聪,后者只觉心底发毛。
他也没想到平日里相熟的许良竟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人群中的许青麟小心观察众人神色,又偷看了女帝一眼,心底咯噔一下。
“完了,我许家名声要不保!”
他看出来了,女帝在犹豫。
她......心动了,犹豫要不要用这个计策!
良久,人群中一白首老臣高呼:“陛下,不可采纳此计。”
“此计太过毒辣,有伤天和!”
镇国公府。
一处位于国公府深处的僻静庭院内。
院内菜畦纵横,翠绿葱茏。
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粗布短褐的老人正手持水瓢给菜浇水。
能在堂堂国公府单住一个院子,并将偌大院子改造为菜地的,唯有镇国公许定山!
菜地边上,一个身穿华服、身形佝偻的瘦高中年两手拢袖,静静等着,一声不吭。
待许定山浇完了地,拎着空桶、水瓢走出菜地,中年这才开口:“老爷,都准备好了。”
老人搁下桶,就着短褐下襟擦了擦手,“良儿进宫了?”
“是,这会子应该出结果了,马上就能传到。”
许定山面无表情,“好。”
但中年却知道,老人表面越平静,内心越不平静。
他轻声道:“老爷放心,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宫中、天牢里都有暗线,若有异动,可随时动手。”
顿了顿,他又道,“老爷,大公子以往虽然荒唐,却从未跟朝堂扯上过关系。
廉亲王以往对朝堂之事虽有过问,却也从没有亲自下场的先例。
这次......”
许定山呵呵一笑:“萧荣就是条不叫的狗,只会在吃屎、咬人的时候张嘴。”
“此次魏、楚二国联手逼迫大乾,在他看来,女帝为了稳住朝中局势会想方设法拉拢宗族势力。”
“若陛下足够精明,只会对许家小惩大戒,进一步剥离兵权,他就可以趁机多争一些兵权。”
“若陛下不够精明,非要处置我许家,自捅一刀,萧荣说不得会勾结魏国,谋夺皇位。”
“兵权或皇权,哪一样都值得他亲自出手。”
中年咬牙恨声道:“老爷您为大乾出生入死,却要受皇家如此针对!”
许定山轻轻摇头道:“先皇于我有知遇之恩,又有兄弟袍泽之谊。
我许家蒙受皇恩多矣。
但大乾若想与列国争雄,就不能太过顾念私情。
于公于私,陛下想要削我兵权都属正常。”
说到这里,许定山身上陡然升起一股莫名气势,目中杀伐之意浓烈。
“但老夫为大乾出生入死,却决不能容忍卸磨杀驴。
萧荣算个什么东西,以为老夫老了,便觉得也能上来咬一口?”
“若陛下要罚良儿,只要身上不少物事,老夫认罚。”
“可若陛下想要拿我许家开刀立威,老夫便让整个大乾都知道,惹恼老夫的后果。”
“这皇帝,换了人一样做!”
“当然,不会是萧荣那条狗......”
话音未落,一人快步跑进院子,低声道:“报,宫中有消息了!”
“说!”
老人下意识攥拳。
“大公子无恙,不仅如此,陛下还封他做了六品朝奉郎!”
“什么!”
老人目中精芒爆射,声如闷雷,“你再说一遍!”
“大公子安然无恙,现正与家主往回赶。”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来人神情振奋,将朝堂上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说了一遍,就像自己在朝堂上亲眼看到一般。
就算是许良此时来了,复述起来也觉不如此人详细。
许定山听完之后捻须大笑道:“好,好,好!谁说我许家后继无人,良儿才学,足堪大任!”
一旁中年神色十分精彩。
听到换国之计时,他双目之中泛起精芒,袍袖下的手攥的嘎巴作响,嘴角噙笑,不住点头。
可在听到绝户计时,他脸上笑容瞬间僵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太毒了!
作为老国公的心腹,他不知布置、使了多少毒辣手段,更不知直接、间接杀了多少人。
有时夜深人静想到自己作为时,他自己也难免心悸。
可跟许良的绝户计相比,他恍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
“引阆水入河水,以古枳洼地蓄水制造洪涝......”
中年头皮发麻,看向许定山,“老爷,大公子此计是否太过阴毒,有伤天和?”
原本兴奋无比的许定山经此提醒也沉默了。
想自己戎马生涯,纵横疆场,单是河西之地一战便杀了魏国八万余人,被诋毁为“人屠”。
可许良的绝户计一旦付诸实施,他的“人屠”称号都显得有些欺世盗名了。
片刻之后他喟然长叹,“老夫的名声已然让许家饱受非议,如今又有良儿......”
“良儿若在楚国传开,只怕能止小儿夜啼。”
“我许家,在史书上的名声只怕要臭!”
中年似看不过眼老人这番感叹,低声道:“老爷以前不是说臭名也是名吗?”
许定山抄起桶里水瓢就打,“那也不能臭到底吧,老夫还能一点脸面都不要?”
......
镇国公门前,一辆马车停下。
许青麟率先下了马车,看到了等候多时的妻子王氏。
“老爷,良儿呢?”
“娘,我在呢。”
许良声音响起,随后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王氏一把抱住,双目垂泪,满脸劫后余生的喜悦。
“胳膊腿俱在,儿啊,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天尊仙神保佑,许家祖宗显灵了!”
许良心底一暖,“娘,不是做梦,我好着呢。”
许青麟“哼”了一声,“行了,平安回来就好,别再乱跑了。”
“我去见见父亲。”
说着,转身进了大门。
王氏激动地摸了摸眼泪,拉着许良朝府内走去。
“来人,快,快给我儿准备膳食,八宝鸭、牛肉羹,还有我儿爱吃的酸笋......”
许良心下感叹,有娘疼的孩子真幸福啊!
......
四方馆。
魏虔、车英、李衍围坐在一张桌子旁。
车、李二人眉头紧锁,唉声叹气。
本以为唾手可得的大功劳,就这么轻飘飘地没了!
只有魏虔神色冷漠,眯眼闭眼假寐,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车英开口:“公子,大乾已经有了答复,我们当即刻起程,回国复命。”
魏虔仍旧闭眼,声音极为平静,“再等等!”
“等,等什么?”
车英满脸疑惑。
“等一个答案。”
“答案?”
魏虔这才睁开眼,目中满是阴冷,“大乾君臣十余日无人想出对策,今日萧绰却忽然提出换国之计,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不等二人答复,他继续道,“能想出如此破局之法的人绝非庸碌之辈,此人活着,将是我大魏的心腹大患。
此行既不能完成皇命,却也不能就这么两手空空回去。
至少我要知道是谁给萧绰出的主意。”
“此人,断不可留!”
车英心底一凛。
换国之计......当真无解!
“可是公子,我们要怎么打探消息呢?”
“等,会有人来告诉我们的?”
“谁......”
话音未落,门外有人敲了敲门,隔着门低声道,“公子,有人要来跟您做一笔买卖!”
魏虔眯眼笑道,“来了!”
巍峨的皇宫大门前。
许良乖得跟只鹌鹑一样站在许青麟身后。
看了一眼朱红色的大门,许青麟深吸一口气,回头道:“良儿,要是这一遭真的过不去,爹陪你死!”
许良心下触动。
先是母亲王氏,后是老爹许青麟,虽恨铁不成钢,却让他感受到了前世极少感受到的关爱。
穿越前父母早早离婚,母亲改嫁,父亲另娶。
二人对他最大的关心就是:有钱吗,给我转点。
穿越还不到一个时辰,他对原身父母已经心生认同。
他轻轻摇头:“父亲放心,这只是最坏的情况。若女帝不是想扳倒我许家,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许青麟诧异看向许良,惊异于后者临此危局居然能如此冷静。
为何以往不见他有如此心性?
难道他以前都在藏拙?
许青麟心生自责,怪自己以往太过醉心官场,疏于对子女管教,这才有了今日之祸。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自己酿下的苦果,咬牙也得吞了。
许家门风如此,由不得他退缩。
“良儿,圣人有言,朝闻道,夕死可矣。你能幡然悔悟,不愿连累他人,无愧我许家子孙。
记住了,大殿上言行举止都带着小心,你的一言一行在旁人眼里都会被放大。
你......可明白?”
“父亲放心!”
许青麟点头,带着许良一路来到太极大殿。
当值的太监见到二人,随即扬声叫道:“陛下,户部左侍郎许青麟携子许良已至殿外!”
“宣!”
许青麟随即迈开碎步,小跑着走向大殿。
许良深吸一口气,依样画葫芦,快步跟上。
左右两侧,文武大臣垂首看去,低声议论。
许良耳尖,依稀听到“这小子居然这么有种”、“镇国公府完了”、“不知天高地厚”等言语。
“臣许青麟,携罪子许良,参见陛下!”
行礼完毕,许青麟自觉站到一边,将许良让了出来。
许良上前跪礼,心底吐槽“封建礼制”。
想到来之前老爹的交代,他低着头,瞥向龙椅。
余光中,一袭金色龙袍,一顶流珠遮面九旒冕。
隔着这么远,别说偷瞄了,就算抬头直视也看不清女帝长什么样。
与此同时,女帝萧绰也在打量许良。
姿态谦恭,举止从容,不像是传闻中的顽劣不堪,举止失度。
更不像其他王公贵族子嗣见了她便局促不安,茫然无措。
但人不可貌相。
少年居然酒后口出狂言,说她是“女子误国”。
若一个纨绔都敢有此言论,足见朝中人心所向。
此风,不可涨!
萧绰缓缓开口,声音清亮且威严。
“你就是许良?”
“回陛下,草民正是许良。”
“朕听闻你与旁人在城内醉仙楼议论朝政,说朕是女子误国,可有此事?”
问出这句话时,萧绰目光变冷。
许良闻言,从容躬身行礼:“回陛下,此是讹传,草民并未作此言论。”
“讹传?”萧绰轻哼,也不废话,“宣萧聪!”
“宣廉亲王世子萧聪进殿——”
萧聪?
许良下意识侧脸看向身后殿门,一道熟悉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廉亲王世子萧聪,本是跟他一起逛青楼、架鹰走犬的“挚友”。
只是如今......
“小臣萧聪,参见陛下。”
“......”
“萧聪,朕且问你,你可认识旁边之人?”
“回陛下,认识,他是许良。”
“当着众爱卿的面,你告诉朕,发生了什么。”
“是!”
萧聪稍稍站直身子,看向许良,满脸痛心疾首:“许良,你身为镇国公子孙,本该效忠陛下,效忠大乾。
没想到你却在酒楼上搬弄是非,妄议陛下是女子误国。”
“你许家数代蒙受皇恩,不思报效,反有此狼心狗行之举,吾羞与汝为伍!”
说完,萧聪甚至甩了一下袖子,显得十分愤慨。
萧绰点头:“萧聪,你说的可属实?”
“陛下,小臣所说,句句属实!”
“许良,人证在此,你怎么说?”
许青麟袍袖下的手死死攥紧。
他知道,从此刻起,许良一个不小心就会触怒龙颜,惹来杀身之祸。
然而许良却轻轻摇头:“回陛下,草民并未有此言语。”
萧绰冷哼,音量提高:“大胆,人证在此,还敢狡辩!”
许良暗暗皱眉。
到现在他不确定揭发他是女帝的意思还是廉亲王的意思。
是女帝的话,只能认栽。
不是的话,只待他能平安度过此劫,一定得弄死萧聪。
思索片刻,他再次跪下:“回陛下,草民不敢狡辩,只是草民从未说过‘女子误国’这样言语。”
女帝冷笑:“萧聪,将当日情形跟许良说的话一五一十全说出来,看看朕是否真的冤枉了他!”
萧聪赶忙也跪下:“回陛下,当日小臣与许良在醉仙楼喝酒,席间说到魏国使者来我大乾......
当时小臣义愤填膺,恨不得能去河水戍边,跟魏军死战。
不料许良却说陛下女子胆小,压根无法统领大乾与列国争雄。
若是先帝,必不会如此......”
两侧文武百官听了萧聪的话之后,有幸灾乐祸的,有紧皱眉头的。
许良却在心底松了口气。
还好,他真的没有说出那句“女子误国”。
如此一来,事情就还有狡辩......转圜的可能。
前提是女帝不是一心想借题发挥。
略作思索,他稍稍挺直腰杆,头也抬了起来,显得自己问心无愧。
也就是这一举动,让他一窥龙椅上的女帝面貌。
隔着九旒冕,他只看个模糊,评价就一个字——白!
萧绰毫不掩饰怒意:“许良,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不料许良却迎着女帝的目光看了回去:“回陛下,如世子所言,草民并未说‘女子误国’,也并无任何对陛下不敬之意。”
萧绰气笑:“事到如今,你竟还敢狡辩。那你倒是告诉朕,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良不卑不亢,沉声道:“草民的意思是陛下心存仁慈,爱民如子,不忍心与魏国开战。”
“哦?”
冠冕下的萧绰颇为意外,来了兴趣,“爱民如子,不轻启战端,难道不对?”
许良摇头:“不是不对,是不合时宜。
若陛下不过分仁慈,区区魏国,弹指可破。”
“嘶——”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一片哗然。
魏国使者来大乾已经十余日,满朝文武都没有想到破局之法,许良却说弹指可破?
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此时,许青麟已是冷汗涔涔,忍不住哆嗦。
这个逆子!
来之前就交代他不要胡言乱语,小心应对,结果却说出这等惊世骇俗的话。
察觉到诸多嘲弄目光,许青麟赶忙出列跪下:“陛下——”
然而萧绰却目光一亮,抬手打断了许青麟,示意他退下。
“许良,听你口气是有法可解大乾之危?”
许良点头:“是!”
“好!”
萧绰坐直身子,目光直视许良,“说说看,若你的法子果然可行,朕便信了你先前所说,饶了你非议之罪。
若不能,株九族!”
许青麟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当场昏倒。
“完了......”
不少大臣目光闪烁,隐约面露兴奋,其中尤以廉亲王最为振奋。
许定山这头军中老虎,这么多年都扳不倒,没想到最终被自己孙子坑倒下。
然而许良却不慌不忙,拱手道:“回陛下,草民破局之法,名为换国之计!”
“乾皇陛下,下臣作为魏使,离开魏国已经数月,前日家中妻子来信,对下臣十分想念。
然下臣皇命在身,不得答复无法回还。
还请乾皇陛下体恤下臣,早日答复,让下臣得以归乡与家人相聚。”
魏虔虽躬身朝女帝萧绰行礼,面上倨傲却是不加掩饰。
如今魏强乾弱,萧绰又是刚登基,根基不稳,他想不出萧绰有什么依仗敢拒绝魏国要求。
一旦得了河西之地,魏国将大举屯兵在那里,逐步蚕食大乾......
这个要求,早在十几天前他第一次见女帝时就说了,要大乾割河西三城给魏国。
大殿上,群臣激愤。
这魏虔太狂妄,太无礼!
在他眼中,他一人家事竟比大乾国事还重要!
即便他们暗中再对女子登基不满,也感受到了浓浓羞辱。
此时,原本对许良换国之计还有异议的大臣们目光也开始变得坚定且凶狠。
不少人甚至期待魏国恼怒,亲眼看看换国之计实施后魏虔还能否笑得出来。
魏虔无视群臣的愤怒,微笑抬头,看向龙椅上的萧绰。
他阅女无数,虽隔着九旒冕也能看出女帝绰约风姿,绝美容颜。
若有将其征服,定然美妙无比。
只可惜对方是大乾女帝。
得不到,那便毁去!
说不得大乾在其手上灭亡,女帝成为阶下囚,他或许有机会一亲芳泽。
想到这里,魏虔只觉小腹处升起一股邪火,嘴角不自觉上扬了起来。
龙椅上,萧绰微微皱眉。
这魏虔的眼神让她很反感。
但她却面露微笑,“魏卿心念家人,乃人之常情。
朕今日召尔等来,就是为了此事。”
魏虔错愕,心底随之一紧。
他之所以催促,不过是想看大乾君臣愁眉苦脸的样子罢了。
没想到萧绰会这么快给答复!
“下臣恭听!”
萧绰微微一笑:“魏虔,魏惠子让你来讨要韩原、东城、蒲津三城,无非是想在此三城屯兵,进而逐步蚕食我大乾。
魏国依仗,不过是仗着左起在少梁的五万魏武卒罢了。”
魏虔不由皱眉。
他此番讨要三城,乃是追一笔陈年旧账,说的理由也冠冕堂皇,称之为“不能伤了两国多年情分”。
如今萧绰当着他的面说出魏国目的,摆明是要撕破脸摊牌了。
“朕自登基以来,一直也想着百姓不易,不宜轻启战端,与魏国也是多年盟国,对于你魏国的倨傲也一再忍让。
只是看魏卿态度,便知道你们魏国是没领会到朕的一番心意。”
“魏卿,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魏虔脸色难看,寒声道:“乾皇陛下可要考虑清楚了,若大乾此番不允,两国难免一战!”
萧绰笑道:“魏惠子想要两国一战,那便一战!”
“魏卿,你刚才不是说想念家中妻儿吗,如今便可带着朕的话回国复命去了。”
魏虔眯眼,死死盯着萧绰:“女帝的话下臣一定带到,希望我大魏兵临城下时,女帝还是如此沉着。”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去。
不料萧绰却抬手道:“魏卿,不急。”
魏虔脸色难看至极,声音冷冽,“女帝还有什么话要吩咐,下臣一定带到!”
“既然魏惠子明着说讨要三城是不想伤了两国多年情分,朕也不妨明着告诉你们朕的打算。”
萧绰淡然笑道,“两国征战,不是小事。朕愿效仿古礼,于战前告知大乾人数与战法。
魏国若要攻我大乾河西各城,尽管放心来攻,届时我大乾不会设一兵一卒守城。”
“嗯?”
魏虔皱眉,这是什么套路?
他回头看向身后车英、李衍,发现二人也是一脸茫然。
萧绰看到三人错愕神情,心情愈好,“不止是韩原三城,河西诸城,乃至我大乾其他地方,包括长安,魏国尽可来取!”
“什么!”
魏虔瞪大眼睛,忍不住想要惊呼,却生生忍住。
大乾女帝疯了?
他又看向文武大臣,发现满朝文武脸上多是带着笑意看着他们,就跟看三只猴子一样。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他重新看向萧绰,希望能看出什么破绽来。
而萧绰仍旧面带微笑,继续道,“魏国攻河西,我大乾不会抵抗。
届时朕会让河西戍军跟百姓渡河东去,尽入河东之地。
你们到我家中来,我们也到你们家中去......”
“轰!”
魏虔头脑轰鸣。
萧绰后面说了什么他已经不在意了。
他现在满脑子在想的就是“你们到我家中来,我们也到你们家中去”这句。
按照萧绰说法,只要魏国敢动河西之地,大乾将士不会跟他们交手,而是会带着河西百姓渡河进入河东。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且不说大秦将士对魏国的威胁,单是几十上百万的百姓对魏国就是毁灭性的冲击。
果真如此,率先崩溃的肯定不是大乾,而是魏国!
“是谁给萧绰献的计策!”
魏虔脸色难看,内心咆哮。
十几天了,大乾君臣都没有想出应对之策。
本以为萧绰这次召见是服软的,没想到对方直接掀桌子了!
偏偏对方有掀桌子的法子,让魏国无可奈何。
他环视一周,希冀能找出献出此计之人。
不管此次事成与否,能想到此计的人都不能留!
不然魏国此后再想对大乾用兵,将处处掣肘!
只是他如何能找到?
萧绰眼见魏虔神色,心情大好,连日来压在心头的重负终于可以卸下。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继续笑道:“魏卿可在听朕说话?”
“啊?回,回乾皇陛下,下臣在听。”
“好,朕还没说完,你可要记好,别传错了。
对了,朕的答复除了告诉你,还会告知赵国。
魏赵渊源颇深,朕不希望我大乾的举动让赵国有什么误会。
唉,为人君者,大不易啊。”
魏虔脸色大变:“乾皇陛下,你不能......”
萧绰定是得了神人指点,否则她不可能想到如此无解的对策。
一旦大乾跟魏国“换家”的消息被赵国知道,以两国的宿怨,定然会出兵偷袭。
事实上,赵国迄今为止几乎没放弃过每一次对魏国捅刀子的机会!
萧绰此招一出,魏国再想有任何举动就难了!
“不能?”萧绰声音里透着不悦,“你在教朕做事?”
“该死!”
魏虔暗骂。
泼天的功劳竟如此轻易地飞走了!
此时的他内心憋屈无比,面上再不敢像先前那般倨傲,改为谦卑:“下臣不敢!”
萧绰点头:“朕说的,你可记住了?”
“下臣......记住了!”
“好,那你复述一遍。”
魏虔:!!!
萧绰收敛笑意,声音冷冽:“既然如此,你可回魏国去了。”
魏虔心底一颤。
他从女帝声音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
若非他是使臣,只怕今日难以离开!
果然,没了后顾之忧的女帝展露了她一国之君的威严。
魏虔不自觉低头,躬身行礼:“下臣告退!”
待三人离去,萧绰面上冷冽尽数消失,看向许青麟,“许爱卿。”
被点名的许青麟一个激灵,忙不迭躬身出列:“臣在!”
“你教子有方,朕当褒奖。许良为朕分忧,献策救国,很不错!朕会擢升他,让其为大乾效力。”
萧绰顿了顿,“只是他酒后高谈阔论的毛病,需要改改!”
许青麟先是一喜,后是一个激灵,赶忙躬身跪下:“谢陛下隆恩!”
“陛下放心,臣在家中时常教导子侄,为人臣子,当忠君爱国,不与旁人争执阔论,做个忠臣、纯臣才是正理!”
“好,许氏一门实乃我大乾社稷栋梁。”
萧绰赞许点头,豁然起身,“婉儿,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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