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开始正式入职白雪的律所。
我拒绝了她一开始的合伙人合同，我告诉她我要靠着自己成为她律所的合伙人。
我祁羡，从来不需要施舍。
白雪不理解，但是她尊重我所有的选择。
只是作为拒绝她的惩罚，她让我每天必须吃她学习厨艺做出来的“实验品”。
兜里三千块钱，其中一半都交了房租的我，狠狠点头。
意外的，很好吃。
比许爱做的，好吃多了。
也对呢，白雪可是大家闺秀，这些东西肯定从小在学了，怎么会难吃呢。
她或许只是找个借口接济我吧。
接下来的时间，我不断接着案子，小到邻里矛盾，大到商业纠纷。
白雪律所的名气越来越大，在整个律师圈子里都声名鹊起。
无数我之前的老雇主在知道我跳槽后，闻名而来。
在我打了一场给农民工要账的官司，绝地翻盘连同堂上的判官与被告一起送进监狱后。
我在网上彻底火了。
无数网友戏称我是法外狂徒。
一场官司下来，连看戏的都被送了进去。
当晚的庆功宴，白雪再度拿出了那份合伙人合同，笑吟吟地让我签字。
这一次我没有犹豫，签下了属于我的大名。
于是，江城的祁羡死了，港城的祁羡活了。
欢宴过后，我拎着半杯酒，站在酒店的阳台上吹着萧瑟的夜风。
鎏金的眼镜框夹着的镜片上像是起了一层雾，让我看不清深沉的夜幕。
我摇晃着酒瓶，看着旋起的酒花起起伏伏，像是我之前的人生。
“祁羡，给你看个好看的。”
就在我愣神之际，白雪赤着脚，脸颊酡红，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衫和牛仔短裤，俏生生地站在我身后。
“外面风这么大，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什么好看的，你可别捉弄我。”
我犹豫着扫了一眼她的身子，连忙避开眼神。
白雪掏出手机，一脸坏笑，“你看你前女友发的朋友圈。”
闻言，我才知道是我想歪了，撇了撇嘴接过手机。
我划拉着屏幕，翻了半天朋友圈却没找到。
“在哪啊？
没看见啊？”
抬头却看见白雪靠在墙边，酒醉昏睡了过去。
我叹了一口气，将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身上，酒精上头，索性也坐在了她的身边，继续翻阅着朋友圈。
白雪加了许爱这件事我是知道的，那天她们骂了一晚上，还是当着我面骂的，骂得很难听，骂得很不像许爱，也不像白雪。
所以，以她对许爱的仇视，说有个好看的，让我不禁有些好奇。
我不断往下滑着朋友圈，这才看见一个叫做“祁羡的傻逼前女友”的人发的朋友圈视频。
嗯，这备注是白雪的风格，我手指顿住了一瞬，点开视频。
视频中，许爱穿着鲜红的嫁衣，拿着两本通红的结婚证，依靠在顾衍的怀里满脸笑容道：“我们结婚啦！”
“爱一个人，就是要在法律上成为他的伴侣，在情理上爱她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