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把门打开,老子就喊人撞门了!
父亲严厉又粗暴地呵斥。
带着一堆人冲进了我的房间。
那小子我警告过他了,再敢出现,迟早我会把陆家的产业都给端了!
乖,听话。
父亲难得放轻了语气,但说出的话,还是那么不中听:封煜的婚约,你是愿意也得嫁,不愿意,也得嫁。
那天,众目睽睽下。
我像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神经病,在房里又打又砸。
古董花瓶,名贵摆件,水晶杯子……无一幸免。
要是让我嫁给那个传说中的傻子哥,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除了陆亦修。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嫁给别人。
从满地狼藉中,我抓起一个精致的小礼盒——那是陆亦修给我的定情信物。
乖乖任宁家摆布了这么多年。
承蒙大家照顾……我边对着众人道谢,脚步慢慢地,一边向后挪去。
身后大片的蕾丝窗帘,随着灌进来的风,胡乱地翻涌在空中。
我握着手中礼盒。
回想起自己在这二十二年不长不短的时光里。
那屈指可数的一点点任性。
陆亦修,在我心里,我已经嫁给过你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
我踩着钢琴前的琴凳,从窗台边一跃而下。
像是折翼的白鸽突然失重。
我跌到了后庭院的地砖上。
朝朝!
朝朝!
扑向窗台的众人,终于不再关心所谓婚约,也不再去想阻挠我的心意。
就连严厉的父亲也喊出了哭腔。
我的傻朝朝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可我什么都顾不上。
随着那一声落地的巨响,我只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秒。
我想起了第一次对陆亦修心动的少年时。
所有人都赞我国际舞蹈比赛拿了一等奖,夸我的奖杯好看,夸我的礼服绝美。
陆亦修却拿出云南白药。
喏,刚看你被同场的那个心机婊肘击了,现在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