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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谢玉珩沈昭璃全文免费

易来彩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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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璃垂眸瞧着谢玉珩,心头忍不住浮起些怒气。先前苏清溪三番两次挑衅于她时,谢玉珩不曾站出来说一句话。而今苏清溪咎由自取,他却出来阻拦。谢玉珩总是这般,无论何时,都费尽心思维护他的小青梅。哪管旁人死活?从前她心中在意谢玉珩,宁愿委屈自己,也要叫他顺遂。可如今她已不在意了,谢玉珩以为这样的小把戏,还能拿得住她吗?凤眸淬上寒冰,沈昭璃清润嗓音带着几分淡漠。“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今日本宫若饶了苏姑娘,来日岂不任何人都能在本宫头上踩一遭?”“如此,皇室威严何在?”众人听着皆有些惊讶。长乐公主竟然拒绝丞相大人了?瞧着高台之上的沈昭璃,华服加身,容颜惊世,光是站在那里,周身华贵威严便叫人难以忽视,便觉本该如此。那是大靖的长公主啊。金尊玉贵,生...

主角:谢玉珩沈昭璃   更新:2025-01-17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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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玉珩沈昭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谢玉珩沈昭璃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易来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昭璃垂眸瞧着谢玉珩,心头忍不住浮起些怒气。先前苏清溪三番两次挑衅于她时,谢玉珩不曾站出来说一句话。而今苏清溪咎由自取,他却出来阻拦。谢玉珩总是这般,无论何时,都费尽心思维护他的小青梅。哪管旁人死活?从前她心中在意谢玉珩,宁愿委屈自己,也要叫他顺遂。可如今她已不在意了,谢玉珩以为这样的小把戏,还能拿得住她吗?凤眸淬上寒冰,沈昭璃清润嗓音带着几分淡漠。“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今日本宫若饶了苏姑娘,来日岂不任何人都能在本宫头上踩一遭?”“如此,皇室威严何在?”众人听着皆有些惊讶。长乐公主竟然拒绝丞相大人了?瞧着高台之上的沈昭璃,华服加身,容颜惊世,光是站在那里,周身华贵威严便叫人难以忽视,便觉本该如此。那是大靖的长公主啊。金尊玉贵,生...

《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谢玉珩沈昭璃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沈昭璃垂眸瞧着谢玉珩,心头忍不住浮起些怒气。

先前苏清溪三番两次挑衅于她时,谢玉珩不曾站出来说一句话。

而今苏清溪咎由自取,他却出来阻拦。

谢玉珩总是这般,无论何时,都费尽心思维护他的小青梅。

哪管旁人死活?

从前她心中在意谢玉珩,宁愿委屈自己,也要叫他顺遂。

可如今她已不在意了,谢玉珩以为这样的小把戏,还能拿得住她吗?

凤眸淬上寒冰,沈昭璃清润嗓音带着几分淡漠。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今日本宫若饶了苏姑娘,来日岂不任何人都能在本宫头上踩一遭?”

“如此,皇室威严何在?”

众人听着皆有些惊讶。

长乐公主竟然拒绝丞相大人了?

瞧着高台之上的沈昭璃,华服加身,容颜惊世,光是站在那里,周身华贵威严便叫人难以忽视,便觉本该如此。

那是大靖的长公主啊。

金尊玉贵,生来便该受尽万千宠爱之人。

怎可让人如此诋毁羞辱?

倚在石柱上的宋忱凝眸瞧着谢玉珩,冷嗤一声。

“谢丞相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日前,御史台小官在朝上弹劾于你,不过几日功夫,那官员便悄无声息辞官回家了。”

“丞相大人如此睚眦必报,如何到了长乐殿下这,便要她大度宽容?”

“你的标准真比战马还难驾驭,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叫人捉摸不透。”

宋忱一番话说的众人忍俊不禁,却又碍于谢玉珩之威,不敢笑出声来。

放眼望去,一片肩头耸动。

谢玉珩转头瞧着宋忱,眼底寒光更甚。

在场不乏达官贵人,谢玉珩年纪轻轻便官拜丞相。

官场之上,树敌颇多。

而今有宋忱这个莽夫牵头,逮了机会,都忍不住踩上几句。

“宋小将军说得是,长乐殿下已再三给那位苏姑娘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谢丞相怎能颠倒黑白,反怪起长乐殿下来了。”

“可不,丞相大人深受陛下恩宠,竟还如此为难长乐殿下,可真叫陛下寒心。”

谢玉珩脸色沉得厉害,低垂眼眸之中满是厉色。

他同沈昭璃之间的事情,何时轮到这些人多嘴了。

紧捏拳头,谢玉珩深深看沈昭璃一眼,屈膝半跪。

“臣恳请殿下看在溪儿年幼体弱的份上,饶她一命。”

沈昭璃红唇微抿。

第一次,谢玉珩在她面前低头折腰。

却是为了给苏清溪求情。

沈昭璃轻笑着摇头,原以为她心头会有些许波澜。

可瞧着谢玉珩这般模样,只觉可笑。

“丞相大人既执意罔顾国法,维护苏姑娘,本宫也不是个不讲理之人。”

“你想代罚,便代吧。”

谢玉珩抬头看向沈昭璃,面上清冷神色龟裂一瞬。

她竟真要对他动刑?

瞧着沈昭璃浑不在意的模样,谢玉珩心头有些恼怒,大袖下手背青筋暴起。

“臣,谢长乐殿下恩典。”

“清珪哥哥!”

说话间功夫,苏清溪已挨了好几下鞭笞,小脸苍白的不成样子。

谢玉珩思绪被拉回,面色微变。

甚至来不及同沈双玉和沈昭璃行礼,便提着衣摆起身,冲下高台。

沈双玉皱皱眉头,也没理会谢玉珩,只叫人将此次斗诗的彩头都拿来给了沈昭璃。

瞧着宫人摆在跟前的物件,沈昭璃不由轻笑。

“姑母就这样将东西给了我,只怕大家不服。”

沈双玉眉目间满是笑意,指着台下。

众人正热火朝天讨论着沈昭璃方才所作诗词,不少人都将其记了下来。

见沈昭璃目光落下,立刻扬了笑脸。

“殿下才情,众人目睹,无一不心悦诚服,那彩头殿下便安心收着。”

“是啊,能得殿下新作,吾等已是荣幸之至。”

沈昭璃心头微暖,这便是大靖的子民,她的子民。

总是如此包容爱戴着她。

“既是比试又怎能没有评判?这凤舞罗裳是姑母对本宫的一番心意,本宫不会推诿。”

“却也不能因此搅扰了大家的兴致,本宫这朱钗既是给出去,便没有收回的道理。”

“一如往常胜出者得之。”

沈昭璃起身立于高台之上,垂眸俯瞰众人,白璧无瑕的面上挂着笑意。

众人齐齐跪下,朝沈昭璃行礼谢恩。

沈双玉脸上也有些欣慰之色。

虽有些小插曲,但此次春晖宴的斗诗会,因有沈昭璃珠玉在前,引得不才子佳人发挥超常。

倒比往年所作佳品还多上不少。

沈昭璃那支金雀衔花步摇,叫国子监祭酒陆家大公子陆文渊赢了去。

……

玉京城因春晖宴热闹非凡之时,大靖边城官驿中却是一片冷肃。

身着赤锦绣莲华裙的女子,秀发半挽,珊瑚珠串发饰在额前形成漂亮的弧度,随着女子动作轻轻摇摆。

“废物!北凉同大靖虽已议和,可这儿是边城,境内百姓对北凉人恨之入骨,须得处处小心谨慎!”

“可你们倒好,王上先于迎亲队伍去了玉京,你们却不拦着,若王上遭遇危险,你们有几个脑袋够本郡主砍?!”

驿站内众人皆低头噤声,不敢对上萧时缊视线。

身旁护卫额头冒着冷汗,小心翼翼开口:“郡主,王上是带着近卫走的,应当不会有事。”

“况且,以王上的性子和武艺,属下们也拦不住王上。”

萧时缊美眸微眯,艳红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反手便是一掌打在护卫脸上。

“拦不住,就拿命去拦。”

护卫嘴角淌着鲜血,却根本顾不上擦,瞧萧时缊的目光有些惊恐。

“郡主饶命,属下只是一时失言……”

话音未落,护卫便已直直倒下。

胸口插着把嵌着宝石的弯刀,刃口泛着凌冽的寒光,叫众人不寒而栗,越发噤若寒蝉。

萧时缊慢条斯理捏着帕子擦去面上血珠,留下一道浅浅的红色血印。

将她本就美艳的面容,衬托的越发妩媚。

“王上若有任何事,北凉必将踏平大靖!”

萧时缊将北凉王楚云峥消失在迎亲队伍中的消息遮得严严实实。

玉京之中,无人知晓,楚云峥已悄悄潜入。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向本宫求情?飞霜给我打!”

话音才落,飞霜便扔开虞曼青,大耳瓜子甩在红叶脸上。

哐哐几下,红叶小脸便红肿起来。

虞曼青咬着下唇,上手去拦,却被飞霜一把掀翻在地,白嫩手臂擦出一道血痕。

主仆二人狼狈不堪,瞧得沈昭璃不由眉头微皱。

“住手!”

銮驾在小轿边停下,沈昭璃居高临下看着匡连月,眼底有些不悦。

“皇宫大内可不是你可以随意撒野放肆的地方。”

沈昭璃一出声,除匡连月之外的所有人立刻跪下行礼。

匡连月梗着脖子看沈昭璃,眼底有些怨色。

“我教训一个小小宝林,算什么放肆?”

沈昭璃带着圆润漂亮的指节划过额角,嗤笑一声,凤眸不怒自威。

“不管虞宝林是什么品级,都是皇兄的女人,轮不到你来教训。”

“上次的教训这么快便忘了?本宫劝你还是收敛着些性子,莫要给皇叔惹麻烦。”

思及上次被打了好几巴掌,匡连月面色难看得厉害,阴狠目光落在虞曼青身上。

“哼,这次算你走运,下次若是再犯我手里,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言罢,匡连月带着飞霜拂袖而去。

沈昭璃有些无奈摇头,让人将虞曼青扶起来。

“你怎会惹到安宁?”

虞曼青轻咬下唇,眼眶微红。

“我也不知何处得罪了安宁郡主,想来还是我不好,叫安宁郡主不高兴了。”

一旁宫婢红叶有些忍不住开口。

“我家姑娘尚未入宫时,安宁郡主便多有为难,只因我家姑娘替您说了几句话。”

沈昭璃眉头微挑,这里头竟还有她的事儿?

虞曼青柔美脸蛋泛起几丝红晕,瞪红叶一眼。

“不准胡说。”

红叶低头不敢再多言。

沈昭璃细细瞧虞曼青一眼,对这张脸多了些记忆。

几年前,参与宴会无聊之时,她曾随手在帕子上留下一首诗词,后不小心落入酒水之中。

晕染了墨迹,她便丢了。

是虞曼青捡到,还特意来向她求走了那块帕子。

想来虞曼青或许是她的追随者,曾在安宁面前,帮她说过话,便被安宁记恨了。

虞家姑娘一看便是个软性子的,可不得被安宁拿住。

思索片刻,沈昭璃还是从怀中拿出一枚金叶子递给虞曼青。

“安宁性子烈,日后还是躲着些,本宫也不是次次都能碰到。”

“若碰到什么无法解决之事,可让人拿着这片金叶子,来长乐公主府找本宫 。”

言罢,沈昭璃摆摆手,銮驾便继续前行。

虞曼青目送沈昭璃离去背影,将金叶子小心翼翼用帕子包起来,放进衣服里。

红叶扶着虞曼青往回走:“有了长乐公主的恩典,便不怕日后安宁郡主再欺负您了。”

虞曼青瞪红叶一眼:“莫要胡说,不能给殿下添麻烦。”

很快,沈昭璃便到了御书房,让她惊讶的是匡连月也在这里。

沈知瑾瞧见沈昭璃,面上便浮起笑意,迎了上去。

“阿璃来了,听闻这几日,你日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可别闷出病来了。”

“过几日便是上巳节,太府寺卿来报,将在那日开设西坊市,引入异域市场,想必会很有意思。”

“届时你也可去看看,热闹热闹,也好散散心。”

皇兄一片好意,沈昭璃不曾拒绝。

“知晓了,届时我会去的。”

一旁匡连月有些不大乐意,撅着嘴:“堂兄怎么都不叫我去?”

沈知瑾瞧匡连月一眼,神色淡淡。


靖国,玉京。

长公主府主殿。

“谢玉珩, 能不能不要在定亲宴上抛下我?”

一袭绣金对襟凤尾罗裙的沈昭璃扯着谢玉珩的衣角,眼眸轻垂,声音微颤。

“仅此一次。我只求你留下来这一次……”

谢玉珩眉头微皱,臂膀微抬将自己的衣衫扯出。

“别闹,溪儿体弱多病,又自小依赖我,若她身体无恙,我很快回来。”

眼瞧着谢玉珩毫不留恋,步履匆匆踏出公主府门。

沈昭璃唇角微勾,凤目闪过一丝嘲意。

苏清溪乃是谢玉珩的小青梅,柔弱多病。

自他官拜一品丞相,便将人接进了丞相府养身子。

她已数不清,这是谢玉珩第几次为了苏清溪弃她而去。

今日,是她的诞辰,也是他们定亲宴。

满朝文武,玉京权贵云集长公主府,都等着他二人一同出现,承接皇兄赐婚旨意。

他却只因下人来禀:“苏姑娘为了死去爱犬,伤心欲绝不肯进食。”

便抛下一切,不顾众人阻拦,赶回丞相府安慰。

三载痴恋,他亲口答应愿意娶她。

而今这般,又将她置于何地?

垂眸敛去神色,褪下一袭红装,沈昭璃乘玉辇入皇宫。

定亲宴上,谢玉珩拂袖而去,不顾她,更不顾皇家颜面。

既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又何须执迷一人?

皇宫御书房内,皇帝沈知瑾眉宇间有几分怒气。

“北凉王好大的口气,竟敢以两国邦交要挟,要朕的璃儿和亲,简直痴心妄想!”

沈昭璃立于门前微微一愣,打断想要通报的太监。

“可是皇上,大靖与北凉虽国力相差无几,可北凉人重武,兵力雄厚胜于大靖,若真打起来……”

殿中传来茶盏碎裂声响,沈知瑾暴怒声音随之而来。

“朕的大靖何须靠牺牲一个女人来保和平?朕便是拼了御驾亲征,也绝不许任何人委屈朕的妹妹!”

“若敢胡言乱语,传入璃儿耳中,休怪朕无情!”

沈昭璃心头微涩,红唇轻抿。

身为大靖长公主, 她追在谢玉珩身后,不知做了多少有失皇家颜面之事。

更未曾尽到一国公主之责。

可皇兄纵容,百姓包容,从未有人苛责她一句。

这些年来,她受尽万千宠爱。

而今,也该是她回报之时了。

“皇兄,我愿和亲北凉。”

沈知瑾错愕一瞬,随即扬起笑意,疾步而来。

“胡说什么,你与谢玉珩的赐婚旨意已经拟好,可是璃儿等急了?皇兄这便随你一同回公主府。”

沈昭璃摇摇头,清冷眼眸透出天生倨傲。

“我身为大靖长公主,受百姓供养爱戴,而今国难当头,怎可耽于儿女私情?”

“皇兄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沈知瑾沉默片刻,仍是将赐婚旨意塞给沈昭璃,语气难得沉重。

“北凉迎亲队伍三个月后,便会入京,但璃儿你记住,只要你不愿,无人可勉强于你。”

“有朝一日,你若后悔,这道圣旨便是退路。”

目送沈昭璃离开,大内监吴昱快步行至沈知瑾身边,低声禀报。

“陛下,有人来报,谢丞相在长乐殿下定亲宴上,抛下殿下独自回丞相府了。” 沈知瑾眉头紧皱,眼底闪过怒色。

怪不得璃儿会在今日忽然进宫,还改了主意。

这谢玉珩真是混账!

若不是看在璃儿心悦他的份上,必要好好惩治一番。

“璃儿和亲之事,先莫要声张。”

……

沈昭璃出宫路上,没乘玉辇,一步步走出皇城。

再有三个月,她便要离开玉京,离开靖国了。

她虽不愿辜负皇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收下了赐婚圣旨。

但她心中清楚,自谢玉珩在生日宴上将她抛下,她便不会再回头了。

前些年,西域上贡一只通体雪白,长不大的小狗。

灵动可爱,机灵通人性。

皇兄见她喜欢,便赐给她,取名月牙儿。

苏清溪当着谢玉珩的面说了一句羡慕,谢玉珩便费尽心思,替她寻了只样貌相似的松狮犬。

只可惜到底不是西域上贡的珍贵品种,苏清溪没养多久,便越长越大。

毛发蓬松,瞧着也十分喜人。

去岁上元节宴,谢玉珩带苏清溪赴宴。

松狮犬咬死了她的月牙儿。

谢玉珩护着诚惶诚恐的苏清溪,语气冷淡。

“不过就是一只畜生罢了,何必如此计较。”

她顾及谢玉珩,不想将事情闹大,亲手埋葬血肉模糊的月牙儿。

彼时,谢玉珩对她的伤怀嗤之以鼻,只顾安慰自责内疚的苏清溪。

而今这样的事,轮到苏清溪,谢玉珩便全然变了态度。

心疼得不得了。

不过是不在意,所以不察觉罢了。

谢玉珩将苏清溪当眼珠子,却视她如敝屣。

她又何必自折风骨。

“公主殿下,传闻北凉王多情不羁,心思诡秘,手段狠辣,您真要去和亲吗?”

觅宁跟在沈昭璃身后,神情有些担忧。

沈昭璃神情温和,眸光流转间,宛若九天神女。

“你父母亲人皆在玉京,届时便不必同我一起去了。”

觅宁眼眸微红,语气着急:“公主殿下说哪儿的话,奴婢深受您的大恩,不管您去哪儿,奴婢都跟着您,奴婢只是心疼殿下。”

“十五年前,先帝先后失踪,朝野内外一片混乱。”

“五年前贼人在宫中策划的那场祸事,若不是您让奴婢护着陛下先躲起来,奴婢哪儿能活到今日?”

“可您也因此被歹人抓走,在外流落一年,受尽苦楚,如今才回宫过了几年好日子,又要落入火坑……”

提及当年,沈昭璃不由微怔。

初见谢玉珩,便是她流落在外之时。

那歹人抓了她,并未如何,只是将她关入昏暗地牢待了大半年。

她摸清所有看守换岗时间,试了许多次,好不容易逃出来。

却因不见天日太久,坏了眼睛,险些被人卖掉。

是谢玉珩救了她,还雇了马车,找人护送她回玉京。

后来她的眼睛治好了。

再次见面,已是她回到皇宫一年。

那时,皇兄册封谢玉珩为百官之首,授丞相之职,在皇宫中举办曲江宴。

那日他一袭祥云仙鹤紫袍官服,头戴玉冠,清冷卓绝犹如山巅清雪,让人深觉高不可攀。

不张扬,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她惦记着当年的救命之恩,总爱往谢玉珩跟前凑,一颗心全抛在他身上。

可他却好似忘了,自己曾救过一个险些被卖掉的小姑娘,待她总是那般冷漠疏离。

只有瞧见他青梅竹马的苏清溪时,才会流露出几许温柔。

这三年,她无一时不希望,谢玉珩能记起自己。

而今,好像不重要了。

沈昭璃轻轻呼出一口气,带着觅宁坐上玉辇回公主府。

天色将暗,宾客早已散尽。

偌大的公主府,少了白日喧闹,一片冷清。

下人议论便更显得清晰。

“咱们殿下才情惊世,风华绝代,丞相大人怎就偏爱那清汤寡水的苏姑娘。”

“可不是,今日何等重要,丞相大人还扔下公主,回去找那小青梅,让公主下不来台。”

“便是傻子都瞧得出丞相大人心系苏姑娘,却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只是妹妹。”

“可怜咱们多好的殿下,一腔痴心错付了。”

沈昭璃神情微怔,是啊,便是傻子都瞧得出的事。

她偏偏用了三年才看清。

她早该放下了。


秦云瑛捏着帕子有些难以开口。

“姜夫人,不知能否屏退左右 ,让我细细道来?”

听闻这话,行至门外的沈昭璃和周清韵二人顿住脚步。

沈昭璃拍拍周清韵胳膊,低声道:“你去吧,我便不进去了。”

周清韵点点头:“也好,你身份贵重也不便随意见人,我让袭香送你去侧堂休息会儿。”

沈昭璃转身前,还是多嘱咐了句。

“若有什么不对,记得唤我。”

周清韵掩唇轻笑:“我可不会同你客气。”

袭香领着沈昭璃离开,周清韵便抬脚进了门。

姜月衫一见自家闺女,立马迎了上去。

“你来得正好,你陆伯母有话要说。”

周清韵规矩极好的给秦云瑛行了个礼。

姜月衫将下人屏退,厅中便只剩了三人。

秦云瑛叹了口气:“这事皆因我那不成器的二儿子而起,他瞧上了一个小官家的庶女,闹着要将人娶进门做夫人。”

“我与他父亲本是不同意的,却不想那逆子竟要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倘若是个丫鬟婢女,打发了便是。”

“可这庶女身份虽低,到底是个身家清白的官家女子,现下那姑娘肚子大了,若不妥善处置,闹起来,只怕影响文安侯府的名声,得快些抬进门。”

“原本也只是一顶小轿的事儿,可我那不争气的二儿子,死活也要娶那女子为妻。”

“文安侯府有训,家中兄弟不可越过长兄去。”

“为此,我才不得不厚着面皮儿,找上亲家。”

周清韵秀气眉头微皱,听懂了陆家夫人的意思。

姜氏面色也不大好:“陆夫人,您找上门来说这事,是怎么个意思?”

秦云瑛满脸歉意的瞧着周清韵和姜月衫。

“好孩子,依伯母的意思,是想让你和渊儿的婚事提前些日子。”

“提前到什么时候?”

秦云瑛似是已经想好,答的很快。

“文安侯府已看过日子,下月初八便极好,不知亲家觉得如何?”

瞧二人神色似是有些不对,秦云瑛又补了句。

“我知这事让静宜受了委屈,若太傅府肯答应,我另带了八抬聘礼过来,以做补偿。”

“定叫人将这桩婚事办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

“日后待静宜入府,管家权也交到她手中,定是不会委屈了她去。”

秦云瑛一番话说得还算诚恳,姜氏面色好了不少。

“陆夫人既想的如此周全,婚事提前,倒也不是不能商量,只是下月初八未免有些太过仓促了。”

周清韵面色有些不好,但碍于母亲,有些话也不大好说。

可心底却不舒服的很。

婚事才定下,便要她给二房叔叔办的混账事让道,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婚事若真如此仓促,不定叫外头人如何猜测。

岂不坏了太傅府的名声。

“这时间是紧了点,但文安侯府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不需麻烦太傅府多少,要不周夫人先看看聘礼单子?”

秦云瑛说着将一本册子递给姜月衫。

周清韵想阻止,奈何她母亲动作实在是快。

姜月衫瞧着聘礼单子,神色不由缓和下来,面上露出些笑意。

周清韵觉得有些不妙,忙起身朝秦云瑛行礼。

“陆伯母, 这事来得委实有些突然,不知可否让我考虑两日,再给答复?”

秦云瑛瞧周清韵一眼,笑着看向姜月衫。

“静宜啊,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听听你母亲怎么说吧。”

“亲家母, 这八抬聘礼是额外给的,大婚时也不必带回陆家去了。”

姜月衫闻言,手上动作一顿,面上多了几分笑意,看向周清韵。

“静宜啊,这陆家大公子是你祖父祖母瞧过的,婚事也已经定下,以母亲的意思,这早嫁晚嫁都是嫁。”

“况且陆夫人还如此看重你,想来日后你嫁过去,也不会受苦,不然咱们便答应了?”

周清韵眉头皱得厉害,心中有些无奈。

母亲家姊妹众多,外祖父母总是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再加上外祖家乃是武将,家中不算富裕,母亲小时候过过苦日子。

纵使后来嫁给父亲,过上养尊处优的日子,仍是十分看重钱财。

往日里,家里人念着母亲幼时过得不容易,纵着她。

却不想在她婚嫁大事上,母亲竟也如此糊涂。

不过八抬聘礼便要应了陆家如此无礼的要求,偏偏姜氏是她生母,不论如何,她也不能忤逆。

“母亲,这事非同小可,还是同祖母商量一番再说吧。”

方才面色还好的姜月衫,听自家女儿提起周老夫人,有些不悦起来。

“你祖母已将管家权给了我,便是凡事都让我拿主意,你总要提你祖母作甚?”

周清韵面上闪过一抹苦涩,不知如何是好。

因外祖家是武将,不喜舞文弄墨,母亲虽识得字,却没念过什么书。

在母家时也不曾专门学过管家理事,原也不擅长。

才嫁到周家来,自祖母手中接过管家权,便出了个大纰漏。

听信小人蒙骗,引狼入室,盗走府中不少珍贵藏品。

祖母宅心仁厚不曾怪罪母亲,倒让母亲越发愧疚,便主动将管家权交还给祖母。

这些年,母亲便一直过着闲散日子。

可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母亲忽而又想着要管家。

还同祖母吵了一架,拿回了管家权。

她同陆家的婚事便也一同从祖母手中,移交给母亲来操办。

“静宜,你母亲说的是,大人说话小孩儿还是少插些嘴得好。”

秦云瑛笑着挽住姜月衫的胳膊:“亲家母安心,文安侯府定不会亏待静宜的,那这亲事便定在下月初八了?”

姜月衫心中虽也有些犹豫,但瞧秦云瑛态度实在好,便点了点头。

“也好,那就这么定下吧。”

周清韵眉头拧得很紧,却不能在外人面前下自家母亲的面子,只得忍气吞声。

侧堂里,沈昭璃听着几人对话,面色亦是有些怪异。

这文安侯府虽有爵位,但文安侯在朝中并无甚大权,世家之中也算不得名声显赫。

竟敢如此糊弄太傅嫡亲孙女的婚事?

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沈昭璃眼底闪过一抹寒色,站起身来。

“袭香,带路。”


袭香应了声,连忙上前将侧门打开。

觅宁上前立于门侧,高声道:“ 长乐公主驾到!”

屋中三人神色各异,忙回身看向侧门。

沈昭璃款款走近,凤眸扫过几人,随即笑了起来。

“本宫不请自来,应当没有打扰到几位吧。”

姜月衫愣了一下,忙笑着迎上去。

“长乐公主说哪儿的话,殿下能来是我们的福气。”

秦云瑛额头冒出几丝细汗,垂着头上前给沈昭璃行礼。

“臣妇秦氏见过长乐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传闻长乐公主同这周清韵已经断了往来,怎会忽然来了这里?

也不知方才那些,长乐公主都听了多少去。

沈昭璃目光扫过秦云瑛,声音微淡。

“陆夫人起吧。”

若有似无得压迫感让秦云瑛心头一沉。

眼瞧着沈昭璃坐上主位,姜月衫瞪一眼周清韵,小声埋怨。

“长乐公主在府里,你也不知提醒我一声。”

周清韵有些无奈,璟华入府的事又不曾隐瞒,但想起自家母亲的性子,还是没反驳。

“不知殿下忽然过来,是有何吩咐?”姜月衫神色有些紧张。

沈昭璃笑笑,让周清韵坐到自己身边来。

“吩咐谈不上,但静宜乃是本宫至交好友,她的婚事本宫自然要替她把把关。”

沈昭璃说着,状似无意地看向秦云瑛。

“听说,陆夫人想将婚期提前?这只怕不合规矩,大靖礼制有云, 成婚有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缺一不可,这可不是月余能完成的。”

秦云瑛面上笑意有些维持不住,捏着帕子笑道:“殿下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了。”

“殿下既听到了,我也就不怕您笑话,我那二儿子不争气,在他大哥议亲的节骨眼上出了丑事,实属不该。”

“可静宜到底是要嫁到文安侯府来的,日后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此事遮掩不过去,对静宜也不好啊。”

一听这话,姜月衫便有些不高兴了。

“这同我女儿有什么干系,陆夫人说话还是要慎重些,莫要坏了我家姑娘的名声。”

秦云瑛被噎了一下,连忙说道:“亲家母误会了,静宜自然是好的,可这丑事若闹出去了,只怕大哥儿名声也要受损,日后岂不影响前程。”

“这大哥儿的前程若是受了影响,苦的可不就是静宜?”

秦云瑛说着,看了眼沈昭璃。

定亲礼已下,如若不是男方有大过错,一般是不允退亲的。

若退亲,女子名声必定要受影响,日后都不好再议亲。

唯有周清韵配合着将此事遮掩过去,才是皆大欢喜的法子。

姜月衫思虑片刻,觉得秦云瑛说得有理。

刚想转头劝劝自家女儿,便瞧见她身旁神色不定的沈昭璃,立刻哑了火。

沈昭璃一耳朵便听出秦云瑛的言外之意,似笑非笑地看着秦云瑛。

“陆夫人说得有理,可说到底,此事由令府二公子而起,怎么也不该委屈未过门的静宜,来平息此事。”

“况且大靖的好儿郎又不止陆家大公子一人,有本宫在,自有法子让静宜全身而退。”

秦云瑛面色微变,以长乐公主的受宠程度,求一道退亲圣旨也就是一句话儿的事,谁敢置喙?

周清韵有长乐公主撑腰,日后议亲自是不愁。

可届时文安侯府名声怕就要一落千丈了。

“殿下说的是,我家二哥儿的事,我回去定妥善处理,不叫静宜费心。”

姜月衫有些看不懂这突然的变化,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周清韵目光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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