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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死重生,嫡女改嫁将军后杀疯了 全集

醒着看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出意料的是,魏莺也像前世般央求魏顾将自己和付源的婚期定在和她同一天。前世是为了让她难堪,至于这次......魏晞在魏莺拉着自己看嫁妆时,就明白了。魏莺嫁妆中田产铺子金银珠宝......比前世还多。而自己的嫁妆箱数量虽然按照礼制比魏莺多,可里面都是些棉被绸缎,甚至连成衣都没有。“姐姐,爹心疼我嫁到穷乡僻壤才给我这些,你千万别介意啊。”魏莺可怜巴巴地朝她眨眼。圣旨下来的第三天,魏顾就不情不愿地让魏晞进了宗祠,成了魏家的嫡长女。于是魏莺也只得不情不愿地叫姐姐。可那又如何?父亲疼爱的还是她,魏府的一切都会是她的。看到嫁妆的差距,魏晞丝毫不意外,就是觉得有些好笑。嫁的人和前世不一样,嫁妆倒是一样。魏晞抚摸着其中一箱东西,那里面竟然是她聘礼中...

主角:魏莺魏晞   更新:2025-01-17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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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莺魏晞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嫡女改嫁将军后杀疯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醒着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出意料的是,魏莺也像前世般央求魏顾将自己和付源的婚期定在和她同一天。前世是为了让她难堪,至于这次......魏晞在魏莺拉着自己看嫁妆时,就明白了。魏莺嫁妆中田产铺子金银珠宝......比前世还多。而自己的嫁妆箱数量虽然按照礼制比魏莺多,可里面都是些棉被绸缎,甚至连成衣都没有。“姐姐,爹心疼我嫁到穷乡僻壤才给我这些,你千万别介意啊。”魏莺可怜巴巴地朝她眨眼。圣旨下来的第三天,魏顾就不情不愿地让魏晞进了宗祠,成了魏家的嫡长女。于是魏莺也只得不情不愿地叫姐姐。可那又如何?父亲疼爱的还是她,魏府的一切都会是她的。看到嫁妆的差距,魏晞丝毫不意外,就是觉得有些好笑。嫁的人和前世不一样,嫁妆倒是一样。魏晞抚摸着其中一箱东西,那里面竟然是她聘礼中...

《惨死重生,嫡女改嫁将军后杀疯了 全集》精彩片段

不出意料的是,魏莺也像前世般央求魏顾将自己和付源的婚期定在和她同一天。
前世是为了让她难堪,至于这次......魏晞在魏莺拉着自己看嫁妆时,就明白了。
魏莺嫁妆中田产铺子金银珠宝......比前世还多。
而自己的嫁妆箱数量虽然按照礼制比魏莺多,可里面都是些棉被绸缎,甚至连成衣都没有。
“姐姐,爹心疼我嫁到穷乡僻壤才给我这些,你千万别介意啊。”魏莺可怜巴巴地朝她眨眼。
圣旨下来的第三天,魏顾就不情不愿地让魏晞进了宗祠,成了魏家的嫡长女。于是魏莺也只得不情不愿地叫姐姐。
可那又如何?父亲疼爱的还是她,魏府的一切都会是她的。
看到嫁妆的差距,魏晞丝毫不意外,就是觉得有些好笑。嫁的人和前世不一样,嫁妆倒是一样。
魏晞抚摸着其中一箱东西,那里面竟然是她聘礼中,皇帝御赐之物!
她笑,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我当然不介意。东西该是谁的就是谁的。”魏晞转身看着魏莺,将唇角缓缓勾出一个大大的弧度,盯着她笑。
这笑,看的魏莺心里发毛!甚至在她回过神来时,魏晞都已经转身走了。
自己怕她干什么?!魏莺反应过来后气得一拳砸在箱子上,疼得她抱着手龇牙咧嘴。
不过魏晞真是奇怪,她不是应该嫉妒发疯,然后找魏顾去闹吗?
不会真以为嫁给上将军就能过好日子了吧?哼!天真!
十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或许是因为忙着准备婚事,魏莺罕见的没找魏晞麻烦,倒是让魏晞落得清闲。
大婚当日,敬文伯爵府家和将军府都挂满了红灯笼和红绸缎。
大红的喜字随处可见。就连下人们头上都带着红绳,以讨好个彩头。
随着吉时临近,将军府的花轿浩浩荡荡的出发,踏着的一路都铺满红毯,街道两侧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景衍在最前方骑马,大红的婚服透露着喜庆,让他看上去莫名少了不少戾气。
付源的花轿和景衍正好是相对的两条路。花轿队伍足足有三十二人,队伍前后还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规模形制竟然与将军府相当。
骑着马的文弱书生一路上春风得意,脸都笑开了花,还一个劲儿的跟大家招手抱拳。
而敬文伯爵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群衙役被魏晞从后门引进盛放嫁妆箱的院子里,折腾的动静的很快把魏顾,魏莺和文惜都引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魏顾火急火燎,“大喜的日子这是要干嘛?”
“衙门接到报案,说有人盗窃!”一长着山羊胡子的男人从众多衙役中走出,恭恭敬敬地站到魏顾面前,抱拳:“魏伯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公事公办。”
魏顾黑脸:“张知府,我想你肯定不想扰乱我魏家的大喜之日。告诉我,是谁要捣乱?”
“这......”张知府眼珠子溜溜一转看向左侧。
众人顺着他的眼神看见了穿着婚服的魏晞。
“是我报的官。”魏晞站出来,众人皆惊。
魏顾怒不可遏:“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由不得你胡闹!”
“我没有胡闹。父亲,我发现我聘礼里面的御赐之物不见了。”魏晞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若不报官,怕是说不清楚。”
嗡!魏晞的话在其他人脑海中炸开,魏顾三人的表情瞬间都变了。
魏莺瞪大眼看向魏晞,满眼不可置疑:“你疯了?”她给魏晞看了自己的嫁妆,魏晞知道御赐之物就在自己的嫁妆箱里。
没想到她竟敢报官!
魏晞脚步轻捻,转身看向魏莺,勾唇,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没疯,我知道偷盗御赐之物,可是......死罪。”
后两个字,她咬的极重。
魏莺踉跄着后退,差点摔倒在地,霎时间惊出一身冷汗!
死罪......前世被五马分尸的场景浮现在脑海,她甚至觉得四肢和脖子都开始有拉扯的感觉。
她大口喘气,惊慌的手足无措。
“胡闹!”魏顾一把抓住魏晞的胳膊,几乎凸出来的眼珠子怒视着她,紧咬着牙在她耳边压声呵斥,“别闹了!东西都是自家人拿的,算什么偷?难道你要把一家人都送进去吗?”
说着他又抬头看向张知府:“呵呵......这是误会,还请张知府带人回去。”
张知府搓手干笑:“这恐怕不行,事关御赐之物......除非魏大小姐把这件事说清楚。”
昨天魏晞来找他说这件事,他一听就知道是家族矛盾,不想管。可被魏晞用“丢失御赐之物报官不管”威胁,自己也就不得不来了。
魏顾手劲儿加大,好像想把手里的胳膊拧断:“魏晞!”
魏晞微低着头,掩下那如刀光般狠厉的眼神,喃喃道:“家人?”
一想到面前的父亲眼睁睁看着自己遭受折磨不管不顾,她就觉得可怕!
她真想问问魏顾,为何要对她这个亲生女儿这么狠心!
他的良心不会不安吗?
胸口的刺痛远远超过此时胳膊的疼,滔天恨意在魏晞眼中席卷。
“你在说什么?赶紧让他们走!花轿马上就要来了!”魏顾催促。
“我说。”魏晞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时脸上化成无辜神情,“父亲,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东西没出过府还能丢,那肯定是家里出了内鬼。”
“内鬼不除,家宅难安啊。父亲。”她说着用力扯出自己胳膊。
“你!”魏顾气得全身颤抖,脸色铁青,大口喘气:“就算要查也不是现在,怎么能影响大婚?”
“东西找不到他们是不会走的,父亲,再不赶紧查可就真要让人看笑话了。”魏晞一脸无辜,“还是快点吧,张知府。”
张知府咳嗽一声,无奈地挥手。满院子衙役立即行动起来。
魏顾伸手想拦也拦不住,崩溃地看着满院乱成一团。
魏莺在听到“死罪”二字后就正腿软地倒在了文惜怀里,眼见几个衙役走向嫁妆箱,突然疯了般冲过去:“不许动!那些都是我的嫁妆!”
她扑到箱子上,整个人呈大字摆开,拼了命护着。
因为御赐之物就在里面,如果打开,她就死定了!
毕竟这是敬文伯爵家的小姐,魏伯的眼珠子。衙役们不敢轻举妄动,朝张知府投去询问的目光。
张知府看向魏晞。
魏晞走过去,好心劝告:“妹妹怎么反应这么大?这是案例搜查,我的嫁妆箱也是要开的。”
魏莺拧着头,眼眶通红:“你别假惺惺的了,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什么?”

“披着人皮没有人心,好歹她也是魏家人!你就这么容不得她?养个阿猫阿狗都不至如此吧?”
“你的心就如此狠......”
赫连翎音骂上头了,什么话都蹦出来,不入耳的很。可魏晞就像没听见似的,就坐在儿品茶。
听得琴心都难受,直扣手挤眉的。
“琴心。”魏晞见她稳不住,侧头瞧她,,“去给翎音小姐倒杯茶润润嗓,说这半天肯定口干舌燥了。”
琴心苦涩地看了看夫人,见她无动于衷,只好不愿地低着头端茶过去。
“你给我起开!”赫连翎音反手推开琴心,害得秋月托盘上的茶洒出来溅到她身上。
赫连翎音几步走到魏晞面前:“你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你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
一口茶正顺着魏晞的喉咙淌进去,她顿住,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茶盖,抬眸上下打量起赫连翎音,轻笑一声将茶放下。
“那依你看,我要怎么办?”魏晞盯着赫连翎音不紧不慢地说,“是送去房子和大把银两好能叫他们过好日子?还是带人去把付家人打一顿说不许欺负我妹妹。亦或是......”
“去换亲让她来将军府?”
“你别忘了我与上将军的婚事是圣上钦定,而我也是刚嫁入将军府一日的新妇。”她两手一摊,两手空空。
“我......你......”赫连翎音瞪大眼,一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她当然知道这些办法一个比一个离谱。可......可她心疼自己好姐妹过那种苦日子!
魏晞挑眉盯着她,见她说不出话来气冲冲到一旁坐下,还如孩童耍气般把头扭到另一边去不看自己,又忍不住轻笑。
可这笑好似惹恼了赫连翎音。
“笑笑笑!现在你还笑得出来!”
魏晞左手一摊:“我过得舒心自在,为何笑不出来?”
“你......你果真如魏莺说的那般心狠、冷血、恶毒!”
看来魏莺还是没少在外面诋毁她。魏晞问:“如果我说我不是这样的你信吗?”
“你就是!”
魏晞吸一口气,慢悠悠地拿起茶杯来,在手机轻轻摇晃,垂眸盯着里面荡起的青波:“唉~我也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况且听上去倒是魏莺在欺负付家人呢。大婚之夜把夫君婆母关在门外,又叫婆母给她做饭......”魏晞笑着摇摇头,“她哪里就吃亏了呢?”
余光看着赫连翎音站起来又要不知怎么骂自己,她抢先开口:“翎音姑娘要走啦?慢走不送。”
“我......”
“哦对了,记得把你带来的礼品带走啊。我家将军说了,将军府不许收礼。”
“你要是实在可怜魏莺就自己亲去看她。”
她合上茶盏,头也没抬,也没给赫连翎音说话的机会:“琴心,送客。”
“是。”
“哎,别拉我啊你——”赫连翎音就这样连同带来的礼品一起被请出了将军府。
方才下人禀告说赫连翎音带着礼箱上门,她就猜到是来还她救命之情的。只是没想到还从赫连翎音嘴里知道了这个好消息。
“夫人!”琴心“请”完赫连翎音走了回来,水灵灵的眼睛偷偷看她,小嘴一张一合的。
魏晞抬手朝她轻点了下:“问。”
她犹犹豫豫着开口:“夫人怎么不生气?翎音小姐说的实在难听。”
魏晞仰头笑:“何必与没脑子的人生气?”况且,她听到魏莺这些消息是真的开心。
瞧着眼前的小丫头在琢磨,魏晞余光瞟见她手背上的一片红,伸手拉住她的手背,吓得琴心一哆嗦:“夫人?”
魏晞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拧开盖用指腹蹭了里面白色油脂样的东西就往琴心手背上摸。
琴心受宠若惊地往回缩手:“夫人......这可使不得。”哪有主子给丫鬟抹东西的?
“别动。”魏晞把她手扯回来,“烫伤也要疼上几天呢,严重些会留印子,小姑娘家家的不好看。”
“夫人......”
“好了。”魏晞抹完看了眼快要见底的药瓶嘀咕,“快没了,要补货了啊......”
她歪头笑:“秋月,陪我出去逛逛吧。”
说是逛逛,其实是逛各大药铺。幸而魏顾心疼魏莺,给她填了足够多的嫁妆,有满满三小箱的银票和一大箱的金元宝。
她买药材才能买的这么爽!
“现在还差茜荷车、芋花果、苗昔茎......”魏晞一边盘算着制药需要的药材一边从药铺往外走,她想的入神,被冲过来抓住她的人吓了一跳。
“啊!”魏晞惊叫。
“夫人!”琴心丢下手里的药就跑过去掰开那人的手,挡在魏晞身前,“大胆!你可知这位是将军夫人?可是你能冲撞的?”
那人是个穿着朴素但衣衫发丝凌乱的姑娘,魏晞见着她神色慌张地回头看,像是在躲避什么人。
“夫人!”那姑娘忽然跪在地上猛猛磕头,“救救我吧夫人!求您救救我!”她眼泪淌出来,声泪俱下,魏晞看她伸出来往前够的手就好像是想抓住什么似的。
如同当年她向魏顾求救一般......
琴心怕她冲撞夫人,一个劲儿拦着她。
“琴心。”魏晞拍拍琴心肩膀。
“夫人?”琴心见着夫人走过去扶起地上的人,面露担忧,“怕是麻烦事。”
话音刚落,街角拐弯处就窜出来一手拿木棍的汉子,穿着个马甲,肥肉耷拉在外面。
他冲过来揪住那姑娘的头发就把她粗暴地扯起来,魏晞甚至来不及阻止。
“小贱蹄子还想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我告诉你,钱我已经收了,么不你乖乖地去春绣楼,要么就被绑进去!”
汉子说着手上也没闲着,对这姑娘又踢又踹,小臂粗的棍子打在她身上。尖叫哭喊声引来不少人,但都只是在旁边指指点点地看。
似乎有什么刺中魏晞,她心头一痛,转身跑回药铺,抄起椅子就冲上去:“你个腌臜的狗东西!”
“啊!夫人!”琴心被吓到了,她还没反应过来椅子就已经重重地打在了汉子健硕的背上,椅子腿儿都打飞了一个。
魏晞顺手抄起那掉落的椅子腿儿就往汉子脸上抽!

景衍皱眉,黑曜石般的眸子似乎深不见底,脸更冷了几分:“你在跟我谈条件?”
魏晞心头一紧,紧盯着他双眸不敢松懈。
“好,我答应了。看在你还算坦诚的份上。”
魏晞心头松了口气,这景衍真是阴晴不定,捉摸不透。
“我警告你,你想做的事情我不管,但别动不该动的心思。”他垂眸看向摩挲的指腹,“女人,我也照样会杀。”
一瞬间,魏晞呼吸猛地一窒,感受到了他明显的杀意。
好在他说完这话就出去了,直到听着脚步声走远,魏晞才长出一口气。
她回想着刚才的话忍不住瞥眉:不该动的心思?这冰块脸该不会以为自己会喜欢上他吧?
谁会喜欢上一个动不动就要杀人的臭冰块啊?
从小在皇帝身边长大,承蒙圣恩,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要造反?一看就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得想办法早点拿到和离书,在造反之前跟他撇清关系才行。
累了一天,魏晞准备休息,而此时城外五里村的一间茅草屋里,正传出魏莺的爆鸣。
“这破木板让我怎么睡啊!风一吹不会就把这房子吹倒了吧?还有一股子酸味。啊——虫子!”
“我不要住这样的房子!”她崩溃。魏莺想象过付源家很穷,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穷。穷到超出她的想象,让她维持了十七年的矜贵在这一刻坍塌。
这简直比魏府的柴房还差!
“别碰我!这房子我是不会住的,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人住的地方!”
“秋月把地契拿来!”魏莺发疯似地喊叫。
秋月怕地发抖:“小姐......”
“还不动等着干嘛呢?等我自己动手?”魏莺瞪过去。秋月连忙手抖着打开嫁妆箱子。
当看到里面的被子后,魏莺更崩溃了。
嫁妆里有一张别院的地契,她原本想今晚就搬去别院,可打开箱子才想起来她的嫁妆和魏晞换了。
“啊——”魏莺大喊大叫,喊叫声几乎冲破房顶。即使已经深夜,依旧引来了许多邻居,甚至纷纷进来看是怎么回事。
结果看见是付家的新妇在叫。
“呦呦呦这是咋了啊,付源你咋把新妇欺负成这样,这细皮嫩肉的可要悠着点啊。”说话的是一个牙黄嘴里泛着恶臭的男人,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引得周围都是这种笑,一个个嘴里说的浑话都听不得。
“去去去,别看热闹了,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住不惯咱这破屋子,我老婆子都住一辈子了。”付母拍着大腿叫苦连天,脸上那叫一个嫌弃。
“啊——”魏莺感觉耳朵脏了,这种恶心的话竟然能从嘴里说出来?
“粗俗!下流!”她怒骂,“秋月,给我打他们嘴巴子!”
“是,小姐!”秋月早就听得生气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上去对着那黄牙男人就是一巴掌。
那男人震惊的捂着脸,紧接着啐了一口,咬牙瞪眼撸袖子:“付太婆,你这新妇竟还敢打人呢,我今儿个非要教训教训!”
黄牙男人五大三粗地轮起胳膊,魏莺见他是竟然真要打自己,吓得缩头抬手挡。
付源赶紧出来抓住男人胳膊劝他消气:“哎哎哎洪哥,我家新妇是伯爵小姐,脾气是大了些。看在我的面子上消消气。”
“我呸!什么伯爵小姐,侯爵小姐的,嫁到五里村那就是这儿的妇人!”黄牙男人一口唾沫差点吐到魏莺鞋上。
恶心的魏莺尖叫着后退。
那一道道议论的目光让魏莺浑身难受!但她不太敢发脾气了。
“夫君。”魏莺瑟缩着躲到付源身后,眼眶红红,声音又娇又软,“我不想让他们看。”
听的付源骨头都酥了,立即赶人:“相亲们,我们要休息了,都散了都散了哈。”
付母也陪着笑脸和付源一起把人往外送。
看他们都被赶出了门,魏莺正松口气就听见黄牙男人粗犷的嗓音:“付老弟,这小娇娘得好好调教啊,不然让女人骑你头上去了!”
“实在不行,兄弟们都可以帮你啊。”
周遭还伴随着各种类似的话和不怀好意的笑。
“一群刁民!”气得魏莺把茅草屋门一关,把付源和付母都关在了外面。
“秋月,把箱子里的什么被子绸缎都翻出来给我铺床上!”
被这种环境吓到的秋月忙行动起来,把整张床都用绸缎包上,再里三层外三层地铺上被子。
正铺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付源和付母的叫门声。
魏莺正在气头上,怒气冲冲地大喊:“你们今天就睡外面吧!”
还要调教她?她非要立立规矩。
“哎呦我滴个老天爷啊!我怎么这么命苦,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大,还娶了这么个祖宗!”付母突然哭嚎起来。
烦的魏莺捂住耳朵把被子扯过头顶。
她怎么这么命苦摊上这种不讲理的刁婆婆!
付母哭喊半天见里面没动静,便气冲冲开始破口大骂:“你个死丫头竟敢把你婆婆关在外面!不怕遭天谴吗你!下雨天老天爷第一个劈的就是你!”
“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娶进来以后就是我付家人!小小年纪这么黑心,你——你个恶毒的小贱蹄子!”
付母越骂越起劲儿,付源拉都拉不住:“娘,嘘——别骂了——娘——”
“啊——”魏莺猛地踹开被子对着漏风的稻草屋顶大喊,只感觉肺要气炸了!
“秋月!你去门口好好教教他们规矩!”
已经手足无措的秋月连忙领命,站到门口就开始背魏家规矩:
“在宅内各处,皆需轻声言语,不得喧哗吵闹。高声叫嚷者,初犯罚抄家训十遍,再犯则面壁思过一日。
不得使用粗俗之语骂人或说脏话。有违者,罚禁足三日,抄写礼仪典籍二十页。
夜晚时分,各院需保持安静,不得制造噪音......”
秋月在门内讲,付母在外面骂,魏莺在床上满脸痛苦地捂着耳朵。
她连衣裳都没脱,嫌脏。
魏莺隐隐听到付源一直在劝说付母,好一会儿终于把她拉走了。魏莺这才得了清净。
想着付源一年后高中状元,魏莺生生忍了。
趁着清净,魏莺想赶紧休息,可躺了半天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入睡!
而魏晞那边早就睡熟了,甚至还睡到了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感受着脉象魏晞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景衍,看样子他们父子关系是真不好。
她默默收回手,朗声道:“四王爷肝火过旺,太过操劳心忧,急火攻心才会咳血。”
“平日可多修身养性,每两三日喝壶梨汤调理便可。”
反正四王爷没认她这个儿媳,魏晞也故意没喊公爹。可她看着四王爷的面色怎么更不善了......
“哼!连药都不开也敢称自己是医师?”四王爷拂袖端坐,刚才围在他身边的人也都慢慢散开。
魏晞轻笑一声回到景衍身侧,对于医术,她无需争辩,爱信不信。
她走过去时对着景衍动了动嘴唇:“被你气的。”
见着景衍皱眉看过来,魏晞慢悠悠转过身看向别处。
而四王爷呢,也赌气不说话,场面再一次凝固住。
礼官忍不住催:“吉时要过啦。”这活儿真不好干啊。
景衍冷着脸开口:“四王爷身体不适,送他下去休息。”
“你!”四王爷再一次拍案,“好好好,我走,我看你们今天这高堂怎么拜!”说罢他起身真往外走。
旁边的人是拦也不敢拦,劝也不敢劝。这父子俩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哎呦,这是闹得哪儿一出,怎得高堂都空置了?”一爽朗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看去,紧接着纷纷或跪拜或抱拳行礼。
“拜见高贵妃。”
高贵妃?魏晞转身去看,第一眼便被一双含笑的美目吸引,连眼角的细纹都韵味十足。
高贵妃身后跟着依仗,一身蜀绣罗云锦袍显尽雍容华贵,面容却极有亲和力。
魏晞想起她前世听付源提起过高贵妃,说她身为贵妃竟然独霸后宫,把皇帝迷得将后宫事物都交给了她,逼得皇后高翔远引。
在付源的的描述里高贵妃就是一红颜祸水。
如今魏晞亲眼见着,只觉得高贵妃和蔼。
思虑时,高贵妃已经到了他们面前,笑得爽朗:“各位不必拘束,本宫代陛下来祝贺二位新人,来沾沾喜气。来的突然,景衍你不会觉得本宫唐突吧?”
景衍面无表情:“不会。”
“哈哈哈......”高贵妃笑着从身后宫女手里拿过一盒子。魏晞以及众人都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高贵妃从里面取出一只白玉镯,颜色均匀纯正,温润如羊脂,透着月光般淡淡的光泽。
白玉乃玉中极品,如此纯正的就算是宫中都是少见,民间根本没有。魏晞眼睛都直了,这肯定很值钱!
在注意到周围高官贵族们眼中艳羡的神色后,魏晞心里有了数......这不是一般的值钱!
所以当她惊讶地看见高贵妃把白玉镯套进她手腕时,她都有点不敢动了。
“新婚贺礼。白玉赠你正合适。”高贵妃拍着魏晞的手笑,“真好看。”
魏晞有点受宠若惊,甚至是感动:“谢贵妃。”
因为四王爷不喜欢她,连着许多宾客们看向她的眼神也都藏着鄙夷,估计还会有人觉得她是不择手段爬上上将军床的野鸡。
可一只白玉镯叫宾客们都不得不正眼瞧她了。
高贵妃笑着转身,魏晞意识到她竟然走向了四王爷方才坐的位置。四王爷可还没来得及出去呢,魏晞忍不住看向他。
宾客们也都看过去......
四王爷脸都绿了。
再回头时高贵妃的屁股已经坐下:“听闻四王爷身体不适,无法受礼,那本宫就充当一回长辈如何?”
高贵妃对着景衍询问。谁都能看出来高贵妃这是在给景衍撑腰,甚至不惜得罪四王爷。已经有人开始揣测这是否是皇帝的意思了。
景衍轻点了下头,然后对着礼官吩咐:“继续。”
礼官此时已经冷汗直流:“二拜高堂——”
心惊的魏晞回过神来继续行礼。
“夫妻对拜——”
趁着转身对拜时魏晞余光看见四王爷气冲冲走了。
“礼成——”
周遭喧闹起来,魏晞在簇拥中被送入房间。
众人离开前魏晞抓住邵阳问了句她担心的事儿:“明日还需要去四王爷府敬茶请安吗?”
毕竟闹成这样。
她比较担心自己会被刁难!
“不用的姑......夫人!”他小声跟魏晞说,神情是难得的严肃,“将军府内和将军面前,都禁止提将军的双亲!”
“这次请王爷来还是看在圣上的面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魏晞不在乎也没追问,更不敢问高贵妃为何这样护着景衍。只是窥见一角就深感朝堂复杂,她可不想掺和,只想老实报仇。
魏晞在房间内将头顶十几斤重的黄金头冠拆下,然后等天黑。
她听着外面热闹,还有丫鬟议论说高贵妃走了之后宫内送来了许多娘娘皇子们的贺礼。
魏晞这才感觉盯着这场婚事的人远超她的想象。
天渐渐黑下来,坐在桌前吃糕点喝茶的魏晞听见脚步声,手下一顿,继续吃。
咯吱——
余光飘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进来,意外的没闻到酒味儿。
抬眸:“没喝?”
景衍直接在她面前坐下:“不饮酒。”他一条胳膊搭在桌上,一条胳膊撑在腿上,面无表情地盯着魏晞。
魏晞视而不见,依旧吃自己的。
可景衍太有耐心,竟一直不吭声,以至于魏晞将桌上糕点都吃完了。她抬手抹掉唇角碎渣,转身端坐着看回去。
“上将军与我只有一面之缘,又对我身上软猬甲心中有疑,为何选我?”
“不止了。我收到了张知府的贺礼。”冰冷的声音响起,惊得魏晞一咳。
她抿唇,缓缓移开视线。这种似乎做什么都会被眼前人察觉的感觉真不好受。
而这一举动似乎更印证了景衍的猜想,他长指轻叩桌面:“说吧,目的。”
嘶......果然还是没办法。魏晞紧绷的神经似乎突然断裂,垂眸只思索了一瞬便选择老实交代:“报仇。”
景衍并不意外,只是问:“魏家对你再不好,也不到深仇大恨的地步吧?”
不到深仇大恨?“呵......”她轻笑,前世种种一幕幕冲进脑子里快速闪过。
“你果然会调查我。既然调查过就知道我对你没有危害,我只需要一个能压制他们和便于行动的身份。以及逃离魏府的机会。”
坦白过后魏晞轻松了许多,她单手托腮,歪头浅笑着看着景衍。
景衍一动不动坐如山,给魏晞一种他一辈子只会有这一种表情的错觉。
还有亘古不变的冷冰冰的语气。
“借用的毕竟是我的东西,光没有危害可不行。”
魏晞唇角弧度加大:“上将军手握数十万兵马,位高权重,颇得圣宠,风光无限。可太厉害也未必是好事,难免会被猜忌忌惮。”
“你手里的权利太大了,大到你的娘子几乎不能再有背景实力。我不正合适吗?”
景衍看着她没有说话,微挑眉峰示意她继续说。
“游园会那么多美貌才情皆出众的贵女,上将军一眼也不多看,可见并不是自愿。圣上有意让你成亲,你成亲也不过是为了让圣上踏实。”
“现在我就是这个踏实。我会扮演好你妻子的身份,也不贪图你半分家产。”魏晞收敛笑容,正色地看着他。
“若你哪日有心仪之人也可将我休弃,我绝对乖乖走人。并且保证复仇时不会牵连将军府。”
“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要我能做,我会全力帮你。”造反除外。
最后一句话魏晞在心里补上。

魏晞声音不大,再加上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所以众人并不知道赫连翎音转醒的情况。
这时她听到有人在喊医师来了,后面一阵人群攒动后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就提着药箱蹲在了身侧。
恰巧这时,赫连翎音完全睁开了双眼。她难受地捂着胸口,眼前覆盖着旋转的黑雾般。她听到有人说:“先不要动,容老夫检查一下。”
见老医师手法娴熟,魏晞便起身活动一下蹲麻了的腿。赫连翎音的视线也逐渐清晰起来。
老医师检查完后贴心叮嘱:“已无大碍,还请赫连小姐慢慢起身。”
围观的众人这才见着赫连翎音醒了,在她的侍女地搀扶下站了起来。
魏莺小跑过去,看似无意地撞开魏晞,神色担忧地托住赫连翎音的胳膊:“翎音!真是吓死人了,还好你没事。”
魏晞踉跄一下,感觉一只大手扶自己。她抬头对上景衍冷冷的眸子,立即抽回胳膊退后几步。
“医师真是多亏有你。”魏莺的声音甜得发腻,余光瞟向魏晞,“不然我这妹妹可是要惹上大祸的。”
魏晞皱眉看过去,满眼都写着——这个蠢货在说什么?
“我知道妹妹你也是好心,想用你在山间会的那些山间土方救翎音,可我不得不批评你太逞强了。怎么能为了出风头拿翎音的性命冒险呢?”魏莺细长的眉头蹙成一团,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还不向翎音道歉?”
“竟是如此?!”刚醒的赫连翎音不知晓情况,被魏莺几句话带偏,看向魏晞的眼中满是怒色,“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可知本小姐的命有多金贵?”
“别以为我没事你就没事了。我定要将此事告知我父亲,让他去敬文伯爵府好好讨一个说道!”
“呵......”魏晞真是气笑了。她方才急着救人根本无暇搭理魏莺,没想到她还愈演愈烈,还真是不放过一个欺辱她的机会。
至于赫连翎音,嘴唇还紫着,哆嗦着也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声讨她。
现在的魏晞可不是吃哑巴亏的主,她正欲发作,老医师忽然激动地拍腿:“刚才可是小姐你采取的措施?”
魏晞的话被憋回去,朝着医师点头。好在这里还有长眼睛会张嘴的,这下不用自己了。
“哎呀,刚要不是小姐你出手及时,别说是我了,就算宫里的御医赶来恐怕也无力回天啊!”老医师激动地面色潮红,唾沫横飞,主动为魏晞澄清,“赫连小姐,老夫到的时候你已经醒了,老夫只是为你检查了一下身体而已。”
粗糙的手指指向魏晞:“她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什么?!”赫连翎音震惊。
“是这样的小姐。”赫连翎音的丫鬟低声对赫连翎音说。
而魏莺一脸不可置信,因为她的确不相信魏晞会有这种本事:“怎么会呢?”
“确实如此。”景衍忽然开口,这一声彻底打消众人的怀疑。
魏晞略微吃惊地看了景衍一眼,没想到他这个大冰块会这么好心。
总之这次可终于有人为自己证明了,魏晞心情愉悦,忍着没表现出来,而是叹气摇头:“魏莺,我以为我们是好姐妹,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还急着泼脏水呢?”
“幸亏我恰巧对心疾治疗了解一二,不然怕是要因为你的添油加醋得罪勇奂侯爵府了。”
“我——”见四周的贵女们朝自己投来异样的眼神,魏莺急着辩驳。
魏晞立即打断:“我真是伤心,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只因我回来威胁到了你?”
“你放心,我没想赶你,只希望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
见着魏莺还想说什么,魏晞揉上自己的太阳穴:“我才被刺客误伤就急着救人,疲惫的头疼。先行告退。”魏晞说完转身就走。她倒是不疲惫,就是看到魏莺就头疼。
“等等!”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赫连翎音的声音。魏晞顿住脚步回头看过去。
“刚是我误会你了。”赫连翎音表情很不自在,可总算比魏莺明事理的多。“改日我必会登门拜谢。”
魏晞微微点了下头,转身就走。路过那些贵女时,她们竟默默地让出一条路。就那么注视着她走了出去。
直到魏莺的身影消失在熙春园,园内顿时嘈杂起来,纷纷惊叹魏晞的本事,不过也有几句议论魏莺的难听的话落入魏莺耳朵里。
仅仅几句就刺的她心疼,只觉屈辱,她全身紧绷着,多次深呼吸才不至于失态。
“魏莺。”
赫连翎音叫得魏莺一激灵,她连忙关心:“你身体怎么样了?”
赫连翎音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为何那样说?”
“我......我只看见医师来了后你才醒,并不知晓是魏晞救醒的你。”说着魏莺双眼变红,轻咬下唇,“我真的很担心你,就算她是我妹妹我也不允许她伤害你。”
“啊......”赫连翎音动容,“这不怪你。”
游园会让贵女们都收到了惊吓。随着景衍离开去审问刺客,贵女们也很快都散去了。
......
景衍从熙春园直奔大牢,刚下马就见一瘦瘦高高的人从里面跑出来。
“将军不好了,刚才那批袭击熙春园的刺客嘴里藏毒,全都自尽了。”
景衍按着右肩,迈着步子往里走,声音冰冷:“那就从死人身上扒出线索。”
瘦高的人牵过缰绳跟在后面:“明白。对了将军,圣上得知您回京一路被暗杀的事,想让您到宫里去住。”
“不去。”这宫里,可不一定比外面安全。他思索熙春园发生的事,想到那件软猬甲。
软猬甲制作材料难寻且工艺复杂,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邵阳,帮我去查查魏家最近找回来的小姐,魏晞。”
“明白”邵阳正准备先把马栓起来,就远远瞧见一红顶轿子,“将军,是宫里来的。”
景衍在大牢前转身,如石塑般盯着那轿子停在面前。
里面钻出来一老太监,满脸堆笑,嗓音尖细。
老太监恭恭敬敬地拱手:“上将军,圣上得知了熙春园的事情,请您入宫。”
这么快......景衍眉头微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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