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巧凤巧凤的其他类型小说《休弃女杀猪匠,负心状元郎悔疯了林巧凤巧凤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巧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洛水镇有名的杀猪匠。深得爹爹亲传,一手杀猪绝技,炉火纯青。街邻都笑我凶悍,定难寻如意郎君。谁知我却和村头的穷书生定了亲。“巧凤,我此生定不有负于你!”在他山盟海誓的许诺下。我毅然拿出自己杀猪多年积攒的银钱供他赶考。“夫君只管安心攻读,考取功名,一切有我。”一年后,我没能等回高中状元的穷书生。却等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林巧凤,你不过一粗鄙杀猪匠,怎配得上苏煜程这个新科状元郎!”我冷笑一声,磨刀霍霍:“配与不配,岂由你来论断!”1.在洛水镇,或许有人不知县太爷的名号,但一定知道我林巧凤。我爹就我一个女儿,本想娇养,奈何家中条件有限,也只堪堪做到不缺衣食。爹是个远近闻名的杀猪匠,我整日跟在身后,对女儿家的女红刺绣不开窍,却偏偏好奇爹...
《休弃女杀猪匠,负心状元郎悔疯了林巧凤巧凤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是洛水镇有名的杀猪匠。
深得爹爹亲传,一手杀猪绝技,炉火纯青。
街邻都笑我凶悍,定难寻如意郎君。
谁知我却和村头的穷书生定了亲。
“巧凤,我此生定不有负于你!”
在他山盟海誓的许诺下。
我毅然拿出自己杀猪多年积攒的银钱供他赶考。
“夫君只管安心攻读,考取功名,一切有我。”
一年后,我没能等回高中状元的穷书生。
却等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
“林巧凤,你不过一粗鄙杀猪匠,怎配得上苏煜程这个新科状元郎!”
我冷笑一声,磨刀霍霍:
“配与不配,岂由你来论断!”
1.
在洛水镇,或许有人不知县太爷的名号,但一定知道我林巧凤。
我爹就我一个女儿,本想娇养,奈何家中条件有限,也只堪堪做到不缺衣食。
爹是个远近闻名的杀猪匠,我整日跟在身后,对女儿家的女红刺绣不开窍,却偏偏好奇爹的杀猪手艺。
家中无子,我又好学,爹只好教我杀猪。
只盼日后他倘若归老,我能有一技傍身,哪怕招个赘婿也是好的。
没等他盼来赘婿,我已对巷尾守着寡母的穷书生苏煜程心生爱慕。
苏煜程家境贫寒,却生得一副好相貌,眉清目秀,气质儒雅。
我这般乡野姑娘,自然是心向往之。
他偶尔捏几枚铜钱涨红了脸来买些无人问津的猪下水。
我总是骗他快收摊了,送他几块碎肉。
有时,也会给他送去一些自家做的吃食。
起初他总是推脱,后来,或许是被我的真诚打动,也就不再拒绝。
我本就是个性子爽利的,便鼓足勇气向他表明心意:
“苏公子,我心悦你!”
我没想到自己挥刀无数,竟也有女儿家害羞脸红的时候。
苏煜程微微一愣,红着脸低声说道:
“林姑娘,我家境贫寒,尚有寡母需照料,只怕配不上林姑娘。”
“我不在乎,只愿与你相守!”
在我的坚持下,爹爹终于同意了我和苏煜程的亲事。
一时间,镇上都在议论凶悍的女杀猪匠与最没前途的贫寒书生订了亲。
苏煜程说,他身无长物,无以为聘,所以只交换庚帖。
等他日高中,他定带着功名给我最风光的聘礼。
我信!
为了让苏煜程安心读书,我让他推了抄书的活计,而我更加努力杀猪,供他读书赶考。
苏煜程常说,能得我如此贤妻,实属他人生之幸。
定亲后一年,苦读数载的苏煜程踏上了进京赶考之路:
“巧凤,等我高中归来,定许你全镇最风光的聘礼!”
我将怀中攒了许久的钱袋塞与他,红着眼眶:
“你且保重,我等你回来。”
我满心期待苏煜程金榜题名,与我早日完婚。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却始终没有等来他的消息。
直到有一天,镇上来了一队豪华的马车。
从车上下来一位衣着华丽,气质出尘的女子:
“你便是林巧凤吧?”
女子掩着口鼻,一脸嫌恶地站在我的肉摊前:
“你这般粗鄙的杀猪匠,如何配得上苏煜程这新科状元郎?!”
我低下头,狠狠剁下一只猪蹄后,淬水磨刀:
“配与不配,岂由姑娘论断!”
2.
苏煜程高中的消息还没传回,我却等来了丞相的千金柳清然。
柳清然见我如此态度,恼怒不已:
“不知好歹的东西!煜程哥哥如今高中状元,贵为天子门生,岂是你这粗野村妇可肖想的!”
“你若识相,便别再纠缠,莫要自取其辱!”
我抬眸望向她,眼中满是倔强与不甘:
“我与苏煜程早有婚约在身,不劳外人费心。”
“姑娘今日所言,恐怕有损闺誉!”
柳清然气得跺脚,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柳清然的话纵使我心中不虞,但我相信苏煜程不是那负心之人,虽有些不安,却还是耐心等他归来。
不多日,等来了喜报,但没等到苏煜程。
送喜报的小吏领了打赏,高兴地宣于全镇:
新科状元苏煜程,不日将于丞相千金柳清然完婚。
镇上出了状元郎,自然是喜事,众人与有荣焉。
同时,大家背后都笑我傻,日日杀猪供出的状元郎却将迎娶他人。
我成了全镇的笑话。
苏煜程还是没有回来,只送回了一封书信和一个钱袋。
我大字不识几个,寻了私塾的先生读与我听。
信中说,他对我是有感激之情,但眼下我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感念我的善意与帮助,曾经资助的银两尽数还回,让我日后休要纠缠,从此各自安好。
先生读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信中的一字一句都仿佛化作利刃,一刀刀剜在我的心头。
我将先生递过来的信纸紧紧攥在手中,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
我林巧凤,从不是那娇柔依附他人的菟丝花。
他苏煜程如此薄情寡义,配不上我的情深义厚!
与他定亲这一年,我帮与他的岂是这一钱袋的十两银子可两清?
爹爹怕我想不开,留我在家中休息,要我早日忘记负心汉,招个老实本分的赘婿。
我趁爹爹杀猪摆摊,找到了苏煜程家。
还未进他家破旧的院门,就见几辆马车停在门口,大包小包地往上搬东西:
“你们可慢点儿,那是我儿的诗作和画!”
“我儿可是状元郎,一字难求,毁了他的真迹,小心你们的脑袋。”
苏煜程寡母的破锣嗓子在院中大声喊着,肥胖的身躯上套着时兴的绸缎衣衫。
苏母瞧见我,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嫌弃:
“你来作甚?我儿如今可是状元郎,要娶的是丞相千金,你这等粗野村妇莫要痴心妄想!”
我冷笑一声,看着苏母在那儿翻着白眼,一脸不屑,与之前收我猪腿时完全不一样的丑态。
“我只是来看看当今状元郎是何等风光!”
“顺便,如他信中所言,收回我曾经给予他的资助。”
说罢,我抖了抖苏煜程给我的信,以及这些年我帮他买笔墨纸砚,购入书籍的清单。
3.
苏母见我拿出这些东西,脸上的横肉抖了抖。
真是好笑,没有我之前,苏母面黄肌瘦,一阵风便能吹倒。
日日给人浣洗衣物,双手红肿裂伤。
有了我的资助,不仅苏煜程不用去抄书换取银钱,苏母也不必做那低贱的活计。
如今,真是贱肉横生。
“你当初执意要攀附于我儿,是你心甘情愿送与银钱资助,我们可没强求!”
“现在见我儿高中状元,你便上门讨要钱财,真是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
苏母满脸鄙夷,那三角眼在耷拉的眼皮下更显恶毒。
“上不上得台面,你们也得了切实的好处。”
“这些年,我资助苏煜程和你连吃带喝,掏空了我的积蓄,这五十两,我并没多要。”
五十两,普通人家一辈子都未必攒的到。
读书本就是费银钱的,笔墨纸砚,皆是开销。
我付出那么多,甚至刻意忽视爹爹的辛劳,只为成全苏煜程。
如今情谊不再,我只想拿回曾经犯傻给出的钱财,竟被如此羞辱。
苏母瞥我一眼,冷哼道:
“我儿能有今日,那是他自己的本事,与你何干?!”
“即便没有你那仨瓜俩枣,我儿也是文曲星下凡!”
“还敢上门讨要钱财,你这辈子能有机会帮到状元郎,那是你的造化!”
苏母的脸竟比我宰杀过的猪皮还要厚。
和苏煜程定亲时,苏母拉着我的双手,连连感慨,是她那早逝的亡夫保佑,能有我如此能干的儿媳。
我拿着猪腿猪蹄送过去时,苏母喜笑颜开,说有我这样体贴的儿媳,是祖上冒青烟。
我拿出积攒的银钱送苏煜程进京赶考时,苏母激动地眼底泛泪,说我是有福之人,苏煜程沾我的光一定有好运势。
现如今,这般厚的脸皮也能如翻书,我真是大开眼界。
“银钱要不要还,你和苏煜程自行商议。”
“整个镇都知晓我与苏煜程已定亲,我拿不到该归还我的银钱,便不退回庚帖。”
“你是想让天下人皆知苏煜程是那背信弃义之人吗?!”
苏母的脸色瞬间发白,我甩甩手中的纸张,冷笑着说完便转身离去。
负心汉我可以不要,那银两可是我日日杀猪换来的。
我又不是散财童子,不拿回便对不起我手中的杀猪刀!
没等到苏母送来银两,等来了快马加鞭的苏煜程。
苏煜程一身锦衣,勒马停在我家肉摊前:
“巧凤,是我负你!”
“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明知我家境贫寒,何来银两还与你。”
“你如此强势,只是想让我履行婚约罢,你曾经那么善解人意,如今怎变得如此势利!”
我看着苏煜程那意气风发的脸,轻声笑道:
“状元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道理走遍天下也行得通。”
“状元公莫要被天下人耻笑哦!”
4.
苏煜程为了不耽误与柳清然的婚期,不知想了何种法子,尽快凑到银两让人给我送了过来。
看着手中的的银两,我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的你侬我侬,山盟海誓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冰冷的银钱。
我紧攥着那袋银两,手指关节泛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过了几日,便传出苏煜程与柳清然在京城大婚的消息。
据说十里红妆,状元郎爱重新妇,入丞相府亲迎。
天下人皆闻,状元郎与丞相千金一见钟情,郎情妾意,男才女貌,实属一段佳话。
一时间,无数待字闺中的少女,都梦想能遇得状元郎这般惊才绝艳,出类拔萃的好夫婿。
而我,在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小镇,守着猪肉摊,挥刀砍剁着猪肉,脸上不知是血水还是汗水,亦或是泪水。
苏煜程成了丞相女婿,苏母也搬去了京城,临走前见人便炫耀她的儿媳是丞相千金。
这次,我不再是全镇的笑话。
因为大家都同情我,因为我错得离谱,输得彻底。
我林巧凤能做全镇独一无二的女杀猪匠,自然不是那哭哭啼啼的弱质女流。
看错一人,虽可悲,但不至于搭上一生。
既然男人靠不住,我便靠自己!
我每日起早贪黑,操刀杀猪。
因着我的手艺好,价钱公道,生意竟比过去还好上三两分。
年底苏煜程带着苏母和柳清然回来祭拜,县太爷亲自接待,全镇都闻风而动,一睹状元公的风姿。
怕是只有我,不为所动,品行不端之人不配我浪费时间。
苏煜程还是来了我的猪肉摊前:
“巧凤,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是不得已的。”
我停下手中正在剁肉的刀,挑了挑眉。
不得已?苏煜程在说什么?
苏煜程一脸烦闷地看向我:
“我门第低微,想要在京城立足,只能仰仗外家助力。”
“清然的爹是丞相大人,我高中之后,他能助我在京城谋得差事,不必外放。”
苏煜程眉间一片焦急之色,更是上前一步,离我近些私语道:
“巧凤,我知你情意,这世间只有你这般无私待我。”
“我不是那负心之人,只是现如今,只能找机会纳你入府,你等我可好?”
我看着苏煜程那虚伪至极的无耻嘴脸,真是悔不当初,怎就一门心思掏心掏肺掏银子给这般下作小人。
“状元公慎言!你已婚娶,我林巧凤虽说只是村妇,但也明白何为廉耻!”
“今日之言,请状元公不必再提,否则休怪我这手中的杀猪刀不认人!”
我横眉冷竖,挥了挥手中的刀,苏煜程吓得脸色苍白:
“待我纳你为妾,锦衣玉食,总比在这脏污的杀猪摊好上千百倍。”
“你怎这般不知好歹呢?!”
不等我有反应,苏煜程嚷嚷完便落荒而逃。
跑得真快,我握着刀的手都痒了,也不给我个发挥的机会。
果然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5.
第二日,我的肉摊前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这次下来的是柳清然和苏母二人。
柳清然一身华服,妆容精致,眼神中却透着轻蔑。
苏母圆润起来的身体被裹在绫罗绸缎里,也掩不住周身的刻薄。
“我儿心善,见你可怜,想照拂一二。”
“哼!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妄想攀附我儿!”
苏母率先开口,语气不善。
我拿抹布细细擦着刀上的油污,冷笑一声:
“这身份也是你苏家当初求来的,如今倒是嫌弃我了?”
柳清然轻掩口鼻,眼中嫌恶不屑:
“真是粗俗不堪的村妇!”
“煜程能有今日,全靠我丞相府扶持。”
“你这粗鄙杀猪匠,莫要再纠缠!”
看着她们趾高气昂的模样,我心头的怒火更盛:
“我纠缠?苏煜程那种负心郎只当我过去瞎了眼,现在送我都不要!”
这时,渐渐围上来一些看热闹的人,柳清然和苏母顿觉失了面子,脸色愈发难看。
“你这贱人,竟敢如此无礼!”
柳清然扬起手,想要打我。
我向前一步,手中的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无礼又如何?是你们欺人太甚!”
苏母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柳清然也脸色煞白,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阵议论声:
“这苏家也太过分了,当初没有巧凤资助,苏煜程连买笔墨的银钱都没有,更别说进京赶考了!”
“就是,如今高中状元,就另娶贵女,当真是忘恩负义!”
柳清然在众人的议论中,涨红了脸,怒视着我:
“今日先放过你,以后莫要再纠缠煜程!”
说完,婆媳二人转身回到马车上,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扬长而去。
望着远去的马车,我握紧了手中的刀,心中满是愤懑。
这世间,出身无从可选,但我凭自己的本事糊口,凭什么就要被人如此轻贱?
沈府的管家沈叔带着厨娘,在人群散尽后来寻我为府里采买。
我家肉铺的猪肉品质好,从不缺斤短两,偶尔府里来贵人,都是沈叔亲自过来挑食材。
“巧凤,莫要为了这种事生气!”
沈叔叹了一口气,担心地看着我。
我扯扯嘴角,苦笑着,估计比哭还难看。
“沈叔,没事的,我现在这样也过得挺好。”
说着就拿刀给沈叔卸着上好的肘子和排骨。
沈叔见我故作坚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巧凤啊,你这孩子命苦,但心地善良又能干,老天不会亏待你的!”
我手上动作不停,强忍着泪水:
“沈叔,多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若没有您,我这生意恐怕也没这么好。”
说罢,便将包好的肘子和排骨递给一旁的厨娘。
厨娘把食材都装进篮子里,嘴里念叨着:
“姑娘,你的手艺和为人都是顶好的,那些个没眼光的,咱不稀罕!”
一席话暖三冬,我红着眼眶对沈叔和厨娘说:
“借您二位吉言,快回吧,晚了耽误贵人用饭。”
沈叔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子,塞到我手中:
“这是林府给你的赏钱,好好过日子,好福气在后头!”
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银子,没想到沈叔说的好福气正在一步步靠近我。
6.
几日后,沈叔急匆匆过来找我:
“巧凤,我怕是要随主家回京城了。”
沈府的那位贵人据说是富庶一方的商贾,产业遍布各地,这边只是祖宅,只有老夫人常年在此居住。
听闻沈叔要走,我心里难免酸涩,并不是怕少了一个大主顾,是怕少了一个关心我的长辈。
“巧凤,你回家和你爹商议一下,要不要随我一同去京城。”
“主家在京城开了几家食肆,如今都是你逸尘哥在打理。”
“你家的肉品质好,食肆少不了要采买。”
沈叔口中的逸尘,是他的大儿子沈逸尘。
听闻自幼随沈府的大少爷四处经商,如今已能独当一面,帮府里打理着好些产业。
我听着沈叔的话,心中既惊喜又有些纠结。
去京城,或许能有更多的机遇,但也意味着要离开熟悉的家乡。
“沈叔,这事儿我得和爹商量商量,您容我几日。”
沈叔笑着点头:
“行,你好好想想,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我回去和爹商议,爹沉默许久后,毅然决定要去京城发展。
“咱家在这小地方也难有大出息,现在有你沈叔帮扶,咱就去那京城试试!”
几日后我和爹收拾好行囊,随沈叔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行程。
到了京城,在沈叔的帮助下,我和爹租了一个独门小院,又在街市上开起了我们的肉铺。
这些可不仅是银钱就能办到的,我一直想好好谢谢沈叔,沈叔推辞说都是沈逸尘帮忙办好的。
我不是那不懂知恩图报之人,在我的再三央求下,沈叔带我去见了沈逸尘。
沈逸尘身着锦衣,气度非凡,眼神中透着精明与果断。
“逸尘,这是巧凤,以后府中和食肆的猪肉采买,寻她便是。”
沈叔向沈逸尘介绍着我。
沈逸尘微微点头,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巧凤姑娘,以后还望多多费心。”
我赶忙施礼说道:
“沈公子放心,我定当尽心尽力。”
“我和爹能来京城谋生,多谢沈公子相助。”
我递上买来的茶点,双手递给沈逸尘,他脸上并无嫌弃之色,笑着接了过去。
并非我小气,只是在这京中租宅院和开铺子,我和爹积攒的银钱已所剩无几,眼下也只能备下薄礼。
等日后银钱周转开,我定要备足厚礼,感谢沈叔和沈逸尘。
自那之后,我与沈逸尘的接触也渐渐多了起来,食肆的采买事宜,他都会亲自过问,我也从未出过差错。
一日,食肆来了一位挑剔的贵客,对食材百般刁难,沈逸尘正为此事发愁。
过来送货的我恰巧遇到,便凭借对猪肉的了解,详细介绍了每道菜所用材料的特点和烹饪方式,贵客最终满意而归。
沈逸尘在一旁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巧凤姑娘,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7.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沈逸尘在商场上杀伐果决,果然是能让沈府看重的人才。
如果有机会遇到,我便不放过每一个机会,向他请教经商之事。
他也不吝赐教,无半点藏私。
在沈逸尘的介绍下,我又接了几个府上的肉食采买,生意蒸蒸日上。
城中商户搞了同乐宴,沈逸尘特意邀请我一同参加。
虽说我不是那小家子气之人,但到场的都是资产万金的巨贾,我这身份,难免寒酸。
沈逸尘似乎看出我的局促不安,在我身边轻声说道:
“巧凤姑娘,莫要妄自菲薄,你本就出众。”
沈逸尘的话让我莫名脸红,心中也泛起一丝涟漪。
沈逸尘借着这次同乐宴,带我结交了不少富商,也帮我接下一家家订单。
看着他与别人谈笑风生,杯酒言欢,我才明白他是带我来见世面,顺便帮我接生意。
沈逸尘看似冷峻精明,实则心地善良,对待我更为宽厚,明里暗里帮我许多。
能遇到这般真心实意之人,我心存感激,与沈逸尘的合作也愈发尽心。
还没等我弄明白自己对沈逸尘莫名的情愫,城中突发疫病,一时间吃食生意都受到了极大影响。
沈逸尘日夜操劳,想办法应对,我的肉铺生意也一落千丈。
好在之前有了好的口碑,沈逸尘又给我介绍了很多固定主顾,我才能在这混乱中勉强度日。
沈叔找我时,一脸焦急:
“逸尘不知是不是感染了疫症,这已三日未进食!”
“府中大小事甚多,我也走不开,这可如何是好!”
听闻沈逸尘病倒,我坐不住了。
将肉铺交给爹爹,便不顾沈叔拒绝,去照顾沈逸尘。
且不说我心中藏着的异样情愫,仅是沈逸尘一再对我的帮助,我都不能坐视不理。
沈叔妻子早逝,他带着沈逸尘在沈府度日,现如今也没有其他人能照料生病的沈逸尘。
我不顾世俗,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沈逸尘七日,四处打听治疗疫病的方子,日日熬煮汤药,沈逸尘终于见好了。
我趴在床边还在睡梦中,感觉到沈逸尘的胳膊动了动,连忙起身,揉揉眼睛:
“沈公子,你醒了。”
沈逸尘眼神灼灼地看着我,声音沙哑: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在他的注视下,我有些手足无措,低着头连连摆手:
“不辛苦,只要你能好起来,做什么都值得。”
从那之后,沈逸尘对我的态度愈发亲近。
之前虽对我颇为照顾,但始终恪守礼数。
但现在……
沈逸尘总是寻些由头送我东西。
今日是采蝶轩新出的耳饰,明日是雅韵阁的刺绣帕子。
我每次拒绝,他总有理由:
“你现在也算是和那些高门大院,富商巨贾有合作往来,衣着岂能马虎?”
我看着他日日送来的礼物,对着铜镜脸色绯红。
来京城这些日子,生意比在镇上好数十倍不止。
我也逐渐不再亲自宰杀,雇了一个师傅帮忙。
不再辛劳,我这脸也白皙了起来,穿上衣裙竟也算得小家碧玉。
8.
我与沈逸尘似乎与过去不同了,可我也说不清哪里不同。
当初钟心苏煜程,只是仰慕读书人的那种风骨,从未有过现在这般小鹿乱撞。
以前我总是找机会见沈逸尘,请教他如何经商,现在我却怕见他,一见面便无所适从。
沈逸尘感觉到我的疏离,但并未像之前那样守礼:
“巧凤,你为何躲着我?”
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支支吾吾:
“沈公子,我……我没有。”
沈逸尘上前一步,逼近我,将我堵在墙角:
“还说没有,你这几日的刻意回避,当我看不出来?”
我咬咬嘴唇,泫然欲泣:
“沈公子,你我身份有别,不该走得太近。”
沈逸尘微微蹙眉:
“身份?你我身份有何区别,竟让你如此低看自己。”
听到他这番话,我的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沈公子,我只是一个被毁了婚的杀猪匠,你不该与我太过亲近,会毁了你的清誉。”
我的话似乎惹恼了沈逸尘,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被悔婚又不是你的错,是那状元郎配不上你这么好的姑娘!”
“清誉?我心悦你怎就毁了清誉?怕是多少人都求不来这般缘分。”
沈逸尘轻轻擦掉我的眼泪,低声哄我:
“巧凤,别躲着我好不好?”
“给我个机会,你那么好,是我怕自己配不上你。”
沈逸尘不愧为沈家打理诸多生意,巧舌如簧。
我说不过他,只好乖乖应下不再躲着他。
那日后,沈逸尘对我的示好愈发明显。
爹爹与沈叔喝酒时,沈叔笑着调侃:
“不知我家逸尘有没有福气将巧凤这么好的姑娘讨了回去!”
爹爹满脸笑意,一饮而尽,我却在旁边羞红了脸。
我与沈逸尘在爹爹和林叔的默许下,感情逐渐升温。
沈逸尘忙完生意,会下厨为我烹制几道外地的吃食,看我吃的津津有味,他就觉得很满足。
“巧凤,日后我要带你去看各地风光,品尝各地美食。”
过去我只是一厢情愿对苏煜程好,从未感受过被别人放在心上,放在未来的规划里。
沈逸尘在我面前渐渐变得不像他,以前的他冷静果断,现在对着我竟撒娇使性子。
“巧凤,你都两天没理我了。”
“巧凤,我的香囊旧了,你给我绣个新的。”
“巧凤,你是不是嫌弃我满身铜臭,只会经商,都不与别人介绍我们的关系。”
我如今被他惯的脾气大了起来,抬手就轻轻敲了他一下:
“日日那么忙,哪有时间陪你!”
“香囊旧了便去买,我又不是绣娘!”
“介绍什么啊,你我是什么关系?如何介绍?”
沈逸尘捂着脑袋,一脸恍然大悟。
次日就带着沈叔来我家提亲:
“林叔,我心悦巧凤已久,盼请林叔允许我照顾巧凤一生一世!”
“我沈逸尘,出身低微,但一定不委屈巧凤,我会更加努力,不让巧凤受半点委屈!”
9.
沈逸尘诚意满满,我家和沈叔也算知根知底,这亲事就算定了下来。
爹爹开心得连喝了几天酒,连连感慨:
“我家巧凤就是有福,过去听私塾先生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是不是上天安排好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沈逸尘自打定亲后,就愈发嘚瑟。
哪里还有过去那冷峻寡言的样子,每次出去谈生意,他都一脸炫耀:
“城中那最红火的肉铺,就是我岳家开的,你们要采买都可过去看看,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对对对,那有名的猪肉西施可是我未婚妻子,漂亮吧?不光漂亮,经商也有头脑!”
沈逸尘从不觉得这样的言语有多幼稚,在他的眼中,我第一次知道被人珍视的感觉。
独身一人,女人的底气是自己给的,有了夫婿,女人的脸面是自家男人在外面替你挣的。
沈逸尘用多年的积蓄在京城置办了一处两进的院子,不顾爹爹反对,执意在婚后要将爹爹接来同住。
“岳父也是父!”
爹爹时常感慨,虽没招得赘婿,但能有沈逸尘这般出众且有孝心的女婿,他百年之后也能笑着合眼。
沈逸尘那清冷果决的样子,我只能在记忆中寻找。
他现在日日粘着我,只怨时间过得太慢,怎还不到迎娶之日。
“巧凤,我没有状元之姿,你日后嫌弃我不够有才学怎么办?”
“巧凤,你可是真心心悦于我?婚后可不许反悔!”
“不行,现在也不能反悔!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沈逸尘说着说着便语气哽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
“又开始胡言乱语!”
“你再这样,我可真要悔婚了!”
不知是不是这家伙性情大变,也将我带偏了。
我现在反而没有之前心悦苏煜程时那种惴惴不安,对着沈逸尘竟也有了小女儿家的娇蛮做派。
更多的是,很幸福的踏实。
沈逸尘大着胆子一把把我搂入怀中,脸埋在我的肩颈处,带着鼻音委屈巴巴:
“我沈逸尘认定你了,不许你后悔!”
“你觉得我不好,我改,但是不许不要我。”
听着沈逸尘的话,我也有些心酸。
一路走来,真的是上天眷顾,让我遇到这么好的他。
我才不会后悔!他也别想反悔!
但是,不能让他知道,不然狐狸尾巴要翘上天!
我轻轻抚着沈逸尘的后背,眼中闪过狡黠,柔声说道:
“那你可要言而有信,好好疼爱我。”
“不然,我可是敢休夫的!”
沈逸尘闻言,眼神灼热,快速在我唇上轻啄一下:
“夫人休想,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我和沈逸尘的婚事将近,忙碌的事也多了起来。
这时,城中热议,丞相妄议朝政,偏帮谗臣,圣上雷霆震怒。
丞相被罢免官职,抄没家产,念在昔日有功,仅留性命,准许告老还乡。
苏煜程不知如何打听到我家铺子,狼狈不堪:
“巧凤,我知只有你待我真心实意。”
10.
看着落魄的苏煜程,我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的状元郎风光无限,如今却落得如此田地。
“苏公子,事已至此,还请珍重。”
苏煜程却一把抓住我的衣袖,言语急切:
“巧凤,是我错了。”
“我被猪肉蒙了心,被权势迷了眼,你就原谅我吧!”
“我知道你来京城是为了寻我,我也不曾放下对你的情意!”
苏煜程的嘴脸真是令人恶心,我嫌恶地一把拍掉他的手,冷声说道:
“苏公子怕是自作多情了!”
“我来京城只是为了生意,况且……”
“我现在已觅得良人,不日将成婚,请苏公子自重!”
苏煜程一脸不可置信,慌乱无措: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巧凤,你一定是故意气我对不对?你当初待我那般真心,怎么会另嫁他人!”
沈逸尘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
听着苏煜程的话,他紧紧牵着我的手,一脸敌意:
“苏公子慎言,莫要败坏我妻子的声誉!”
苏煜程见与我并肩而立的沈逸尘,脸色苍白,嘴中一直喃喃:
“不可能的,巧凤待我那样好,不可能的……”
苏煜程最终只能失望而归,有功名时,我是粗鄙村妇,配不上他。
一朝失势,不顾自己妻子,竟来寻求我的帮助。
负心!恶心!
柳丞相倒台,身为女婿的苏煜程也被牵连,被外放至荒蛮之地做七品县令,若无建树,恐怕要在那里终老。
树倒猢狲散,苏煜程在这京城可依靠的只有柳丞相,过去与他称兄道弟的富家子弟,竟无一人肯帮他。
走投无路来找我,却忘了他曾经是如何背信弃义,无情无耻。
苏煜程的风光,彻底戛然而止。
被他这么一闹,沈逸尘开始步步不离我,生意都暂时交与他人处理。
我嫌他腻歪,他说怕我鬼迷心窍,被别人抢走。
“你这般好心,万一哪一日再被那无耻之徒骗走,该如何是好!”
沈逸尘握着我的手轻吻。
“我才没那么傻,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抢走夫人的。”
嘴上虽然怪沈逸尘太过黏人,心里却甜丝丝的。
我在沈逸尘的偏爱中,愈发娇纵。
这就是被偏爱的样子吧。
我和沈逸尘大婚,虽说比不得豪门大宅那般奢华,沈逸尘也尽所能给了我最大的体面。
洞房花烛夜,红烛摇曳,一室春光。
沈逸尘轻轻挑起我的盖头,看向我的目光深情且炽热:
“巧凤,你今日真美!”
沈逸尘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
我挑了挑眉,娇嗔道:
“只是今日美,其他时候都不美吗?”
沈逸尘抬手放下床幔,覆身将我压在身下,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眼神愈发深邃,仿佛要将我整个吞噬。
“夫人何时都美!”
“在我心里,我的巧凤是天下最美最好的。”
窗外月色如水,屋内光影摇曳。
我林巧凤的幸福,终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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