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驾车去了那位姓林的店主的老家。
可惜没有找到人,也没拿到关键证据。
有亲戚说他母亲得了重病,已经去了大医院治疗。
我难掩失望,孟瑶安慰我,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路过服务区时,孟瑶睡着了。
我才敢捂脸无声落泪。
为这多日坚持终成空的无奈。
路尘买来一份焦糖蛋糕,从车窗外递进来。
“吃一点吧。
听一位朋友说,吃了甜品才有力气战斗。”
我犹豫着接过,那一瞬,往日的记忆如同电路串联,完整地亮在我的脑海。
大半年前,我代表公司去国外参与一个研讨会。
谁知当晚的宴会地点突发小型地震。
事发时,我和几位同事都困在了电梯里。
眼前一片漆黑,无助的情绪疯狂蔓延。
救援人员赶来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已经濒临窒息。
到最后,其他几位身材偏瘦的女孩抢先被救了出去。
而我和另一位倒霉的男士,还没来得及伸出手,电梯再一次急降。
失重的惶恐引发了我的喘症。
我以为自己难逃一劫,拿着手机疯狂拨打杜青野的电话。
那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听见他的声音。
那通电话最终是陶希接的。
她咬着牙嗤笑道:“你是哪个小妖精?
也敢勾引我老公!”
杜青野的笑声从那头传出:“又在气什么,我的小公主。”
电话被挂断,我入赘冰窟。
密闭的空间里,紧靠着我肩膀发抖的男人笑着说:“我们真是惨到一块儿了。”
那个男人就是路尘。
他尽管嘴毒,但声音实在好听。
我流着眼泪,本着临死前的人道关怀,和他分享了一份小蛋糕。
再然后,我们在窒息前一刻被双双抬了出去。
我后知后觉,原来从那时起,杜青野就已经不再独属于我。
陶希可以解锁他的手机,可以称呼他为老公。
他们好像天生一对,而我像个自以为的小丑。
轿车开到我家楼下,路尘安静地陪我上楼。
临走时,他垂着眼看向我,声音在夜色里醉人心扉。
“别怕,回头看,你身后也有靠山。”
两天后我回了公司,但因为请假太久,老板对我很是不满。
旁边新来的实习生,猛地撞了我一下。
“听说你傍上路家那位了?
还以为你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结果呢,被退货了!”
笑声难听又刺耳。
但我没有动手,这次回来就是办辞职的,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
可我来到座位,才发现自己上锁的储物箱被撬开,东西散落一地。
我的工作照片被挖去双眼,证书也被撕碎。
杜青野买给我的那枚蓝钻戒指,也不翼而飞。
这个东西我是打算寄回给他的,必须得找回来。
我毫不犹豫要去调监控。
身后实习生又故意推我一把,“不准走!
你个抢人男友的小三!”
我气笑了,“你在狗叫什么?”
“她没说错!
你就是个贱女人,死小三!”
陶希大喊着,一副捉奸的架势冲进大办公室。
我死死地瞪着她,“杀人凶手!
你也配指责我吗?”
陶希脸色大变,扬手就要扇我巴掌,被我躲开。
我反身就踹了她一脚。
这一下用了我所有的力气,这是她欠我养母的!
被人捧着的大小姐哪里被这样对待过,陶希眼神顿时狠毒起来。
“没天理啦!
你意淫陶小姐男友杜青野,想要破坏他们,现在还敢动手!
你有没有羞耻心啊!”
实习生叫喊得起劲儿。
我顶着众人鄙夷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谁是第三者自己心里有数!”
陶希冷笑着,将地上被踩烂的,我和杜青野过往的生日合照捡起,轻蔑地展示给看热闹的众人。
“青野学长千万粉丝,和我多年情谊,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
“还是说你有精神病?
青野不过小时候和你多说几句话,你就把自己当成他女朋友?
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趁我失神,她将相框狠狠砸在我脸上。
破碎的一角划破我的下巴,鲜血顿时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