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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和死对头做对?靠他上位小说结局

稚小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正中坐着的,赫然是沈时逸。沈时逸眸子带了厉色:“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颜倾雪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沈时逸掐住了脖子:“说,沈泽川派你过来,究竟有何目的?”颜倾雪闻听此言,却是面露嘲讽之色,挣扎着说出口:“呵,沈泽川!”她态度奇怪,沈时逸一时捉摸不透,顺势松开颜倾雪:“说,你是何人?接近我,究竟有何目的?”颜倾雪大口喘着气,细白的脖颈已被沈时逸抓破,她却不知道疼。“呵,沈泽川,他算什么东西。”“我乃鬼谷之人,王爷可唤我肖寒。”“至于遣入翊王府,只因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嗯?”沈时逸疑惑。颜倾雪忽的凑近:“那九五至尊之位,本应是王爷之位,如今被他人坐着,王爷当真甘心?”“王爷想要那位置,而我想要沈泽川的命,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而我身...

主角:林秋娘颜倾雪   更新:2025-01-15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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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秋娘颜倾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纨绔:和死对头做对?靠他上位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稚小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中坐着的,赫然是沈时逸。沈时逸眸子带了厉色:“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颜倾雪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沈时逸掐住了脖子:“说,沈泽川派你过来,究竟有何目的?”颜倾雪闻听此言,却是面露嘲讽之色,挣扎着说出口:“呵,沈泽川!”她态度奇怪,沈时逸一时捉摸不透,顺势松开颜倾雪:“说,你是何人?接近我,究竟有何目的?”颜倾雪大口喘着气,细白的脖颈已被沈时逸抓破,她却不知道疼。“呵,沈泽川,他算什么东西。”“我乃鬼谷之人,王爷可唤我肖寒。”“至于遣入翊王府,只因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嗯?”沈时逸疑惑。颜倾雪忽的凑近:“那九五至尊之位,本应是王爷之位,如今被他人坐着,王爷当真甘心?”“王爷想要那位置,而我想要沈泽川的命,我们有共同的目标。”“而我身...

《嫁纨绔:和死对头做对?靠他上位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正中坐着的,赫然是沈时逸。
沈时逸眸子带了厉色:“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
颜倾雪还没反应过来,已被沈时逸掐住了脖子:“说,沈泽川派你过来,究竟有何目的?”
颜倾雪闻听此言,却是面露嘲讽之色,挣扎着说出口:“呵,沈泽川!”
她态度奇怪,沈时逸一时捉摸不透,顺势松开颜倾雪:“说,你是何人?接近我,究竟有何目的?”
颜倾雪大口喘着气,细白的脖颈已被沈时逸抓破,她却不知道疼。
“呵,沈泽川,他算什么东西。”
“我乃鬼谷之人,王爷可唤我肖寒。”
“至于遣入翊王府,只因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嗯?”
沈时逸疑惑。
颜倾雪忽的凑近:“那九五至尊之位,本应是王爷之位,如今被他人坐着,王爷当真甘心?”
“王爷想要那位置,而我想要沈泽川的命,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而我身后,亦有鬼谷,可替王爷谋划。”
“王爷,当真不心动?”
每一句话,都在蛊惑人心。
她像个迷人的妖精,在引诱沈时逸掉入她的陷阱。
沈时逸却是清醒的很:“我如何相信你?”
“现任中书令宋怀安乃沈泽川左膀右臂,我愿斩他此臂,以示诚意。”
“如何?”
沈时逸望向她,眸色深深,当中算计让人捉摸不透,转身离去。
只在离去时留下一句:“从今日起,你可自由出入翊王府!”
待人离去,颜倾雪才松了一口气,松开掌心,掌心已沁满汗水。
这沈时逸,越发让人难以看透。
不过没关系,她的目的已达成,如今背靠翊王府,行事便要方便的多。
翌日,颜倾雪用过早膳,便出了院门,门口的侍卫果然没再拦着她。
她本想找沈时逸说话,却没见到沈时逸,倒是见到了他身边的侍卫。
那侍卫微微点头,语气铿锵:“在下萧煞,以后公子有何需要,可告知在下,在下会尽量满足。”
想是沈时逸吩咐过了。
没见到沈时逸,她便直直出了翊王府。不费吹灰之力甩掉了些小尾巴,转头去了朽婆的医馆。
朽婆见到她,却是神色有些变化:“公子,主子到了。”
“这几日小公子没了下落,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便递了消息给主子。”
“主子昨夜便到了,已将小公子接了回来!”
颜倾雪心下一凛,昨夜她才刚得到消息,这人凌晨就将肖逸接了回来,可见其手段。
她随朽婆进了里屋,屋内一黑衣男人坐在正中,正在品茶。
男人一身墨发用墨玉簪子束着,脸上同样覆着半张鬼面,露出的一双桃花眸灼灼,眼角一颗泪痣又给此人添了几分邪气。
男人薄唇轻启:“坐!”
此人便是肖逸的大哥——肖寒。
肖寒之名并非子虚乌有,此人乃是鬼谷现任“魑魅魍魉”四大护法之一的“魅”,统率整个“魅”字阶,亦是下任鬼谷之主最有力的角逐者之一。
颜倾雪重回东篱,便是借的此人之名。
颜倾雪落座:“寒大哥。”
肖寒笑容晏晏:“昨夜我已将阿逸接回,只是他伤势过重,至今未醒!”
他笑容满面,可颜倾雪却不敢放松。
果然,肖寒忽的放下茶杯:“小七,此事做的是否欠妥?”
明明笑容晏晏,可笑意却不达眼底;语气平和,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便是肖寒。
颜倾雪也自知疏忽,低头认错:“此事是我欠考虑了。”
“阿逸不谙世事,心性跳脱,你带着他,要多提点他才是。”
“是!”
“不过此事阿逸也有错,待他伤势痊愈,我是定要狠狠罚他的!”
肖寒松了气,提到肖逸,眸子内冰山消融,带了暖意。
“至于其他的,这东篱皇帝我轻易动不得。”
“但是”肖寒眸中燃起杀意“这小小的一个夜玄部,我还不放在眼里!”
“此次阿逸我要带回去!”
“另外,宋怀安之事,我也派人去查过了。”
“青州城内如今并无宋怀安一家,原先的居所已然人去楼空,听街坊说,六年前,他们已迁往汴京城。”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只管继续盯着宋怀安,他自会露了马脚。”
肖寒提醒道。
颜倾雪知肖寒提醒,那便不会有错。
冲肖寒嫣然一笑:“谢寒大哥提醒。”
肖寒摆摆手:“无妨。”
言罢又道:“我还有事要办,你走吧!”
颜倾雪便起身告辞。
打了一个巴掌,又给了一颗甜枣。
但颜倾雪却并不生气,肖逸此次重伤,肖寒这般也在情理之中。若肖逸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自己也会愧疚难当。
而且自她入鬼谷,肖寒对她很是照顾,她也真心同肖逸一样把肖寒当个哥哥。
偶尔听肖寒训斥几句,她也乐意。
回了翊王府,他思索了一下今天肖寒的话,傍晚的时候她本想去找沈时逸,可却又被萧煞告知此人不在府中。
隔天她去了天香楼,昨日太过匆匆,她便忘了同肖寒讲林秋娘之事,今日来是想告诉林秋娘,还需等些时日。
可刚到天香楼,便被林秋娘拉入雅间。
林秋娘神色凝重:“你可知昨夜发生了何事?”
颜倾雪摇头。
林秋娘便道:“昨夜,夜玄部八人被杀,死状极为凄惨。”
“听探子说,八人皆被凌迟而死,今早打开门的时候,只余一堆肉片和满地鲜血,还有八具骷髅。”
“那血腥的场景,当场又吓死了一个人。”
“可是鬼谷的手笔?”
结果显而易见,林秋娘却还是开口询问。
“没办法,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肖逸便是肖寒的逆鳞。
“魅”字阶,一人千面,佛口蛇心。
肖寒这人看似对谁都笑容满面,实则十分狠辣。
能在鬼谷那样的地方,把肖逸护的不谙世事,可见其手段了得。
肖寒没取了沈泽川的性命,便是如今肖逸无恙,他理智尚存。
若是一个江湖势力毫不顾忌取了一国皇帝性命,那其他国家也会唇亡齿寒,若他日鬼谷想取了他们的性命呢,他们该如何?
届时,鬼谷定会遭到众多国家的围剿,到时四面受敌,于鬼谷不利。
是以肖寒才放过了沈泽川,只对夜玄部动了手。
可这番作为,却也是明晃晃的朝沈泽川脸上甩耳光。
皇宫内,沈泽川脸色铁青,座下边卿惟也脸色难看,实在是,那八人死状太过凄惨,现在想来也仍旧心有余悸。
沈泽川厉声询问:“可查到了,是何人动的手?”
边卿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现场留下了罗刹令,应是鬼谷动的手。”
“鬼谷?”沈泽川不解。
“鬼谷乃是北疆一个江湖势力,其实力十分恐怖,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
“那被杀的八人可有什么什么关系?”
“都曾在在数日前,去围攻一个少年。”
“嗯?”
“那少年便是当日行刺翊王之人。”
沈泽川听到这,却是双眸一亮。
“这么说来,鬼谷有意对沈时逸动手?”

宋怀安六年前便已成亲,他的妻子是老家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个市井女子。
二人还育有一子一女,颜司明曾经还对其多番照抚。
他的妻子,又怎会是尚书之女?
颜倾雪隐隐觉得其中有蹊跷,转头对肖逸道:“你最近去查查青州可有一户宋姓人家,现在情况如何?”
“嗯嗯。”肖逸点头,看颜倾雪脸色稍霁,也松了一口气。
却在这时,颜倾雪脸色一变:“不好,来人了。”
听着脚步一轻一重,十分稳健,定是有内力之人,那便只有沈时逸和萧煞。
肖逸就要翻窗离开,颜倾雪阻止:“来不及了,这沈时逸看着武功不高,可他身边的侍卫是个高手。”
“此时出去,定会被有所察觉,你藏起来吧。”
沈时逸推开房门,病榻上的少年正闲来无事的翻着一本书,斑驳光影透过窗户洒进来,衬得少年眼眸明亮。
“这两日可好?”沈时逸客气道。
“有王爷的照顾自然是好的,只是,今日不给用早膳,不知是我哪里得罪了王爷?”
少年的眸子染上黯淡之色,眉眼垂下来,像是受了什么大委屈似的。
沈时逸忽的就莫名其妙的笑了,朝门外吩咐道:“萧煞,让厨房做了早膳送过来。”
萧煞领命:“是!”
看着还在那装委屈的少年,沈时逸只觉得可笑。
若非他自愿上钩,当真以为能算计得了他。
既然沈泽川如此好心,那他便也何不顺水推舟,送沈泽川一份大礼。
萧煞被支开,吊在房梁上的肖逸就要施展轻功脱身。
却不料,沈时逸看着一举一动皆是演戏的少年,却心中厌恶,就要起身离开。
颜倾雪心下一惊:“王爷!”
“嗯?”沈时逸重新调转视线。
“京中都传王爷丰神俊朗,乃是多少闺阁女儿家的梦中郎。”
“如此细看,却是剑眉星目,线条凌厉,令人艳羡。”
“哦?”沈时逸眸中带了促狭。
床榻上的少年身子骨瘦弱,一张脸不算好看,但那双眸子却尤为出众,明亮清澈,似璀璨星河映入眼眸。
此刻因说出口的话睫羽轻颤,脸颊也染上绯色,倒像个女子似的。
如此极品,沈泽川想是费了心思的。
可惜,他不好龙阳,
眼瞅着肖逸离开,颜倾雪暗暗松了一口气。
世人多爱恭维之言,想这沈时逸也不能免俗。
至于为何夸他容貌,那实在是他再无长处啊,总不可能夸他风流浪荡,夸他残暴嗜血吧!
却不料,下一刻,沈时逸的脸又湊了上来,鼻尖相触,呼吸落在她的面颊上,颜倾雪又莫名慌了心神。
沈时逸声音低沉,好似骨子里都带着风流:“本王可不止这张脸让人艳羡。”
“你可想试试,嗯?”
这番话被他说的油腔滑调,颇有味道,加之之前种种举动,不免让人多想。
少年身上淡淡的香味传来,不似女子的脂粉味那般让人厌恶,反倒十分清新。
如愿看到少年红了的耳根,沈时逸眸中玩味之意更甚。
却在这时,萧煞推门而入,看到房中场景,连忙告罪:“属下冒昧,还望殿下责罚。”
沈时逸起身:“无妨。”
随后丫鬟婆子进来一堆,一顿丰盛的早餐很快摆在了桌上。
“你可定要好好吃饭,尽早养好身体啊!”
沈时逸眸中带笑,一番话却又是别有深意。
言罢,就要走,末了,还是回头:“你叫什么?”
颜倾雪略一垂眸:“彦柒!”
“彦柒!”沈时逸唤了一遍,点头离开。
出了房门,萧煞揶揄:“殿下还真是牺牲大,如此美男计都用上了。”
却看沈时逸那还有刚才房中的半分模样,沉身吩咐道:“备水,我要沐浴更衣!”
萧煞不解。
沈时逸唇角勾起,面露嘲讽:“这彦柒颇有手段,想是青楼小倌出身,本王有些恶心!”
房中颜倾雪看着满桌佳肴,却是兴趣淡淡。
若是肖逸在,定会高兴坏了。
可她向来不重口腹之欲,更惶论现下一堆事压在心底,实在烦躁。
宋怀安之事虽有了一点眉目,可若要毁了这人,亦要小心谋划。
现下最重要的是找个机会同沈时逸表态,看他是何想法。
哎,道阻且长啊。
另一边,沈时逸沐浴过后,萧煞来报:“殿下,近日城中流言四起,说殿下睚眦必报,草菅人命。”
“被刺杀在家中的那几人的亲属,更是披麻戴孝,在大街上控诉不公。”
“可要我派人去压一压?”
沈时逸冷笑:“想来又是沈泽川的手笔。”
“不过无妨,我残暴的声名在外,如此去引导舆论,反倒会显得欲盖弥彰。”
“就任其发展吧!”
萧煞又道:“今日可还要去天香楼?”
沈时逸点头:“自然!”
用过早膳之后,颜倾雪出了房门。
她所住的地方应该是翊王府偏院,较之前院的华丽此处便有些简陋,但胜在清幽,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她刚想出院子,门口就有两个仆从拦住了他:“小公子才刚刚能下床,还是不要走动的好,以免伤了身子。”
面上平和,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颜倾雪浅笑:“久居病榻,实在有些沉闷,能否通融一二?”
那侍卫却是态度强硬:“王爷吩咐,小的不敢逾矩,还望公子恕罪!”
“那好吧,我便去歇着了!”
颜倾雪眼中落寞闪过,不甘心的回了院内。
可一进院子,她眼中的落寞便消失殆尽。
她起身回了房间,拿了些东西撑起被子,反锁了房门,从窗户出去,溜出了院子。
一番探查后,发现沈时逸不在府中,这才放下心来,施展轻功离开了翊王府。
出了翊王府后,她直直拐进了一家巷子中,巷子的尽头是一个不大的医馆。
医馆内,是一个老妇在坐堂,她头发虽然已经花白,可看着却精神矍铄,此刻正在那认真的打着算盘,乐得清闲。
余光见有人进来,就要起身招呼,待看清来人相貌,眸中欣喜。

边卿惟看到沈泽川这般作态,却是心中隐隐有些不适。
夜玄部八人惨死,沈泽川心中所想却是可利用鬼谷对付翊王。
那可是活生生的八条人命啊,是他麾下将士,亦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虽说忠君是夜玄部的使命,可沈泽川此举却不免让人寒心。
边卿惟心中想法沈泽川不知,可此番鬼谷出手却让他豁然开朗。
他碍于民间舆论不便对沈时逸出手,可此人留着却始终是个隐患。
可鬼谷不同,鬼谷乃是江湖势力,翊王凶名在外,被人卖命,亦在情理之中。
“可有办法,联系到鬼谷之人?”
边卿惟脸色愈发难看:“虽说鬼谷向来神秘莫测,可他们本就是杀手组织,若是想,自然有法子。”
“那如此,我们便可借刀杀人了。”
沈泽川语气慵懒。
“鬼谷之人向来穷凶极恶,为各国所不耻,陛下借鬼谷之势,是否还要再斟酌一二?”
边卿惟试图劝阻。
“一把刀,只要能被握在手中使用,那便自有他的价值。”
“至于这刀太过锋利,用过之后,弃了便是。”
“让鬼谷出手,权宜之计罢了。”
沈泽川眸光幽冷,眸底凌芒闪过。
“此事交由你去办,若事成,夜玄部之人皆可加官进爵!”
边卿惟领悟到他话中深意,唇角勾起:“属下遵命。”
天香楼内,林秋娘听颜倾雪说完,同样颇为忌惮,可眸中却是夹杂了其他的情绪。
“那日来接肖逸之人,便是这玉珏的主人,可对?”
林秋娘虽是提问,可语气却是笃定。
颜倾雪也未曾料到她会主动提起,便也直言道:“正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林秋娘眸子染上泪光:“你可想听听这玉珏的事情?”
颜倾雪坐了下来:“愿闻其详!”
“幼时我曾出身江北,家中乃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商贾之家。”
“我还有一个弟弟,唤林景川,他比我小三岁,“阿姐”叫的勤快。”
“这玉珏,便是父亲当初南下采到一块好玉,请了巧匠雕琢而成。”
“玉珏雕了两个半月状,给了我和弟弟,父亲说我们俩在一起,便是阖家圆满。”
听到此处,颜倾雪却是微微皱眉,肖寒是肖逸大哥,又怎么会是林景川。
“后来,因遭人算计,我家道中落,父母离世,只剩我和景川相依为命。”
“父亲的对家,更是要置我们于死地。”
“那时我们曾在被追杀时藏到了一处破庙内,可就在杀手要发现我时,景川主动暴露了自己。”
“可我却因为害怕而没有出声,看着他被带走。”
“那时他才五岁。”
“昨夜他来接肖逸的时候,那周身的气势太过冷冽,饶是我混迹江湖多年也被震慑到。”
“我没想过是他,更甚至于,我觉得肖逸是我弟弟都不可能是他。”
“可他同我讨了玉珏,他说那是他的东西。”
“他还说,过往之事已成云烟,有些事情他放不下,她说希望我不要再探究此事,让今时的局面安稳便是最好。”
林秋娘红了眼眶:“他还记得,他没原谅我。”
林秋娘用手掩面,似是再也压抑不住:“难怪我这么多年一直查不到他,原是他入了鬼谷。”
“你知道吗?他现在的样子,我看着都害怕。他该遭了多少罪,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啊?”
林秋娘放声痛哭。
饶是如今已是这偌大势力的主人,可到底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心心念念了十数年,想弥补,却是于事无补。
颜倾雪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林秋娘一番话,却也是让他想起了颜离浩。
她的哥哥,那个铁骨铮铮,在外征战沙场的不屈男儿,在家里却永远为她低了身段,软了心肠,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疼。
可是,却因她而死。
至此,他对宋怀安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要加快动作了,宋怀安现在多过一天好日子,她都觉得他不配。
压抑在心中的话说出口,又痛哭一场,林秋娘很快恢复了情绪,擦了眼泪,仍旧是那个高傲的天香楼主。
“倒是让你看笑话了。”
“笑话谈不上,只是没想到林楼主也有这般柔情的时候。”
颜倾雪揶揄道。
“我林秋娘一直是柔情似水的女子,怎的在你口中倒成了稀奇。”
林秋娘眸中带了笑意,也冲她打趣道。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我便告辞了!”
颜倾雪告别。
林秋娘莞尔:“以后可常来天香楼做客,我与你说话很是投机。”
“自然。”
出了天香楼,颜倾雪松了一口气。
如今,也算是解决了一件事,那么接下来,她便可专心对付宋怀安了。
欠她的,她要宋怀安百倍偿还。
她脚步轻快,回了翊王府。
刚回到院子,就看到了沈时逸。
萧煞不在他身边,他今天也没去天香楼,身上没了那股熏人的胭脂味,是一股淡淡的雪松香。
看着倒是正经了不少。
“王爷可在此等了许久?”
“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沈时逸一张口,颜倾雪就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怎么说现在也是合作关系,这沈时逸怎得这般态度。
“那王爷来此是为了何事?”
这态度就这态度吧,谁让她寄人篱下呢。
“自然是看看你身体养好了没。”
一边说话,另一边的眼神却是肆无忌惮的把颜倾雪身体扫了个遍。
颜倾雪心中吐槽,好吧,倒是她单纯了,这人怎么可能正经。
“托王爷的福气,自是好......好得差不多了!”
少年眸子带笑,语气明快,心情不错的样子。
沈时逸却是疑惑,都说鬼谷之人穷凶极恶,怎得传言如此不符?
“你当真是鬼谷之人?”
“那是自然。王爷别看我体弱,其实我若拿出实力,王爷亦不是我的对手。”
颜倾雪当他是觉得自己实力不够,连忙解释。
“是吗?”沈时逸眸子带了三分笑意。
比他还厉害吗?
看他眸光闪烁,颜倾雪一下反应过来:“哎呀,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想说,若我拿出实力,王爷身边的护卫亦不是我的对手。”
“至于王爷,那我就只能甘拜下风了。”
总之,对付这种纨绔,就挑好听的给他说就是了。
眼瞅着沈时逸眸内笑意更甚,颜倾雪就知道自己这马屁算是拍对了。
却不料,沈时逸忽然道:“我实力不及萧煞!”
啊?颜倾雪笑意僵在脸上,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这时候沈时逸不应该内心暗爽,然后再狠狠地装一下嘛。
这下好了,算是马屁拍到马肚子上去了。
看颜倾雪僵在脸上的笑容,沈时逸只觉得心情都舒畅了几分。。
暗暗压下眸中笑意:“夜玄部,是鬼谷动的手?”
“是。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沈时逸便也不再多问,转移了话题:“你与沈泽川,究竟有何瓜葛?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那自然是血海深仇,不死不休了。
面上却是笑颜如花:“王爷尽管放心,我与他注定不死不休。”
“王爷只需记得,我们的目标一致,而我,会倾尽全力助王爷坐上那高位。”
沈泽川这次便不再敛着笑意了,看向颜倾雪时,笑得放肆。
“哈哈,那就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都能得偿所愿!”
他像是被什么事逗开心了,笑得眯了眼,眸内染上三分戏谑。
“听萧煞说,你今早去寻我了?”

“嗯?”肖逸不解。
“沈时逸此人虽然纨绔,可警惕心极重。一个他看不清的人,他定然不会留在身边。”
“而若他自以为一开始就能看清我,就会有两种结果。杀了我,或者留着我。”
“而显然,他选择了后者。”颜倾雪摆手。
肖逸似懂非懂,却还是点了点头。
“这翊王府看似清净,可周围却有不少高手的气息,你出入要万分小心。”
颜倾雪还是不放心的叮嘱。
“这汴京,能留住小爷我的人屈指可数!”肖逸满不在乎。
“汴京不似别处,乃是东篱都城,其内高手不在少数。”
“好了,知道了!我走啦!”肖逸又听得不耐烦了,找了个借口走了。
肖逸走了,颜倾雪坐在榻上细细思索。
这翊王府周围有不少高手盯着,想是沈泽川的手笔,此人疑心极重,饶是如今已坐稳皇位对沈时逸却还是放心不下。
关键是这些人还动不得,动了就会打草惊蛇,影响后续计划。
可不动被人这么盯着也不是她向来的作风,肖逸出入也隐患极大,她是必然要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的。
晚膳的时候沈时逸身边的侍卫送了饭过来,沈时逸倒是没来,颜倾雪吃的时候还格外小心,却是相安无事。
一夜无事。
隔天早上,沈时逸正在用膳,萧煞却匆匆来报:“殿下,前几日天香楼多嘴的那些人全都没了。”
沈时逸停了筷子。
另一边,肖逸也带了这个消息过来,颜倾雪听完,第一时间觉得是沈时逸,毕竟此人残暴嗜血是声名在外的。
却是又很快否决:“不对,不是沈时逸,是他!”
巍峨宫殿,金碧辉煌。
高座之上那人一身明龙皇袍加身,抬眼,一双丹凤目不怒自威:“办妥了?”
正是沈泽川。
座下夜玄部首领边卿惟叩头:“那几人全部被杀,用的是萧煞惯用的逆麟刀。”
“天香楼中不少人都识得此刀,如此一来,翊王是抵赖不得,有口难辩。”
沈泽川双眸带笑:“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
“为确保沈时逸安分守己,让他凶名在外必不可少。”
“另外,你在派人去拱把火,让这消息传得快些。”
“是!”边卿惟就要俯首告辞。
沈泽川却又忽的问起:“沈时逸,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昨天翊王被人行刺,马匹受惊,撞到了一位少年,翊王将那少年带回了王府。”
“带回去了?”沈泽川疑惑。
边卿惟脸色微僵,有些尴尬,却还是开口:“那公子哥长得很是清秀,是被翊王抱着回了王府的......”
话没讲完,沈泽川却是听懂了。
便也不再深究,转移了话题。
“行刺他的,是你们的人?”
“不是,我们的人怎会无缘无故动手。不过翊王如今凶名在外,想要他命的人不在少数。”
沈泽川听完,却是放心不下:“去查查,行刺他的是何人。”
“是!”边卿惟告辞,重新隐匿于黑暗中。
肖逸听颜倾雪如此一讲,却是很快想明白其中关壳。
“哎,这些人为了一个破皇位,整天勾心斗角的,不累吗?”
颜倾雪看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却也是难得没反驳。
肖逸出身鬼谷,却性子单纯直率,天真纯良,这在外界也十分难得。
这其中,少不了他大哥的功劳。
说起来,答应了林秋娘,那便势必要请动此人。
只是,此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想到这,颜倾雪不免头疼。
“还有啊,小七,你让我派影子去盯着宋怀安。”
“可影子盯了几日,并没有发现此人有什么异常。”
“相反,此人为人清正,夫妻恩爱,举案齐眉。”
“他还常常和妻子到梨花巷一带施粥,在百姓口中风评极佳呢。”
“不过此人倒是和大理寺卿陆亭钦颇不对付。”
“甚至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肖逸又向她说这两日的情况。
颜倾雪皱眉,如今她家破人亡,这人凭何圆满?
宋怀安,此人出身寒门,但性子极为高傲,十分注重脸面。
他曾是颜司明的学生,颜司明体恤他的不易,不但让他住在家中,以礼相待,还对他在老家的妻儿老母多番照抚。
颜司明惜才,只盼着他能发奋图强,回报朝廷,为江山社稷出力。
当时,沈泽川有意要在朝堂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便大肆招募可用之才,颜倾雪便借势将此人引荐给了沈泽川。
此人天资出众,也算极有才华,但差的就是一个机会。
刚开始,沈泽川还觉得他实在有些死板,不懂变通,是个没啥用的花架子。
颜倾雪还为他说了不少好话,沈泽川也只得无奈,将他收下。
颜家予他有知遇之恩,可最后,他的锋芒却化作尖刀,刺在了颜家人身上。
颜倾雪不是没想过颜离浩战死沙场另有隐情,却从来没想过,当中有这人的手笔。
颜家待他不薄,按说他并无理由,可事实却是这般,他便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虽说这其中可能少不了沈泽川的授意,但他却能毫不留情的对颜离浩痛下杀手,让人心寒。
所以颜倾雪才会在当时听到此人的名字时有那般大的反应。
如此,她怎能不恨。
颜离浩的死无疑压垮了颜家,当时颜司明一夜白头,燕霜雪卧床不起,这也给了沈泽川可趁之机。
当时她尚在宫中,得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时候,颜司明满脸憔悴,坐在颜离浩的棺椁前,沉默不语,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后面便是颜家被冤谋反,全家被杀,只有被沈泽川困在房中的她和她偷偷藏在衣柜中的婢女秋香活着。
但一场大火,秋香替死,那个曾经天真浪漫的颜倾雪也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余下的,只有无尽的恨。
可以说,颜离浩的死,是一切不幸的开端。
想得深了,颜倾雪便又梦魇了,眸子无意识染上猩红,指甲戳进肉里,鲜血淋漓。
肖逸敏锐的嗅到了血腥味,拍手唤她:“小七!”
颜倾雪这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才感到疼。
“你之前都好多了,自从来到汴京后又常常这般了。”
肖逸其实也见过好几次她这般模样了,可却还是每次都忍不住心疼她。
“大不了我们就把那宋怀安和他妻儿绑了杀了就行,中书令又如何?尚书之女又如何?”
“回了鬼谷,他们能奈我何?”
肖逸义愤填膺。
颜倾雪听到这话,却神色有异:“什么,你说尚书之女?”

三日后,林秋娘的探子送了消息过来,邀颜倾雪天香楼一聚。
颜倾雪心下了然,知是颜离浩之事有了结果,带着肖逸去了天香楼。
天香楼前,林秋娘看着同样覆着鬼面的肖逸:“这位是?”
“无妨,他是我弟弟!”
肖逸适时的冲林秋娘一笑,林秋娘莫名心下一暖,对着肖逸也多了几分好感。
二人在林秋娘的带领下朝楼上雅间走去,却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好大的胆子,敢对王爷无礼,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嗯?”说话的是一个带刀侍卫。
侍卫的身后,是一个男人。
男人一身墨色蟒纹长袍,袖口处用金线绣以云纹点缀,腰间朱红白玉腰带,黑发束起用镶碧鎏金冠固定着,显得贵气逼人。
一张脸剑眉星目,面容刚毅,线条凌厉,什么也不做的站在那里,就让人望而生畏。
林秋娘在一旁小声朝她低语道:“此人是翊王沈时逸,是我天香楼的常客。”
颜倾雪却在看到此人时,眉心狠狠皱了一下,这人,她识得。
沈时逸,先帝长子,曾经的翊阳军统帅,风光无限的青云侯,颜离浩曾是他麾下将士。
颜司明曾夸此人“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说若此人登基,定是天下盛世。
只是后来此人不知为何一夜被贬,官场失意,从此流恋风尘,声色犬马,成了众人口中的纨绔。
沈泽川登基后,为博贤名,将许多兄弟分封各地,却独独将此人拘在了京中。
亦是对此人有所忌惮。
却见沈时逸开了口,声音带着些宿醉之后的沙哑,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本王如何,还轮不到你们置喙。纨绔又如何,你们还没评判的资格。”
“既然如此,那便统统杀了吧!”
那些议论沈时逸纨绔的人此刻也害怕起来,都说此人嗜杀成性,今天怎么就被抓了个现形呢。
“翊王殿下饶命啊,小的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条贱命吧!”
“翊王殿下饶命啊......”
......
沈时逸却是充耳不闻,那带刀侍卫冷笑:“有什么事,去地下跟阎王说吧!”
眼看就要闹出人命,林秋娘使了个眼色,忙有姑娘凑了上去。
“哎呀,殿下,别生气啊,月鲤新学了曲子,去房间弹给殿下听可好?”
“殿下消消气嘛,这种人,犯不着殿下生气!”
此言一出,沈时逸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那叫月鲤的姑娘身上,一把将人揽入怀中,双手就开始不安分的在月鲤身上游走。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是有伤风化。
那姑娘也红了脸,撒娇道:“殿下,去房间嘛!”
英雄难过美人关,沈时逸立时就抱着月鲤往楼上房间走去。
留下的人只余劫后余生的庆幸,心中却是更加鄙夷,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纨绔,如此当真是辱没皇家风气。
却在这时,陡然传来一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多嘴多舌,那便把舌头拔了吧!”
任谁看了都是一副风流浪荡,残暴嗜血的纨绔模样。
颜倾雪收回视线,却见肖逸看得津津有味,忙拽着他往楼上走。
肖逸却是有些疑惑:“我怎么觉得,这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呢?”
林秋娘回头,笑得促狭:“这汴京城中的不少姑娘都觉得翊王殿下熟悉,小公子,莫不是也像京中姑娘,想同翊王殿下共赴鱼水之欢?”
她这本是同肖逸开个玩笑,却见肖逸很快红了半张脸,实在是纯情的很呐。
林秋娘也对这肖逸没来由得好感,这肖寒心思深沉,精于算计,怎的身边带着的人会这般不谙世事?
此事算是个小插曲,三人很快到包厢落座,颜倾雪直率:“可是有了结果?”
林秋娘点头:“六年前,北平关战役,四方城被突袭,骁骑将军颜离浩率兵抵抗,并第一时间送去了增援的消息。”
“但这消息,被有心之人截了下来,援兵第一时间未至,致使四方城破,颜离浩英勇就义!”
颜倾雪目光晦滞,脸色愈冷。
林秋娘继续说道:“若及时撤退,颜离浩可活。可骁骑将军铁骨铮铮,誓死守卫四方城和城中百姓,最后马革裹尸!”
“截下消息的人,是谁?”
连颜倾雪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话中带了浓浓的杀意。
“现任中书令——宋怀安!”
听到这个名字,颜倾雪心脏猛的一抽,耳边嗡嗡作响。
这人,这人曾是他父亲学生,也是他将此人引荐给了沈泽川。
林秋娘却在此时作声:“颜离浩将军忠肝义胆,碧血丹心,少年将军,日后,定会名垂青史!”
颜倾雪回头看她,眸中带了些温度:“定然!”
“答应你的事我已做到,那这玉珏之事?”
林秋娘嫣然,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这玉珏相赠之人身份特殊,暂时无法见面,但我承诺,若有机会,定会让你们相见!”
“这玉珏暂时交予你保管,日后你们相见,再由他亲手拿回。”
林秋娘接过,神色难免落寞。
却又还是开口:“相赠之人,可是弱冠左右的男子?”
颜倾雪如实点头。
林秋娘松了一口气,收了思绪。
“既然如此,那此事暂告一段落。还望你尽快引荐。”
言罢,她又转头看肖逸一眼,对颜倾雪浅笑:“如若公子愿意,可常来天香楼做客!”
颜倾雪因得他刚刚对颜离浩的一番言辞,也对她多了些好感,便也回应道:“自然!”
说完,便起身带着肖逸告辞。
出了天香楼,颜倾雪才沉下脸来,饶是知道真相定然不堪,可由他人亲口说出,她还是不免心痛。
死得该是她,不该是她父亲,不该是他阿娘,不该是她兄长,不该是她颜家三十六口人。
是她识人不清,最后死得本该是她!
肖逸见他沉了脸,也难得安静下来:“小七,错不在你,是他们该死!”
肖逸一说话,颜倾雪又想起林秋娘对他的异常,便小心叮嘱道:“林秋娘此人纵横江湖数载,十分圆滑,尤善玩弄人心。”
“你要少与她打交道!”
肖逸脑子里闪过林秋娘的笑脸,却还是点头道:“嗯嗯,知道了!”
“另外,你去......”颜倾雪小声对肖逸低语道。
肖逸听完眼睛一亮:“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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