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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潮结局+番外

阿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东南的房间比正常客房小一些,布置简洁,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他靠坐在桌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敲出一支点燃,松松咬在嘴里。然后把打火机转了个圈递给姜时宜。姜时宜没接,她上前一步,从他嘴里把烟夹下来,放在嘴里抽了一口。味道很冲,她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周东南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瀑布一样的黑发垂落身后,衬衣领口缺了两颗扣子,松垮的偏向一边,露出半边肩头。嫩白的锁骨在剧烈震动下有节奏的地耸落。“太劣质。”姜时宜止了咳,眼尾挂上一抹红,鼻头上一颗小痣若隐若现。修长的手指捏着烟蒂递给周东南。她不想承认自己抽不了这么烈的烟,就好像认输说自己降不了同样烈的人。两人手指轻触。她的手很凉也很软,像是在冰水里泡过,绵绵滑滑。周东南低头舔了舔唇角,淡淡...

主角:姜时宜周东南   更新:2025-01-15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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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宜周东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夜潮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阿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东南的房间比正常客房小一些,布置简洁,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他靠坐在桌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敲出一支点燃,松松咬在嘴里。然后把打火机转了个圈递给姜时宜。姜时宜没接,她上前一步,从他嘴里把烟夹下来,放在嘴里抽了一口。味道很冲,她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周东南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瀑布一样的黑发垂落身后,衬衣领口缺了两颗扣子,松垮的偏向一边,露出半边肩头。嫩白的锁骨在剧烈震动下有节奏的地耸落。“太劣质。”姜时宜止了咳,眼尾挂上一抹红,鼻头上一颗小痣若隐若现。修长的手指捏着烟蒂递给周东南。她不想承认自己抽不了这么烈的烟,就好像认输说自己降不了同样烈的人。两人手指轻触。她的手很凉也很软,像是在冰水里泡过,绵绵滑滑。周东南低头舔了舔唇角,淡淡...

《夜潮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周东南的房间比正常客房小一些,布置简洁,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
他靠坐在桌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敲出一支点燃,松松咬在嘴里。
然后把打火机转了个圈递给姜时宜。
姜时宜没接,她上前一步,从他嘴里把烟夹下来,放在嘴里抽了一口。
味道很冲,她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周东南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瀑布一样的黑发垂落身后,衬衣领口缺了两颗扣子,松垮的偏向一边,露出半边肩头。
嫩白的锁骨在剧烈震动下有节奏的地耸落。
“太劣质。”姜时宜止了咳,眼尾挂上一抹红,鼻头上一颗小痣若隐若现。
修长的手指捏着烟蒂递给周东南。
她不想承认自己抽不了这么烈的烟,就好像认输说自己降不了同样烈的人。
两人手指轻触。
她的手很凉也很软,像是在冰水里泡过,绵绵滑滑。
周东南低头舔了舔唇角,淡淡嗯了一声。
“你是这儿的老板?”姜时宜问。
“不是。”周东南一字一金。
他说完,微抬下巴,吐了一口烟气。
烟草味瞬间四散开,在蕴着水汽的房间里变得越来越浓烈,带着一点苦味儿。
姜时宜不动声色扫他一眼。
侧脸骨相凌厉,跟他这个人的性格很相配。
衣物含着水痕半贴在身上,腹部的八块肌肉若隐若现,裸露出的皮肤也覆盖着一层薄肌。
比她想象的要更诱人。
她无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还有事?”周东南冷不丁看向她,又吸了一口烟。
青灰色的烟雾徐徐升起,遮住他晦暗不明的脸。
窗外雨水仍旧淅淅沥沥,远处山脉连绵,隐在黑压压的雨雾下,带着深邃又致命的吸引力。
姜时宜扯了扯唇,抬眸盯着他。
“你这衬衣不值一百,还是还给你吧。”
她说完,开始伸手去解胸前的扣子。
圆不溜溜的扣子突然变得很难捉,她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周东南看了她几秒,勾了勾唇,夹烟的手擦过她细软的腰,撵灭在烟灰缸里。
接着,两根手指一伸,轻松挑开那个扣子。
周东南注视着她,目光深沉看不清情绪,“当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尾音落下,空气静默了两秒,姜时宜笑,从他掌中抽出被攥住的布料,“看出来更好,直接点。”
鼻腔内馨香萦绕,周东南的掌却再次收紧,连同呼吸一起,鼓鼓压在肺部,声音变得喑哑,“确定在我这儿还?”
姜时宜掰开他的手指,衬衫落地。
“啰嗦。”
......
她握住他结实的肩臂肌肉,忍不住想起他修车时西装暴徒的样子。
一本正经下的狂野,带着对世俗的离经叛道。
很吸引她。
她循规蹈矩了二十年,从没有这么肆意过。
......
第二天一早,姜时宜是被闹钟吵醒的。
她惺忪睁开睡眼,房间空空荡荡,周东南不在屋里。
她起身穿好衣服,扫到床单上一小片鲜红,不由耳根一热,第一次竟然给了一个陌生男人。
如果能保持长期关系也不错。
她走下楼,大厅里比昨晚热闹许多,前台换了个姑娘在给游客办理退房。
“妹妹,周东南呢?”她凑过去,笑问。
女孩翻了个白眼,这已经是今天问周东南的第四个女客人了。
她随口敷衍:“走了,今天不回来了。”
姜时宜挑了挑眉,她猜周东南要么不满意要么怕被纠缠。
她从前台旁边的立镜里打量自己,肤白胜雪,身材也凹凸有致。
这样逃避的表现实在不男人,她心里略有些失望地啧了一声。
她从前台抽出一张便签纸,画了一幅他修车的画,附言:一般。
上楼后,姜时宜把钱包里一共二百三十元的现金和素描一起放在床头柜上。
扎心,谁不会啊。
随后姜时宜拎包出门,启动车子缓缓退出民宿。
手机开机后,信息像雪花一样飞进来,绝大部分都是赵爱琴发的,只有一条陆远丰的。
我在邱家等你。
她旋转方向盘拐了个弯,奔驰 CLE 加速驶向北城。
周东南的摩托开进民宿院里的时候,姜时宜刚走不到十分钟。
他坐在床沿上,把一份东山特色小笼包随手扔在桌面上,两条长腿向前伸展,手指捏住那张素描画举到眼前。
透过那幅画,他又想起她的脸,眼神迷离。
睡梦里,她揽着他的腰,可怜兮兮地模糊呢喃:“我饿了,想吃东山小笼包......”
明明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奶猫。
却偏偏要装出一副野性十足的样子。
床上的老款诺基亚突然震动,他点燃一支烟,捞过来接通。
对面男声:“保镖的活儿干不干?”
周东南抬手在烟灰缸上嗑了嗑:“去哪儿,保谁?”
“北城,陆氏集团陆远丰的未婚妻。”
周东南低头盯着桌面上的素描,没做声。
对面男声继续说:“价给的不错,可以一把解决你的问题,我那民宿马上淡季,你觉得行,我就联系你们见个面。”
“好。”
周东南挂断电话,捡起那几张钞票,压着眉眼冷嗤一声,和素描一起扔进抽屉里。

周东南看到消息。
他抬头看了一眼姜时宜的方向。
她胳膊撑在栏杆上,身子向前探,隐约可以看到浴袍敞开的领口里大片嫩白。
他把剩下的半截烟蒂扔在地上撵灭,低头给她回消息。
明早过来接你。
他发完,头都没抬,转身直接走了。
姜时宜手指点在手机屏幕上,收回目光,勾唇盯着周东南的背影。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能看出来常年健身的痕迹。
明明状态很随意,走路的姿势却很周正。
开赛车的人,本就比常人的五感更敏锐。
也许是周东南察觉到身后一直有目光锁在他身上。
他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长,又逐渐变短,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远处繁华都市万家灯火,吹着盛夏雨后微凉又潮湿的晚风。
姜时宜觉得。
风把她浑身都吹燃了。
几秒钟后。
她转身回到室内,脱了浴袍,坐在床上给自己涂润肤霜。
一圈一圈在大腿上打转,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水晶灯光下更是吹弹可破。
沾满了润肤霜的手心突然觉得有些潮气。
周东南额前渗出的一层细密汗珠。
她换了丝质睡衣,刚准备睡觉,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她伸手捞起来看了一眼:赵女士
姜时宜摁了拒接,正要关机,相同的号码又打了过来。
她靠坐在床头柜上,无奈接起。
“时宜,你跟远丰和好了吗?我听说,他给你找了个保镖?”
赵爱琴压着声音,像是躲在角落里。
姜时宜心里一闪而过针扎一样的痛感。
赵爱琴在邱家这些年,过得并不算好。
邱阳松在外面还养着别的女人,甚至有了私生子。
这些几乎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赵爱琴想通过委曲求全换体面,但他们其实早就已经满目疮痍,哪还有体面。
不过就算姜时宜再不满,那毕竟是她妈妈,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赵爱琴当初嫁给邱阳松,现在委曲求全,也有一部分为她考虑的原因,怕没了邱家,她嫁给陆远丰会没有底气。
可她就不想嫁给陆远丰。
姜时宜垂眸盯着被子上的折痕,淡淡嗯了一声。
赵爱琴紧绷的情绪明显松懈下来,她舒了一口气。
“瑞儿明天一起从法国回来,你和远丰吵架的事不要让她知道。”
邱瑞儿是邱雨松的亲生女儿,搞摄影的。她比姜时宜只大半岁,相比较姜时宜一贯地循规蹈矩,邱瑞儿从小就活得比较骄横。
从她上中学开始,身边男人就没断过。
姜时宜跟她早年算不上和睦,但也没到撕破脸的地步。
这两年,邱瑞儿一直在环球旅行,四处拍照。
她们并不常见面。
邱瑞儿这次回来,估计是为了参加姜时宜的婚礼筹备仪式。
陆远丰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把所有跟姜时宜有关系的人,都通知到了。
就为了明年的婚礼做铺垫。
这样,就算她跑了,也得落个举目无亲,四处无友的局面。
不过邱瑞儿无利不起早。
大概率也不单纯就是为了参加这个仪式。
姜时宜抿了抿唇。
“明天,你去机场接接她。”赵爱琴絮叨:“别让你叔叔觉得你对她......”
姜时宜不想再听,直接打断:“知道了,我工作室明天还有事,就先睡了。”
挂断电话。
她从床上翻身起来,光脚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户。
风带着闷热的湿气呼啦一下卷进来。
把她睡衣一角掀起,露出半截紧致窄细的腰。
像是有一双大手在刻意撩拨。
她抬腿坐到飘窗上。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女士细烟点燃,一边抽一边盯着楼下的风景。
路灯孤零零站在那,灯光在地面形成一圈光影
她又想起周东南。
烟气一点点蔓延开,苦涩的味道逐渐变得浓重。
她拿过手机,拨通周东南的手机号。
......
对面,周东南刚洗完澡。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
看到是姜时宜,他摁了外放。
“喂?”声音低沉,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
姜时宜不自觉弯唇。
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
不停的涌进姜时宜的耳朵里。
姜时宜吸了一口烟,逗弄低笑:“哟,办事呢?”
周东南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把毛巾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他还没找到合适的住处,暂时住在酒店里。
酒店隔音不好。
但是这些,他并不想跟姜时宜解释。
他捞起手机,关了外放:“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姜时宜反问。
一滴水从发梢滴落。
周东南没应声。
也许是被风吹的,姜时宜突然觉得全身都很燥,她又低头抽了一口烟。
看着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
“周东南,原来你喜欢这种?”
她说完,嘲讽的低笑了两声。
那晚是她的第一次,没吃过猪肉,只是之前无数次通过电影看过猪跑。
寂静的夜里。
姜时宜的轻笑声沿着电话线清晰传到周东南的耳朵里。
酒店昏黄的灯光下。
他微微仰头握紧手机,手背上青筋血管条条清晰,两条长腿向前伸展。
整个人情绪和身体都绷得很紧。
只过了几秒钟,他手下意识松了松,还是解释道:“不是我房间里的声音。”
言简意骇。
不愿意多说。
姜时宜把半截烟蒂撵灭,从飘窗上起身,窝进卧室的沙发里。
她把头发向后捋到沙发靠背上,头也靠在沙发背上盯着黑压压的天花板。
“哦,不是你的声音。”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随意的婉转笑意。
“那就是在看电影?!”
她停顿两秒,又说:“周东南,下次一起看呀。”
声音像是小猫的爪子,丝丝绒绒的。
不能不承认。
她就是故意的。
过去的二十三年里,她从没说过这样露骨的话。
她就是想看周东南有没有可能放下他的隐忍。
明明是一个不驯的人。
偏偏为了钱在忍耐。
她想看他爆发,无论是受不了她的挑逗,还是受不了虚伪的疏离。
都可以。
只要是他炸了,她就赢了。
这样和周东南的博弈,让姜时宜体内的荷尔蒙不断分泌,像是夏雨里不断疯长的野草,带着雨水的枝叶慢慢勒紧她的心。
对面,听到姜时宜慵懒随意的声音随意说出这么“大胆”的话,周东南呼吸声一滞,接着是更沉重的一吸一呼。
略带沉闷的呼吸声不停撩拨姜时宜的神经。
她无声弯唇。
钟表嘀嗒嘀嗒地走动,窗外的风吹动纱帘,隐隐有月光透进来。
姜时宜眼皮子突然发浅。

姜时宜才手指一伸夹过来。
“你们走吧。”
吴宇峰这才松了一口气,弓腰点头带着哭哭啼啼的女人走了。
喧闹的 DJ 声再次响起。
原本看热闹的人群不敢在围着姜时宜,纷纷散了。
酒吧里的男男女女又回到醉生梦死的舞动中。
姜时宜指尖夹着那张支票,唇角翘起看向周东南。
“陆远丰给你承诺什么我不管,当我的保镖,要保护我的安全,听我的安排,这是你刚才挨打的补偿金。”
周东南舌头顶了顶脸颊,抬头看向姜时宜。
两人目光相撞,周东南率先移开目光。
“我没事。”
仍旧带着疏离的排斥感。
姜时宜垂眸笑了笑。
周东南刚才替她挡了那几下,比起是是出于本能。她更愿意相信,他是默认接下了这份工作。
刚才她从包厢里出来,就确信周东南会出来找她。
所以才在一楼吧台点了酒,就是在等周东南主动低头,说他要接下这份工作。
来酒吧之前,陈戈跟她隐约透露过周东南的情况。
“我听说,来应聘保镖的这个人很缺钱,之前四处接零活,好像因为有个高位截瘫的病人急需要用钱。”
她当时没上心,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以陆远丰的做风,出的价格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对于急需要钱的人来说。
这种工作实在可遇不可求。
人总是要为钱低头的。
周东南也不能例外。
姜时宜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你挨打的补偿金,就该是你的。你只有收了,我才相信你以后会心甘情愿给我…卖身。”
她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了两步,手腕向下,把支票顺着他的衣兜插进去。
酒吧里声音越发嘈杂。
他只能从她的唇语里读出最后的两个字。
卖身......
那二百五吗......
周东南抿紧了唇,漆黑的眸子扫过她似笑非笑的脸。
“好。”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是从腹腔发出来的,闷沉沉的。
带着隐隐约约的沙哑。
却不显情绪。
他确实需要钱。
张铭来酒吧之前就拟好了合同,看着风波平息,而且周东南还帮姜时宜挡了几下。
“姜小姐,保镖…可以吗?”他试探询问。
“就他吧。”姜时宜极浅的勾唇。
她没再看周东南签约,径直去了卫生间。
看着张铭把合同收进公文包里,老樊对着周东南挤眉弄眼,他压低声音。
“我听说这金丝雀是陆总的心肝宝贝,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可千万悠着点。”
如果要找真正的保镖,怎么也找不到周东南身上。
是老樊认识张铭,知道就是找个人看着金丝雀,才把这活中途拦下来了。
周东南双手插兜,沉默几秒后,无声冷笑了一声。
......
因为周东南在,姜时宜没再让陈戈送,出酒吧打了辆专车。
刚坐上出租车没一会儿,姜时宜就接到了一笔数额不小的汇款。
汇款人是吴宇峰。
备注:姜小姐,我老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们吧。
她想也不用想一定是陆远丰找吴宇峰的麻烦了。
他消息还真是快。
正犹豫是不是应该把钱退回去,陆远丰就给她打来电话。
她没等他开口,率先发问:“你威胁吴宇峰了?”
“没有,我只是说今天发生的事让我觉得他不可靠,明年的项目投资会重新考虑。”
陆远丰语气淡淡。
对于一个生意人,尤其是靠远丰集团吃饭的生意人来说,这跟威胁没什么差别。
而且,他一定还有其他的举动,吴宇峰才会求姜时宜放过他们。
“你的生意我不懂,我的事你也不要插手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今天的事我已经解决了。”
姜时宜一边说,一边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给吴宇峰把钱转回去。
陆远丰沉默几秒,听着对面手机不停敲击屏幕的声音。
“保镖还满意吗?”
他语气带笑,有哄她的意味。
之所以这么问,无外乎是从张铭那得知了签约的消息。
姜时宜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这个不满意,难道没有下一个吗?怎么都得用,是谁有什么关系,陆总,您满意就好。”
她语气不咸不淡,但陆远丰听得出她的嘲讽。
一边说,姜时宜一边转头看着旁边隐在黑暗中的周东南。
他正看着窗外,像是一尊冰冷没有温度的雕塑,刻意和姜时宜拉开距离。
路灯的灯光每隔几秒就会划进车内,照亮周东南半边侧脸。
他下颌线绷得很紧,鼻梁高挺,投下一片阴影。
姜时宜就着路灯的光,眼睛肆无忌惮的在他侧脸游走。
车窗开着,空气里湿度很高,像是刚刚下过一场雨。
又闷又潮。
但是周东南身上的味道还是那股浅淡却凌冽的木质香气,清爽又干燥。
她轻轻勾了勾唇。
对面,陆远丰沉默了几秒,突然开口。
“时宜,如果你不喜欢艾情,我可以让公司跟她解约,你也可以......”
姜时宜最讨厌他这样语气温柔,其实没有意义的安抚。
看似深情,实则处处透着薄情。
“随便,你怎么高兴就怎么做,陆总,谢谢你啊,这么晚还抽空关心我两天前的情绪。”
她语气轻飘飘的。
陆远丰眉头皱紧,但是一瞬之间又恢复正常。
“好,我托人从法国买了贝尔娜的那幅《日出》,明天让人给你送到画室。”
他从办公椅里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外面霓虹闪烁,灯光绚烂。
那副画姜时宜托人问了三个月了,一直没联系到,更别提有机会出价买了。
就在去东山前,她无意中跟陈戈提了一嘴,陆远丰隔天就拿到了。
“随你。”
姜时宜语气懒散,手指卷转一缕头发。
说完,她直接挂断。
周东南目光从窗外收回,转头看向姜时宜。
姜时宜也在看他,两人目光交汇。
她弯唇笑了笑,故意看向他。
“怎么这么看我?”
她声音轻缓。
周东南咬了咬后槽牙,不动声色转移开目光。
他不明白。
她是怎么能刚跟她的未婚夫通过电话,紧接着就脸不红心不跳的调戏他。
姜时宜无声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好像有的玩儿了。
......
对面,陆远丰还没反应过来,手机里已经传来挂断的嘟声。
他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回到屏保界面。
上面是姜时宜正在淡笑的照片,还是她在上大学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她拍到的。
他盯着看了几秒,无奈揉了揉眉心。
他本以为那副费尽心思买来的画多少会换来姜时宜几句好话。
没想到还是这样。
他抬手扯松了领带,快步回到办公桌前,内线电话让艾情进来一趟。
艾情挂断电话,嘴边漾起笑意。
她随手解开衬衣的两颗扣子,又向上拉了拉工装裙,露出更大面积白皙嫩滑的皮肤。
“陆总…”她站在门口,轻唤出声。
陆远丰抬头扫了她一眼,目光从她身上收回,语气冷漠没有温度。
“我给时宜买了副画,你明天帮我送到她的画室。”
艾情一怔。
不能否认,她刚才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里是喜悦的。
就算在姜时宜闹脾气。
陆远丰还是需要她,不管是需要她的肉体还是别的什么。
总归是需要她。
但她没想到,陆远丰竟然是让她去给姜时宜送画。
姜时宜已经知道了她和陆远丰的关系,这时候让她单独去找姜时宜,明显是自取其辱。
让她私下承接姜时宜没有发泄出来的怒火。
这样可以保全姜时宜的体面,只是得让她吃个哑巴亏。
她咬了咬唇,走到陆远丰面前俯下身。
把更多白皙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远丰,我去......”
这是在床上才能叫的称呼。

周东南敲敲门推开。
那位“金丝雀”正窝在椅子里,聚精会神的盯着手机,头都没抬一下。
陈戈:“时宜,人来了,认识一下。”
姜时宜从游戏中抬头,和男人的视线猝不及防相撞。
心脏突然漏跳半拍。
原来“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连手都会是麻的。
周东南也是一愣,原来老樊口中有钱人养的金丝雀,就是她?
看两人都沉默,老樊立马陪笑:“周东南,常年健身,反应敏捷,散打高手,当保镖绝对安全。”
手机里突然传出一句:“游戏结束。”
又输了。
姜时宜啧了一声,把手机往桌子上松松一扔:“运气真差。”
周东南低头,舌尖顶了顶脸颊。
“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姜时宜浅浅一笑,下巴点了点对面的沙发。
“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坐。”
周东南跟她目光在空中交汇 ,停顿几秒后还是走过去坐下。
姜时宜葱白细嫩的手摊在他面前,周东南没动。
“出来应聘,连个简历都没有?”
“没准备,也没什么可写的。”
周东南声音平静,他没当过保镖,也算是实话实说。
这份工作,从看到姜时宜的那一刻,他也就没打算做。
姜时宜向后拨弄了一下头发,眸光不自控的在他肩颈处游走。
他还穿着昨天见面穿的衣服,肩颈宽阔,一条大筋从耳后延伸到衣服里。
手臂上青筋血管条条清晰。
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像是沐浴露的味道。
她的心瞬间被揉捏了一下。
陈戈和老樊自觉退出包厢,去门外等着。
姜时宜收回目光,垂眸盯着凝结在酒杯边沿的小水珠。
昨天还是民宿打工仔,今天就变成保镖了。
他还真是多变。
她挺直腰背,手撑住脸颊,语气懒懒散散:“那你知道当我的保镖都需要干什么吗?”
周东南眸光暗淡了几分:“不好意思,这工作我做不了。”
他起身要走。
姜时宜咬了咬齿间,发现是她就觉得做不了了是吗。
她偏偏决定用他。
“是做不了还是不敢做?”她手指沿着啤酒杯边沿转动,语气带着挑衅意味。
周东南动作一顿,抬眸盯着她,硬朗线条没有丝毫波动。
姜时宜觉得有趣。
一个看起来野性十足的人,如果被逼退到悬崖边上,会怎么样。
还是这样不驯且克制吗,还是会乖顺配合?
她的手指上沾了一些冷气凝成的水滴。
异常潮湿。
她轻抬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画圈,眼睫垂着。
看着安安静静。
“周东南。”她眼睛突然向上一挑,唇角带笑:“你昨天不是挺敢的吗?”
周东南抿紧了唇,眸色暗淡。
他整个人情绪绷着,像是满弓的弦。
外面老樊和陈戈的身影在玻璃门上晃动。
姜时宜向后倚靠在椅子背上,看起来淡定闲适。
“你既然来这了,说明对酬劳是满意的。”
她细长瘦削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一字一句说的缓慢。
“你应该也清楚,说是保镖,无非就是当个处处跟着我的司机,没什么危险。缺钱的是你,如果不做,对于我来说,就是再换一个人罢了,但对于你来说......”
她拉长了音调。
“就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了。”
姜时宜很清楚,陆远丰说要给她安排个保镖,就一定会给她安排个保镖。
无非是这一个还是下一个,或者再换一个的区别。
他一向这样,在她的生活里无孔不入,带着让人窒息的强势。
闻言,周东南垂眸没回应。
他很清楚。
既然姜时宜是陆远丰的“金丝雀”。
那晚过后,他实在不应该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但她说的也对。
他现在需要一笔钱,一笔数额不小的救命钱。
老樊说,陆远丰那边的意思是,只要金丝雀同意用他。
就可以预支给他一半的金额。
除了这份工作,很难再找到其他薪水相当的还能预支几十万的。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成拳,眉心也几不可见的蹙起。
心里像是有两个声音在不停的争吵。
包厢里氛围闷沉,连带空气都变的污浊了几分。
姜时宜很笃定,这份工作周东南一定会接。
她站起身,看着他始终紧绷的脸:“你可以好好考虑清楚,如果还是觉得做不了,那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她说完,冷淡勾唇后开门出去。
陈戈见她出来,和老樊对视一眼,立马跟上去:“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姜时宜反问。
陈戈知道她这是不想聊的意思,晃晃车钥匙:“回家?”
“出来透个气。”姜时宜脚步没停,从二楼包厢走到了一楼吧台边。
她对着吧台点了一杯浅蓝色的威士忌。
准备绕过一对喝醉了抱在一起的男女,到旁边的高凳上坐下。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你站住!”
一个带着夸张耳饰的女人把人群扒拉开,径直走到姜时宜侧方,然后猛的拉了她一把。
“狐狸精,我叫你跑!”
姜时宜被猛地拽停,还没来的及反应,那杯刚点的威士忌就被女人端起来全部泼在了她的身上。
淡蓝色的酒水沿着她的脸向下流。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陆远丰的助理张铭就坐在吧台不远处,却没来得及阻止。
他吓得脸都白了。
老樊也紧张的大脑一片空白,当下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那个戴着夸张耳饰的女人怒目圆睁,食指指着姜时宜。
“狐狸精,你有本事抢男人,没胆子挨骂吗?!”
姜时宜舔了舔唇角的酒,她淡定把外套脱下来,擦了擦脸上仍在向下滴的酒水,然后随手扔在一边的椅子上。
她抬头淡笑:“你哪位?”
女人表情狰狞,整个人看起来咬牙切齿的,“狐狸精,你都跟我老公滚在一起了,我是谁你都不知道吗?!”
姜时宜心里咯噔一声。
可是那天她跟周东南确认过,他没有女朋友。
见姜时宜没反应,女人更加生气,叉着腰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像是热水壶打开了气阀,不断发出气短的嘶鸣声。
“不敢承认是嘛!你脖子上那个项链!!就是我老公买的!!!结婚纪念日没送给我,竟然送给你了?!!”
姜时宜垂眸扫了一眼脖子上的短链。
价值应该不低,造型也很独特,主钻是一颗水滴钻周围围着一圈波浪纹。
像是特别定制的。
陈戈想上前理论。
姜时宜拦住她,看向女人:“你老公叫什么?”
她总要知道,自己到底给谁背了黑锅。
“吴宇峰!”女人嘶吼出声:“我跟吴宇峰在一起十年了,一开始他一无所有,是我给他启动资金,又陪他白手起家。”
“你这个狐狸精!抢我老公,破坏我家庭!”
她越说越激动,连蹦带跳。
偏偏这会打碟的声音停了,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看热闹的人群把他们围成了一个圈。
看向姜时宜的眼光带着审视和嘲讽。
冰酒水让姜时宜本就白皙的脸更带了一股清冷感。
“这年头,稍微长得漂亮点就想走捷径。”一个男人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姜时宜。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种神仙日子多好。”另一个男人晃着酒杯邪笑。
“不过这原配和小三,质量差的也太多了,这男人有福气。”
看热闹的男人嘿嘿笑了两声。
他们已经默认姜时宜就是小三的“事实”,看向她的目光带着赤裸裸又直勾勾的审视。
姜时宜穿着窄细的高跟鞋,她缓慢向前迈了几步。
走到那个女人面前。
然后抬手把脖子上的项链一把拽下来拎在手里,链子在她手指尖展开。
水滴钻石一晃一晃的。
“不好意思,你老公我不认识。”

周东南捏住矿泉水瓶的手用力,水沿着瓶盖淌了出来。
流了他一手。
“周东南,你故意买这个烟,是想提醒我跟你有过一夜情,还是你想跟我再来一次。”
她语气带着浅薄的笑,眼尾的红痕好像未消的情欲。
烟蒂触到周东南的唇角,带着丝丝凉意。
苦涩烟味混着她指尖浅淡的柑橘香,愈显发涩。
“我到底是别人的猎物还是你的玩物?”
她除了自己在他身上找乐子,还要跟别人一起羞辱他。
周东南用力握紧方向盘,眉头紧锁,眼睛死死盯着她。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沉闷的寂静中仿佛能听到他心脏的细微跳动声。
他的目光像是利剑一样锋利,切割着平静的空间。
姜时宜无所谓笑笑,收回烟又要往自己嘴里送。
眼看红灯已经进入倒计时。
周东南突然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把烟就着她的手送进嘴里,深深抽了一口。
烟头发出猩红的光。
烟气四散。
他捏住烟蒂,直接扔出窗外。
车子迅速启动,姜时宜被惯性猛的一扽,紧紧贴在座椅上,矿泉水瓶也猛的一晃。
“去哪儿?”周东南声线很低,像是在问一个陌生人。
姜时宜冷笑:“你车都开起来了,才想起来问我去哪儿?”她赌气似的补充:“去你家。”
周东南转头看她,才发现她身上都被矿泉水淋透了。
他咬牙收回目光,“我家没有你能换洗的衣服。”
阳光拨开大半乌云,从窗户直射进车里。
夏风闷热。
身上的水渍却带着凉意。
“不想让我去,家里藏了女人?”姜时宜闭上眼,语气幽幽:“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周东南余光淡淡瞥她一眼,打了个转向。
车子又缓缓停下等红灯。
沉默几秒,姜时宜又冷不丁开口:“你以前开赛车的?”
周东南没应声。
姜时宜迟迟等不到回复,她睁眼:“周东南,你以前开什么赛车?”
声音带了一丝一定要他回答的强势。
周东南没看她,但还是乖乖回答:“摩托赛车。”
“之前在民宿看到的那辆川崎越野摩托车是你的?”
当时他那么宝贝。
“不是。”嘴唇上下碰撞,两个音节,再不多说。
“摩托赛车......”姜时宜呢喃重复:“怪不得你的车......开得这么不稳。”
她语气轻飘飘的,嘴角带着轻浮的笑意。
周东南抿唇,握着方向盘的手腕紧了紧。
“赛车开惯了,难免把握不好速度。”
姜时宜挑眉。
淡淡冷嗤了一声。
她没再回,转身降下半扇车窗,把腿交叉抬起放在副驾驶台上。
丝质半身裙被风吹的飘动。
一路滑到大腿中间,露出两条又直又白的长腿。
......
大概十分钟后,车子在周东南公寓楼前停下。
他掏出一枚光秃秃的钥匙:“八楼 A03,我在车里等你。”
姜时宜不知道周东南的房子距离她的工作室这么近。
也并没有真的想去他家,只是赌气随口一说。
没想到他这么听话。
她伸手接过钥匙,“确定不跟我一起吗?”
周东南收回目光不看她:“浴巾在橱子左边柜子里,新的。”
“多少钱?”姜时宜今日逗他上瘾,说着还轻轻挑了眉尾,冲着他“嗯?”了一声。
姝丽眉眼间是万种风情。
周东南没让她如意,冷漠回:“不要钱。”
姜时宜点头轻啧了一声。
她实在受不了那一小块烟灰黏在衣服上的感觉。
没再跟周东南拉扯,迅速拉开车门下车。
这个公寓的住户几乎都是附近国贸写字楼上班的白领。
现在正值工作日的中午,整个楼栋空空荡荡的。
除了遇到一个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姜时宜再没遇到任何人。
她按照楼层的提示牌来到八楼 A03 ,一打开房门,一股浅淡的松木香气就迎面扑来,带着一点烟草的苦涩味。
很像之前在民宿闻到的味道。
她下意识找拖鞋,玄关地上只孤零零摆着一双男士拖鞋。
地面干净的过分。
她把脚上的高跟鞋甩掉,光着脚走进去。
茶几边沿整齐摆着两本书,上面那本是杂志,底下那本看不出是什么。
旁边的透明烟灰缸里没有任何灰尘。
整个房子异常整洁清爽,完全不像一个单身男人独住的样子。
外面乌云已经完全散开。
阳光火辣辣的从窗外照进来,姜时宜身后起了一层薄汗。
她没心情再“参观”,转身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裹着那条新浴巾出门。
正想去阳台把手搓过的裙子晾起来。
经过客厅时,不小心蹭到了摆放在茶几边缘的杂志。
杂志掉在地上。
一张女人的照片落在姜时宜脚边。
她捡起来看了一眼,夹在指尖转了两圈,旋即勾了勾唇。
她突然又起了逗弄周东南的心思,去门口的挎包里拿出手机给周东南打去电话。
“周东南,你骗我。”
她语气笃定,装出若有似无的怨气。
对面,周东南正倚靠在车上抽烟,听到这话,他声线压低,问道:“我怎么骗你了?”
“还装傻?我的衣服还没干,你现在上来,我们当面对峙。”
姜时宜一边说,一边看着照片里的女人。
年龄不大,穿着摩托机车服,手里端着一个头盔,笑得青春阳光。
周东南又吸了一口烟。
他很清楚,姜时宜又想玩什么把戏。
“那等你衣服干了,再下来找我对峙。”
姜时宜闻言,轻轻挑了下眉尾,语气不急不缓的。
“我衣服能不能干,取决于你上不上来帮我晾,我不介意在你家过夜,你呢,介意吗?”
她说完,没等周东南回应,直接挂断电话。
收了手机,姜时宜散漫走到窗边向下看了一眼,正好周东南抬头向上看。
他迎着光微眯着眼。
隔着八层楼二十几米的距离。
姜时宜还是察觉出周东南眼底压不下去的沉黑隐晦。
如果她晚上不回山水庄园过夜,林嫂会告诉陆远丰,陆远丰就会找周东南。
所以,她猜,周东南一定会上来,而且会很快。
窗帘扇动。
午后阳光刺目。
蝉鸣也跟着越来越热烈。
......
周东南把烟掐了,沉眸舔了舔齿间,抬脚往楼上走。
他手刚落在门把手上,姜时宜就打开了门。
他目光从她身上扫过。
姜时宜身上的浴巾像是无袖半身裙,露出笔直白皙的两条长腿。
脚上空无一物。
白的发光。
走廊空寂无人,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轻微哗啦声。
姜时宜微微偏头,唇角勾着笑。
他身上淡淡的阳光烟草气和姜时宜湿润的沐浴露味道混合发酵,暧昧气息越来越浓烈。
两人目光隔空相撞。
周东南喉咙发干,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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