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薇陆遇蛰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遇蛰找到谢薇时,她正在火化间。手腕处裸露着,血肉模糊的一片“薇薇!”陆遇蛰急忙上前,想替她拢住伤口。却被她推开。“辛巴在替我舔伤口。”她低声呢喃,数日不曾睡眠过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嘘,别把他吓跑了。”陆遇蛰的心猛地钝痛了一下。这几天,他一直忙着给白雪妍的生日晚宴,并没有注意谢薇。而今晚,也就是白雪妍生日宴会时,他接到了宠物医院小护士的电话。对方告诉他,辛巴死了,谢薇疯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抛下了白雪妍。他素来也不是会安慰人的,因此干巴巴道:“一条狗而已,我再给你买一条差不多的......”谢薇猩红的眼睛盯住他,声音沙哑,竟然笑了:“买条差不多的......驾轻路熟了啊,陆律。”陆遇蛰一时未解她话中深意,就接到了另一个电话。“雪妍?...
《一微尘里三千界谢薇陆遇蛰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陆遇蛰找到谢薇时,她正在火化间。
手腕处裸露着,血肉模糊的一片
“薇薇!”陆遇蛰急忙上前,想替她拢住伤口。
却被她推开。
“辛巴在替我舔伤口。”她低声呢喃,数日不曾睡眠过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嘘,别把他吓跑了。”
陆遇蛰的心猛地钝痛了一下。
这几天,他一直忙着给白雪妍的生日晚宴,并没有注意谢薇。
而今晚,也就是白雪妍生日宴会时,他接到了宠物医院小护士的电话。
对方告诉他,辛巴死了,谢薇疯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抛下了白雪妍。
他素来也不是会安慰人的,因此干巴巴道:“一条狗而已,我再给你买一条差不多的......”
谢薇猩红的眼睛盯住他,声音沙哑,竟然笑了:“买条差不多的......驾轻路熟了啊,陆律。”
陆遇蛰一时未解她话中深意,就接到了另一个电话。
“雪妍?流产了?那一晚你跟我难道?”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绯红,握着手机的手都因用力而青筋爆出:“那我马上到,等我!”
说完,他回头想找谢薇。
却发现已经没了人影。
陆遇蛰犹豫了一下。
谢薇固然需要支撑,可白雪妍的情况也很紧急。
虽然,他明明记得,他跟白雪妍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个小时后,他再次匆匆找到谢薇时,她已经回家了。
他做好了她大哭大闹的准备。
毕竟,辛巴的死,他和白雪妍要负责。
但也只是间接责任,谁能想到,只不过是阻止了一下谢薇,就让辛巴进了地狱呢?
而且,还有一件更棘手的事,他让白雪妍怀了孕,还流了产。
但这不是他的本意,毕竟他已经答应娶谢薇了。
他得好好跟谢薇摆事实、讲道理,不能再让她迁怒流产虚弱的白雪妍。
可出乎他的意料,谢薇什么也没说。
甚至在看到他给白雪妍准备营养餐时,主动开口:“我也要。”
看着她努力往嘴里塞食物的模样,陆遇蛰有点心虚,更多的是欣慰。
看来,经此一劫,谢薇长大了,成熟了。
他决定主动对这个成熟的谢薇解释一下:
“薇薇,我跟雪妍......是个意外,我既然答应了娶你,就不会信口雌黄,之前犹豫,是因为我不知道我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现在好了,我马上就能手术,等我重获新生,就把订婚提上日程。。”
谢薇安静地听着,机械般继续吃饭,半晌才笑了笑:“好啊。”
到了肾移植手术进行的那天,谢薇的体重已经恢复如初,手腕上的伤也已经痊愈。
只是,再也不能弹琵琶了。
陆遇蛰得知这事时,已经躺在了手术室中。
他很想宽慰一下谢薇:反正琵琶也没格调,难免有损陆夫人的身份,以后不弹也罢。
可谢薇并没有出现,只有白雪妍陪护在他身边。
不知为何,他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薇薇呢?”他问白雪妍,又问陆妈妈。
后者掩饰般地说,谢薇有点事,不能来。
“薇薇又出事了?”陆遇蛰担忧起来,抓着陆妈妈的衣服,一连声质问,“她怎么了?”
陆妈妈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当着他的面拨通了谢薇的电话。
“我没事。”电话那头,谢薇的声音有点不真切,仿佛还有心电监护的声音,“我低血糖晕倒了。你好好做手术,等你醒来,我们再见。”
陆遇蛰这才放下心,笑道:“好,那希望我醒来时,能第一个看见你。”
可他不知道。
就在同一时刻,一墙之隔。
谢薇也躺在刺目的手术灯下,将手机交给了一旁的护士。
“私事处理完了吗?那我们继续消毒、麻醉吧。”医生说。
谢薇朝他们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针头刺穿皮肤。
再见了,陆遇蛰。
不,是再也不见。
幸福......
这两个字好像拨片,轻轻触动了谢薇的神经弦。
她曾经,也幸福过。
那会儿她父母健在,家境殷实,是个幸福的小公主。
却不料一场车祸,父母双亡,她和家产都落进好赌的舅舅手里。
很快,就被舅妈卖给当地黑帮还赌债。
那年她才十五岁,惊恐地看着四个彪形大汉围拢在她床边,淫笑着解腰带。
千钧一发之际,是陆遇蛰救了她。
他身形高大,但单薄瘦弱,根本是四个彪形大汉的对手,却还是紧紧地将她护在怀中,咬牙任由那些人的拳脚落在身上。
后来,谢薇就跟着陆遇蛰回了家。
他疼她,如珠似宝,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送她出国留学,还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彻底将她占有。
陆遇蛰的妈妈得知儿子的兽行后大发雷霆,要陆遇蛰答应娶谢薇为妻,陆遇蛰默许。
谢薇也很高兴,那一夜不是陆遇蛰的错误,是她主动勾引。
这个男人从她十五岁情窦初开,陪她到二十五岁生命成熟。
她爱他。
唯一让谢薇颇有微词的,就是陆遇蛰并不喜欢她的专业——评弹和琵琶。
谢薇的外祖母和母亲都是评弹名家,谢薇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成为了这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
陆遇蛰要谢薇学小提琴,给她买欧式礼服裙,带她去烫染头发。
好像鼓着一股劲,要将谢薇身上那些古风的元素剔除掉。
谢薇还曾经笑话他这是崇洋媚外,直到一个月前,白雪妍出现在她面前。
跟她极为相似的脸,荷叶边的小礼裙,微卷的、棕色的发。
“你好,我是白雪妍,是阿蛰高中时的......初恋。”她朝她笑,“后来为了修习小提琴出国十年,最近刚刚回国,担任海市乐团的第一小提琴手。”
一切的一切,突然有了答案。
怪不得陆遇蛰那样偏执地要改变她。
原来她只是白雪妍的替身。
现在,真正的白月光回来了,陆遇蛰全部身心,都投在了她身上,对谢薇越来越冷淡、暴躁、不耐。
甚至,连她假称出差一周,实际上是流产加休养,他都一无所知。
谢薇想,她是时候离开了,在还完陆遇蛰的救命之恩后。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她的回忆。
是宠物医院打来的,说她的狗辛巴已经完成了身体检查,很健康,让她接走。
辛巴是她父母去世前,送给她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一只大金毛。
这十年来,它不离不弃地陪在她身边,现在年纪大了,老态明显,谢薇平时出门,就将他寄放在医院。
等她赶到医院时,等待许久的辛巴一下子站了起来,尾巴摇成旋螺桨,咧开嘴笑得欢快,拖着小护士就朝她扑过来。
“乖宝!”谢薇阴霾遍布的心也一下子亮堂起来,笑着抱住了狗头,“有没有想姐姐呀?”
小护士看到她,神色有一瞬间的躲闪,不过还是很快扬起笑脸,告诉她半年后再来复查。
“半年啊......”谢薇有点苦涩地笑笑,“半年后,我应该就不在这个城市了。”
她以为小护士会惊讶一下,没想到对方只是“啊”了一声,颇有些“果然如此”的意味。
“那,那网上的传言......”小护士小心翼翼地给她看热搜。
点进去,是陆遇蛰发的微博。
他正端坐在观众席中,深情地看着台上正在演奏的白雪妍。
配字:你如钻石闪亮
评论区里,全都是网友们惊呼“神仙爱情”。
小护士跟谢薇关系不错,知道她才是陆遇蛰的未婚妻,所以方才见她,神色就不自然。
“嗯,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谢薇颔首。
小护士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愤愤道:
“陆总真是瞎了眼,人造钻怎么比得上薇薇姐你这块羊脂玉。唉,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以后啊......”
谢薇的神色就悠远起来。
以后啊,她要租个很大的院子,给辛巴撒欢。
自从搬进陆家,陆遇蛰身体不好,又喜静,一向不许辛巴到处跑的。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也仿佛轻快了起来。
可到家那一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陆遇蛰!
他怎么在这里?
谢薇心中涌现出慌乱,随即又被厌恶取代。
可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作心头的一片云,了无踪迹。
她礼貌地起身,声音淡如白水:
“陆先生,好久不见,你身体好点了吗?”
可陆遇蛰显然是太高兴了,听不出她语气中的冷淡,只顾着快步奔向她,将她紧紧揽在怀中,一双修长的手几乎要嵌进她的蝴蝶骨,狗一样贪婪地嗅闻着她发间的香气:
“薇薇,之前是我对不住你,听信白雪妍,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话说到最后,他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只是用力再用力,恨不得将谢薇揉碎进自己的血肉,还原成他伊甸园中那根肋骨。
可是,可是。
他的薇薇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他听到她不悦的声音:“陆先生,请松手,你弄疼我了。”
陆遇蛰的动作一下子僵住。
他松开手,手足无措地看着谢薇,好像他方才不小心弄疼了稀世珍宝: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
谢薇语调不变,只是垂下眼眸:
“哦,你高兴,关我什么事呢?”
谢薇在赌气,这是陆遇蛰的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他几乎失笑,伸手,像以前一样,要去刮谢薇的鼻尖:
“真好,你还是那个小孩子脾气,一跟我生气,就使‘欲擒故纵’这一招。这一次,我主动认输,行不行啊?”
可他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
因为,谢薇侧过身体,躲开了他。
“陆先生。”她还是没有看他,语调也毫无波澜,“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佛寺清净地,你还是不要打扰师傅们清修了。”
她在下逐客令!
陆遇蛰惊骇地看着她,试图从她平静的面容下,找出一丝情绪波动的裂缝。
可他失败了。
谢薇一身素白旗袍,发髻高挽,斜插青玉簪。
周身上下,萦绕着通透释然的气质。
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过往的香客。
刹那间,就将他重逢的喜悦稀释殆尽。
“薇薇,你别这样。”他痛苦地捂着胸口,“我什么都知道了,知道白雪妍对你的折磨,知道你怀孕又流产,知道你赠给我一颗肾。”
他上前一步,试图从身后环抱住谢薇,抚摸她腰间的刀口。
可谢薇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将他推开,面容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却是嫌恶和愤怒!
“陆先生,我已经有男友了,请您自重!”
听她这么说,陆遇蛰反而笑了。
谢薇是个生活圈子极小的人,他不信,她能在三个月内,就变出一个男朋友。
这是在跟他赌气无疑了。
他依然像哄小孩一样,高举起双手,笑:“好好好,我不碰你,我送给你一个礼物,总可以了吧?”
说完,他一声口哨,一条小金毛摇晃着尾巴从屋外跑进来。
“看,像不像辛巴?”他俯身将小狗抱起来,举着给谢薇看。
确实......很像。
谢薇目光果然软了许多,面容也温柔起来。
陆遇蛰心中难免有些得意,趁机就要坐在谢薇身边,跟她讲述自己怎么买下的这条小狗。
可没想到,谢薇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冷笑着看向他:
“陆先生,真对不起,我不像你,这么容易,就能找到下一个替身。”
屋内一片狼藉。
她珍爱的几把琵琶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古筝翻倒,琴谱、琵琶谱一页页散开,浸润琴弦的清油也撒了满地。
白雪妍手里正拿着一把琵琶,一不小心,头发就缠在了琵琶弦上。
“哎呀!”她被扯痛了,尖叫一声,就让人去拿剪刀,但不是剪断那几根头发,而是要剪断琵琶弦!
谢薇顿时怒火中烧,一时间脑子里嗡嗡作响,大吼道:“住手!”
辛巴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冲着屋内汪汪叫起来。
白雪妍一回头,这才看见了她:“薇薇,你上午不是答应,要把练功房让给我吗?”
谢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说了,明天我会让我的同事们来帮我搬。你也是乐手,难道不知道,这些乐器多么珍贵吗?”
白雪妍就娇笑起来:“哎呀,我这不是急用吗,跟阿蛰一说,他就主动找了工人来搬。他说了,这些没格调的破烂,能值几个钱,先放地下室,明天他叫辆货车来替你拉走就是了。”
谢薇深吸一口气:“那你放下你手里的琵琶,那是我家传超过三百年的螺钿琵琶,很珍贵。”
“珍贵?”白雪妍嗤笑一声,“土埋半截的东西,怎么比得上我的头发珍贵?”
说着,她手一动,剪刀触碰到琵琶弦。
“咯当”一声,弦应声而断。
“你——”
谢薇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怒火,冲上去,狠狠一耳光打在白雪妍脸上,又一把薅下她一缕头发:“你凭什么贬低民乐!”
白雪妍抬手就想反击,辛巴却已经跟着主人过来,呜呜地朝她低吼,吓得她尖叫起来。
这时,被白雪妍打发出门买姨妈巾的陆遇蛰也回来了。
“阿蛰,救我,薇薇要让她的狗咬死我——”白雪妍顿时啜泣着求救。
陆遇蛰见状,额头上青筋暴起,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大踏步走过来,一脚踢飞了辛巴,然后抓起谢薇的衣领,用力将她摔出去。
“谢薇,怪不得你当时答应得那么轻松,原来是想趁我不在欺负雪妍!”
谢薇的肚子撞到了桌角,剧烈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只觉得身下有什么汩汩流出。
辛巴哀嚎着往她身边蹭。
“她毁我的琵琶。”谢薇咬紧牙关,不让痛呼出声,倔强地看着陆遇蛰。
陆遇蛰这才看到,白雪妍身边,躺着一柄精美的螺钿琵琶。
弦已经断了,在空气中,蜷缩颤动,好似一颗心。
谁的心?
陆遇蛰没来由一阵后悔,他居然对谢薇动了手!
就在这时,白雪妍的啜泣声打断了他:“琵琶弦缠住了我的头发,我也没有办法,阿蛰,这个发色是我回国那天,你亲自帮我染的啊,我怎么舍得剪断呢!”
陆遇蛰仿佛如梦初醒,转头斥责谢薇:“不过是一把琵琶,不值什么钱。薇薇,你得学着大度些,雪妍教我拉小提琴,我笨手笨脚弄坏了好几把,都是国际大师的限量版,她也没有说什么。”
谢薇几乎冷笑。
国际限量版的奢侈品,在华夏奢侈品面前,又算得上什么?
她一柄螺钿琵琶,能买下白雪妍整个乐团的小提琴。
可她知道,陆遇蛰不会相信的。
他和白雪妍一样,从来都看不起民乐。
“薇薇,给雪妍道歉。”陆遇蛰叹口气,又轻声道,“你还小,她不会给你计较的。”
谢薇不理他,只是忍着腹痛在地上摸索,想要将那柄饱受折磨的琵琶捡起来。
“薇薇,给雪妍道歉!”陆遇蛰见她不为所动,声音陡然强硬起来。
谢薇的手触碰到了螺钿琵琶的细颈,颤抖着,轻轻拂过断弦。
“谢薇!”
陆遇蛰连名带姓的叫她,一向是一种警告。
谢薇握住了琵琶颈。
下一秒,陆遇蛰突然俯身抢过琵琶,高高举起。
在谢薇的惊呼声中,琵琶被狠狠砸向大理石桌面。
霎时间,断为两截。
“不要——”
谢薇发出一声惨叫,只觉得心脏也随着琵琶断成两截。
她痛苦地捂住小腹,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鲜血浸透了她的冬衣,在干净的地板上开出红花。
陆遇蛰脸色大变。
陆遇蛰第一次被谢薇骂。
愤怒,惊诧,无措,更多的还是委屈。
一时间让他全然呆住,说不出话。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幼安小狗一样在谢薇身上蹭了蹭,通情达理地说:
“哎,我没事,可能是陆律手滑了吧,我看他也不是有意的。薇薇,你可别跟他生气。”
“他怎么不是有意的,我都看见了!”谢薇坚信眼见为实,“再说了,以前白雪妍也经常这样暗算我,他跟白雪妍混久了,大约也学会了一些手段。幼安,是你太单纯了。”
说到最后,她大概是想起了往事,神色有些黯然。
周幼安最看不得她这样,急忙嬉皮笑脸:“好好好,我知道了,那你去师太那里帮我拿点红花油吧,一会儿肿起来就不好走路了。”
“嗯。”谢薇心急火燎,匆匆离去。
而直到此时,陆遇蛰才意识到,他被周幼安算计了。
“你——”他恶狠狠地看着周幼安,“我方才还没有碰到你的衣角,你分明是在陷害我,博取薇薇的同情!”
“啊,被看出来了。”周幼安收起了面对谢薇时的嬉皮笑脸,慢条斯理地拍拍高级西装上的灰尘,顺手拉出一把椅子坐下,微微笑着看向陆遇蛰,嘴巴就像淬了毒一样尖酸刻薄,“我还以为,陆律你是先天眼盲,后天心瞎,所以之前才看不出来,你那个心肝白月光陷害薇薇呢。”
陆遇蛰到了嘴边的骂语,顿时尽数吞下。
他想起那柄断了的螺钿琵琶,想起谢薇血肉模糊的手腕。
愧疚和悲伤,潮水一样,瞬间将他淹没。
可周幼安却还在往他心上插刀子:
“怎么,当初你不是也让薇薇有苦难言吗?不是轻描淡写地贬低她的尊严和人格吗?不是夺走她的梦想、演出,她的一切吗?现在,我只是小小地捉弄一下你,你就受不了了?陆律熟读法典,当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薇薇现在不过是犯了跟你一样的错误,天道轮回罢了。”
陆遇蛰握紧了拳头。
他想反驳周幼安,用他雄辩的口才,滔滔不绝的气势。
可他仿佛初次踏足法庭的新手,出了一脑门子汗,就这么在对方律师的铁证前败下阵来。
“红花油来了!”轻盈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谢薇捧着药瓶跑了回来,径直走到周幼安面前,催促他脱掉鞋袜,挽起裤腿。
“我自己来就行。”周幼安笑道。
谢薇头都不抬,还有点愠怒:“快点!不要跟我废话!你给我涂手腕时,我可没跟你磨磨唧唧的。”
“好吧好吧。”周幼安做无奈投降状,乖乖照谢薇说的做。
可他的目光,却一点也不乖巧,而是越过谢薇蹲在他身前的脊背,挑衅地落在陆遇蛰身上。
陆遇蛰察觉到了,但他已经无暇顾及。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自从见了谢薇,就只顾着拼命解释、求和、诉说思念。
甚至,都没问候一句她的身体如何,手腕的伤还痛不痛。
看着小心翼翼给周幼安揉搓脚腕的谢薇,他自悔自愧,呆滞一会儿,终究黯然离去。
心情低落地回家,却见灯火璀璨、宾客满堂。
衣香鬓影中,白雪妍一身旗袍,头发高高挽起,沿着楼梯拾级而下,缓缓走到他面前。
“阿蛰,”她声音柔媚,“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特意邀请了朋友们,来给你一个surprise的烛光宴会,怎么样,你高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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