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北玄李道正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欠债百万,富n代体验卡失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从小我就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大人说得不错,蓝田百户所今天敢敲诈大观园,明天就敢勒索全县的支柱产业。”李厚庵声音低沉,“镇抚司管得了的京兆府要管,镇抚司管不了的京兆府更要管。崔大人,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才是公平公正的京兆府衙呀。”“确实,李大人说得对,不能让有些人觉得,穿上飞鱼服挂上绣春刀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崔静斋假意愤怒,“王干炬,立刻派人前往蓝田县传唤李北玄。”王干炬大喜,立刻找来都头武智深,带上全部衙役前往蓝田县,势必要把犯官李北玄捉拿归案。此时,李北玄对此却浑然不知。百户所的锦衣卫除了日常巡街,就是让和致斋教他们武朝律。李北玄的要求很简单,让他们清楚地记住武朝律上的每一条法律法规。以及这些法律条款背后,有多大的迂回空间。这样处理起各种案件,也就更加...
《开局欠债百万,富n代体验卡失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王大人说得不错,蓝田百户所今天敢敲诈大观园,明天就敢勒索全县的支柱产业。”李厚庵声音低沉,“镇抚司管得了的京兆府要管,镇抚司管不了的京兆府更要管。崔大人,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才是公平公正的京兆府衙呀。”
“确实,李大人说得对,不能让有些人觉得,穿上飞鱼服挂上绣春刀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崔静斋假意愤怒,“王干炬,立刻派人前往蓝田县传唤李北玄。”
王干炬大喜,立刻找来都头武智深,带上全部衙役前往蓝田县,势必要把犯官李北玄捉拿归案。
此时,李北玄对此却浑然不知。
百户所的锦衣卫除了日常巡街,就是让和致斋教他们武朝律。
李北玄的要求很简单,
让他们清楚地记住武朝律上的每一条法律法规。
以及这些法律条款背后,有多大的迂回空间。
这样处理起各种案件,也就更加顺风顺水,获得更多合法收入。
就在百户所所有人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时候,
朱昉就气呼呼地回到了蓝田百户所。“曹他玛的高宏伟。”
“居然写奏疏弹劾老子。”
“不报此仇,老子誓不为人!”
一脚踹翻了后堂的茶几,嘴里面还骂骂咧咧。
“朱叔叔,怎么回事?”
李北玄下意识的退了几步,避开满天飞的唾沫星子。
他原以为朱昉背后有老流氓撑腰,是一个处事不惊的汉子。
万万没想到,被弹劾一下就气成这样。
朱昉事情经过一说,李北玄也是火冒三丈。
“就这事儿……”李北玄神秘一笑,“咱们锦衣卫是做啥子的?”
“这不好吧……”熊战愣愣神,扭头问道。
朱昉眯起眼,“熊战,你心肠这么好……我把乐山大佛搬走,让你坐坐?”
“大人。”熊战尴尬地挠挠头,“我就说说,逮这种机会还逮不到呢。”
“马翼德,立刻派人出去查一下,高宏伟现在在什么地方。”
朱昉畅快大笑起来,“贤侄,你和熊战换上便装,和本官出去走走。”
高宏伟自打投递了弹劾奏疏之后,
就总觉得后背发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如果再被贬,那就真的回不去京城了。
恰好路边有一个茶摊,就顺便坐下来,要了一碗玉竹枣仁茶安安神。
路上有三人,瞅准机会,动作极为熟练地给他套上麻袋,拖进了一条小巷。
高宏伟只感觉眼前一黑,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拳脚加身。
“兄弟们,盘他!”
“黑虎掏心,飞龙在天!”
“不要让战斗停下来!”
眨眼之间,小巷里就传来一阵凄惨的哀嚎……
小巷传来凄厉的惨叫。
茶摊主人和食客们原本还想呼喊救人,
可想到其中一位似乎是为民做主的总旗大人,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
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该招呼客人的招呼客人,该喝茶的继续喝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有人过来了。”
“风紧,扯呼!”
朱昉一摆手,三人迅速离开了凶案现场。
“咁嘞酿!”
“谁呀?这特么谁干的?”
“胆敢殴打朝廷命官,不想活了?”
手忙脚乱的扯掉麻袋,高宏伟已经是鼻口淌血。
是锦衣卫!
一定是该死的锦衣卫!
高宏伟很确定,敢打黑拳的肯定是朱昉。
只可惜,高宏伟就是没有证据。
骂骂咧咧地回到县衙,水还没喝上一口,京城的传旨官就到了。
虽然早有预料,可结果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
传旨官宣读完圣旨,高宏伟仿佛被抽空了全部力气,瘫软地倒在地上。
“严师出高徒。”杜玄龄接过宣纸啧啧称奇,“每年考试弘文馆都压国子监一头,国子监的教育方式也确实该变一变了。”
“三位阁老的意思是……”苏远心有不甘,他做了九年的国子丞,就算轮也该轮到他做国子监祭酒了,咋就半路杀出一个姚简?
“那也未必。”张子房指了指最后一题,“苏大人觉得压轴的题目如何?”
“回阁老。”苏远躬身回道,“下官愚钝,想了一路也没想通确切的答案。”
“国子监祭酒这个位子,需要德才兼备之人担任。”张子房故意停顿一下,“姚简能给出让吏部满意的答案还不够,还要有改革国子监的具体措施。这方面,内阁和吏部的意见是统一的。”
言外之意就是,哪怕姚简当不了国子监祭酒,苏远也不行。
苏远这个人只有辅佐之能,却没有创新教育之术。
“弘文馆的先生和学子,最近过于骄傲,也该灭灭他们的威风了。”房如悔提议道,“苏大人,你去通知下弘文馆,月考的所有题目,在考试前由内阁统一发放。”
“下官这就去办。”苏远对三人行礼后,离开了内阁。
张子房随即拿起锦衣卫呈上来的卷宗,“咱们也该研究一下张大江、张二河兄弟的问题了。”
………
蓝田县,锦衣卫抄家结束。
又从人工湖底,打捞出来几口大箱子。
查抄总额已经超过了三十万两。
张氏兄弟贪了这么多,让京城很多人坐不住了。
开始托人走关系,祈祷自己别跌落虎口。
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锦衣卫竟然没有继续追查。
只是把案件,彻底终结在了张氏兄弟身上。
赃银,按照预先计划好的分成三份。
御史台三成、京兆府三成,剩下的四成上缴国库。
世界就是这样,你可以贪,但你不能从皇帝的兜里抢钱,皇帝永远要占大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以田契、地契要上缴县衙。
百户所典吏和致斋,有他自己独特的销售渠道。
仅用了两天时间,就把抄来的古玩、字画、家具、家妓销售一空。
百户所抄家所得,共计一万三千八百两。
依旧是老规矩分赃,随月俸发往。
百户所接连告捷,
朱昉也很大方的,给李北玄免去了一万两的债务。
蚊子再小也是肉,李北玄只能被动地接受。
宵禁的鼓声敲起,
张家小院也传来月娥妩媚动听的声音:
“少爷,热水准备好了。”
“咱们在探讨柔式之余,也可以钻研一下词牌了。”
月娥玉体婀娜身段傲人,肉全都长在该长的地方。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简直要酥了李北玄的心。
果然,曹老板在这方面才是最睿智的那一个。
这不比那些瘦成麻杆的黑丝妹妹带感多了?
人,追求的就是自己缺失的那部分。
可这一辈子,终究是没有圆满的时候。
但穿越者不一样,
生活中缺什么,穿越后老天爷就给你什么。
赞美那迷人的老天爷!
美妇含情,娇艳待放。
李北玄要是还玩纯情的那一套,就着实对不起读者爸爸了。
很快,
声起潺潺。
润,
甚润!
半个时辰过后。
紧张又刺激的文学探讨结束了。
月娥,似乎天生就是学《点绛唇》的好苗子。
可李北玄神清气爽之时,内心也是极为沉重的。
身为一名辅导教师,在这个优秀学生面前,竟然只坚持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
看来得加强锻炼了,必须达到穿越以前,半小时的平均水平。
义父义母,在此集合
“啊!”
“别荡了。”
“快停下。”
“我不行了……”
京城,户部侍郎府。
风韵十足的美妇,正在推着少年荡秋千。
罗裙黑丝,今古合璧,就主打一个字——骚!
轻轻一拍美妇的翘臀,少年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身旁,一群莺莺燕燕环绕。
行走间,裙摆扬起,玉腿风光无限。
有婢女端着青花瓷的汤盅,用精致的勺子喂他喝参汤。
还有婢女细心地剥着荔枝,将去核的果肉喂到他的嘴里。
心里无情地批判这奢靡堕落的封建生活,可嘴角却早已扬起享受的笑容。
少年名叫李北玄,京兆人士,官N代。
祖上出过江南织造,京兆府尹、刑部尚书。
他爹李道正以一篇《我的尚书爷爷》,在科考中杀出重围。
现任户部侍郎,掌管整个武朝盐运,乃帝国第一肥缺。
因自幼丧母,老爹极为宠溺,打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身边除了贴身美妇外,
还有三十六位娇艳婢女,七十二个扛鼎小厮,专门陪他玩乐。
可能是乐极生悲。
半月前,游玩时坠河,当场驾鹤。
醒来的时候,便宜了千年后的李北玄。
“少爷,舒服吗?”
美妇正用柔弱无骨的玉手,为李北玄按摩。
“叫什么少爷,叫哥哥!”
李北玄舒爽惬意,十分欣赏对方的职业态度。
“哎呀!”
“少爷坏死了。”
“那不是晚上才能叫的吗?”
美妇脸蛋羞臊得通红,“真是羞死个人……”
李北玄抬起胳膊把美妇搂在怀里。
双手办事之时,美妇的身体也瞬间绵软起来。
少爷这双手,三下五除八……
奴家就把持不住了。
“少爷,不要……”
“哥哥,好哥哥……”
美妇轻喘,无力地求饶着,“亲哥哥,饶命啊……”
“赏,全都有赏!”
李北玄将钱袋子抛向空中,散碎银子如雨点般落下。
就在美妇和婢女们一阵欢呼声中,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少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李北玄面露不悦,看向说话之人,正是府上的管家李敢。
不等李北玄说话,就被李敢死死抱住,悲痛欲绝地哀嚎起来。
“敢叔儿,哪个狗日的欺负你了?”
李北玄双目喷火,“京兆府这地界,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物存在!”
遣退了美妇和婢女,李敢擦了擦鼻涕和眼泪,“少爷,这样奢靡的生活以后恐怕是没有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李敢,李北玄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忐忑不安地问道,“难道……我不是我爹亲生的?”
“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不是老爷亲生的。”
李敢捶打了几下胸口,痛心疾首道,“老爷贪腐事发,陛下念及他是两朝元老,有功于朝廷,便赐老爷三尺白绫,全部家产充公,免除九族流放。天黑前,你就要搬出这栋宅子了。”
卧槽!
李北玄听闻噩耗,整个人僵立当场,就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老天爷,你在和我开什么星际玩笑?
刚成为官N代,还没来得及享受享受,就特么完结撒花了?
“少爷,你别慌。”
“老爷临死前,还给你留了一部分遗产。”
李敢取出来三个檀木箱子,依次摆在李北玄面前。
“这是老爷担任永平知府时,巧取豪夺来的土地。”
“田契?”李北玄的眼睛瞬间一亮,我爹做官果然稳健。
“这是老爷在担任大理寺少卿时,敲诈勒索来的宅子。”
“还有房契?”李北玄的眼睛更亮,老爹做官着实靠谱。
“第三箱,是老爷给你留下来的欠条。”
“好,很好。”李北玄长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欠款在手,天下我有。
果然,做贪官的都不忘初衷:牺牲自己,幸福全家。
李北玄瞬间笑出猪声,就要询问别人欠李家多少钱。
却发现京兆府尹带着车队,火急火燎地来到李府,清点李家财产。
古玩、字画、玉石……
物品清单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狠狠刺进李北玄的胸口。
悲伤是有的,但李北玄都是一笑而过,他还有田契、房契和欠条。
龙卷风摧毁的,也不过是小小停车场罢了。
“贤侄,家道崩殂你依旧笑面如风,真是太好了。”
一直到家里被彻底搬空,京兆府尹这才走到李北玄近前。
“太好了是有多好?”李北玄皱眉。
“……”京兆府尹差点尿了,这犊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神色复杂地扫了一眼李北玄,“不管有多好,先把你爹欠我的银子还了吧。”
“……”李北玄:怪不得你说太好了,合着在这等着我呢?
李敢打开装着欠条的木箱,熟练的将借据递给李北玄,“少爷,这就是老爷欠崔大人的欠条。”
“神龙二年,借崔静斋白银六十万两?”
李北玄眉毛都快拧成了麻花,咬牙切齿地问道,“一个京兆府尹,哪来六十万两银子?”
“贤侄,这不是重点。”
崔静斋盯着两口木箱,嘴都笑成了一朵野菊花,“重点是我刚刚让人算过,你爹留下来的田契和房契,正好能抵四十万两债。你还欠我二十万两。”
李北玄难以置信地看向崔静斋,
刚穿越半个月不到,家道败落就算了,还他妈背上了二十万两的巨额债务?
“贤侄,区区二十万两银子,你一天挣一千两,也就忙碌大半年而已。”
崔静斋拍拍李北玄肩膀安慰道,“看在我和你爹的交情上,就不收你的利息了。”
狗日的,一天挣一千两银子,你他妈是懂得安慰人的。
可怜李北玄官N代体验卡,不到半个月就失效了。
还没来得及选妃、做头发……
就直接跌落神坛,变成了武朝首负。
“敢叔儿。”李北玄伸出颤抖的手指了指装满欠条的木箱,“这里面……”
“少爷,你猜对了。里面还有很多欠条,少爷一天挣一千两,不吃不喝的情况下,一百年也还不完。”
李敢顿了顿,“另外,除了老奴以外,所有下人的卖身契,也都用来给崔大人抵债了。”
卧槽!
快让我再死一次!
李北玄道心崩溃了,彻底崩溃了……
世袭军户,学的都是杀人技。
他们虽然有勋位在身,却不从文。
你让他们战阵冲锋,他们以一当十。
可要是说写文章……
不是在座的众人瞧不起他们,
百家姓能默写出来,就算他们中进士。
千字文能流畅地背诵下来,给他们勋位晋升一级。
怎奈皇命难违,箱子被打开,一份份卷轴也分发了下去。
“人人说做皇帝好,其实皇帝也烦恼;宰相权大睡不好,选才选官更难搞;
要是官吏选不好,贪污腐败治不了;最怕地方造反了,身家性命也难保。”
赢世民展开一个卷轴,看了内容险些气笑了,为了让其余人看得下去,只能强忍着说道,“虽然是打油诗,起码中规中矩,诸位也都看看,就当作放松消遣了。”
皇帝说是放松消遣,其余人心里也有了底,展开卷轴之后,也装模作样地品评。
“这篇整体还行。”
“这篇立意不错。”
“这篇的行文还算端正。”
“这篇的内容尚且可以。”
“卧槽,圈圈叉叉是几个意思?让我猜吗?”
就连赢世民也不断地自我反省:我他妈就是手贱,没事看它们作甚?交给内侍省就好了。这该死的牟斌,你就不能先筛选一遍,把拿得出手的进献给朕吗?
下意识的环视众人,三阁老一卷卷地看着,是不是地笑出声,还相互讨论。
“秦王美名代代传,南征北剿敢当先。平生威武安天下,永镇江山万万年。嗯,这个还不错,先留下来。”
张子房终于看到一首谈不上文采飞扬,但起码还算押韵的打油诗,急忙卷好放在书案上,保不准这位就是锦衣卫的文学状元了。
再看太子赢高明,魏王赢高熙,晋王赢高治,则是囫囵吞枣,简单地扫一眼就顺手丢在一旁。
“大风起兮云飞扬,自古英雄兮唯秦王,一统中原兮唯秦王,威加海内兮唯秦王。”
赢高明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特么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他们是怎么好意思下笔的?”
赢高熙、赢高治两兄弟听闻,也毫不遮掩的嘲笑起来。
赢世民脸色一沉,就要责备三个傻儿子,能称呼他的秦王,唯有当年秦王府的近卫。
他们都是和赢世民在血雨腥风中拼杀出来的,因为对军权没啥执念,主动编入了锦衣卫。
“皇兄,臣妹觉得他写得很好,我猜他以前定是父皇的近卫。”赢丽质放下手中笔,“虽然是一首打油诗,没啥华丽的辞藻,可重在心诚。父皇大寿之际,他祝父皇一统中原威加海内这不是很好吗?”
“丽质说得对,写这首诗的是前秦王府侍卫统领翁泰北,现任锦衣卫副指挥使。当年玄武门的时候,是翁泰北捍卫秦王府,身上刀伤箭伤无数,血都快流干了,才救下你们几个的小命。”
赢世民脸色缓和了许多,拿起卷轴直接看向署名,畅快大笑起来。
再看向赢丽质的案头,发现她看完一篇,都会用笔在上面圈圈点点,帮作者们改正措辞,后面还会批注上鼓励的话语,就情不自禁地问道,“丽质,你为何对这些寿礼如此用心?”
“父皇,锦衣卫乃天子亲军皇室近臣,一群操刀的汉子被迫提笔作诗,不管内容如何,都要正确对待。儿臣认为,牟斌之所以没预先筛选,就是要把锦衣卫最真挚的祝福,呈现在父皇面前。”
“好,说得好。”赢世民心情大好,他发现自己也确实应该正确对待这几口木箱。
内阁三佬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赢丽质身上,内心忍不住叹息连连:太子殿下,要是有你一半聪慧,那该多好?
气氛也瞬间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唯有赢高明的眼里闪烁一抹厌恶,他发誓,要把这个出生就比他聪明的女人,彻底赶出京城。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临近傍晚,看得也都差不多了。
赢世民便提议一起吃顿便饭,剩下的他饭后一个人看就好。
可就在内侍准备收拾卷轴的时候,张子房的眼睛突然一亮:塞上曲!
一首边塞诗,瞬间引来张子房的浓厚兴趣。
武朝统一北方,和楚国形成对峙局面以后,受礼教派影响,写边塞诗的人很少。
先秦时期,边塞诗是想象力和艺术性最强的,他们以军旅生活为主题,通过对古战场的艰辛和自然风光的描写,表达思乡之情以及保家卫国的高尚情操。
因为边塞的生活多彩,有喜有乐有伤有悲,俱有一定的传承。
先秦是中原正统,自打三家分秦之后,就没有以秦喻武、以秦喻楚、以秦喻魏的边塞诗了。
“先秦无中策,匈奴犯渭桥。”
顺手将装裱好的卷轴拿起来,眼睛所掠之处,尽是震惊。
倒不是这句诗有多惊艳,而是这一手飞白,隐隐已经超过了赢世民,到了足以开宗立派的地步。
杜玄龄、房如悔见张子房神色有了很大的转变,也凑上前去品鉴。
他们的神色也从怀疑到惊讶,从惊讶到惊叹,最终毫不掩饰地报喜。
内阁三佬是朝堂三巨头,文武百官的扛把子,能做到这个位置的,无一不是文化界的领军人物。
哪怕是赢世民淘到了先秦的宝贝,也要找他们三个人来辨别真伪。
见三人情绪激动,赢世民也凑了过去,当那首塞上曲映入眼帘,赢二整个人连呼吸都变得紧张急促起来。
“先秦无中策,匈奴犯渭桥。五原秋草绿,胡马一何骄。”
“命将征西极,横行阴山侧。燕支落汉家,妇女无华色。”
“转战渡黄河,休兵乐事多。萧条清万里,瀚海寂无波。”
整首诗波澜壮阔,气吞万里。
以秦喻武,从赢世民还是秦王的时候,开始歌颂他的丰功伟绩。
那些威胁中原的胡虏之地,在赢世民的盛世光辉下,尽数臣服。
同时还借古喻今,提醒朝廷要重视边防,主打一个忧家忧民忧国忧社稷。
可以说,这首诗直接钻进了赢世民的心坎里,看得赢世民那叫一个心潮澎湃。
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少年。
仿佛,又看到了剑锋所指所向披靡的武朝锐士。
天下之大,阿谀奉承之辈很多,可像这等巅峰水准的却少之又少。
不是英明睿智的赢二皇帝不喜欢拍马屁,只是拍马屁的人没水准罢了。
“咦?”
“李贤侄?”
“贤侄,你还记得我吗?”
看清床上之人,张二河喜上眉梢。
原本纠结的神色,顿时舒缓起来。
“我爹欠你钱?”李北玄心里一激灵。
“呃?”张二河一怔。
他很想说,你家的门槛太叽霸高。
我当年进京走关系,花了五千两银子,连你爹的面儿都没见到。
好不容易你成人礼了,
我送了一把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却他妈的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
“不欠钱啊,那就好办了。”李北玄长出了一口气。
已经穷疯了的人,抓住机会肯定不会放过,“令犬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掌将我击倒在地。这让我在百户所威信全无,将来如何让手下人信服?”
令犬?
去尼玛的令犬!
张二河虽满脸不悦,却也不敢当场发作。
用手使劲儿搓搓脸,露出慈爱般的关怀,不动声色地将一张银票递到李北玄的手里。
“贤侄,犬子还是个孩子,你就让着他一点儿。”
看在我和你爹同僚一场,逢年过节都去你家拜会的面子上,就别和他一般计较了。如今我即将调任京师,这是一点儿心意,你千万要收下。”
这话说得就有点儿软硬兼施了。
一层意思是,我连年来都给你爹行贿,你李家已经吃得够多了。
另一层意思是,李家家道中落大不如前,我即将赴京,碾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蚱,你见好就收,别惹我发飙。
李北玄瞥了一下手中的银票,总觉得张二河在骂他:区区五百两银子就想平事儿,那我的小命也太不值钱了吧?
但想榨取更多,就要放长线钓大鱼,不能把目光放在眼前这点儿利益上面。
“突然想起来,我从小就患有脑疾。”
“令犬和我闹着玩的时候,正好是我旧疾复发了。”
李北玄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脚,对着朱昉咧嘴一笑,“百户大人,刚过是我旧疾复发,和张公子没有半点儿关系。”
朱昉假装恍然大悟的模样,“那就撤销对张东平殴打朝廷命官的指控吧。”
“原来如此,那我在这里就祝贤侄的脑疾早日康复。”
张二河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对李北玄鄙夷的不行:想当年你爹是何等威风,到了你这里……你李家才是虎父犬子!
“朱大人,那我现在就带犬子回家。”张二河对着朱昉拱拱手,“就此别过。”
“等等。”朱昉拦住了张二河,“张大人,令犬暂时还不能走。”
“还望朱大人行个方便。”张二河先是一怔,很快明悟过来,又从袖口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朱昉。
“这不是钱的事儿,令犬还有多项指控在身。”
朱昉脸色一沉,这是他和李北玄的约定,如果李北玄说自己有脑疾,那就是钱没给够;如果说是其他的病,就表示钱给足了,可以放人了。
“不就是收取保护费,强抢民女吗?”张二河大为不解,“这他妈也叫事儿?”
“张大人,和令犬勾结的人可不是什么地赖子。”朱昉善意地提醒道,“而是意图行刺天子亲军的反贼。”
“啥玩意儿?”张二河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坐山雕那伙人是反贼?他们图啥?图你们衣裳图你们鞋,还是图个九族斩立决?”
“他们进入酒楼,自始至终都没调戏酒楼掌柜。而是手持利器,闯进本官的雅间,这难道不是刺杀天子亲军的反贼吗?”
卧槽!
张二河目光呆滞,当即就麻爪儿了。
脸上瞬间失去任何血色,虚弱无力道,“朱大人,犬子和坐山雕那伙人没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啪!
一张染血的证词,拍在张二河面前。
朱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满脸为难地瘫坐在椅子上,“张大人,这是坐山雕等人的口供,都说是令犬指使的。食客、百姓们也全都亲眼所见,你这让本官如何是好啊。”
“朱大人,你知道的,我最近进京花了很多银子,家中着实拮据。”
“犬子确实和那群反贼无关,仅仅是要强抢民女。看在咱们同僚一场的面子上,行个方便。”
张二河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纠结了许久,这才狠狠一咬牙,从袖口中掏出一沓银票。
朱昉目测银票,差不多有四五千两,这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咱们都是给朝廷办事的,这些年合作也很默契。令犬的事情,本官暂时不上报镇抚司。张大人先行回去,本官自会酌情定夺。但关上个把月,是在所难免的。”
“朱大人尽管去做,就该给犬子一点儿教训。”张二河对着朱昉拱拱手,“先行谢过二位,张某这就去牢房交代一下,告辞!”
数了数银票,足足五千两。
朱昉十分满意,终于扳回一局,太特么解气了。
百户所有百户所的规矩,坐地分赃的过程很愉悦。
李北玄的五百两是医药费,直接拿出360两,发放了拖欠的月俸。
剩下的五千两银子,
朱昉得了500两,李北玄和熊战各得250两。
十名小旗各得50两,百名锦衣卫各得10两。
剩下的两千五百两,暂时入库。
五百两银子用来翻修百户所,
一千两银子用来做阵亡抚恤金。
一千两银子用作日常开销和装备维护采购。
对此,锦衣卫上下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异议。
唯独李北玄一脸蒙圈二脸茫然:合着,这五千两银子,不算是我替老爹还债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在百户所立威成功,暂时获得了手下人的忠心。
“贤弟,想不到你坑人是一把好手。能让张二河在咱们锦衣卫面前栽跟头,我是彻底服你了。”熊战走过来,拍拍李北玄的肩膀,“再接再厉,让咱们百户所恢复往日雄风。”
“贤侄,这件事大家都有参与,是见者有份。还钱之路,任重道远,你要加油了。”朱昉煞有介事地安慰道,“还有个事,新任县令下个月来述职,你要小心一点儿。数年来,此人一直被你爹打压,说起来算是流放至此。”
“……”李北玄看着自己手中的银票,顿时觉得不香了:死鬼老爹在京城,到底做了多少孽啊?
深吸了一口气,李北玄问道,“这个张东平,最后咱们怎么判?坐山雕这群人真的全杀掉吗?”
“诛九族要层层审批的,说出来也只是吓唬吓唬张二河。”
朱昉略微沉思,“银子咱们收了,罪名肯定要大一点儿。就意图行刺发配岭南。至于张东平……杖责二十,禁足三个月。”
“意图行刺变成强抢民女。”李北玄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说不准,张二河还得谢谢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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