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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落绯色无删减全文

子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男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骨相优越,找不出一丝瑕疵。狭长冷锐的目光落在屋子中央的岑绾脸上。只停留了一秒,他就收回了视线。仿佛她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季远辰连忙问道:“屹哥,把你吵醒了?”沈屹骁坐起身来,墨色西裤下的长腿随意抻着,没好气道:“老子就没睡着!”听到熟悉的嗓音,岑绾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掌心传来淡淡的刺痛。她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再见到沈屹骁。大脑仿佛都变得迟钝,她动了动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其他人的视线都转向了沈屹骁,纷纷打趣搭话。“骁爷这是夜夜笙歌,搁这儿补觉来了?”“听说最近那个刚火起来的清纯小花不是在追着骁爷跑?那我见犹怜的模样,骁爷真的一点不动心?”沈屹骁手臂搭在沙发上,一副混不吝的模样,语...

主角:岑绾阿绾   更新:2025-01-10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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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岑绾阿绾的其他类型小说《陷落绯色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子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骨相优越,找不出一丝瑕疵。狭长冷锐的目光落在屋子中央的岑绾脸上。只停留了一秒,他就收回了视线。仿佛她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季远辰连忙问道:“屹哥,把你吵醒了?”沈屹骁坐起身来,墨色西裤下的长腿随意抻着,没好气道:“老子就没睡着!”听到熟悉的嗓音,岑绾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掌心传来淡淡的刺痛。她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再见到沈屹骁。大脑仿佛都变得迟钝,她动了动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其他人的视线都转向了沈屹骁,纷纷打趣搭话。“骁爷这是夜夜笙歌,搁这儿补觉来了?”“听说最近那个刚火起来的清纯小花不是在追着骁爷跑?那我见犹怜的模样,骁爷真的一点不动心?”沈屹骁手臂搭在沙发上,一副混不吝的模样,语...

《陷落绯色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男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骨相优越,找不出一丝瑕疵。

狭长冷锐的目光落在屋子中央的岑绾脸上。

只停留了一秒,他就收回了视线。

仿佛她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季远辰连忙问道:“屹哥,把你吵醒了?”

沈屹骁坐起身来,墨色西裤下的长腿随意抻着,没好气道:“老子就没睡着!”

听到熟悉的嗓音,岑绾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掌心传来淡淡的刺痛。

她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再见到沈屹骁。大脑仿佛都变得迟钝,她动了动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其他人的视线都转向了沈屹骁,纷纷打趣搭话。

“骁爷这是夜夜笙歌,搁这儿补觉来了?”

“听说最近那个刚火起来的清纯小花不是在追着骁爷跑?那我见犹怜的模样,骁爷真的一点不动心?”

沈屹骁手臂搭在沙发上,一副混不吝的模样,语气漫不经心的:“清纯?没觉着。”

“靠!我还以为我能有机会呢!”

季远辰嗤他:“屹哥就算不喜欢也轮不到你!”

“艹!季远辰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一阵笑骂声中,大家荤素不忌地开起了玩笑。

只有岑绾,安安静静地站在屋子中间,被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忽视掉了。

一个染着红毛的男生注意到她还在,开口:“美女你还在呢?不过可惜了,秦少现在是万千少女的梦,你得排队去了!”

他看着岑绾,突然眼珠一转:“不如你看看我怎么样?”

岑绾终于找到说话的空档,她看着秦砚修,神色认真:“秦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您拍走的那堆藏品中真的有我需要的东西,您能不能割爱,条件我们可以谈。”

秦砚修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沈屹骁冷声道:“现在什么人都能进这间屋子了吗?”

“谁带她来的?”

语气明显不悦。

季远辰连忙解释道:“屹哥,我带她来的。她说要找阿砚,我以为她跟阿砚认识呢!”

“别人说你就信,是不是哪天把你卖了你还得帮人家数钱?”

沈屹骁眼皮微掀,看向岑绾的目光冷淡又凉薄,带着几分讥讽:“来历不明的女人,你也敢随便带来。”

季远辰一脸懵,以前聚会的时候其他人带女人来也没见他说什么啊?怎么今天这么大火气?

难道是起床气?

岑绾心口一窒,她不知道他是真的没认出自己,还是单纯地想给自己难堪。

不过就算认出来了,作为合格的前任,是该当做陌生人。

只是胸腔像是塞了一团吸了水的海绵,一点点膨胀,心口又闷又堵,快要呼吸不过来。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大家面面相觑。

红毛看向岑绾,面露惋惜:“美女,我们骁爷不高兴了,你还是走吧,回头咱们单独约啊。”

“沈……”岑绾只发出一个音节,立马顿住,理智回笼。她抿了抿唇,语气很轻:“很抱歉打扰你们。”

她重新看向秦砚修:“秦少,我只是想要从你手里买走那块石头,你能不能考虑一下。”

秦砚修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目光在沈屹骁和岑绾身上转了转,最定格在岑绾脸上。他眸光一闪,突然记起了什么。

他笑眯眯地朝着岑绾说道:“要我考虑考虑,可以啊。”

岑绾没说话,她知道还有下半句。

秦砚修下巴朝着桌上的酒点了点:“喝完那杯,我就考虑考虑。”

桌上放着一杯斟满的酒,是最烈的那种。

岑绾怔忪了片刻,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

透明的玻璃杯内,琥珀色的液体微漾,荡在杯壁上,辛辣刺鼻的酒精传入鼻尖。

角落里,沈屹骁依旧懒洋洋地坐着,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她。

岑绾抬眼看向秦砚修:“秦少,这杯酒是我的诚意。”

说完,她仰起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干脆利落。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滴酒不沾的小姑娘了。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人,现在再也不会护着她了。

但,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辛辣的液体呛得她咳嗽了起来,她弯下腰,脸色顿时涨红,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秦砚修看向沈屹骁,他垂着眼,一脸淡漠,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

还挺能装。

秦砚修伸手拍了拍自己自己身侧的沙发:“过来坐吧。”

岑绾犹豫了几秒,余光扫过一旁的沈屹骁,咬了咬牙,还是坐了过去。

季远辰看看秦砚修,又看看沈屹骁,就算迟钝如他,也察觉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气氛。

屹哥明显不喜欢这个女人,阿砚却又把她留下了。

搞不懂了。

岑绾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但全身都紧绷着,如坐针毡。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侧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极具压迫性。

她指尖微动,朝着秦砚修开口:“秦少……”

秦砚修:“你真是来跟我谈生意的?不是我的粉丝,或者是另辟蹊径?”

岑绾:“我平时很少关注娱乐圈,所以对您了解不是特别多。”

秦砚修挑眉:“你这求人的态度可真特别。”

“我……”

岑绾刚出声,秦砚修抬了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今天这场,我们屹哥最大,你今天要是把他哄开心了,我就考虑你说的话。”

岑绾一僵,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沈屹骁。

他依旧是那副散漫恣意的模样,只是看着她的眼神,锐利又凉薄,甚至还带着些嘲弄。

岑绾心脏猛地一缩,那种五味杂陈的滋味让她心口酸胀难捱,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她还能哄他开心吗?

大概只会让他更加厌恶吧。

要不算了吧。

可是,她已经见到秦砚修了,就差这么一步。

她不能意气用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端起一旁的酒,一步步走到沈屹骁面前。


他只剩一件灰色的羊绒毛衣,V领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脱掉冷硬的黑色外套,整个人在走廊暖色的灯光下气质突然柔和了几分。

岑绾:“衣服给我你会冷。”

沈屹骁倏地弯下腰,那张英俊的脸庞在她面前放大,快要挨上她。

“我身体很好。”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好像在对应着刚刚的那句话。

岑绾抿了抿唇,鸦羽般的睫羽微微颤动着,脸颊莫名有些发热。

沈屹骁垂眸看着她,嗓音带笑,低沉性感:“学姐似乎很受欢迎嘛。”

沈屹骁的气势太具侵略性了,岑绾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变得稀薄了,下意识地想逃,身体往后仰了仰:“那还是比不过沈学长的。”

沈屹骁看着她局促的模样似乎觉得很有趣,看了好一会儿,低笑了声,这才直起身。

“只是不知道,欣赏水平怎么样?”

沈屹骁离她远了些,岑绾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思维也活跃起来。

“我修过一门美术鉴赏的课,成绩还不错。”

“是么?”沈屹骁笑得痞气,“那学姐觉得,我怎么样?”

明明他才是学长,却一口一个学姐地叫着自己,语气也混不正经,这激起了岑绾心底的那一点点逆反心理。

岑绾抬眼,认认真真地打量起他的脸来。

半晌,她才一本正经地开口:“我研究的是壁画,学长要想让我评估,先等你变成干尸再说吧。”

沈屹骁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意兴盎然地看着她:“这么会怼,刚刚怎么哑口无言呢?”

岑绾:“……”

因为要保持基本的礼貌。

不过这话她不能说。

沈屹骁也没指望她能说些什么,下巴微抬:“走吧,再不回去我该成绑架犯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岑绾跟在他身后,穿着他宽厚的大衣,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至少在其他人眼里是这样的。

沈屹骁送她回去,学生会的其他人都看见了。

走的时候,他特地朝她说了句:“衣服洗干净再还我。“

岑绾当场就想脱下来还他。

等到他的身影走远,一大波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打听着。

“绾绾,你跟沈屹骁什么关系啊?在一起了吗?”

“他怎么会送你回来,还主动给你衣服?”

“他是不是想追你……”

在岑绾解释了无数遍只是偶遇之后,依旧没有人信,还兴致勃勃地问她什么时候官宣。

岑绾叹了口气,开始摆烂,爱信不信。

沈屹骁就这样强势又霸道的闯入了她的生活,成了她每天听到最多的一个名字。

手机铃声在空寂的客厅里响起,打断了岑绾的回忆,思绪被拉回现实。

她拿起来一看,又是岑柏青打来的。

深吸了一口气,岑绾还是接了起来。

岑柏青没有多余的寒暄:“吴公子对你印象不错,你们好好接触,脾气软一点,能尽早定下来最好……”

有一瞬间,好像浑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岑绾咬着牙问道:“吴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

岑柏青不以为意:“能是什么样的人?吴家家大业大,吴公子也是一表人才,难道还配不上你?”

岑绾深吸了口气,阖上眼,已经没有多说的欲望了。

“吴家已经是你能攀上的最好的人家了,嫁进去就是阔太太,享清福。也不用你再捣鼓你那些破石头,一年到头来都在外面跑,哪里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岑柏青说的什么,岑绾一句也没听进去,只觉得脑子里像是蒙了一层纸,他的每一句话都会引起一阵嗡鸣,震得她耳蜗发疼。


从屋子里出来,岑绾立马去了洗手间,把自己关进隔间里吐了起来。

两杯烈酒下肚,就是男人也很难抗住。脑袋已经开始昏沉,她必须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清醒。

吐过之后好受一些,她给江沅打了个电话,让她忙完了的话来接一下自己。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撑到打车回家。

江沅来得比她想象中更快,岑绾上了副驾驶,刚系好安全带,江沅就递过来解酒药和矿泉水。

“怎么喝了这么多?他们为难你了?”

岑绾拧开矿泉水,吃了药,这才摇了摇头:“没有。”

江沅见她精神不太好,没再多问:“那你先休息会儿,到家了叫你。”

“嗯。”岑绾靠在椅背上,偏头看着窗外。城市的灯光一闪而过,她有些恍惚。

沈屹骁。

这深深刻进她灵魂的三个字,曾经被她连根拔起,带出模糊的血肉,原以为已经结痂揭过不提了,可没想到,他们还会遇见。

南城这么大,他们又相遇了。

那些被她刻意回避的往事,努力遗忘的记忆,竟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快要把她吞噬。

江沅把她送回家,岑绾问道:“有没有耽误你工作?“

江沅不甚在意地说道:“这能耽误什么?什么工作能比得上你重要!”

岑绾突然伸手抱住她:“沅沅,谢谢你。”

江沅突然露出些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她:“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然怎么突然这么主动?”

岑绾:“……”

江沅:“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岑绾:“……”

江沅:“不行,你只能和我好!”

岑绾无奈:“我只是想谢谢你。”

“本来想今晚留你下来一起住,但我怕惹你怀疑,你还是回去吧。”

江沅直接往她床上一躺,直挺挺的:“我本来就没打算回去。”

岑绾:“你没换睡衣,起来。”

江沅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好嘞,那我先去洗澡!”

然后迅速窜进了浴室:“阿绾,帮我拿下我的睡衣!”

这里是岑绾自己租的一个一居室,江沅偶尔会过来住一晚,所以她的洗漱用品都在。

洗漱好后,两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江沅还点了一大堆烧烤和啤酒。

她单手扣开拉环喝了口啤酒,抱怨道:“现在的导演和制片人都是什么眼光,一个剧本改来改去,全听演员的,一点逻辑都不讲!我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岑绾盘腿坐着,靠在沙发上,点点头:“确实。”

江沅:“要不是看在毛爷爷的份上,我真想甩手不干了!”

“为五斗米折腰,说的就是我呜呜呜……”

岑绾:“你那是五十万斗了。”

江沅立马收起假哭:“好吧,我还能再干五十年。”

抱怨完工作的事,江沅开了瓶白桃味汽水递过去:“今晚见到人了吗?”

岑绾伸手接过,握在手里:“见到了。”

“不顺利?”

“应该没戏了。”

江沅转头看她:“秦砚修那么难搞吗?明确拒绝你了?”

岑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喝了口汽水,这才缓缓说道:“我见到沈屹骁了。”

江沅猛拍大腿,一脸激动:“你见到真人了?怎么样,是不是比新闻里更帅,有没有拍两张照片?他那张脸不进娱乐圈真是可惜了,不过他真的和我书里某个男主很贴。”

岑绾转过身,眉心微蹙,有些不解:“新闻?沈屹骁很有名吗?”

???

江沅坐起身来,两人大眼瞪小眼:“你不知道吗?那你怎么认识他?”

对视三秒,江沅嘴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大的礼貌用语:“卧槽!沈屹骁、阿骁,他不会就是你那轰轰烈烈的前男友吧?”

岑绾抿了抿唇,默认。

江沅捂脸:“你先别跟我说话,我消化消化。”

不过江沅适应能力一向很强,很快她就接受了这个设定,提炼出重点。

“所以,你当初甩了沈屹骁,单方面宣布分手,还闹得很难看?”

岑绾睫毛微颤:“嗯。”

虽然她本意不是这样,但事实却是这样。

江沅往后一摊:“那完了,你别想从秦砚修那里买到你要的那石头了。”

岑绾没有纠正她“石头”的说法,有些疑惑:“他们俩关系很好吗?”

江沅掏出手机,点开一条新闻递给她:“我的绾啊,你是真的一点新闻不看啊。”

岑绾接过手机,低头看着,纤细白皙的指尖划过手机屏幕。

江沅还在“言简意赅”的为她解释:“现在南城最大的传媒公司,就是星辰传媒,短短几年内就成为行业顶尖,旗下分公司众多,涵盖艺人包装、广告宣传、影视制作、文化传播等多个领域。就这么说吧,你姐妹我现在都在为他打工。”

“秦砚修就是星辰传媒旗下最火的艺人,当初就是靠他一匹黑马杀进娱乐圈,星辰传媒崭露头角,逐渐壮大的,他也是星辰传媒的股东之一。”

江沅歇了口气,看了她一眼:“而你的前男友,就是星辰传媒的总裁、大老板。”

“不仅如此,他还是南城顶级豪门、百年望族沈家的二公子。”

看着岑绾一脸错愕和震惊,江沅瞪大了眼睛:“你们在一起一年,你就一点也不知道?”

岑绾摇了摇头。

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沈屹骁虽然张扬桀骜,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但从没听说过他的身世有多厉害。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富二代。

分手后,她刻意不去想沈屹骁,忽略有关他的一切事情,也没有关注财经新闻和娱乐新闻的习惯。

再加上她这两年天南地北地到处跑,不是在山里就是在工作室里,所以根本不知道沈屹骁如今是多么炙手可热的人物。

江沅瞠目结舌,转头一想,好像又很符合岑绾的行事风格。

“不过也是,沈屹骁的身份是星辰传媒发展起来之后才对外公布的,也就两年前,那时候你们早就分手了。”

“现在沈屹骁可是南城多少千金小姐都想嫁的对象。”江沅啧舌,贴近了些问道,“你们真的一点可能也没有了吗?”

岑绾垂下眼,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她咬了咬唇,轻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而且,我也没有精力想这些事情。”

沈屹骁那样的人,单单站在那里就是人群中的焦点,天之骄子,身世矜贵也不奇怪。

只是,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对自己应该只有厌恶和憎恨,怎么会还有可能呢?

看着岑绾黯淡的神情,江沅震惊过后也回过神来,这个话题对岑绾来说实在算不上愉快。毕竟,当初爱得多热烈,分开就有多狼狈。

更何况她如今的处境也很艰难。

江沅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没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是。 ”

“沈屹骁怎么了,他有钱有势有颜怎么了,咱不在乎!”

“我们阿绾容颜绝色,性格又好,还怕没有男人喜欢?”

岑绾笑笑:“谢谢,并没有安慰到我。”

江沅:“……”

“阿绾,有时候说话太直接也是一种伤人的武器。”

岑绾把头靠在江沅肩上:“现在对我来说,这些东西都不重要。”

江沅也明白她的意思,这才想起来重点:“那你拿不到那块石头怎么办?”

岑绾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汽水瓶:“如果真的拿不到,那我只能自己进山去找了。”

……

聊到半夜,江沅实在撑不住了才睡了过去。

岑绾躺在床上,听着身侧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一点睡意也没有。

和沈屹骁的重逢仿佛是在一片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投入了一颗石子,溅起层层涟漪,水面波纹一圈一圈的荡开,就像是她那无法安宁下来的思绪。

酒精并没有麻痹她的神经,反而让她更加清醒了。

恍惚间,岑绾想起和沈屹骁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夏天,在人声鼎沸和酒精弥漫的空间里。


晚上江沅睡在了岑绾这里,两人聊到后半夜,第二天岑绾起床的时候江沅还在睡。

她留了消息,就打车去了南城西山的疗养院。

最近忙着找原料的事,她已经有小半个月没来过了,站在房门外,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弯起唇一脸轻快地走了进去。

“外婆!”

明亮的房间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床前,护工正在给她梳头发。

老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熊布娃娃,正在给它换衣服,专注认真,神情如同五岁稚童。

听见声音也没有理会,只有护工抬头看了过去:“岑小姐,您来了。”

岑绾点点头,问道:“外婆最近怎么样?”

护工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要么在屋子里看电视,要么去和其他老人玩儿。最近他们爱上了一项新活动,捕蝉,这座院里树上的蝉都被她们抓得差不多了。”

护工顿了顿,继续道:“前两天她磕了一下,不过不严重,只擦破了皮,所以我就没有立即跟您说。”

岑绾连忙去检查外婆身上。

“磕到了膝盖。”

岑绾捞起裤腿一看,这才松了口气,只是擦伤:“没有伤到骨头吧?”

护工摇了摇人:“医生检查过,没有。”

岑绾点点头:“那就好,辛苦你了。”

护工笑笑:“这是我应该做的。那天她嘴里一直念叨着嘉娴的名字,说要去给嘉娴买画笔,我们一时没看住她就往外跑,然后绊倒了。”

岑绾鼻尖一酸,嘉娴是她妈妈的名字。

外婆大多数时间都是糊涂的,可她一直记得妈妈。

她从护工手里接过梳子:“我来吧,我和外婆聊聊天。”

“那好,有事您再叫我。”

护工退了出去,岑绾拿起梳子,轻轻梳理着外婆银白的头发。她记得,以前外婆有一头浓密的长发,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可现在为了方便,只能剪短。

她手指灵活地扎了一个辫子,指着面前的发夹问道:“外婆,您今天想别哪个发夹?”

外婆这才分神看了眼,指着一个粉色的小花:“要这个。”

“好。”岑绾拿起这个发夹,轻轻给她别在头上,“真好看。”

做完这些后,岑绾蹲下身,仰头看着老人:“外婆,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您一定要乖乖的等我回来。”

老人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玩偶,根本没理她。

岑绾也知道外婆的神智大部分时间都是糊涂的,什么也不记得,她也不要求她有回应,只是蹲在她身边,自顾自地说道:“外婆,我又遇到他了。”

“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想听我一句对不起,想听我说后悔,可是我没有办法骗自己,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

“只是,看着他这样,我很难过。”

“这里,”岑绾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还是会痛。”

有些话她没有办法对其他人讲,她也不想让江沅担心,可是她有时候真的会觉得很累,很累。

突然,岑绾感觉一只温暖的大手落在了自己头顶,笨拙又小心翼翼地抚着。

“不哭,他不是个好东西。”

“嘉嘉不哭……”

岑绾鼻子一酸,把头靠在外婆膝上,身体缩成一团,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

外婆又把她认成妈妈了。

有时候她觉得,或许这样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外婆不记得那些痛苦的往事了。

死去的人已经解脱,可活着的人还在奋力挣扎。

外婆身上温暖又熟悉的味道让她有片刻的放松和依恋。

岑绾在疗养院待了一天,陪外婆吃饭,给她洗手,跟她一起玩花绳,看她和其他老人一起兴高采烈地用塑料袋子去捕蝉。

她当初的决定没有错,把外婆送来疗养院,有护工和医生看着,也有同伴玩,总比跟着自己每天手忙脚乱地好。

她也曾经把外婆接到一起住,请了个护工照顾她。

可是人都是懈怠和疏忽的时候,有一天外婆一个人偷溜出了家门,岑绾报了警找了一天一夜,最后在南城大学门口的小摊旁找到了她。

她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看着她,也不能一直把她关在家里,护工也可能会有偷懒的时候,所以思考了很久,她才把外婆送来了这个疗养院。

疗养院活动空间大,医护人员都有,环境也很好,虽然费用高昂,但能让她放心,不必时刻提心吊胆,而且一有时间她就会过来。

晚上离开的时候,岑绾又往护工怀里塞了个红包:“麻烦你帮我多照顾着点外婆,有任何事情立马给我打电话。”

她又把另一个号码写给她:“如果暂时找不到我,打这个号码也行。”

……

回到家后,岑绾就开始收拾行李。

疗养院每个月的费用不便宜,她必须得多赚钱才行。

考虑到这次特殊,而且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她还是得去一趟工作室那边说一声。

第二天她拉着行李箱刚进院子,就和来送快递的小哥撞上。

“你们的快递都在这儿了啊,麻烦签个字。”

岑绾签了名字,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发现还有自己的快递。

她最近好像没买东西。

她拿过盒子掂了掂,这感觉……

她连忙拿起一旁的剪刀拆开,等看清楚里面的东西的那一瞬间,她愣在了原地。

盒子里躺着的,就是她要的那块翠铜矿。


岑绾蹙眉,这话听起来像是威胁。

“岑小姐要是连接触的机会都不给我,那我真的会很伤心。”

岑绾看向吴安皓,他笑得很温和,像是在开玩笑,可是却让她很不舒服。

她抿了抿唇,吴安皓如果去找岑柏青,她真要闹翻脸,情况只会比现在更糟。

她努力笑着:“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吧。”

吴安皓:“好。”

从食堂出来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陈喻。

“岑小姐。”陈喻主动点头打了招呼,视线在吴安皓身上停留了两秒。

自从岑绾醉酒那晚之后,陈喻对岑绾的态度格外恭敬。

回到临时工作室,小林主动遁走了。岑绾转身看向吴安皓:“我还要工作,吴先生先回去吧。”

吴安皓没想到岑绾这么无情,他特地跑到她公司来,还在楼下等了那么久,她竟然一句关心也没有,反而迫不及待地要赶他走。

他为岑绾的不解风情暗自恼怒,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我喝杯水就走。”

他都这么说了,岑绾只好去给他接了杯温水。

吴安皓接过杯子的时候,指尖不经意从她手背上划过,细嫩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喉,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人搞到手!

他慢悠悠地喝着水,打量着岑绾工作的地方,在她转身的时候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腰臀,蠢蠢欲动。

突然,门口又传来敲门声,陈喻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岑小姐,沈总有事找您。”

岑绾突然松了一口气:“好。”

她上前打开门:“我马上就……”

话音在看到沈屹骁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沈屹骁目光越过她,落在桌子上里面那束显眼的红色玫瑰上,过了几秒,才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吴安皓。

“岑小姐,公司不是你谈情说爱的地方。”沈屹骁嗓音很冷,“请你注意影响。”

“沈总您误会了,我只是午休时间来……”

“公司保安干什么吃的?”沈屹骁直接打断了他,面色冷沉,气势逼人,“现在什么人都能放进来吗?”

陈喻连忙走到吴安皓面前:“这位先生,请你离开我们公司。”

“是姜……”吴安皓还想解释,直接被陈喻强硬地“请”了出去。

陈喻出去的时候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屋子里只剩岑绾和沈屹骁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

沉默了半分钟,岑绾抿了抿唇,主动说道:“不是我让他进来的,我也没影响工作。”

沈屹骁看着她身后的那束花,语调微讽:“你现在还真是不挑啊。”

“你知道姓吴的是什么货色吗?”

岑绾咬了咬唇,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沈屹骁眸底瞬间黯下去,她理亏不想说话的时候,就会这样下意识地咬唇瓣。

他心脏都气疼了:“知道你还跟他来往?”

那天从岑绾家里回去后他就让陈喻把吴安皓查了个底朝天。

陈喻也尽心尽力,就差没把吴安皓的内裤颜色都写在资料上了。

那样一个风流成性人面兽心的东西她也看得上?

岑绾低着头,乌黑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她没法解释。

有太多的事,她没有办法开口。

沈屹骁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用尽全力才压下心里的戾气。

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好样的!”

岑绾指尖微缩,没法回应他的话,只好转移话题:“陈助理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屹骁看着她沉静的小脸,一股气发也发不出放也放不下,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一旁,用脚勾过椅子坐下,余光扫了眼一旁的花,朝着外面喊了一声陈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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