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月谢景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姜虞月谢景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五月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想法吉祥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若是被主子知道了,恐怕她真得曝尸荒野了。都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褒姒一笑,如今姜虞月好似那周幽王,但这“褒姒”……脸上却是没什么笑意。眼看着吉祥怀里都抱不下了姜虞月还在挑选,谢景澜眉头拧出一丝不悦,肃声道,“差不多得了,再买下去整条街都要被你买空了。”“这才哪到哪?”姜虞月倒是乐此不疲,“不过这水镇的商铺确实是比不上京城,这些个玉佩的成色都要差上许多,不过也能勉强将就着戴。”“……”待到入夜,姜虞月和吉祥两人这才怀抱着一堆物件回了宅子。看着今日姜虞月强行买的这一大堆衣裳首饰,吉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询问着谢景澜的意见,“殿下,这些东西……”“她既花钱买了,那便用着。”谢景澜依旧是保持着那不咸不淡的...
《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姜虞月谢景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这个想法吉祥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若是被主子知道了,恐怕她真得曝尸荒野了。
都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褒姒一笑,如今姜虞月好似那周幽王,但这“褒姒”……脸上却是没什么笑意。
眼看着吉祥怀里都抱不下了姜虞月还在挑选,谢景澜眉头拧出一丝不悦,肃声道,
“差不多得了,再买下去整条街都要被你买空了。”
“这才哪到哪?”
姜虞月倒是乐此不疲,“不过这水镇的商铺确实是比不上京城,这些个玉佩的成色都要差上许多,不过也能勉强将就着戴。”
“……”
待到入夜,姜虞月和吉祥两人这才怀抱着一堆物件回了宅子。
看着今日姜虞月强行买的这一大堆衣裳首饰,吉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询问着谢景澜的意见,
“殿下,这些东西……”
“她既花钱买了,那便用着。”
谢景澜依旧是保持着那不咸不淡的态度,吉祥也瞧不出来他对此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便将东西都先收起来了。
夜深了,谢景澜想着原先住在京城之时姜虞月便是三天两头的翻到他这院子里来,这次新住的宅子他们距离如此之近,料想姜虞月今日必定又会故技重施。
“灯先留着。”
看着吉祥进来熄灯,谢景澜则是叫住了。
他吉祥一顿,心中也是了然,便很是知趣的退下了。
可在院墙的另一边,逛了半天的姜虞月却是梳洗完毕早早的就准备睡下了。
“小柳,明日早些叫我。”
“好嘞小姐!”
……
谢景澜斜倚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就等着姜虞月上门,却不曾想这一等便是等到了半夜,隔壁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暗卫早就看到姜虞月那边熄灯了,瞧着都这么晚了自家殿下房里的烛火还亮着,竟有些心疼起了殿下。
暗卫月影实在是看不下谢景澜继续熬着了,忙去知会了一声吉祥,
“这隔壁那位早就睡下了,今日怕是不会过来了,可殿下还没歇息,你是不是过去提醒一声比较好?”
听得这话,吉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敢去?此事本就没挑明,若是我去明说岂不是要下殿下的面子?你想说你自己去便是,可别拖上我!”
主子态度模糊,本是抗拒,但这段时间下来,瞧着也不像那么回事。
吉祥补充了一句,“主子的事,没有命令就不要插手,做好本职工作。”
月影被驳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只得讪讪一笑,转而心疼起了空等的殿下。
这谢家大少奶奶不是常爱翻墙吗?怎么偏偏今日不来了呢?
第二日。
吉祥进屋去为谢景澜梳洗,不难觉察到这屋内的低气压。
“姜虞月在何处?”
谢景澜张口便是问起了姜虞月的下落,吉祥赶忙答道,“回殿下,她今日一大早便出去了。”
出去了?
谢景澜眉头蹙起,前些日子姜虞月一日三餐都巴巴的要来同他一起,这刚到个新地方便迫不及待地抛下他自个出去了?
竟连声招呼都不打?
眼看着谢景澜的脸越来越冷,吉祥赶忙说起了从暗卫那里得知的最新情报。
“殿下,方才月影来报,说是又有一队人跟上咱们了,看他们的身法应当和之前的刺客是同一批,想来又是谢云齐派来的了。”
“是吗。”
一说起此人,谢景澜神色淡了些,“如若那些人敢动,便让月影解决掉,免得让一些阴沟里的老鼠到处膈应人。”
就在此刻,房门被人叩响。
谢景澜从思绪中抽离,清淡的眸子掠过面前女子,抿唇不语。
吉祥领着郎中走近,不巧碰见这一幕,面上又惊又怒。
为了不时之需,将姜虞月暂时安置在了偏院的客房。
不过短短一柱香时间,她便转醒,苍白之色全无,那粉腮盈唇,看架势是像、像……
先前分明就是装晕!
吉祥面色涨红,不着痕迹遮掩了谢景澜身子。
“少爷,大夫为您开了药方,服药后得静养调息。”
他特意强调静养二字,只差没直言赶人了。
姜虞月瞥了眼吉祥,压了压唇角,“是我叨扰了三弟,既是醒了便不劳烦大夫,这就离开。”
所言所行,皆是坦荡。
说完,她起身绕过谢景澜离开。
纤弱素裹的身姿,迎着门风而行,仿若三月折柳,尤为脆弱易碎。
吉祥眼睁睁看着她离去,又怀疑是否错怪了她。
这般刚丧夫沉浸苦痛的新妇,怎会行如此龌蹉之举?
谢景澜眸光平静,在她即将踏出门槛时,出声制止。
“大嫂忧思甚重晕厥,不可轻视,若是错失治疗,恐追悔莫及。”
姜虞月身形一顿,回头望他。
此时郎中也紧接着开口:“三少爷所言极是,且让老夫替大少夫人诊断一二,也好安心。”
姜虞月没遗漏那郎中额角的涔涔冷汗,看出背后有人指使。
那背后的目的,显而易见。
如若她这么走了便罢了,可谢景澜偏不让她走。
姜虞月干脆回头,让郎中诊脉。
吉祥推着谢景澜走出去,不宜共室。
郎中紧皱着眉,反复诊了多次,也是同一结果。
——并未有孕。
姜虞月心中有数,面上未显,故作忧虑道,“大夫,我这心病可能医治?”
心病自是不能医,郎中草草开了几副养身的方子,便提着药箱告退了。
小柳打了热水回来,正巧碰见郎中出来。
“小姐,您的身体……”
姜虞月打断她后续的话,“无妨,还有更重要的事。”
听她说完,小柳神色惊疑不定,看向姜虞月目光满是心疼。
外人皆羡小姐高嫁,可谁知这其中苦楚。
这谢家,当真是深藏不露的豺狼虎穴。
……
正厅。
谢老夫人瞥见郎中回来,眉眼倦怠一扫而空,立刻问道:“情况如何?”
谁料,郎中扑咚一声跪倒在地。
“ 大少夫人她……并未有孕。”
此言一出,谢老夫人眉头蹙紧。
本就寂静的厅内,此刻更是消沉。
不知是谁端起了茶盏,清脆的撞击声,打破了僵局。
当目光齐聚,谢鸢掩唇轻抿了口茶水,轻声嘀咕,“如今大嫂嫁来不过半月,大夫诊不出喜脉不也正常?说不准过些时日便不同了呢?”
在她心中,始终不认为大哥就这般英年早逝。
谢家也根本没必要如此沉寂。
谢大夫人坐在她身侧,帮衬道:“母亲,鸢儿她年少不知事胡乱发话,但却也在理,太过心切也拿不准信儿。”
谢老夫人眉目舒展,也知是这个理。
若不是传讯突然,也不至于乱了阵脚。
“罢了,那便过段时日再说。”
主位的谢老夫人发了话,众人也从消沉中回过味儿来,到底还有一丝期盼。
而人群中,谢进博心思热络起来,目光有意无意望向某处。
-
转眼间,夜深人静。
为了掩人耳目,谢进博特意绕了远路,从旁的别院经过。
鬼鬼祟祟的身影,躲不过在门口守夜的吉祥。
他一瞧,便晓得那身影是谢二少爷。
这深更半夜,谢二少爷为何会出没自家少爷别院?
而且,这要去的方向,瞧着像是……
吉祥提着烛火,赶忙回神敲了敲房门。
“少爷,二少爷方才经过院子,往北侧过去了。”
房中寂静无声。
若非里头烛光不曾熄灭,只以为是已歇息了。
正当吉祥纠结着开口时,里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如夜风寒凉。
“不必理会。”
只道一句,便再无声息。
吉祥意会,不自觉望向北侧,心中只能感叹自求多福罢。
在此期间,谢进博已摸着黑到了北边的院门。
他看着偌大的院子,眼中不掩嫉妒。
谢云齐自小便处处压他一头,只可惜气运耗尽,早早就撒手人寰。
谢进博暗自得意,现下睡了他谢云齐的女人,这院子、子嗣……迟早都是属于他的!
正当他溜进院子,透过厢房的纸窗,去幻想里面衣衫不整的女子时……
忽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谢进博兀地被泼冷水,冷得他浑身颤栗。
“谁?!”
不等他再反应过来,面前的门倏地被打开,将他拉入暗处。
接下来,是被布袋蒙着头,一顿劈头盖脸的拳脚殴打。
“哎哟,别、别碰那里——”
话音戛然而止。
谢进博捂着被狠狠碾压过的下半身,神情痛到僵住。
但殴打并未因此而停止,直到他疼到晕厥为止。
看着昏过去的谢进博,小柳揍得气喘吁吁仍不解气,“小姐,就这么轻饶了这个混账东西吗?”
与小柳不同,姜虞月淡定地瞥了眼地面。
“当然不仅如此。”
这只是开头罢了。
她利落地剥掉谢进博的衣裳,边指挥着小柳,“将麻绳拿来,将他捆住。”
小柳依命照做,忽然后知后觉过来。
“小、小姐,您看了这外男的身子,这这……”她瞪大了双目,语无伦次。
姜虞月浑不在意,单手拎起昏死的谢进博,还掂了掂。
“看了便看了,这与那街上待宰的猪有何区别?哦,倒是有点,这看得着实有些倒胃口,不如烤全猪香。”
小柳:“!!!”
她实在不敢想象,这话竟出自自家小姐之口。
不等她再震惊,姜虞月已经拎着人走出了出去,轻跃上墙,出了院外。
在暗处,一道视线目睹这幕,惊得几乎掉下眼珠子。
吉祥心里风暴了一阵,默默收回视线,回了西院。
意料之外的是,卧房竟还点着灯。
思忖了一秒,他还是决定汇报一声。
“少爷,大少夫人她……提着二少爷出去了。”
泡了约莫半个时辰,姜虞月这才打道回府进了自己的房间,一夜的疲惫使她倒头就睡。
等第二日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
“小姐?小姐?”
姜虞月平日里并不贪睡,小柳见她竟叫不醒不由得心中一急。
还以为是她的伤势复发了,赶忙推门而入,伸手准备查看她的伤口,可还未解开衣裳,便看到了自家小姐脖子上那暧昧的红痕。
小柳:……!
她虽还是个大姑娘,可该懂的事情也都知道了七七八八,一看这痕迹便已了然昨夜发生了什么。
“小姐,快起来了。”
小柳红着脸提高了些音量,“今日您不是还要去看铺子吗?”
姜虞月听到这话才有些不情愿地坐起身来,本以为昨夜泡了温泉便可缓解身上的不适,可不曾想这一觉醒来身上的酸痛竟是愈演愈烈了。
“嘶……”
刚一坐起身来,姜虞月便被腰间的酸痛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小柳在一旁扶着她,见她如此反应,脸又是不自觉地红了几分。
这三少爷看上去病怏怏的,竟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往日简单的洗漱在今日竟然成了件难事,姜虞月活动了下身子才让身上的痛感减弱了几分,不过仍旧是难以忽略这周身的不适感。
小柳看着她这副模样着实心疼,面露关切。
“小姐,要不今日就不出去了,还是就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吧?”
“那可不行。”
姜虞月摇了摇头,“之前跟连墨约好了今日在药铺子里碰面,我怎能爽约,况且我这……不打紧。”
顶多是腰酸背疼了些……
也不算什么大事。
草草用了早饭,姜虞月便准备出门去看铺子,一走出门竟碰上了在院内晒太阳的谢景澜。
“三弟早啊。”
虽昨晚一夜旖旎,但姜虞月并不认为两人的关系由此会有什么改变,一如往常般同他打了声招呼。
而与平日里不同,谢景澜则是一个眼神都没给到她,而是直接转过头去将她无视。
怪了。
姜虞月心中纳闷,似乎昨晚也没让他吃什么亏吧?莫非累到了?怎的今日好像自己欠了他什么似的?
不过这会姜虞月可没时间研究他这些小情绪,她和连墨可约好了今日要在铺子里见面的,至于谢景澜这边,有什么事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吧。
看着姜虞月竟也报以他同样的态度,谢景澜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在一旁端着药碗的吉祥见自家主子浑身寒意,顿时一身的冷汗。
这大少夫人到底又怎么惹得主子不痛快了?
……
到了铺子这,姜虞月环顾一圈,很是满意。
不得不说小柳做事还是细心,前些日子她受伤了不得空,打理铺子的事情她都全权交给了小柳处理,今日姜虞月过来一看,这铺子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说,各色药材也都被整齐的摆放于货架之上,看起来当真是赏心悦目。
而她这边铺子刚开门没一会,一抹黑影便走了进来。
“来了?”
见他褪去斗篷,姜虞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还是想来我这铺子做帮工?”
“是。”
连墨点了点头,而后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够胜任这一差事,立刻指着货架上的各色药品开口道,
“玉髓草,二十两一株;天山雪莲,四十两一株;寿元果……”
看着连墨竟能准确的辨认出每一株药材和价格,姜虞月的想法倒是开始了松动。
谢景澜放下药碗,撂下一句,“好好休息。”
看着他跟没事人似的转头就走了,姜虞月心中更是懊恼,小柳赶忙为她顺。
“小姐,这三少爷虽做得偏激了些,但喝药总归也是为了您自己的伤势嘛!您要找他也得等身子好了以后,您瞧这被子都脏了,奴婢去给您换一床干净的被子!”
如今她伤势未愈,想找谢景澜要个说法也是有心无力,加之这药也有安神的作用,草草吃了点东西,在小柳的再三安抚下,姜虞月便又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本以为喝了药之后便没事了,可到了半夜,姜虞月却是发起了低烧。
饶是小柳灌了好几个汤婆子放在被窝里,她依旧是冷得浑身颤抖。
“小姐?小姐!”
小柳轻轻晃了她两下,可不管她怎么叫,姜虞月依然是昏迷着,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不知什么胡话。
看着情况不对,小柳忙揭开她的绷带查看了一番伤口,却发现那伤口不知怎的竟发炎了!
隐隐还有着些溃烂的迹象!
小柳心中一慌,赶忙到外叫起了人。
“三少爷!吉祥!小姐不好了!你们快过来瞧瞧!”
谢景澜房内烛光亮堂,显然未眠。
听到小柳的唤声,吉祥立刻看了谢景澜一眼,见他蹙起眉头,立刻明白过来,替他披上外袍,到了姜虞月院子里。
“小姐的伤口好像有些发炎,人也发了低烧昏迷不醒,怕是真得要去请个大夫来才行了,还请三少爷代为照顾一下,奴婢去请大夫过来!”
姜虞月这情况着实不容小觑,谢景澜眸色微沉,示意吉祥出去。
卧房内仅剩他们二人。
谢景澜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探向呜呜她的额头,掌心下一片冰凉。
果然是发了低烧。
而不成想,谢景澜的手这才刚一碰上,姜虞月便一把将他的手抓得死死的,大有打死不肯撒手的架势。
在外等待的小柳急忙,恨不得望眼欲穿。
而吉祥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瓷瓶。
“小柳姑娘别急,奴才这里有家里祖传的金创药,不管是什么伤只要用了便能速速好转。”
听闻此事,小柳面上一喜速速接过。
但当陶瓷瓶到手时,她下意识怪异地看了眼吉祥。
既然他手上有如此好药,为何今日不拿出来,反而是给了一纸药方?
吉祥被她看得不太自然,毕竟这金创药又不真是他祖传的,而是方才才跑出去找风灵月影他们要来的。
不过想到是祖传药方,拿出不易,小柳很是郑重道了声谢,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瞧见自家小姐正死死地拽着三少爷手臂。
而小姐分明冷得发颤,脸颊却透着绯红,姿势暧昧非常。
“拿药过来。”
男子清冷的声音倏地传来,小柳立刻回过神来,到床前为姜虞月上药。
吉祥这“祖传”的金创药确实奇效,没过一会姜虞月发冷颤抖的症状便缓缓退去了,不过抓着谢景澜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开过。
姜虞月被伤势折磨得越发衰弱,一头青丝杂乱的披散于肩头,拧紧的柳眉更使她添了一丝羸弱。
看着这样的她,谢景澜轻轻回握住了她的手,眉目低垂叫人看不清情绪,可周身的氛围冷得有些吓人。
吉祥是个有眼力见的,看着自家殿下心情不爽利便轻轻扯了扯小柳的衣角,将她拉出了房间。
眼下正是丧葬期间,姜家要这一纸和离书,不仅姜虞月名声尽失,更是与谢家结仇。
谢家是官家,若是为敌,往后日子也不好过。
姜桓曦却是气不过,“那姐姐就要任由谢家人欺负吗?”
姜夫人默了,眼底是不忍疼惜。
融洽氛围一瞬僵了,姜虞月出言打破,道:“放心,何时见你姐受过气?他现下不举,只怕是再也有心无力了。”
说着,她轻拽了下姜夫人手臂,像未出阁少女那般撒娇着。
“娘,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既已嫁入谢家,以后自是也要掌家,这点小事我不放在眼里。”
姜夫人听言,重重叹了声,搭上她的手背,“月儿长大了,以后不能时常照料到你,但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及时跟娘说。”
姜虞月笑着应下,眉目间并无半点假意。
见状,姜夫人也稍许放心下来。
母女二人互道了体己话,姜虞月瞥向一旁状似赌气的姜桓曦。
“既然都替那谢二少看诊了番,不如顺带帮三少爷也看看情况如何。”
姜桓曦一听,毛都竖起来了。
“要看你自个儿看,休想指使我!”
姜夫人颇无奈斥责道:“你怎么跟姐姐说话的?”
“说了不去就不去,依我看这谢家没一个好人,就连那去世的姐夫,成婚不过三日便离家,夫妻情分无甚多,倒教你替他守孝三年!”
姜桓曦红了眼,“更甚底下欺你寡嫂一人,若不是你会武艺,岂不是遭了难,凭什么还要帮衬谢家?!”
一字一句,令姜夫人眼里都泛了泪光。
眼见姜夫人刚被安抚好的情绪再受牵连,姜虞月也有些无奈。
她是明白弟弟替她不平,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却是难以解释。
也无法与他们说清,自己是重生而来。
无法,她只好胡诌了缘由。
“谢家确实欺我,但那谢三少不同,曾在夫君去世时替我说过话,我念在心里。他一介庶子,又有腿疾,平日缺少照料,我也是想着顺带拉他一把,也好积攒功德。”
听闻谢景澜如小可怜般的处境,姜桓曦气焰消了不少。
姜夫人也深感同情,“既如此,曦儿便去瞧一瞧罢。”
说罢,便起身一同前往正厅。
谢老夫人听闻姜桓曦要主动替谢景澜看诊,二话不说立刻带着他们前去西边的院子。
如今老二出了事,剩下就是这正房的庶子。
虽然是庶子,但到底是谢家男丁,若是治好了,也能为谢家诞下血脉,这可是好事啊。
一行人轰轰烈烈到了西院。
吉祥远远就瞧见了动静,连忙禀告谢景澜。
谢景澜半倚在榻上,闻言仅眉梢微动,波澜不惊吩咐吉祥待客。
谢老夫人瞧见吉祥,也开门见山道:“这位是姜家来的公子,素有医名,且让他进去给景澜看看身子。”
吉祥看了眼身后的少年,领着他进了卧房内。
西院与旁的院落不同,只一进门,便闻到了萦绕不绝的药味。
进了卧房,愈发浓郁。
姜桓曦对此已颇为熟悉,直接便对榻上男子看诊。
他搭上谢景澜伸来的手臂,莹白如玉的腕上透着青紫的纹路,如上好瓷器的绣纹。
姜桓曦蹙紧了眉,对此无心欣赏。
“如何?”过了片刻,谢景澜淡声询问。
姜桓曦松开手,凝视着眼前人。
他眉目如松,透白的肤色映衬着绝佳的姿容,却也彰显着病态。
那双幽深的眸平静似潭,激不起一丝波澜。
他积疾已久,应是对此习以为常。
“你快要死了。”姜桓曦如是道。
谢景澜依然淡漠,平静。
姜桓曦也不由有些同情他,但他也无能为力,诊完便起身出门,将这消息告知外面等候的人。
听到这消息,姜虞月并不惊讶。
毕竟前世谢景澜确是过几个月因病去世了。
但谢老夫人一听两眼发晕,本带了一丝希冀,这下更难受了。
谢老夫人看了眼姜虞月平坦的小腹,仍是不甘,问道:“姜公子,能替景澜治好吗?”
“我医术不精,还从未见识过这种脉象。”姜桓曦摇头,似想起了什么,“或许,只有百里神医能医。”
百里神医……
谢老夫人听言脸色白了白。
这百里神医,传闻医术至鬼境,没有他医不好的病。
只是百里神医身在皇宫,已不再接诊,千金也难求。
姜虞月却是眉心微动,竟还有一丝回寰的余地。
“说起来,曾经我与百里神医有过一面之缘。”
谢老夫人立刻抠字眼,“月儿认识百里神医?那可能让神医治好景澜的病吗?”
姜虞月瞥了眼谢老夫人,没回话。
后者陡然挺直了腰杆,口吻也变了。
“月儿,你如今已是谢家一份子,就是未来执掌中馈的主母,你也瞧见了景澜他如何受病重折磨,谢家仅剩他这一根独苗,若是景澜也去了,这谢家无后可难以续存啊!”
这道德绑架的话,姜虞月前世早已听倦了。
她曾经就是被这言论架着,不得不收拾谢家烂摊子。
姜虞月轻弯唇角,顺势而道:“祖母说的是,既是谢家人,定然要全心全意替谢家着想。只是这百里神医身在京城,也无法将人请来……”
“这不必担心,那前去京城便是!”
另一道声音突至,众人纷纷看去。
只见谢大爷与谢大夫人走来,已从侍者那里听说了此处发生之事。
谢大爷直道:“这府内办丧事,本也不利于景澜调养身子,这正好出门散些病气也好。”
谢老妇人很是赞同。
然而此时,卧房门被打开,吉祥推着坐轮椅的谢景澜缓缓而出。
他掩唇咳嗽,虚弱的身形轻颤着。
“祖母、父亲,咳咳……母亲……我的身子, 咳……”
仅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言说。
身后的吉祥代为说道:“老爷,三少爷他身子虚弱,恐怕无法到处奔波,不想劳烦各位,只需卧床休养便好。”
见此情景,谢老夫人和谢大爷都沉默了。
姜虞月挑眉,直视着谢景澜那双冷清的眸子。
现在有机会救命,他竟是要拒绝?
这天底下真有不将自身性命看作一回事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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