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忱阿忱的其他类型小说《芙蓉帐暖:明忱阿忱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明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忱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相国府的了。等她眼前的炉火被檀儿烧的火旺之时,明忱才终于回过神来。现在的她衣服早已湿透,狼狈的跪倒在闺房内的矮梯上。明忱本以为他段屿洲是因为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所以才忘记了她肚子里属于她和段屿洲的孩子,甚至还将它误会成了孽障,要逼她拿掉孩子。可如今看来,段屿洲从头到尾就未曾在意过她肚子里孩子的死活。毕竟只要这个孩子符合他们口中那个‘褚神医’的所说的八字,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必然会被段屿洲取出,最终用作救宋缇月肚子里孩子的工具。面前火炉烧的金旺旺的,可明忱的身上还是冷得发抖。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段屿洲在得知她怀孕那一日的兴奋神情。可如今想来,却只觉得恶心。他怎么能演得那么像?他怎么能骗她骗得那么苦?明明...
《芙蓉帐暖:明忱阿忱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明忱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相国府的了。
等她眼前的炉火被檀儿烧的火旺之时,明忱才终于回过神来。
现在的她衣服早已湿透,狼狈的跪倒在闺房内的矮梯上。
明忱本以为他段屿洲是因为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所以才忘记了她肚子里属于她和段屿洲的孩子,甚至还将它误会成了孽障,要逼她拿掉孩子。
可如今看来,段屿洲从头到尾就未曾在意过她肚子里孩子的死活。
毕竟只要这个孩子符合他们口中那个‘褚神医’的所说的八字,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必然会被段屿洲取出,最终用作救宋缇月肚子里孩子的工具。
面前火炉烧的金旺旺的,可明忱的身上还是冷得发抖。
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段屿洲在得知她怀孕那一日的兴奋神情。
可如今想来,却只觉得恶心。
他怎么能演得那么像?
他怎么能骗她骗得那么苦?
明明两年前他就已经和宋缇月恩爱和鸣了,那为什么这两年以来他都还要骗她?
“阿忱,我会一直爱你,爱你和我的孩子,它是我们恩爱的结晶,我不会辜负我们来之不易的幸福。”
“阿忱,谢谢你让我拥有做父亲的权利,我爱你阿忱。
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我的身、心、命早就都是你的了!”
……昨日之言还仿若历历在目,可今日之行为却足矣让明忱完全死心。
更漏的声响述说着夜晚时间的流逝。
明忱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才终于在檀儿的伺候下重新更了衣。
可当明忱刚刚麻木着整理好了一切,门外的婢女却又忽然低声朝着明忱的院子内通传,“小姐,淮洲王来了。”
“他还敢来?
他来作甚?!”
岳煦若一直在一旁默默的陪着明忱,直到听见那婢女开口通传,她似乎才终于坐不住似的大骂开了口。
“无妨,去西厢房吧。”
明忱拉住了怒气冲冲的岳煦若,随后又似安慰岳煦若般的在她那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脸上勉强强撑了个笑意,理了理妆面后,才朝着西厢房走去。
刚刚推开西厢房的大门,一股浓烈的檀香味便将明忱整个人包围了起来。
内里,仿佛还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胭脂香气。
“阿忱,对不起,是我害你等我淋了雨,我本叫了侍卫去告知你下雨就离开,却不曾想那侍卫蠢笨,未寻得你人,都怪我……”明忱还未来得及开口,段屿洲歉疚无比的嗓音便委屈的在她头顶上响起,他好像每次犯了错都是这样,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的头上,让她,没了怪他的理由。
明忱轻轻推开了他,嗓音淡淡,“其实我早就离开了,没有在那里等你,你不需要责怪侍卫。”
“阿忱?”
段屿洲见明忱一副无所谓的的模样,心下一紧,脸色也不由得微微一变,张了张口正还想说些什么,却很快被明忱打断,“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屿洲,你说过的,让我别再当一个一直傻傻等你的人。”
“不过,明年的花灯节,你要把今年没同我一道放的烟花灯补给我。”
话说出口时,明明忱自己都笑了。
明年。
呵,他们之间哪里还来的以后呢?
“好,我一定补一个更大更漂亮的烟花灯给我的阿忱!”
段屿洲见明忱终于笑了,心下也松了一口气,脸上也终于恢复了往日和煦的笑意。
二人就这么闲聊着,直到明忱让檀儿送段屿洲离开了相国府,明忱才终于得以松了一口气。
伴随着相国府的大门缓缓关闭,明忱站在相国府内最高的藏宝阁台处,眼睁睁的看着段屿洲遣散了相国府打马的车夫,随后独自一人解了马儿,轻骑调转了方向,转而朝着城东的三柳巷而去了。
“阿忱……!”
岳煦若站在明忱的身旁,满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可明忱却仿佛早已猜到,只是转头唤了一句檀儿。
“段家号令将士的家传玉佩仿的如何了?
明早我可要在京城最中心的大街上看到一模一样的。”
“是,小姐。
除了玉佩以外,您当初和淮洲王在宫中舞剑抚琴的琴和剑也已经仿好了,明日一早这几样东西可就不会是什么稀罕物了。”
是啊,那些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稀罕物,她为什么还非要强迫自己握着不放呢?
明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一把抽出了藏宝阁墙上的挂剑,只听见‘当啷———’一声脆响,那把明忱爱惜了快十五年的古琴就这么应声而断了。
一切,早就到了该断的时候了。
明忱平静地擦干眼泪,往着僻静无人的地方走去。
没多久,身后传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阿忱,一个人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做什么。
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
段屿洲的声音带着些许责怪的不满。
明忱平静地笑了笑:“殿内歌舞声恼人,我听得头疼,就随意出来走走。”
“你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
段屿洲下意识移开视线:“没什么事,我就是担心你罢了。”
“这是皇宫,难道我还能遇到什么危险么?”
段屿洲皱着眉:“这里偏远僻静,谁知道会不会有歹人。
如果你真发生了什么,谁发现得了……”明忱看着段屿洲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眼睛突然发亮。
四周环顾了之后,竟突然就快步朝着她走来。
拉住她的手,反而往更幽深的地方走去。
“也是我着急了,这里悠远僻静,确实风景更好。”
明忱并不抵抗,任由段屿洲拉着她去了一个早已废弃的宫殿。
大门一关,段屿洲顿时一改刚才温润的神色。
“阿忱,你既然来了,那便对不住了!
你忍忍,只要让褚神医取了孩子的血就好了!”
捂住鼻腔的手帕中的迷香让明忱陷入了肉体上的昏迷,可即便是那样,明忱的意识却也依旧十分清醒。
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段屿洲将她抱起放在了一座偏殿的床榻上,紧接着有人用刀子在她的小腹划开了一道口子。
那一刻,剧烈的疼痛袭来,瞬间便蔓延了明忱的全身。
真的……比想象之中的还要痛———明忱感觉到自己在死亡边缘挣扎的睁开了眼,她睁开眼睛,死死盯着段屿洲。
“段屿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可能会死的,孩子也会死的,你还要继续这样做吗?”
“段屿洲……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停下。
若你真的伤害了我,我明忱发誓,一定会永远离开你!”
段屿洲神色犹豫,可最终还是选择了宋缇月:“只是取走孩子的血而已,几个月大的孩子,取走对你也不会有伤害。
更何况这孩子不过是一个孽障,它死了,你还能有机会嫁给我!
大夫,按住她,快取孩子!”
明忱的眼角划过了最后一滴泪水,那一刻,她苍白的双唇终于没了笑意,一片惨白的病态容颜上是毫无血色的孤寂。
耳边段屿洲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在变小,明忱挣扎的双手在那一刹那间蓦然无力的垂落在床榻边缘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可却根本无人注意,甚至段屿洲还依旧按住早已没了动作的女人的双手,急切的说着。
“她昏过去了,正好不挣扎,你快些取。”
他没注意明忱已经完全没了气息。
直至她停止了最后下意识的挣扎以后,那神医才终于同段屿洲一道取子留血,紧急的送到了刚刚赶来的宋缇月手中。
废弃宫殿内,是弥漫开来的血腥气。
段屿洲站在宋缇月的跟前,随后有些不满的下意识蹙了蹙眉。
“这血腥气怎的如此之重?”
“缇月,你会不会闻着不舒服?
若是闻着不适那你就先行出宫离开,后续万事都有我处理,千万别伤到了孩子。”
段屿洲说着,转身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出了宫殿的大门。
“褚神医,明忱就交给你了。
她身子弱,取了血元气受损,你好好照顾着。”
匆匆交代两句,他急不可耐地走了。
宫殿内一时之间没了人,四周静悄悄的,安静的诡异。
直到等到段屿洲再回来的时候,他却只见褚神医似中了邪似的站在那门外一动不动。
“你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
段屿洲说着,径直迈步准备越过了褚神医过去,可再次抬眼之时,却只见躺在床上的女人早已浑身冰凉,身下是流淌成河的红色血水。
“王爷,明小姐,明小姐她……大喊大叫什么?
生怕我们不会把宫里的人招来吗?”
段屿洲回眸瞥了褚神医一眼,嗓音有些不耐,“她能怎么……”男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殿内大片大片的鲜红终于让他意识到了不对,直到他完全越过褚神医的那一刹那,段屿洲的心下瞬间一空。
他感觉到了脚下似乎有些黏腻,待他低头一看,却发现那一双明忱亲手缝制的鞋履早已沾满了血水。
“明小姐,已经没有气息了。”
“你说……什么?”
那一刻,褚神医的话让段屿洲整个人狠狠一晃,他似是忘了呼吸一般的钉在了原地。
“我说明小姐已经死了,她——你给我闭嘴!”
段屿洲忽然暴喝了一声,霎时便打断了褚神医的话,“你不是说没事吗?
她怎么可能死了?!”
段屿洲一把提起褚神医的衣领,整个人似疯了一般,目眦欲裂的死死的盯着面前连连求饶的褚神医。
“死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死了……”褚神医吓得用力挣扎了起来,随后猛的挣脱了段屿洲的束缚,转身便屁滚尿流的朝着大殿大门外爬去。
而与此同时,废弃的宫殿之外却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相国的千金失踪了已经一个多时辰了,陛下大发雷霆,让咱们掘地三尺都要将相国千金找出来。”
“一个闺阁女子能悄悄跑到哪里去啊?
不是说只是出来透透气,这宫中总不见得有什么歹人吧?”
几名侍卫的声音蓦然在宫殿之外响起,段屿洲顿时吓得屏气凝神,原本回眸还想再看明忱一眼的时候,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响动。
“什么人在那里!?”
“饶命啊,官爷饶命!!”
褚神医求饶的声音乍然响起,下一秒,殿宇的大门被人‘砰’的一声从门外应声推开。
段屿洲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瘫坐在了地上,他的双眸空洞,双手是满满的鲜血。
陛下坐在宫殿之上,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景象,猛的一拍案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全都给朕安静!”
“淮洲王,你身为我席国唯一异姓王,朕念在你年少继承封号,独自撑起淮洲王府,对你纵容至极,可不曾想竟酿成今日相国千金身死之惨祸!”
段屿洲一听陛下的罪责,蓦然抬头,面色慌乱不堪的开口:“陛下,不是臣,不是……你还敢还口?!”
陛下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面容悲戚:“今相国丧女,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御前狡辩,草菅人命,你还配为人夫吗!!”
帝王之怒血流成河,段屿洲被吓得哆嗦的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臣……朕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承不承认?”
“陛下,不是臣……好,好得很!”
看着段屿洲这副模样,陛下终于彻底对他失望,只见陛下怒而一拂衣袖,神色悲怆大喝道:“来人!
淮洲王草菅人命,言行有失。
虽承袭其父之封号,却目无国法,举止乖张。
朕念你段家有举世之功绩,今杖责一百,罚俸一年,闭门思过,非朕召不得再行离府,若有违抗,斩!!!”
*相国千金的死亡引得陛下暴怒,下令即刻彻查,而段屿洲则在御前被打了个半死,拖出去时已经似个死狗模样,被送回了淮洲王府闭门思过。
皇宫也开始封锁戒严,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不过宋缇月却躲过了一劫,她提前趁着宫门封锁之前逃出了宫外,只是在如今听说她离开后发生的一切后,竟开始在宫外想尽办法四处斡旋,想要去被严加看守起来的淮洲王府内见上段屿洲一面。
皇天不负有心人,宋缇月朝着看守的侍卫托关系塞了许多银子终于撬开了一名贪财小吏的口,答应放她进去看淮洲王段屿洲一刻钟。
宋缇月大喜,觉得如今明忱已死,只要段屿洲能顺利找到人顶罪,那么她便能嫁给他做淮洲王妃。
思及此,宋缇月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带着一篮子吃食悄悄跟着那小吏溜进了淮洲王府。
“洲郎,洲郎,是我来了!”
宋缇月有些激动的跟在小吏身后冲进了段屿洲所在的寝殿,随后又将手中装着吃食的篮子放在了段屿洲身旁的桌面上。
“洲郎,这下明忱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打搅我们两个了,我已经在想办法找褚神医帮你顶罪,等你出去了我们即刻大婚,届时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幸福快乐的一起生……啊——!”
宋缇月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那背对着她躺着的男人却忽的转过身来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那一刻她在段屿洲的眼底里看到了清晰的杀意!
宋缇月瞬间吓得脸色惨白,脖颈被他掐的快要窒息,“洲郎,洲郎。
松开我咳咳……是我啊,我是缇月,咳咳。”
“杀的就是你!”
段屿洲的眸子里迸射出骇人的恨意,一字一顿。
“为什么!
洲郎,缇月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
你这个贱人怎么敢问为什么?
你到现在还要装不知道,想要瞒着我你对阿忱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吗?!”
段屿洲冷笑一声,面上的表情变得可怖且疯狂,“原本我还能见阿忱最后一面的,原本……我还能看她最后一眼的!”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
段屿洲目光涣散,手下的力气微微放松,而宋缇月趁着他愣神,立刻挣脱了他的束缚,重获呼吸后,她立马用力咳嗽了起来,“洲郎,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缇月的眼神有些慌乱起来,随后可怜兮兮的捂着肚子挣扎的站起身,“洲郎,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是不是明忱死之前跟你说什么了?
她就是因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想拖我下水!
洲郎,你千万不能相信那贱人的假话,啊———啪——”一个重重的巴掌啪的一声一把扇在了宋缇月娇嫩白皙的脸上,瞬间便高高的肿起了五个指印,她被扇倒跪坐在地上,侧头去看段屿洲时,却只见段屿洲满脸阴霾,暴怒的高高在上的望着她。
“本王不准你这个贱人再提阿忱的名字!”
“段屿洲,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难道要害死你的亲生孩子吗?!”
宋缇月连滚带爬的缩在了寝殿的角落,眼睁睁的看着段屿洲还在朝她一步一步逼近。
“段屿洲!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你要杀了我不如先杀了你自己,明忱就是被你害死的!”
“是你亲手划开她的肚子,剖腹取子!”
“你还说她的孩子是孽种!”
“宋缇月!”
段屿洲愤怒的大喝了一声宋缇月的名字,抬脚就想一脚踹在她的身上,可宋缇月却忽然站起身来径直用小腹对着段屿洲,带着哭腔大喊道:“如果你真想在害死明忱之后还害死我肚子里你唯一的血脉,那你就踹死我!”
段屿洲被迫停下了脚下的动作,目眦欲裂的看着眼前的宋缇月,咬牙切齿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肚子里的孩子还需要明忱孩子的血,我要你想办法去将明忱尸体里的孩子取出来,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褚神医给你顶罪,救你出来。”
“你还想要害她?
我杀了你!”
段屿洲听见宋缇月的目的,霎时猩红了眸失控的便朝着宋缇月伸手掐去。
“嗬——嗬——啊……咳咳嗬——”宋缇月窒息的喘息声开始传来。
“你掐死她你就永远也出不去,也见不到明家小姐了。”
一道陌生的男声蓦然在安静的寝殿内响起。
段家号令将士的玉佩和明忱同段屿洲抚过的琴、剑仿品在一夜之间就货满了整个京城。
段屿洲风尘仆仆的裹着狐裘来到相国府的时候,明忱正坐在窗边发呆。
“阿忱,我段家的玉佩为何会忽然在京城之中多出那么多的仿物?”
段屿洲焦急的走进了明忱的院子,嘴唇下意识的颤抖和脸上的表情是明晃晃的不安。
“什么仿物?”
明忱的双眸有些无神的落在了段屿洲的脸上,她看着眼前一向矜贵自持的男人终于少有一见的露出了慌张。
“你不知道吗?
我段家号令将士的玉佩还有……”段屿洲的话还没说完,明忱便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按住了他的双手,“我整日窝在家中,如何会得知此事,屿洲,你觉得这些事是我做的?”
明忱的话音轻轻的,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她按住男人的双手明显感受到了一丝紧绷。
“我没有这个意思,阿忱,我只是怕,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怕你把我送给你的玉佩卖掉了,或者是……丢掉了。”
段屿洲说着,满脸的表情都是担惊受怕,他害怕的伸手反握住了明忱冰冷的小手,随后拉到了自己颤抖的双唇跟前,“阿忱,你答应我,千万……千万不能抛弃我,我不能失去你,阿忱,我的整颗心已经全都给你了。”
明忱抬眸终于去望着眼前的男人,此时段屿洲的脸上是惊慌、是害怕、是如小孩子在热闹的大街上走失般的无助与担忧。
可是明忱却只是疑惑的歪着头看向他。
心中划过的苦楚和不解让她都忍不住想要去开口问问他:既然他不能失去她,既然他已经将整颗心都给了她,那他为什么还能做到同时爱她和另外一个她?
他是笃定她明忱会一直爱他?
无论任何情况发生她都不会离开他么?
明忱忽然垂眸自嘲的笑了笑,复而又带着询问的语气轻声望向他开口:“屿洲,我一直都想问问你,在你失忆后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心?
记得你是否真心爱我?”
“阿忱,你为何这么问?”
段屿洲脸上神色微变,直到顿了半晌后,他才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般猛的将明忱搂在了怀里,连连道歉:“阿忱,对不起,对不起。
是不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够好?
我改,我改可以吗?
我知道我失了忆或许比起之前对你的爱还不够,可我段屿洲发誓,我这一生都会一直爱明忱,阿忱,我求你千万别离开我。”
段屿洲慌乱的说着,甚至到了最后他的嗓音都带上了一抹哭腔,他厉声的发着誓言,仿佛他真如他口中那般的深爱明忱。
“屿洲,若你,真的有一天不爱我了,那你一定要对我坦白承认。”
明忱抱着段屿洲,伸手轻轻安慰似的拍着他的后背,“等到那个时候我会自己主动离开,不会耽误你。”
“阿忱,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明忱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的大掌蓦然捂住,她抬眸去看,却见眼前的段屿洲的眼里满是不安和慌乱,整个人的眼眶也是红红的,仿佛真的怕被她抛弃一般。
明忱伸手轻轻握住了段屿洲的大手,将它从她的唇上拿下,随后她笑了起来,“我只是随便说说……好了,屿洲,天色也不早了,我见你的小厮似乎还有急事找你。”
明忱说着,侧头朝着院子大门处被拦在外面的小厮扬了扬下巴,段屿洲心跳一停,转眸顺着明忱的目光而去,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在花灯节时就出现过的熟悉小厮。
“大抵是王府有什么急事……”段屿洲的眼神有些飘忽起来,“那阿忱我就先回王府了。”
“去吧。”
明忱说完,送了段屿洲离府,就在她转过身的瞬间,大门外的男人也随之回了头。
这一刻段屿洲的心底里是说不出的不安感受,他总感觉一切好像都在朝着错误的方向发展了……
段屿洲回过神一般的一激灵,随后瞬间便松开了掐着宋缇月的大掌。
“你是何人?”
寝殿门处,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带着兜帽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能救你的人。”
只听见那男人轻声开了口,随后挥了挥手,很快便有两个依旧带着兜帽看不见脸的人出现,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宋缇月抬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段屿洲抬眸看向那陌生男人,语气并不友善。
“就凭我家主人开了口。”
只见那男人从腰间拿出了一块金黄色的令牌,那一刹那,牢狱中的段屿洲瞬间便瞪大了双眸。
*相国府千金意外死亡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而相国府对着爱女离奇的离世也是悲伤的无以复加。
明忱的丧仪在相国府大摆开来,许多百姓得知了其中的真伪,纷纷痛骂淮洲王的薄情寡义,畜牲猪狗。
更有甚者还编写了话本讽刺曾经风靡了席国一时的爱情佳话话本,辱骂曾经淮洲王的虚情假意真爱人设。
而听到话本的百姓也无一不出言唾弃,痛斥淮洲王和那外室女究竟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才会这般害死了那相国府相国之女!
一时之间,淮洲王段屿洲的名声和风评急转直下,就连当今陛下都收到了几百封弹劾淮洲王背叛婚约,不当为人的上书折子。
陛下愁的焦头烂额,几日之后为平民愤以及群臣的激愤,他下令废除淮洲王历代继承之封号,将段屿洲贬为庶人,于明日后游街示众,以平民愤。
一夜之后,段屿洲失去了自己从出生起就拥有的所有权势、尊重,甚至还在正午当头之时被囚车拉载,于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之上游街示众。
“贱男人,背叛女人,你不得好死啊!”
“去死吧你!
相国千金那么善良的人,当初我娘家村子闹饥荒,她还主动派人出资千两黄金送来了食物,可竟然被你这样的人害死,你就该去为她陪葬!”
“……”无数辱骂的声音此起彼伏,可段屿洲却只是静静的坐在囚车之中。
他知道,他就快要熬出头了,等他游街示众之后,那个答应就他的人就会将他带出,之后他就可以见到阿忱了,对,他马上就能见到阿忱了!
*明忱终于有意识苏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是清脆的鸟叫声。
她扶着晕沉沉的脑袋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却一不小心碰倒了床边桌上的药碗。
“煦若?
煦若,你在吗?”
嘶哑的嗓音从明忱的嗓子里发出,仿佛已经太久没有说话了。
“明小姐,你醒了?”
一个陌生的婢女似乎是听见了明忱的声音,恭敬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们家小姐呢?
这是她新购的宅邸吗?”
明忱环顾了四周一圈,看起来十分陌生,心下只以为是岳煦若为了藏匿她而新购入的宅子。
“小姐?
我家主人是男子,并非是小姐。”
只见那婢女脸色愣了一瞬,随后才疑惑的开了口。
“男子?”
明忱心下一紧,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在这京中除了段屿洲根本不识得别的陌生男子,还有谁会救她?
难道,段屿洲根本就没——思及此,明忱蓦然睁大了双眸,随后害怕的起身便想要逃。
“明小姐,我救了你,怎么一醒来就想要跑?”
一道带着轻笑的醇厚男声忽的在不远处进门处的屏风外面响起,明忱抬眸望去,只见那逆着光的屏风处透过一坐在四轮车上的男子身形。
明忱虽然看不清那男人的面容,却可以看出他侧脸鼻梁的高挺,以及不卑不亢的身姿。
再一结合这宅邸的装扮,明忱猜测此人应当是个颇有权势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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