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啊,不过都是我的奢望罢了。
妈妈停下来,对我怒目而视,“这下不说话了?
刚才打你姐姐的时候的时候,不是挺狠的吗?”
我不禁讥诮地勾起嘴角,“妈妈,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性子像爸爸,他从小偏爱我多一些对吗?”
妈妈一愣,像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上来就要打我耳光。
这一次我没有呆呆地等着被她打,而是抓脏了她的手甩了出去。
轻笑,“妈妈,我要跟杜一帆离婚了,我想你也很愿意姐姐和杜一帆在一起吧?”
妈妈眼色微闪,却难得没有反驳。
骂骂咧咧地走了。
直到病房安静下来,隔壁床的病友才啧啧称奇地看向我,“姑娘啊,你还年轻,以后会遇到更好的,早点放手也是好的。”
“有时候父母之爱,也是看缘分的,看开点啊。”
不知怎的,我的眼泪又浸湿了,这久违的暖意竟是从一个陌生人那里得到的。
程恪坐回我的床前,“律师已经找好了,吴恩其,明天他就会把离婚协议草拟一个给你。”
我有些惊讶,“全京市最厉害的律师?”
程恪点头,我内心感动,真挚道:“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以后一定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记得我。”
“不用。”
程恪直接拒绝,然后似乎是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顿了顿后解释道,“你父亲是我恩师,就当是为了报答他。”
提起父亲,说实话,自从小时候他跟妈妈离婚出国之后,他的模样我都已经快记不清了。
他每年都会给我们寄很多漂亮的玩具和衣服,也会每个月给妈妈一笔抚养费。
妈妈总是默默把钱收下,然后当着我们的面把父亲寄的玩具和衣服全都扔掉。
在我们面前,不停地咒骂父亲抛妻弃子。
可我知道不是的,父亲从没想过抛弃我们,他只是被妈妈逼走了。
妈妈看低他做的一切,对他的研究嗤之以鼻,每天都在否定他,他在母亲身边是活不下去的。
他想带我们走的,但是母亲以死相逼,他带不走我们。
也或许他一个大男人,根本没办法照顾我们,所以他将我们留给母亲。
我曾偷偷跑到楼下的垃圾桶,将父亲寄给我们的玩偶兔子捡回家藏在枕头底下。
父亲对我们很好,那时我很想念父亲。
可第二天,妈妈将我吊在风扇下打,打得可狠了,全身上下都是鞭子抽出来的鞭痕。
她骂我吃里扒外,跟她不是一条心,竟然去捡父亲给的东西。
安然躲在门框后面偷偷地笑,冲我吐舌头。
大声附和妈妈,“就是啊,爸爸扔下我们走了,太坏了,娉娉你竟然拿爸爸的东西,害妈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