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诗晚王引章的其他类型小说《陈诗晚王引章的小说被替代五年,公主她杀回来了》,由网络作家“桃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诗晚挑挑眉,笑道:“丞相,你怕是忘记了,这是本公主的权利,不过刚刚行使,你急什么?”就在两人针锋相对之时,宋秋水扯了扯宇文诀的衣角,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说道:“诀哥哥,你别对姐姐这么凶嘛!昨日听说姐姐感染风寒,今日害怕会累着姐姐,所以就没有通知您,若是知道姐姐身体已然大好,定会差人去将姐姐请来。”看到宋秋水的脸蛋时,陈诗晚一愣,这个女人竟然和王引章长得十分相像!世界上真的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么?!“陈诗晚,今日为什么没叫你,你还不明白吗?!闹得这么难看,你才善罢甘休...”宇文诀的俊脸通红,说着话,就要推搡陈诗晚,然而话音未落,一柄带着血的长剑落在了他的两腿之间,惊得他连连后退,带着怀中的宋秋水一同倒在了地上。见他这窝囊模样...
《陈诗晚王引章的小说被替代五年,公主她杀回来了》精彩片段
陈诗晚挑挑眉,笑道:“丞相,你怕是忘记了,这是本公主的权利,不过刚刚行使,你急什么?”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之时,宋秋水扯了扯宇文诀的衣角,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说道:“诀哥哥,你别对姐姐这么凶嘛!
昨日听说姐姐感染风寒,今日害怕会累着姐姐,所以就没有通知您,若是知道姐姐身体已然大好,定会差人去将姐姐请来。”
看到宋秋水的脸蛋时,陈诗晚一愣,这个女人竟然和王引章长得十分相像!
世界上真的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么?!
“陈诗晚,今日为什么没叫你,你还不明白吗?!闹得这么难看,你才善罢甘休...”
宇文诀的俊脸通红,说着话,就要推搡陈诗晚,然而话音未落,一柄带着血的长剑落在了他的两腿之间,惊得他连连后退,带着怀中的宋秋水一同倒在了地上。
见他这窝囊模样,陈诗晚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看向那个娇媚的女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话,宋秋水委屈的说道:“妾身...妾身宋秋水,见过夫人。”
宋秋水?陈诗晚上下打量她一眼,能露出这种怯懦之相的人,的确和王引章判若两人。
紧接着,用所有人可以听见的音量说道:“宇文丞相,既然你这么想纳小妾,那便带她来给本公主敬茶吧。”
已经相互搀扶着站起来的宋秋水听到这话,眼眶瞬间盈满泪水,如泣如诉的看着宇文诀,喊道:“诀哥哥,你不是说,娶我为平妻吗?”
“秋水别怕,有我呢,谁都不能欺负你!”
宇文诀温柔的说着,转而十分厌恶的看向陈诗晚,说道:“陈诗晚,其他事情我先不和你计较,现在坐下来,一家人好好吃一顿饭,别再闹了!若是不想吃饭,就滚去后院,老实待着!”
看到这样无耻的宇文诀,陈诗晚只觉得好笑,摇摇头,说道:“宇文诀,你真当本公主缺她这一碗茶?
搞清楚,本公主不仅是你的妻子,更是朝夕国的二公主,
府中纳人,若是这碗茶没有敬上来,你觉得,京中又有谁会看得上她?
好好想想吧,本公主去里面等你们。”
陈诗晚摆摆手,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倒是令在场众人无不想起五年前,她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模样。
“诀哥哥…”
宋秋水脸色难看,她从小就是在尔虞我诈中成长起来,但那也只是些青楼中不入流的手段。
她从小学的只有以色侍人,像这些什么贵妇圈的规矩,她不懂,也没有机会懂!
可她也明白一件事,若是成为妾室,她的两个孩子都要变成庶子庶女,那么活在丞相府就会低人一等,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旁站着的宇文诀虽也是出身寒门,可经过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却明白,陈诗晚所言,确有道理!
“秋水,你进去给夫人敬茶吧。”
听到这话,宋秋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中盈满泪水,声音颤抖:“诀哥哥,你当真要我去给夫人敬茶?可是孩子...”
“秋水!慎言!”可见宋秋水柔弱可欺的模样,宇文诀又心疼的搂住她,轻声哄道“秋水,听话,今日让你敬茶也是为了你好,别担心,夫人不敢为难你的。”
“当真?”
宋秋水拿着帕子给自己擦着泪水,见宇文诀坚定的点头。
这才不情不愿的挪了进去,毕竟,女人撒娇任性是可爱,但要是过头,可就是不识抬举了。
没过多久,堂屋的木门被人推开,外头热热闹闹的人群,随着走在最前面的宋秋水走了进来。
只见美人婷婷袅袅,面上带着委屈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托盘高高举起,喊道:“宋氏秋水,拜见夫人,请夫人喝茶。”
在宇文诀紧张的目光下,陈诗晚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笑道:“从今往后,希望你能为丞相开枝散叶,一年抱俩,
行了,都别杵在这里了,权当是家宴,大家不要过多拘束。”
“是,公主殿下。”
因为,陈诗晚的这一系列操作,众人收起了心中的轻视,称呼也从宇文夫人变成了公主殿下。
这一切自然也被宇文诀看在眼里,看着陈诗晚离去的背影,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手。
陈诗晚,我都成为丞相了,凭什么那些人还在说我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才有的!
只要有你在,我永无出头之日!
你,必须得死!
“嘶…诀哥哥,好疼…”
宇文诀的眼神越来越阴鸷,直到听到了宋秋水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将人拉入怀中,轻声哄道:“秋水,莫怕,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今日一场喜宴,主角原本是宋秋水和宇文诀,但却因为陈诗晚的强势加入,硬生生让他俩成了衬托红花的绿叶。
经此一事,许多官员都不敢像从前那样轻视陈诗晚,毕竟五年前的她,实在是太耀眼了,若如今的她当真如同五年前一般,恐怕这京都的天,就要变了。
深夜,云嬷嬷带着一位身着布衣,满脸蜡黄的女子进了梧桐院。
主屋里,看着一进来就跪下的单薄女人,陈诗晚只觉得心头一赌,说道:“抬起头来。”
女人似乎叹了口气,抬起头来,面黄肌瘦的脸上,有着一双充满绝望的眼睛。
陈诗晚蹲在她的面前,眼眶红红的笑道:“芍药,好久不见,幸好,你还活着,
我的黑龙佩,你可护好了?”
原本在听到前面的话,芍药都没什么反应,在听到黑龙佩的时候,眼中瞬间有了光彩,哽咽道:“公主,奴婢幸不辱命!终于...终于等到您了!”
主仆二人抱头痛哭,芍药哽咽着问道:“公主,你...不会再走了吧?”
陈欢喜看到了芍药的惴惴不安,沉默了。
其实,在被占用身体之前,她早就有了奇怪的预感,无论如何自救,也只能像局外人一样,眼看着自己步入陷阱,身体住进另一个人。
现在王引章是消失了,可她有预感,王引章一定会再次出现!
到那时,陈欢喜也不知道,自己会是怎么个光景。
所以,现在她只能抓住一切时间,将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让那个王引章就算出现,也不能再伤害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思及此处,陈欢喜冲她笑了笑说道:“芍药,我也不知道,若是你想要离开,我会给你下半辈子都用不完的银钱,要不考虑一下?”
芍药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摇头,红了眼眶道:“奴婢不要!只要公主不赶走奴婢,奴婢就一直跟着公主!”
“不!就让她来侍疾!左右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还能奈我何?!”
杨淑很坚持,现在她心中有着一股气,若是陈诗晚不来,她就要被憋死了!
宇文诀虽然很无奈,却也有些开心,不过还是严肃道:“母亲,陈诗晚最近太不安分了,您确定...”
“好啦,相公,你别说了,就让姐姐来嘛!
再说了,儿媳妇侍疾,在哪都能说得过去呀!这事儿,就是闹去宫里,也没几个人有话说!”
宋秋水说着,推了推宇文诀。
宇文淼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兄长,再说了,若是陈诗晚敢不好好侍疾,光一顶不孝的帽子,就可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到时候,受众人唾弃的公主,还有谁会在乎?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我们为所欲为!”
听到这话宇文诀的眉头动了动,却还是装模作样道:“行,但你们要注意一点分寸,陈诗晚留着,我还有用。”
“兄长,你就放心吧!我们心中,有数着呢!”
当天夜里,陈诗晚美滋滋的看着自己的小金库。
今日一战,之前因王引章而空空的嫁妆,此刻终于充盈了起来。
到时候,再把给杨淑他们的嫁妆收回来,去江南郡过滋润的生活指日可待啊!
想到这里,陈诗晚不由得笑出了声。
“哟,今天这么开心啊?公主殿下,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清朗的少年声从窗户传了进来,陈诗晚抬眸,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脸。
这是一张从小看到大,却又因为风吹日晒而硬朗了许多的脸蛋。
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双黑色的眼睛,竟比烛火还要亮上许多,再往下移,那如弓般的唇,看起来...很好亲...
见她看呆了的模样,百里清垂眸浅笑,说道:“回魂啦~公主~殿下~”
陈诗晚一下就清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刚刚在想些什么,瞬间一把推开了他,在一旁猛地喘气。
呼!真是疯了,她怎么会想要亲百里清?!
陈诗晚,清醒一点,这是...这是你的...仇人!
“嘶...好疼...”
百里清捂着自己的后腰,疼得嘶牙咧嘴。
“你...你活该!谁让你离我这么近的!”陈诗晚满脸通红,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见她这样,百里清从地上滋溜一下爬了起来,贱兮兮地笑道:“陈诗晚!你脸红了,你是不是...害羞了?”
“才没有!是你靠得太近,吓到我了!”
陈诗晚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还是十分慌乱,用手推了他心口一下。
没想到,就这一下,百里清瞬间脸色煞白,捂着心口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百里清!你别装死啊,我刚刚压根就没用力!”
陈诗晚说着,用脚踹了踹他,却发现百里清依旧毫无反应。
一把脉,才发现这人外表看起来十分强壮,但内里却亏空的厉害!
刚刚光紧张了,陈诗晚还没发现,眼下心情放松了下来,这才闻到百里清身上浓浓的血腥味。
这人...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受伤了,竟然还有力气来爬她的窗户,真是一身牛劲,一天天的用不完!
陈诗晚先试着自己抱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抱不起来,连忙喊道:“诗情、画意,去看看苦荨或者萝蘼他们睡了没有,让他们过来一下。”
“是,公主殿下。”
诗情、画意就是百里清给陈诗晚送来的两个奴婢,他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女暗卫,执行命令和保护主人都是一流。
很快,苦荨等人就进门将百里清抱到了床上。
“行了,你们出去吧。”
采蝶小心翼翼的问道:“姨娘,咱们还要去吗?”
宋秋水咬牙切齿:“去!当然去了!”
陈诗晚!你且得意吧!等到时候药效发作,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宇文诀,只能是我的!
而这边,陈诗晚他们已经抵达了花灯会。
“晚晚!晚晚等等我!”
陈诗晚和芍药走在前面,宇文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糖葫芦。
见陈诗晚的视线挪到了糖葫芦上,问道:“丞相这是何意?莫不是给本公主的?”
宇文诀点点头,在灯火的映照下,男人的眼睛熠熠生辉,陈诗晚眉眼弯弯的回看他。
外人看来,他们还真是一对恩爱夫妻。
“怎么样喜欢吗?”
陈诗晚本来不想接下,但余光却看到了正在一步步靠近他们的宋秋水。
嘴角一勾,接下了糖葫芦道:“既如此,那就,多谢丞相了。”
宋秋水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说道:“相公,我来了,咱们一起进去吧。”
陈诗晚挑挑眉,刚要说些什么,忽然不知道从哪来了很多人,直接将他们冲散。
宇文诀在人群中挥手道:“晚晚,我们在中心舞台等你!”
“知道了。”
陈诗晚随波逐流,看这样的情况,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果然,人群将她推到一个巷口的时候,一只大手猛地将她钻了进去。
男人猩红的眼睛出现在陈诗晚的面前,恶狠狠地说道:“陈诗晚!你是不是疯了!
不是已经知道宇文诀的真实面目吗?!不是已经看到宇文诀对你的背叛了吗?
为什么你还能和她如此亲密?!难道你真的还喜欢他么?!”
看到这样疯狂的百里清,若是普通人,恐怕已经吓得腿软了。
只可惜,陈诗晚不是普通人。
她嘴角轻勾,回道:“百里尚书,你越矩了。”
这几个字一出,百里清眼中的凶狠瞬间退却,只剩下隐藏在凶狠后面的可怜巴巴。
他十分受伤,问道:“那你,是真的还喜欢宇文诀?无论他做什么你都可以接受?”
“百里清,你发什么颠?你把我扯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陈诗晚说着就要将手缩回来。
“陈诗晚,这些时日,我不去寻你,你就不来找我是吧?!
刚刚,你还和宇文诀如此亲密,怎么,我没去找你,你就他旧情复燃了,是么?!”
百里清气得眼眶发红,天知道刚刚他看见陈诗晚和宇文诀言笑晏晏的时候,有多么想冲出去分开他们两人。
但,好在理智让他留在了原地,派人去将他们分开,这才得到了和陈诗晚单独相处的时间。
“是啊,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喜欢宇文诀,那又怎样,和你有关吗?
百里清,你是不是忘记了,五年前,你是怎么拒绝我怎么羞辱...唔...”
陈诗晚话音未落,嘴巴就被人恶狠狠地亲上了。
被冒犯了的她恶狠狠的咬在了百里清的唇瓣上,鲜血染红了两人的嘴唇。
在月光的照射下,陈诗晚像是魅惑人心的妖精,恶狠狠地说道:“百里清!你个王八蛋,下次再敢这样,我一定会弄死你的!”
气势汹汹的离开了,离开的背影却有着一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黑暗中百里清久久不能回神,难道五年前错过后,他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主子,花灯会评选马上开始,礼部尚书让小的来通知你。”
“行,知道了,过去吧。”
无论有没有可能,陈诗晚,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百里清想着,几个闪身离开了这条巷子。
“放心,鬼医走南闯北的,正好有解药,相信不出两月,就能彻底肃清毒素。”
听懂这话,陈诗晚点点头,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说道:“这些是本公主这些年寻来千年灵芝,劳烦你送给老头,就说,是本公主的谢礼。”
“千年灵芝?公主可真是大手笔啊,不过抱歉,恕我不能从命。”百里清笑着推了回来。
陈诗晚疑惑道:“为何?”
“唉...好想像公主一样没心没肺的活一次!”百里清说着,戳了戳她的脑袋,在陈诗晚要生气的时候,继续道“你可知,原本鬼医都不想见我,可听说是来帮你,立刻扛着他的药箱就来了。
白发苍苍的老头啊,那步伐,比我还快,
而你呢?是打算一面都不和他见么?”
陈诗晚握紧了手中的盒子,抿唇道:“你说得对,等找机会,本公主要当面道谢...
还以为...这老头不想见本公主呢...”
“陈诗晚”百里清揉揉她的脑袋“大家都记挂着你呢,要多去见见故人。”
陈诗晚吸吸鼻子,佯装生气,掩盖了自己的脆弱道:“行了,知道了!婆婆妈妈的,太阳都快出来了,你还不走?是想让宇文诀来捉奸,然后扣下本公主的嫁妆么?!”
百里清满脸笑意,眼神勾人道:“怎么了,不行么?公主殿下,在下可比宇文诀,好上很多哦~”
“你...”开什么玩笑?!
陈诗晚本来是想这样说的,可抬眸却看见百里清认真的眼神,忽然就哑火了。
揪着自己的袖子,不再说话。
百里清见她这样,终究还是不忍心,轻笑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有些敌意,但只要公主愿意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先走了,不逗你了。”
说完后,百里清从窗户翻了出去。
看着打开的窗户,陈诗晚有些发愣。
当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些问题呢?
“公主!公主!不好了,老太太院子里来人了,说要您去侍疾呢!”
“侍疾?”
听到陈诗晚的问句,徐嬷嬷得意洋洋的开口说道:“可不是么!昨日夫人太威风了,老太太都被您的威风吹病了,可不就需要人侍疾么!”
“原来如此”陈诗晚轻笑一声,指着自己道“你确定,是需要本公主侍疾?”
徐嬷嬷皱眉,问道:“当然!莫非…夫人不愿意?”
陈诗晚挑挑眉,笑道:“肯定愿意了,不过你也清楚,本公主与你们不同,打小就是被人伺候着长大的,
这伺候人的功夫嘛,自然是有些粗糙的,
不知老夫人,是否受得住呢?”
徐嬷嬷冷笑一声道:“夫人,您不必多言,反正老奴话已经带到了,老夫人说了,无论您怎么伺候,只要您人来了就行。”
“行啊,”陈诗晚笑了笑“那本公主准备准备,你告诉老夫人,午膳之前一定到她房中报道。”
等徐嬷嬷走了之后,芍药和云嬷嬷围了上来。
芍药因为被王引章赶走的时间比较早,所以压根不清楚杨淑是个怎样的人。
可云嬷嬷却是府中的老人,担忧道:“夫人,这次老夫人邀您去侍疾,恐怕不简单…您…要做好准备。”
听到这话,陈诗晚挑挑眉。
她倒是没想到,云嬷嬷居然会向着自己说话。
拍了拍云嬷嬷的肩膀,说道:“本公主知道了,云嬷嬷,谢谢你的提醒。”
听到这话,云嬷嬷老脸一红,褶皱的脸上满是局促:“夫人这是说的哪的话,老奴…也没做什么…”
陈诗晚说道:“这次,诗情和本公主一起去,芍药,你和画意留下来看家。”
若是输了,咱们这么多人,也好控制她,让她好好和许小姐道歉,免得你和忠勇侯府出现嫌隙。”
宇文诀一想,觉得她说的有理,于是站起身来拱手道:“诸位,贱内身体不适,现在正在房间休息,
劳烦大家随本官移步房中,再宣布此次结果。”
众人听到这话,都没怎么动,毕竟这是公主,谁也不想得罪她。
百里清站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笑道:“既如此,那咱们就给丞相大人一个面子,一起去吧。”
他起身后,徐怡然也跟着起身,既然已经有不一会儿大家都动了起来。
芍药则在前面带着路,不一会儿,穿过曲折的巷子,就到了一个厢房门口。
她走上前,敲门道:“殿下,结果已经出来了,您还好么?”
等了一会儿,屋内却没有一点儿动静。
宋秋水见状,勾唇笑道:“想来夫人定是太累了,已经睡着了,不如...你先进去瞧瞧?”
芍药抿抿唇,说道:“宋姨娘,公主殿下有起床气,奴婢...奴婢不敢...”
“真是胆小,我去。”
刚刚过来的时候,宋秋水已经告诉了许晴柔她的计划。
几乎是迫不及待,许晴柔来到房门口,就准备开门。
“别...”
芍药刚想阻拦,却被宋秋水一瞪,说道:“许小姐是忠勇侯府的嫡女,你这个小奴婢哪来的胆子竟敢阻拦她!”
一旁的徐怡然听到这话,皱眉道:“既然公主正在休息,那就先不打扰了,反正结果出来,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也不怕她不承认。”
“徐老板,此言差矣,虽然咱们都在这里,可徐小姐的惩罚还是一个问号呢,若是不让公主亲耳听到,恐怕公主...”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宋秋水的神色怯怯的,好像徐怡然是什么豺狼虎豹一样。
徐怡然见状,翻了一个白眼,刚想说什么,袖子却被芍药扯住。
“徐老板,便让许小姐看看吧。”
徐怡然不理解的看着她,宋秋水大力促成此事,明显就是有诈!
就连她这样大大咧咧的人都发现了,芍药在宫中混迹多年,怎么会没发现呢!
“芍药,你...”
芍药摇摇头,按住了她要继续说话的举动。
许晴柔看着这个女人,忽然就想起来她是谁了。
这可不就是五年前还和陈诗晚感情颇深的徐怡然么?刚刚评级的时候,给了良的也是她!
想到这里,许晴柔脸色黑了黑,说道:“徐老板,还请你不要再多加阻拦了,今日我与公主的比试,大家都等着看结果呢!”
说完后,也不管徐怡然什么反应,一把推开门,喊道:“公主殿下,结果出来了,你不会因为害怕而不敢面对吧?”
然而,刚刚开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钻入他们的鼻腔。
紧接着,少女的尖叫声传来:“啊...死人了!死人了!”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还笑眯眯的宇文诀和宋秋水立刻变了脸色,拨开人群冲了进去。
只见精致的红木雕花床边,有一位蓬头垢面死不瞑目的男人。
至于为什么说他死不瞑目,正是因为他心口正汩汩流着鲜血,一双眼睛不甘的睁着,看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与伤口附和的匕首,此刻在宇文月的手中握着。
“月儿...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宋秋水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然后一把搂住了呆愣的宇文月。
感受到母亲怀抱的宇文月,吓傻了的她终于哭出了声:“姨娘...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我刚刚晕倒了,醒来就这样了...呜呜呜...”
苦荨皱眉,问道:“公主殿下,如今时候不早,若是我们不在,若是传出去了...”
陈诗晚头也不抬,已经干脆利落的撕开了百里清的衣物,说道:“今晚的事情,就我们五个人知道,若是传出去了,那就是我们之间出了奸细,到时候,随便挑一个杀了好了。”
这下,吓得苦荨闭了嘴。
陈诗晚看着那狰狞的伤口,从枕头下掏出针线包,就准备开始缝。
一抬头,却发现那两人还在,问道:“还不走?你们两个,是真想死么?”
“没有没有,殿下,我们现在就出去!”
萝蘼说着,捂着苦荨还想巴巴的嘴巴跑了出去。
他们出去后,陈诗晚认真的拿着线缝合伤口。
这医术,还是她在江南郡的时候,和百里清一起跟鬼医学的。
虽然还没到鬼医那种出神入化的地步,但也比一般的大夫要厉害了。
半刻钟后,可算是将那骇人的伤口给缝合了起来。
陈诗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虽然已经遏制了自己的视线不要看别的东西,却还是不受控制的落在了那精壮身体上大大小小的疤痕。
好吧,这下陈诗晚承认,百里清的兵部尚书,绝对是靠自己拼来的。
这些疤痕,都是他的功勋章。
看着他苍白的脸蛋,陈诗晚像是被妖精诱惑了一样,轻声问道:“百里清,既然能够为了我去参军,为什么当年要拒绝我呢?”
可惜,已经晕过去的百里清并不知道这个问题,若是知道,他一定会愤怒的大喊:“不是!!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啊!你要是和我本人说!我直接带着嫁妆入赘了!”
当百里清醒来的时候,只感觉鼻尖萦绕着一股很好闻的铃兰香,睁开眼,就是淡蓝色的床幔。
刚想动手,却发现有些重,低头看去,竟然是熟睡的陈诗晚!
这...是天堂吗?
百里清呆呆的看着手边的陈诗晚,另一只手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她的脸。
陈诗晚感受到触碰后,猛地睁开眼,见是百里清,立刻一巴掌上去了,喊道:“登徒子,谁让你碰本公主脸的!”
当百里清的脸蛋接触到陈诗晚手掌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哟~这小手,这么久没碰,居然还是这么软!
片刻后,红肿脸的百里清和陈诗晚坐在房间的圆桌旁。
陈诗晚将昨夜写的药单递给他,说道:“百里清,你的胆子是真大啊,这么大的伤口,还敢来本公主这里!
照这个吃,只要好生休养,不出半月,便可痊愈。”
百里清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淳朴的笑容。
果然啊,陈诗晚肯定是因为他回来的太晚了,所以才生气了!
现在都因为心疼他,给药单了呢~
“百里清!百里清!”
正说着话呢,陈诗晚发现有人溜号了,轻轻地推了推他。
百里清这才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了?”
“你为何受着伤也要来找本公主,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啊...哦,对!我是来告诉你,鬼医已经在对小将军的毒对症下药了,不过,那毒药的来源似乎是边疆,恐怕需要查一查。”
“边疆?”
陈诗晚想过很多种毒,却唯独没想到,这毒药来自边疆。
毕竟,这毒是宇文诀给王引章的。
若真是来自边疆...这幕后之人,不会是外族人吧?!
想到这个可能,陈诗晚愁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看来...去江南郡的计划,得推迟了!
最少,要摸清宇文诀有没有和外族人有所勾结!
徐怡然和百里清站在高楼上,看着这一切。
徐怡然皱眉刚要下去,却被百里清拦住。
百里清问道:“去干嘛?”
“咳,上面有点冷,我下去活动活动。”
“真的?”百里清看向徐怡然。
陈怡然表情有些不自然,自暴自弃道:“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
百里清,作为男人你不能这么小肚鸡肠!不就是她嫁人了么!那你当初也拒绝过她,扯平了!
就算做不成夫妻,你们总归还是朋友吧,朋友遇难你也不伸出援手,真是...冷漠!”
听到这话,百里清喝茶的手紧了紧,嘴角一勾道:“晚晚,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强大。”
“哼,小心眼的男人,不用你管,我下去看看!”
徐怡然还是不放心,提着裙子噔噔噔的跑了下去。
百里清看着被烂菜叶和臭鸡蛋铺好的大路,吹了吹手中的龙井。
能帮的都帮了,晚晚,接下来只能你自己走了。
而这边,马车已经快到街尾了。
就在这时,马儿忽然一阵啼叫,就在街上横冲直撞了起来。
“快躲开!快!这马儿发疯了!”
马夫拼命的想要遏制住缰绳,然而,马儿却更加疯狂的奔跑了起来。
陈诗晚见沈宝珠差点跌落下马,连忙扯住她,说道:“小心。”
“多谢公主。”沈宝珠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这么高这么快的马车,要是她掉下去恐怕得粉身碎骨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孩的痛哭声传来,陈诗晚定睛一看,不知出现了一个小女孩,正拿着糖葫芦,站在马路中间哭泣着。
“娘亲...呜...娘亲...”
一旁的人群忽然骚动了起来,其中夫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尤为醒目:“宝儿,我的宝儿啊!你们不要拦着我,我要去救她!”
“宝珠,你看准时机跳下去,自己小心。”
陈诗晚见状也顾不上其他了,拔下发间的金钗狠狠扎在了马儿的眼睛,另一只手死死勒住缰绳。
马蹄高高扬起,陈诗晚勒住马儿的脖子,狠狠往一旁倒去厉声对人群呵道:“快点让开!”
人群散开,沈宝珠和马夫都趁机跳下来,被人群接住。
见他们都安全了,陈诗晚调转马头,直直冲墙撞了过去,一时间,墙塌了,巨大的烟雾炸开,让人看不清里头的情况。
刚刚下来的徐怡然见到她这样自毁式救人,喊道:“陈诗晚!你疯了!”
“这是...公主殿下?”
“她竟然也会救人...”
“天呐,谁说这公主殿下坏的?这公主殿下可太!好!了!”
众人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舍生取义的人,与他们印象中好吃懒做、贪财好色、贪生怕死的公主完全不同。
“你们到底在问什么啊?!还不快上去看看!
公主...呜呜呜...”
沈宝珠哭喊着第一个跑了过去,紧接着就是眼眶通红的徐怡然,再然后便是刚刚那位女童的母亲,她的手中,还抱着劫后余生的女童...
百姓们受到他们的影响,也连忙跑过去瞧。
烟雾散开,想象中的断肢残骸并没出现,一袭青衣抱着红衣从天而降,男帅女美,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是美轮美奂。
“陈诗晚,你不要命了?!”
百里清现在只觉得自己手脚一阵阵发软,若不是刚刚来得及时...现在的陈诗晚会怎样,他根本就不敢想!
可...现在根本就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啊!
陈诗晚踢踢腿,说道:“感谢百里尚书出手相救,本公主甚是感动,待来日一定在父皇面前,好好的赞赏你。”
众人听来,只觉得陈诗晚真是知恩图报,只有百里清知道,这家伙是在警告他将人放下来。
穿过繁华的主街,陈诗晚乘着丞相府的马车,一路来到了街尾的荟萃楼。
“二楼贵宾一位,丞相夫人,这边请。”
刚一进门,随着小二的高呼声,众人的目光纷纷往陈诗晚这边看了过来。
紧接着,他们不加掩饰的调笑声就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丞相夫人,今日又是来会哪位小郎君啊?”
“哈哈哈哈,丞相夫人,你不如看看我,身强力壮的,指定比小白脸有用的多!”
“你们…”
听到这话,芍药立刻就怒意上头,想要去和他们理论一番。
身为漩涡中心的陈诗晚却拦住了她,轻声道:“芍药,不急。”
“可是公主,他们凭什么这样说你啊!明明…明明都是…”
芍药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陈诗晚噗嗤一笑,说道:“好啦,别纠结此事了,咱们先上去吧。”
“是,殿下。”
芍药说着,很不爽的将所有不怀好意的眼神瞪了回去。
荟萃楼的一楼是大堂,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
而二楼,是只有皇亲国戚、有权有势的人才能来,所以,厢房的私密性做的很好,一般有权势的人都来这里谈事情。
当陈诗晚马上到天字二号房的时候,对面的一号房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扯了进去。
芍药刚想跟着,就被侍卫拦在了外面,她想要喊人来帮忙,却又担心会被别人看见,只能着急的在门口转圈圈。
而屋内,柑橘味的熏香袅袅升起,坐在檀木的方桌上,陈诗晚看着坐在对面的百里清,冷冷道:“尚书大人这般对本公主,恐怕不好吧?”
听到这个称呼,百里清先是一愣,转而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说道:“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是百里清,不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是尚书大人?!
陈诗晚,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唯利是图,用完就丢啊!”
“此话从何说起啊?不过是觉得称呼全名,难免对尚书大人有些冒犯,
莫非,尚书大人喜欢本公主的冒犯?”
陈诗晚说着,眉眼弯弯的靠近百里清。
笑脸近在咫尺,百里清的脸不由得一红,他轻咳一声,说道:“你…你就称呼我为阿清,就像从前一样。”
“哦?这就是尚书大人的第一个愿望吗?”
陈诗晚勾勾唇角,又靠近了一些,说道:“你可真容易满足啊,阿清。”
时隔多年,这是第一次再听到这个称呼,百里清只感觉自己就连骨头都被喊酥了。
见他这样,陈诗晚勾勾唇心里却觉得十分讽刺,要不是有求于他,这个拒绝过她的渣男,早就和宇文诀一个待遇了!
站起身来,将自己衣服上的褶皱抚平道:“阿清,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本公主就先走了。”
“等等…你别走…”百里清见陈诗晚要走,这才清醒过来,扯她的手臂,问道“殿下是否要去见贾桐?他不是好人,只想要利用你,你别去!”
听到这话,陈诗晚心头有股无名之火冒了出来,冷笑一声,挥开百里清的手,质问道:“尚书大人!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
好人坏人,本公主还是分得清!还有,今后别叫本公主晚晚,
既然当初拒绝了,如今,又这为何惺惺作态?!恶不恶心?!”
听到这话,百里清也生气了,却还把握这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说道:“陈诗晚,你别恶人先告状!当年,明明是你说...算了,此中利害关系我已经与你说了,至于如何做,我也不愿管你...”
陈诗晚不喜欢这种被人审视的姿势,站起身来,说道:“最好不过,尚书大人,若无其他事,本公主先行离开。”
百里清神色晦暗,问道:“你...你还是要去,你就这么喜欢他?!”
“尚书大人,你管的太多了,本公主喜欢任何人,都与你无关。”
陈诗晚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当年都没出来见她,现在居然说她当年说了什么?
说给谁听了?鬼啊?!
留在房间里的百里清正心烦意乱呢,阿霜走了进来,禀告道:“主子,殿下已经进去了。”
进去了,陈诗晚,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去见那个小白脸吗?!
刚好,阿霜站在刚刚陈诗晚坐着的地方,那儿掉落了一本诗集。
百里清将诗集捡起来,却发现贾桐用来沽名钓誉的几首诗,竟然都在这诗集上!
当即,他就要拿着诗集去找陈诗晚。
到了天字一号房的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殿下这是何意?之前,不都是直接将诗给予在下,如今,怎么还要钱了?”
陈诗晚略带叹息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不还是因为有人知道了那位先生的住所,如今更是要将先生接走!
若是,不是本公主极力挽留,恐怕先生就要跟着他们离开了!”
听到这话,贾桐着急了起来,他犹豫片刻,问道:“可是,一时间,在下拿不出这么多钱,可否让殿下先帮忙垫着,等在下此次夺魁后,成为榜首,入书院工作,定将钱还给殿下!”
听到这话,陈诗晚轻笑一声,叹息道:“不是本公主不想帮你,而是如今你也知道,丞相府新纳了一位小妾,还来了两位老太太的亲戚,
丞相的钱财只有这么多,本公主不资助一些,也是不可能的,
若是贾公子实在拿不出钱财,那只能遗憾的失去这次机会了。”
听到这话,贾桐神色一紧,有些愤怒道:“你怎么可以给他用钱?!殿下!糊涂啊!这对于在下来说,可是大好的前途啊!
如今,都被你毁了!”
陈诗晚噗嗤一笑,斜睨他一眼,问道:“哦?那这么多年,贾公子在京都吃喝嫖赌,给小桃红送金钗的时候可有想过你的前程?”
被戳中痛点的贾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张牙舞爪的炸毛道:“陈诗晚!咱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么?!你凭什么监视我?!”
“既然你知道你和本公主是什么关系,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鬼吼鬼叫?!”
陈诗晚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说道:“既然这事情谈不拢,那就别谈了!
贾桐,今后,别再见面了!”
“等等…”
见陈诗晚毫不停留,就要离开,贾桐慌了伸手就要去够陈诗晚的袖子。
一旁的芍药见状,连忙站在站在他们中间警告道:“贾少爷,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
贾桐急道:“三十两就三十两,不过眼下我身上没有这么多的钱,等我去…”
“六十两。”陈诗晚停下脚步,笑眯眯的看着他。
贾桐一时愣住,问道:“什…什么?!”
陈诗晚笑得像是一只偷腥的狐狸,回道:“本公主说,刚刚三十两就可以是因为本公主对你还有点兴趣,所以,想着替你出了另外三十两,
可是,你刚刚的表现,本公主很不满意,既如此,那本公主这另外三十两也不想出了,
三日内,六十两,若是能送过来,保证你在飞花诗会上,一鸣惊人。”
“陈诗晚!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贾桐,若本公主真要仗势欺人,你觉得,你还能现在这里叫唤?”
贾桐的愤怒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这些年虽说王引章花了她很多的嫁妆花天酒地,不过好在脑子还算聪明。
从来都是大家一起出来玩,她才花钱,至于银两,这贾桐跟了她两年,也就总归才得到了三十两。
而这个六十两,也是陈诗晚经过缜密的计算后,得出来的数字。
这白衣书生的名头,可是踩着陈诗晚才得到的,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见贾桐许久没有说话,陈诗晚无所谓的摆摆手,说道:“反正选择给你了,怎么选,看你自己,左右不过是三年的青春,你还年轻,输得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男声:“请问公主殿下是在这里吗?我家少爷想问问关于玉茹先生的事情!”
陈诗晚刚想回答,一旁的贾桐十分慌乱的应答:“公主不在这里!”
与此同时,小声对陈诗晚说道:“六十两就六十两,但你也要答应,不准让那位先生在飞花诗会上为别人写诗!”
“成交。”
陈诗晚眉眼弯弯,和芍药离开了天字一号房。
见门关上后,陈诗晚在临巷的窗户探头探脑,见确实没什么人后,招呼着芍药跳下去。
芍药面露难色:“公主殿下,奴婢…奴婢不敢!”
“不高啊…”陈诗晚说着,扭头就看到可怜巴巴的芍药,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你抱紧本公主,带你下去。”
“好嘞,谢谢公主殿下!”
芍药笑眯眯的走到陈诗晚身边,十分自然的搂住她的脖子。
陈诗晚脚下用力,扑通一声,跳在了马车顶上。
正在坐在马夫位的阿霜,冲她呵呵一笑:“公主殿下,好巧啊!”
“巧在哪?!这是丞相府的马车!”
陈诗晚翻了个白眼,早在进荟萃楼之前,她就让侍卫们在后巷等着自己,谁能想到下来后竟然是他们啊?!
就在这时,百里清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说道:“殿下,好巧~”
虽然对百里清还有事相求,陈诗晚还是没忍住,怒道:“巧个屁啊!这是本公主的马车!”
片刻后,陈诗晚看着和她面对面坐着的百里清,问道:“尚书大人有有何贵干?若是说教就大可不必...”
百里清按着袖子里的诗集,神情严肃道:“殿下,你可知你这样帮着贾桐,要是有朝一日事情暴露,你投入的银钱,都打水漂了?!”
陈诗晚淡定的点点头,回道:“当然知道,不过尚书大人,那些诗本就没有花钱,再加上,这些年给他的银钱,本公主会双倍收回来了,所以,就算事情暴露,本公主的利益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你可明白?”
听到这话,百里清眉头微微一挑,问道:“可,若是贾桐无辜攀扯你,到时候,又该如何?”
“尚书大人此话有趣,京都之中谁人不知本公主的整日只会和男人鬼混一处,粗鄙不堪、不通诗文,就算他说了,谁又会信?
退一万步说,就算贾桐和本公主撕破脸皮,说本公主替他买诗,那么凭借在何处?
有这种出名的机会,为何不帮自己的相公,而是帮他?
有些话,说出来也要有人信才对。”
陈诗晚说着,却见对面百里清的脸色变得更差了,他沉声问道:“殿下是...真心喜欢宇文诀?”
听到这话,陈诗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问号的表情。
不是...这话题是怎么转到这个上面来的?
“殿下,恕我直言,宇文诀并非良人,身为驸马毫无感恩之心竟还敢纳妾!若是公主和离遇到了什么困难,如今的我,可以帮忙。”
百里清手握成拳,好像被背叛的不是陈诗晚,而是他。
陈诗晚冷笑一声,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本公主的良人?他不是,那谁是良人,你么?”
百里清没有回话,但是脸上却写满了三个字‘不行么’。
陈诗晚轻咳一声,说道:“话又说回来了,尚书大人,今后莫要再做如此失礼的事情,此处无人倒是还好,若是被他人瞧见,此时传到父皇和丞相耳朵里,恐怕,尚书大人的清誉不保啊!”
“我...不介意。”
“本公主介意!”陈诗晚瞪了他一眼,“百里清,你若是想让本公主浸猪笼,你尽管放肆!”
“怎么会,他们不敢的。”
“一个正值壮年的国家栋梁和一个声名狼藉的公主殿下,你觉得,父皇会如何选择?”
陈诗晚冲他行了一礼,郑重道:“尚书大人,本公主虽然没有那么惜命,可也的确有许多事情尚未完成,
这场牺牲名誉的游戏,本公主奉陪不了,若是记恨当年之事,待本公主做完事后,任你处置。”
百里清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迟疑的问道:“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为了送你去死?!”
丞相府挂满红绸,爆竹声、锣鼓声十分响亮,就像是特意做给某人看一样。
听到这样嘈杂的声音,陈诗晚不耐烦的睁开眼,吼道:“大早上的敲锣打鼓,死人了吗?!”
“夫人,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就算老爷要娶平妻,那也只是一个说起来好听的妾,是怎么着都影响不到您的啊!就服个软吧,不然,您会饿坏身体的!”
原本只想嘟囔一句的陈诗晚心中忽然有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喑哑着声音问道:“云嬷嬷,你...能听见我说的话?”
“夫人,您这是哪的话啊?唉...不会是饿晕了头,老奴来瞧瞧您!”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云嬷嬷担心的小跑了过来,蹲下来探了探陈诗晚的额头,奇怪道:“夫人也没发热啊,怎的说胡话了?”
“这是真的,这居然是真的!”陈诗晚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梳妆台前。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凤眸柳眉鹅蛋脸,眼下有些乌黑,嘴唇因为缺水和闹绝食而十分苍白。
这些年,她可真是消瘦了不少,随手翻了翻梳妆台,上头的首饰只有可怜巴巴的几根银饰和玉簪。
五年前,陈诗晚因为发烧而身体虚弱,就让她身边那个叫做王引章的小宫女带她出去透透气。
没想到,刚到湖边,就被她推了下去,再醒来,陈诗晚的身体就住进了另一个人,
身体不再受她控制,她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王引章将她这些年的谋篇布局一步步毁掉。
为了宇文诀那个没出息的男人,做了很多损己利人的事情。
甚至,为了满足宇文诀的狼子野心,将外祖父活生生的气死只为让他稳坐丞相之位!
婚后,王引章还对宇文诀伏低做小,讨好着他们一家人,甚至最后还要被迫接受宇文诀娶妾的要求。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任务完成,她的确是不讨好宇文诀了,开始花天酒地,拿嫁妆出去玩男人!甚至为了给那个小将军让路,还给表兄喂了毒药!
这一切,简直荒唐!
陈诗晚紧紧握住手中的银簪,冷笑一声:“让这些杂碎享受这么些年的荣华富贵,本公主真是浑身难受!
不过好在,王引章这个没用的东西滚的还不算晚,本公主,回来了!”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便宜了,陈诗晚勾唇笑了笑。
一定要让这些杂碎将从她这里拿走的东西,通通还回来!
见陈诗晚这样,云嬷嬷更是担忧,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啊?计算老爷娶了平妻,可还是越不过您去的啊!没必要伤害自己!”
陈诗晚看了一眼她,这个老嬷嬷倒是还算可以,虽然称不上忠心,但已经和丞相府那些拿了钱还摆脸色的人好上太多,于是她笑道:“云嬷嬷说得对,丞相娶媳妇,本公主这个正妻,怎么能不在呢!所以,请你睡会儿吧。”
而此时,丞相府的前厅挂满了红绸,来来往往的宾客众多。
宇文诀穿着一身红色喜服,胸前戴着大红花,眉开眼笑地迎着宾客。
而他身旁穿着一身粉色喜服的女子宛如蒲柳一般,紧紧依附在宇文诀的身边。
见宾客来得差不多了,她婷婷袅袅的凑到宇文诀身边,轻声问道:“诀哥哥,你如此对待公主,公主不会生气吗?”
“秋水,这些年,我给她接受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若是生气,那便是不识抬举!今日,就算是她来了,我也要堂堂正正的娶你为妻!”
宇文诀的一番话说的宋秋水心花怒放,她本来就是画舫上的清倌,幸得宇文诀亲眼,一夜之后怀上身孕,还剩下了两个孩子,如今,虽是平妻,却也是她能为自己谋的最好的出路了!
来之前,虽然听说了那位公主的彪悍往事,但如今看来,只要宇文诀的心在她这里,公主也翻不出花来!
“哟,这丞相府热闹的很啊!宇文诀,你娶小妾,本公主这个正妻不在,怎么能行呢!”
就在这时,陈诗晚穿着一身红色飞鱼服,一头长发高高束起,脸上带着张扬的笑容,手中拎着还在滴血的长剑。
宾客们的目光纷纷朝她看去,眼中皆是惊艳与害怕。
“这是...宇文夫人?!不是说她如今面对丞相的时候,十分温婉么?今日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话又说回来了,这五年宇文夫人可真是荒唐透顶,谁能想到高贵的公主竟然会流连在男人之间,这宇文丞相怕不是都成绿毛龟了吧!”
“唉...可惜啊,可惜,要是我当年也得公主亲眼,如今这丞相是谁,还未可知呢!”
“瞧你说的,宇文丞相长相貌美又颇有才情,甚至在忍耐这件事儿上,都比咱们做得好多了,且不说你这模样吧,就这绿帽子你戴的稳吗?你就戴!”
听到宾客们议论纷纷,宇文诀的脸色十分难看,他能够爬上丞相这个位置,是因为自己的殚精竭虑,和那个没用的公主有什么关系?!
还有,既然陈诗晚在外头招蜂引蝶,不给他脸,那他也没必要给陈诗晚脸了!
宇文诀快步走上前,怒吼道:“陈诗晚,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你此举是想做甚?!”
与此同时压低声音在陈诗晚耳边说道:“陈诗晚,你若是还想要脸便抓紧时间回去,不然!等你的事情被抖出来,你别说本相没给你面子!”
听到这话,陈诗晚轻笑一声,说道:“丞相这么大的官,说话还需要遮遮掩掩得么?不就是本公主找了几个面首玩玩,你这般遮遮掩掩,反倒像是本公主的不是了。”
其实朝夕国公主招驸马、玩面首这种事情十分寻常,但因为这些年王引章的伏低做小,让所有人都忘记了陈诗晚公主的身份。
听到这话,宇文诀的脸红了个底朝天,冲她吼道:“陈诗晚,你这个不守妇德的女人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真是脏了本相的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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