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煜尧良姜的其他类型小说《犹是春闺梦里人沈煜尧良姜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沈煜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煜尧喝酒了,身子随着风雨的肆虐而飘摇不定。从第一滴雨水跌落在竹叶上之前他就已经立在这里了,大雨落了半个时辰,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脚下像是生了根须。“良姜,我们两个人……怎么就走了如今的这样的田地?”沈煜尧勾了勾唇角,眼眸中醉意沾染了苦涩,一圈圈痛意袭来,扎的他忍不住揪紧了心口的衣衫。良姜的温软,良姜的倔强,还有那日良姜在和欢北苑好着孩子时候看自己的那个眼神……一想到这些,西楼这个地方就像是被高人划过封印的邪魔之地,沈煜尧怎么都迈不开步子。如今,沈府上下人人尊他敬他,可他想见的人自始至终不过的就是一个她罢了!那么多的爱夹杂那么多的恨,纠缠成了一团团横冲直撞的烈火,沈煜尧如今也说不清自己跟良姜之间究竟还剩下些什么。若是放手,心有不甘;...
《犹是春闺梦里人沈煜尧良姜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沈煜尧喝酒了,身子随着风雨的肆虐而飘摇不定。
从第一滴雨水跌落在竹叶上之前他就已经立在这里了,大雨落了半个时辰,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脚下像是生了根须。
“良姜,我们两个人……怎么就走了如今的这样的田地?”
沈煜尧勾了勾唇角,眼眸中醉意沾染了苦涩,一圈圈痛意袭来,扎的他忍不住揪紧了心口的衣衫。
良姜的温软,良姜的倔强,还有那日良姜在和欢北苑好着孩子时候看自己的那个眼神……一想到这些,西楼这个地方就像是被高人划过封印的邪魔之地,沈煜尧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如今,沈府上下人人尊他敬他,可他想见的人自始至终不过的就是一个她罢了!
那么多的爱夹杂那么多的恨,纠缠成了一团团横冲直撞的烈火,沈煜尧如今也说不清自己跟良姜之间究竟还剩下些什么。
若是放手,心有不甘;若是不放,他真的怕有一天会亲手将良姜碾成渣土。
如果是以前,他醉酒之后定会遵循本能冲上西楼将她压在身下,而如今,他却开始迟疑,不敢移步。
良姜,若是你恨便尽情的来恨我吧!
余生,哪怕是就这么站在楼下看着你房间里温热的灯火,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也是好的。
无论如何,我不会放你走!
又一道闪电凭空劈落,良姜定睛再看的时候,沈煜尧原本立着的位置依然空空如也。
在那一瞬间,良姜心里忽然就空了,发了疯的探出身去拼命的找寻他的身影。
若是有一天的,沈煜尧又这样凭空消失了,她要怎么办?
闪电滚过,沈煜尧是身影出现在了十丈开外,他定是察觉自己,所以离开了。
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影被夜色顷刻间吞没,良姜忽然双手掩面蹲在了地上,手中的“绳索”悄然滚落!
能困住她的,从来不是深宅高墙……***翌日,雨势虽减,却依旧是细雨蒙蒙,沈家祠堂前早已摆好了阵仗。
沈煜尧今日穿了一身藏青色的长袍,端坐在主位上,虽然除了几分军装之外的杀伐,但仍不失让人肃然起敬的刚毅。
画椿坐在主母的位子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端庄得体。
较之画椿,坐在次位上红依面色青白,一直瞪着祠堂的入口,如坐针毡。
“时辰到了,把四姨太请上来吧!”
画椿开了口。
良姜在前,两个士兵在后,缓步而至。
她对于周遭的阵仗视而不见,一双目光一直盯在沈煜尧的身上。
沈煜尧跟以往时候无意,肃冷,淡漠,不怒而危。
红依瞧见良姜一双眼睛黏在沈煜尧身上,恨她狐媚至极,暗自揪着衣襟攥紧了拳头。
“罪妇沈夏氏,残害子嗣,心毒意冷,今日烦请祖宗降罪,但行家法,以儆效尤!”
画椿昂首,不卑不亢,主母风范拿捏自如。
“趴下!”
画椿话音一落,良姜就觉得身后传来一个推搡的力道,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了地上。
她缄默不语,双眼一直盯着高台上的沈煜尧,直到被人按在了鞭刑的长凳上。
执鞭之人从盐水桶中捞了鞭子,啪的一声脆响鞭尾就狠狠的抽在了良姜柔柔嫩的脊背上。
一瞬间,皮开肉绽,血迹吃透了脊背上的素色衣帛。
自始至终,良姜眉心紧蹙,即便是咬破了下唇也没有痛呼一声。
她还是眼也不眨的盯着沈煜尧,他竟没有丝毫的动容。
接踵而至的鞭尾,打碎良姜对沈煜尧的所有希冀,她早该想到了,可偏偏还在自我奢望!
许是体弱吃不消这鞭刑,又或是心中气苦,良姜只觉得胸口一热,一抹猩甜上涌,噗的一声淬在了身下的木凳上!
“司令大人……小姐,小姐!”
“煜尧……”见状,张如一,苏儿,画椿同时惊呼出声,纷纷看向沈煜尧。
沈煜尧瞧着良姜,滚了滚喉咙,却不动声色。
“不要打了,司令大人,再打下去小姐扛不住,会出人命的!”
苏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磕头求饶。
“苏儿,别求他……”良姜扭头看向苏儿,唇角一扯,一抹血迹就滚了下来。
“要打你们就打我吧!
我贱命一条,愿意代小姐受罚!”
苏儿哭着爬到了良姜面前,扑在她的背上将她护在身下。
执刑之人见状不免就停了下来,看向沈煜尧。
“祖宗既然立了规矩,是拿来儿戏的吗?!”
最先坐不住的是红依。
不过区区十鞭,就这么多人为她求情,大家小姐,当真是矫情!
难不成,这不过就是沈煜尧想尽办法为了袒护良姜遮人耳目?
一想到这里,红依怒火中烧当即就失了理智横中直撞下了高台,一把夺过了那个人手中的鞭子,抬手狠狠的就抽在了良姜身上。
“你害我孩儿的时候,可曾想过他的弱小?!
你这个毒妇,休想在众人面前装柔弱可怜!”
红依恨从心中气,手中的力道又重又狠。
“啪”的一声,鞭子搭在良姜腰间的时候打中了一处硬物,弹了回来,随之,啪嗒一下,那个“东西”随着鞭尾巴的力道甩了出来跌落在了地上!
近前的人看清楚躺在地上的那件东西的时候,瞬间惊到面如土色,呆若木鸡。
“枪!
是枪!
夏良姜你居然……”红依正要惊呼,蓦的黑影一闪,良姜瞅准时机咬牙从凳子上翻了下来,反手摸起了地上的手枪,利落起身,一把勒住了红依的脖颈,将枪口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沈煜尧听了良姜的话,脑袋轰然一声巨响,所有声音随之远去。
“别闹了……”半晌之后,沈煜尧忽然笑了起来,他放下了手中撒了一半的燕窝,双手捧上了良姜的脸颊,唇角一扯,笑得勉强:“我知道,你是在说气话!”
“你若是恨我,烦我,不想见我,我走便是!
你怎么能拿我们的孩子的性命开玩笑?”
“……”良姜拧着眉心,沈煜尧屈尊的样子瞧着还真是心动呢,可只是用错了时辰。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良姜摇头,语气云淡风轻,落在沈煜尧耳边却如泰山压顶。
“你要我怎么做?
你说!”
沈煜尧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凝结,他牙关咬紧的声音清晰可闻,良姜知道,他正在极力压制自己暗火。
“我要张如一活过来;我要我爹活过来;我要我们夏家的一草一木恢复原貌!
我要因为你的恣睢枉死之人统统活过来,你做得到吗?!”
“你可知有个词叫覆水难收?”
良姜盯着沈煜尧,眼泪速速而落:“沈煜尧,若是你有回天之力,那你就带我回去可好?”
“……”沈煜尧无言以对。
“夏良姜,你何必强人所难?
若是凡夫俗子有回天之力,那谁人还我孩儿性命?!”
忽然,砰地一声,房门被推开,一身浮萍色锦缎旗袍的红依抬腿而入。
“你口口声声说不想为煜尧生孩子……”红依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冷艳瞟着良姜:“究竟是不想,还是不敢?”
“你来这里做什么?”
沈煜尧站起身来,瞧着红依的目光就是一凛。
红依的言外之音,沈煜尧怎会不懂?
良姜眉眼不抬,对于红依的造访,她也不以为意。
“煜尧!
我给你看样东西。”
红依脚下生风,扭动着腰肢就走到了沈煜尧身边。
她冲着身后的丫鬟招了招手,随行的丫鬟恭敬的将一叠泛旧的纸张呈上。
以前,红依素来温言软语,今日这番有恃无恐咄咄逼人的气势倒是头一遭。
沈煜尧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接了纸张,信手翻开。
“你让我看这些做什么?!”
沈煜尧蹙眉,纸张展开,里面是一些标注精细的房屋构造图。
“煜尧,我知道你军务繁忙无邪估计其他。
所以我就亲自去张如一家中走了一遭,想不到张副官府上另有千秋。
这就是从他家里搜到的房屋结构图。”
“怎么回事?”
“这是张如一家中西厢房的布置图,您真该好生去看看。
里面的一花一草,一桌一木都是按照夏家规格定制的,布置的跟这个女人之前的闺房一模一样!”
“为了求证,这两日我接连走访了工匠木匠,他们供认不讳。
张如一早在见到这个女人第一眼的时候就思忖好了怎么颠鸾倒凤共筑爱巢!”
沈煜尧闻言,低头盯着那张房屋架构图,脸色一片铁青。
“煜尧,你以为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你,逃离沈府为的只是一个未婚夫周启源?
若是因为周启源,为何他离开,她竟毫不悲伤?”
红依说到激动之处,浅施粉黛的小脸却越渐狰狞:“怕是见周是假,跑出去跟张如一暗行苟且是真!”
“……当然,在外面怎能满足这对狗男女的贪欲?
月前,府上家丁还亲眼瞧见这个女人在门前挽留张如一,并把他请进了西楼!”
说着,红依目光像是一柄淬了毒的弯刀,落在了良姜身上。
沈煜尧一声怒吼,足以见得他情绪崩塌。
红依洋洋得意,良姜垂手不语,一时间,整栋西楼陷入了死一般沉寂之中。
针尖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众人都在等沈煜尧的反应,而沈煜尧却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如今,他自己都不知道若是失控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煜尧,这个女人于人暗行苟且在先,毒杀我们孩子在后,你是要亲手处置还是送至警司?”
红依受不了这份压抑,夜长梦多,多一秒迟疑,多一秒变故。
“哎~怎的都来了西楼?”
门外,画椿的声音忽然传来,她莲步微移就迈了进来:“我原本想着良姜妹妹一个人在西楼会闷,想着过来陪她说说话,原来大家都在这里,咱们这是想到一块来了。”
画椿淡淡一笑,还是跟从前一样端庄得体。
她瞟了一眼眼前的阵仗,笑容非但没收,反而愈来愈浓:“这是哪一出?”
“这里没你的事!”
红依瞟了一眼画椿,搞不清楚是敌是友之前,她不能放松警惕。
“妹妹此言差矣,我是沈家主母,哪里的事我都有权过问。”
画椿走上前来,绕过了跪在地上的嬷嬷,不动声色的来到了沈煜尧的身旁。
“还请了客人,只是待客之道有些奇怪。”
见到画椿,沈煜尧的戾气微微平息。
画椿抬手握了握他的手掌,柔声道:“刚才红依说的,我在门外都听见了。
你信谁多一些?”
沈煜尧凝视着画椿,微微一怔,画椿向来聪慧,这个节骨眼上为何会自讨没趣问这样一个令人作难的问题?
“是,各执一词,清官难断。
不过……”不过,画椿转身看向红依:“黑是黑,白是白,若是有人强行扭曲是非,我身为沈家主母就算是练就火眼金睛的本事也一定要把这等小人揪出来!”
“画椿,你这是何意?”
红依见画椿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当即就挑起了柳眉,她这是挑明了要跟自己针锋相对。
“你的言下之意是想说我扭曲是非颠倒黑白?”
“其实,你也并非扭曲是非,也不曾颠倒黑白。”
画椿微微一笑:“因为你刚刚安插在四姨太身上的那一些,恰恰不过是在你一路走来的行径而已!”
“画椿,我知道你跟良姜都是大家小姐出身,你们两个谈得来!
所以两人处处挤兑我,你不要以为你身居主母之为就可以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画椿挑眉:“那我也拿刚刚你问良姜妹妹的话来问你一句:你怀胎十月所产之子,是-沈-家-的-骨-肉-吗?”
“你……你什么意思?”
红依显然没有料到画椿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沈煜尧的面这样质问自己,瞧着她的气势,红依当即就乱了阵脚:“你说话可要讲真凭实据,休想反咬一口的在煜尧面前污蔑我!”
“你要的证据,这一些,够不够?”
一言不发的良姜忽然开了口,她并没有起身,而是抬手抚在了桌子上一个小巧简单的木盒上。
良姜抬手一扫,啪的一声,木盒滚落在红依脚下,木盒摔来,从里面滚出一个玄色的锦囊。
红依看到滚落脚下的那个锦囊,脸色大变,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那个锦囊,她明明已经亲手烧掉了,怎么可能?
“那日,有一只白猫叼了一个锦囊给你,里面藏了不可说的秘密。
做贼心虚的你谎称叼了一条蛇!”
良姜缓缓站起身来:“殊不知,那只猫根本不是明珠,明珠只不过是充当了冤大头!”
“至于那只猫的主人是谁,你……”良姜说着转身看向沈煜尧:“还有司令大人,你们应该都很想知道吧?”
若是诚心想要折磨一个人,就先摧垮她的意志。
意志崩坏了,徒留一具皮囊也折腾不了许久。
而良姜哪根弦蹦的最紧最易断,沈煜尧十年前就摸的透彻。
此时,他眼也不眨的盯着良姜,等着她缴械投诚。
良姜滚了滚喉咙,纤长的睫毛因为极度的隐忍而颤抖不停。
半晌之后,她缓缓的抬起了苍白的手掌,去挑挂在左肩上的睡裙吊带。
十年不见,沈煜尧从一个轩逸的少年蜕变成了奉州城里人人提及色变的“活阎罗”。
如今挂在他嘴边的常常就是,君无戏言。
他说的出做得到,如果自己今天不从,周启源跟苏儿必死!
当目光落在良姜一脸痛苦的神情上,一颗心仿佛被利刃割过,沈煜尧的沉稳自若开始崩塌。
“咚咚咚……司令大人!”
就在这时,房门叩门声传来,紧接着就是副官张如一的声音。
“什么事?”
沈煜尧眼眸微迷,修长手指扣上良姜香肩的动作随之一滞。
“回司令大人,三夫人的婢女来报,说是三夫人惊了胎气,和欢北苑上下一时间没了主意,望司令大人前去做主。”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刚!
三夫人的婢女现在还在楼下候着。”
门外传来副官张如一的声音。
沈煜尧听闻三夫人出事,脸色骤然一变,直接翻身而起连衣架上的披风都没取,拂袖下楼!
二楼卧室的房门大开着,张如一目光微抬扫屋内来不及遮掩的良姜,眼眸一紧,情难自已的滚了滚喉咙。
她在哭……与张如一而言,良姜脸上的泪痕远比她身前乍泄的春色还要来的刺眼。
不过,他能做的不过就是淡淡的瞧着,转身之余,再多一声叹息而已。
***彼端,和欢北苑。
“煜尧……”床榻上的红依唇色苍白,精致的漂亮的小脸因为小腹的绞痛而变得扭曲。
见到沈煜尧,她本能的扯出一个笑容,如果可能,她一辈子只想让他瞧着自己笑靥如花的模样。
“大夫说过了,是受惊动了胎气,虽然见红,但是并不大碍!”
沈煜尧将红依过继到自己怀里,轻声安抚:“我儿福厚,自有老天庇佑。”
红依听完,点了点头,哭的梨花带雨窝进了沈煜尧的怀中。
沈府上下的男人女人都知道,沈煜尧疼红依。
只要迎上红依那双清丽动人的眉眼,沈煜尧坚如磐石的心也会陷落出一缺柔软。
谁说戏子命薄?
偏偏戏子出身的红依独得沈司令恩宠!
这是人们知道的,人们不知道的还有很多……“你就是这般伺候主子的?
一双手脚生的齐全却也无用,拖出去!”
沈煜尧抬眼盯着红依的婢女。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不过是沈煜尧的一个眼神,红依的婢女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全身抖成了筛子。
“你别凶她,不关她的事……”红依扯了扯沈煜尧的袖口:“是猫!”
“猫?”
“回司令大人,是一只猫叼了一条黑蛇放到了夫人梳妆台上,夫人梳洗歇歇这才受惊从椅子上跌落……”听到是“猫”,沈煜尧眼眸一紧,一根绷着的弦发出一阵嗡鸣。
在这沈府,如今养猫的,可只有他的四姨太良姜!
她夏良姜一句话,就想让他罢手?
笑话!
“沈煜尧,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什么,你知道!”
沈煜尧声音肃冷,他一个眼神,副官就扯着苏儿下了楼。
“司令大人饶命……夫人救我……苏儿!!!”
良姜慌忙起身,抢着要去阻拦副官,却被沈煜尧伸出开的手臂一把扯了回来。
“夏良姜,如今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学会在我眼皮底下耍诡计,不愧是奉州老狐狸的女儿!”
“啊!”
沈煜尧手掌一动,扣上了良姜右臂的伤口,原本干爽的一层薄纱,有三两处顷刻间被被殷红色的血迹渗透,像是银雪之上凋零而落的红梅。
三日前,良姜了消息,周启源受了枪伤,虽不致命,但是沈煜尧传下令去,全奉州大小医院药铺都不得给他施药救治。
沈煜尧跟周夏两家的血仇,奉州早已满城风雨,如今周夏两家败落,沈煜尧又是奉州司令深的督军垂爱,谁人胆敢冒死逆风而行?
如果没有沈煜尧,良姜跟周启源早已喜结连理,可偏偏沈煜尧的铁骑踏足而至,周夏两家一朝败落,她也沦为沈煜尧大仇得报后折磨周启源的棋子。
良姜得知启源四面楚歌,又危在旦夕,心急如焚。
可她心里摆着一张明镜,这个时候就算是自己宽衣解带放弃所有尊严去求沈煜尧也是无济于事,他要的就是周启源死!
情急之下,良姜只能挥刀自损,借着受伤之故请了医生,但她深知沈煜尧疑心重,自己所见过的每一个人他都会命副官盘问。
不得已,便用一上好的翡翠镯子买通医生,说自己从楼梯滚落。
就在今儿,趁着沈煜尧去会见督军的空儿,跟苏儿作了交代,便偷偷的跑去给周启源送药。
一路之上,良姜将那些药视之如宝藏在怀中,不顾狂风暴雨到了周启源暂定的落脚地。
两月不见,她以为启源见到自己会激动到语无伦次亦或是热泪盈眶。
想不到的是,他好看的手掌一抬,将她费尽周折换来的药扔进了院落门前的大雨里,不忘狠狠踩上一脚,踏入泥坑。
“我为什么会沦落到这副鬼样子?
我堂堂日本法政大学归来的律师,我现在沦落到拉黄包车啊!”
“为了一单生意,我被打的皮开肉绽!
还不都是因为你们夏家做的孽?!”
“是,我知道你心里苦的,你可以骂我,气不过也可以打我!
可那些都是你救命的药啊!”
良姜瞪着周启源,此时被踩入泥浆的是染着她热血的心意!
“能救他命的不是这些药,而是你!”
忽然,房子里间里走出了一个女人,身着一身绣满樱花的和服,但开口却是极为地道的奉州话,这让良姜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要跟惠子成婚了,去大阪。”
周启源脸色苍白,目无华色。
与其三人困成一团,早一个抽身,早一分解脱。
若不是大雨滂沱的喧嚣声,良姜那么冷静的女子一定会缓缓点头说一声,好!
可夜空一声霹雳过后,良姜所有的理智碎成尘土,眼睁睁被大雨洗了个干净。
终究是他先放手了……此刻,良姜盯着手臂上为他而生的伤口,忽然就笑了起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你笑什么?”
沈煜尧眼眸一暗,他憎恶她的不服输。
“我在笑你,笑你明知故问!”
伤口被扯开,痛入心扉,可良姜迎上沈煜尧的那双深眸,不但不躲,还咬牙切齿。
沈煜尧都佩服这个女人作死的勇气:“周启源要去日本了,所以,你心灰意冷,有恃无恐到一心求死了?”
“……”良姜瞳孔一炸,这一些,沈煜尧怎么会知道?!
“奉州跟大阪之间还隔着汪洋大海呢,老天爷也不敢保证他所乘坐的船一帆风顺,你说呢?”
沈煜尧手臂力道一收,一身真丝睡裙的良姜就砸进了他的怀里。
他俯身,薄唇贴在她的耳畔,喃喃道:“就算是老天爷能保证他一帆风顺,他恐怕也躲不过扶桑浪人的快刀!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的刀听说很快,快到刀锋过境,不染血丝。
你猜,周启源会不会是个例外?”
“沈煜尧!!!”
“怎么?
不想他死?”
沈煜尧唇角一扯,染了醉意眼眸多了几分妖冶的暗欲。
他抬手捻住了良姜的下巴,薄唇逼近,他气息的温热打在良姜脸上,她忍不住全身发抖:“不想他跟那个丫鬓死,那今晚上就拿出你跟周启源练就的闺房秘术,取悦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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