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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我看上你啦全文免费

什洛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凌晨六点的闹钟响起。二十七岁的昭禾从十年前的梦里醒了过来。就算已经高中毕业多年,她依然会梦到高中时代发生的种种事情,每次梦境都会在姜言煦死后戛然而止。有时,她还会在梦里一遍遍看见姜言煦的课桌被撤走的画面。摆放整齐的课本,试卷,作业本,属于姜言煦的东西全部被人带走,不留一丝痕迹。不过......昭禾伸出手,在一片黑暗中轻轻摸索,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满是岁月痕迹的本子。当年,她自私的拿走了姜言煦的一本笔记。指尖沿着扉页,轻轻翻开,这本语文笔记字体隽秀,你甚至可以透过字里行间看见他清俊的影子。十七岁的她还拿起铅笔,幼稚的在一页纸上画满了小猫,姜言煦笑得温柔,问她:“你喜欢小猫?”她轻轻点了点头。她永远不会忘记,他用温暖的手覆盖住她的手背,...

主角:昭禾沉向晚   更新:2025-01-04 16: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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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昭禾沉向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小作精,我看上你啦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什洛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晨六点的闹钟响起。二十七岁的昭禾从十年前的梦里醒了过来。就算已经高中毕业多年,她依然会梦到高中时代发生的种种事情,每次梦境都会在姜言煦死后戛然而止。有时,她还会在梦里一遍遍看见姜言煦的课桌被撤走的画面。摆放整齐的课本,试卷,作业本,属于姜言煦的东西全部被人带走,不留一丝痕迹。不过......昭禾伸出手,在一片黑暗中轻轻摸索,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满是岁月痕迹的本子。当年,她自私的拿走了姜言煦的一本笔记。指尖沿着扉页,轻轻翻开,这本语文笔记字体隽秀,你甚至可以透过字里行间看见他清俊的影子。十七岁的她还拿起铅笔,幼稚的在一页纸上画满了小猫,姜言煦笑得温柔,问她:“你喜欢小猫?”她轻轻点了点头。她永远不会忘记,他用温暖的手覆盖住她的手背,...

《小作精,我看上你啦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凌晨六点的闹钟响起。

二十七岁的昭禾从十年前的梦里醒了过来。

就算已经高中毕业多年,她依然会梦到高中时代发生的种种事情,每次梦境都会在姜言煦死后戛然而止。

有时,她还会在梦里一遍遍看见姜言煦的课桌被撤走的画面。

摆放整齐的课本,试卷,作业本,属于姜言煦的东西全部被人带走,不留一丝痕迹。

不过... ... 昭禾伸出手,在一片黑暗中轻轻摸索,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满是岁月痕迹的本子。

当年,她自私的拿走了姜言煦的一本笔记。

指尖沿着扉页,轻轻翻开,这本语文笔记字体隽秀,你甚至可以透过字里行间看见他清俊的影子。

十七岁的她还拿起铅笔,幼稚的在一页纸上画满了小猫,姜言煦笑得温柔,问她:

“你喜欢小猫?”

她轻轻点了点头。

她永远不会忘记,他用温暖的手覆盖住她的手背,说:

“那我们以后也养一只小猫好不好?”

心扉传来的疼痛让她猛地从回忆里抽身,她浑然不觉的坠下一滴泪,砸在了纸页上,将墨水晕染开来。

敲门声倏然响起,她立马将眼泪抹干,经纪人的声音从门缝外传来:

“亲爱的,你醒了吗?”

哦对了,十年之后的昭禾是一个大明星。

她读大一的时候,正是星探盛行的年代,她接到的第一个广告是受年轻人喜欢的饮料。

那个时候,明星不需要有太好的出身,只要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你就能出现在大银幕上。

二十岁的时候,昭禾被一家影视公司签下,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娱乐圈生涯。

橘黄的灯光亮起,昭禾站在了镜子面前,镜中人有一头浓密乌黑的卷发,丝绸睡衣从白皙的肩头微微滑落,身材凹凸有致,未施粉黛,清丽极了。

她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瘦弱的女孩了。

剧本送来的时候,她正仰着修长的颈脖,任由化妆师用厚厚的粉底液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没错,吻痕。

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个秘密————昭禾背后有一个金主。

那位金主手下拥有众多股份资产,出手阔绰,更是在她出道之后一路保驾护航,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她。

可是... ...化妆师垂下眼眸,用化妆刷拂去昭禾颈脖上的散粉,暗暗想道:

昭禾似乎一点也不喜欢那位金主。

每次见完他之后,她都要将自己锁在浴室里好几个小时,一遍一遍的洗澡。

--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任务。

累坏了的昭禾坐在摄影棚外休息,屁股一挨到沙发,卸妆棉就朝她脸上扑了过来。

夏夜炎热,几个助理一直在给她扇风,经纪人封哥也端来了一杯红枣枸杞粥,这是她一天当中唯一的正餐。

昭禾掀开眼皮,拿起勺子吃了几口,突然听见了人声的躁动。

在一声声恭敬的 “沉先生” 中,一个高大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走来,深蓝色的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凌厉的眼眸微微映出她的身影,紧紧将她锁定住。

如果离她够近,你会感受到她一下子急促起来的呼吸。

她很紧张。

眼前的世界也开始天旋地转。

直到男人的嘴唇轻轻挨到她的脸颊,宽大的手掌停留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她的意识才一点点开始聚集起来。

他低声而亲昵的问:

“今天顺利吗?”

当然,这样的温柔亲昵只是外人眼中的。

夜晚,这个男人会死死掐住她的腰,刻意又小心翼翼的留下刺眼的青紫痕迹,在她耳边一遍遍诱骗她说爱自己。

倘若此时被他搂住腰的昭禾表现出一丝抗拒,他就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强吻她。

十年过去,沉向晚骨子里依旧是一个疯子。

他这一辈子都将会是。

“晚上我要看剧本。” 昭禾迎着远处的橘光灯抬起头,红唇轻启:

“没时间陪你... ...”

他只是用指尖轻轻抵住她的嘴唇,打断道: “我不听。”

沉向晚从来没有和她解释过什么,自从姜言煦死了以后,他顺理成章的把她占为己有,甚至不允许她有自己的生活。

夜风挽着夏夜的闷热,吹起昭禾黑色的裙角,她垂下眼眸将自己的悲戚藏起来,俯身坐进了车后座。

几个助理站在不远处看着,封哥眉头紧锁,昭禾隔着车窗向封哥轻轻笑了一下,让他不要担心。

妆没卸完就被沉向晚带走了,她隐隐约约在后视镜里看见了自己脸上的斑驳。

带着热意的指腹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缓缓将她脸上的腮红抹去,她双眼无神的注视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轻声道:

“沉向晚,你明明答应过我。”

是啊,他答应过不会在她的工作时间来找她。

可是,他买下了昭禾签约公司的所有股份,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也是昭禾的老板,昭禾背后的操控者。

“我想你。” 沉向晚直接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低声道: “而你不会主动来见我。”

他从来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更何况昭禾是他的女人,他想见就见。

“我真的很讨厌出尔反尔的人。” 昭禾呢喃道。

“随你讨厌。” 他托住她的腰,将她像个孩子一样举起,仰头吻住了她的嘴唇,细细啃咬,又温柔舔舐,强迫她作出回应。

她的手抵在他的肩膀,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昭禾厌恶这个吻,不顾及后果的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血腥味顿时在两人的口腔中迸发开来。

“又咬我。” 沉向晚离开她的唇,车子颠簸了一下,她往他的怀里倒去,起身时还被他一把按住了后腰,动弹不得。

“别动,让我抱抱。”

他过度热情,过度索取,只会让她越来越无助。

见她僵着身子不作声,他又将她扶起,用双臂环住她的身体,将下巴枕在她的肩头,道:

“别生气,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喜欢?

昭禾的身体依旧动弹不得,瞳孔却轻轻晃动了一下。

车子驶过江道大桥,车窗上他们的身影逐渐清晰,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眉眼,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作声。

这是一张与姜言煦有三分相似的脸庞,过了不知多久,她轻轻笑了起来。

姜言煦,我真的... ...好想你。


其实,知道姜言煦和沉向晚是表兄弟之后,昭禾放心的和姜言煦在一起了。

她想,就算沉向晚再坏,也总不可能伤害自己的亲人。

然而事实证明她错了。

姜言煦和沉向晚大打出手,现场很是混乱。

好在昭禾拉开了两人。

准确来说,是她站在了姜言煦面前,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让沉向晚冒着青筋的拳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沉向晚一把拉过了昭禾,冲着她大吼: “你挡什么! 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

鲜血从少年的嘴角蜿蜒流下,他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失去理智的说道:

“他究竟哪里好! 昭禾! 你告诉我他究竟哪里让你喜欢了! ”

昭禾更在乎姜言煦,这个念头几乎疯狂占据了他脑海里每一寸位置,心里泛起的酸涩远比他脸上的伤更加刺痛。

她做了什么?

她只是回过头,满是担忧的目光落在了姜言煦身上。

他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血,轻轻一笑,仿佛在说: “我没事,别担心。”

沉向晚只是一个什么都得不到的局外人。

兄弟两人头一次对彼此拳脚相向,两人脸上都挂了彩,最终双双跪在了长辈面前。

长辈们将主要过错归在了沉向晚身上,这位大少爷身上又落了不少伤,可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 ...

为什么昭禾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为什么,她会喜欢上别人。

--

趁着周日难得的空闲时光,昭禾打算前往书店挑选一些复习资料,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月考。

然而,危险却在她回家的途中悄然来临。

狭窄的胡同里,一股蛮横的力量从身后猛地袭来,将她猝不及防地踹倒在地,她的手掌与粗糙的地面剧烈摩擦,瞬间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疼得呲牙咧嘴。

她忍着剧痛,微微回头,看见了一个熟悉而又令人憎恶的身影。

沉向晚的走狗。

“你还敢在外面招摇。” 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带着满满的恶意, “又欠打了是吧。”

她的心中懊悔不已,不该为了节省时间而走这条偏僻的小路。

一只粗糙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她听见了他有些兴奋得近乎扭曲的声音:“小模样长得还不错,真水灵。”

昭禾怒不可遏,奋力打掉他的手,大声喊道:“别碰我!”

话音刚落,那人就狠狠一巴掌用力甩在了她的脸上,她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击打得头微微偏转,牙齿猛地磕破了口腔,鲜血瞬间渗出了嘴角。

只听见那人恶狠狠地说道:

“还敢犟嘴,我今天就替沉哥好好削你一顿。”

复习资料被无情撕碎的声音在耳边尖锐地响起,一大团揉得不成样子的纸被极其粗暴地塞进她的嘴里。

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接一颗划过她苍白的脸颊。

而眼泪,只会成为施暴者的兴奋剂。

这场凌辱最终以她的晕厥告终。

在这之后,昭禾请了好几天的假。

沉向晚联系不上她,手机信息也无人回复,他烦躁的摁下了手机熄屏键,突然听见一个声音:

“沉哥,前几天我遇到那个昭禾了。”

他嘴里叼了根烟,轻轻 “嗯”了一声。

“我把她好好弄了一顿,打得她到最后都没力气反抗了。” 他亢奋的声音随着沉向晚的阴沉一瞥逐渐小了下去:

“她请假估计就是因为这个... ...”

沉向晚狠狠一脚踹到他身上,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茬,他吃疼的瞥起眉,狼狈的摔倒在地,又立刻跪在了地上。

沉向晚捡起地上的钢筋用力砸在他头上,大有把人活活打死的架势:

“该死的,你这个蠢货,谁他妈让你动她的! ”

所有弟兄都看傻了,却没有人敢去阻拦。

被揍的那人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起初还妄图开口求饶,可刚一张嘴,钢筋就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脸砸去,瞬间鲜血飞溅,牙齿都崩落了几颗。

很快,他休克了。

沉向晚眼神中的杀意仍未褪去,将染血的钢筋 “哐当” 一声扔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低声道:

“谁再动她,我就弄死谁。”

或许,连沉向晚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转变,可是所有人都开始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十恶不赦的沉大少爷,似乎对那个年级前三的好学生动心了。

--

没有去上学,昭禾这几天都坐在哥哥病床前写练习题。

笔尖轻触草稿纸,昭禾完成了一道又一道大题,浑然不觉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离开医院,她独自垂眸走在亮着微弱的路灯的街道上,寒冷迫使行人稀少,连她自己也在止不住的颤抖。

她的步子倏然一顿。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急促而短暂的脚步声,转瞬即逝。

像是在跟踪她,也像是在躲藏。

她警觉的抬起眼眸,默默加快了步伐,那声音却依旧时不时从她身后传来,甚至... ...

甚至离她越来越近。

昭禾猛地停了下来。

那声音也戛然而止。

挟裹着雪花的寒风吹刮过她的脸颊,掀起她颊边的碎发,她只是猝不及防的将手中的书包扔到身后,砸中了那个高挑的黑影。

一声低沉的轻笑在黑夜中响起,消散。

她开始不要命似的狂奔。

每一步都踩在冰凝上,她小心翼翼中又带着无法控制的不安,像一阵风似的跑进了隐秘而复杂的巷中,试图摆脱掉让她恐惧的那个存在。

黑暗中,昭禾心跳如雷,她拼命地跑着,累得气喘吁吁也不敢停下,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瞬间崩溃。

就连围巾也在狂奔中散开,往身后无尽的黑暗中飞去。

那么寒冷的天,她硬是跑出了一身的汗。

终于,一丝曙光出现在了眼前,那是另外一条街道。

然而,就在她即将暴露在那抹光亮的前一秒,黑暗主动涌到了她面前,她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眼前一黑。

完蛋。

被埋伏了。

“昭禾。”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伸进她的衣摆,攀上她的腰肢,冷得她狠狠颤抖了一下。

沉向晚微微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找到你了。”

如此恐怖的追逐,在他看来也只是一场游戏。

昭禾缓缓抬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

“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我是来问你。” 沉向晚嘴角微扬,伸手将昭禾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指腹在她柔软的脸颊上停留,说道:

“如果我也有点喜欢你,你会跟我在一起吗?”


话音刚落,车子猛地刹了下来,没系安全带的昭禾险些从车座翻滚下来,她扶住前座,眩晕的缓缓抬起头来。

只见沉向晚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似是被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给惹怒了。

是,他是知道昭禾心理出问题了,可是他无法忍受她把寻死挂在嘴边,因为他担心这一天真的到来。

“沉向晚... ...” 她的话突然被打断,因为他猛地回过身,拽住她的衣襟用力往前一拉,扣住她的后脑勺,粗暴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快被她气死了,可是他没有任何宣泄方法,除了亲吻。

亲吻,咬她的舌头和嘴唇,把所有难听的话全都堵回去,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昭禾拼命挣扎着,殷红的指甲挠伤了他的脸颊,留下一道道血痕,他却始终不肯撒手,反而将她的腰身抱得更用力了一些。

他是个疯子,反抗只会令他更加亢奋。

直到她无法喘气,身体到了崩溃的极点,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他才松开了她。

“这是一个惩罚。” 沉向晚的手指抚上她充血的颈脖血管,这个动作充满侵略性又带着威胁的意味,他低声道:

“我想刚才的感觉已经可以跟死媲美了,长记性了吗?”

长记性?

昭禾轻声呢喃。

“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想让你死。” 他的薄唇抵在她微微起伏的血管上,引得她浑身颤栗,他的吻一路下移,来到锁骨,道:

“如果你寻死,我会杀了你身边所有人。”

他的话让昭禾浑身冰凉,哪怕是盛阳骄纵的七月,身体也冷得像是被困在十二月的寒冬一样。

从认识的昭禾的那一刻起,沉向晚就知道她不简单。

在学校的时候要争第一,出社会也不肯落任何人的下风,表面上看着文文静静,骨子里比谁都要强。

他原先觉得自己是看不惯这种人,总想毁掉她,后来才明白,原来是欣赏。

他早就心动了。

偏偏他也清醒的意识到———昭禾根本不可能喜欢上他。

夜里昭禾躺在他的身边,她背对着他,他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腰上,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与起伏,而她只顾着看自己的手机。

他轻声道:

“你能跟我说说话吗?”

他最想得到的是她的一丝关注。

偏偏昭禾恍若未闻,只是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一条信息:

昭小姐,您最近还打算来心理科复诊吗?

这是一个陌生号码,她在医院登记时填了自己的真实号码,现在看来是意识不清醒时做下的错误决定。

作为艺人,她的号码是不能外泄的。

她准备将这个号码拉黑时,那头更快的发来了一条信息:

我是池医生... ...

信息还没读完,她的手腕就被猛地扣在了头顶,她被迫翻过了身,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还有沉向晚幽怨的眼神。

“你他妈到底在跟谁聊天。” 不等她回答,他直接拿起了她还亮着的手机屏幕。

昭禾轻轻抬起眼眸,注视着翻来覆去检查她手机的沉向晚,屏幕的光抵在他的脸上,他看得认真极了,连照片都看了一遍。

其实,在他的控制下,她没有任何异性朋友。

他根本没有必要检查。

“医生。” 昭禾朝他伸出了手, “把手机还给我。”

“除了这些呢。”他只是在黑暗中与她十指相扣,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低声道:


昭禾做了一个梦。

一片朦胧中,窗外下着鹅毛大雪,年幼的她和哥哥蜷缩在妈妈的身边,妈妈手里拿着一本《格林童话》,那一页的故事是小红帽。

天寒地冻,可是依偎在妈妈身边,一点也不觉得冷。

门铃突然响起,她大步朝门跑去,踮起脚,打开门,爸爸将她抱了起来。

散发着热意的烤红薯被塞进她的怀里,门外风雪呼啸,雪花飘到她的眉心,一点点融化。

--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彻了整个校园。

昭禾在医院醒了过来。

窗外的确在下雪。

而且是这座城市今年的初雪。

爸爸,妈妈,哥哥,没有一个在身边。

昭禾眼皮沉重,觉得不断有人在拉自己的手,天旋地转之际,她终于听明白了那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呼唤:

“昭禾,昭禾,昭禾!”

宋羽?

昭禾的眼珠微微偏转,看见一个扎着丸子头,穿着羽绒服的少女坐在她的床前,白皙的脸庞爬满泪珠。

又是在做梦吧。

她总是能在梦里看见自己想见的人。

宋羽喊来医生和护士,昭禾只是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

柔软细腻的手轻轻抚过她的额头,宋羽酝酿了一阵才将自己的哽咽声压了下去,问:

“你在想什么?”

昭禾嗓音嘶哑,认真问道: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害怕,害怕再一眨眼,宋羽就会像她的家人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你说的是什么傻话。” 宋羽不愿让这一切显得太悲伤,忽略她颈脖上狰狞青紫的掐痕,指尖温柔的将她的碎发揽至耳后,轻声道:

“睡糊涂了是不是?”

昭禾将脸埋入她的手掌中,轻轻笑了起来: “真好。”

宋羽低下头,一大滴泪再次坠下,她的表情不受控的扭曲,阻挡住汹涌而来的泪意,颤声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昭禾已经和宋羽断联了很久。

当宋羽接到来自医院的电话时,那头告诉她: “昭禾手机里只存了两个电话号码,一个是她的哥哥,另一个是你。”

曾经昭禾一嘴鲜血的来到宋羽家,她四处打听,知道班上有个人为难过昭禾。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昭禾觉得自己会连累她,直接断了两人的联系。

“你有你自己的生活。” 她的嗓音嘶哑,却又透着几分坚强: “我自己熬过去就好了,人生不会一直这样痛苦的。”

很快,她会意识到自己的观点错了。

因为这样刻意的断联,竟然还会再持续很多很多年。

--

对于她的窒息性晕厥,学校给出的理由是营养不良所导致的。

昭禾是营养不良,看外表就能看出来,胳膊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可是她身上的伤痕不会撒谎。

医院建议她报警。

只不过,那又是一番无用功罢了。

雪花厚厚的堆积在窗户上,寒冷的日子里,昭禾就蜷缩在病床上,直到护士轻轻叩响她的房门,告诉她:

“3号,有人来看你了。”

她回过头。

姜言煦像一个惊喜一样出现在病房门口,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抬起胳膊朝她挥了挥手。

她赤脚踩在地上,也不顾正在输液的针管,用力扑进了他的怀抱。

“开心一点。” 他带来了一个玻璃罐子,还有很多折星星的彩纸,他告诉她: “我给你折星星。”

这时,昭禾从未想过自己对姜言煦是怎样的感情。

他每天都会在放学后来看她,变着花样哄她开心,以至于,她觉得那是她人生当中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直到这一天,当护士告诉她有来访者时,她笑着回头,姜言煦的名字还未说出口,眼底的笑意就瞬间凝固住了,整个人如坠冰窖。

沉向晚穿着黑色风衣,系着灰色围巾,安静的站在门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看到我很意外吗?”

他慢条斯理的低声道。

昭禾攥紧了身下洁白的床单,眼中的世界开始扭曲。


六点三十二分。

他们放过了昭禾。

脸颊肿胀,口腔出血,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汩汩冒出来,染红了雪白的校服外套,她的脚步一深一浅,险些跌倒在地。

沉向晚告诉她,只要不听话,就会付出代价。

昭禾可不就是一个不听话的人吗?

偏偏这个时候哥哥的工地加班,没有人可以照顾她。

走投无路之下,她提着书包去了宋羽家。

宋羽是她最好的朋友,两人在初中时就开始形影不离。

中考后,宋羽以舞蹈生的身份考上了艺术学院,家人疼爱她,直接在这座城市给她买了一套房子,方便她上学。

如今,这套房子也成了昭禾的避风港。

门被打开,风铃发出一声清脆声响,昭禾戴着口罩走进开着暖气的屋子,宋羽上前挽住了昭禾的胳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声道:

“这次来多玩几天,考不上大学我养你。”

昭禾回抱住她,眼眶酸涩。

“怎么不说话?” 宋羽开始察觉到异常,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她的神色一下子认真起来,伸手想要将昭禾的口罩扯掉,昭禾往后退了几步,摇了摇头。

“我没事。”

她语无伦次: “我只是... 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宋羽不依,上前寻找血腥味源头,直接拽掉了昭禾的口罩。

触目惊心的伤痕出现,昭禾的嘴唇血肉模糊的往外翻着,宋羽瞪大眼睛,手中的口罩轻飘飘掉落在地。

要扇多少巴掌,才能把一个人的脸打成这样。

宋羽微微颤抖着,声音更是带着明显的战栗,哆哆嗦嗦地问道:

“这……这到底是谁干的?”

就在这一瞬间,昭禾的眼眶突然变得通红,晶莹的泪水在她的眼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只不过,就算再委屈,她的眼泪始终没有坠下。

或许沉向晚说得对,她是一个犟种。

宋羽紧紧握住了昭禾冰凉的手,轻声道:

“别哭,你受委屈了,咱们这就去医院,一定会没事的。”

说着,她已经抓起一件外套盖在昭禾身上,放软了声音,又问:

“咱们去医院,好不好?”

昭禾终于点了点头。

她向班主任请了几天假,又告诉哥哥自己会在朋友家待几天,把手机关机静音,彻底与外界隔绝。

为了不刺激昭禾,宋羽没有再过问任何事情,只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

沉向晚会时不时发短信给她,短信内容每次只有几个字:

“昭禾同学,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并不是在关心她,而是在一遍遍残酷的告诉她,不要忘记她将面临怎样的折磨。

也是在一周过后,昭禾走进了警察局。

做笔录的时间很长,昭禾详细的讲述了自己被霸凌的过程,等她回到学校时,已经是当天下午。

没成想,昭禾报警之后,学校反而将错误怪在了她头上。

警察局把压力给到学校,学校太在乎名誉,比起解决问题,他们更倾向于捂住受害者的嘴。

“有的人是很坏。” 班主任放下沉浮着茶叶的水杯,微微瞥起眉,注视着昭禾,缓声道:

“可是如果你不惹事,他们又怎么会伤害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她走出办公室,沉向晚双臂环胸的站在对面教学楼的走廊,似是已经等候多时,两人遥遥对视着。

一阵风吹刮而来,她看见他脸上挂着一抹优雅的笑,轻轻朝她挥了挥手。

眼底凉薄的笑意,仿佛在说: “等着我。”

那些在网上流传的视频被清空,所有人都不能再讨论这件事,昭禾的生活看起来也回到了平静的状态。

可是只有她知道,真正的噩梦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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