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羽蔷叶芸颖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帝别哭了,这贵妃我不稀罕当楚羽蔷叶芸颖》,由网络作家“苏咔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付允启二丈摸不着头脑。“那母亲不过去的话,儿子就先过去了?”他试探道。因着这段时间楚羽蔷经常往来侯府,两人之间也找回了以往那股熟悉相处的感觉,所以没事付允启就会带那么一两个小玩意儿来给楚羽蔷解闷。“瞧你这出息!”长公主狠狠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然后就款款走了过去。“长公主,小侯爷。”楚羽蔷见他们来了,眉眼弯弯。在侯府的时候可比在相府松快多了。若不是秦素还在相府,她舍不得娘亲,恐怕早就想办法搬出去了。“方才可是璟儿来了?”长公主施施然坐下来。楚羽蔷颔首,“王爷好像又有事寻您,只不过见您不在就离开了,让我转告一声。”“他这哪是寻本宫啊……”长公主无奈。“蔷儿!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付允启丝毫不知自家母亲打的哑谜,兴高采烈就将怀里的东...
《皇帝别哭了,这贵妃我不稀罕当楚羽蔷叶芸颖》精彩片段
付允启二丈摸不着头脑。
“那母亲不过去的话,儿子就先过去了?”他试探道。
因着这段时间楚羽蔷经常往来侯府,两人之间也找回了以往那股熟悉相处的感觉,所以没事付允启就会带那么一两个小玩意儿来给楚羽蔷解闷。
“瞧你这出息!”长公主狠狠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然后就款款走了过去。
“长公主,小侯爷。”楚羽蔷见他们来了,眉眼弯弯。
在侯府的时候可比在相府松快多了。
若不是秦素还在相府,她舍不得娘亲,恐怕早就想办法搬出去了。
“方才可是璟儿来了?”长公主施施然坐下来。
楚羽蔷颔首,“王爷好像又有事寻您,只不过见您不在就离开了,让我转告一声。”
“他这哪是寻本宫啊……”长公主无奈。
“蔷儿!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付允启丝毫不知自家母亲打的哑谜,兴高采烈就将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瞧着两人相处甚欢,长公主到底是露出了笑容。
自小这两人就能玩到一起,情同兄妹,如今还是没变,让她欣慰。
从侯府离开后,楚羽蔷刚想回家,就见付允启也一并跟了出来。
“走吧,母亲让我送你一程。”付允启扬眉,甩了甩手中的马鞭。
楚羽蔷下意识就拒绝,“不用劳烦小侯爷了,这条路我早已走了千百遍,哪里会遇到什么危险,况且如果被其他人看见,少不了会出现许多闲言碎语。”
“我看谁敢乱说?!”付允启横眉倒竖,倏尔又笑了笑,“其实母亲早就想收你为义女,只不过碍于先前陛下将你认作了义妹,这才不了了之。”
“但她不说,我也是知道的,一直以来我们情同兄妹,她早就想让我认了你这个妹妹,这样一来,也名正言顺,兄长送自己的妹妹回府,其他人又能说什么?”
楚羽蔷怔住,咬了咬唇,心中一股暖流划过。
上天让她失去一个兄长,如今又还给她了一个兄长,如何不让她欣喜。
掩下眼中热意,楚羽蔷莞尔一笑,眉眼弯弯,算是承认了付允启的话,“嗯,阿兄送我回去,甚是合理。”
阿兄这两字一出来,付允启便喜不自禁,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好嘞!走吧!”
侯府到相府的距离并不远,仅半个时辰左右,马车就停在了相府门口。
兴许是挑明了身份的缘故,楚羽蔷待付允启也没再刻意保持距离,目送付允启上马后,就笑着晃了晃手,“阿兄路上小心些!”
“自然!”付允启笑出一口白牙。
可有人欢喜有人愁,叶斌才从马车上下来,就听见了这句分外清晰的话,一时之间,脸色漆黑如墨。
他铁青着脸看着楚羽蔷把付允启送走,几步就冲了上去,忍着怒气拦住了楚羽蔷,“为什么你对着他都能喊出来阿兄,却唯独不愿喊我?”
“到底谁才是你的兄长!”
相府门口的小厮大气不敢喘一声,就怕被迁怒。
而楚羽蔷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她平静的掠过叶斌往里走,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他。
叶斌被她这幅无视的姿态惹怒,追上去紧紧拽住了楚羽蔷的手,颇为咬牙切齿,“我在问你,到底谁才是你的阿兄!”
楚羽蔷不得不停了下来,叶斌的力气很大,手臂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讽刺,“谁待我好自然谁是,他不是,难道你是吗?”
“难道我会认一个妄图杀死我的人为兄长吗?!”
楚羽蔷头也不抬,恭敬,“皇上身份尊贵,臣女不敢妄言,臣女不知皇上也在这里,叨扰了皇上,这就离开。”
“蔷儿!”
苏修尧一把抓住了楚羽蔷的手,又急又怒,“你难道还在怪朕吗?”
“当时朕真的迫不得已,文武百官都在逼朕,你让朕如何选择?”
楚羽蔷的指尖颤动了一下,垂下了头,“皇上言重了,如今臣女身份卑微,皇上不用跟臣女解释这些,皇上做的一切决定自然都是为天下苍生社稷着想,臣女不敢责问。”
“蔷儿!你非要跟朕这么说话吗?”苏修尧抿唇,手下力道收紧。
见楚羽蔷吃痛,他又反应过来及时松了手,很是后悔。
“这三年你在蛮族可还好?是朕没用,没能把你救出来,可朕也无能为力,你也知道,蛮族向来对我朝威胁重大,当时战败,唯有此计能够缓解一二,如若不然,恐怕……”
楚羽蔷趁机后退了两步,敛眸,轻声,“臣女知道的,所以并不怪皇上。”
现在怪也没了意义,她早已不在乎了。
“你既不怪朕,又为何对朕这般……”苏修尧着急,“你知不知道,朕一直担忧你的安危,原想着你回来后便好好补偿你,可你却似乎对朕很有怨言,让朕颇为心痛……”
一模一样的话,楚羽蔷内心毫无波澜。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只想赶紧摆脱掉苏修尧这个麻烦,“臣女对皇上并无怨言,皇上,现到底臣女并非叶家女了,与皇上有婚约的也并非是臣女,若是让人看见皇上与臣女在此处独处,恐会惹出不少非言非语,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她就想走,可苏修尧根本不让,他就像陷入了自己的情绪,拦住了她,偏执道,“蔷儿,你以前是最喜跟在朕身后的,怎么现在变成这般了。”
“你以前最喜欢朕了不是吗?”
楚羽蔷忍无可忍,脸色也冷了冷,“皇上别忘了,您先前在接风宴上亲自将臣女认为了义妹。”
她强调了那个身份,“皇上您可以不顾身份,但其他人呢?”
“这到底是有违纲常伦理,不被世人所接受的!”
苏修尧许是也想到了这一茬,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似是在后悔认了这个身份。
趁他不注意,楚羽蔷提起裙摆直接就跑了,再待下去,说不定苏修尧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她可不想再应付他了。
这一跑,她也没有注意到往哪个方向跑了,刚想找回太和殿的路,拐个弯,前路就被两个太监给拦住了。
“郡主,请跟奴才走一趟吧,有人要见你。”
楚羽蔷皱了皱眉,想到了方才纠缠不休的苏修尧,警惕的后退了一步,扭头就走,“我不去。”
这个人到底烦不烦!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逃,身子就被那两个太监架住了,“郡主,得罪了。”
两个太监压着她拐了好几个弯,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假山后。
楚羽蔷一眼便看见了假山后的叶芸颖。
她高昂着头颅走来,姿态不屑又嫉妒,“姐姐,你口口声声说着不在意,私下却又勾引陛下,可真是言行不一呢。”
“我就说你为何不在意那个位置,原来是早就想好了在这里勾引陛下,私下私会,你就不怕被爹爹发现了,他饶不了你吗?!”
楚羽蔷揉了揉被按疼的肩膀,冷笑,“你以为谁都能看得上他吗?你既然看见了我们私会,那你就没发现吗,是皇上对着我苦苦哀求,纠缠不清,我可是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太和殿的管弦丝竹早已停了下来,本该热闹的接风宴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身形挺直的女子身上。
楚羽蔷敛了敛眸,眸色柔和。
半晌,她抬头,顶着众人都视线,不卑不亢道:“回禀皇上,婢女愿意。”
长公主之所以这般都是为了她好,这片心意,她绝不会辜负。
至于苏修尧。
她早已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又怎会再往虎坑里跳。
没想到她居然会答应,苏修尧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死死的盯着楚羽蔷。
楚羽蔷毫不怯懦与他对视,眼里早已没了当初待他的那份炽爱,只有无尽的冷漠,仿若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苏修尧皱了皱眉,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君无戏言,他既将选择权给了楚羽蔷,便由不得他再反悔。
可就这么答应,他又分外不甘心。
许久后,他到底还是妥协了下来。
罢了,以后总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来日方长。
“好,朕……”
“允。”
……
自当日苏修尧亲自在接风宴上认楚羽蔷为义妹后,楚羽蔷的待遇完全不同于往日。
往常那些个因她从蛮族回来名声不好而怠慢她的人态度直接来了个大转变,虽说他们心底到底是不认同楚羽蔷,但也不妨碍他们阿谀奉承。
总而言之,到底也是比先前她刚回来的那段日子好了很多。
不仅如此,因着苏修尧将她认作义妹,还变相的让她有了单独的郡主府,这完全在楚羽蔷的意料之外。
不过她早就不想再跟那些虚与委蛇的人住在一起了,搬出来住也正合她的心意。
然而郡主府还要有一阵才能建好,因此这段日子楚羽蔷还是要暂时住在丞相府。
“姐姐,先前的翠微园本就是你的院子,如今你回来了,我自然该让还给你。”
翠微园外,叶芸颖小声道,满眼都是忍让和不舍,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态。
看着她这般做作的谦让,楚羽蔷冷眼看着,没说话,心中冷笑。
果不其然,还没待她数到三秒,身后就传来了另一道充满嘲讽的声音,“某些人被皇上认作义妹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了?这才多久,就跑到家里来作威作福,你还当自己是叶家的女儿吗?”
“哦对了,你本来也不是爹娘的亲骨肉,一个假货又怎么能住相府嫡女的正院,芸颖,你别怕她,你就住在这儿,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敢把你赶出去!”
来人自然是叶斌,不分青红皂白就护住了楚楚可怜的叶芸颖,真是顶顶的好兄长。
这样的戏码楚羽蔷早在三年前就见到过,当时她还为此委屈难过,可现在,她只会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
原来从当初就有端倪了,这些人的心早就从叶芸颖出现的那一刻就偏了,只不过她靠着血和泪许久才悟出来。
“哥哥,别这样说姐姐。”叶芸颖挤出了一点泪水,泪眼朦胧,“要不是姐姐,恐怕如今我早已死在了异国他乡,是我对不起她……”
“你这苦情戏演够了吗?”楚羽蔷冷笑,“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南曲戏班子里唱戏?”
“放心,我只在这里住几天而已,影响不了你相府大小姐的地位,不用这么假兮兮的谦让,你愿意住就住好了,与我无关。”
被楚羽蔷毫不留情损怼,叶芸颖的表情一瞬间便扭曲了起来,指甲紧紧嵌进掌心,眼中满是妒忌和怒火。
凭什么?!
凭什么她能得景王殿下的青睐和皇上的喜爱?!
她不甘心!
不过瞬息,她又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哭哭啼啼了起来,“姐姐怎么这么说我,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姐姐不开心而已……”
叶斌见状脸色也沉了下去,眼里带着厌恶,“楚羽蔷,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个院子吗?如今舍得让出来?芸颖不过好心为你而已,你出言却如此恶毒,真不知你在蛮族三年究竟学了些什么!”
学了些什么?
楚羽蔷险些被气笑,紧咬着贝齿,浑身颤抖。
过往种种皆浮现在眼前,无休止的虐待和痛苦,让她险些丧失活的念头。
可叶斌却说她在那儿学了什么?
楚羽蔷的身体一寸寸冷下去,心脏被挤压的生疼。
她剧烈喘息了两下,紧握着拳,刚想开口,右手就被一只温热的掌心握住。
“斌儿!”
秦素的声音响起,带着警告。
叶斌自知失言,但也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冷哼了一声后就带着叶芸颖离开了,离开时还温声安抚着哭泣的叶芸颖。
听着那两人的声音远去,楚羽蔷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若刚刚不是秦素,恐怕她真的要把自己这三年来所受的委屈痛苦全部宣泄一通了,幸好,幸好没有。
不是她不敢,而是那两人不配,如果说了,也只会惹来更多的讥讽和嘲弄而已。
“囡囡,娘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院子。”秦素温柔的牵住了楚羽蔷的手,带着安抚,“走,娘带你去看看。”
说着便拉着楚羽蔷的手离开了翠微园,往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两人来到了一个院子门口。
朝阳园。
院子并不大,但从门口看就足以看出布置者的细心与温柔。
门口便是她最喜欢的海棠花,花朵争相开放,花瓣落了满地,清风拂起,花香满园。
而院里的一花一草也无不是她最喜欢的,与以前分毫未差。
不仅如此,内屋更是置办好了她所有的东西,以前的记忆纷踏而来,让楚羽蔷红了眼眶。
前一晚她便是住在了这里,因着当时她连续赶了一个月的路身体疼痛不堪头晕脑胀,又逢天黑,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还以为她是住在了以前的那个翠微园。
原来一早秦素便早早给她备好了地方。
因为她知道,她的囡囡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
“娘!”
楚羽蔷扑到了秦素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三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出来。
她以为没人爱她了,她已经做好了孑然一身的准备。
可秦素却将爱捧到了她的眼前,告诉楚羽蔷,还有她在。
蛮族,夏月。
楚羽蔷刚把马槽加满,脖颈上的锁链便被人重重一拽,她踉跄一步,重重扑倒在地。
蛮族用难听的蛮语骂她,她抖了抖青紫的手麻木地要站起来,一个蛮族士兵突然进来。
“楚羽蔷,相府来人接你了。”
相府?
猝然听到这个名字,还是止不住的一怔。
三年,她已经来蛮族做了整整三年的奴隶。
最初,她总是想听到这句话,希望爹娘、阿兄能来接自己回家,可她等啊等,等到纤纤十指生了冻疮,等到白嫩的脖颈被系上羊绳。
她就是等不到这一日。
原以为,这辈子也等不到了。
毕竟她根本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啊,她只是管家之女,被爹娘好心收养。
他们的亲生女儿,早在三年前就回了相府。
尽管爹娘再三向自己保证,纵然自己不是她的生身骨肉,她们也定会待自己如生身骨肉。
可天有不测,阿兄在边关战败,爹娘的亲生女儿叶芸颖被蛮族抓走。
爹竟毫不犹豫去向圣上请旨,求圣上用自己、去换回叶芸颖。
而她自幼定下婚约的未婚夫君,欣然应允。
那一日,娘亲险些哭瞎了眼睛。那一日,她终于认清身边之人的真心。
“楚羽蔷?”那蛮族侍卫满脸不耐烦,“你还走不走了。”
脖颈上的锁链终于被卸下,楚羽蔷慢慢走到外面。
冬日灰白的苍穹下,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剑眉星目,姿态肆意。
他皱着眉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深吸一口气朝她伸手:“蔷儿,我们回家吧。”
这是她的阿兄——叶斌。
他曾八百里加急将从蛮族买回来的珠花送与自己,也曾亲手将自己押进蛮族大牢,用自己换回叶芸颖。
尽管早已做好准备,可真正再次面对阿兄时,心中仍止不住的一痛。
她恍惚一瞬,避开他的手,卑微地矮身行礼:“奴婢见过小将军。”
奴婢?
叶斌几乎是愕然地看着她。
他想过无数次兄妹重逢的情景,或眼泪涟涟地哭诉,或晃着他的衣袖撒娇。
可从没有想到过,自己自幼宠爱的妹妹、那个骄傲至极的相府大小姐,竟然会如此卑微地自称奴婢,对自己行礼。
他叶斌的妹妹怎么可能是什么奴婢!
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揪紧,叶斌心痛地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快起来,今后不必自称奴婢,没人敢欺负你了。”
没人敢欺负她么?可当初,正是相府带头欺负她啊。
楚羽蔷小脸儿惨白,睫羽上仿佛都结了一层雾霜,她却仍将近麻木地保持着行礼姿势。
毕竟在蛮族待了整整三年,她这是心中有怨。
叶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口的酸胀,耐着性子道:“看在爹的面子上,皇上带着百官在宫中设宴为你接风洗尘,回去后,你仍是相府的千金小姐,这三年的时光,忘了吧。”
皇上为她接风洗尘?
楚羽蔷心内悲怆地笑了一声,只觉悲哀又可笑。
做了三年奴婢,她的心早就死了。
虽蛮族众人还会忌惮她的身份,觉得还有利用价值,都不会对她下死手。
但她也会痛、她也会伤。
她曾在那蛮族的军帐中跳舞,脖颈上牵着羊绳,她只能在里面跳舞,迎着蛮族人毫不客气的大笑声不停地跳舞,不能停止,不敢停止,若停一下便会迎来毫不客气的一顿鞭打。
更甚者她还曾亲眼真正的蛮族男子掠了其他族的少女,奸杀之后将她丢进汤锅。
那少女成了军粮。
可皇上,她的未婚夫婿,却亲口答应用自己换回叶芸颖。
她代替叶芸颖,在蛮族待了整整三年。
楚羽蔷眨去眼底泛出的泪,挣开叶斌的手,声音平静:“奴婢多谢皇上恩典。”
声音清冷得可怕,曾经抱着他胳膊甜甜撒娇的姑娘,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陌生得让他觉得可怕!
她的骨气呢?她的骄傲呢?都到哪里去了!
心痛到极点,叶斌终于气急,手里还握着马鞭,就愤怒地朝着她逼近。
“你不必摆出这副样子,你的户籍现在在相府,不在什么劳什子的蛮族,更不是什么奴隶,不要再在我面前自称奴隶!”
可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完,楚羽蔷竟然脸色惨白地后退了好几步,神色惊惶。
叶斌俊脸骤然一僵,猝然停下脚步。
她脸色惨白,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仰着头,从前水灵如水银的两丸眼睛,如今却变得死寂沧桑,宛如一潭死水。
“对不起,奴婢只是害怕旧事重演,又被打晕了送到蛮族。”
当年,正是她喊了整整十三年的阿兄,亲手将自己绑到蛮族,把叶芸颖换了回来。
毕竟她只是相府养女,叶芸颖才是阿兄的亲生妹妹,他们做这样的决定,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叶斌哑火,看着她在边关料峭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依然木然的脸,眼眶微热。
当年这事儿是他和父亲共同的决定,由他亲手执行。
叶斌至今都还记得当日她的那双眼睛。
清澈通透的明眸,眼眶通红,盛满了怒火、震惊,还有深深的伤痛。
可现在,怨气加身,她反而如此的平静,一时间,叶斌不敢再看她那死寂的眼睛。
“够了。”叶斌跨坐上马,僵硬地再次去拉住她的手,“没人会再把你送回来,跟阿兄回家。”
他伸手拉了楚羽蔷上马。
楚羽蔷脸色微白地低垂着眼眸:“奴婢之身,不敢上马坏了规矩。”
奴婢奴婢、今日已不知听了多少遍该死的奴婢。
叶斌眼皮重重一跳,终于忍无可忍,怒道:“楚羽蔷!”
他抬腿重重踢在楚羽蔷心口。
“砰”地一声沉闷的声音后,楚羽蔷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身子瞬间习惯性地蜷缩在一起。
叶斌也愣了一下,但用愤怒掩饰了那点心疼,冷笑。
“差不多就够了,在我面前摆什么架子,芸颖在外吃了那么多年苦,你替她享了这么多年福,如今不过替她吃三年苦罢了,不应该吗?你还赚了整整十年!”
现京中谁人不知楚羽蔷与相府的那点腌臜事儿,府丞自然也不愿意淌这趟浑水。
只不过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凝住了。
因为丫鬟拿出了代表长公主身份的令牌。
“府丞大人,此事紧急,还望派兵速速前去拿人!”
这下府丞没办法了,只能派兵前往。
如果只是楚羽蔷的话,那他还能应付一下,但如果又加上可长公主,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官兵从顺天府鱼贯而出,硕大的阵仗很快就将附近的人都引了过来。
看热闹向来都是人类的天性,路人面面相觑,无不猜测。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啊!跟上去看看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楚羽蔷也早有准备,都不用官兵敲门,她就直接敞开了大门将人迎了进来。
而此时此刻的叶芸颖和叶斌浑然不知,还在欣喜的挑选着那些名贵饰品。
“哥哥,姐姐居然连这件春亦轩头冠都有!”叶芸颖眼中无不嫉妒,一手一个,眼热不已,“还有这烟雨卿发钗……”
她念念不舍的摸着这些首饰,眼中都是渴望,“若都是我的就好了……”
叶斌闻言随意瞥了一眼,眼中也闪过惊艳。
不得不说,苏修尧对楚羽蔷是真的大方,那些女子趋之若鹜之物,他几乎都毫不吝啬的送给了楚羽蔷,也怪不得叶芸颖心心念念想要。
“若芸颖想要,下次兄长再……”
倏地,叶斌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群官兵从外冲了进来,直接把他按在了箱子上。
“带走!”
叶斌懵逼的被压了出去,反应过来后又惊又怒,“放肆!你们知道本将军是谁吗?!这可是郡主府,岂容你们随意抓人!府丞何在?!”
抓他的官兵根本不听,两三个人直接压着叶斌,雷厉风行,“私盗赏赐之物,证据确凿!”
“快!带走!”
不仅是他,就连叶芸颖也被两个人按着,神色慌张。
她一听是盗窃,赶忙尖叫辩解,“我们没有偷东西!是姐姐说要送给我的!”
“姐姐!姐姐!你快跟他们解释啊!”
可她扫了一圈都没有看见楚羽蔷的身影,这才明白过来。
“楚羽蔷!”
叶斌也反应了过来这都是楚羽蔷的圈套,一时震惊又愤怒。
“她怎么敢!”
最后两人还是被官兵带走了,而且还是当着围观百姓的面儿,直接闻名京城。
等这件事传到叶世博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急匆匆赶到了顺天府,还没来得及见府丞,就先看见了门口的楚羽蔷。
她站在风中,背脊挺直,似是等待了许久。
“这件事是你干的?”
叶世博脸色很是难看,面露愠色。
“爹爹怎可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问我,明明是兄长带着妹妹不由分说就来我郡主府盗取皇上赏赐之物,我也是受害者呢。”楚羽蔷佯装伤心。
可这拙劣的演技又怎么瞒得过叶世博。
他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怒气道:“我先不与你算这些,现在,先将他们放出来!”
楚羽蔷惊讶,“爹爹这是说的什么话,女儿又不是府丞,怎能放人?”
“不过……”
楚羽蔷话语一转,渐渐露出了自己原本的獠牙,“若是爹爹能答应女儿一个条件,那么也许女儿可以去向府丞,求求情。”
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被自己的女儿威胁,叶世博脸色阴沉,目光锐利。
“自将你养在相府以来,我自认叶府待你不薄,我与你娘更是对你视如己出,你如今却算计自己的兄长和姐妹,还威胁父亲,你究竟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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