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眸底是偏执的探究,似乎非要要出个答案。祝妙清瞧得出来,他就是想听假话哄他自己高兴,她便顺着他的心思来:“想了。”“哪里想的?”他又问。再看他时,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她偏过头,没回答这个问题。谁知道他想听什么。她答不出来他想听的。谢寒照这个问题没有执意再问,他勾着她的下巴,落在她唇上一个吻。只是吻着吻着,这吻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毕竟是在马车中,谢寒照没有太过分,没过多久她就放过了她。亲自将她身上的衣服穿戴好了后,将她送到了寺庙门口。怕再被人瞧见,谢寒照并没进去。祝妙清回去后,明月连水都备好了。她只觉得可笑至极。不止她,就连她身边跟着的丫鬟都知道谢寒照大晚上来找她是为了什么。说什么想念不想念的,若是没有这副身体,他才不会大半...
《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眸底是偏执的探究,似乎非要要出个答案。
祝妙清瞧得出来,他就是想听假话哄他自己高兴,她便顺着他的心思来:“想了。”
“哪里想的?”他又问。
再看他时,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她偏过头,没回答这个问题。
谁知道他想听什么。
她答不出来他想听的。
谢寒照这个问题没有执意再问,他勾着她的下巴,落在她唇上一个吻。
只是吻着吻着,这吻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毕竟是在马车中,谢寒照没有太过分,没过多久她就放过了她。
亲自将她身上的衣服穿戴好了后,将她送到了寺庙门口。
怕再被人瞧见,谢寒照并没进去。
祝妙清回去后,明月连水都备好了。
她只觉得可笑至极。
不止她,就连她身边跟着的丫鬟都知道谢寒照大晚上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说什么想念不想念的,若是没有这副身体,他才不会大半夜出城来找她。
她洗完后,明月悄悄摸摸的将水端出去倒了。
-
第二日一大早,陆雅正在房中梳洗时。
她的丫鬟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姑娘,昨晚子夜过后,我听着少夫人那边好像有进出门的动静,还让人备水了。”
陆雅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抬眼问她:“你当真没听错?”
“奴婢当时正好想去起夜呢,听见动静便没出去,一直悄悄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陆雅示意她别再说了,低声叮嘱她:“这事你知我知,切莫再让其他人知道。”
“我知道了,姑娘。”
祝妙清自从昨晚躺下后,便感觉浑身乏力的厉害。
她早上起床后,头也昏昏沉沉的。
梅香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才发现她竟然发起了高烧。
她身上衣服还没穿整齐时,陆雅便来到了门口,要和她一起去服侍老夫人。
她锁骨下方还有些旖旎的痕迹,一件单薄的中衣根本遮不完全。
明月赶紧给她穿戴衣裙,梅香则是拦在了门口。
她跟陆雅解释:“姑娘,您今日先去服侍老夫人吧,少夫人今日突然发了高烧,您别进去,免得过了病气给你。”
陆雅原本想进去看看的,但梅香三两句话将她噎了回去,她只好作罢。
等她穿戴好后,寺庙里有会医术的师傅来给她把了脉。
可惜寺中草药不全,不能为她医治。
祝妙清得了老夫人的同意后,便准备今日先下山回府医治。
明月帮她收拾行李时,却一直没找到祝妙清前几日绣的那只荷包。
她记得祝妙清绣好后便装了些艾草随身佩戴了。
怎么找不见了?
找了一圈没找到后,她怕耽误祝妙清的医治,便放弃了,急急忙忙的与梅香送她回了侯府。
大夫来给她诊治后,又给她开了方子。
问题不大,只是受了风,引起的风热高烧。
祝妙清喝了汤药后,便躺着休息了。
梅香犹豫着,还是悄悄去了趟吟秋院。
不过谢寒照不在,他今日去了刑部,得晚上才能回来。
她便先告诉了若影,让他等谢寒照回来后跟他知会一声。
日落西山。
谢寒照刚踏入吟秋院,若影就将祝妙清染了风寒的事情告诉他了。
他听了后,侧眸睨了他一眼,目光中满满的嫌弃:“你没长腿?”
若影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视线一碰上谢寒照的目光就赶紧垂下了头。
再抬起头时,谢寒照已经大步流星的往春风院的方向走去了。
明月应了声后,赶紧端着铜盆钻进了帐子。
他又看向若影:“去把钟阳伯抓来。”
“小侯爷,这……”
这毕竟是在围场,而且钟阳伯的身份也不简单,这么做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若影没敢将话说完。
谢寒照没回答,只是侧眸看他一眼,那眼神足够让人不寒而栗。
若影没敢再说话,急急忙忙的去了。
谢寒照折回帐中的时候,明月正拿着帕子为祝妙清擦着脖颈。
瞧见他回来,明月赶忙将祝妙清的衣服拉好了。
谢寒照走到明月身前,“今日太医院的李太医也来了,请他去女眷的帐中。”
为了祝妙清的名声,他不能让太医来他的帐中医治。
明月点点头,放下帕子就走了。
宴席还没有结束,谢家的女眷还没回来,祝妙清被谢寒照用披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又抱了回去。
祝妙清脑中虽然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可还是有理智的。
她指甲陷入肉中,牙齿也紧咬着唇瓣,用疼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谢寒照让若风守在门口,他将祝妙清放在了帐中。
“乖一些,一会太医就过来了。我留在这里对你名声不好,一会儿太医为你医治完我再让人送你回府。”
李太医来的很快,只是他没想到皇家围场,竟有人敢带着脏药进来。
这药也没有什么太有效的法子控制。
他药箱里有随身携带的醒脑丸,让明月喂她吃了一粒。
等出了帐子后他跟明月嘱咐:“我刚刚喂少夫人吃的药丸只能给她降降那药性,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扛着。最好是现在带着少夫人回府,给她备桶凉水沐浴,药性会好扛过去一些。”
李太医知道祝妙清是侯府长子遗孀,一些不该说的话,他也没有多言。
明月点头记下:“多谢李太医!”
“今日围场中出了这种事情,若是少夫人愿意,可以将此事禀告给太子妃。”
明月不敢擅自应下这话。
她刚刚瞧着谢寒照脸色不好,他应该已经想好了对策,这事情若是闹到了太子妃面前,兴许会碍事。
祝妙清吃下药丸后,她只觉得混沌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些。
可身上的滋味还是难捱。
明月进来跟她传话:“姑娘,小侯爷那边让人传话来说,钟阳伯被抓住了,小侯爷让问问您想怎么处置?若您害怕的话,小侯爷就自己看着处置了。”
祝妙清呼吸还是很急促,她轻喘着:“钟阳伯身上应当还能搜出来我中的药,二房几次三番想要害我,不如我来成全她们。”
明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姑娘,您打算怎么做?”
“去给小侯爷回话,他应当有法子让谢瑜敏中了这药。还有钟阳伯,两次让我染上这脏药,今日让他也试试。”
她停顿了一瞬,又继续说:“谢瑜敏毕竟是小侯爷的堂妹,得先问问他舍不舍得。”
明月眼睛瞪的很大,她家姑娘这是准备让他们二人……
她却没反驳,乖乖去回了话。
祝妙清强迫自己清醒着。
她本来还在找机会报复,今日刚好两人都送上门了,借着谢寒照的手解决了也好。
-
下午有一场狩猎比试。
谢寒照却不在。
祝妙清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先回了府。
只不过,她并没有回府,而是与谢寒照在围场的后山的马车上。
有了上次祝妙清染了风寒的教训,他本不想在马车中的,但他不能离开围场,而且祝妙清进了马车后,那双眸子更是勾丝似得看着他。
转天,天空阴沉沉的,滂沱的乌云一路蔓延到老夫人住的寿安院。
寿安园内香烛的袅袅香味浮动。
大夫人带着祝妙清和谢春晓过来请安。
今日谢奕舟的生母林姨娘染了风寒,便没来请安,来的是她的女儿谢春晓。
祝妙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每次林氏见了她总要挑些毛病数落,她厌烦的很。
大夫人今日还带了位未出阁的表姑娘一起过来。
老夫人高座堂上,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她先说起了谢寒照的婚事:“昨日为寒照议亲也没有着落,他的婚事你还需要上心。”
大夫人应道:“母亲说的是,已经让人又拟了册子,回头我好好再挑选几个合眼的。”
“嗯,你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有数就好。”
大夫人侧头跟身后坐着的表姑娘使了个眼色。
陆雅意会,赶紧起身跟老夫人请安:“雅儿见过老夫人。”
大夫人在一侧笑盈盈的介绍:“母亲,这是我娘家远亲的姑娘,自小饱读诗书,性子也沉稳。我想,等寒照娶亲后,将她送去寒照院中做个妾室如何?”
祝妙清悄悄打量了一眼陆雅。
倒也算得上美人。
前几日她就听说有位表姑娘进了府,大夫人一直没让人露面,原来是早有打算。
老夫人将莲子羹放在桌上,抬眼看了看堂中站着的姑娘。
“嗯,也好。寒照如今已满二十,房中并无通房,也无妾室,若是成婚前提前抬进院也可。”
大夫人点点头:“母亲说的有道理,他毕竟年轻气盛,院中早早有个人也好。”
祝妙清听着这话,有些想笑。
陆雅谢了老夫人和大夫人后,便乖乖的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二房与三房也相继而来。
谢寒照刚下了早朝,身上还穿着一身红色朝服,踏着晨露进来。
他问安后,眼神不动声色的扫过坐在角落的祝妙清,她正捧着碗莲子羹,小口小口的吃着。
她身上穿了件素白罗裙,长发绾成素雅的发髻,一支银簪点缀着,打扮的素雅,却掩不住那张芙蓉似的面容。
一屋子的人大多都在说谢寒照的婚事。
老夫人余光瞥到祝妙清的身影,忽然说:“妙清闲来无事,这几日也帮你婆母操持操持寒照的婚事,别总是闷在院子里不爱出门。”
本来还神游着的妙清,被老夫人的话叫回了神。
她哪里是不爱出门,分明是有人不愿意见她出门。
她先递给了大夫人个询问的眼神。
大夫人表情淡淡,没有阻止的意思,她才应下:“是,妙清会去帮着婆母操持的。”
她应话时,感觉谢寒照若有似无的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
眼神冷飕飕的,让她脖颈一凉。
祝妙清只当察觉不出,一副听话柔弱的做派。
二房夫人远远的瞧了一眼祝妙清,笑容不明:“妙清虽然不爱出门,可耐不住有人往她院里钻。”
她用帕子掩着笑,眼神在祝妙清身上转了一圈。
这话说完,一屋子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她身上。
各式各样的打量都有。
祝妙清倒也不慌。
平日里除了谢寒照会往她院子里钻,还有谁敢钻?
里里外外都有他的人在暗中盯着。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春晓便先一步发问:“二婶何出此言?”
大夫人暗暗侧目瞪了她一眼。
这个庶女并不在她名下养大,是林姨娘亲自教养的。
不像大户人家的姑娘,反倒是一股子小家子气。
谢春晓被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二夫人精光的很,这会儿又不肯多说了:“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许是看错了。”
祝妙清蹙眉,她这是在故意惹人多想。
她得将话说清楚:“事关我作为谢家妇的清白,二婶可不能随口说说。”
她又看向老夫人:“祖母,这些日子我院中除了小叔去过,就不曾再有男人踏入过了,还望祖母明鉴。”
她故意将祸水引到谢寒照身上。
二房盯她盯得紧,当初宴会上那杯带了春药的酒,跟二房脱不了干系。
二房得了机会,总要往她身上泼些脏水。
大夫人急急忙忙的要撇清关系:“寒照想来也是为了奕舟的事情过去的。”
说罢,她递给了谢寒照一个解释的眼神。
他顺势不温不淡的开口:“嗯,我去大嫂院中拿些旧物。”
视线不经意的从祝妙清身上划过,眼里的意味颇为玩味。
像是要看看她要整什么花样。
老夫人没多想,继续悠哉的吃着莲子羹。
祝妙清目的达成,懒洋洋的接了句:“那想来是二婶错把小叔看成某些不知廉耻的外男了。”
二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都不敢去看大夫人的脸色了。
她慌乱的瞥了眼大夫人:“大嫂,是我多嘴了。”
大夫人正襟危坐,脸也绷起:“无碍,寒照不计较就好。”
祝妙清继续装傻,只当没察觉这话不该说。
谢寒照手中摩挲着茶杯,声音又冷又硬:“不计较。”
二夫人在一旁冷汗直流,还想再训斥祝妙清几句,可眼睛还没转过去,便对上了谢寒照那双冷眸,她赶紧讪讪的闭上了嘴。
-
等从寿安院中出来,大夫人压着火气:“妙清,我与你说过多次,不管是在府内还是府外,都要谨言慎行。”
她只算得上祝妙清名义上的婆母,与她不太亲近。教她的内宅为人处世之道少之又少。
谢春晓在一旁拱火:“母亲,兴许二婶说的是真的呢,万一真有外男进过大嫂的院子呢?”
谢寒照眉尾轻挑,回头看了眼祝妙清。
她垂着头,慢悠悠的跟在大夫人身后,不敢逾越,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般张扬。
陆雅瞧见他回头,还以为是在看自己,悸动的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满怀期待的看向他。
却发现他的目光在祝妙清身上。
她又涩然的垂下了头。
大夫人对谢春晓这副上不了台面的做派已经见怪不怪,她厉声训斥:“我看林姨娘没教过你规矩!春晓明日开始去我院中好好学学规矩。”
谢春晓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她哥死后,谁知道祝妙清到底安不安分?
可她又不敢反驳大夫人,只得咬着唇瓣,不情不愿的应下:“是。”
祝妙清似乎是察觉到谢寒照在看她,她悄悄侧眸瞥他一眼。
这才唯唯诺诺的回答大夫人:“母亲教训的是,妙清今后会谨记的。”
大夫人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回头看她,“回去将《女则》抄写五遍,明日一早送到我院中。”
祝妙清:“……是。”
谢寒照视线落在她身上,半个眼神都没给陆雅,态度端的疏离又陌生:“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回了。”
祝妙清心里暗骂他虚伪。
面上却不表露出半分,也客气道:“小叔慢走。”
陆雅的一句“表兄慢走”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谢寒照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夫人心里有气,竟把正事给忘了。
想要叫住谢寒照时,他已经迈着大步走出了几丈远。
她拉着陆雅的手,将她牵到身边:“寒照性子稍稍寡淡了些,你这几日多去他院中走动走动。”
陆雅脸一红:“嗯,雅儿明白。”
祝妙清瞧着两人要说体己话,便带着丫鬟先回了春风院。
可前脚刚进了院中,后脚谢寒照身边的贴身侍卫便从屋顶跳了下来。
祝妙清院中清冷,若风来时并无人注意。
他垂着头,在门外低声道:“少夫人,小侯爷请您到吟秋院。”
事情本来就是假的,她虽不在意名节是否被污,却也不能白白被她欺负了。
她心里隐隐有了谋划。
她半靠在床上,脸色紧绷着:“我已经没事了,姨娘回去歇着吧。”
林氏面露尴尬:“妙清,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呢?上次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我也没想到那马夫竟然这么不要脸,竟然敢去你房中偷帕子,好在大夫人将事情调查清楚了,不然我真就是罪人了。”
林氏嘴里的话,三句里面两句都是假的。
“姨娘多虑了,事情母亲与小叔都已经处理好了,况且都过去半月了,我也没什么可生气的了。只是今日身子实在不爽,姨娘若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好好好,”林氏生怕惹她不高兴,连连应下,“你好生休息,明日我亲自给你熬锅鸡汤补补身子。”
她被禁足这半月,祝妙清倒是没有拿谢春晓与盛绥在花园中见面的事情乱说,今日她也没拿这事威胁她。
林氏稍稍安心了些,接下来便是等着世子妃生产的日子了。
等她走后,祝妙清将梅香叫了进来,“这些日子能不能让若风或者若影多盯着林姨娘那边的动静。”
“少夫人不如等小侯爷来了亲自跟他说,这事奴婢……没有权利决定。”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她眼帘垂下,将梅香打发了出去。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一直在思索最近的事情,连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
等她转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退了烧。
大夫人免了她的请安,她起床后便坐在了梳妆台前,梅香为她梳着发髻。
“少夫人今日可感觉好些了?”
“嗯,好多了。”祝妙清答道,镜中的她还是没什么气色。
梅香眉开眼笑:“昨日小侯爷照看了您一晚上,上朝的时辰快到了他才离开。”
他昨日来了?
看来是她睡的太沉了,竟然一丝都没察觉得到。
况且她生病就是他害的,这有什么好夸赞他的?
倒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起来了。
祝妙清在心里狠狠将他痛骂了一通,再回过神来看镜中的自己时,才发现梅香在她发髻上簪上了一支淡粉色的梅花簪子。
她歪了歪脑袋,让簪子完全的展现在镜中。
她仔细看了看那发簪,这还是先前老夫人给的,拿回来后便一直静静地躺在首饰匣子里。
今天是她第一次戴上。
祝妙清明白梅香的心思,是想让她打扮给谢寒照看。
她没将簪子摘下来,戴着就戴着吧。
明月端着药进了屋,“少夫人,表姑娘来了。”
祝妙清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陆雅刚好进了屋,她身上还系着件披风,看样子是刚从灵岩山回来。
她瞧见她的身影便关切道:“妙清姐,你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辛苦你一个人陪着祖母了。”祝妙清邀她坐了下来,顺便一口将澄苦的药汤送入了口中。
“陪着老夫人哪有什么辛不辛苦的,这是我的福气。”陆雅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颗油纸包裹的饴糖给她,“姐姐,吃颗糖吧。”
祝妙清摆了摆手:“我不爱吃甜的。”
这药汤虽然苦,却能让她脑袋清醒些。
她只好将糖又收了起来:“一会儿我准备去裁缝铺子将咱们前些时日做的衣裙取来,姐姐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我一道给你带回来。”
“我今日好多了,同你一块去吧,下个月天气就转凉了,我提前给我父亲做几件入冬的衣裳。”
也对,府中任何的风吹草动怎么能瞒得过谢寒照。
谢寒照:“前些日子下朝时遇到过盛绥,他向我打听了些谢春晓的事情。”
她点点头,“我本来就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母亲,是姨娘心眼太小,竟这么怕我说出去,还要把我赶出侯府。”
祝妙清确实是没想到林氏和谢春晓会这么着急。
她前脚刚瞧见盛绥的影子,后脚林氏接着便排了这么一出戏。
不过仔细想想,若是要将她赶出府,今日确实是个好机会。
今日来了那么多宾客,大夫人又忙的不可开交,若是她再将这出戏安排的仔细些,谎话编排的可信些,大夫人说不准真会趁乱草草了结这事。
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跌入了谢寒照的怀中。
他不知何时起身走到了她身边,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来,往床榻上走去。
祝妙清心中有些惊慌:“你今日不回吟秋院吗?”
“不回了。”
两句话的功夫,祝妙清已经被横放在了床榻上,谢寒照的双膝抵在她腿的两侧将她钳制住。
祝妙清上次被他折腾的还没歇过来,她有些抗拒。
伸手想要推开他,又急着说他不爱听的话:“前几日我听母亲说,要让你与骠骑将军府的二小姐订婚。今日在席面上又听娴静说二小姐闹着不嫁,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出口后,谢寒照的脸色果然难看了几分。
他唇角的笑意又冷又寒:“妙清对我的婚事可真上心,莫不是心里有什么盘算?”
祝妙清岿然不动,看上去相当镇静,实际已经有股森然的寒意从头窜到脚。
她不敢表现出分毫,只能乖巧的抓住他的一只手,与他的十指扣上。
诱哄着他:“妙清哪里有什么盘算。如今我身子已经给了你,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你就这么不相信妙清吗?”
谢寒照感受着攥着他手的那只纤细若无骨的玉手,却不为所动。
“那你为何对我的婚事如此上心?”
“妙清怎么能不上心?我与你的关系不清不楚,日后也要看看是在哪位宗妇的眼皮子底下与你……”
她没将话说完,眉眼里的情绪也慢慢被一缕哀伤弥漫。
谢寒照的心不是铁打的,自然是见不得她这样。
他轻轻的勾起了她的下巴,温柔细腻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与以往不同,他这一次循序渐进,张弛有度,像是在迎合她。
又像是故意在勾起她的情迷意乱。
祝妙清躲是躲不过了。
烛光摇曳,他轻吻过她颈间的每一寸温热,她微闭双眸,呢喃低语。
两人这一刻的情愫如同细密的蛛网,紧紧缠绕,难舍难分。
祝妙清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时,恍惚听到了谢寒照在她耳边说:“我要娶的人,只能是你,也必须是你。”
只是那声音太小了,祝妙清又脑中一片空白,只认为是听错了。
-
第二日她醒过来的时候,谢寒照竟还没走。
感受到身后环着她腰身的人后,她猛地睁眼,透过白色的床幔向外看去,屋外已经日上三竿。
她的睡意一时间飞散开,“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没走?”
“今日沐休。”他声音轻懒的随口答。
祝妙清却无法如他一样悠闲,她急着起身,下意识的怪罪他:“你怎么不叫我,连请安的时辰都睡过了。”
她从谢寒照的怀中抽离出来,拿起衣裙着急忙慌的往身上套。
心里连起晚的借口都想好了,大夫人问起的话,就说昨日寿宴太累,今日才睡过了。
谢寒照也起了身,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
他的悠然自得与祝妙清的急如风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倒显得昨晚像谢寒照来伺候她的。
等祝妙清穿戴好后,正要唤人备水洗漱时,身后才传来谢寒照的声音:“昨日府里热闹,祖母念着你与母亲的辛劳,免了三日的请安。”
“你怎么不等我到了母亲的院中再说?”
祝妙清听完,回头剜了他一眼。
明知她着急,还一声不吭的看她笑话。
听到她顺嘴顶他一句,谢寒照眉尾扬了扬,心情却大好:“你没问我。”
祝妙清懒得与他争辩,她冲着外面喊道:“备水。”
明月很快便送水进来,她瞧着谢寒照还未走,便将头压得低低的,不敢乱看。
将水放下后,她才说:“少夫人,陆姑娘来了,这会儿正在院中等着呢。奴婢听着,好像是大夫人让您带她出府做衣裳。”
祝妙清下意识的透过屏风看向里面坐着的谢寒照。
她低声问:“她没听见屋内的说话声吧?”
明月摇摇头:“没有,刚刚才进了院,我一直在门口守着,没有说话声传出来。”
她松了口气,又说:“跟她说我刚起身,让她稍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梳洗。”
等明月一走,祝妙清直奔屏风后面,谢寒照已经穿戴好了,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叮嘱道:“母亲让我带着陆姑娘出府做衣裳,你等我们走了你再悄悄离开,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谢寒照听人说话时,向来是只听自己想听的。
他将她拉到自己腿上,答非所问:“做衣裳?”
“嗯。”
他将她前额的碎发轻轻捋到耳后,“你也做几身,整日穿白的,太素净了。”
祝妙清垂着眸子,搪塞着他:“我还在守孝期,穿红戴绿会被母亲说的。”
谢寒照云淡风轻的面容上隐隐浮现一抹愠色。
眼神里多了一丝讥讽的笑意,整天专挑些他不爱听的话说。
他压下心里对谢奕舟的那丝嫉妒,说出的话不再是商量,而是命令:“那就做了只穿给我看。”
祝妙清无话可说。
她知道若是再与他继续讨价还价,他便不再这么好说话了。
她点头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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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雅在院中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祝妙清才出来。
她刚刚都梳洗好了,谢寒照不知道脑子又抽什么风,将她的唇瓣吻的又红又肿。
她稍稍涂了些口脂才出来。
陆雅一眼就看出了她嘴巴的奇怪,便问她:“妙清姐,你嘴巴怎么……有些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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