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幕安姜思瑶的其他类型小说《改修无情道后,全家跪求我原谅姜幕安姜思瑶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人鱼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思瑶的符纸爆火,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她原以为至少还需半月之久方能见效,岂料竟如此迅速。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那耗费三日绘制的符纸,转瞬之间便销售一空。显然,符纸的数量着实少了些,她必须加把劲,继续努力。辛苦忙碌一夜后,姜思瑶首次体会到赚钱之快,难怪姜浩广整日往商铺里跑。“叩叩叩——”房门被敲响,丫鬟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大小姐,老爷和夫人传您过去用膳。”“不去。”姜思瑶头也不抬,直接拒绝。“这......”丫鬟站在门口,迟迟不肯离去,犹豫半晌也未能说出个理由。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敲响,姜思瑶不耐烦地回应道:“我说了不去。”屋外安静片刻,随即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思瑶,是为娘。”姜思瑶猛地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将桌上的黄纸一股脑...
《改修无情道后,全家跪求我原谅姜幕安姜思瑶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姜思瑶的符纸爆火,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她原以为至少还需半月之久方能见效,岂料竟如此迅速。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那耗费三日绘制的符纸,转瞬之间便销售一空。
显然,符纸的数量着实少了些,她必须加把劲,继续努力。
辛苦忙碌一夜后,姜思瑶首次体会到赚钱之快,难怪姜浩广整日往商铺里跑。
“叩叩叩 ——”
房门被敲响,丫鬟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大小姐,老爷和夫人传您过去用膳。”
“不去。” 姜思瑶头也不抬,直接拒绝。
“这......” 丫鬟站在门口,迟迟不肯离去,犹豫半晌也未能说出个理由。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敲响,姜思瑶不耐烦地回应道:“我说了不去。”
屋外安静片刻,随即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思瑶,是为娘。”
姜思瑶猛地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将桌上的黄纸一股脑抓到床上,用被子盖住。
毕竟她的生财之路才刚刚开始,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发现。
云氏在屋外等了一会儿,不见姜思瑶回应,又说道:“思瑶,为娘进来了。” 言罢,便推开房门。
只见姜思瑶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坐在桌前喝茶。
云氏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满:“怎么起得这么晚?喊你多次一起用膳,你都不来。”
“懒。” 姜思瑶淡淡吐出一个字,便不再言语。
在尚书府中,极为注重家教家规。
云氏进屋后一直站在门口,姜思瑶既未请她入座,又一脸冷漠,这让身为母亲的她多少有些心寒。
姜思瑶见她站在门口,脚步迈出一步又缩了回去,脸上露出窘迫又为难的神情,心中一软。
“唉。”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拉开身旁的椅子,“娘,过来坐吧。”
云氏见对方主动示好,心中的阴霾散去一半,慢悠悠地走过去坐下,细细打量着姜思瑶。
“这几日,你瘦了许多,脸都小了一圈。”说着,还亲昵的用指尖点了点她的脸颊。
姜思瑶心中暗想,可不是嘛,把人关进柴房五日,又连续多日绘制符纸,若不瘦,那自己岂不早成了神仙。
云氏见她不吭声,又放轻语气,柔声问道:“告诉为娘,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这话姜思瑶不想听,也不想回答。
难道她不该生气吗?无论是上一世的悲惨结局,还是重生回来后这几日的琐碎之事,都让她无法不生气。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直接反问道:“娘找我有何事?”
“呃。”
云氏微微一愣,随即说道:“瞧你这话说的,你是我的女儿,没事难道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鬼才信呢。
姜思瑶放下手中的茶杯,“人你也看了,若没什么事,就请离开吧,我等会儿还有事要做。”
听到这赤裸裸的逐客令,云氏的脸色一僵,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明此次前来的目的。
“再过几日,京中就要举办宴会,到时候你和宁儿一同前去。”
“宴会?” 姜思瑶诧异道。
“对,赏花宴。”
姜思瑶想起上一世的赏花宴,他们只带了姜宁儿,却未带上自己,理由是她不懂礼仪,怕丢了尚书府的脸面。
联想到不好的回忆,她冷笑一声,“娘就不怕我不懂礼仪,丢了尚书府的脸吗?”
或许是云氏没料到姜思瑶会如此直接地问出口,她感到有些尴尬。
关于这一点,她和姜民成自然是想到了。
但因为上次的事情,夫妻二人觉得之前确实有负于姜思瑶,经过商量后才决定带上她。
“怎么会呢,这不还有些时日吗?这几天你好好在家认真练习礼仪,到时候带着你姐妹二人一同前去。”
说着,云氏喊来外面的丫鬟,丫鬟将手中一件浅蓝色的衣裙放到桌上,然后退出房间。
云氏原本以为姜思瑶会高兴,却见她迟迟没有任何反应。
姜思瑶看着桌上的浅蓝色衣裙,心中满是嘲讽。
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道:“这是不是姜宁儿挑剩下的,才拿来给我?”
云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没想到姜思瑶今日的性情会如此古怪难搞定。
“宁儿这几日心神不宁,你也不要太过斤斤计较,毕竟都是一家人。” 云氏试图缓和气氛,却不知这句话更加激怒了姜思瑶。
“她到底为什么心神不宁,难道他们不清楚吗?既然如此愧疚,不如就留在家里,跪拜祠堂,谢罪吧,省得整日装模作样。”
姜思瑶说出这番话后,心中顿时顺畅许多。往日里在他们面前,她从未说过如此刻薄的话。
云氏心中不悦,斥责道:“说话要三思,不要如此无礼。”
姜思瑶却不以为然,她已经受够了这些迟来的愧疚和明目张胆的偏袒。
“娘,您觉得怎样说话才算是三思而后行?难道要学姜宁儿那般做作,躲在别人身后使绊子?”
话落,她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那语调里满是不屑。
“哐!”
云氏气得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你!你简直......”
姜思瑶不想听云氏接下来的数落,她左手支着额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娘,您回吧。”
许是这压抑的氛围太过浓重,云氏嘴唇嗫嚅几下,终是没再言语,一甩衣袖,愤愤而去。
那扇洞开的房门,泄进一束清晨的阳光,那光孤孤单单地落在她和那件浅蓝色的衣裙上。在那光的照耀下,这衣裙的名贵布料越发显得流光溢彩。
姜思瑶缓缓伸手,轻轻摩挲着裙子,心底却莫名泛起一丝苦涩与悲愤。
若是前世的自己,能收到这样的衣裙,不知会有多欢喜、多满足。
可如今,她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
她起身,一把抄起那件衣裙,快步走到衣柜前,用力将它塞到柜子的最深处。
别人挑剩下的玩意儿,她姜思瑶也不稀罕。
她目光投向谢北宸送来的那几箱谢礼,脑海中浮现出之前那些令人称奇的布料,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赏花宴她不仅要去,还要去得风风光光。
虽说这次晏亲王送了不少珍贵的礼物,仅仅是其中一箱,便看得出皆是千金难求的稀世珍宝。
然而,也正因这些礼物太过稀奇贵重,根本无法拿去换钱,甚至有些物品于她而言并无实际用处。
她不禁暗自感叹,要是对方直接送钱该多好啊,难道他是觉得送钱显得没诚意?
......
此时,在王府的书房中,谢北宸正慵懒地靠在逍遥椅上,宛如一只休憩的猎豹,双目紧闭,似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温润的玉佩,不知为何,双耳竟微微发烫。他鬼使神差地将玉佩贴在耳朵上,那冰凉的触感仿佛能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燥热。
寂静清冷的书房里,窗户边站着一只羽毛光泽亮丽的鹦鹉,它不紧不慢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偶尔偏头看向门外的走道,黑豆般的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不多时,走道外传来一阵轻巧快捷的脚步声,宛如一阵微风拂过。
“王爷。” 江白单膝跪地,声音沉稳,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平淡神色,“谢礼已经送到尚书府。”
“嗯。” 谢北宸只是懒散地轻哼一声,眼皮都未抬一下。
“正如王爷所料,姜小姐与尚书府关系并不融洽。” 江白继续说道。
谢北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轻笑,“继续。”
“我们将东西送到时,吏部尚书似乎正准备对姜小姐行家法。” 江白停顿了片刻,然后将事情的起因经过简略地叙述了一遍。
逍遥椅停止了摇摆,谢北宸缓缓睁开双眼,那幽暗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玩味,“看来她不仅胆子大......”
江白并未提及自己临走时替姜思瑶说话之事,他虽对姜思瑶那玄乎的本事存疑,但王爷既然需要这个人,那他便勉为其难地加以维护。
就在此时,门口走来一名丫鬟,她手中端着药,轻声说道:“王爷,您的药。”
然而,并没有人传她进来,她只能静静地站在门外,药的热气在她面前袅袅升腾。
半晌后,江白起身,接过那碗热气腾腾的药,缓缓走向谢北宸。
谢北宸坐在逍遥椅上,眼神淡漠地望向窗外,仿若对江白手中的药视若无睹。
江白无奈地叹了口气,自从他跟随谢北宸以来,便深知王爷的身子需要这苦涩的汤药来调养。每当想到王爷自出生起身体就一直欠佳,这么多年不知是如何熬过那些病痛的日子,他的心中就满是心疼,同时也不禁感叹命运的不公,为何要让王爷承受这般苦难。
江白眉头一皱,喊了声窗户边鹦鹉的名字,“呼呼。”
呼呼有着五彩斑斓的羽毛,它会说的话不多,“吃药” 便是其中之一。
只见鹦鹉停住了梳理羽毛的动作,歪着头,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看向他们,那眼神仿佛在询问。
片刻后,它在窗户边欢快地叫唤起来。
“呼呼 —— 吃药!吃药!吃药!”
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打破了房间里的静谧。
谢北宸皱了皱眉头,终于,他忍受不住这聒噪的声音,一把夺过江白手中的汤药,仰头一口气直接喝完。
江白连忙递上一块柔软的帕子,谢北宸接过,擦了擦嘴,然后重重地靠在逍遥椅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语气平淡地问道:“我的身子真的能治好吗?” 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轻轻飘荡,带着一丝对健康的渴望和对未知的迷茫。
江白心中一紧,他压抑着心中的难受,眼中满是坚定地安慰道:“王爷万福金安,一定会好的。” 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希望。
谢北宸摩挲着手中的玉佩,脑海中浮现出今天姜思瑶与他说的那些话,心中升起一团困惑的迷雾。
帝王世家,就像一个巨大而复杂的迷宫,其中存在的利益纠纷多如繁星。即使他无心觊觎皇位,仅仅是为了在这权力的漩涡中生存下去,也如同在荆棘丛中行走,每一步都困难重重。
曾经,想要他性命的人数不胜数,那些人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伺机而动。不过,那些敌人早已被他一一铲除,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干净利落。
如果姜思瑶说的是真的,那能对他下手的只能是最亲近和信任的人。这个范围看似缩小了许多,可依然如同大海捞针,毫无头绪。
究竟是谁呢?这个疑问如影随形,萦绕在他的心头,如同一个无法解开的诅咒。
......
经过了一夜的思考,姜思瑶决定,既然没办法从原有的物品上获得所需,那就凭借自己的本事赚钱。
于是,她把之前买的符纸和朱砂笔墨拿了出来,准备将自己关在屋内,花费一整天的时间来画符,隔日再到街上售卖。
画符纸绝非易事,这是一件需要耗费极大精力的历练,就像攀登一座陡峭无比的悬崖,需要全神贯注。碰到状态不好的时候,一天下来可能连一张像样的符都画不出来,稍有差池便失去了神韵。
所以在街道上,那些随随便便就能掏出一把符,自称是修仙者的人,基本上都是江湖骗子。
当然,世间之事也不排除有例外的情况,就像乌云遮不住所有的阳光。
画到一半时,有丫鬟来敲门,说是大人喊她过去一起用膳。她冷哼一声,没有搭理。
她今天一早就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出门必破财。虽然她不清楚这个 “门” 到底是指大门还是房门,但她认为保守起见,还是连房门都不出最为妥当。
毕竟昨天姜家人才亲眼目睹了那几箱谢礼,天知道他们心里在盘算些什么,指不定有什么阴谋正等着她上钩呢,她可不会傻乎乎地自投罗网。
但转念一想,如果连晏亲王送的东西都有人敢惦记上,那她做事得更加小心才行,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姜思瑶打开谢北宸送来的那几个箱子,仔细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东西。没想到,居然从中翻到了一个白脸陶瓷面具。
这可真是太巧了,她刚好需要一个能隐藏自己身份的物件,有了它,她在外面就不会轻易被人认出。
为了避免被谢北宸的人认出,她又在面具上精心画了几笔,让面具更具独特性。
一切准备妥当后,姜思瑶重新坐回桌前,继续画起了符纸。
“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
墙外传来打更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听到这声音,姜思瑶伸了个懒腰,轻轻吹灭蜡烛,准备休息。
那时,她还在以为自己的符纸将会如何抢手,全然没想过会是另一个局面。
三日之约,恰在今日。
姜思瑶手持今日所赚之财,前往冥铺购置了一些所需材料。
购置完毕,姜思瑶回到别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郑重,缓缓取出自己压箱底的宝物 —— 一坛香灰。
那香灰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她小心翼翼地将香灰放入口袋,动作轻柔而谨慎。
出门之际,正巧撞见江宁儿与云氏,二人手挽着手,亲密无间,正准备出门。
自上一次的事件后,江宁儿确实老实了一段时间,未敢再来招惹她。
姜思瑶微微垂下眼眸,假装没有看到她们二人,径直向府门走去。
然而,江宁儿眼尖看到她,急忙喊道:“姐姐,这几日父亲唤你一同用膳,你皆未前往,莫不是还在生妹妹的气?” 江宁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仿佛她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
姜思瑶懒得搭理,继续向前走去。她不想再陷入这些无聊的口水战,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此时,云氏也开口道:“思瑶,你妹妹在与你说话呢。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耿耿于怀。” 云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似乎在责怪姜思瑶的不懂事。
江宁儿露出一副无辜之态,接着说道:“母亲,你莫要再为我说话了,免得姐姐误会你偏袒于我。” 言罢,便抹起眼泪。那泪水如同晶莹的珍珠,滑落脸颊,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云氏闻听此言,一边心疼江宁儿,一边又埋怨起姜思瑶。
同为一家人,江宁儿的懂事与忍让,愈发显得姜思瑶斤斤计较、不识大体。
云氏温柔的语气中带着强硬,“你们皆是我的女儿,何来偏袒之说?简直是胡说!”
说着,便将江宁儿搂入怀中,哄道:“我们家宁儿就是太过懂事了。都怪母亲对你关心不够,才让你如今因一点小事便这般小心翼翼。宁儿你放心,你永远是我们姜家的女儿,是尚书府的千金。”
若不是姜思瑶此刻身负要务,她定会搬来一把板凳,嗑着瓜子,拍手称快。然而,她着实没心情观看她们上演母女情深的戏码。
她有更为重要之事亟待去做,谢北宸还在等着她。
他于她而言,是重生后的坚实后盾。甚至在她内心深处,已然萌生出一些不太妥当的想法。
在不被察觉的前提下,放缓改善谢北宸病情以及改回命格的进程,如此便可延长他们彼此需要的期限。
虽说此举违背了师傅的教导,但她欲脱离尚书府,需要长时间的周旋与掩护。
唯愿师父在天之灵,莫要怪罪于她。
姜思瑶加快脚步,毅然走出府门。
......
身为尚书府嫡女,出门却只能依靠步行,这在旁人眼中或许极为不可思议。
然而,姜思瑶对这种质朴的出行方式早已习以为常。烈日当空,她艰难跋涉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抵达王府。
站在王府那宏伟巍峨的大门前,姜思瑶轻轻叩响门扉。开门的小厮瞧见她,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但仍礼貌地询问她的来意,随后便去通传。
没过多久,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江白板着脸看着她,说道:“你来迟了。”
姜思瑶满心纳闷,秀眉微微蹙起,回应道:“今日乃是我们约定之期,且现在不过中午时分,怎会迟到呢?”
江白脸色一沉,低沉地说道:“王爷已服过一次药了。”
姜思瑶未能理解对方话中之意,便不再言语,心中却暗自思索其中缘由。
江白领着她走进书房,此处弥漫着淡淡的书墨香气。
姜思瑶抬眼望去,只见谢北宸身着一身墨绿色衣裳,静静地站在窗台前逗弄着鸟儿。
他身上散发着低沉的气息,与那活泼乱跳的鹦鹉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恰似一幅充满韵味的古老画卷。
姜思瑶立刻切入主题,声音清脆悦耳,“王爷今日睡眠可好?”
谢北宸用食指轻点着鹦鹉的脑袋,抽空回了她一句,“尚可。”
姜思瑶接着解释道:“给予王爷的玉佩并非长久之计,它仅能起到短暂的作用。待玉佩中的能量耗尽,需找我补充。接下来要做的是控制王爷体内的厄运气息,将其释放出来。最为重要的是找到与王爷换命格的幕后主使,彻底破阵方能结束。”
她对着身旁的江白说道:“劳烦盛一碗清水过来。”
江白一愣,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问道:“需要冷水还是热水?”
姜思瑶无语地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都行,是你家主子要喝的。”
片刻之后,丫鬟端来一碗温水。
姜思瑶从包中拿出香炉,舀了一勺香灰放入碗中,搅拌均匀后递向谢北宸,说道:“王爷,这是您今日需服下的符水。”
江白听闻,立马炸毛,质疑道:“这东西能喝吗?喝了岂不是会闹肚子,你莫不是在戏耍我们!”
姜思瑶白了他一眼,骂道:“没眼力见的家伙,这可是我师傅留下来的香灰,用于祭拜祖师爷的,灵验得很,平常人我都舍不得用呢。”
江白横在两人中间,双方相互对峙,气氛一时之间有些紧张。
谢北宸在身后拍了拍江白的肩膀,伸手接过那碗香灰水,问道:“它当真有用?”
姜思瑶语气坚定,严肃地与谢北宸对视着,说道:“拿我的人头向您保证。”
谢北宸的眼神深邃而沉静,漆黑的眸底映照出姜思瑶的模样。那俊美的脸庞上神色淡然,毫无波澜。
就在姜思瑶以为他不会喝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抬起手,将符水一饮而尽。
姜思瑶心中微微一惊,她着实没想到谢北宸会如此果断。
看着谢北宸那坚毅的神情,她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说道:“王爷,您放心,这香灰水一定会对您的病情有所帮助。” 姜思瑶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谢北宸微微点头,并未言语。
“王爷,您身子现下如何?可有何处感到不适?” 江白在一旁放心不下,急切地问候着,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姜思瑶虽未出声,但心中却暗自嘀咕:又不是下毒,至于这般紧张么。
此时此刻,外人已走,院子里的姜家人面面相觑,之前那股准备执行家法的严肃氛围,仿若一层薄纱被风轻轻吹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难堪的尴尬,如浓雾般弥漫在每个人之间。
率先打破这僵局的是姜思瑶,只见她神色淡然地走到那几箱谢礼旁,信手打开其中一箱。
刹那间,几匹上等布料映入眼帘,在阳光的映照下,布料中那丝丝缕缕的金丝闪烁着细碎而耀眼的光芒,贵气四溢,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价值不菲。
好家伙,就单单这随意打开的一箱,其价值便足以买下一座宅院。
不愧是晏亲王,这出手,果真是大气非凡,尽显奢华。
离得近的几个家仆,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拉着一般,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箱子里的物品。待看清之后,眼中都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他们这般模样,引得姜慕安等人好奇心顿起,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
然而,姜父却对此不以为意。他下意识地认为,姜思瑶定会将这些赠礼放入库房,在他看来,只要进了库房,那这些东西便成了姜家的财产。
可没料到,姜思瑶朝着身后的小厮招了招手,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把这几箱东西搬到我房里去。”
“这......” 小厮听闻,顿时愣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小心翼翼地朝着姜父所在的方向望去。
云氏见此情形,脸上浮现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轻声说道:“思瑶,这是为何?放在你房里,多有不便,怕是会碍手碍脚的,还是放到库房里去吧。”
姜思瑶仿若未闻,只是默默地把箱子合上,没有回应云氏,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予她。
前世,她的死亡与这位母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说云氏并非直接的施暴者,但却无疑是递刀之人。
最初的时候,云氏对她宠爱有加,那种宠溺仿佛是要把多年缺失的母爱一股脑地全部补偿给她。可不知从何时起,母女之间竟悄然出现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隔阂。在她遭受陷害、被人污蔑的过程中,云氏一次次地冷眼旁观,甚至恶语相向。
上一世,姜思瑶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对待这些所谓的家人,更是有求必应。明明有着最为亲近的血缘关系,可到最后,却抵不过姜宁儿的只言片语。
难道,问题根源都在姜宁儿身上吗?
想到这,姜思瑶抬头看向一直站在云氏身旁偷偷添油加醋的罪魁祸首。
许是她的视线过于凝重,让姜宁儿感到背脊发凉,转头便对上她审视打量的目光。姜宁儿从未见过她用这般眼神看过自己,下意识地心虚,赶忙捂住胸口往姜慕安的身后躲去。
衣服擦过姜慕安的手背,他回头看到姜宁儿一脸害怕躲闪的神情。他此时心情本就有些烦躁,不太想顾及姜宁儿的异常,却被对方扯了扯衣摆。
“二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为何姐姐这般看我......”姜宁儿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仰视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甚是让人心疼。
姜慕安看向姜思瑶,对方的视线马上转移到他的身上,眼神随即变得冷淡。想到刚才江白说的那番话,他误以为这眼神是对他的轻视,心中一阵拧巴且酸涩,“怎么,夸你两句就信以为真了?”
“真不真,不是我说了算。”说罢,她弯下腰轻拍着膝盖处的灰尘,淡淡说道:“不过,污蔑我的事,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姜慕安眉头皱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个误会而已,小题大做至于吗?”
“哈——”
姜思瑶被气笑了,上一世的种种委屈如潮水般涌入胸口,“只是一个误会?你们没弄清楚事情原因前就直接将我关在柴房五天五夜,事后却轻飘飘地说一句算了。
现在也是,没等我开口解释就妄言给我定罪,要不是宴亲王的人上门拜访,我现在已经被所谓的家训乱打一顿,而此时我只想要一个交代,却指责我小题大做,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们偏袒?”
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她不禁激动得眼尾泛红,眼中仿佛灌了露水一般,在眼眶里打转。
姜慕安与姜浩广见到她这番模样,心底泛起刺痛。同样是自己的妹妹,他们似乎确实对姜思瑶过于苛刻了些,难得心中产生愧疚。
姜慕安捏紧袖下的拳头,声音闷闷地说道:“思瑶,我......”
“够了!”
姜父厉声打断了姜慕安后面的说辞。
庭院里立刻陷入寂静,一阵凉风吹过,树梢的阴影晃了晃,将姜父眼底那一丝愧疚掩藏起来。
“思瑶,为父知道你委屈,之前的那件事确实是哥哥们没调查清楚,让你伤心了,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再去追究也毫无意义,至于宴亲王这件事......”
说罢,他用余光瞟了眼站在身后的姜宁儿,“宁儿,将你今天听到的传闻,原原本本说出来。”
姜浩广赶紧接话道:“是啊,今天我确实是冲动了,说话难听伤了思瑶的心,宁儿你把事情说清楚,该道歉的就道歉。”
眼看事情的趋势都在向姜思瑶倾斜,姜宁儿慌张地拧紧手中的帕子。
她哪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是一传十、十传百,捕风捉影后又添油加醋,还特意叮嘱身边的丫鬟必要时刻在众人面前公布出来,借机再次打压姜思瑶,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个送礼的江白。
“我......”姜宁儿垂着头,结结巴巴了半天,看到身后瑟瑟发抖的丫鬟,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只见她低垂着头,一直沉默不语,不多时,那碧绿色的绣花鞋上便印上了几点水印。紧接着,她的双肩开始微微颤抖,待她抬起头来,众人才发觉她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我不知道啊......这些都是翠儿告诉我的。”
姜宁儿身后的丫鬟猛地抬起头,声音颤抖,满脸的难以置信,“小姐?”
姜宁儿却仿若未闻周围的嘈杂,只是用那一方丝帕轻轻抹着不断涌出的眼泪,自顾自地哽咽着继续说道:“一开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在我心中,姐姐绝非会做出此等事之人。
可此事毕竟牵涉到尚书府的声誉,我才不得不这般慎重,谁能想到,竟因轻信了丫鬟的只言片语,而冤枉了姐姐......”
那名叫翠儿的丫鬟,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停地颤抖,只是一个劲儿地拼命摇头,眼中满是惊恐。
姜父怒目圆睁,横眉冷对,厉声怒斥道:“你这贱婢,还有何话可说!”
翠儿如遭雷击,“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冷汗似雨滴般顺着鬓角滑落,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小的没有......小的不敢啊,大人,求大人明察啊!”
“哼!事实已然明明白白摆在眼前,难道宁儿还会去冤枉你一个小小丫鬟不成?”姜浩广满脸怒容,话落便大步向前,狠狠一脚踹在丫鬟身上。
“啊——”翠儿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可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刻手脚并用爬起来,重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咚咚”声响,口中哀求道:“小的不敢,求大人饶命啊!”
云氏见状,急忙掏出帕子,指着地上的丫鬟便破口大骂,“都怪你这贱婢胡言乱语!我们家宁儿如此善良单纯,身边怎会容得下你这样一个满嘴谎言的东西!”
骂完,她又拿着帕子轻柔地帮姜宁儿擦拭脸上的泪珠,轻声哄道:“宁儿不哭,为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娘相信你。”
姜宁儿哭得犹如带雨梨花,小巧的鼻尖因哭泣而泛着红色,她泪眼汪汪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翠儿,抽泣不断,“翠儿,我平日待你不薄啊,你为何要离间我与姐姐的关系?”
翠儿缓缓抬起那已经磕破皮、渗出血丝的额头,眼中泪花闪烁,目光死死地盯着姜宁儿,那眼神中写满了不甘。
姜宁儿却仿若未见,依旧自顾自地缓缓说道:“就在方才,我还同你提及,等过些时日,便放你告假回去看望家人,而且还多给了你些盘缠,你为何......为何要如此对我?”
“你!”翠儿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然而,她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如失去支撑般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半晌过后,才神色木然,目光呆滞地承认道:“对,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望大人责罚。”
姜思瑶静静地看着那丫鬟的神情,心中已然大致猜到了其中缘由,她眼眸中闪过一丝暗淡,随即泛起冷意,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眼见翠儿已然认罪,姜慕安神色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按府中规矩惩罚,打三十大板,然后赶出府去。”
三十大板,对于一个十几岁的柔弱姑娘而言,无疑是灭顶之灾,非死即伤,即便侥幸保住性命,也定会落得个终身残废的悲惨下场。
话音刚落,几名身强力壮的小厮便如狼似虎地冲上前,毫不留情地将地上的翠儿一把拽起,拖着她便往别处行刑之地而去。
“小姐!求你了小姐!”翠儿的呼喊声撕心裂肺,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可随着距离渐远,呼喊声也越来越小。
姜宁儿急忙转向姜慕安,眼中满是恳求,“二哥,求你宽恕翠儿吧,毕竟她一直伺候在我身边,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她落到那般凄惨的下场。”
云氏轻叹一声,满是慈爱地拍了拍姜宁儿的肩膀,柔声道:“宁儿,你就是太善良了。”
“父亲......”姜宁儿又望向姜父。
“诶。”姜父面露不忍之色,无奈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
不远处,断断续续传来翠儿凄厉的惨叫,才打了没几下,那声音便渐渐微弱。没过多久,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大人,那名丫鬟......咽气了。”
听闻此言,姜宁儿娇躯一震,双眼一闭,整个人向后软软倒去。
“宁儿!”
“宁宁!”
刹那间,府邸中乱作一团,众人忙得焦头烂额,都只顾着晕倒的姜宁儿,没有一个人在意从头到尾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姜思瑶。
就连方才还对姜思瑶产生过片刻愧疚之心的两位哥哥,此刻也将之前的情绪抛之脑后,满心满眼只有晕倒的姜宁儿。
姜思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真是熟悉的场景啊,上一世的她,怎就没看穿姜宁儿的真面目呢?
直到如今重活一世,她才惊觉,原来此人在不知不觉中,竟给自己设下了如此之多的圈套。
她冷冷地看着这混乱的一切,随后伸手一把抓住一个小厮的后领,语气冰冷道:“你找人给我把这几箱东西搬到我屋里,少一箱,我唯你是问。”
小厮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哪里敢有半分拒绝,只能木讷地点点头。
吩咐完毕,姜思瑶毅然决然地转身,毫无眷恋之意,朝着别苑的方向走去。
在她看来,此处已无人会将她放在心上,又何必有丝毫的留恋呢?
别苑中那间小屋,她已有许久未曾涉足。当她轻轻推开房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缓步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让新鲜的空气慢慢涌入屋内。随后,她走到床边坐下,身子向后仰躺下去,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头顶上方的帱上,思绪渐渐飘远。
或许是上一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缓缓抬起右手,轻轻地放在额头上,似要挡住那令她心烦意乱的过往。
姜思瑶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上一世的所有恩怨情仇都已如过眼云烟般消散。如今她既已下定决心转修无情道,就不该再被往昔之事所羁绊。
当下她首要之事,便是尽快脱离尚书府,远离那些在上一世如吸血虫般榨干她的人。
转修玄术、布设法阵都需要大量钱财,为晏亲王改回命格亦离不开金钱的支持,就连搬出尚书府开始新的生活,也处处都要用钱。
身无分文的她,此刻深深感受到了寸步难行的艰难。
一阵嘈杂声打破了她的思绪,只见几个小厮正吃力地搬运着东西,终于将那几箱谢礼搬进了屋内。
“砰” 的一声,箱子落地,扬起了些许灰尘,也让姜思瑶从回忆中彻底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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