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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她养的小白脸竟是摄政王全局

取二两月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薛海棠死了,真是活该!”“就是,居然与下人私通,肚子里还怀了孽种,简直下贱,早就应该死了!”“...啧,不过宋府可赚翻了,薛家当时可是陪嫁了三分之一的家产呢..”“嘘--!找死呢你,这话也敢乱说...”庆历二十五年冬,薛海棠死在了上京城西的破庙中。再睁眼时,她回到了庆历二十二年的秋天,距离她前世死时,还有三年。“还没要够?”男子的嗓音低沉沙哑,如同夜色中撩人的弦音,拨动心弦。薛海棠捂着仿佛要裂开的头颅,迷离的目光落在眼前这张曾在床笫间与她无数次缠绵的俊颜上,眼中闪过一丝恍惚。她的视线扫过充满金钱味道的奢华房屋、床下散乱的鞋袜、步摇和凌乱堆叠在一起的衣物...用金线绣着并蒂莲的水红色肚兜此时正大剌喇地落在玄色的衣物上。这分明是她和谢...

主角:薛海棠翠玉   更新:2025-01-01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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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海棠翠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完蛋!她养的小白脸竟是摄政王全局》,由网络作家“取二两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海棠死了,真是活该!”“就是,居然与下人私通,肚子里还怀了孽种,简直下贱,早就应该死了!”“...啧,不过宋府可赚翻了,薛家当时可是陪嫁了三分之一的家产呢..”“嘘--!找死呢你,这话也敢乱说...”庆历二十五年冬,薛海棠死在了上京城西的破庙中。再睁眼时,她回到了庆历二十二年的秋天,距离她前世死时,还有三年。“还没要够?”男子的嗓音低沉沙哑,如同夜色中撩人的弦音,拨动心弦。薛海棠捂着仿佛要裂开的头颅,迷离的目光落在眼前这张曾在床笫间与她无数次缠绵的俊颜上,眼中闪过一丝恍惚。她的视线扫过充满金钱味道的奢华房屋、床下散乱的鞋袜、步摇和凌乱堆叠在一起的衣物...用金线绣着并蒂莲的水红色肚兜此时正大剌喇地落在玄色的衣物上。这分明是她和谢...

《完蛋!她养的小白脸竟是摄政王全局》精彩片段

“薛海棠死了,真是活该!”
“就是,居然与下人私通,肚子里还怀了孽种,简直下贱,早就应该死了!”
“...啧,不过宋府可赚翻了,薛家当时可是陪嫁了三分之一的家产呢..”
“嘘--!找死呢你,这话也敢乱说...”
庆历二十五年冬,薛海棠死在了上京城西的破庙中。
再睁眼时,她回到了庆历二十二年的秋天,距离她前世死时,还有三年。
“还没要够?”
男子的嗓音低沉沙哑,如同夜色中撩人的弦音,拨动心弦。
薛海棠捂着仿佛要裂开的头颅,迷离的目光落在眼前这张曾在床笫间与她无数次缠绵的俊颜上,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她的视线扫过充满金钱味道的奢华房屋、床下散乱的鞋袜、步摇和凌乱堆叠在一起的衣物...
用金线绣着并蒂莲的水红色肚兜此时正大剌喇地落在玄色的衣物上。
这分明是她和谢兰辞第一次在一起时的场景,可明明她已经被赶出宋府,在那个风雪天冻死在了破庙里了,怎么会....
“啾~!”她打了个喷嚏,本就混沌的头脑更加如浆糊一般。
“冷了?”谢兰辞脸上勾人的笑容微敛。
大手将她赤裸的身体揽进怀里,薛海棠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狠狠一口咬在了他身前。
“唔..”谢兰辞发出一声隐忍的轻哼。
血腥味很快弥漫了薛海棠的口腔,她又不解恨地磨了磨牙。
舌尖的苦涩和手下温热的肌肤让她确认自己真的重生了!
“我让你骗我!让你去娶丞相的女儿...”薛海棠瓮声瓮气道。
谢兰辞的瞳孔猛地放大充血,脑子里“轰”地炸开,大脑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时,揽着她的手指几乎要将她嵌入怀中,惊讶、难以置信、狂喜在他眼中交织闪过。
“我们...是初见吧..?”
谢兰辞眼尾泛红,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全身的肌肉绷地如一根拉满弓的弦,黑得见不到底的眼眸里是压抑的疯狂。
不知道为什么,薛海棠感觉他整个人好像快碎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
前世她不顾父母反对,坚持要嫁给宋淮之,婚后才知道宋淮之另有心上人。
新婚当天新郎便远赴战场,就连拜堂都是随意找了族中男子代替,新婚夜薛海棠哭着将整个新房砸得稀巴烂。
但也因此让宋家人对她更加厌恶。
为了得到宋家人的认可,两年里宋家对她百般苛待她都忍下来了,甚至还用嫁妆贴补宋府的漏洞。
好不容易把人等回来了,原以为一切都会变好,满心的期待欢喜在看到他身边的女子时只剩下透心的凉意。
更让薛海棠崩溃的,是那女子竟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友——沈清悠!
今日便是宋淮之将沈清悠纳入府里的日子。
明明是妾室,却着凤冠霞帔,八抬大轿自正门而入,这无疑是在薛海棠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多重打击下她跑到秦楼买醉,稀里糊涂下和谢兰辞发生了关系,之后更为了报复宋淮之,她在外置了一座宅子娇养了谢兰辞......
想到他上一世的欺骗,薛海棠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了。
“..自然是初见了。”她下意识挺直了背,扬起下巴道。
谢兰辞望着她躲闪的眼神,只觉得内心深处那片被荆棘缠绕的地方,在瞬间绽放出了绚烂的花朵。
柔软的花瓣轻轻拂过扭曲的、布满伤痕的心田。
他垂下眼帘,突然低低地笑了出来,那笑声中压抑不住的狂喜如同破茧而出的蝶,振翅欲飞。
“你笑什么!”薛海棠恼怒地喝道,心中却莫名地泛起一丝涟漪。
她想爬起来,但腿一软又跌了回去。
他的气息一下变得粗重,大手下意识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薛海棠有些恼怒地瞪了谢兰辞一眼,自以为凶巴巴道:“你起开啦!”
薛海棠生得极美,而且是那种天生带着媚惑的美,但一双猫儿眼里又清澈见底,清纯中杂糅着媚意,叫圣人也沦陷。
尤其此时她声音娇柔微哑,眼角泛红...
还没等她张口说什么,炽热的吻已经压了下来,谢兰辞眼角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滴落在两人纠缠的墨发间。
薛海棠最后是扶着腰走出来的,当然,还丢下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就当是给你的卖/身钱。”她故意道。
上一世谢兰辞骗她说自己去从军,等功成名就了就回来娶她。
虽然她知道一个被包/养的欢场男子的话信不得,但还是有一瞬间动了心。
结果——自然是没结果了。
薛海棠背影蹒跚地走了,没看到身后谢兰辞眼里翻涌的爱意和压抑的疯狂。
修长白皙的手将银票仔细折好,珍而重之地放在心口处。
等薛海棠从角门回到宋府时已是深夜了。
大红的绸带挂了满府,到处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空气里还残留着白日里喧闹欢乐的气氛,更衬得西边的听雨轩寂寥冷清。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您这是去哪儿了?”
“二姑娘方才又来咱们院子里,‘借’走了您那支镶红宝石累金丝步摇...”
如意的小嘴喋喋不休,却猛然被薛海棠一把抱进怀里。
“你还在真是太好了...”她低喃道。
如意是自小陪着薛海棠一起长大,在她身边伺候。
又随着她一路从姑苏来到京城,名为主仆,却有姐妹之情。
前世受她连累被活活打死了......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如意有些摸不着头脑。
“您别是气糊涂了吧?”她不安道。
“别理我,让我睡一下。”薛海棠径直进了内室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如意还以为她是伤心过度了。
她心疼不已道:“睡一觉也好,您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了...”
话音刚落,外间传来丫鬟翠玉的声音:“夫人头风又犯了,着少夫人过去伺候呢..”
如意气鼓鼓走出去:“少夫人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世子不是新娶了姨娘么,让她伺候去吧!”
翠玉嘴角讥讽:“今天是沈姨娘进门的日子,这会子跟世子你侬我侬着呢,哪里有空伺候夫人。”
如意闻言更气了,叉着腰道:“她没空我们少夫人就有空吗?一个月里有半个月半夜里被叫去侍疾,谁能受得了!”
翠玉提高音量:“你冲我嚷嚷什么?有本事在夫人跟前儿评理去,少夫人要是不想去,我这就去回禀夫人去。”
薛海棠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屋门口。
翠玉看见她也不行礼,眼里甚至闪过一抹得意:“少夫人这是想通了,要跟奴婢去...”
话没说完,薛海棠已经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
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翠玉的右脸一下红肿起来,她捂着脸痛呼出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敢打我?我可是夫人身边的人!”她尖叫道。

“我宋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宋父额头青筋凸现。
“是她蛮横在先,儿子只是..”宋淮之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宋父厉声打断。
“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对她动手!老太太卧床两年,多亏海棠衣不解带地照顾,身子这才康复,就冲着这一点,宋家就该感激她!”
宋父喘了口气:“你现在立刻去给她赔罪!”
宋淮之嘴唇抿成直线,梗着脖子不说话。
宋老爷见状火气也压不住了:“你去是不去?”
宋淮之冷着脸道:“她伤了悠儿,要我向她道歉,不可能!”
宋老爷气得胡子翘起,怒喝道:“取家法来!”
宋母一听连忙上前阻拦:“老爷,您这还是做什么?淮之说得本来就没错!薛海棠身为孙媳,照顾老太太本就是分内之事,有什么可称赞的!”
她嚷嚷道:“要说功劳,清悠才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当年若不是她,淮之都找不回来!”
“如今她识大体,甘愿委屈自己做妾,还被如此对待,传出去让人说我们宋家都是些不知感恩之辈!”
沈清悠歪着身子跪在地上,捂着脸低声啜泣:“都是清悠不是,惹得少夫人不高兴,清悠这就去给少夫人请罪,只希望爹莫要迁怒淮之,淮之都是心疼我才会这样...咳、咳咳咳...”
宋父神色微动,思及沈清悠对宋淮之的救命之恩,语气也不由和缓了许多。
“你既执意要进宋府,有些委屈就不得不受...罢了,你起来吧。”他道:“海棠性子急,但品性是好的,你莫要同她计较。”
沈清悠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妒恨,面上仍是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是..少夫人教训清悠是清悠的福气,清悠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爹为难。”
宋父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是妾室,‘爹’这个称呼不妥当,以后莫要再提。”
宋淮之眼底划过一抹心疼:“爹..”
但未尽的话语被宋老爷虎眼一瞪只能咽了下去。
沈清悠的手指收紧,垂眸压下心底的难堪和怨恨,柔声道:“是,..老爷,清悠知晓了。”
她转头望向宋淮之:“世子爷,您还是去向夫人赔罪吧...”
宋淮之还想拒绝,她摇着头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我不要紧的,莫要惹老爷生气了..”
宋淮之知道如果今天他不去,沈清悠只会更不得父亲喜欢,只能硬压下怒气,咬紧腮帮子道:“好,我去!”
只是内心对薛海棠的厌恶却是更深了一层。
听雨轩。
薛海棠看着信上笔走龙蛇的草书嘴角抽搐。
——卿卿如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
呃,后面那些酸了吧唧的诗文薛海棠看不太懂,不过大概的意思她还是知道的。
不过就是一句话:我想你了,我想见你。
文人就是这样,明明简单几句话就能说完的事儿,总喜欢绕七绕八地说些酸话。
“小姐,可是老爷夫人来信了?”如意大眼睛闪着期待。
“不是。”薛海棠道。
“那是谁?”如意好奇问。
她家小姐在上京城也没个朋友,哪里来的信?
薛海棠顿了一下:“..一个无赖罢了,不用理他。”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她又改变了主意,走到案桌前提笔回了一封信。
“把它交给送信的人。”她道,嘴角勾着坏笑。
“是!”如意应下。
“少夫人,世子爷往这边来了,瞧着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丫鬟吉祥急匆匆进屋禀报。
怕两人又打起来,吉祥有些担忧地道:“少夫人您要不还是避一避吧?”
“我为什么要避?他只管来他的。”
薛海棠小脸含霜,捏起拳头:“大不了再打一场。”
横竖她不会输!
宋淮之这时已经进了院子,闻言本就不好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嘲讽道:“你还是个女人吗?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薛海棠白了他一眼:“要你管!你来做什么?”
宋淮之压住气:“你不要以为有爹给你撑腰就蹬鼻子上脸,我来是警告你,不准你再伤害清悠!”
“我要是就要欺负呢?”薛海棠冷嗤道。
她一双猫儿眼带着怒气,淡红色的樱唇微微抿紧。
宋淮之身上的气息更冷了。
他抿唇道:“清悠是无辜的,是我执意要娶她,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别碰她!”
薛海棠简直要被气笑了:“宋淮之,你要是真有担当,当初何必要娶我?你直接娶沈清悠不就行了吗?”
一对狗男女,配得很!
宋淮之一双眼睛喷火:“这应该要问你,当初若不是你对我下药...薛家又趁着西北旱灾,捐出三分之一的家产求得陛下的赐婚圣旨,我如何会娶你?”
薛海棠腾地站起身,小脸气得通红:“我说了我当初没有对你下药!”
见到宋淮之讥讽的眼神,薛海棠气得用力一拍桌子——
“啪嗒-”
桌角的一块被她削了下来。
宋淮之眼皮一跳,下意识后退的半步,身体不自觉绷紧,眼神警惕地看着她。
薛海棠压住火气道:“好!下药的事先不说,你要是真那么喜欢沈清悠,你抗旨啊!”
宋淮之气得咬牙:“抗旨?然后让宋家满门受我连累?”
“陛下不是立刻下的旨,你明明有机会让陛下不要下这道旨意,但是你不敢!”
薛海棠直直地看向她,美眸满是不屑:“你也可以选择在陛下下旨前告诉我你另有心上人的事,但是你也没有!”
但凡宋淮之在成婚前和她坦白自己另有所爱,她绝不会嫁给他,夺人所爱的事她薛海棠还不屑做。
“是你的犹豫、懦弱造成了今日的结果,你反倒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还有沈清悠,说她不知情,鬼才信!也就骗你这种蠢货!”
“你说得好听!”宋淮之胸膛起伏,“薛家使劲了手段,不过是为了攀高枝!”
他从唇缝里挤出声音:“我告诉你,我这辈子爱的人只有清悠,你别痴心妄想得到我的心!”
“哈!那我这是谢谢你了,你捧着你那颗心有多远滚多远吧!”薛海棠冷笑道,“有本事你就休了我,把你的心上人扶正!”
“...你等着!迟早有那一天的!”宋淮之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
薛海棠灌了一大口茶水,还是消不下心口的气,她大声道:“如意、吉祥-把之前我给清风院置办的东西都搬走,劈柴烧了!”

宋夫人腾地站起身,尖着嗓音怒喝道:“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二小姐扶起来?”
“来人-给我把她绑起来,押到祠堂去!”她满脸厉色。
“是!”
如意见状直接冲了上去,上前一把扯住仆妇的头发厮打起来:“不准你碰我家小姐!”
另外几个奴才上前想抓住薛海棠,还没碰到衣角已经被她踹了出去。
只听得“砰砰”几声,那些试图近身的家仆齐齐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哼,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我?”薛海棠眉眼不屑。
宋夫人见状,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她万万没想到薛海棠竟然敢在荣禧堂动手。
“你们这群废物!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护院来!”她嘶吼着,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不必了。”薛海棠冷冷开口,语气傲慢,“今日之事我自会向父亲禀明,至于你们......”
她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皆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生怕成了下一个目标,“若再敢上前,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言罢,薛海棠身形再次一动,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松跃至窗边,轻轻一点窗棂,整个人便如同燕子般轻巧地飞了出去,只留下一屋子的惊愕与慌乱。
宋夫人望着那空荡荡的窗口,半晌才回过神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好个薛家女!你等着,此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咬牙切齿,心中已盘算起如何向老爷告状,定要让这不知好歹的丫头好看。
至于嫁妆...哼,想拿回去也要有那个本事!
荣禧堂里乱成一团。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一名样貌不起眼的丫鬟悄然退了出去。
东荣街一处宅子里,谢兰辞正小心翼翼地侍弄紫檀木架上的海棠花,听到下人的禀报后嘴角微勾:“倒是比上一世硬气许多...”
琉璃灯火摇曳,将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映衬得愈发俊美。
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星辰大海,卷翘的睫毛轻轻垂落,于眼睑下方投下细腻而柔和的阴影,整个人犹如画中走出的谪仙。
长风一时看呆了。
谢兰辞放下手中的花剪:“老太太的寿辰快到了吧?”
长风回过神来,连忙回道:“是,还有半个月就到了。爷今年要回去吗?”
自成年后除了去看侯爷外,谢兰辞已经极少回宋府了。
他接过长风递过来的丝绸手帕擦了擦手:“预备一份贺礼...”
“爷,有您的来信。”未尽的话语被打断,既白垂首将信件呈上。
谢兰辞眉头微挑,显然有些意外。
长风看着他从冷淡到神色愉悦,好奇不已。
“这是谁的来信,爷瞧着心情这么好?”他问。
谢兰辞眉宇飞扬,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海棠花娇嫩的花瓣。
“你们未来的主母。”他声音带着愉悦。
这下连向来稳重的既白也忍不住抬起头来。
长风更是震惊:“爷您什么时候有心上人了?”
他和既白从小跟着谢兰辞,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压根没见爷和哪家的小姐亲近。
谢兰辞缓步走进内室,他低沉中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小时候定下的娃娃亲...”
那副一直深藏在脑海深处的画卷缓缓浮现。
庆历七年,姑苏城东观音庙中。
两个小娃娃在庙宇中对拜,大红的盖头被掀开,扎着双鬓的女娃娃笑容灿烂,似一抹艳阳强势地照进谢兰辞晦暗的生命中。
自此之后,她成了他的救赎。
宋府,墨香斋。
宋父额上的青筋直跳,很有些后悔今日拒了同僚好友的邀约,现在只能耐着性子处理这些糟心事。
宋夫人捏着帕子拭泪,一脸气愤委屈:“...事情就是这样,海棠她忤逆长辈,在荣禧堂都敢动手,日后是不是连我都敢打了?”
“今日若是不处罚她,宋府还有什么规矩可言?我还怎么管理下人?”
宋老爷听到薛海棠在荣禧堂动手时眉头不由拧起,脸色也沉了下来。
但他还是问道:“你母亲说的是否属实?”
薛海棠点头:“是,但我只是为了自保,迫于无奈才动手的。”
宋夫人声音尖锐:“自保?我难不成会吃了你吗?”
薛海棠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父亲您是没看到,母亲当时可凶了。”
见如意给她使眼色,薛海棠狠狠心,暗中掐了一把大腿肉,疼得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
“儿媳不过是想要回自己的嫁妆,母亲却对我喊打喊杀的...”
薛海棠生得极美,这么一掉眼泪宋老爷的脸色都缓和了许多。
再一听说宋夫人竟然扣了儿媳的嫁妆,和缓的脸色骤然变得极难看。
大周朝律例,出嫁女的嫁妆为私产,除非被休弃,否则夫家不得染指。
话虽如此,诸如讲究的清流人家,即便是休妻,嫁妆也是让带走的。
觊觎儿媳嫁妆,若是传出去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宋老爷向来爱面子,哪里能容忍的了。
“你扣了淮之媳妇的嫁妆?”他转向宋夫人怒声问道。
宋夫人眼神闪烁,紧了紧手指道:“之前老太太病了,淮之媳妇去侍疾病倒了,我不过是体谅她辛苦,暂时帮她管理罢了。”
薛海棠道:“现在祖母已经康复,我身子也好了,就不劳烦母亲了,还是请母亲把手头上的田庄铺子都还回来吧。”
“既然淮之媳妇自己能打理,你就交还给她。”宋老爷沉着脸道。
“明天就交!若是让我知道你阳奉阴违,你知道我的脾气!”
宋夫人嘴唇抿成直线,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和怒意,她还想再说什么,王妈妈瞧瞧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朝她轻摇了摇头。
宋夫人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下了。
等回到荣禧堂,她这才将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接连摔了好几套杯盏。
“你方才为什么拦着我?”她怒气冲冲道。
“老爷因着少夫人给老夫人侍疾的情分,明显偏袒少夫人,您要是当场驳了他的面子,岂不是和他过不去?”
王妈妈吩咐翠玉斟了杯热腾腾的茶,恭恭敬敬地端至宋夫人面前。
“我不说到手的田庄和铺子就得让出来,光城西的一间店铺,一年就能进账几千两!”宋夫人咬牙道。
那合起来一年可是几万两甚至十几万两的收入!
想起来她都心疼得抽搐。
王妈妈神色从容,眼皮微微下垂,一双三角眼闪着精光:“夫人宽心,用不了多时,少夫人定会乖乖地将那些田庄铺子悉数奉还。”
宋夫人神色微动:“这话怎么说?”
王妈妈道:“少夫人自幼娇生惯养,薛家人将她宠得什么都不会,恐怕连账本都未曾翻阅过。”
她脸上显出厉色:“更何况,这两年里,我们往那些田庄铺子里安插替换了不少人,她想拿回去,也要看夫人您同不同意!”
宋母闻言,心口一直堵着的那团郁气这才消散了许多,她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嘴角勾起。
月华如练,高悬夜空,银灰色的光辉倾洒而下,为上京城披上了一袭柔和的纱衣。
秦楼的歌声咿咿呀呀响了一整夜,谢兰辞一张俊脸隐在光幕里看不清神情,鱼肚泛白时才一口饮尽杯中残酒后起身离去。
而听雨轩中,薛海棠好梦正酣。

翌日。
一大早王妈妈就捧着账册到了听雨轩。
“夫人说了,这两年的账册都在这儿,少夫人可以慢慢看。”她面上恭敬道。
薛海棠看着两大叠高垒的账册,思绪不由得飘到上一世。
当时她因为宋淮之纳妾的事闹脾气,也曾起了心思跟宋母要回那些铺子。
宋母表面答应,实则暗中使绊,那些管事基本都被换成宋母的人,没有人服从她的命令。
加上她根本就看不懂账本,不懂经营生意,最终自己放弃了,在宋母的花言巧语下又将铺子交回给她打理。
这一世她自然不会再如宋母的意。
“知道了,你退下吧。”她道。
王妈妈语带嘲讽:“若是少夫人看不懂账本,夫人那儿还有几个账房先生,可以借给少夫人用。”
薛海棠冷声道:“不必了,我薛家乃江南首富,区区账本而已!”
王妈妈内心冷笑,面上却不做声,转身退了下去。
薛海棠看着眼前的账本,深吸了口气翻开,然而——
一刻钟后,她哭丧着脸合上账册。
那些数字瞧得她实在眼花缭乱,根本无从下手。
薛海棠强迫自己回想上一世身无分文时的凄惨日子,不由抖了抖身子。
这一世她非但要夺回嫁妆,还要尽可能赚钱,没钱的日子她真是过怕了!
嗯...先定个小目标——成为庆国首富吧!
想罢,她重新信心满满地翻开账本。
半个时辰后,薛海棠睡了过去......
如意看着账本上的水渍嘴角抽搐,她狠下心摇醒薛海棠。
“小姐,醒醒~!”
见薛海棠一脸茫然,她恨铁不成钢道:“您再这么下去,这些铺子还要得回来吗?”
薛海棠一脸痛苦:“我也想看啊,可是我看不懂啊~~!你让我去打架还行,让我看书那真是要命。”
“那是账本不是书!”如意叉着腰道。
“一样的~”薛海棠摆手,突然坐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看着如意,“要不你来看吧?”
如意眼皮重重一跳,:“我、我我不会啊。”
她慌得都忘记自称奴婢了。
薛海棠瘪嘴:“你以前不是跟莺歌挺好的嘛,人家莺歌都会看账本。”
莺歌是薛母身边的大丫鬟。
“那是夫人教的好。”如意道:“小姐就只带着我们爬树掏鸟窝。”
主仆俩两两相望,只余叹气。
如意见她小脸都黯淡了,犹豫了下,还是心疼道:“要不小姐先把账本放放,去花园逛一圈儿吧,兴许高兴了就看懂了呢?”
薛海棠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点头答应出去走走。
如意还给她找了个借口:“夫人说了,做事要劳逸结合。”
于是主仆俩人一路逛到了后花园,不巧在荷花池畔遇上了出来逛园子的沈清悠。
“真是晦气!”如意暗自嘟囔。
沈清悠的脸覆着面纱,想是伤口还没好,看到薛海棠眼神微闪,面上却笑得柔婉。
“棠儿..”
“打住!咱俩没那么熟,别叫得那么亲热!”薛海棠打断她的话冷哼道。
“沈姨娘,您如今进了府,是妾室,按理应该唤少夫人才是。”如意故意咬重“妾室”两个字。
沈清悠脸上极快略过一丝冷色,转瞬即逝。
“棠..”见薛海棠脸色冷了下来,她咬着下唇改口道:“..少夫人,昨日的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我一起长大,你从来都是让着我,这一次你就再让我一次,好吗?”
她言辞恳切:“我和淮之真的是真心相爱的,淮之他不爱你,你守着一个不爱你的躯壳又有什么意思呢?”
薛海棠瞪大了眼睛,像是被她的不要脸震惊住了:“脑子有病就去找大夫,还是宋淮之连请大夫的钱都不舍得给你出?”
“还有,谁告诉你我昨天不是故意的?”她扬起脖子,如一只骄傲的天鹅,脸上就差明晃晃的写上“本小姐就是故意整你的”这几个字。
沈清悠手指收紧,指甲缓缓戳进掌心。
想到父亲升职,还有弟弟明年会试需要沈家大笔银钱打点,她暗自深呼吸忍下这口气。
她咬紧颊肉强撑着笑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没关系,只要你能消气,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薛海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如果我要你去死呢?”
说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沈清悠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上来。
沈清悠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眼睛瞪得滚圆,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恐。
她双脚胡乱蹬踏着,双手徒劳地抓着薛海棠掐住她脖子的手腕,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却丝毫无法撼动分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艰难喘息声。
“小姐!”自小跟着沈清悠的贴身丫鬟莲心尖叫一声,对着紫烟吼道,“快去叫少爷来!”
就在沈清悠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时,薛海棠骤然松开了手。
“咳......咳咳......”沈清悠跌落在地,捂着喉咙艰难地咳喘着,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眼角泪水滑落。
“就这么让你死太便宜你了。”薛海棠道。
沈清悠的眼底终于掩饰不住怨毒,她暗中朝莲心使了个眼色。
莲心会意,突然伸手重重推向薛海棠,薛海棠早有防备,脚尖微旋侧身避开了。
可怜如意怕自己小姐受伤扑了上去,结果——
“扑通”一声,如意被莲心推下了水。
“救命-救命!”如意不会水,扑通着手脚一脸惊慌。
“如意!”
薛海棠脸色微变,毫不犹豫地跳入池中。
身上的棉袄瞬间被冰冷的池水浸透,她使劲儿蹬开池水,将如意救上岸。
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身子,冻得她嘴唇发白,身子一阵哆嗦。
“你没事吧?”她顾不得自身,眼神着急地望向如意。
“呕-咳、咳咳..”如意将嘴里的浑浊的池水吐了出来,虚弱道:“小姐,我没事。”
薛海棠这才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直窜上来的怒火。
只见她直接大跨步走到莲心面前,在莲心还没反应过来前揪住她的头发直接拖到了岸边。
“啊--小姐、小姐救...唔-”
话还没说完,头已经被薛海棠一把按进水里。
“救...咕噜咕噜...”
如此按了三四次,眼见莲心出气多进气少,连挣扎都弱了许多。
沈清悠眼里闪过一抹狠厉,眼角余光在瞥见一抹青色身影时突然计上心来。
她假装惊慌地抹着眼泪,上前拉住薛海棠的手臂。
“少夫人,都是清悠的错,莲心是无辜的,求您放了她吧,有什么都冲我来...”
薛海棠顺势放开手,她原本也没想要莲心的命。
但是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沈清悠,别以为她没看到沈轻云给莲心使眼色!
她直接揪着沈清悠的衣领准备将她丢下荷花池。
“住手!”
宋淮之在一丈开外大声吼道。
薛海棠回头朝他露出一抹挑衅的笑,然后手一松。
“扑通-”
沈清悠掉进了池水里。
“淮之...唔...淮之救我...”
宋淮之脸色大变,直接跳下池子将她救了起来。
等安置好沈清悠后,他铁青着脸吼道:“来人,给我把她押到祠堂,通知老爷夫人,我要休了这个毒妇!”

想到上一世的过往,薛海棠看向她的眼里划过一抹厌恶。
“沈清悠,你真让我恶心!这么会演戏你怎么不去当戏子呢?”她道,一双猫儿眼满是不屑。
沈清悠瞪大了眼睛,面色屈辱,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棠儿,你怎么能如此说我?我和淮之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有什么错?”
宋淮之脸色铁青,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上人眼底满是心疼,他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薛海棠,你不要太过分了!若不是陛下下旨,我怎么可能娶你!你若是不愿意,今日的敬茶礼不要也罢。”
他看向薛海棠,眼里满是厌恶:“左右在我心里,悠儿才是我的妻。”
尽管薛海棠已经放下了,但还是被他的话恶心得不行。
想到上一世居然为了这样一个瞎眼的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薛海棠就想一掌打醒自己。
好在一切还来得及。
“她才是你的妻?那老太太病了的时候你怎么不让她去伺候?侯府不够银子使的时候你怎么不让她出?”她讥讽道。
宋淮之冷笑了一声:“原来是讨功劳来了,不过是些铜臭之物,谁稀罕你们薛家的臭钱!”
薛海棠手指收紧,小脸上一双猫儿眼快要喷出火来:“不稀罕你把我的嫁妆还回来啊!”
宋淮之皱眉:“我什么时候....”
宋母眼皮抽动,连忙出声打断他,呵斥道:“好了!让下人看着像什么话!”
宋淮之唇线抿直,半晌还是忍下气坐了回去。
“你也坐下!”宋母对着薛海棠道。
怕她又提起要回嫁妆,难得缓和了神色道:“清悠既然已经进了府,就是我宋家的人了,你身为世子夫人,应当以大局为重。”
说着,她示意沈清悠上前敬茶。
“棠、少夫人,请喝茶。”沈清悠屈膝行礼,双手捧着茶盏,没人瞧见她在叫“少夫人”时眼底闪过的不甘心。
薛海棠垂眸看着茶盏上的丝丝热气。
前世她摔了茶盏,明明茶水没有溅到她身上,沈清悠却偏偏喊疼,这一次她就如她所愿,让她疼个够!
只见她缓缓接过茶盏,就在众人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妥协时,薛海棠的手一翻,滚烫的茶水兜头淋了下去。
“啊--”
沈清悠捂着脸惊叫出声。
“薛海棠!”
宋淮之腾地起身,下意识扬手,但还没等落下,手腕已经被薛海棠一把攥住掼到了桌子上,手背重重砸在桌面,发出“砰”的一声。
薛海棠眉眼冷厉。
前世因为听说宋淮之喜欢温柔娇弱的人,为了讨他欢心自己这才一直压着武力,还真当她是软柿子捏了!
“你-”宋淮之眼睛瞪大,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宋氏母女也一脸不可置信。
薛海棠竟然会武?
“淮之..你别动手,如果这样能让棠儿消气,我没关系的,只要她能同意我们在一起...”沈清悠咬牙忍住内心的怨毒,低头垂泪道。
宋淮之甩开薛海棠的手:“悠儿,你没事吧?来人,快请郎中!”
他一把抱起歪倒在地上的沈清悠,大步往清风院而去。
临走前看向薛海棠的眼神冰冷:“悠儿若是有什么事,我定不会放过你!”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我!”
话落,薛海棠脚尖微挑,一块碎瓷片自半空疾射而去,擦过宋淮之的脸,一缕墨发被割断,几滴血珠渗出脸颊。
“啊--血!快来人啊-”宋夫人尖声叫嚷,捂着心口差点晕死过去。
转眼间两人身影交错,已经过了十几招。
宋淮之抱着沈清悠本就束手束脚,在薛海棠的腿风扫过来时终于不慎松手。
“啊--!”沈清悠滚落在地,手掌和脸颊被细碎的石子擦伤,忍不住痛呼出声。
“悠儿-”宋淮之脸色微变,想上前抱起她,薛海棠却逼身上前。
“薛海棠!你别太过分了!”他铁青着脸怒喝道。
薛海棠一双美眸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打得过我再说。”
话音未落,薛海棠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贴近宋淮之,一拳挟着凌厉的风声。
直击他胸口。
宋淮之仓促之间只能侧身躲避,却也因此失去了平衡,踉跄几步。
他心中惊骇——薛薛棠的武艺竟如此高强,武力恐怕不在小叔之下!
“宋淮之,你也不过尔尔。”薛海棠语气冰冷,步步紧逼。
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却又不失分寸,避免真正伤及要害,毕竟若是真打死了,她也脱不了干系。
宋淮之勉强稳住身形,最终被逼到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反手刺向她。
眼见剑尖快要抵住薛海棠的胸口,一旁的下人心都快跳出喉咙口,捂住嘴不敢叫出声。
趴在地上的沈清悠手指不由收紧,眼神极快闪过一抹期待,可惜——
“锵-”
薛海棠脚尖连连轻点,等宋淮之反应过来时人已被凌空一脚踹得跌落在地,手里的软剑断成三截。
这时,宋府的家丁护卫已经赶来,将薛海棠团团围住,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快!快给我把她拿下!”宋夫人被翠玉扶着,抖着嗓音声嘶力竭地吼道。
“住手!”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宋老爷。
“老爷,您可算来了,您快做主把这媳妇休了,居然敢公然和自己的丈夫动武,简直是-”
“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宋老爷厉声打断她的话。
“老爷!”宋母不可置信,尖声道:“明明是她先动手,你看淮之脸上的伤..”
“我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宋老爷沉下脸,眉头紧皱:“再多话你就回盛州去!”
宋母一下闭嘴了,只是还不忘狠狠瞪了薛海棠一眼。
宋父深吸了口气转向薛海棠:“你先回去,今日之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如果说宋家人有哪个是好的,薛海棠觉得大概就是宋父了。
只可惜宋父的心思都放在政务上,极少管内宅的事。
前一世薛海棠被扣住嫁妆赶出宋府时宋父还在西北打战呢,根本不知情。
宋淮之纳妾一事,全家也只有宋父不同意,为她考量,奈何拗不过宋淮之。
如今他开口了,这个面子薛海棠愿意给。
她垂下眼,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好。”
随后带着如意走了。
宋夫人脸色难看,气得捂住胸口,手上玉镯重重磕在桌上:“商贾之女就是上不得台面,我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捏着帕子拭泪。
“逆子!你给我跪下!”宋父突然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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