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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魏叙谢轻澜全文

柒行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靠那么近做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值得你一遍遍的提起来,当初年纪小,用来玩闹的事情,你还小心眼的记那么清楚,是想旧事重提报应回来不成?”魏叙冷呵了一声,看她的目光好像在看什么十恶不赦得罪人。“幸好没让母亲把管家权分摊给你,当着我的面你都敢欺负星然,若是手里有了点不入流的权力,你岂不是要把人作贱死?”谢轻澜十分好奇,他是怎么说的那么义正言辞的。往事在她这里就是陈芝麻烂谷子,是不值一提的,在他那里,却成了给她定死罪的确凿证据。人怎么能这样双标?!她脖子上伤口,又裂开了。黏糊糊的血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襟。可脖子上的伤口,哪有心脏来的疼!“既然世子爷那么大度,又为什么偏要抓着和我当年那点事,耿耿于怀?”谢轻澜不想这个时候,在乔星然的跟...

主角:魏叙谢轻澜   更新:2024-12-31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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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叙谢轻澜的其他类型小说《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魏叙谢轻澜全文》,由网络作家“柒行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靠那么近做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值得你一遍遍的提起来,当初年纪小,用来玩闹的事情,你还小心眼的记那么清楚,是想旧事重提报应回来不成?”魏叙冷呵了一声,看她的目光好像在看什么十恶不赦得罪人。“幸好没让母亲把管家权分摊给你,当着我的面你都敢欺负星然,若是手里有了点不入流的权力,你岂不是要把人作贱死?”谢轻澜十分好奇,他是怎么说的那么义正言辞的。往事在她这里就是陈芝麻烂谷子,是不值一提的,在他那里,却成了给她定死罪的确凿证据。人怎么能这样双标?!她脖子上伤口,又裂开了。黏糊糊的血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襟。可脖子上的伤口,哪有心脏来的疼!“既然世子爷那么大度,又为什么偏要抓着和我当年那点事,耿耿于怀?”谢轻澜不想这个时候,在乔星然的跟...

《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魏叙谢轻澜全文》精彩片段

“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值得你一遍遍的提起来,当初年纪小,用来玩闹的事情,你还小心眼的记那么清楚,是想旧事重提报应回来不成?”
魏叙冷呵了一声,看她的目光好像在看什么十恶不赦得罪人。
“幸好没让母亲把管家权分摊给你,当着我的面你都敢欺负星然,若是手里有了点不入流的权力,你岂不是要把人作贱死?”
谢轻澜十分好奇,他是怎么说的那么义正言辞的。
往事在她这里就是陈芝麻烂谷子,是不值一提的,在他那里,却成了给她定死罪的确凿证据。
人怎么能这样双标?!
她脖子上伤口,又裂开了。
黏糊糊的血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襟。
可脖子上的伤口,哪有心脏来的疼!
“既然世子爷那么大度,又为什么偏要抓着和我当年那点事,耿耿于怀?”
谢轻澜不想这个时候,在乔星然的跟前向魏叙低头,她的嘴依然倔强。
“莫不是世子爷还对我旧情难消?时至今日,哪怕美人在怀也时刻惦记着我?”
她强忍着疼,竟还能在这种时候笑出来,她好像永远学不会别的女子的软和。
魏叙一双眼珠好似要喋血。
他的目光在她伤口上只是停留了片刻,很快又将视线挪开。
“嗯......”
他明明还想再讥讽她两句的,可忽然听见了怀里人细微的痛呼,只给谢轻澜留下了一个冷漠至极的眼神。
原来不跟她呛声,直接对她的一切都无视掉,才是最伤人的。
谢轻澜自嘲的笑了笑。
可她这一动,原本的伤口跟洪水开闸了似的,呼呼往外冒血。
“少夫人!”
一直没敢出声的老嬷嬷和嘉月,终于在这个时候反应了过来。
“我去叫府医,你快扶着少夫人进屋去,伤口别再受了风。”老嬷嬷怕这件事情连累到自己,连忙给六神无主的嘉月吩咐。
谢轻澜头昏昏沉沉的,过了许久都没缓过来,她任由自己被嘉月扶进屋子里去,又任由府医过来给她上药。
一直到屋子里没人了,她眸子里才有了神采,干涩的眼眶,连滴泪都掉不出来。
罢了,满打满算也就还一年。
谢轻澜暗暗的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浮云院这边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府,这才新婚的第二日,小夫妻因为个妾室又吵吵了起来,侯夫人听的脑袋疼。
“当初也没见着他多喜欢那个姓乔的啊,三番两次我说去乔家给他提亲,他都说再等等,不着急,怎么现在就爱的死去活来的了?”侯夫人真不懂她这儿子。
“这谢家也真是丧尽天良的不做人,当爹的才惹出来乱子,又巴巴的把亲闺女往火坑里扔!”侯夫人性子直爽,最见不得这种事情,可偏偏主角之一是她儿子。
这两天的事情严重影响了她,让她每当面对谢轻澜的时候总有种奇怪的愧疚,魏叙的不作为,好像都怪她没教育好孩子一样。
“儿女果然都是来讨债的。”
侯夫人又发了两句牢骚,最终还是没办法冷眼旁观,让人收拾了些东西,借着给谢轻澜院子添东西的由头,去替她那个混不吝的儿子赔罪。
这才刚成婚,二房,三房,四房都还没回老家呢,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有点小动静根本瞒不过去,还不够让外人看笑话的。
“小姐,夫人来了。”
侯夫人到的时候,谢轻澜在床上躺不住,刚打算再去捋一遍她的嫁妆,看看抠门的赵氏到底给她留了多少东西。
“见过母亲。”
她虚弱的脸色煞白,唇上没一点血色。
侯夫人快走了几步,连忙扶住她:“受了伤就好好养着才是,怎么又下床了?”
侯夫人还以为她是因为魏叙闹心,便语重心长的劝慰:“别管怎么样,自己的身体还得自己保重着,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难道还想瞧瞧外人的良心会不会因为你的病情加重而愧疚?”
谢轻澜能看的出来侯夫人的真诚,她笑的愈发苦涩:“儿媳晓得,只是......”
别看她嘴上没有吃亏,委屈却全都藏在心里了。
“澜丫头,你的难过我都懂。”
侯夫人又宽慰了谢轻澜两句,让跟她一起来的嬷嬷端过来了一个两个匣子。
“乖孩子,万事别跟自己闹脾气,想吃什么买什么都给母亲说,你生的那么好看,可不能留了疤,这是霓裳花膏,有生肌祛疤的奇效,等你伤口愈合了,让下人给你涂涂。”
霓裳花?
谢轻澜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连呼吸都停滞了几分。
侯夫人说的霓裳花,是她理解的那个么?
她娘当年中了奇毒,人又疯又傻,半张脸都被毒腐蚀了,每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都被毒折磨的痛不欲生!
当年那个游方郎中开了八味珍稀药材,有的失传,有的灭绝,霓裳花就是其中一味,这些年她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忍着亲爹的算计,就是为了给母亲找药。
这将近十年了,她也才找到了四味。
瞧她不说话,侯夫人还以为她不知道霓裳花是什么,便解释道:“五十年前霓裳花是陈国的国花,当年陈国被灭的时候,这种花也在明面上说灭绝了,但还有少数人手中有些存货。”
说起这些,侯夫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谢轻澜趁机询问:“儿媳从前也在医书上瞧见过,却没有见过实物,母亲可知道谁家有没有活着的霓裳花呀?”
“活的?那倒是没有听说过,只听说过谁家有晒干的。”侯夫人摇摇头,当年霓裳花可是被叛军当成了禁花来铲除的,谁还敢私下再种植这个。
“澜丫头问这个做什么?”她问的太心急,侯夫人一下察觉到了不对劲。
谢轻澜当初答应了亲爹不能把娘亲中毒的消息说出来,娘亲的命都攥在他手里呢,只能编了个理由解释。
“母亲也知道我在闺中学过调香,当初教我调香的师父曾经给我留下过一本书,上面就记载了各种奇花异草,所以想见识见识。”
她这个说法没什么问题,侯夫人没理由不相信,她拍着谢轻澜的手,认真想了半天才道:“京城好像还很有一家养这种花。”

她喊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的瞪着谢延川,直到此刻谢延川才看见谢轻澜脖子上的白绸布是包扎伤口的。
“澜丫头,你这是怎么搞的?”
刚刚还喊打喊杀的谢延川,看着她脖子上缠绕着一圈接着一圈的白色绸布,瞬间将手里面的刀丢在地上。
他的手都有些发颤,轻轻扶住她的侧脸,然后看向另一边,依然有丝丝缕缕血迹渗出来的白色绸布,眼圈都红了。
“魏世子,我女儿只是嫁到你家才两天,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谢延川的激动不像做假,哪里还有半点刚刚要跟谢轻澜拼命的模样,一直看戏状态的魏叙,被他这样一质问,还有点懵。
可被他小心呵护着的谢轻澜,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爹,您快省省吧!你那点对我的爱,演了那么多年,现在都把自己欺骗过去了不成?”
“澜丫头,爹这是在给你做主!”
他眼神里全是受伤,似乎不明白在她的嘴巴里怎么能说出来这么狼心狗肺的话。
可站在他跟前的谢轻澜,却笑的格外肆意,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就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她翘着嘴角质问:“既然您那么心疼我,之前就不会为了坐稳丞相之位,把我嫁给魏叙了,当初乔家的事情,您若是已经忘记了,我可以帮您再重新回忆一遍。”
让她跪在烈日下,顶着将近四十度的太阳,一天一夜不让她进水米,只是想逼她答应乔尚书,日后不再纠缠魏叙。
如今想起来这些事情,她都感觉可笑至极,若是真的心疼她,早干什么去了!
“谢轻澜!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给要把这个家搞散了,你才会高兴啊!”谢延川恼羞成怒了。
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暴露在魏叙跟前,否则以魏叙在京城有名的疯子程度,刚刚才坐在丞相位置上的谢延川,是受不住魏叙的全力报复的。
谢轻澜依然面不改色,她笑着对谢延川只说了三个字:“血!玉!花!”
谢延川刚刚一发火,那三兄弟各个不敢说话了,如今听到谢轻澜闹的全家鸡犬不宁就为了一株草药,谢煜宁最先忍不住了。
“娘,那什么破花在哪,您快说啊!”
再闹下去,谢家得翻天。
别管魏叙对谢轻澜是好是坏,他就那么虎视眈眈的坐在那里,就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压迫力。
求求,赶紧把这对癫公癫婆送走吧。
魏叙是什么疯子,满京城都知道,那是十二岁就能在猎场上赤手空拳打死一头狼,还面不改色的狠人,就因为那头狼咬死了他养的一只小白猫。
自那以后,魏叙一战成名!
“听见没有,花呢?”
谢延川怒目而视。
“在我库房里,我让人去拿还不行吗!”赵氏委屈的开口。
她就是看不惯一株要花十万两银子才能到手,整天被谢轻澜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她就是担心谢轻澜出嫁以后掌控了,想多一个拿捏她的条件!
谁知道谢轻澜这次那么生猛,不仅把魏叙给带回来了,还治的服服帖帖,一脸要为她出头的模样。
赵氏吩咐人去端花的时候,谢轻澜已经直接越过谢延川让下人进来收拾满地的狼藉了,魏叙坐着依然没动,只是在她的眼神看过来的时侯,留给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谢轻澜才不管现在魏叙怎么想她,她今日回来的唯一目的只为了血玉花。
“夫人,这花有些蔫了。”
小丫鬟跑的飞快,才一盏茶的功夫就将血玉花给端了回来。
谢轻澜在听见声音以后,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就见前日她看着还生命力旺盛的血玉花,今日就莫名蔫头耷脑的了。
“你们浇了什么水?”
谢轻澜闻着味道不太对,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臭味,忍不住的询问。
“齐嬷嬷早先刷牙水吐了里面了。”
小丫鬟看样子是新进门的,并不知道谢家主子不和睦,这会儿谢轻澜问什么就说什么,十分的懂事。
那不就是漱口水?
怪不得这个花盆里有股子怪味!
她娘亲用来救命的草药,就是这样被她们直接吐口水的吗?!
谢轻澜将血玉花接了过来,这东西只有放在她自己手里才安心,然后回头给赵氏说:“女儿记得齐嬷嬷是姨娘的陪嫁嬷嬷吧,岑州太守府里出来的下人还这么没规矩啊,那不若带回魏家,我让侯府的管教嬷嬷教一教她什么规矩!”
“你不能带齐嬷嬷走!”
齐嬷嬷是赵氏的奶嬷嬷,当初跟着他做了多少欺负谢轻澜的事情了,现在落到谢轻澜的手里面,还有的救吗?
“父亲,您怎么看呢?”
谢轻澜不理会赵氏的胡搅蛮缠,只是把目光转移到了谢延川身上,她这语气了充满了威胁,哪里有半点询问的意思。
他能怎么看?两只眼睛一起看呗,还能怎么看啊!
“打五十手板嘴巴,省得嘴贱。”
谢延川也很难办,一边是爱妻的奶嬷嬷,一边是攀高枝的疯批亲女儿!
“父亲果然深明大义。”
谢轻澜笑了一下,这话说的讽刺至极,可谢延川已经不敢再反驳了,魏叙虎视眈眈的眼神实在可恐,好像下一秒就要暴起。
谢轻澜心满意足的捧着花盆又继续对屋子里的谢家人说:“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打扰各位家人们的午膳啦~大家吃好喝好!”
桌子都让她掀了,他们吃个屁。
不过谢轻澜才不管这些,她端着花盆,一步步朝门外走去,都没有等魏叙。
“啊!”
也不知道哪个清扫的丫鬟在台阶上掉了一块碎瓷片,她下一秒就乐极生悲了,整个人朝后仰过去。
在倒下去的一瞬间,她第一反应就是将花盆死死的搂在自己胸前。
摔死她,也决不能把这盆花给摔了!
可想象中的头先着地并没有发生,谢轻澜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男人身上好闻的冷香一股脑的钻进谢轻澜的鼻子。
竟然是魏叙接住了她!
谢轻澜满脸的不可置信,竟一时之间也忘记了要起身,就在她走神的时候,怀里面的花盆却忽然被人抽走。
“真以为本世子是支撑你的拐棍?走个路都能摔,不疼一下,我看你也不长记性。”话毕,他竟直接将谢轻澜松开了,让她整个人都狠狠的摔在地上。

这厢谢轻澜才吃过晚饭,又迎来了侯夫人身边的方嬷嬷,瞧着方嬷嬷放下的匣子,她眉心猛得一跳。
又来给她送钱了?
晨时她给安昭侯敬茶那会得了一万两银票,后来侯夫人来看她又给了她五千两银票和七八件首饰,这会看着跟中午时一模一样的匣子,谢轻澜顿时不淡定了。
她从前也没有跟侯夫人接触过,对这个人的了解大多都是在别人口中知道的,如今莫名对她这么好,她心里实在难安。
“少夫人,夫人说马上要秋季了,给您点添衣服的零花钱,让您安心拿着就成,不要不舍得用。”
许是看出来了她的疑惑,方嬷嬷脸上露出来一点笑,温和的解释。
谢轻澜打开匣子看了一眼,十张崭新的银票浮现在眼前每张面额都是五百,又是五千块的银票。
她眼神里的迟疑更重了。
他们大户人家都是按千算零花钱的么?
“少夫人,不怕您笑话,老奴也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家夫人就这点不好,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爱给花银子,夫人一片赤诚之心,是真的喜欢您。”
方嬷嬷满脸含笑。
“我没有怀疑母亲好意,只是今日母亲给我那么多......我实在受之有愧!”
谢轻澜把合上,心里很是慰贴,这些银票却是不打算再要的。
谁知道,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句话才刚落下,原本站在她跟前的方嬷嬷,已经退出去七八步。
“奴才使命已达,夫人那边还要奴才去伺候,就先告退了。”
开玩笑,夫人明显是要拿钱买个心安的,她要是把这些银票再拿回去,不是闲着没事给自己添麻烦么。
谢轻澜震惊于方嬷嬷的倒退还能不摔倒的本事,她再眨眼的功夫,方嬷嬷已经退出门去,好像后面有人在追她似的,一溜烟的就不见了踪影。
谢轻澜嘴角的笑容有些发苦,她最怕的就是别人对她太好,这些年都没有被人好好的待过,她都要以为自己只配面对人家的冷脸,现在冷不防出现个对她好的人,她反而还要怀疑人家的真心。
“嘉月,把东西收了吧,明日回门多揣两张银票,咱们去给夫人买点礼物。”
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想要给人家回礼,就只能去街上再买。
夜露深重的时候,映星圆那边也搬好了。
乔星然等到魏叙离开以后直接砸了一整套的茶具,咬牙切齿的看向浮云院的方向。
“这个狐狸精,土包子,上不得台面的贱东西,跟她爹一样的死贱货!”
一个在她跟前提鞋都不配的玩意,如今竟还把自己当成了人物,还敢给她使绊子?
不住在澹泊苑,她还怎么下手让魏叙跟她圆房怀孩子!
魏叙看似对她无有不应,但其中的苦楚只有乔星然自己知道,她从被抄家又被魏叙接进侯府也有半月之久,可她费尽了心思,魏叙依然不碰她。
只要她提起来这个事情,魏叙就以她身子不好为理由拒绝。
乔星然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能进魏家被魏叙收留,其实不见得魏叙多么爱她,只是因为自己的亲哥哥是魏叙的好友,当年哥哥为了救魏叙才断了一双腿,这一次她的活命机会,是哥哥拿着救命之恩要挟来的,乔家已经没了,她可不想跟自己的妹妹们一样去做妓女,唯有怀上子嗣,她才能在魏家站住根!
“姨娘这是怎么了?”
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赶紧进了门。
乔星然脸上的怨毒还没来的及收起来,连忙扭过脸去,只是颤着声音说:“刚刚想倒水来着,我却忘记了自己腿上有伤,摔在了桌子上,才把茶碗都掉在地上。”
丫鬟是魏叙安排给她的人,乔星然不敢轻易的在丫鬟面前显露本性。
她故意弄的自己声音带着哭腔:“我…是不是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姨娘这是哪里的话,伺候您本就是奴婢本的职责,您若是有需要,招呼一声就可以。”小丫鬟看她可怜兮兮的,脸上的巴掌印还那么严重,不免有些动容。
心里也对那位新夫人多了点怨念,听说之前姨娘和夫人还是闺中好友呢,怎么就那么狠心的让人打自己好朋友。
谢轻澜被婚闹的事情,被安昭侯下了死命令,并没有在下人中间传开,底下的人还以为是谢轻澜嫉妒乔星然一个姨娘住了世子爷的院子,才闹的乔星然贴身丫鬟丧命。
“那就好。”
看着小丫鬟对自己产生了怜惜,乔星然心里分外满意,要她说,女人当然还是要柔弱一些好,柔弱才能让别人同情。
像谢轻澜那样的硬骨头,到哪里都不会让人喜欢的。
乔星然用装娇扮弱摆弄人心的时候,谢轻澜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谢轻澜就被嘉月喊了起来。
她穿戴整齐,先去给侯夫人请安,说过今日回门的事宜,才等来神色匆匆的魏叙。
侯夫人还是希望他们小夫妻能举案齐眉,能恩恩爱爱的,她这个儿子自小也是个不容易的,她当然喜欢他可以圆满一些。
所以,擅自就把谢轻澜的手放在了魏叙的手里,脸上还满是笑容。
谢轻澜下意识的就想抽回去,可原本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魏叙,这个时候反而抓紧了她的手。
这又是闹哪一出?
谢轻澜皱着眉看过去,却见魏叙只给了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神经!
谢轻澜直接扭开了自己的脸。
一直被他拽着出了侯府大门,到了马车跟前的时候,谢轻澜才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这满头簪子......”
谢轻澜还以为他要讥讽自己两句,结果她回头的一瞬间,却看见魏叙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发髻上。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皱着眉问:“你的审美可真差,回门又不是选美,你戴那么多根簪子做什么?”
魏叙也知道她在谢家的处境,见她没有回应,接着又说:“莫不是一朝暴富,还存了回家也要炫耀炫耀的心思?你当自己光宗耀祖了不成。”
谢轻澜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低声应了一句:“多管闲事。”
她的发型,她的簪子,她爱戴多少戴多少,他管得着么!
“我只是觉得丢人现眼。”
魏叙冷哼了一声,只感觉这人一如既往的不知好歹,他真是多余担心她被嘲笑。
谢轻澜才比管他愿意不愿意的,先他一步上了马车,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会嫌弃她,戴那么多簪子,当然是防身。

“谢轻澜,你别太过分了!”
魏叙的脸色果不其然因为她这句话而黑了下去,他一双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那股子狠厉的气息要化作业火,想烧死谢轻澜似的。
她咬了咬舌尖,强迫着自己不许低头。
“心疼了?那你陪她一起跪啊!”
她轻笑着,撩起来了魏叙最后一点理智,看着他已经扬起来的巴掌,谢轻澜把自己受伤的脖子伸了过去。
“打啊,朝这打!”
她是爱他,但是不代表她就要卑微。
“你要是不打,我这还有刀子,你可以选择直接捅死我,就像那年在悬崖边上,我被乔星然她们送给土匪你来救我那会一刀子捅死匪首时一样。”
谢轻澜也有些火气上头,他不让她解释当初放弃他的缘由,却还做出来被辜负的样子,一次次护着乔星然,来对她恶语相向。
好好好!他们都是好人,就她一个是坏到骨子里,忘恩负义,不知廉耻的小人!
刻着并蒂莲的刀鞘出现在魏叙眼前的一瞬间,让他往后退了半步。
昨日她就是用这把匕首划伤的自己。
“当啷”
魏叙没伸手,谢轻澜却将匕首丢在了青石板路上,看着魏叙陷入沉思的模样,谢轻澜扬扬嘴角,只给他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因为魏叙拒绝这桩婚事,她和魏叙的新房叫做浮云院,并不是之前魏叙住的澹泊苑,里面的东西全是新置办的,院前那条鹅卵石小路是一大特色。
听说每颗鹅卵石都是经过下人精挑细选以后才铺就而成的,不过,旁人看这个是景色,乔星然看这个就成了毒辣的刑具。
“嬷嬷,姨娘身子还不好,要不过些日子再来领罚吧,求您怜惜怜惜她。”
乔星然小脸惨白,她身边的丫鬟是魏叙派过来的人,知道她对魏叙的重要性,在魏叙没回来之前,实在不敢轻易让她受罚。
满京城都知道之前乔星然被抄家的那会,她家世子爷几乎要魔怔了,这会再擦破点皮,不得要了她的命?
“侯爷亲口下的命令,你要我怜惜她?谁来怜惜怜惜我!”老嬷嬷一脸严肃,听了小丫鬟的话,直接呸了一口气。
“一个姨娘而已,哪里就那么娇贵,赶紧的,别磨蹭了,等会咱们家正牌夫人回来了,看见老婆子办事不利索,再生气了可就不好了。”她是侯夫人指派过来的人,侯夫人不喜欢乔星然,连带着她院子里的人也不待见这个没有婚约就跟男人厮混的病西施。
别以为他们不知道,当初乔家还没出事的时候,这位乔大小姐为了嫁给她家世子爷,就故意在外头宣扬她和世子爷有多么两情相悦。
呸,无媒无聘的,哪有这么上赶着要嫁汉子的姑娘,也忒不值钱了些。
乔星然受不了这个侮辱。
从前是她带着一群人取笑谢轻澜,把谢轻澜当成解闷的小玩意,高兴的时候给个甜枣,不高兴的给两巴掌谢轻澜也得伸着脸要,可如今地位骤然颠倒。
她索性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膝盖才跟地面上的鹅卵石接触,她的脸上就升起来一阵不正常的红晕。
“姨娘!”小丫鬟轻呼了一声,也随着她跪下去,也不知道是被石头硌的,还是真的心疼乔星然,这会眼眶里已经含了水雾。
谢轻澜远远就看见了这出戏,一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她高高兴兴的让嘉月搬了把椅子,就在乔星然跟前十米开外的地方坐下。
“轻轻,你没必要这么羞辱我吧?”
看着谢轻澜又是嗑瓜子,又是喝茶,还时不时跟丫鬟点评两句自己的姿态,乔星然终于是忍不住了。
她只感觉眼前一黑,谢轻澜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比她膝盖上的疼还让她难受。
“啊?我做什么了?”
谢轻澜满脸疑惑的看着乔星然,懵懂无知的模样像极了当初她被乔星然的好友推下池塘被捞上来后,乔星然看着她满脸狼狈还装作无辜的模样。
“这里太阳最好,那年我被人推下冰湖,得了体寒的毛病,大夫建议我多晒晒太阳,这事星然你是知道的呀~”
她笑盈盈的看着乔星然。
天寒地冻的日子,乔星然的帕子莫名其妙被风吹到湖面上,他们以只有她自己会游泳为理由,让她莫要辜负了乔星然对她的姐妹情义,强行把她推进刚结了薄薄一层冰的湖水里。
尖利的冰碴划伤了她的脸,冰冷的湖水灌进了她的衣襟,夺走了她最后一点温暖,那次若不是魏叙救她及时,她就要因为乔星然的一方帕子,溺死在冰湖里。
对乔星然来说,她的命从来都是不值钱的,什么好姐妹,她只是乔星然的一条狗。
跪了半个时辰,乔星然的腿都要跪麻木了,她身子一直在摇晃,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似的。
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刚刚站在她跟前的那个嬷嬷,一巴掌一个打了过来。
“啪啪啪!”
连带着三响后,乔星然嘴角已经渗出来血,她还没来得及咽下嘴巴里的铁锈味,又一个巴掌袭来,把乔星然直接打在地上。
十几个巴掌下去,打的乔星然脸肿的跟馒头似的,老嬷嬷才停手。
“少夫人恕罪,容老奴也歇歇,老奴打人打的腕子疼。”老嬷嬷怕谢轻澜以为自己偷懒给乔星然防水,讨好的笑着说。
谢轻澜都没看她们这边,她依然嗑着瓜子喝着茶水,跟嘉月唠嗑。
“够了,够了!”
谁知道魏叙从哪里蹦跶出来的,一脚踹开了站在乔星然跟前的老嬷嬷。
“狗奴才!”
谢轻澜终于抬头了。
她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眼神平静的看着盛怒之下又是骂人又是打人的魏叙。
他已经把昏迷过去的乔星然横抱在怀里:“谢轻澜,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恶毒?”
说罢,他又一脚踢飞了谢轻澜身前的小桌子,温热的茶水撒了谢轻澜一身。
幸好茶水已经不烫了。
“这就算恶毒了?我又没有推人下湖,逼人吃观音土,送姑娘给匪徒。”谢轻澜毫不在意的站起来,她看见了自己每说一句,乔星然的紧闭的眼皮就动了动。
“更没有拿着别人的母亲性命做要挟,逼别人......”她慢慢靠近过去,原本想直接扒开乔星然的装昏迷的眼皮,谁知道话才说了一半,刚凑过去,就被全然陷入防备的魏叙,用力推了一把。
谢轻澜猝不及防倒在地上!
“嘶......”
真疼!

本就火气上头的谢轻澜,这会听到了魏叙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一点就炸。
“我又做什么让世子爷生气的事了?”
她的语气差到了极致,让原本还似笑非笑的魏叙,脸色顿时拉下去。
“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他不仅没回答她的问题,还敢反问?
谢轻澜嘴角微微撇了一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又让你生气了!”
对魏叙来说,她现在连喘气都是错的。
“今天星然在石子路上跪了那么久,一双膝盖都跪的血肉模糊了,事情因你而起,我没有来找你的麻烦,你还敢让人跑到星然面前去提什么每日问安?”
瞧她一脸不耐烦,他才说了几句话,她就跟个炸毛的野猫似的。
从前他怎么不知她这么歹毒?
“世子爷这话说的有意思,您确定是我让人到她跟前去嚼舌根子的?”
谢轻澜完全不怵他,看他瞪自己,反而踮着脚瞪了回去。
“满院子的下人不是都跟世子爷去了澹泊苑吗?这偌大的浮云院里,只有我跟嘉月两个人,您瞧着是我会分身术还是嘉月能瞬移?”
她嘴角的讥讽更深了几分。
魏叙一向自诩聪明,结果遇上了点关于乔星然的事情,那脑子跟被狗吃了似的。
从前他们暧昧不清的那会,也不见他有几分因为她而失神,反而冷静的像个没有感情的石头。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要扔!
“你是不会好好说话么?”
魏叙听了她这话,又生气了,皱起的眉心预示着他此刻心情的不悦。
从前看见他这副表情,谢轻澜不说退让,心里也会有些慌张,可此刻她竟没有多少感触了。
“我一直都在跟世子爷好好说话啊,我阐述事实,怎么就成了不好好说话?”
谢轻澜嗤笑了一下。
这话说的,简直胡搅蛮缠!
魏叙越看她这个笑,越感觉心烦,索性转头就要离开。
惹了她就想走?
那可不行!
原本还站在他跟前的谢轻澜,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一个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
魏叙没吭声,只是递过来一个冷漠的眼神,似乎在等谢轻澜的解释。
“明日回门你若是不去,我就请母亲陪我回去,若是外头有人问起来,你也别怪我再让乔大小姐出出名!”
这个该死的女人,在威胁他?
魏叙眼神里的火气更盛了:“谁给你的勇气敢威胁我?”
听到他的质问,谢轻澜脸上的假笑不变:“天王老子!”
两个人皆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绝不让步,魏叙恼怒的又道:“给爷让开!”
谢轻澜毫不畏惧,反而继续说:“乔大小姐的罚跪以及三十个巴掌昨日可没有说惩罚的期限,世子爷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得罪死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睚眦必报!”
最后四个字,铿锵有力。
原本还毫不退让的魏叙,眼神里第一次闪过一丝迟疑,他咬着牙说:“条件!”
“明日跟我回门,到我家以后,不管我遇上什么事情,你都必须站在我这边。”
谢轻澜毫不客气的回应。
魏叙猛得一甩袖子:“可以,但是星然的惩罚到此为止。”
“世子爷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吗?”
谢轻澜挑着眉问。
“你只需要说,行还不是不行!”
若不是血玉花关系重大,这一年的时间,她没有信心再找第二株,面对乔星然那样欺辱自己,无论如何谢轻澜都不会答应这个条件。
“可以,但…她不许再住你的澹泊苑,既然乔大小姐已经是姨娘的身份,怎么说也是府里正经的半个主子,一直住在爷们的院子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不来台面的通房丫鬟,想来乔大小姐也是要脸的。”
关于这些日子乔星然是怎么在澹泊苑里端主母款的,谢轻澜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愿意一年之后下堂给她腾位置,但是不代表她就愿意看着乔星然骑在她头上。
“谢轻澜,说什么一年之约,你这不还是顾念着世子夫人的位置?”
一口一个乔大小姐,讽刺谁呢。
魏叙明显理解错了,他嗤笑了一声,和谢轻澜拉开了距离,才又继续道:“如你所愿,今日起星然搬入映星圆。”
这一次交锋,双方看似都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可魏叙离开以后,谢轻澜弯腰去捡锄头的时候,怎么就没拿稳砸了自己的脚。
“小姐,没事吧?”
嘉月急匆匆的赶过来,并没有撞上魏叙,刚转弯就看见了谢轻澜手中锄头砸到脚的这一幕。
谢轻澜眼眶里已经有泪花在闪烁了,她大口的呼吸了两下才平复住自己的心情,她扶着嘉月的手,嗓音都在发颤。
过了良久,带着哭腔道:“嘉月,真的,好疼啊!”
怎么能那么疼,疼的她呼吸不上来,疼的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谢轻澜是被嘉月背回屋的。
才进魏家门两日,她就大伤小伤不间断,不出意料之内,她的脚肿的跟馒头似的,被砸的地方,紫的发黑。
晌午才离开的府医,又被请了回来。
等到屋子里就剩下她们主仆二人,谢轻澜才苦笑着问嘉月:“你说,那个魏叙是不是克我啊?”
脖子上的阵阵疼以及脚上的又麻又涨,提醒着她这两日的灾祸。
这种话,嘉月可不敢接,只是拿着冰毛巾又给谢轻澜继续敷着。
回了自己院子才坐下没多久,侯夫人接到了浮云院请府医的消息,整个人都麻在了原地。
魏叙去见一次谢轻澜,她就得受一次伤,现下侯夫人都开始怀疑这门亲事是不是真的不太妥当了。
“夫人,咱家世子爷让人把映星园收拾出来了,说的趁傍晚这会,就让乔姨娘搬过去,以后不住澹泊苑了。”
一个小丫鬟匆匆来报。
侯夫人挑了挑眉,让小丫鬟近前来:“这是怎么个事?说来听听。”
她那儿子拿乔星然当眼珠子捧着,自从招进府来,一直没名没分的养在澹泊苑里,哪怕她苦口婆心的劝导说旁的院子一样可以农舒适,就是没把人迁出来。
今个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小丫鬟并不知道魏叙和谢轻澜下午那会的具体交流,只是说魏叙从浮云院离开以后,就吩咐人去收拾了。
侯夫人脸上总算有了笑脸,让小丫鬟先下去,才对自己的心腹方嬷嬷说:“这个澜丫头也不算特别没心眼,你之前让你收拾出来的第三个匣子,今天晚饭过了,你亲自给她送过去,让她添点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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