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走了,就不会再回头。
我搬去了闺蜜陈阑珊的屋子。
做手术终究是会伤了身子,需要静养。
我不想让宁母知道。
也不想让宁默然知道。
就只能寻求闺蜜的帮助。
闺蜜听了我的话心疼的抱住我。
一遍又一遍安慰我,说那种渣男不要也罢。
我点着头,沙哑的声音说好。
那天晚上我没有收到宁默然的一点消息。
就算是他临走前知道我生病也毫不在乎了。
我抬头看向闺蜜,眼神坚决,“阑珊,陪我打掉这个孩子吧。”
闺蜜的脸上出现犹豫。
这种大事她当然不敢随意的作出决定。
“要不还是给宁默然说一声吧。”
闺蜜飞快的说一句,就掏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被接通了,不过也就短短的几秒钟。
“宁默然,安佑要去医院那就麻烦你陪她去一下,该给你的费用我一分都不会少。”
宁默然的声音十分不耐烦。
电话那头清晰可见的传来宋秋芊的撒娇。
他亲昵的应下。
“我马上给你做饭。”
电话里很快传来了嘟嘟嘟的挂断声。
我平静的看着闺蜜。
“你看吧,叫你别打电话了。”
终究还是自取其辱。
闺蜜愤怒的把电话扔在床上,“谁稀罕他几个臭钱,明天我就陪你去医院。”
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痛哭一场。
点头支开闺蜜,“阑珊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闺蜜担忧的看了我一眼,最终在我坚持的眼神下还是离开了房间。
我把脑袋埋在了被子里。
稀薄的空气带着强烈的窒息不断涌上胸腔。
和宁默然在一起的这七年,他从来没有给我做过一顿饭。
我总是感觉亏欠他,所以事事都会亲自动手。
后来他就会说,“我的手可是用来签上亿的合同,哪里是做饭的手。”
但是现在他毫不掩饰出的偏爱。
让我就像一个小丑。
扮演着人生中的丑角。
再一次见到宁默然已经是七天后。
这七天里他从来没有给我一个电话。
我也没有再主动联系他。
见到他还是因为他陪着宋秋芊来做产检。
而我已经做了手术,在闺蜜的搀扶下准备出院。
我们的相遇是那么猝不及防。
苍白的脸颊对上了他略微慌乱的眼神。
闺蜜想要向前呵斥,被我拉住了。
我想,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又何必再见时相互打扰。
装作没见到他的样子,在闺蜜的搀扶下离开了医院。
只是没想到我刚刚坐上车。
宁默然的声音就在身后响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看我,“这么多天了,你的病还没好吗?”
想要伸出手触碰我的额头,被我躲开了。
疏远的看着他,保持距离。
“多谢宁总关心,已经没有大碍了。”
这次我没有再叫他默然,今后也不会再叫了。
宁默然的嘴角皱得更深了,眼神里露出了疑惑和一缕微不足道的惊异。
或许是在他看来,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和他保持这么明显的距离。
这是他的自信,也是对我的不屑一顾的理由。
“安佑,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谢谢宁总关心,不过我很清醒,那天我说的很清楚,你也答应了。”
这一次宁默然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