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晴陆斐的女频言情小说《温晴陆斐的小说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月下南山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我被关在温氏集团私人医院的第三天。每天都会有专人来给我注射镇定药物,然后给我喂一些不知道治什么的药。我也从最开始的剧烈反抗到现在的麻木。不过还得谢谢这些医生给我注射的镇静剂,让我几乎每天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自然也就感觉不到脑癌带给我的头疼。“咔嗒——”医生打开门,拿出针剂。我忽然开口:“我自己吃,不用打了。”既然反抗无效,那我只有顺从。见我乖顺地吃下药,医生难得和我多说了些话。他说:“陆先生,早就该这样配合的,这样对大家都好。”我抬起头看着窗外逐渐凋落的树叶,就好像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我。我开口问道:“医生,我能见见温晴吗?我有事跟她说。”我想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关于沈时,关于我和她。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他叹了...
《温晴陆斐的小说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这是我被关在温氏集团私人医院的第三天。
每天都会有专人来给我注射镇定药物,然后给我喂一些不知道治什么的药。
我也从最开始的剧烈反抗到现在的麻木。
不过还得谢谢这些医生给我注射的镇静剂,让我几乎每天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
自然也就感觉不到脑癌带给我的头疼。
“咔嗒——”
医生打开门,拿出针剂。
我忽然开口:
“我自己吃,不用打了。”
既然反抗无效,那我只有顺从。
见我乖顺地吃下药,医生难得和我多说了些话。
他说:
“陆先生,早就该这样配合的,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抬起头看着窗外逐渐凋落的树叶,就好像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我。
我开口问道:
“医生,我能见见温晴吗?我有事跟她说。”
我想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关于沈时,关于我和她。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
他叹了口气,说道:
“温总带着宋淮远去了京市,去找艺术大师刘洪拜师学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
我心里一颤。
温晴竟然为了宋淮远去了京市。
谁都知道艺术大师刘洪千金难得一见,所以要想拜师更是难上加难。
几十年来刘大师只收了一个弟子,只是这个弟子低调,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医生见我情绪低落,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心里一片荒凉,或许我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死在这里吧。
医生走后,我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忽然,我听见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只见傅柯文正扒着栏杆,吃力地朝我挥手。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赶紧下床,跑到窗边。
“柯文,你怎么来了?”
“嘘,小点声!”
傅柯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道:
“我当然是来带你走啊,我就猜到你会在这里,温晴太过分了,居然把你关起来。”
“带我走?”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
不行,这里可是温氏的私人医院,到处都是监控和保安,我们逃不掉的。”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傅柯文说着,指了指楼下。
我探头望去,只见柳倩正站在树荫下,焦急地朝这边张望。
“你们疯了,要是被温晴知道了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压低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为了救你,我什么都敢做!”
傅柯文说着,已经开始解开身上的绳索。
“你先别冲动,让我再想想......”
我还没说完,傅柯文已经将绳索固定在栏杆上,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陆斐,别愣着了,赶紧下来!”
柳倩在下面催促道。
我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又看了看楼下焦急的两人,心一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被发现又怎么样?我有自己的人身自由!
学着傅柯文的样子,我将床单撕成布条,打结后系在栏杆上。
深吸一口气,抓住布条,翻身爬上窗台。
“陆斐,小心点!”
柳倩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我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似乎离我很远,让我有些头晕。
“别怕,我在下面接着你。”
傅柯文的声音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我闭上眼睛,咬咬牙,顺着布条滑了下去。
“怎么样,没事吧?”
刚一落地,柳倩和傅柯文就围了上来,关切地问道。
我摇摇头,活动了一下筋骨,除了手臂有些酸痛外,并没有大碍。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
傅柯文说着,拉起我就走。
看来两人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直到彻底地走出私人医院,我才真是松了一口气。
被囚禁的这几天,我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恐惧,就是那种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恐惧。
直到在后视镜中彻底看不见医院的影子,车里的气氛才开始松动下来。
傅柯文率先开口:
“陆斐,我觉得你还是暂时不要出现在温晴的面前,她那个疯子要是找到你,一定会再次把你关起来的!”
其实傅柯文说得没错,温晴确实是个疯子,不然也不会用她自己的婚约来作为报复我的工具。
可我,还能去哪里呢?
见我沉默,柳倩开口:
“要不你去我家吧,我在医院里分配了一套三居室的小套房,作为我回国的住处。这样既方便我给你治疗,温晴也不会想到你在医院里,怎么样?”
“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男女有别,可柳倩却打消了我的顾虑,她说:
“我是医生,在医生的眼里不分男女。”
我被带着来到采血室门口,医生最后一次跟我确认:
“陆先生,需要的血量可能比较大,如果中途感觉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闪过温晴那句“如果你今天不来,你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或许在她的心里,宋淮远也比自己重要吧,我自嘲地笑了笑:
“没事,你抽吧,无所谓了。”
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我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缓缓流进血袋,心里却一片麻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开始觉得有些头晕脑胀,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我用力地甩了甩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
看到我的反应,医生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问道:
“陆先生,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强撑着笑了笑:
“我没事,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
医生见我脸色苍白,不放心地说:
“陆先生,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等下我再过来。”
随后便拿着血袋离开了,我点点头,闭上眼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温晴,这也算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以后,就让宋淮远陪着你吧,至于我,也该为自己而活了!
缓过一阵后,我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扶着墙壁,我踉踉跄跄地朝门外走去,迎面撞上了一个人,是傅柯文。
“陆斐,你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努力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我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傅柯文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这时,身后传来温晴愤怒的声音。
“陆斐!”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温晴看着我,眼里满是嘲讽:
“怎么?抽点血就不行了?淮远还没出来你不能走,万一还需要抽血怎么办?”
听到淮远,抽血这几个字,傅柯文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愤怒反驳:
“温晴!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知不知道!”
“柯文,别!”
我打断了傅柯文的话,我怕他说出我要死了的事情,我不想让自己狼狈的一面出现在温晴的面前。
为了不让自己倒下,我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在傅柯文的身上,
“带我走,快。”
傅柯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温晴,最后什么也没说,扶着我转身离开。
我被扶上车,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头像是被人随意拉扯一样疼痛不止。
“你没事吧?”
傅柯文担忧地看着我,递过来一瓶水。
我摇摇头,没有力气说话,只是闭着眼睛,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温晴刚刚那怨毒的眼神,像一把把刀子,凌迟着我本就残破不堪的心。
傅柯文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或许,她知道你生病了,就不会这样对你。”
告诉温晴吗?我不想,可若是不告诉她,早晚有一天她会发现的。
到时候她肯定会开心吧,觉得我的报应来了。
我苦涩地笑了笑,睁开眼,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声音虚弱得像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
“没用的,她不会信,就算信了,也不会原谅。”
“你就应该直接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告诉她当初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沈时而是你!”傅柯文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别说了!”
“陆斐......”傅柯文心疼地看着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我无力地靠在车窗上,声音低不可闻。
傅柯文看着我日渐消瘦的脸庞,想起我一次次拒绝治疗的无奈,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他突然想起,自己有个朋友是脑癌方面的专家,前段时间刚从国外回来,或许......
他转头看了看熟睡中的我,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缓缓启动了车子。
等我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车里,傅柯文正在车外和一个女人交谈着什么,两人见我醒来停止了交谈。
女人最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转身离开了,傅柯文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是你朋友吗?有点眼熟。”
傅柯文转过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开口:
“你不记得了吗?柳倩啊,当初她还追过你呢?”
柳倩?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只是追过我这件事,我怎么不记得了呢?
难道是脑癌的副作用,会导致我忘记一些以前的事情吗?
夜晚寂静无声,我躺在床上强忍着疼痛,此刻我的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无情的搅动着。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头疼不不止了。
我拿起柳倩开给我的药,生吞下肚后蜷缩在床上。
慢慢的疼痛开始缓解,头疼的频率越来越多了,看来我确实病得不轻。
恍惚间我忽然记起第一次头疼,那是高一第一学期的暑假。
我在体育课上晕倒,被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我的脑袋里长了一个瘤子。
他说最好尽快手术,因为现在瘤子还没长大,不然等到恶化后就会危及生命。
当时后妈刚带着沈时来到我家不满一年,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沉默了。
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伤,反倒是有些厌恶。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我这个拖油瓶太过麻烦,竟然还得了这种病。
她坐在我的病床边,语气冰冷:
“手术费需要不少钱吧?”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劝你啊,还是别治了,反正你爸天天喝酒也挣不到钱,你要是死了,说不定还能拿到一笔赔偿金呢。”
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担心。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提过手术的事情。
我开始拼命地学习,拼命地打工,我想要凑钱就自己一命,可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跟我开玩笑。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抓起手机。
是柳倩。
“喂?”
我哑着嗓子接通电话。
“阿斐,明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答应了她的邀约。
第二天,我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约定好的咖啡厅。
柳倩已经坐在那里了,她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见我进来,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你来了,坐吧。”
我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
柳倩把牛奶推到我面前:
“还没吃早饭吧?喝点牛奶,对你的睡眠好。”
我感激地笑了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阿斐,”
柳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住院治疗的事情。”
我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沉默了几秒,我抬起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这个病......治好的几率是多少?”
或许是我整个人实在是太憔悴,柳倩似乎有些不忍,她伸出手,紧紧握住我的双手,语气坚定地说: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满是信心。
我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温晴满含怒气的声音:
“陆斐!你在干什么?!”
我猛地转头,只见温晴站在咖啡厅门口,死死地盯着我和柳倩,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扯开柳倩握着我的手,然后猛地甩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疼。
“陆斐,我告诉你,你就算是狗,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狗!”
温晴咬牙切齿地吼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耳光打在我脸上。
一旁的柳倩被温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连忙站起来,挡在我面前,怒视着温晴:
“你是谁?你干什么?!”
看见柳倩保护我的举动,温晴冷笑一声,一把推开柳倩,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陆斐,我说怪不得你忽然要离婚,原来你在外边早就有人了。你说,你是不是出轨了?这个女人是谁!”
“离婚?出轨?”
被当作小三的柳倩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晴:
“原来你就是阿斐那个折磨他的老婆?你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到底是你出轨还是她出轨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你......”温晴语塞,她恶狠狠地瞪了柳倩一眼,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外拖,“跟我走!”
因为身体虚弱,我踉跄着被她拖出咖啡厅后又被塞进车里。
一关上门,温晴就猛踩刹车,我没来得及系安全带,被一个猛踩后撞到玻璃上。
温晴脸色很臭,我不知道她到底在生气什么,她不是厌恶我吗?怎么还会管我和谁在一起。
车子快速行驶在路上,我强忍着呕吐,终于车子在一个拐弯后停下。
我再也忍不住打开车门冲出去,在路边狠狠呕吐起来。
下车后,温晴冷冷看着我,问:
“陆斐,我在问你一遍,那个女人是谁!你是不是出轨了?”
一阵昏天黑地的呕吐后,我终于抬起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不只是咳出来的还是什么。
“温晴,你马上就能如愿以偿了!因为我就要死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傅柯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开始跟我讲起高中时候的趣事。
“你还记得柳倩吗?”
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想要从记忆深处搜寻出与之相关的信息,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
“想不起来了。”我茫然地问道。
柳倩?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傅柯文笑着说道,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
“她啊,当初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追她的人能从学校门口排到教室门口,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偏偏看上你了,天天给你写情书,让你哥转交给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
柳倩?给我写情书?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她给我写情书?”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察觉到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傅柯文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是啊,你该不会忘了吧?她那段时间可是天天给你写,让你哥转交给你,你没收到吗?”
沈时?她让沈时转交给我?
我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对于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印象,仿佛被人从记忆中硬生生地抹去了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中三年我没有收到过任何的情书啊?难道真的是我忘记了吗?
傅柯文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转头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怕好友担心,我挤出微笑:
“没事,放心。”
忽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我的肿瘤已经开始影响我的记忆了?
或许是我的脸色太过于惨白,傅柯文有些担心,他安慰我说:
“你别担心,柳倩是脑瘤方面的专家,她刚从国外回来,医术很厉害,你一定会没事的。”
治疗吗?我这个病治不治其实对我都没有区别,
只是想到好友为我日夜奔走,始终有些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
算了,反正都治不好了,随他吧。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别墅,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昏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正准备上楼,却发现沙发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影。
是温晴。
她回来了?
我有些惊讶,结婚这几年,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此刻,她蜷缩在沙发上,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见了她眼角的泪痕和眼底的青色。
这些天,她为了照顾宋淮远,一定没休息好吧。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我从房间里拿了一条毯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如此难得的坐在一起。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客厅的宁静,温晴猛地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是宋淮远的电话。
“喂,淮远,你到哪里了?”
“我已经到门口了。”宋淮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温晴挂断电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淮远今天要搬进来,以后你住客房里去。”
她的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他竟然要搬进来?
那意味着以后他们两个人要住在一起?
我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我此刻内心的煎熬。
没过一会儿一群人推着大包小包的行礼就进来了,看见我后宋淮远一脸无辜的笑容说:
“陆淮哥,温总让我搬进别墅养身体,你不会介意吧?”
说这话的时候,宋淮远一脸无辜的看向温晴,好像我会对他怎么样似的。
果然,温晴脸色一变,语气里带着警告:
“陆斐,是我让淮远搬进来的,你要是有意见,你就给我滚出去!”
呵,我连一句话都没说,她就觉得我对宋淮远有意见。
不想理会他们,我朝着楼上走去,不是要我搬去客房吗?我搬就是了!
“等一下!”
温晴忽然开口叫住我说:
“淮远说他喜欢喝你煮的汤,以后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淮阳,把他的身体养好,听到没有?”
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温晴竟然让我给宋淮远当保姆?
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我如果拒绝呢?”
听到我拒绝的话,宋淮远委屈开口:
“如果陆斐哥不愿意就算了吧,我没事的。”
温晴哪里舍得自己的小心肝受委屈,她眼神危险的看着我,
“陆斐,要么煲汤,要么离婚,你选吧!”
没想到为了让我照顾宋淮远,温晴竟然拿离婚来威胁,她是笃定了我一定不会和她离婚,她知道我无法离开她,所以才一次次的威胁我。
可这一次,我忽然不想再患得患失了,反正都快死了,离婚也好。
“好,我们离婚!”
我推开306包厢的门,暖色的灯光扑面而来,奢靡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宋淮远正站在落地窗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条浴巾,露出精壮的胸膛。
他背对着我,听到声音后回过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嘴角带着一抹局促的笑,那样的角度,和沈时竟然有几分相似。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看见我宋淮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陆斐哥,你来了,麻烦你跑一趟了,我的衣服不小心打湿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闪躲,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
“麻烦什么,反正他也没什么用,以后你随便使唤。”
温晴坐在沙发上,猩红的嘴唇轻吐着烟圈,语气慵懒而轻蔑,她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我一眼,眼中的厌恶和鄙夷毫不掩饰。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细密的疼痛蔓延开来,我低下头,沉默着,不去看她轻蔑的眼神。
宋淮远接过袋子,对我笑了笑:“谢谢陆斐哥。”
视线缓缓打量周围,只要一想到温晴和宋淮远可能会做的事,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换好衣服出来的宋淮远此刻正关切地看着我,
“陆斐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还不等我回答温晴冰冷的声音就传来:
“你不用管他,他就是装的,陆斐,别想我会同情你,你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翻涌的情绪,没有说话。
宋淮远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温晴两个人,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混合着浓烈的烟草味,让我觉得窒息。
关门的瞬间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几盏昏暗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我和温晴的影子拉得格外修长。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敲击在我的心上,让我无处可逃。
温晴一步步朝我走来,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紧身裙,将她衬托得像一只优雅的黑天鹅,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我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她,我怕从她的眼中看到仇恨,看到厌恶,看到我所不能承受的复杂情绪。
睁开眼,看到温晴站在我面前,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悲伤和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我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五年前死的不是我?
温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领,随后又慢慢松开,她看着我,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时哥哥......”
温晴喃喃自语,声音里是我从来没听过的温柔。
我知道,她把我当成沈时了。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我和沈时长得有五分像,若是刻意打扮,相似度可以达到七分。
只是温晴从来不允许我和沈时打扮一样,她说那对沈时是一种侮辱。
“我好想你......”
温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她突然抱住了我,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许久没有触碰她的身体,我整个人有些僵硬。
想转身想离开,却不舍得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
结婚三年,温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在外边花边新闻无数,但也没忘记回家侮辱我。
就在我犹豫之际,温晴忽然开口:
“陆斐,别装什么清高了,你这样的人早就没有尊严了。”
是啊,我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没有尊严可言。
一番云雨,原本整洁的床凌乱异常,温晴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从浴室出来我就看见这一幕,我记得医生曾经说过温晴要少喝酒抽烟,对身体不好。
于是我上前想拿走了温晴嘴里的烟,关切说道:
“别抽了,对你身体不好。”
话刚说完就被一巴掌打掉伸出的手,随后手上再次传来强烈的痛楚,混合着皮肉被烧焦的味道,让人作呕。
温晴死死地将烟按在我的手上,很快手被烫出一个洞,可我也只是死咬嘴唇默不作声。
“陆斐,长得像沈时是你唯一用处,滚吧!”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让我滚了,不过没关系,医生说我也没多少时间能活了,等到瘤子再长大些压迫神经,我就会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了。
温晴,到那个时候你会有一丝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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