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吃不好吗？”
当然好。
楚念看向他的杏眸发亮，嫣嫣一笑，“嗯！”
说罢，她拉着赵聿京的手就要去餐桌前坐下，被他按着肩膀捞回来。
“先把头发吹干，再重新给你上药。”
他在纸条上写了一大堆，唯独忘了她有伤不能洗澡这件事。
“可是，饭菜会冷的。”楚念已经让自己尽快洗好澡了，可要是吹头发和上药......
“我让他们重新做一份送来。”
“不要，”楚念干脆地拒绝，“让他们热一下就好了，不要浪费。”
赵聿京从没这样做过，不过一份饭菜而已，就算他一口不碰也不会心疼。
但既然楚念这么说，他倒是很愿意顺着她。
“好。”
赵聿京的个子很高，给楚念擦头发时，总是会有地方照顾不到。
他干脆把人抱到洗手台上，让她处于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位置。
楚念很享受这种感觉，两条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偶尔剐蹭到赵聿京的西装裤腿。
似有若无的触碰，让刚才浴室那幕画面强势挤进他的脑海，占据他的理智。
他拉下她头顶的毛巾，清冷的眼底一片欲色。
视线全部被遮挡，只有双粉唇露在外面。
赵聿京喉结滚动，目光紧锁那片水润的唇瓣，低头靠近。
男人长时间没有动作，楚念扯下毛巾，露出一双疑惑的眼睛看他。
赵聿京神情微凝，一时失了分寸，抬手遮挡她干净的眸子。
他的呼吸乱了，心跳也乱了。
楚念不满挣扎，赵聿京淡淡喘息，语气里带了些命令味道，“别动。”
“先生，你不舒服吗？喘得好厉害。”
赵聿京太阳穴忍不住跳了跳，他忘了，现在的楚念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聋子了。
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敷衍地替她擦了两下头发，调试好吹风机的温度替她吹干。
“去床上躺好，给你上药。”赵聿京拿出药油，在掌心搓热。
楚念“哦”了一声，很自觉地将淤青部位都露给他。
胳膊，小臂，大腿，脚踝......
赵聿京眸色沉沉，面容紧绷着。
他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上完药，楚念微凉的手臂就这么环上他的脖颈，小巧的下巴搭在他肩头。
“先生，还有后腰没有上药。”
瓷白的肌肤磨过他的脸颊，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
再这样下去，他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过火举动。
赵聿京掐着她的腰，把人抱回床上，随意在她掌心倒了几滴药油。
“你自己涂。”
楚念不解地看他，可赵聿京并不与她对视，从抽屉里摸出烟盒火机，转身打开了阳台的门。
楚念挠了挠头，昨晚不也是抱着她上药的，为什么今天就不行了？
空气里若隐若现的，似乎都是楚念身上那股沐浴露的味道，赵聿京烦躁地打开烟盒，衔出一根，挡着风口点燃。
赵聿京冷着脸，左手夹着烟，指尖微微发颤。
他，彻底失控了。
刚才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他竟然想——
赵聿京垂眸，不再回忆。
烟只抽了两口，法国的风倒是替他抽完了大半，黯淡的火光就要烧到他的指尖也无知无觉。
“先生，小心烫！”楚念从他手里把烟蒂夺走，在地上踏了两下。
烟灭了。
赵聿京觉得自己理智的那根弦也即将绷断了。
“你有心事吗？是因为工作？”楚念抬起脸问他，每个字都没问到点子上。
赵聿京垂眸，神色复杂，“没有，只是饿了。”
他随口敷衍。
菜已经是热过一遍的了，再不吃就会失去原本的味道，楚念心急，牵着他的手边走边催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