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紧皱:“杨雅欣,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
造成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你吗?”
我一哂:“你怎么还有脸问我有没有良心?
那玩意你有吗?”
“你……”杨雅欣正想说些什么,电话却被江贺他妈一把夺走了。
“林蔓,你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你不是跟我儿分手了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缠着他?
我都听小杨说了,要不是你故意刺激他,他也不会大半夜不回家,跑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我告诉你,我儿子这次若是有什么好歹,我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气愤地挂断电话。
我哑口无言。
原本听到江贺被送进急救室的消息,我心里还有些唏嘘。
但被杨雅欣和他妈这么一闹。
我那点复杂的情绪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回过神来,听见机场广播正在喊我的名字。
我忙不迭地冲向登机口。
飞机起飞前,我给江贺发了一封邮件,里面包含他妈几次跟我打电话时骂我的录音,最后我还了一句话:“听说你进医院了,我本来还想去探望你的,但是杨小姐好像对我有些敌意,那我就不过去了。”
“我上飞机了,以后各过个的,互不打扰。”
发完消息后,我把江贺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机舱直入云霄。
陆地越来越远,城市也越来越小。
再见,江贺。
再见了,陪伴我十年的城市。
……回到家乡之后,我在镇上租了一家小二层。
面积不大,但采光很好。
最重要的是,房子离我老家很近。
近到我每天清晨推开窗,就能看到不远处苍郁的山头上那两座相互依偎的墓碑。
祭拜了父母后,我又去了一趟母校,捐了一些钱。
时值酷暑,外面太阳毒辣,于是我不乐意出门,成天宅在家里吹空调看电影。
刚开始,江贺的名字还会时不时跳出脑海。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想他的次数越来越少。
直到两个月后,他彻底淡出了我的生活。
那段让我悲伤痛心的经历,现在想来,倒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人的眼睛之所以长在前面,是因为人要永远朝前看。
我以为我的生活会永远这么平静安宁地过下去。
但是一周后,一个不速之客打乱了我的脚步。
那男人戴着一副夸张的墨镜下车时,我足足愣了十秒钟。
“林蔓,好久不见啊,你可让我好找。”
霍昂抬手朝我摆了摆手。
我盯着面前穿得像个花蝴蝶的男人,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找我干什么?
我欠你钱了?”
霍昂迈步朝我走来,宽大的沙滩裤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他推开我,大大咧咧地走进客厅,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
“你这几个月就一直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