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曦林暖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狼人老婆离婚后,我走上神生巅峰林曦林暖 全集》,由网络作家“林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一直以为林曦性子冷,不习惯神族,所以她不喜欢我的触碰。后来我才知道林曦恨我。她恨我选了她。原来瑟瑟发抖坐在祭祀船中的两姐妹,第一眼爱上的都是我的哥哥。我从未在她的心上。神族年满千岁的神君都可以从送来的兽族少女中挑选未婚妻。我也不例外。乘着祭祀船而来的少女们神色各异,我和哥哥挑中了一对狼族姐妹花。我选了林曦,哥哥选了林暖。林曦望向我时,充满期盼又含羞带涩的目光,我以为那是独属于我的光,却忽略了我哥就站在我身旁。他偷偷跟我说,他喜欢林暖。我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抓住那束光吧。没想到造就了无止尽的怨恨。最终我死在一个寻常的夜里。林曦亲手做了一碗甜汤,递到我唇边,娇羞地看着我说:“问舟,你尝尝好不好吃?”我无法拒绝,就着她的手喝下去。在她...
《和狼人老婆离婚后,我走上神生巅峰林曦林暖 全集》精彩片段
我一直以为林曦性子冷,不习惯神族,所以她不喜欢我的触碰。
后来我才知道林曦恨我。
她恨我选了她。
原来瑟瑟发抖坐在祭祀船中的两姐妹,第一眼爱上的都是我的哥哥。
我从未在她的心上。
神族年满千岁的神君都可以从送来的兽族少女中挑选未婚妻。
我也不例外。乘着祭祀船而来的少女们神色各异,我和哥哥挑中了一对狼族姐妹花。
我选了林曦,哥哥选了林暖。
林曦望向我时,充满期盼又含羞带涩的目光,我以为那是独属于我的光,却忽略了我哥就站在我身旁。
他偷偷跟我说,他喜欢林暖。我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抓住那束光吧。
没想到造就了无止尽的怨恨。
最终我死在一个寻常的夜里。
林曦亲手做了一碗甜汤,递到我唇边,娇羞地看着我说:
“问舟,你尝尝好不好吃?”
我无法拒绝,就着她的手喝下去。
在她温柔的笑脸中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是被一阵剧痛扰醒。
一向冷清的林曦,正举着一把尖刀,冷漠地盯着我。
我想挪动,却发觉自己浑身乏力。
心口的位置已被划开,大片的血汨汨地流出来。
“为什么?”我颤着声问。
她看了我一眼,像看一个死物,随即嘲弄地说道:
“自然是取你的心给你哥哥入药。”
“骆问舟,多亏你每日的心头血滋养,要不然我怎么能知道,你的心,效用如此之好!”
说完,她又扎下一刀,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她恍若未觉。
在我失去意识前,我听到她癫狂地说:
“成了!这下致远哥哥有救了!”
再一睁眼,我正站在神殿的角落,听到林曦和一众新娘们闲聊。
其中一人对林曦说:“真羡慕你呀,你去的那家可是神族里的龙族之家呢,而且骆问舟对你那么好。”
林曦冷笑一声:“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你这么冲干嘛?骆问舟都快成你的舔狗了。”
“谁稀罕?我根本不喜欢骆问舟,如果不是他先选中了我,凭我的本事,一定能成为致远神君的未婚妻,哪里轮得到我那个草包妹妹。”
我这才意识到,我重生了,而且重生在被剜心的下午。
2
上一世我亲耳听到林曦的想法。
伤心是真的,但当她笑着给我端来甜汤时,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却被我生生咽了下去。
这一世,我不会再错下去了。
晚上,月光倾泻而下,我的脸开始发热,伴随着隐隐的痛感。
我来到镜子前,那是一张俊逸无双的脸,和骆致远有七八分像,除了此刻右脸颊上的黑鳞,像一个巨大的疮疤,让人望而生畏。
我不是纯种龙族,遇到月光就会显现蛟才有的印记。
也是因此,我的心异于其他龙族,可医死人肉白骨。
记得上一世,林曦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被吓得惊声尖叫,连连后退,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脚步声响起。
闻到熟悉的香气,我知道是林曦回来了。
她招呼我过去喝汤,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婉拒她的投喂,从她的手里冷静地接过汤碗,在送到嘴边的那一刻顿住了。
林曦抿了抿唇问:“怎么了?”
我直直地盯着她,漫不经心地问:“我的心头血,你觉得好喝吗?”
她有些疑惑,但为了哄我开心,仍旧答:“好喝,你如此待我,我自然是感激的。”
“哦——”我拉长了声调,“可是,你的汤,我不喜欢。”
说罢我就当着她的面,把汤倒了。
林曦的眸子里有一闪而逝的怒意,但毕竟大计未成,只能生生地忍下来,再从长计议。
然而,她不知道,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了。
3
次日,是神族一年一度的宴会。
以往每年的神族宴会前,我会买很多礼物给林曦。
在她兴奋地拆礼物时,趁机问她:“小曦,这次宴会你能做我的舞伴吗?”
林曦的动作一顿,随即嘴角拉下来:“我不想去。”
“可,舞伴通常都是自己的未婚妻。”
“你可以找别人,我不介意。”
那时每次宴会,我都是孤身前往。
哥哥和林暖一直都是宴会的焦点,他总会给她穿上最漂亮的裙子,温柔地牵着她翩翩起舞。
音乐舒缓下来时,他们会在昏暗的灯光下紧紧相拥,哥哥贴着她的脖颈低语,惹得林暖低笑,她的尾巴开心得左右摇摆。
我站在角落,窥视着他们的幸福,感叹、羡慕、失落。
重来一世,我甚至没有问林曦。
只是跟她说,林暖似乎和哥哥闹了别扭,她就立马来了兴趣,说要一同前往。
晚宴开始前,林曦说去一趟卫生间就不见了踪影。
我有点无聊,不知不觉就走向了庭院深处。
在走到一处树林边缘时,听到了里面传来男女的调笑声。
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是林曦和我的好哥哥。
林曦说:“怎么办,致远,骆问舟好像对我开始警戒了。”
骆问舟的语气很温柔:“没事,小曦,不急在一时,只要骆问舟还喜欢你,你就有机会。”
“骆问舟确实很喜欢我,那你呢?你和林暖什么时候能断?”林曦的语气带着不满。
“再等等,很快了。”
我在心里冷笑。原来哥哥所谓的伤重全是假的。
上一世,哥哥征战时重伤而归,性命危在旦夕,急需亲人的心入药。
哥哥说此法太过残暴,损人根基,被剜心者等同废物,坚决不允任何龙族奉献自己的心。
现在看来,他做这么多的戏,所求的不过是我这颗心。
我听了一会就悄悄地离开了,不急着戳破,眼下还有件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4
林曦和我哥再次出现的时候,宴会已经过半了。
她来找我,看起来心情很好。
我俩站在一起的画面还是招来不少议论。
其中一个纨绔子弟凑近我讥讽地笑:“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居然看见骆问舟和林曦一起了。”
“林曦啊,哥哥问你,你生得这么美,真的甘愿委身一个血统不纯的私生子吗?”
林曦抿着唇不说话。
他笑得更恶劣:“要不,跟着哥哥?”
我翻了个白眼,抬手就朝他面中挥了一拳。
“你敢打我?”
我歪着头,又给了他一拳。
“靠,骆问舟,你居然还敢打?”
我冷笑一声:“再狗叫我可以打到你闭嘴,你要不要试试?”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长辈的注意。
我母君,准确地说,是我名义上的母亲,面露讥诮,我并不在意。
我父君当场砸了茶盏怒喝:“你怎么回事?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我真是白养你了!”
母君假模假样地拉了拉我父君的衣角劝:“孩子还小不懂事,你发那么大火干嘛?”
我父君更气了,冷哼一声:“还小?都两千岁了!整天围着你的狼族新娘转,一点正事不干,还落不着好,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你就不能向你哥学学?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生的?”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父君的咒骂,脑海里突然想起前世,每次我犯错,他教训我的时候都会说的一句话。
“蛟生的孩子,成不了器。”
纨绔子弟此刻也火上浇油:“叔叔,您可要给我作主,骆问舟就是个暴力分子,我不过向他的新娘问了一声好,他就下手这么狠!”
“我暴力?”我不紧不慢地开口,带着讥讽,“你张口闭口一个私生子,辱我龙族,我打你都算是轻的了。”
这句话让父君皱紧了眉头,他这个人,最好面子。
忽略周围的议论,唇畔浮起一抹凉薄的笑,我若无其事地跪下,向他们叩首:
“父君说得对,孩儿先前沉迷美色,荒废良多。”
“我与林曦并无情意,且她心中已有心上人。”
“我愿成人之美,即刻与林曦断绝关系。”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4
神族可单方面解除关系,兽族新娘被退婚,对神族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但对被退婚的新娘来说,整个族群都会蒙羞。
被退婚的新娘,回不了原族群,只能自生自灭。
林曦当时就瘫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立刻抓住我的裤脚哭求:
“问舟,你别不要我啊!你不是最喜欢我吗?”
是我太傻,痴心错付,上辈子才会被这个恶毒的女人夺了性命。
我哥也上前来劝说:“问舟,你们毕竟两千年的情谊了,怎么能说断就断?”
“你让林曦以后如何自处啊?”
我笑出了声,很想问,你指使林曦剜我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亲弟弟会死呢?
父君更是气得指着我发抖:“胡闹!人是你选的,现在又不要了,平白遭人闲话。”
我笑了笑:“父君放心,我这是成人之美,该是佳话才对。”
在场的新娘,多多少少都知道林曦倾慕骆致远。
当下都一副了然的神色。
骆致远的脸色很难看,却也无可奈何。
父君拿我也毫无办法,丢下一句:“逆子,断了这段姻缘,我看你还能找谁。”
我没有理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林曦,径直去找了大祭司。
他问清我的来由后,再三确认我是不是真的想和林曦解除关系,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离开的路上,我仰头看向天空,被阳光刺得眯起了眼。
找谁?眼下倒是有个绝佳的人选,只不过要费点心思。
几经周折,我在一个小村落住了下来。
身份是给兽族新娘画像的画师,住在一幢偏远的林间小屋里。
小屋周围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每天清晨起床,入目的都是一片绿色,让人心旷神怡。
走到阳台的躺椅上坐下,我边喝早茶边看天上飘动的云彩。
我偶尔能听到一些神族的消息。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莫过于我和林曦断绝关系一事。
据说林曦去找了林暖,林暖心软,收留了她。
远处的小路上传来说话声,我知道今天的生意要来了。
来人是一对貂族父女。
父亲态度客气,大方地给了我一颗珍珠后,再三请求我一定要将女儿画得漂亮一些,这样被神族选中的概率就更大。
我挑着眉想,原来做画师还有这么多油水可捞。
女儿则轻咬下唇,满眼都是心事,站在原地不动。
父亲不耐烦地拉了她一把,她才慢悠悠地走到画板前坐下,嘴里嘟囔:
“就是要画丑一点,选不中才好呢!”
“谁稀罕给神族当新娘,神族的人最恶心了!”
那位父亲再也忍不住了,指着女儿吼:
“小娟,你是不是又是听那个鲛人瞎说了,那个臭丫头不知道蛊惑了多少姑娘!”
在冲突进一步升级前,我赶忙阻拦,顺便询问他们口中鲛人的情况。
这下被叫做小娟的姑娘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开口:
“那个鲛人姐姐,叫顾雨墨,她声音可好听了,还会给我们讲很多神族的故事。她以前也是被选去神族的新娘,但是挑中她的人是个大坏蛋,一旦不开心了就打她泄愤,后来还划伤了她的脸。看雨墨姐姐没用了,还想扒了她的皮,雨墨姐姐想尽办法逃了出来。”
“那就是个小杂种!”她父亲激动地开口,“她的血统不纯,逃出来以后她母族也不要她,我们看她可怜,才让她住在附近。没想到养了个黑心的,她讲的那些事把附近的小姑娘吓个半死,选新娘的时候用各种办法逃避,导致我们这一片送过去的新娘越来越少,神族这些年很不满。”
父女俩又吵了起来。
我心里却很高兴,搁下画笔,请他们两日后再来。
临走的时候,那位父亲思忖片刻,还是开口提醒我:“画师您该不会对那个鲛人感兴趣吧?我劝您还是小心些,千万别去,我们这附近被她咬伤的雄性不计其数。”
夜半,我锁好小屋的门,信步走向海滩。
一个身影正背对着我坐在海岸边的礁石上,她的鱼尾还在微微地打着摆。
很快,她察觉到了我的到来。
回头的瞬间,表情由柔婉骤然变得凶恶。
她瞪大双眼龇着牙,脸颊上全是交错的伤痕,一直延伸到脖颈。
就是她了。
我面色平静地往前走,海浪没过我的脚面时,她盯着我的脖颈扑来。
我闪身躲开,轻声说:“我没有恶意。”
她冷哼一声,怒视着我,再度朝我扑来。
我一个假动作绕到她的身后,伸手握住了她的腮。
她的上半身很快动弹不得,只剩下鱼尾不停地扑腾,在我的小腿上留下道道红痕。
“小鲛人,”我凑近,“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
她迟疑片刻,嘲讽着开口:“我跟尊贵的龙族神君能做什么交易?”
我面露惊讶,她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辨识出我的真身。
我笑了一声,松开她,在月光撒下来的那一刻,站在她面前,凝视着她说:
“我想和你成婚。”
6
黑鳞显现,顾雨墨神色复杂地问:
“你是骆致远的弟弟?”
我点点头:“我果然没找错人。”
她嗤笑一声:“你找我成婚?我没听错吧?”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好巧,我的敌人也是骆致远。我需要一个盟友。”
她面露惊讶,怔了片刻后问我:“你知道我的来历?”
“被骆致远抛弃的鲛族新娘,并且借由此事,让你们鲛族至今受他胁迫,你也有几个姐妹,还在他宅子里受苦,我说得没错吧?”
她沉默了良久,最终说了句:“这个交易,我做了。”
“合作愉快。”
我带顾雨墨回神族,直奔大祭司处。
手续办得很顺利。
刚回神殿不久,就遇到了着急赶过来的林曦。
她神色凝重地看我和顾雨墨交握的手。
片刻后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带着一丝笑意说:
“问舟,好久不见。”
我让顾雨墨先走,和她神殿外。
我开门见山:“你找我做什么?”
她垂眸,低声说:“问舟,我来向你道歉。”
“你对我一直很好,我不该那么对你如此冷淡,我知错了。”
我冷笑一声:“不是说不稀罕我吗?”
她的笑僵在了脸上:“那天下午的话你果然听到了,我那时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我心里一直都有你。”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挑眉看着她,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开口:
“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有兽人伴侣了。”
她默了片刻,随即抬眸,果决地说:“我不介意和她一起。”
“可我介意,你走吧。”
她的眼里带着不甘:“你从前不会这样对我的!”
“就为了那个鲛人?”
“她戴着面纱又怎么样,我看到了,脸上全是伤疤。”
“那样的人也妄想和神族在一起吗?”
我皱了皱眉,冷声道:“林曦,这件事和顾雨墨没关系。注意你的言辞。”
她愤愤不平地走了。
回去后,我跟顾雨墨说:“我要走第二步棋了。”
7
顾雨墨神色淡淡,若有所思。
我热情招呼她吃饭,她冷着脸坐下,一言不发。
半晌,突然来了句:“你觉得我穿什么颜色的裙子好看?”
我疑惑:“我从没见过你穿裙子啊?你今天怎么了?”
“我想穿不行吗?还是你觉得我丑,所以穿裙子也不好看?”
她站了起来,说完回了房,一整晚都没出来。
这,什么跟什么啊?
我想了一整晚都没想通,直到我灵光一闪,林曦今天,似乎是穿裙子来的。
顾雨墨最近很不对劲。
我起床时,她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还微笑着目视我吃。
要知道之前,她的说辞是,我只是你的员工,凭什么要给你准备早餐。
怎么说呢,就好像改过自新一样。
我想了想,在休息时跟她说:“你放心,我不会跑路,合作方,这点诚信还是有的。”
她瞪了我一眼:“你最好是,敢跑路,我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傍晚,神殿旁的竹林里,来客如约而至。
和林曦极像的一张脸,但总是带着温暖人心的笑意。
林暖被骆致远护得很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洗手做羹汤。
望着她清澈的眸子,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将要打破这种单纯,是否过于残忍。
但转念一想,清醒地活着比糊涂地死去要好得多。
上一世,在我被杀之前,林暖就已经病重,时日无多了。
仔细想来,怕是其中也有很多蹊跷。
“嫂嫂可知,林曦心悦之人便是我哥哥。”
8
林暖咬着唇,轻轻地点头。
“自从林曦住进家里,我便时常发现夫君与她经常一起消失不见。”
“有一次偷偷跟踪,竟发现二人在书房里就......”
她哽住了,片刻后调整好继续:“我没想到,我好心收留妹妹,成了引狼入室。更没想到,我那光风霁月的夫君,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向林暖讲述了一个计划,她听罢,眼睛仍睁得大大的,半晌后才说:
“如果你输了,下场会很惨。”
“我知道。我只问,嫂嫂愿意入局吗?”
林暖点了点头。
在她离开前,想起她前世的不幸,我特意叮嘱:“嫂嫂切记,任何人给你的吃食都要查验,不可掉以轻心。”
几天后,骆致远的神殿发生了一件丑事。
他趁着林暖外出时,和林曦苟合。
没想到林暖带着父君和母君一起回来了。
并且还在半路偶遇了想要给两姐妹一个惊喜的狼族父母。
据闻四位家长当场晕过去两位,剩下的两位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异常精彩。
骆致远被罚鞭刑,禁闭一个月。
后来,在一个寻常的日子里,林曦从小门进了骆致远的神殿。
一日,我偶遇骆致远。
远远地朝他拱手:“恭喜哥哥坐享齐人之福。”
他眉宇间更加烦躁,还不忘出言讽刺:“哪比得上弟弟,娶了我不要的弃妇。”
我笑了笑:“哥哥怕是有所不知,鲛人的歌声,听完竟能使灵力大增,小弟如今感觉一天比一天有进步。”
“她竟愿意为你唱歌?”
我从顾雨墨口中得知,就因她如何都不肯开口,才被骆致远折磨。
我没有理会,只是留下了一个好心的提醒:“哥,有件事你大约不知道。林曦能进阶为神兽全靠我以心头血滋养。她的身上可流着我的血啊。”
骆致远的眼瞬间亮了起来。
我知道,林曦的地狱即将开始。
9
近来,骆致远那里安分了许多。
大多时候,他们都闭门不出。
大嫂偶尔会给我传些密信,言辞间似乎并不在意骆致远和林暖的亲密,还反过来让我多加小心。
我和顾雨墨倒乐得清闲。
每日一起下棋品茗。
我抚琴,她唱歌。
有天,顾雨墨突然问我:“你说龙和鲛人生的孩子会是什么样?”
我凑过去盯着她笑:“试试?”
她一把推开我,脸颊却红了。
顾雨墨回房前,我对她说:“把你脸上的伤痕洗了吧。”
她愕然地回头:“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有心自然能发现。”
我清楚,以她当时颠沛流离的状态,美貌反而是一种灾祸。
况且,骆致远怎么舍得自己的玩物变丑。
她了然一笑,突然凑近我,认真地问:“那我没疤痕后,是不是挺美的。”
她的眸中闪着光,我情不自禁地点头。
林曦是在三天后的深夜来到我的府邸的。
她摘下斗篷的瞬间,我差点没认出她来。
看起来苍老了很多,眼窝凹陷。
她跪在我眼前,哭得凄惨:“问舟,你救救我,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
我摇着折扇,冷淡地问:“嫂嫂这是怎么了?”
她一怔,随即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拉高袖子。
原本光滑细腻的手臂上满是刀割的痕迹,密密麻麻。
“骆致远将我当作血库,每日取血,供他饮用,我快受不住了。问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只有你能救我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拿折扇的一端托起她的下巴问:“嫂嫂难道不想知道,我哥是怎么知道你的血如此金贵的呢?”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上一世,她因为灵力低微,在祭祀船里枯坐到最后。
后来和我生活在一起,也时常被人嘲笑。
我不忍她伤心,便不惜用自己的心头血来滋养她。
日复一日,从不间断。
我以为终有一日,她的血能热起来。
可直到我死的时候才明白,不爱你的人,心永远是冷的。
10
林暖近日给我的信中提到,骆致远的行径有些奇怪。
整日闭门不出。
夜里时常梦魇,醒来后痛苦地捂着心口,还数次叫过我的名字。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骆致远对我可没那么情深意重。
怕不是......
几天后,四海八荒流传起了一种怪病。
患病者灵力全失,浑身酸痛,咳嗽不止,体温奇高,更有甚者,会因呼吸困难而殒命。
一时间人心惶惶。
鲛人的歌声有疗愈效果,顾雨墨开始四处奔波,以歌声救人。
而我,在收到骆致远的信后,我来到了他的府上。
仆从引我进了一间屋子,随即关上了门。
刺鼻的血腥味让我不由得皱起了眉。
骆致远缓缓转身,打了个响指。
满屋大亮,我才发现四周伫立着巨大的水箱,每个水箱里都放着一具鲛人的尸体。
她们或大张着嘴,或睁大着眼,死得并不安详。
“问舟,你知道我为获得无上的灵力付出了多少努力吗?”骆致远幽幽地开口。
“比如?”
“让林曦剜了你的心。”他目光沉沉。
“我没猜错,你果然也重生了。是不是你用了我的心脏后发觉,你和它并不相配,甚至它还有些排斥你?”
“你很聪明,重活一世,居然一下就想明白了,”他的语气充满兴味,“可惜,你拿什么跟我争,就凭顾雨墨那个鲛人吗?”
我叹了口气:“我从没想过和你争,是你想要的太多了。”
“你懂什么!想坐到最高的位置上有什么错?龙族里你的体质最为特殊,尤其是那颗心,拥有它,就拥有修炼至高灵力的绝佳体质。”骆致远的眼中满是狂热。
“可惜,只拿走我的心是没用的。”我补充道。
骆致远点点头:“好在,我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只要你心甘情愿地奉上,这颗心就会完全属于我。”
我轻笑一声:“想让我心甘情愿,哥哥你的筹码呢?”
11
他拍了拍手,一队人架着顾雨墨过来,她的鱼尾被刺穿,血迹斑斑。
被像扔破烂一样丢在地上时,她抬头望了我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我下颌紧绷,还是故作轻松道:“就凭她?不够。”
骆致远似乎料到了这个反应,仰头大笑,转瞬间盯着我:
“一个鲛人当然不够,那如果,加上四海八荒的所有生灵呢?”
我神色一凛:“这次的怪病,果然与你有关!”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他笑得志得意满,“要么奉上你的心,我这里有治病的药。要么就让这个鲛人去吟唱,不过天下之大,她救得完吗?怕是嗓子唱毁了也是徒劳。”
“问舟,你还是输了。”
我和顾雨墨视线相交,彼此都明白这已经是最后关头,容不得懈怠。
骆致远等得有些不耐烦,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带着盛怒的苍老声音响起:“逆子!你竟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林暖扶着父君出现在门口。
短暂的惊诧后,骆致远咬牙切齿地说:“父君,孩儿变成这样,还不是拜您所赐。您在人前总是夸我比弟弟强,但我知道,在您心里,弟弟才是执掌龙族的最佳人选。爱之深,责之切。
您当初和那只蛟十分相爱,只不过因为母君家族的压力,才被迫分开。说到底,您也不过是个贪恋权势的薄情人,我为了权势不择手段,何错之有?”
“逆子,你做出这等残暴之事,竟怪罪于我,我今天,就要解决了你!”
骆致远冷哼一声,突然暴起,劈向父君。
父君被气流冲撞得连退三步,吐出一口血。
“你居然布了斩神阵?”父君又惊又怒。
此刻的骆致远已经彻底癫狂,双目通红,披头散发,这是入魔的征兆。
不能等了。
1
顾雨墨沙哑的歌声响起,骆致远的眼里出现茫然的神色。
伴着歌声,我使出全力,给骆致远重重一击。
他的身体飞出去,砸在了一个水箱旁。
此阵以他为阵眼,阵眼破,阵法的效力消散。
我一步一步地走向他,问:“哥哥,我输了吗?”
他口吐鲜血,却还是死死地盯着我。
“我真的想不明白,明明小时候,我被欺负,你还常常为我出头。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分我一半。现在居然为了得到我的心,不惜费尽心机地害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只是挡了我的路。”他偏过头去,一脸倨傲。
这场危机过后,四海八荒无人不传颂我和顾雨墨的事迹。
父君邀我去品茶。
袅袅沉香中,父君意味深长地开口:
“我从前倒是小瞧了你,以为你只会胡闹。”
我微微一顿,喝了一口茶后笑:“我也不知,父君心里如此看重我。”
“你这孩子,”父君捋着他的胡须,语重心长,“父君老了,以后龙族还要靠你。作为一族掌权人,为父还是有些心得的,不如今日就说给你听。”
我放下茶杯:“不必了。难道父君还要教出下一任薄情寡义之徒吗?”
父君的脸色阴沉,片刻后也重重地撂下了杯子,猛地一拍桌子。
我讽刺地笑笑,起身,行了一礼:“父君以后就安享晚年吧,我会替您养老送终的,不过也仅限于此了。从前没感受过的父子亲情,以后更不需要了。”
忽略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对了,您近日是不是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差了?少喝茶品香。毕竟母君可是用毒的高手。”
13
我去了关押罪神的寒潭。
先去见了骆致远。
他变得瘦骨嶙峋,白发丛生,满脸的皱纹,是灵力消逝所致。
看到我,那双眼睛里仍旧浮现出刻骨的恨意。
“骆问舟,我会等,等到你死的那一天,再来一次,我未必会输给你!”
我静静地和他对望,半晌才说了句:
“林暖给你生了个孩子,前天刚出生,是个女婴,很可爱。”
他突然噤了声,整个人愣住了。
我没再停留,走出去很远还能听到他崩溃的大喊:
“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你不许伤害我女儿!”
我接着去见了林曦。
她的灵力在寒潭的影响下已经消逝殆尽。
如今她又回到了灵力微弱的原点。
看见我进来,她激动地想上前,却被深深嵌进蝴蝶骨的绳索限制,无法更进一步。
“问舟,问舟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没忘记我。”
“问舟,我是你的新娘呀,你快选我,把我带走吧。”
“你会喂我心头血对不对?你还会给我买很多很多礼物。”
“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会乖乖和你去宴会,我再也不会喜欢骆致远了,我只喜欢你。”
在她的喋喋不休声中,我叹息着开口:
“林曦,太迟了。”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漂亮的眼睛里涌出泪水。
然后默默地走回角落,蜷缩在那里。
良久,才启唇:“你杀了我吧。”
我摇头:“死是最容易的事情,我不会杀你。”
“但你也不会放了我是吗?”
我不置可否。
“我才发觉,你不爱了,是真的无情。”她哂笑。
我转身,沉默着走出了寒潭。
14
我正式执掌龙族时,对我出身有偏见的人仍旧不少。
暗地里等着看笑话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可他们错了。
我素来不爱管事,不代表我不能管事。
哪些是刺头我一清二楚。
找了个机会,我把他们聚在一起,寻了些由头,都打发去了不重要的岗位。
剩下的人慌了,生怕自己也和他们一样。
我当即表示,只要认真负责,我都看在眼里,赏罚分明。
龙族的大小事宜逐渐又变得井然有序。
又过了一千年,某天,顾雨墨和我闹了别扭,我一气之下在外住了几天。
回来后却发现顾雨墨不见了。
我慌忙去追。
可天大地大,一时间毫无头绪。
夜半即将入睡时,才灵光一闪,想到那间小木屋和海滩。
那是我们初遇的地方。
回到小屋时,空无一人。
我慌了,跑到海滩上喊着顾雨墨的名字,无人回应。
颓然地跪到在地呢喃:“我终究还是迟了吗?”
歌声传来,海浪中突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朝她挥手,她像是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地唱着歌在海里翻滚。
我着急地扎进水里,瞬间幻化成原身,用爪子轻轻抓住她的腰,使力将她驼到背上。
然后朝海天相交处飞去。
她的鱼尾甩动,带起一片水雾。
还在生气,她冷着脸:“知道错了吗?”
我一边飞一边笑:“你说话不算数你知不知道?”
这下轮到她懵了。
“你说过,我敢跑,就追杀我到天涯海角,这次怎么没来?”
她气极了,抡起拳头捶在我的龙身上。
风在耳边呼啸,我大声说:“顾雨墨,我有句话想告诉你。”
“什么?”
“很想你,在神族,人声鼎沸的时候,我最想你!”
“我们,以后不分开了好不好?”
“好。”她柔柔地应着,脸颊贴近我的龙鳞摩梭。
我惬意地眯起眼。
那天,顾雨墨在我的背上微笑挥手,致天地,致万物。
时不时地唱起歌,歌声太过温柔,让我觉得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
只有我们俩。
直到月光散落,我们躺在陆地上小憩。
她摩梭着我脸上黑鳞,我在她额间虔诚落下一吻。
从此,每个有月亮的夜晚,都是最美。
作者:林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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