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统治者。”
一声喟叹,他的声音像是风,终于消散在空气里。
他说,仙女座的意思,是男人的统治者。
她活下来了。
我的心里一下澎湃又汹涌,好像重新充满力量。
“卓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发现我的人,是厉邢的下属。
看我满脸泪痕,手脚冰凉,他无所适从,“您您这是怎么了?”
下属吓得声音都变调了。
毕竟上一次看到我哭,厉邢震怒,凤城整个山摇地动。
不少人跟着受罪,哪怕是想到,也毛骨悚然,他们最怕的就是看到我哭。
可这一次,情况实在诡异:我在中庭坐了那么久,自己哭的稀里哗啦,整个人身体却是干的。
身上连一滴雨都没有淋到。
脖子上的项链却诡异得自己断开。
眼看半个小海岛裂了,下属也裂了。
反倒是厉邢瞥了一眼断掉的项链,皱着眉毛什么也没说。
毕竟他们这次祭祖不太成功:香都烧完了,磕了好多头,老祖宗也没有丝毫要出现的意思。
那么多凤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有那么多身家性命动不动上亿的生意问题请教,老祖宗一个人都没理会。
“太奇怪了。”
厉邢喃喃自语。
当天晚上,在屋子里坐到深夜,厉邢也没有回来。
我整理出家里与两人相关的物件:年少时为了攻略他写的几十封情书两个人看的第一场电影票他送我的第一朵花做的书签一起去旅行的相册……构成整个青梅竹马的林林总总,整整两大箱。
淅淅沥沥的小雨中,院子里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我静静望着前方熊熊火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第二天一早,被一阵香味吵醒。
厨房里,厉邢裸着上身,竟然亲自给我做早饭。
若是上辈子,看到早晨阳光里的裸男霸总,我该有多么幸福。
现在,我闻到他身上浓浓的草莓味香波,只觉得恶心。
“你烧东西?”
他锅铲指了指院子里的灰烬。
“嗯,祭祖。”
后脖子一阵凉风嗖嗖,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冷哼一声,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祖宗估计不太喜欢我烧的那些东西。
厉邢点点头,将我拢得更紧一些,又瞥了一眼我的脖颈:“项链也断了,”他嘀嘀咕咕,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等我再给你买一根新的。”
我没有应声。
明天就是三天之日,是我的生日,也是神来迎娶我的日子。
我等不了了。
生日宴会上,粉红色的花瓣如同海洋,将整个会场包裹起来。
美得如同梦境。
我站在舞台中央,灯光照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戴着口罩的服装师上来帮我调整礼服,我看到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呆住。
可厉邢始终脸色淡薄,他站在我面前,视线粘着在我身上,眼睛里的热烈痴迷几乎要将我融化。
仿佛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就是我。
服装师在我耳边赞叹,“卓小姐身材真好。”
听到她声音,厉邢皱眉。
似乎这时候才发现,面前这个女人是卓辛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