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嘴角,语气平静:
“我来拿平安锁,你知道陆远舟放哪儿了吗?”
何皎皎做作的啊了一声,露出放在被子里的脚。
脚踝处正好系着一条红绳,上面挂着一个精致的平安锁。
祥云、福字,和陆远舟答应我的一摸一样。
“你是说这个吗?远舟哥哥送给我做脚链了,好看吗?”
何皎皎笑容得意,我却几乎失去理智。
我的孩子没了,我的丈夫不爱我。
我只是想要一副平安锁而已。
我只是想......让那个没机会出生的孩子......
在地下能带着父亲的祝福......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医院。
只知道到家的时候,我的嗓子已经彻底哭哑,再也发不出声音。
回到家,我拿出信纸在上面记下还没做完的事。
希望我走之后,陆远舟能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帮我完成。
等确认再也没有遗漏之后,我拿起行李离开了大院。
刚换完班的警卫员热情地想要帮我提行李,却被我拒绝。
以后的路。
我只想自己走。
另一边,打饭刚回来的陆远舟将饭盒放下。
“皎皎,刚刚我不在,予薇有来过吗?”
何皎皎笑了笑,将脚缩进被子:
“没有啊,刚刚没有人来过。”
陆远舟点点头,打开饭盒:
“先吃饭吧,我的平安锁你替我收好了吗?”
“下午我回家一趟,把它带给予薇。”
何皎皎嗯了一声,接过饭盒。
突然有人敲门。
护士走进来,问道:
“你们谁是姜予薇的家属?流产的药她忘记拿了。”
“砰!”
饭盒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饭菜洒了一地,可没有人在意。
陆远舟霍然起身,不敢置信地问道:
“你......你说什么?”
护士被吓了一跳,奇怪的看着他:
“你是姜予薇同志的家属吗?”
“姜予薇同志前几天流产住院,她的药忘记拿了。”
“我刚刚见她从这间病房里走出去,所以过来问问。”
“你们谁是她的家属?”
陆远舟张了张嘴,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难看:
“我......我是她丈夫。”
护士听到这话,原本和善的态度登时变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陆远舟,眼神讽刺:
“你就是姜予薇同志那个不负责任的丈夫?”
“你妻子流产在医院住了这么久,一次都不来看,真够可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