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允突然提起吃的。
上次在医院,你的那个红烧排骨好好吃,是谁做的啊?
林牧则侧眸看她:想吃?
江允笑着点头。
他看向我:是枝枝做的,她的厨艺很好。
然后又问:枝枝,今天中午可以做红烧排骨吗?
我点头:好。
昨晚我回房间后,蒙着被子想了很久,想通了。
随便他喜欢谁吧,我终归是要死的。
我多照顾一段时间,等他身体好了我就走。
毕竟当初接近他时,我确实是带着目的。
他虽然不知道,但我愧疚了好久。
就当赎罪吧。
剁排骨时,要使好大的劲,以前轻轻松松,可现在身体不行了,力不从心。
躲了很久,最后一滴滴血砸在地上,我还有点懵。
林牧则刚好进来。
枝枝!
他仿佛被吓到了,忙走到我身旁,拿起纸巾帮我擦鼻子。
鼻血越流越多,根本止不住。
你怎么了?
他抱住我。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浑身发烫,头晕脑胀。
后来我渐渐失去知觉,倒在他的怀中。
我是在医院醒来的。
医生说我只是上火了,我的身体很健康,林牧则这才叹口气。
离开医院时,他非要抱着我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眼眶红了一圈。
我听见他低哑的嗓音:还好你没事,不然我要怎么办?
后来的话,明显带了哭腔:如果可以,真希望把你身上的不舒服都转移给我。
他是在害怕失去我吗?
他好奇怪啊。
我突然觉得我看不懂他了。
我也不想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