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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by燕似锦顾烈星

美女张三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琴声不断,激越悠扬,燕似锦不忍打断,命下人停下动作,自己站在扁舟上静静聆听。一曲毕了,燕似锦忍不住鼓掌,一道儒雅的身影从画舫中走出来,见是她,满脸的欣喜。“何时来的?怎么站在这太阳底下?”燕似锦笑道:“少主的琴声激扬悠长,气势绵延不断,想来是身体大好,可喜可贺。”裴子野请她上舫入座,“我是大好了,看你脸色却虚得很,来,手伸过来,我看看你的脉象。”裴子野自小病弱,有次被庸医误诊差点呜呼,于是自己学了医术。如今看诊出方,修为不比宫中的御医差。燕似锦也没拒绝,将手腕摆在桌上,裴子野手指搭上她的脉搏。过了一会,裴子野移开了手指,道:“嗯,其他还好,就是你还有旧伤,那玉清池的泉水还是少泡为宜,免得湿气过重。”燕似锦风轻云淡道,“一点湿气而已,...

主角:燕似锦顾烈星   更新:2024-12-25 0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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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似锦顾烈星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by燕似锦顾烈星》,由网络作家“美女张三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琴声不断,激越悠扬,燕似锦不忍打断,命下人停下动作,自己站在扁舟上静静聆听。一曲毕了,燕似锦忍不住鼓掌,一道儒雅的身影从画舫中走出来,见是她,满脸的欣喜。“何时来的?怎么站在这太阳底下?”燕似锦笑道:“少主的琴声激扬悠长,气势绵延不断,想来是身体大好,可喜可贺。”裴子野请她上舫入座,“我是大好了,看你脸色却虚得很,来,手伸过来,我看看你的脉象。”裴子野自小病弱,有次被庸医误诊差点呜呼,于是自己学了医术。如今看诊出方,修为不比宫中的御医差。燕似锦也没拒绝,将手腕摆在桌上,裴子野手指搭上她的脉搏。过了一会,裴子野移开了手指,道:“嗯,其他还好,就是你还有旧伤,那玉清池的泉水还是少泡为宜,免得湿气过重。”燕似锦风轻云淡道,“一点湿气而已,...

《小说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by燕似锦顾烈星》精彩片段


琴声不断,激越悠扬,燕似锦不忍打断,命下人停下动作,自己站在扁舟上静静聆听。

一曲毕了,燕似锦忍不住鼓掌,一道儒雅的身影从画舫中走出来,见是她,满脸的欣喜。

“何时来的?怎么站在这太阳底下?”

燕似锦笑道:“少主的琴声激扬悠长,气势绵延不断,想来是身体大好,可喜可贺。”

裴子野请她上舫入座,“我是大好了,看你脸色却虚得很,来,手伸过来,我看看你的脉象。”

裴子野自小病弱,有次被庸医误诊差点呜呼,于是自己学了医术。如今看诊出方,修为不比宫中的御医差。

燕似锦也没拒绝,将手腕摆在桌上,裴子野手指搭上她的脉搏。

过了一会,裴子野移开了手指,道:“嗯,其他还好,就是你还有旧伤,那玉清池的泉水还是少泡为宜,免得湿气过重。”

燕似锦风轻云淡道,“一点湿气而已,又死不了。当初在岐山大战,我挨了两刀不都没事,还把岐山关打通了,让雀舌草重回燕朝。”

裴子野听弦知音,无奈笑道:“你还是不信我,我说过,你需要我,我一定会帮你,你非得提起旧事?”

裴家行商一向低调,当年,朝局动荡,裴家自保都来不及,哪里敢卷入政斗之中。因此,当初她上门借款时,裴家一直装傻充愣,不愿配合。

但谁也没想到,燕似锦会纡尊降贵在裴家大门口下跪,而且一跪就是一整夜。

裴子野至今记得那晚,他被心疾折磨,半夜起身无意间望向楼下——孤月高悬,积雪未融,世间最高贵的娇花跪在裴家门前,身形弱小,却腰杆笔直,似巍峨群山撑起了一片天地。

“长公主,若你能打通岐山关,我就借朝廷银两。”

裴子野请她入门,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如是道。

裴子野身患心疾,只有一味雀舌草能稍作缓解,但雀舌草长在岐山关外,岐山关被乌孙国占据多年,关内一草难求。

他说这话,并非真的缺什么药草,无非是想要她知难而退,却不想,那少女捧着热茶,两眼望着他,满是感激。

后来,她真的带兵去了岐山关。

冬雪消融,他收到她的战报,还有她寄来的一包雀舌草,那一刻,他是从未有过的羞愧。

他堂堂七尺男儿,国之有难,他不曾施以援手,反加以刁难,让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披甲上阵,叫他如何不羞愧?

这些年看她定朝堂,守边疆,他是越看越佩服,也越看越惭愧。抱着这份惭愧,他一直想要为她做些事,可一直没找到机会。

如今她又重提旧事,这不是存心羞辱他吗?

“少主说笑了,”燕似锦莞尔一笑,“确实有事想请少主帮帮我,能不能带我去一趟余音坊?”

“余音坊?你去那做什么?”裴子野不解道。

燕似锦冷脸道:“有人要杀我,凶手就藏在你的余音坊!”

“咳咳咳——”

裴子野脸色煞白,伸手捂住了自己心口,剧烈咳嗽起来。

燕似锦不知他反应这么大,忙解释道:“开玩笑的,只是找个人。”

裴子野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求长公主大发慈悲,对我仁慈一点,我差点旧疾复发,死在你手上。”

裴家产业遍布各行各业,余音坊便是其中之一。

余音坊是京城歌舞坊中翘楚,坊中姑娘样貌出众,各门才艺也堪称一绝,是京中达官贵人世家公子最爱来消遣的地方。

往日,余音坊前都是门庭若市,今日却十分幽静。


军营——

顾烈星一个过肩摔,直接将青鸾军参将黎照吾摔在了地上!

黎照吾四脚朝天,一脸的羞恼与不可置信!

他输给了比他小的顾烈星就算了,他还输给了顾烈星单手!

“我不服,我就是不服,除了我老大,你们谁也别想接管青鸾军!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狗辈!”黎照吾躺在地上道。

顾烈星单手负在后背,舔了舔干涸的嘴角,一脸骄傲。

不愧是阿锦姐姐带出来的兵,有血性!

他并不想接管任何人,属于燕似锦的就必须物归原主!

他来这,没别的想法,就是来找打的。

“不服也没用,连本小侯一只手都打不过,你们青鸾军就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还不如回家种地去!”

黎照吾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奚落他可以,但绝不能说青鸾军!

“再来,我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拉倒吧,你一个人根本够不到本侯的手,”顾烈星嚣张挑衅道:“不如你们一起上!说不准能给本侯挠挠痒痒!”

旁边几人互相看了看,以多欺少胜之也不武,他们正犹豫,顾烈星又在那挑衅道:“不敢是不是?全都是孬种,果然你们青鸾军的威名都是吹出来!”

见他满嘴诋毁青鸾军,旁边几个人再忍不住,撸起袖子围了上去。

重拳齐发,顾烈星躲了一下,但没能躲开,闷哼了一声,被围殴打倒在地。

“小王八羔子,看你敢不敢胡言乱语!”

黎照吾见他倒地,机会难得,立即灌注全力,一拳正欲袭向顾烈星。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急呼,“住手——”

只见一个白衣长裙的女子,御马疾驰而来。

黎照吾看了一眼,喊了一声“老大!”连忙收手,却不想那顾烈星跟发了疯一样自己撞了上来。

这一拳恰好落在了顾烈星的伤处,伤口裂开,血瞬间染红了衣裳,一股血腥涌上喉头,顾烈星也不压制,直接让血溢出嘴角。

黎照吾站在原地,一脸懵逼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他收了力呀?怎么还会打得人吐血?

“顾烈星!”

燕似锦从马背上跳下,迅速将顾烈星扶住。

“顾小侯,你有没有事?”

顾烈星双目紧闭,胸前全是血,整个人软绵绵地倚在她身上,燕似锦恍若回到了那场梦魇。

“军医呢?快叫军医过来!”

顾烈星靠在她肩膀上,幽幽睁开眼,无比虚弱道:“阿锦姐姐……我没事……怪我没用……才挨一拳就倒下了。”

“咳咳咳,好疼……我是不是快死了?”

燕似锦难得的柔和,“别胡说,你不会死。”

顾烈星顺势坐在了地上,头枕着她的肩,整个人依偎在她的怀里。

虽然伤口撕裂,疼的他牙齿打颤,但根本抵不过与她紧贴的温度,抵不过她身上的芬芳诱惑。

今日就算是死在这也值了!

“阿锦姐姐,”顾烈星突然心酸道:“如果我死了,可以葬在你的紫阳花下吗?这样你每次看见花的时候,就能看见我了。”

她的眼睛里有朝堂,有天下,有后宫的每一个人,还有青鸾军的两百将领,却独独没有他。

不管他的注视多热烈,她都始终没有发现自己。

顾烈星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拨向自己,他要她看着自己。

“阿锦姐姐,不……公主殿下,微臣可以吗?”

燕似锦的心被他眼中的卑微刺痛,他是燕朝的少年英雄,是战功赫赫的小南阳侯,那么光耀夺目的他,却在她面前甘愿降至尘埃。

“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燕似锦慌乱道。

一旁的黎照吾直接看傻了眼,是他神经错乱了吗?刚才那不可一世嚣张的人是谁?现在这个在这哭唧唧的人又是谁?

他装的!太卑鄙了!

“老大,是他先挑衅我们的!”

“住口!”

黎照吾刚张嘴,燕似锦凌厉的视线射了过来,“不管什么原因,以多欺少便是可耻。道歉。”

黎照吾气的牙痒痒,就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他就是欠收拾!”

燕似锦怒道:“这就是你们对待上峰的态度?他年龄虽小,但他身上的功勋一点不比你们少,单凭他能建立一支军队扫平南境,你们就得服他,比当年服我时还要服他!”

燕似锦勃然大怒,黎照吾羞愧地低下头。

燕似锦昨日已给他来信,说南阳侯会来接管青鸾军,还将南阳侯的生平都告诉了他,让他抛下偏见,一定配合安顿,但他没听。

他既没有服从燕似锦,也没打赢南阳侯,于公于私他都不占理。

黎照吾单膝跪地,朝顾烈星道歉,“属下冲撞南阳侯,这就去自请军棍二十。”

顾烈星突然心虚,想要劝阻,但黎照吾已经起身去领罚,其他人亦同样向他道歉,自去领罚。

“阿锦姐姐,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顾烈星幽幽道。

燕似锦清冷的视线落在他头上,顾烈星感觉自己要被看穿了,但燕似锦终是没多说什么,只招来军医,替他包扎伤口。

军医解开顾烈星的上衣,露出一道血淋淋的箭伤,除了这道箭伤,那年轻健硕的躯体上还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旧伤。

燕似锦也是在军营待过的人,她比谁都清楚顾烈星身上的军功来的有多不容易。

燕似锦目光幽暗,转身让人去准备马车。

等顾烈星处理好伤口,公主府的马车也赶到了,燕似锦先送他回南阳侯府。

上了车,顾烈星靠在马车壁上,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却还笑容晏晏。

“阿锦姐姐,黎照吾不服我,怕是也不会配合我,我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公主府找你吗?”

燕似锦看着他,“就这样想见到我?”为了见她,连伤都不顾了?

想!想疯了!

半个月前,他重生的第一天,他脑子里就只有她!前世他将自己的心意深藏了十年,现在恨不得每天都让她知道,他有多想她,多喜欢她。

他听说她交出了兵权,立马就反应过来,她应是也重生了。

她一定还记得前世他们经历的最后一战,他们有这么一场轰轰烈烈的回忆,这世她必须是属于自己的。

“想,准吗?”顾烈星压下内心的炽烈,小心翼翼问道。

燕似锦略沉吟,微微颔首,“准了。”

顾烈星的嘴角几乎涌上了太阳穴,满心的欢喜溢满了整个车厢。

但他要的不只是能见到她,他要的是更亲近的关系,比如,跟她朝夕相处……

“着火了——”

“着火了——”

“南阳侯府着火了——”


一个‘嫉妒’,像是踩住了燕梓柔的尾巴,燕梓柔整个人瞬间蹦了起来。

“笑话,你一个马上远嫁北梁的可怜虫,我嫉妒你什么?”燕梓柔不屑道。

但她的不屑还未维持多久,就被燕似锦一句话击的粉碎。

“你嫉妒我比你漂亮,嫉妒我被父皇偏爱,你还嫉妒我得到了谢容与的另眼相待,这三样哪一样你都得不到。”

燕梓柔斗嘴就从没有斗过燕似锦,燕似锦总是能一针见血抓住她的软肋,一句话就让她心防奔溃,毫无反击之力。

燕梓柔方才那趾高气扬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她紧紧咬着下唇,梗着脖子道:“父皇死了,谢容与也马上会成为我的驸马,你仅剩的美貌让你成了和亲邦交的工具,我为什么要嫉妒你?我一点都不嫉妒你,相反我很可怜你!众叛亲离,这就是你的下场!”

燕似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她在自己面前咬牙切齿不甘示弱:“那你来这干什么?”

燕梓柔仰起头,尽量地让自己更有气势一些,“我来通知你,今天晚上的宴会,你必须来,而且你必须当众宣布,当初父皇赐婚的圣旨是给我的!”

“没兴趣。”

燕似锦转身欲回寝殿睡下,燕梓柔突然在身后道:“你就不想知道杀害秦高的幕后主使是谁吗?”

燕似锦脚步一顿,转身怀疑地看了燕梓柔一眼。

燕梓柔得意道:“我外祖掌管京城巡防营,京城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你就不想知道那杀人凶手从秦家离开后,去了哪里吗?”

燕似锦冷笑了一声,凝视着燕梓柔,“我凭什么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贼喊捉贼?”

燕梓柔再次被燕似锦压住一头,她自暴自弃道:“我是嫉妒你,好了吧,我承认,我也确实想给你找点绊子。但是,你都要去和亲了,我犯得着再脏了自己的手吗?我要的只是谢容与,你的青鸾军给我也没用!”

燕似锦冷笑一声:“对你没用,但对韩家有用呀。秦高一案,就属你外祖跳的最欢。哼,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了,竟还想着争权夺势,也不怕晚节不保,全军覆灭?”

果然是利欲熏心,五年前韩疆尚且还有点理智,知道韩家和皇权是同一阵营,知道只有燕朝屹立不倒,韩太妃才能荣养百年,燕梓柔才是金枝玉叶。

现在竟然也想来青鸾军上分一杯羹,也不怕噎死!

燕梓柔听不懂燕似锦的讽刺,只想着自己那点事,见燕似锦不答应,不由急躁了起来。

“燕似锦,你说句痛快话,晚上去不去?”

燕似锦确实很想知道幕后是谁,她看着燕梓柔,“既然你这么求我,如你所愿,晚上我会去。”

燕梓柔看着燕似锦那清冷孤傲的模样,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傲什么?晚上她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燕似锦应下了燕梓柔的邀约,转头回去先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正好临近傍晚。

起身招来婢女梳妆,阿玉格外上心,几乎要将所有衣裳首饰都翻出来一样。

公主已经好多年没有参加宴会了,如今又马上要去梁国了,说不准今天这个宴会就是在京城的最后一场宴会。

虽然公主和三皇子是情投意合,但毕竟是要离开故土,阿玉理解公主的决定,但还是忍不住觉的惋惜。

所以今天的宴会,阿玉一定要把公主装扮的漂漂亮亮的,要让全京城的人都记住,长公主永远是艳压群芳的那枝牡丹花。


“公主,奴婢这就下去教训她们一顿!”阿玉站在窗前,气愤道。

燕似锦摆摆手,无所谓道:“吃好了吗?吃完了早点回去。”

她又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跟人逞什么口舌之利?

燕似锦重新戴上帷帽,出了揽月阁,往回路走,正巧要经过那片花圃。

那群姑娘还在谈天说地。

有人道:“县主要穿紫色吗?听说长公主最爱紫色,县主不怕跟长公主撞色?”

金华县主不屑道:“撞就撞,怕什么,我一个十七岁的窈窕少女,还怕她那老女人?那女人都多大年纪了,又在边疆风吹日晒五年,现在指不定老成什么样。”

燕似锦站住了脚,她们可以质疑她的品德为人,但质疑她的美貌?

“金华县主!”

燕似锦掀开帷帽一角,朝金华县主勾唇一笑,花圃里的花儿瞬间失色。

金华县主正得意呢,突然听闻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以为又是谁来搭讪巴结,不耐烦地转头一看,瞬间,整个人惊在原地,身体也跟着打了个颤。

长……长……长公主?

见她不语,燕似锦提醒道:“不认得我了?当年中秋宫宴,我见你学我衣着打扮,甚是可爱,于是让你进了尚书房读书,又替你请封了一个县主之名,徐三女,忘了?”

燕似锦笑容柔美,声线温和,就像一个邻家大姐姐一般。

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个个巴掌,狠狠地掴到了徐白鹭的脸上。

徐白鹭脸上火辣辣的疼,身上的紫色衣服更像是突然长长出了倒刺,扎进了她的皮肉里,让她浑身觉得难受。

阿玉扫了众人一眼,尤其是徐白鹭身后的婢女,“长公主在此,还不跪下!”

长公主?长公主在这?那刚才她们说的话……?

一众人个个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气不敢出。

她们年岁轻,虽没跟长公主有交集,但自小就耳闻长公主雷厉风行。十三岁整顿后宫大刀阔斧,连先皇的妃嫔们都惧她怕她。五年前她提着齐王的头颅带兵巡防全京的事,更是被当成了小儿止啼的恶煞存在!

方才虽然叫嚣,但见着正主,众人心底一个个忍不住发怵!徐白鹭也不例外,方才骄傲得意的跟一只孔雀一样,现在也只能灰头土脸地跪下给燕似锦请安。

阿玉扫了众人一眼,尤其是徐白鹭身后的婢女。

“徐三,方才你的婢女无端冲撞长公主,是要让公主府来教训,还是你自己动手?”阿玉走上前,对徐白鹭道。

徐白鹭浑身一颤,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转身一巴掌扇在那婢女脸上,“瞎了眼的狗东西,连长公主都敢冒犯,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来人,把她拖下去仗责二十!”

婢女如遭晴天霹雳,惊恐地跪在地上,朝燕似锦磕头求饶:“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求长公主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

她后悔极了,她要是知道是长公主,打死她她也不敢上前冒犯!

“长公主,奴婢知错了。”

婢女还在求饶,徐白鹭怒吼道:“还不把她拖走!”

两个婢女上前,一把将人拖了下去,花圃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那些小姐们低着头颤抖的呼吸声。

燕似锦轻移莲步,来到徐白鹭跟前,居高临下道:“徐三,抬起头来。”

徐白鹭瑟瑟发抖的抬起头,燕似锦伸出手,徐白鹭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燕似锦涂满蔻丹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整个头拽了起来,她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心呵护的肌肤。

“你既这般不服我,为何还要十年如一日的学我衣着仿我妆面?嗯?”

她尾音上扬,嘴角含着笑,声音里却透着一股令人生畏的寒气。

她竟不知,连她养的一只狗都想扑上来咬她一口。亏她前世,竟觉得她乖顺,还把她送上了后位。

徐白鹭满是屈辱地跪在地上,眸底布满恐惧,两只衣袖被攥紧的拳头抓出了一片折痕。

燕似锦甩手丢开,徐白鹭像一块抹布一样,被她丢在一边。

燕似锦云淡风轻地扫了其他人一眼,一群贵女立即低头跪好,跟一个个鹌鹑一样。

“好了,我走了,你们继续聊吧。”

燕似锦放下帷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抬脚离开。

徐白鹭面目狰狞,怨毒的视线看向离去的燕似锦。

从小到大,她就被人说,她长得很像长公主,但气度却远远不及。

她是国公府嫡女,她为何要成为她燕似锦的陪衬成为她的类比?

她父亲是先皇托孤的辅政大臣,是一等信国公,两个哥哥英勇无敌,不久前在西陲立下战功,徐家个个都是栋梁大臣,整个燕朝根本离不开他们徐家。

父亲说了,太后已经点头,未来皇后必须是徐家女儿。

她是未来的皇后,她是未来的皇后。

等她登上凤位执掌六宫,燕似锦一个失势的长公主也要臣服于她!

今天的屈辱,终有一天,她要她加倍偿还!

徐白鹭愤恨想着,却不想已经离开的燕似锦,突然回头,徐白鹭下意识地又低下头。

燕似锦戏谑的声音传来:“阿玉,去跟皇上说一声,后日为本公主准备的庆功宴,取消了。”

徐白鹭一愣,像是被看穿了一切,恼怒地一拳砸在地上!

……

长公主府——

出去转一圈,出了一身汗,燕似锦十分不爽利,回府后立即扎进了公主府的温泉池里泡着。

清澈的池水中,飘浮着些许花瓣,燕似锦似一尾鱼,在水中畅游。

几圈下来,燕似锦胸中的戾气平息,这才出水,靠在岸边休憩。

阿玉端来从醉春风带回来的果子饮,喂到她嘴边,惋惜道:“公主真的要取消庆功宴吗?那可是皇上特意为公主您准备的宫宴。”

燕似锦想也不想道:“取消了。”

前世,这庆功宴倒是办了,但是办完第二天她就吃了一顿‘穷奢极侈,铺张浪费’的弹劾。

明明是为燕清川选妃,为何骂名却落到她头上?

宫中要办什么宴都可以,但别用她的名号,不管燕清川要选妃,还是要立后,都与她无关,她都不会参与。

就像她不参与政事一样,燕清川的人生,她也不会再插手。

燕似锦从玉清池里出来,便去书房提笔写了一份奏疏,让人送进宫去。

奏疏尽数国库财政的紧张,此时再办宫宴,实属铺张浪费。

不多时,宫里就传出了消息,后日宫宴取消了。但是燕清川将宫中的御厨拨了一批过来。

还传话说,这些人都是她以前住在宫中时,最喜欢的几位厨子,他全都给她预备着。


燕朝先帝临终前,为燕清川留下三大辅臣——大学士秦高,武将老臣徐正,其次便是当时年仅十九岁的谢容与。

谢容与出身国公府,七岁扬名,十三岁及第,十五岁状元夺魁,十六岁担任太子少师,十九岁升为太傅,惊才绝艳举世无双。

谢容与辅佐新帝的五年间,明法令,禁奸本,令行禁止,有罪必罚,大刀阔斧,朝廷肃然。

谢容与年纪轻轻,却无人敢轻视,所到之处,无比屏息垂目,无人敢于争锋。

燕清川能稳坐江山,长公主居功至伟,谢容与也功不可没。

没有这两人内外强治,燕朝早就改头换面了。

听闻谢容与回朝,众人下意识的站直敛声,随后才是讶异,太傅不是去治理燕河河工了吗?按理说三个月后才能回来,怎么突然回京了?

百官虽然十分好奇,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质疑。

就连同为首辅的秦高也不敢,心中只有忌惮:他好不容易才支走谢容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见满朝噤声,坐在龙椅上的燕清川只觉神清气爽,像是找到了脊梁骨一样,二话不说,反手就把秦高的折子拿给了谢容与。

“太傅,你回来的正好,你快看看秦高的折子,简直大逆不道。”

燕清川脸上就差写着五个字:太傅,快削他!

谢容与行至殿中,还未来得及行礼,折子送了过来。

他身形颀长,宛若修竹,清风明月的气质下更多的是久经高位熏染出来的不怒自威。

折子到他手上,草草看了一眼,便径直飞向秦高的脸上。

“荒唐,区区梁国也敢肖想长公主。”

秦高被当众打脸,不由恼怒,“谢太傅何出此言,太傅是想梁国兵临城下,两国再起战乱吗?”

谢容与转身冷视秦高:“两国和谈结盟之事,长公主多次斡旋,上月便已定局,为何突生变故,秦大人心知肚明。此事既因你而起,便该由你而终,谈不定,那只说明一件事——”

“秦大人年老不中用,该去了!”

燕清川闻言,立即拍案而起:“就是,秦高你自己无能,还敢拿我阿姐去和亲,假公济私,陷害忠良,你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你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首辅,站在这金銮殿上!你早该去了!”

秦高瞠目结舌,胸口剧烈起伏:“谢容与,老夫是三朝老臣,先祖钦点的大学士,先帝托孤的首辅大臣,岂容你这小辈这般冒犯羞辱。”

谢容与满脸不屑,眼中更是鄙夷:“除了老,秦大人还能说出第二个功勋第二个作为吗?”

“正如秦大人劝退长公主那般,圣上勤勉克己政绩斐然,已不需要任何人辅佐,辅政大臣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和谈一事更是证明,秦大人年迈迂腐,于朝廷于社稷毫无建树。一个不需要又无能的大臣,留居高位,岂不是笑话?”

秦高被驳的哑口无言,张望着想要有人来为自己说几句,但以前整日围着他转的人全都跟线缝了嘴一样低着头,一个字没有,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墙倒众人推,前日推的燕似锦,现在不妨碍众人转头推他一把。

见他不吭声,谢容与再补一刀:“秦大人是舍不得这高位这权势吗?果然,长公主能做到的事,秦大人这个三朝老臣却做不到。长公主能促成和谈,能毫无留恋交出权柄,秦大人秦高一事无成,只会倚老卖老,忝居高位,不知百年以后,后人再论起秦大学士,是何评价。”

谢容与几句话,再次将秦高的托孤老臣拉下高坛,变成了一个居功自傲恬不知耻的老废物。

秦高毫无招架之力,身形踉跄,脸色惨白,他无路可走,只得缓缓伸出手,摘下了头上的官帽,然后跪在了地上。

“臣秦高,求天恩眷顾,准许告老辞官。”

他并不甘心,这话里更多的是赌气,他不信燕清川会这么狠心对他这样一个尽忠职守的老臣。他要是真撤了自己,那只能说明,他是个不辨是非的昏君!

却不想,燕清川毫不犹豫,大手一挥,“准了。”

秦高不可置信地望着龙椅上的年轻皇帝,燕清川也看着他。

“秦大人,你用不着委屈,你一向自诩忠君守礼,凡事都打着为君为朝廷的旗号,但你扪心自问,你何时把朕当过真正的君主?在你眼里,朕永远是那个十二岁的新帝,无知软弱,难堪大任,你忠的只是你首辅大臣的名声而已。”

秦高瞳孔一缩,再次望向龙椅上的燕清川,眼中看到的不再是那个做什么都畏手畏脚的少年,而是一个通透清醒的帝王。

……

长公主府——

“殿下,太后娘娘想见公主,请公主入宫说会话。”

一大清早,沈太后身边的桂嬷嬷亲自来长公主府请燕似锦。

燕似锦心中了然,换上宫装,预备进宫去。

刚走到花园里,便听小丫头急急跑来,“公主,小侯爷不舒服,刚喝下去的药又全都吐出来了,奴婢不知如何是好。”

燕似锦站定,对桂嬷嬷道:“嬷嬷稍等,我去看看。”

燕似锦转身去了厢房,一进门便闻见满屋子苦涩的药味,顾烈星靠在软枕上,素白的一张脸,垂着头,整个人病恹恹的,地上还一摊药渍,还有一堆刚换下的染了血的纱布。

“怎么没有收拾?”燕似锦沉声问道。

床上的顾烈星抬起头来,一脸自责道:“都怪我,把公主府弄的这么脏乱,请公主恕罪。”

顾烈星说着,忍着痛挣扎就要起身告罪。

“躺回去。”燕似锦冷冰冰道。

“是。”顾烈星小声应了一声,乖乖躺了回去。

小丫头重新捧了一碗药进来,顾烈星闻着药味,眉头全都拧了起来。

“放一边吧,等会我自己喝。”

小丫头向燕似锦请示,外头又传来桂嬷嬷的声音。

“公主殿下,太后娘娘还在等您呢。”

燕似锦不予理会,只对小丫头道:“把这里收拾干净,再去把我房中的雪莲香炉拿过来。”

小丫头放下药碗,将地上收拾干净退下,阿玉转身去取香炉。

房中下人一应离去,燕似锦拿起药碗,在床弦上坐下。

“我要入宫去,你把药喝了。”

语气不冷不热,但手上却舀起一勺药喂到他嘴边。

顾烈星眸光清亮,认真看着她:“姐姐以前给别人喂过药吗?”

燕似锦不想回答,将勺子又凑近了几分,“快喝了。”

偏偏顾烈星就想要个答案,抿着唇,看着她。

“这个很重要?”燕似锦不解道。

顾烈星点了点头,“对我很重要。”

燕似锦失笑,觉得他无理取闹,又有点无可奈何,但还是心软地回答了:“除了我父皇,你是第一个。”

顾烈星的嘴角立即飘了上去,眉眼间还带着一丝得意。

“若是这样,那就算姐姐喂的是毒药,我也喝。”

燕似锦一愣,顾烈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连手带碗拉到了自己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好苦。”

顾烈星倒在枕头上,眉眼皱成了一团,跟个小老头一样。

他的表情总是这么鲜活灵动,燕似锦忍不住笑了笑。

顾烈星见她笑了,又似无意道:“小时候喝药,我娘都会给我买橘子糖……”

燕似锦又听他这般撒娇的语气,脑子里全是疑问,他平日带兵打仗也是这副模样吗?还是只在她面前故意讨巧卖乖?

她不吃这一套。

燕似锦正欲张口斥他一句,门口传来桂嬷嬷的声音。

“公主,该走了。”

桂嬷嬷站在门外,探头正往里面看,催促道。

燕似锦神情瞬间一僵,敛了敛笑意,不冷不热对顾烈星道:“你好生休息。”

顾烈星点了点头。

燕似锦放下碗,转身出了厢房,桂嬷嬷欲言又止。

燕似锦扫了她一眼:“桂嬷嬷,宫里什么时候有了下人催促主子的规矩?”

桂嬷嬷回道:“老奴只是担心太后娘娘等的太久,好心提醒殿下。”

“顶撞主子,又是哪条宫规?”燕似锦沉吟道。

燕似锦十三岁时便能震慑六宫,如今又带着五年沙场的狠厉,单一个眼神,便让桂嬷嬷如泰山压顶,不寒而栗。

“老奴知错!”桂嬷嬷低下头,跪下认错。

“下不为例!”

燕似锦说道,抬脚从她面前走过,出门而去。

厢房那边,小丫头取来了雪莲香,白烟袅袅,瞬间冲淡了房中的苦涩药味。

顾烈星朝小丫头招了招手,“放这。”

他指了指自己的床头。

小丫头犹疑道:“小侯爷,会不会太近了,薰着您?”

顾烈星摇摇头,怎么会薰着呢?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味道了。

小丫头没办法,只要依言将香炉放在床头。

顾烈星深吸一口气,满腔都是清雅的雪莲香,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突然房门被人急急推开,白云光慌慌张张跑进来。

“小侯爷,不好了。”

顾烈星正怡然自得,什么不好,好的很,一切都按照他设想那般,一步步接近,再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把他的阿锦姐姐拿下了。

“小侯爷,梁国三皇子同意和谈,但要求长公主和亲北梁!”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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