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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崽死遁,疯批权臣跪求当爹叶婉宁谢泊淮最新章节

叶婉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哪家?原来谢泊淮也有消息不灵通的时候。只是这种事,影响姑娘家的名声,叶婉宁不好和谢泊淮多说,转而道,“叶家不比谢家,看来这茶不符合谢大人的口味,我让人换过的来。”“不用了。”谢泊淮好似不太开心,起身道,“不管是哪一家,叶大姑娘还是擦亮眼睛好,别一个又一个,最后都落了个空。”叶婉宁尴尬站着,看谢泊淮就这么走了,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他们又不是什么人,那么关心她的婚姻大事做什么?摇了摇头,叶婉宁转身去找妹妹们玩,还是与姐妹们一块自在。姜姒今日要在叶家过夜,叶婉玉热情地拉着姜姒说故事,得知姜姒看过很多书,更是缠着姜姒不放。姜姒很有耐心,不管叶婉玉有什么样的问题,都会认真回答。一晚过去,叶婉玉和姜姒的关系更好了,次日叶婉玉留人吃午饭,姜姒也只好...

主角:叶婉宁谢泊淮   更新:2024-12-23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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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婉宁谢泊淮的女频言情小说《携崽死遁,疯批权臣跪求当爹叶婉宁谢泊淮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叶婉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家?原来谢泊淮也有消息不灵通的时候。只是这种事,影响姑娘家的名声,叶婉宁不好和谢泊淮多说,转而道,“叶家不比谢家,看来这茶不符合谢大人的口味,我让人换过的来。”“不用了。”谢泊淮好似不太开心,起身道,“不管是哪一家,叶大姑娘还是擦亮眼睛好,别一个又一个,最后都落了个空。”叶婉宁尴尬站着,看谢泊淮就这么走了,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他们又不是什么人,那么关心她的婚姻大事做什么?摇了摇头,叶婉宁转身去找妹妹们玩,还是与姐妹们一块自在。姜姒今日要在叶家过夜,叶婉玉热情地拉着姜姒说故事,得知姜姒看过很多书,更是缠着姜姒不放。姜姒很有耐心,不管叶婉玉有什么样的问题,都会认真回答。一晚过去,叶婉玉和姜姒的关系更好了,次日叶婉玉留人吃午饭,姜姒也只好...

《携崽死遁,疯批权臣跪求当爹叶婉宁谢泊淮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哪家?

原来谢泊淮也有消息不灵通的时候。

只是这种事,影响姑娘家的名声,叶婉宁不好和谢泊淮多说,转而道,“叶家不比谢家,看来这茶不符合谢大人的口味,我让人换过的来。”

“不用了。”谢泊淮好似不太开心,起身道,“不管是哪一家,叶大姑娘还是擦亮眼睛好,别一个又一个,最后都落了个空。”

叶婉宁尴尬站着,看谢泊淮就这么走了,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他们又不是什么人,那么关心她的婚姻大事做什么?

摇了摇头,叶婉宁转身去找妹妹们玩,还是与姐妹们一块自在。

姜姒今日要在叶家过夜,叶婉玉热情地拉着姜姒说故事,得知姜姒看过很多书,更是缠着姜姒不放。

姜姒很有耐心,不管叶婉玉有什么样的问题,都会认真回答。

一晚过去,叶婉玉和姜姒的关系更好了,次日叶婉玉留人吃午饭,姜姒也只好答应。

直到叶明岳到了庄子里,其余人才知道叶婉玉打的什么小心思。

“二哥哥,我真没骗你,庄子外确实有流民,昨日谢大人还亲自送姜姐姐过来呢。待会你帮忙送姜姐姐回去吧,不然我们不能放心。”叶婉玉道。

叶明岳有些无奈,却只能答应下来,心想等回来后,再找妹妹算账。

目送叶明岳和钱家马车离开,叶婉宁才凑过去问,“你用了什么理由,让你二哥哥来的?”

“我就说庄园外不太平,庄园里都是女眷,大哥哥要忙,让二哥哥把书带到庄园读。这信我可是写给大哥哥的,如果让二哥哥去说,大哥哥肯定以为是二哥哥想偷懒。”叶婉玉得意地道,“怎么样,我厉害吧?”

“是挺厉害的。”就是不知道姜姑娘和二哥哥,这次还能不能有缘分在一起。

过了一个时辰,没等到叶明岳回来,反而等来车夫,“不好了叶大姑娘,有几个山贼,把姜姑娘掳走了!”

“什么?”

一听这话,叶婉宁心头猛跳,怎么会出这种事。

“你先冷静,这个事情关乎姜姑娘的声誉,绝对不能声张。”叶婉宁深吸一口气,“徐达,你现在带着人,跟着车夫去找人。我去钱家,我亲自去找钱夫人帮忙。”

说到这里,才想到问二哥,车夫说叶明岳去追山贼了。

叶婉宁听得眉头紧皱,她二哥这人是会点三脚猫功夫,但没多厉害,真要对上几个人,哪里能囫囵回来。

一刻都不敢等,叶婉宁带着人去了钱家。

马车飞驰到钱家,看到身后扬起尘土,看到是谢泊淮,叶婉宁张了张嘴,思来想去,还是先进了钱家大门。

钱夫人听说姜姒被山贼掳走,差点晕过去,这可是她亲外甥女,若是有个好歹,怎么和妹妹交代?

当下,钱夫人派人去找人。

得知谢泊淮上门,钱夫人又不敢说姜姒丢了,直到谢泊淮自个儿看出端倪。

“谢某正在追查一伙贼人,他们凶神恶煞,并不是好脾气,钱夫人有事还是尽早说的好,不然我怕你追悔莫及。”

“可是?”钱夫人还在犹豫。

“谢某只带了一名随从,我可以保证,今日的事绝对不会传到镇府司。”谢泊淮道。

叶婉宁也看向谢泊淮,光是家丁小厮去对付山贼,确实不如谢泊淮有经验,她劝道,“是啊夫人,谢大人有勇有谋,有他帮忙,说不定可以快点找到人。”

再三犹豫下,钱夫人点头答应了,谢泊淮弄清原委后,立马带着钱家的小厮出发。

与此同时的叶明岳,已经趁乱带走了姜姒,两个人穿过跳入水中,顺着河流到了一处山洞。

叶明岳坐在山洞口,背对着姜姒,他的胳膊被划破,正在往下流血。

姜姒拧干衣裙,她怕得脸全白了,看到叶明岳胳膊受伤,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我……我们现在在哪?”姜姒对附近不熟悉。

“在叶家庄园的南面,那伙贼人应该是外地流窜来的,这里毕竟是京郊,没哪个山贼那么大胆,敢在附近立山头。”叶明岳说话时,一直没回头,“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那群山贼训练有素,很可能还在附近盘查。”

“训练有素?”

“是,看着像是逃兵。”叶明岳没进过军营,但他交友广泛,什么样的人都能知道一些。从他和山贼交手,就能感受到,对方不是普通山贼。

姜姒暗道运气不好,不过是五六里地的路,却遇到了山贼。就算她被救回去,以后怎么办?

不过是她连累了叶明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现在不能哭哭啼啼。

擦完眼泪,姜姒拿出帕子,手虽然还在抖,但已经镇定许多,“我帮你把手包扎一下,叶二哥,今日谢谢你。”

“是我应该做的,你要有个什么事,我们家都会愧疚的。”叶明岳先出去观察一番,确认四周没有情况,才带着姜姒离开,“你拉着木棍的另一头,我们抓紧回去,天黑就不好办了。”

姜姒点点头,尽管鞋子已经破了,但她一声疼都没说。叶明岳为了救她,都受伤了,她不能娇气。

在两个人落水的断崖边上,几个山贼气得骂人。

“不是让你们注意点,现在人被带走,我们怎么和郡主交代?”

“大哥,我们也没想到,会被那男的追上来,他还偷袭我们。”

“没用的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快点去找人,没找到人,咱们都别想好过。”

郡主交代了,让他们掳走姜姒,毁了她清白,再把人丢到城门口。现在人被带走,他们办事不力,以郡主的脾气,很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几个人沿着河边追去,直到发现两个人的脚印,又加快了步子。

只是追了一会儿,他们发现被耍了,前面并没有路,是对方故意设下的障眼法。

叶明岳知道带着姜姒,走不了太快,所以一路弄了许多障眼法。以前听走镖的朋友说过,山贼多狡诈,所以脑子里的各种法子,他都用上。


谢家,谢老爷子又到了谢泊淮院子。

“说说,你看上叶家哪一个了?”谢老爷子对着青山几个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你别说是看在叶明岳的面子上帮忙,叶家落魄不比当年,他们家的人,巴不得女儿嫁到皇家。”

青山关门时,还是很惊讶,拉着书砚问怎么回事,“老爷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他可是毎日跟着主子。

“你当然听不懂,就你的榆木脑袋,你能听懂什么?”书砚用力拍了下青山的头,“笨死你算了,白长了一个脑子,不知道你用来想什么。我问你,你以前见过三爷和谁家姑娘说话吗?”

“以前是没有,最近倒是见了叶大姑娘几次。”青山道。

“那你又有见过三爷,操心谁家姑娘的事吗?”

“好像也是最近帮了叶家几次。”青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三爷看上叶姑娘了啊,为啥啊?以前也不见他们见过啊?”

书砚一直盯着门,不想和青山多说了。

青山不敢问主子,不想明白,心里难受,拉着书砚不放。

书砚嫌弃地甩开青山,才小声道,“三爷十岁时在庙里落水,夫人不让请大夫,把三爷一个人关在房里,你忘了是叶大姑娘叫人请大夫吗?”

青山还真记不得了,那会他也小,被夫人支开,等他找到三爷时,三爷已经看过大夫了。

“那么多年的事,三爷怎么还记得?”

“你以为谁都像你,没心没肺。”书砚白了青山一眼,听到房中有人摔茶盏,默默替老爷捏把汗。他家主子是真能干出拳打老子的事。

屋内。

谢泊淮反问,“你派人查我?”

“谢泊淮,你是我儿子,我才查你!”谢老爷子到底位居一品,手段和人脉都有,谢泊淮替叶家办的事,虽然谢泊淮收拾干净了,但他还是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茶盏是谢泊淮这时摔的,他早就和老头说过,别管他的事。

“好好好,你本事大了,但我告诉你,你想娶叶家的女儿,门都没有!”谢老爷子看不上叶家门第,“他家大姑娘退了婚,剩下两位是庶女,不管哪一个,都别想嫁到谢家。如果你舍得让她们做妾,那我不拦着你,三个一起纳到后院,都随你!”

谢老爷子对小儿子寄予厚望,长子过于平庸,长孙更是一摊混账事,把谢家交到长子手里,不出十年,谢家就要落败了。他是一家之长,还要考虑整个家族的兴盛,幼子有手腕,有魄力,他的夫人,很可能要当谢家宗妇的。

“谢仲渊,你别以为能压着我,我愿意娶谁是我的事。谢家的死活我不在乎,别想压到我头上来!”谢泊淮气得直喊他爹名字。

谢老爷子听到谢泊淮如此,更加确认不能让叶家姑娘进门,“原来你谢泊淮也有软肋,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我也把话放在这里,你想叶家平安,就老老实实听我的安排,选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成亲,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收拾叶家!”

谢老爷子摔门离开。

院子里的青山推了推书砚,“好哥哥,你进去看看吧,我在院子里等你。”不用想,主子的脸一定很臭,他可不想再被罚了。

“谁是你好哥哥?闭嘴吧你。”书砚深吸一口气,还是进屋收拾碎瓷片。

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主子拔剑去砍人。

“大人,您……”

“你去查,这件事怎么让老头子知道的,立刻马上!”谢泊淮打断道。

有事干总比没有好,书砚立马说了好,到院子时拍拍青山的肩膀,“大人派我去查事,这里就拜托你了。”

“我也和你一起去!”

“这不行,大人身边得有人伺候,青山啊,辛苦你了,要是挨了板子,我给你带药。”书砚跑得飞快。

“书砚,你不道义!”青山刚转身,便看到主子迎面走来,“三……三爷,您要去哪?”

谢泊淮没说话,既然老头子太闲,他就给老头子找点事做。

主子不说话,青山只好默默跟上,结果主子带他到了妓院。

“谢……谢大人,您怎么来了?”万花楼的妈妈看到谢泊淮,并没有高兴的意思,每次谢泊淮来,总要把她这里的客人吓走。

“谢允恩在哪个房间?”谢泊淮直截了当地问。

“哎哟我的好大人,谢公子好久没来了,自从上回被您带走,再也没来过!”花妈妈笑哈哈地摇头,只是刚说完,就看到谢泊淮黑着脸扫过一个冷眼,吓得她一激灵。

“花妈妈,你这万花楼要是不想干了,可以直接说。”谢泊淮刚说完,花妈妈立马给他带路。

谢泊淮推开房门,他的好侄子左右各躺了一位姑娘,正在酣战呢。

他让青山绑了人,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谢允恩,直接光着身子拖到路上。

既然老爷子没事做,他找点事给老头子做。

谢允恩被绑得死死的,又开不了口,一路上被人看着,彻底丢了脸面。

等谢泊淮把人带到镇府司,书砚查得差不多,来回了话。

“把人给处理了,另外,这个事还有谁知道吗?”谢泊淮问。

书砚说不清楚,“这种事,实在无法保证只有老爷能查到。”顿了顿,他试着提醒,“三爷,今日是隆玉公主的马球会,听说叶大姑娘也去了的。”


谢泊淮还在换药,就让孙浩进来。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大部分都拜孙浩所赐,“孙大人怎么来了,是想看看我还行不行了?我这身上的伤,去接乌苏使臣时,都没那么严重。”

谢泊淮一开口,孙浩两腿忍不住发颤,“我……我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大人不要计较。”

“想我不计较也行,你说说,谁吩咐你的?只要你说出来,我谢泊淮一言九鼎,绝对不会找你麻烦。”谢泊淮穿好衣裳,一步步走向孙浩。

孙浩自己心虚,摔坐在地上。

谢泊淮居高临下地看去,“拉出霍家顶罪,你以为皇上看不出来吗?得罪我,又得罪太子,还杀了惠王的女儿,让我猜猜,是端王,还是敬王?”

“大人说笑了,哪有什么谁吩咐,我是皇上钦点的京兆尹,自然都听皇上的。”孙浩撇开头,不敢和谢泊淮对视。

他心跳得厉害,就是因为知道谢泊淮记仇,才壮着胆子上门。

“你如果真能揣测到皇上的意思,就不会只是个京兆尹。孙浩,你回去吧,你的账,我会慢慢算。”谢泊淮自己挨点打无所谓,但是动他的人不可以。

孙浩急了,“谢大人,你就没什么在乎的人和事吗?”

“你指的什么,谢家吗?”谢泊淮一瞬间眼神狠厉,掐住孙浩的脖颈,高高地举了起来,“如果你能让谢家万劫不复,我倒要谢谢你。至于旁的事,我谢泊淮烂命一条,随时等你来要我的人头!”

他丢开孙浩,地上湿了一片。

是孙浩吓尿了。

“孙大人,你胆子那么小,怎么帮人做事?”谢泊淮嫌弃地去洗手。

孙浩够狼狈的了,强撑着站起来,颤颤地扶着门框,“你好歹姓谢,谢家出了什么事,你终究逃不过去。谢大人,我劝你别太抓着不放,各退三步,你好,我们也好。”

“折竹,送客。”谢泊淮没去看孙浩。

折竹不客气地拉着孙浩往外走,把人给丢出了谢家。

孙浩上了马车,嘴唇都白了,“去……去惠王府。”

昭云郡主的案子,暂且告一段落,霍家虽然与此案无关,但也不是什么好人家。谢泊淮在家中只待了一天,便去了镇府司。

京城里的人听说了,都说他命硬,怎么折腾都死不了。

而叶婉宁,则是意外地收到隆玉公主的帖子,帖子上写了,只邀叶婉宁一人上门做客。

公主的帖子,就算心中再多疑问,叶婉宁次日还是带着云芝,忐忑地上门。

她记得,前世隆玉公主回来后,一直都在享乐,后来不知为了什么,突然被皇上囚禁在公主府,不许隆玉公主再出来。

她到公主府时,有些意外,并不是想象的规矩森严,嬷嬷在一旁带路,“叶姑娘不用紧张,我们公主是带着歉意请您过来,她是个好说话的人,您如平常一般就好。”

叶婉宁被带到正殿,嬷嬷直接带她进去,殿中有熏香,看到一个男宠从隆玉公主身侧起来,叶婉宁不由红了脸。

“你坐到本宫身边来,上一次马球会,是昭云让你受委屈了。马球会是本宫办的,本宫理应再和你道个歉。”隆玉公主笑眯眯地打量着叶婉宁,“上回瞧见你,我就惊为天人,本宫最爱和漂亮的人玩,往后你可以常来公主府。”

“殿下谬赞了。”叶婉宁低着头,隆玉公主的每一句话,她都要细细揣测。

隆玉公主换了个慵懒的姿势,单手撑着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切,“不是我夸张,确实是你够好,还是说,你也和其他人一样,嫌弃本宫的公主府?”

“没有没有,公主才是天人之姿,臣女怎敢嫌弃。”

“别那么拘谨,快坐好,我就是看你顺眼,日子太无聊了,需要有人说话解闷。”隆玉公主笑着道,“我知道你与未婚夫退亲了,这世道啊,对女人特别不公平,我们掌控不了自己的日子,什么都要依附男人而活,忒无趣了,你说是不是?”

叶婉宁谨慎回答,“女子确实不容易,如果遇上和睦的家庭,倒也还好,自个儿能多些选择。”

“你说的是少数,像本宫,虽然贵为公主,却要和亲异族。你肯定不知道,乌苏老王过世后,本宫便嫁给他的儿子,也就是本宫的继子。”说起这些,隆玉公主没有半分羞涩,而是带了一声轻呲。

叶婉宁听得心惊胆战,这样的事说给她听,她感觉脑袋快要没了。

有宫女来上茶,叶婉宁小口抿着。

“还好父皇记得本宫,若是皇兄们,谁还会管本宫呢?”隆玉公主说到这时,有内侍来传话,说镇府司的谢指挥使来了,她哼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听到是谢泊淮,叶婉宁的身子不由绷紧,一动不敢动,只能用余光去看。

几日不见,谢泊淮消瘦不少,下颚更加清晰,眉眼也更凌厉。

“见过公主殿下,不知殿下喊微臣过来,所为何事?”谢泊淮问。

“听闻乌苏使臣遇刺,本宫好歹在乌苏生活多年,想问问,抓到人了吗?”隆玉公主说起这个事时,看叶婉宁起身准备往后退,她摆了摆手,示意叶婉宁重新坐下,“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可以听。”

叶婉宁:……问题是,我不想听啊!

“殿下与谢大人谈的是公事,臣女还是先到门口等着,方才进来时,瞧见门口的荷花开得正好。”叶婉宁道。

“行吧,林嬷嬷你带着叶姑娘去吧,公主府大得很,免得叶姑娘迷了路。”隆玉公主发了话,叶婉宁心中松一口气。

出了大殿,林嬷嬷带着叶婉宁在园子里逛了逛,算着时候差不多,她们才往回走,正好与出来的谢泊淮迎面碰上。

“谢大人。”叶婉宁规矩行礼,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有心想多问谢泊淮几句,不敢贸然开口。

谢泊淮“嗯”了一声,目光略过叶婉宁,负手往外走。

等叶婉宁回到正殿时,殿中传来欢笑声,宫女说公主正和男宠玩,让叶婉宁先回去,改日再找叶婉宁说话。

能回去,叶婉宁步伐轻松不少,只是她刚上马车,看到里面端坐着的谢泊淮,瞬间绷紧身子。


京城里永远不缺新鲜话题,连着几日,大家聊着何家的事,渐渐淡忘了周钰。

近来他过于低调,让许多人忘记了他。

只有叶婉宁,一直派人盯着他。

“大姑娘,周翰林知道周夫人借印子钱的事了。”福生来回话,心里很愧疚,主子交代的事,他没有办好。

“纸包不住火,知道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早点让人去要钱。”叶婉宁小口喝茶,面上是淡淡的笑,“大家都快忘了周钰做过的事,告诉他们,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满城皆知,我另有奖励。”

福生说知道了,“最近小的还发现一个事,周翰林和户部的钱大人走得比较近。”

“钱大人?”叶婉宁想了想这个人,很是油滑的一个人,手中有实权,还有钱,周钰是想去做钱家的女婿吗?

她记得,钱家适龄的有两位姑娘,但钱大人看不上周钰吧?

心思这么一过,叶婉宁让福生继续盯着周钰。

福生前脚刚走,宫里来了旨意,叶家三位姑娘都在待选名单里,在此期间,不能谈婚论嫁,不然是抗旨不尊。

叶家人提前有心理准备,都没太惊讶,倒是二房夫妇,激动地提着礼物上门。

叶老爷子弥留之际,给两个儿子分家,叶婉宁爹娘在的时候,二房还时常过来。后来大房没了主心骨,二房夫妇除了初一十五给老夫人请安,其他日子都见不到人。

叶显荣刚进门,便恭喜叶明德,“明德你好福气,三位侄女都是花容月貌,总有一位能中选。可惜二叔没女儿,往后只能沾你们的福气了!”

李氏笑着附和,“是我不争气了,还是大房运气好,遇到好机会。诶,婉宁她们呢,怎么不出来见见,我给她们带了绸缎首饰,都要去选妃了,我做婶婶的没太大本事,一点点小心意。”

看着热情百倍的叔叔婶婶,叶明德微微皱眉,还是叶明岳笑呵呵接话,“妹妹们不知道叔叔婶婶过来,我派人去喊了,多谢叔叔婶婶好意,我们就不客气了。”

叶明德给弟弟使眼色,他们家没打算让妹妹们中选,不适合收礼物。叶明岳却当没看到,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过去二叔没少来大房拿好处,怕大哥拒绝二叔,赶忙让下人替妹妹们收起来。

等叶婉宁三姐妹过来,叶明岳立马道,“快谢谢二叔二婶,惦记着你们衣裳首饰不够,特意送来新的。”说着,给几位妹妹眨了眨眼睛。

叶婉宁会意,和二叔二婶道谢。

“不用那么客气,我们叶家的前程,以后全靠你们三位姑娘了。”李氏笑容满面,不是她高兴太早,实在是大房这三位姑娘颜色极好,特别是叶婉宁,京城里再没有比叶婉宁容貌更出色的姑娘。

要说选正妃,得看家世、品行等,侧妃就不一样了,男人嘛,谁不爱年轻漂亮的?

故而,李氏一听说旨意,马不停蹄地带着夫君过来,以前是怕大房占便宜,往后还得仰仗大房。

送走二房夫妇,叶明岳第一个撇嘴,“二叔二婶真是势利眼,从前街上遇到我,都要躲开,生怕我拉着他借钱。方才那个热情,好像妹妹们要去做太孙妃一样,目光短浅,难怪二叔一辈子升不了官。”

“明岳!”叶明德提醒,“到底是我们二叔,不可以背后编排他。”

再去看几位妹妹,叶明德语重心长道,“初选在下个月,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我找了父亲生前的同僚,看看能不能走走关系,让你们尽早落选。”

为了这事,叶明德愁得黑眼圈更重了。

长兄如父,没了爹娘,弟弟妹妹们的事,都得他来操心。

叶婉宁不想大哥太焦虑,过去安抚,“大哥别想太多,有我在,我会看好妹妹们。”

“哎。”看着大妹妹,叶明德忍不住叹气,就是大妹妹光芒太甚,他才最忧心。但这话又不能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皇上年事已高,身体却强健,除了已逝的废太子,还有七位皇子在世。七皇子今年二十,和皇太孙一样的年纪,但他婚事已定,定的是谢泊淮大哥家的嫡长女,皇上对他很是宠爱,早早给他定下婚事,还是世家之首的谢家。

这次选妃,主要是给四位皇孙挑选,大家都清楚,王妃们对正妃早有人选,挑选的不过是侧妃和贵妾。

叶家人也明白这一点,他们家没有攀龙附凤的心,费心捧在手里长大的姑娘,不想她们给人做小。

叶明德官不大,但他从小跟着父亲祖父出门,很多事没经历,却听过很多。即使运气好进了皇太孙府里,最后上位的也不一定是皇太孙。

这种话太大逆不道,就算是林氏,叶明德也不会说。

几位王爷都不是省油的灯,今年南边水患,太子的人就被惠王抓住不放。

朝堂上看着无波无澜,实际暗里都在较劲。只是这些事和弟弟妹妹们说了也是徒劳,倒不如他一个人撑着。

叶家这里还算平静,其他人家却不一样。

此时的谢泊淮,歪坐着看其他两房的人吵架。

谢老爷子无意参与夺嫡,但皇上给大房嫡女和七皇子赐婚,谢家无法拒绝。好在七皇子与其他王爷相差太多,夺嫡可能不大。

看着大房有了依靠,二房动了心思,悄悄和惠王联系上,想把女儿嫁给惠王的儿子。

惠王便是昭云郡主的父亲,他和谢老爷子提过好几次,想结儿女亲家,奈何谢老爷子做不了谢泊淮的主。惠王见谢泊淮这条路走不通,正好谢家二房示好,就动了心思。

都是姓谢的,老爷子还没死,大房二房就想各站一派。

大房指责二房心术不正,二房说不公平,又不是他们主动的,是惠王有这个意思,总不能得罪了惠王。

两边人越吵越凶,谢老爷听得头疼,摔了茶盏,“够了!一个个都没藏好心思,别以为你们想的我不知道,我还没死呢,你们就想当家做主吗?”

谢家人忙说不敢,只有谢泊淮一脸无所谓,起身幽幽道,“既然没我的事,我先走了。”

“你等等!”谢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大房二房的心思他清楚,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让他们回去思过,只留下谢泊淮。

门被关上,谢泊淮站在门后。

“你也看到了,你两位哥哥目光短浅,往后谢家还得看你。”谢老爷子对谢泊淮的容忍度,是因为他对谢泊淮寄予厚望。

“不敢,我只是一个庶子。”谢泊淮半眯起眼睛。

庶子这种话,谢泊淮从小听到大。

他姨娘是逃荒的平头百姓,被老头子看中美貌,强行娶了回去。谢夫人善妒跋扈,不是个能容人的,他和姨娘日日都被苛待。

五岁时,因为太饿,谢泊淮去厨房偷了两块馒头,他和姨娘被谢夫人吊起来打。

他亲眼看着姨娘被打死,老头子只是微微皱眉,一句责怪谢夫人的话都没有。

从那一天起,谢泊淮很清楚,他要做人上人,不择手段也好,受人唾骂也罢,他要谢家所有人看到他,第一个反应都是怕他。


“表妹,你糊涂!”周钰甩开许竹苓伸过来的手,主动站到叶婉宁边上,“叶家对你恩重如山,你怎能传叶家不好?”

“不,我没有,表哥你听我解释。”许竹苓心凉了半截,其实叶家那些流言,是周钰让她传的,但周钰现在这个态度,明显是要她来顶罪,“真的是误会,你是知道的,我从小连杀鸡都不敢看,哪里......”

“够了,你死不悔改的样子,让我太失望了!如果我知道你是这种人,两年前我就该送你回村里。”周钰做出痛心模样,说出他的决定。

他很清楚叶婉宁的处事,大家族里养出来的女孩,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叶婉宁能来这里赶人,说明忍耐到了极限。

这一次,是他疏忽了。

悄悄地瞥了许竹苓一眼,他希望许竹苓聪明点,现在说送走,并不是真的要送走,只是做戏给叶婉宁看。

稳住叶婉宁,是现在最重要的事。他与叶婉宁的婚事,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许竹苓听到要送她走,哪里愿意,可接到周钰的眼神,她知道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今儿个,是她大意了,不曾想叶婉宁还有这种手段,而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跪下磕头,临走前,许竹苓不忘自己人设,“这段日子,感谢婉宁妹妹和表哥的收留。我只是个弱女子,旁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无法辩解,但我相信,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此次回乡,怕是难再见面,祝愿你们平安顺遂。”

听听,这话多有意思。

暗示自己是清白的,却还是感恩叶婉宁的收留,并大方送上祝福。

若是上辈子的叶婉宁,真会心软把人留下,可现在,她就像看个小玩意一样。

难见面?怎么可能,周钰还是很看重许竹苓的,不然怎会休了她之后,娶许竹苓为正妻。

可是再看重有什么用,女人于周钰而言,不过是用来上位的垫脚石。

看收拾东西的婆子过来,叶婉宁不客气道,“东西都收好了,那就滚吧。”

许竹苓的脸色白了又红,她感觉今天的叶婉宁很不一样,以前的叶婉宁不会骂得那么直接,有什么不满,也得兜几个圈子来暗讽。可人还是那么一个人,那张高高在上,不受人间烟火的脸,一点都没变。

再多的不甘心,许竹苓只能走人。

周钰待着不舒服,心里想着怎么安排许竹苓,匆匆告辞。

等叶婉宁回到前院,却看到谢泊淮还在,很是意外。看谢泊淮穿着官服,今日应该当差才是,怎会那么空闲?

“叶大姑娘,你就那么信得过周钰?”谢泊淮突然开口。

叶婉宁作出不解模样。

“也罢,本官公务繁忙得很。”谢泊淮没刨根问底,行到院中顿了顿,听到软软的一句“大人慢走”,薄唇哼了一声,边上的青山下意识缩紧脑袋。

主仆二人出了宅院,青山大气不敢喘,他与主子一块长大,知道大人是生气了。可生气的缘由是什么,他琢磨了半天,却没头绪,小小声地试探,“三爷,您不是不喜叶大姑娘吗?”

谢泊淮侧身,“谁与你说的?”

青山下意识接话,“前两年,右相夫人的寿宴上,您不是当众说叶大姑娘有眼无珠么。当时都吓坏小的了,叶大人虽然过世了,但叶家根基深厚,叶家人可宠叶大姑娘了。”他知道主子得罪的人多,但怕太多了,哪天真被人报复。

谢泊淮的目光只在青山脸色顿了顿,翻身上了马,“有空想这些事,看来你还是太闲了,回去后劈一车柴,再去营地跑十圈。”

“啊?”青山不懂哪句说错了,但主子已经骑出几丈远,只好加快赶上。

而叶婉宁在让人烧艾叶,“多烧一点,去去晦气。明日叫来房牙子,尽快把这里卖了。”

吩咐完后,叶婉宁坐上回叶家的马车。

其实这几年,叶家并不算好过。

叶家人丁单薄,父亲这一辈只有两兄弟,二叔做官平平,这几年在户部籍籍无名。五年前父亲去世,刚弱冠的大哥撑起整个家族,肩上的担子太重,不容许他出一点错误,以至于二十几岁的年纪,看着老了十岁。

二哥连着两次都没中举,正闹着要南下做生意,可士农工商,他们世家出身的子弟,哪能看他入商贾。祖母是以死相逼,怎么说都不答应。二哥干脆不去书院,整日喝酒逗猫,连带着拖累了婚事。

在叶婉宁下边,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弟弟年纪尚小,看着倒是乖巧,但两个妹妹也都及笄,正是要相看人家的时候。

可叶家沉寂了几年,还得维持世家面子,这几年都是入不敷出,过得捉襟见肘,这也是叶婉宁来收回宅子的一个原因。

“哎。”

思绪到此,叶婉宁长叹一声,马车正好停在叶府门口。

刚进家门,祖母身边的冯嬷嬷迎了过来,“老夫人派老奴在这里候着,二哥儿出门寻您去了,您没碰上吗?”

叶婉宁摇摇头,“二哥找我做什么?”

“自然是去给您撑腰,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也想不到,那许竹苓竟是个坏的。”冯嬷嬷很是气愤。

驱赶许竹苓的事,叶婉宁提前和祖母说了,现下有了结果,她跟着冯嬷嬷去了德容院。打帘进屋,先瞧见了两位妹妹,她们满脸担忧。

二妹妹婉玉拉住叶婉宁胳膊,“祖母说这段日子诋毁叶家的流言,都出自许竹苓,大姐姐该带上我才是。如果我在,得当场给她两耳光!”

三妹妹婉华眼睛红红的,“大......大姐,你没被欺负吧?”

“我是有备而去,哪能被欺负?”叶婉宁笑着给妹妹擦了眼泪,“好妹妹,快别哭了,你姐姐我好着呢。”

带着两个妹妹进了里屋,祖母病着,叶婉宁怕祖母着急,先说了事情经过。

叶老夫人是被许竹苓气病的,前几日,叶婉宁回老宅祭祖,许竹苓上门问安。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她与周钰一块长大,有着不错的情分。叶老夫人没了儿子,心里记挂着几个孙辈,看出许竹苓的不一般,焦虑了一晚上,第二天就病了。

等叶婉宁回来,只说让祖母放心,她必不会受人欺凌。

谁都不知道,从老宅祭祖回来的叶婉宁,是重生的。她带着云芝谋划一番,今日一早带人出门。

“这下祖母可以放心养病了吧?”叶婉宁笑着拉住祖母的手,她是祖母看着长大的孩子,与祖母感情深厚。

叶老夫人松了口气,却没完全安心,“我们与谢家没有来往,谢泊淮为何掺和你的事?”

叶婉宁摇摇头,边上的叶婉玉语出惊人,“大姐姐,谢指挥使是不是看上你了?”

叶家长女,才貌双全,早在叶夫人还在世的时候,叶婉宁便美名远扬。可惜婚事已定,不然叶家的门槛早被人踏破了。

“别瞎说。”叶老夫人当即维护孙女,“你大姐姐向来循规蹈矩,和谢泊淮都没见过几次。这样的话不许再说,你们几个往后见到谢泊淮,离他远些才是。他如今是天子近臣,我们不做趋炎附势的事,但也别把人得罪了。谢泊淮这样的人,叶家不适合来往。”

叶婉玉赶忙捂嘴,不敢多说。

叶婉宁是差点笑了,其他人她不能保证,但谢泊淮肯定对她无意。两年前宴会上的事,她还记忆犹新。

安抚好祖母,叶婉宁带着妹妹们离开。她与周钰的事,她自己解决就好,祖母的身子经不住任何辛劳。

回到院子里后,叶婉宁派去跟着许竹苓的人来传话,“大姑娘机智,周大人去见了许姑娘,并没有把许姑娘送走,而是安排在另一处宅院里。小的趁没人时翻墙看了看,还见到一小孩,估摸着三四岁,冲着许姑娘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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