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筱筱墨北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大佬穿成冷宫废后秦筱筱墨北寒》,由网络作家“上九天揽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行不行,你们俩一个会武功,一个会医术,你们对姐妹们都有用,还是说我吧。”袁素冲上前跟着说道。话音刚落,就又有一个宫妃上前。“不行不行,你们三个人,一个会武功,一个会医术,一个种菜种草药的,少一个都不行,还是我去吧。”“我去,我去!”不会儿的功夫,三十几个人还争执上了。明明是去赴死一件很悲伤的事情,但是却莫名的被她们弄的很暖。秦筱筱好笑的看着她们,轻轻摇了摇头。“好了,你们争着谁去都没用,张淑仪和那帮宫婢、太监们,都看到是我驱动了这些灵蛇,你们谁替都没用。”秦筱筱打断了她们的话。三十三弃妃们看向秦筱筱,眼圈通红着,强行扼制着眼泪。“不行,宫主,我们的命是你救的,我们怎么能让你再为了救我们去送死?”拾月攥着匕首的手紧紧的,心里愤愤想...
《玄学大佬穿成冷宫废后秦筱筱墨北寒》精彩片段
“不行不行,你们俩一个会武功,一个会医术,你们对姐妹们都有用,还是说我吧。”袁素冲上前跟着说道。
话音刚落,就又有一个宫妃上前。
“不行不行,你们三个人,一个会武功,一个会医术,一个种菜种草药的,少一个都不行,还是我去吧。”
“我去,我去!”
不会儿的功夫,三十几个人还争执上了。
明明是去赴死一件很悲伤的事情,但是却莫名的被她们弄的很暖。
秦筱筱好笑的看着她们,轻轻摇了摇头。
“好了,你们争着谁去都没用,张淑仪和那帮宫婢、太监们,都看到是我驱动了这些灵蛇,你们谁替都没用。”秦筱筱打断了她们的话。
三十三弃妃们看向秦筱筱,眼圈通红着,强行扼制着眼泪。
“不行,宫主,我们的命是你救的,我们怎么能让你再为了救我们去送死?”拾月攥着匕首的手紧紧的,心里愤愤想着,为什么,要是她的武功再高一点就好了,那样就能好好护着宫主杀出去,护着她安全离开了。
秦筱筱浅浅一笑,淡淡道:“相信你们应该也看出来我异于常人了,这区区冷宫,又岂能困住我?我若想走,随时可走。”
只是,她得拿到龙骨才能走。
还有她们,也得安顿好才是。
三十三弃妃们一想,的确是这样,她们宫主的能力,她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怎么可能会有事?
她们都没有问秦筱筱究竟为什么异于常人,她们相信她。
“那......宫主,现在应该怎么办?”拾月朝着秦筱筱低声问道。
秦筱筱垂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张淑仪,冷声道,“把她先丢出去,其他的,后面再说。”
“是!”
拾月拱拳,领着两人上前,一前一后把张淑仪担起来了,一路抬到了冷宫口,“一、二、三!”扔了出去,然后转身回了冷宫,还不忘将宫门关上。
张淑仪摔得一路翻滚,头发散乱,发簪掉落,衣服也脏了,摔得醒了过来。
她伸手扶了扶鬓角,朝着周围看了看,忽然想起来刚才的那些蛇,几乎从地上跳起来,“啊!蛇!蛇啊!”她躲到了看宫门的侍卫后面,扯了一把,“里面全是蛇啊,你们死人啊,还不快去抓!想要咬死本宫么!”
侍卫们一看张淑仪,看不清她的脸,还以为她是冷宫里哪个妃子跑了出来,猛地拔刀,朝着她低呵一声:“大胆!还不快回去,否则格杀勿论!”
明晃晃的刀吓了张淑仪一跳,张淑仪反应过来,反手一巴掌朝着侍卫扇过去,然后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露出了脸,“谁大胆!还不快看看本宫是谁!”
侍卫们这才定睛一看是张淑仪,立即抱拳后退一步,“张淑仪。”
“没眼力见儿的东西,刚才里面那么大的动静都听不见么?冷宫里面的人居然敢对本宫动手,还不快进去把她们通通都杀了!”张淑仪想起刚才失态的样子就是一阵恼火,伸手朝着里面一指。
侍卫们面面相觑,双手抱拳,跪了下来。
“淑仪恕罪,奴才们奉命守着冷宫宫门,无权限杀冷宫嫔妃。”
“她们都被打入冷宫了,还是劳什子的嫔妃!”张淑仪气的伸手一指。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从未没有说冷宫里的妃子就不是妃子了,只不过是被削了位份,禁足在这些废弃的宫殿,限制自由和一应供给罢了,实际上他们仍是先皇和皇上的妃嫔。
侍卫们只跪着,没有再应声。
张淑仪气得咬牙,知道跟他们多说无益,冷冷的看了一眼冷宫。
秦筱筱,本宫和你没完。
她就不信一个废后,在冷宫都猖狂成这样了,还没人管。
张淑仪转身离。
她先是回宫好好的收拾打扮了一下,然后便朝着承乾宫而去。
承乾宫内,聚集着几位内阁大臣。
“皇上,西北干旱,又突逢蝗灾,现在当地存粮最多可保百姓吃三月余,过不了冬,地方官员请求朝廷拨款。”一身藏青色圆领袍官服的明睿禾朝着墨北寒柔声禀告着。
墨北寒听了眉头一挑,“西北干旱不说还又蝗灾,前两天他们不是还说天下太平,让朕专心子嗣么?怎么又西北干旱了?”
“皇上,这也是禀报上来的。”
明睿禾不卑不亢的说着,清朗的脸上噙着恭谨。
墨北寒又问,“可请天机阁占卜了?那边怎么说?”
“天机阁......”明睿禾迟疑了一下。
“说。”墨北寒低呵。
明睿禾这才缓缓开口:“说是真凤觉醒,却受屈受辱,天降小罚以示惩戒。”
墨北寒眸色微敛,看向明睿禾,“真凤觉醒,什么意思?”
“天机阁的人,没明说。”明睿禾一直觉得天机阁这种是虚无缥缈的存在,不过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就成了与天通的神邸了,荒谬。
所以提到天机阁,明睿禾的神情总是显得有些冷淡。
墨北寒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做什么。
另一位内阁大臣时皓则是天机阁的忠实信徒,本身性格也有些神叨叨的,听到这话,连忙朝着墨北寒低呼着:“那皇上您还是赶紧的把娘娘从冷宫里请出来吧,免得再触怒天威,降下大罚来。”
“你怎知那位就是真凤?”墨北寒挑眉,神情里透着不满,不怒自威。
“这......”时皓不敢再说,废后是皇上的忌讳,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但废后是真凤,这可也是废后一出生便被天机阁确定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盛装收拾的张淑仪款款而来,直接跪在了殿外,忽而重重一拜,高呼出声。
“跪在了承乾宫的前面,高呼着,“皇上,您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
墨北寒正思忖着该如何处理,忽然听到了这么一声高呼,专注的心思被一扰,心突了一下,他难受的捂着心口,蹙了蹙眉。
“皇上!”
“皇上,您没事吧?”
两人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墨北寒。
墨北寒轻轻摇了摇头,“朕没事。”
他拧眉看向外面。
殿外,侍卫和内监快速上前,拦住了张淑仪警告道。
“娘娘,皇上正在和两位大人议事,您不可喧闹。”
“本宫要见皇上,本宫有要事要禀!”
张淑仪不管不顾的便朝着殿内继续大喊着:“皇上!废后在冷宫里面结党营私不说,还驱动了巫蛊之术操纵了群蛇,险些伤了妾身,那废后性情大变,定是有鬼,皇上若不差人前去查看,恐生祸端呐!”
张淑仪继续大喊着。
皇宫内院最忌讳的就是巫蛊之术。
张淑仪伏在地上的唇角勾勒起来,秦筱筱不管你是人是鬼,这次证据确凿,那么多人看着,我看你怎么逃。
殿内,三人对视一眼,一同朝着外面走去。
殿门打开。
墨北寒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张淑仪,低呵道:“你说的可是真?”
“皇上!皇上万岁。”张淑仪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心中一喜,再看墨北寒的神情,觉得彻底弄死秦筱筱这件事情有戏,便说的更来劲儿了,“千真万确啊,皇上!撇开妾身,还有妾身的宫人,都看到了是废后吹着口哨驱动了群蛇,妾身险些被那些蛇给咬了,差点就见不到皇上您了!”
“还有冷宫的那些妃子,现在全部都被废后给收整了起来,对她死心塌地的,这废后绝对有问题,她肯定是那六王爷逃走后,留在这后宫里的邪祟!
墨北寒的心沉了沉。
收拢弃妃,以音御蛇,难道她真的......
夜锦风诧异的看着墨北寒,狐狸似得眼眸透着不敢置信,猛地收缩了一下,惯爱开玩笑的脸上再也笑不出来。
情毒,他自然知道是什么。
“知道是谁下的了么?”夜锦风低声问道。
墨北寒摇了摇头,“不知道。”
夜锦风又看向他的脸,继续猜测,“那是怀疑谁?”
“嗯。”墨北寒闷哼一声,眸色里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哀伤。
夜锦风瞬间便猜到了那个人是谁,“废后。”
墨北寒没有再说话。
夜锦风恨铁不成钢,“你迟早有一天,死在女人手里。”
-
秦筱筱在侍卫的带领下,朝着冷宫而去。
刚刚转过一道宫门,迎面两名宫妃走了过来,一个气质高洁,一个气质凌厉,但是看面相那个气质高洁的实则却不是个好相处的,那个气质凌厉的反倒是个直来直去没什么心机的。
气质高洁的正是陈长歌。
她瞧见秦筱筱的时候,面上噙着柔和,心里面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又像是被打翻了醋坛子。
她早就听说张淑仪的事情,原以为张淑仪能让秦筱筱彻底翻不起身,却没想到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秦筱筱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陈长歌将这些情绪全部都显示在一张与世无争的脸下,朝着秦筱筱走近了两步,柔声道:“姐姐,你这是......还好吧?可有事?”
秦筱筱若不是会看相,倒真要被她这幅样子给感动,可惜她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
她睨了陈长歌一眼,当做没看见似得,继续往前走着。
陈长歌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尔后快速的耷拉下来,满是失落。
站在她一旁的女子看不过眼,从腰间“啪”一声抽出鞭子,往秦筱筱面前的地上一抽。
“啪!”
凌厉的鞭子,直接将地面抽出一条沟壑来,方才秦筱筱若是走快了一步,此刻怕是就得被这铁鞭劈成两半。
“你是聋子还是瞎子,梅贵妃主动跟你打招呼,你居然装作没听见!一介废后还嚣张,真是胆子不小。”
这是武昭仪,将军独女,年纪还小,不过十五岁,但却使一手的凌厉鞭法。
秦筱筱侧眸看向她,“看见了,所以呢?”
“所以就得跪下!一个废后,没了位份,见到我们,居然不跪,好大的胆子!”武昭仪又是一声低呵,攥着鞭子的手紧了紧。
“哦?是么?我只怕我跪下来,你受不起。”秦筱筱唇角勾勒,眼眸里透着嚣张。
她说了,她秦筱筱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前世今生还没第三个人值得她跪。
武昭仪被秦筱筱这森寒冷意的目光看得一阵瑟缩,若是不知还以为是皇上来了,不,这眼神比皇上的眼神还让人觉得冷。
陈长歌适时的上前,轻轻扯了扯武昭仪的衣袖,低沉着嗓子道,“妹妹,还是别追究了,方才我听一个宫人说,废后在皇上面前也是不跪的,天机阁的使者还传出消息来,废后的天凤之命觉醒,得尊着敬着。”
武昭仪挑眉,“尊着?敬着?就她犯下那样大的错误,还得尊着敬着?还有她的父兄,没让她死就不错了,天机阁那边居然还让皇宫上下,对她尊着敬着?”
她怕不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陈长歌点了点头,神情更加柔弱可怜,“是啊,毕竟是真凤,唯一有资格和皇上的真龙之命并肩而立的人。”
武昭仪侠肝义胆瞧着陈长歌这幅样子,瞬间心中的正义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那又怎么样!她如此嚣张,我不直接打死她,就算是尊着敬着了!”
话毕,她再次扬起手中的鞭子,直直的朝着秦筱筱抽过去。
秦筱筱站在原地没动。
跟在秦筱筱身后的两名侍卫,连忙拔刀,将秦筱筱护在了身后,一下将武昭仪的这鞭挡了开。
武昭仪被震的虎口一麻,手中的鞭子险些掉落。
“大胆奴才,你们看什么!”
武昭仪气恼大呵。
两名侍卫连忙拱手:“对不住了武昭仪,皇上命小的们把废后压往冷宫,中间不能出差池。”
武昭仪更恼了,谁都知道秦筱筱给皇上戴了一顶大帽子,现在倒好,皇上不但留着她的命,现在居然还要派人护着她。
她父亲辛辛苦苦的帮他夺得江山,扶他坐上宝座,不是让他做窝囊的绿帽皇上的。
若是让她父亲知晓的,也绝不允许。
陈长歌再次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劝解道,“行了,妹妹,别把事情闹大吧,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大旭朝是如何的相信这些,既然她是天机阁所说的真凤,尊着敬着是应该的,我们快走吧。”
“什么应该的!凭什么应该?”
在武昭仪的心里,除了陈长歌没有人有资格做皇后,偏偏皇上连废后都废了打入冷宫了,也没有要把陈长歌立为皇后的想法。
这皇上分明是对废后念念不忘,还扯出这么多礼来。
“她今天敢对我们这么无礼,明天就敢对皇上无礼,难保她再做什么别的危害后宫的事情来!”
“今天就算是皇上要责罚我,我也要好好收拾这妖女人一回!”
话毕,武昭仪将陈长歌推开,再次扬着鞭子朝着秦筱筱而去,秦筱筱依旧是一动不动,两名侍卫快速的挡在了她的面前,他们不敢和武昭仪直接起冲突,便直接挡了这一下。
“啪!”
一鞭子两条痕,分别印在两名侍卫的后背上。
秦筱筱蹙眉,看向侍卫的后背,这一下皮开肉绽,是替她挨得。
然而武昭仪却还不放过秦筱筱,再次挥舞着鞭子,抽向秦筱筱,两名侍卫又是一躲,这下被直接抽的摔倒在地,一人胳膊手上,一人腿受伤。
两人疼得冷汗直冒,脸色苍白。
秦筱筱怒了!
她横眉冷对武昭仪,“确定要这样?”
武昭仪被这眼神看得一惧,心竟莫名的颤抖起来,“什么确定要这样?他们那是为了护着你,他们挨打要怪就怪你这个妖后!”
秦筱筱没有再说话,而是将唇瓣卷成了一个小O,吹起口哨来。
诡秘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刺的他们的耳膜都有些疼。
武昭仪自幼习武,没有什么影响,捏着鞭子的手朝着秦筱筱一指,“喂,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筱筱仍旧没有搭理她,继续吹着口哨。
忽而,冷宫的方向,从正门、侧门再到墙上爬下来的,“嘶嘶”吐着信子而来,密密麻麻全部是银环红色小蛇。
饶是武昭仪都被吓得连退数步。
陈长歌更不用说,早就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了柱子的后面,和她们保持着距离。
秦筱筱继续以音御蛇,蛇整齐划一的快速涌向武昭仪和陈长歌。
两人被吓得尖叫起来,陈长歌迈着莲步快走着,却没有看清脚下的路,险些摔了,好在被武昭仪扶了一把,两人退无可退,退到了墙根。
齐刷刷的银环红蛇在她们面前竖起的脑袋,不再往前,但都龇牙咧嘴吐着信子警告了一通。
陈长歌原以为她派出去打听的人说的秦筱筱的以音御蛇不过是传言,没有想到秦筱筱居然真的会。
她实在是太怕这些软乎乎的东西,吓得心头一慌,膝盖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秦筱筱的口哨声停下,她站在了陈长歌和武昭仪的面前,“所以,你们还想着要怎么教训我么?”
“如果是只有你们两个人,怕是教训不了我。”
陈长歌和武昭仪两个人抱在一起,唇瓣哆嗦着,惊恐的看向秦筱筱。
秦筱筱朝着她们猖狂的笑了笑,继续朝着冷宫走着。
墨北寒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
朔风朝着朔春追问道,“怎么样了?是不是没事了?”
朔春的医术若说天下第二,便没有人能敢认天下第一,所以在朔风看来,没有什么疑难杂症朔春看不好的。
却没成想......
朔春的神色十分的难看,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闷闷的开口,低沉着嗓子道:“若,找不到解药,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什么?”朔风一把扯过朔春,声音扬起,“你不是神医么?三个月?”
墨北寒眉头亦是一跳,三个月......
她可真够狠的。
朔春垂着头,满是颓色,“这毒药凶猛,若不是我强行将毒锁在了心脉之外,君上怕是已经没了,君上您想想,您究竟吃过什么,找到下毒的人,就能逼问出解药所在了。”朔春低呼着。
朔风也看向墨北寒。
墨北寒没有说话,他还不是很确定。
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不想冤枉她。
这段时间,朔风经常看见墨北寒戴个面具就出去了,现在看来......
见墨北寒还不说话,朔风克制不住了,君上只有三个月活命了啊,他还怎么克制?早在知晓废后腹中的孩子不皇上的时候,皇上就该杀了她,而不是留到现在。
“君上,这种时候,您还要替她瞒着,您还不说么?”
墨北寒蹙了蹙眉,横了他一眼,周身透着森寒。
朔风“噗通”一声,双膝跪了下来,朝着墨北寒拱手道,“君上,属下有罪,但哪怕君上要治属下死罪,属下也要说,废后是六王爷的人,您留着她就是留一个祸害在身边。”
“您的毒,应该就是她下的吧。”
“放肆。”墨北寒低呵一声,因为牵扯到心脉,墨北寒闷咳了两声,挥了挥袖,“你们下去,这件事我自有定夺。”
“君上!”朔风低呼。
墨北寒敛眸,冷冷的看向朔风,“朕的话,都不管用了?”
朔风唇瓣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被朔春扯了扯衣袖,两人退了下去。
殿内,墨北寒又是闷咳了两声。
到了外面,朔风甩开朔春的手,双眸赤红着看向朔春,“你扯我做什么,除了那个女人,谁还能近君上的身?让君上吃她的东西?这毒,一定是废后下的。”
“那能怎么办,君上是什么脾性,你难道还不知道么?大事上是何等的果断,偏偏在这些儿女情长上栽了跟头,你与其这样直接让君上裁决,不如暗中......”
朔春对着朔风做了一个手势。
朔风眼睛一亮,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
两人离去。
墨北寒撑着站起了身,褪下外袍,走近了内殿,简单的洗簌一番,便歇下了。
朔风说的对,他的殿内空无一人别说是后宫嫔妃,就连宫女内侍都无一个,何人能近他的身?
......
次日,墨北寒起身,多加了件衣裳。
那毒的确霸道,竟让他这雪天单衣舞剑的人,在这八月天觉得冷起来。
上了朝,朝堂上有人提议,现在八方平稳,余孽全部被除,国泰民安他应该多去后宫,早日子嗣绵延。
毕竟从他继承大统以来,已有近一年,却除废后之外,后宫嫔妃,无一人有子嗣。
墨北寒听了只觉得头更疼,周旋了几句就退了朝。
回到了承乾宫,在宫外,遇见了陈长歌。
比他年长一岁,幼时他唤她长歌姐,后来夺嫡之争,陈家对他多有助力,他被六王围剿身受重伤,是她把他藏在了自己的轿子中带回了府里照料。
所以,他继承大统之后,一面迎娶皇后秦筱筱,一面迎娶贵妃陈长歌。
陈长歌的脸上噙着温和的笑,忽而又见他脸色苍白,脸上的笑容凝滞,快步朝着他走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君上,您没事吧?您看起来有些虚弱。”
一股梅香钻入墨北寒的鼻尖,让他心底的难受稍稍的舒服了一些。
“朕没事。”
“贵妃没事便回吧,朕还要批阅奏折。”墨北寒不着痕迹的推开了陈长歌。
陈长歌脸上有些失落,但转瞬即逝,从袖笼里抽出了一个白玉瓶,递给了墨北寒,“这是我新采的露水。”
墨北寒研磨喜用露水世人皆知,这陈长歌便日日起早采露水,而且不同的树木花草上的露水,还用不同的瓶子装着,有玫瑰花、有荷花、有松柏、也有翠竹。
这一瓶便是用早秋的桂花采的,研墨的时候放一点在墨里,写出来的字会透着一股清香,颇有一番雅味。
墨北寒对着陈长歌淡淡的道,“谢贵妃了,这些事情,其实有宫人做就好。”
“皇上,这也是妾身的一点心意。”陈长歌脸上噙着执拗。
墨北寒唇瓣微动,便没有再拒绝,而是闷哼一声,“嗯。”
话毕,他转身回了承乾宫。
宫门关上。
陈长歌对着关上的宫门看了许久,神色沉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走进这宫门 ,走进他的心里。
她苦笑一声,转身离去。
墨北寒坐在长案前,习惯性的拿起白玉羊毫笔,沾了沾墨,墨放置了一夜,有些枯了,他执着一旁的白玉瓶往里面倒着,竟是一滴也没倒出来。
转而想起怀里的一瓶,便拿了出来,拔下了塞子,往里面倒了倒。
桂花香肆意,沁人心脾。
先前的露水是荷露,荷露用完便是桂花露,而且她还算得正好他用完,就又送来新的。
想到这里,墨北寒微微蹙了蹙眉。
有些感情是注定无法回应的。
无名殿。
所有的冷宫弃妃都睡下了,秦筱筱仍在院中盘膝打坐,呼吸吐纳。
天色眼看着就要亮。
忽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手中拿着一柄寒刃,朝着秦筱筱直直的刺过去,秦筱筱的眼眸微睁,看向来人,身子一侧,直接躲开。
那寒刃却又是一个回旋,又反手架在了秦筱筱的脖颈之上。
黑衣人冷冷的低呵道:“解药呢?”
解药?
秦筱筱疑惑了一下,原以为这人是张淑仪派过来要她的命呢,结果......竟是要解药?
“谁中毒了?”秦筱筱侧眸反问,转过脸看向身后的黑衣人。
黑衣人吓了一跳,将寒刃往后缩了缩,“你干什么?”
秦筱筱眼眸转了转,没直接一剑刺死她,现在还躲了一下,看样子这个黑衣人不想要她的命。
这样一来,就好对付多了。
“我就是好奇啊,谁中毒了,你不是跟我要解药么?那我总得知道,谁中毒了吧?”秦筱筱丝毫不慌的说着。
黑衣人看她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微恼,“还装蒜,这毒分明就是你下的!”
“大哥,就算你说是我下的毒,你总要告诉我,我给谁下毒了吧?”
这让秦筱筱想猜这个黑衣人是谁的人都不知道。
黑衣人就是朔风,他看见秦筱筱这个神情这个态度疑惑了一下,废后好像变了,废后怎么这么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你也觉得冤枉我了?我在这冷宫里面,还能给谁下毒。”
“废话少说,再不把解药拿出来,我就杀了你。”
朔风看着秦筱筱更加生气了,怪不得这段时间把君上迷得隔几天就来,也不知道以前那副冷情冷性的样子是装的,还是现在变了。
“你要是不说是谁中毒,那我还真不知道要拿什么解药,你要杀就杀吧。”
秦筱筱眸色敛了敛,下巴还抬起了一些。
这人周身只有怒气一点杀气都没有,所以秦筱筱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朔风见秦筱筱执意如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到墨北寒那般样子,不行,今天的解药一定要拿到,不行,就真的杀了她!
于是,朔风便低呵道:“皇上!皇上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秦筱筱觉得自己真的被这个小少年给暖到了,他怎么这么好呀,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不行,就冲着这个,她也得就他。
她这身体实在是过于虚弱,术法都还没能恢复,现在只能利用一些低阶技能。
秦筱筱想了想,便抬起手来,按向他的肩膀。
墨北寒诧异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躲开了秦筱筱的手。
“嚯,你还害羞了,放心,没事,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秦筱筱一面说着,一面又笑着朝着墨北寒走近了一步,按住他的肩膀,“你盘坐下来。”
墨北寒迟疑了一下,照做着盘坐下来。
秦筱筱盘坐在了他的对面,嘴里念念有词,双手结印,一道墨北寒看不见的金光朝着他的心脏位置印过去,尔后秦筱筱抽出怀里的匕首,直接拔开。
明晃晃的光刺了一下墨北寒的眼睛。
墨北寒眼眸微闪,本能的躲了一下,他现在完全摸不清楚这个女人,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怕稍不留神,就会被她害的万劫不复。
却见秦筱筱握住了短刃,轻轻一滑,白嫩的手掌顿时涌出血来。
她拿出一个小空瓶子,眉头紧紧的拧着,将血挤了进去,疼得她脸色微微发白。
瓶子上熠熠生辉,但墨北寒看不见,只有秦筱筱自己能看得见,那些是她这段时间来,辛辛苦苦凝聚的五行之力,汇聚着她的精血,可解世间一切毒,不过过程会有点缓慢,需要至少半年。
她的手中的血刺了墨北寒的眼。
墨北寒骤然愠怒低呵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别慌,我没事,这血是我的精血,你每天兑水喝一滴,喝个半年,就能解你体内的毒了,这个瓶子里面的只有半个月的量,我一次只能取这么多,等下次你再来找我,我再给你。”
“不过,怕是再过几天,你们皇上就要把我挪到别的地方去住了。”
“你得想办法找我啊。”
秦筱筱消耗有些大,说起话都有些中气不足的感觉。
墨北寒心中一抽,心乱如麻。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紧紧的捏着瓶子,想要拒绝,秦筱筱直接按住他的手,压了一把,“一定要收好,真凤之血,可是好东西。”
秦筱筱又开始胡诌。
墨北寒看了她一眼,还是把这东西给收了起来。
秦筱筱笑了笑,看着他神情严肃的样子,只以为他是收了她的东西,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血嘛,我多吃点好吃的就补回来了,这点血跟你的命比起来,当然是你的命更重要了,你还是我醒来之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朋友?”墨北寒挑眉,诧异的看向秦筱筱,“你可知道我是谁,好人坏人,就说我是朋友?”
他的声音清冷,甚至还透着疏离。
秦筱筱缓缓一笑,“我当然知道你是好人,看着你的眉眼,我就笃定你是好人。”
除非他下半张脸上有大BUG,就凭他的眉眼,秦筱筱笃定他是至情至性之人。
墨北寒心沉了沉,她如果知道他这就是墨北寒,会如何?
见墨北寒不说话,气氛有些凝滞了,秦筱筱便低声的朝着墨北寒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墨北寒唇瓣动了动,许久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没事,你告诉我,免得下回你们皇上惹到我之后,我想要跑路,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秦筱筱朝着墨北寒柔声说着,这不是她开玩笑的,她现在之所以还留在这个冷宫里,没有天高任她飞,那是因为她还想要拿到龙骨。
那个疑似把她带到这个世界的东西。
也许,拿到之后,她还能凭借龙骨回到现代。
虽然现代她也没有什么牵挂,但现代住起来省事儿阿。
墨北寒想了想,须臾唇瓣微动,脱口而出,“夜锦风。”
他不能告诉秦筱筱自己就是墨北寒,至少现在不愿意说,但是以秦筱筱的聪明,他定然是不能随便胡诌一个名字的,她稍作打听就能知道。
“夜锦风,嗯,不错的名字,也很有福气,而且还有深度。”
根据他的名字来看,他以后的日子会过的不错。
秦筱筱站起身来,掸了掸耦合色裙摆上的灰尘。
墨北寒也站起身来,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接下来,我可能没什么时间来。”
他不想要再见她。
他怕他若是控制不住的这么来,总有一天会再次沦陷。
其实,墨北寒委实有点高估自己了,他在秦筱筱那里沦陷至今,就从未出来过。
见他要走,秦筱筱扯住他的衣摆,“诶,别走,你等下。”
“嗯?”墨北寒挑眉。
秦筱筱柔声关照他,“你这个人啊,别那么实在,替皇上试吃,当时可以先含在嘴里,不要咽下去,又或者咽下去之后,再赶紧到别的地方吐出来。”
“有些毒啊,可不是当时吃就能中毒的,很多是慢性毒药,而且慢性毒药也不单单吃下去就完事儿了,有些慢性毒药还需要别的诱因,例如什么花香,例如日复一日的喝什么茶,还雷打不动的做什么事情。所以,把东西吃下去之后,直接吐掉是最保险的。吐掉之后你再吃你们自己的饭菜就好。”
墨北寒眸色一敛。
秦筱筱竟分析的头头是道,看来,可以试试。
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时候不早,早点休息。”
“好,你也早点休息,一定要记得我的话哦,其实还有那些习惯,你也可以旁敲侧击的敲打敲打墨北寒,习惯是最让人暴露短处的事情,要想不被人算计,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有习惯。”
秦筱筱继续提醒着墨北寒。
墨北寒定定的看着秦筱筱,若是之前他还怀疑秦筱筱,那么现在,就丝毫不怀疑了。
一个人要是想给他下毒,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谢谢。”墨北寒唇瓣微动,脱口两个字。
秦筱筱不好意思的朝着他摆了摆手,“没事啦,不用这么客气,你快走吧,快走。”
墨北寒点了点头,忽而,目光扫到秦筱筱的脖颈,那是被他白天掐过的地方,有五个深深的手指印。
他忽而心中有些内疚,拿出了一个药瓶。
“给。”
他递给了秦筱筱。
秦筱筱接过了药瓶,拔开塞子闻了一下,“嚯,好东西。”
“嗯,太医院,舒痕膏。”墨北寒道。
舒痕膏,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抹平掉所有的伤痕。
秦筱筱欢喜的塞进怀里,朝着墨北寒眯着瑞凤眼笑了笑,“谢谢。”
墨北寒这才足尖一点,转身离去。
看着他潇洒的背影,秦筱筱隐隐生出一些羡慕,要是她也会轻功该多好啊!
可惜了,她什么都会,唯独不会轻功。
回到殿内。
墨北寒从怀里拿出了那带有秦筱筱血的瓶子,他捏在指尖把玩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放在秦筱筱的一颦一笑,却又想起白天她对自己的横眉冷眼。
他此刻就好像被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人提醒着他千万不要靠近这个女人,会变得不幸。
另外一个人告诉他,过往一切都是误会他可以利用这个假身份和秦筱筱重新开始。
墨北寒越想越乱,低咳了一声,他攥紧了指尖的瓶子,放进了床头边的木头盒子,尔后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沾了点墨。
墨流露出一股清香来,他本要执笔落在纸上的动作忽而一顿,想起刚才秦筱筱说的事情来。
有香的东西可以触发慢性毒药。
“你是说墨北寒?”秦筱筱诧异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墨北寒会中毒。
只是......
“他中毒,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段时间,我一直就在冷宫后院里,门都没出去,我怎么给他下毒?还是你觉得,到了现如今的这种处境,我还有能力操纵别人给他下毒?”秦筱筱挑眉看向朔风,这人的脑壳壳里怕不是有锤子,居然觉得她会给墨北寒下毒。
莫说她根本没空去给墨北寒下毒。
就算是下,她也会一击即中,让他当场毙命,绝不留后患,还会给人机会,跟她要解药?
“你、”
朔风猛地抬起手来,想要用匕首去吓她,结果一道匕首,直接朝着他掷了过来,远远的,他的匕首被那匕首直接打落在地。
他微恼,朝着来人看去。
只见墨北寒换了身衣裳,面上依旧带着那半盏面具,只露出精致的眉眼,眼瞳中噙着愠怒,缓缓走来。
小太监。
他怎么又回来了?还会武功?
这黑衣人看见他走过来,神色明显变了,有惧怕还有无奈和忧色。
“滚!”墨北寒低呵一声。
他没想到朔风竟已经如此大胆,竟开始抗旨不尊!
朔风垂头,朝着墨北寒拱手转身离去。
墨北寒站在了秦筱筱的面前,秦筱筱歪着脑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墨北寒,似在沉思。
墨北寒面无表情的看着秦筱筱,心思复杂。
饶是他再怀疑秦筱筱就是下毒之人,但在见到她这张脸,这双纯净的双眼时,他也无法再怀疑。
“你难道是......锦衣卫?或者皇上的贴身侍卫?”
秦筱筱心里一喜,他几次三番的来这里,难道......他原本就喜欢这身体的原主?
这么想,就说的通了。
秦筱筱脑海里瞬间脑补了一本百万字侍卫和皇后的小说。
总之,秦筱筱就没怀疑到皇上的头上去,她私以为,她这身体的原主绿了皇上,皇上没杀她已经仁至义尽,怎么可能再来这冷宫三番五次的看她。
秦筱筱后来常常想,她怎么这个时候,就没算上一卦,也不至于后面误会那么多。
算人不算己,潜意识里,秦筱筱就不愿意妄去算自己的事情。
墨北寒冷冷的看着秦筱筱,真不知道她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把过去一切都忘了。
还有,下毒这件事,真的和她没关系么?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说......你也怀疑我给你们皇上下毒?”秦筱筱拧了拧眉。
墨北寒唇瓣微动,冷声问:“那你有没有下毒?”
秦筱筱定定的回视着墨北寒,直接道:“我说没有,你信么?”
“我信。”
只要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他信。
秦筱筱神色凝滞的脸,忽而重新荡漾起笑意来,“相信我就好,要我说,你们皇上就是脑壳里有包,我都被关到冷宫里来了,怎么给他下毒?而且关到冷宫来之前,我这身上的东西都被搜刮了一遍,哪里还有毒留着?”
墨北寒思忖了一下,这么说倒也对。
只是若不是她,那还有谁?
“恩,你说的对。”墨北寒唇瓣微动道,“那你小心,皇上他......中毒不过只剩三个月的寿命,他们既然怀疑你,便不会放过你,说不定会继续来找你。”
“那你还来告诉我,你不怕刚才走的人,跟你们皇上告状?”秦筱筱有点担心他。
也许,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对她展示友善的人。
又也许......单纯是因为他好看?
墨北寒唇瓣微动,“他,不敢。”
“嚯,倒是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的,看起来级别倒是挺大。”秦筱筱笑了笑,杏眸亮了起来,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流露出忧色。
墨北寒疑惑问:“你不害怕?”
“害怕什么,都死过一回的人了,没什么想不开的,大不了你们皇上刺死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也别难过,生死有命。”
秦筱筱对生死,一向看的极淡。
就凭着她这么多年的苦修,也许,死了之后,还能登极乐呢?
想想,秦筱筱就觉得开心。
墨北寒拧了拧眉,她倒是想的挺开,想了想,他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你......不恨他么?”
“谁?皇上?恨什么,我听说我还给他戴了绿帽子,该他恨我才对,现在他也就剩下三个月的命了,如果我真的被冤枉死,你也别替我报仇,也许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吧。”
当然,就凭这些凡人,想让她死,太难。
知道不会死,秦筱筱才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
墨北寒深深的看了一眼秦筱筱,心微微动了动,她真的不一样了,就像回到了十几年前,初见她时一样。
明媚开朗,心怀大仁,沐浴阳光下,熠耀生辉,让周遭的人也好像沐浴在阳光之下,温暖了起来。
“怎么了?”秦筱筱见他发愣,抬起手来,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墨北寒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秦筱筱怔愣住,缩了一下。
“没,萍水相逢,何谈报仇。”墨北寒松开她的手,心里一阵抽疼,五脏六腑搅动起来。
他抿了抿唇,强行克制住,转身欲离去。
天色极黑,秦筱筱还是看出他不舒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摆。
“别走,你怎么了?”秦筱筱低声问。
墨北寒脚步顿住,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衣摆:“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你看起来,不太对劲,你怎么了?”秦筱筱蹙眉,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实则是悄悄替他把脉。
毒素蔓延五脏六腑,心脉好好的,是因为暂时被人封住。
“我没事。”墨北寒再次拽开她的手,转身要走。
“还没事?你看你脸色铁青的,你该不会中毒了吧?”秦筱筱试探的问着,这古代有权有势的人,一应吃食都要先经贴身侍卫内监先试,难道他也中毒了?
“没有。”墨北寒冷冷道。
秦筱筱见他不肯说实话,也不好继续追着问,毕竟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
“那好吧,你早点回去吧。”秦筱筱柔声道。
墨北寒闷哼一声,足尖一点,转身离去。
秦筱筱轻轻摇头没有再盘坐,而是回了房间,歇下了。
墨北寒回了承乾宫,坐在床边,从枕边拿起了一个小木盒,他展开看了看。
里面躺着一根素银簪子,还有一小块碎银子,他脑海里浮现秦筱筱的脸。
她没有说谎,毒不是她下的。
虽然只有她给了他吃的,但那个狗肉她也吃了,她爱慕六王,她没事,说明狗肉没有问题。
那,这毒......究竟是谁下的?
墨北寒捏着那枚素银簪子,摩挲了许久,思索着。
一连三日。
冷宫都平静无波,弃妃们的神色越来越好。
秦筱筱调息规整着身体也好了很多。
如妃陆陆续续的又朝着冷宫送了好些东西,冷宫里总算是暂时的吃喝不愁了。
另外拾月继续教她们功夫,蝉衣带着一两个宫妃把冷宫里的那些野草、野花搜罗了一遍,还搜罗出了好多药材,统一栽种到了无名殿的后院里。
一位司农局之女名叫袁素,还带着弃妃们种了一些菜,在池子里喂了鱼。
整个无名殿都繁华热闹了起来。
秦筱筱正在打坐,忽然眼眸睁了开来,一条细小的黑色的东西,从不远处游到了秦筱筱的脚边,慢慢的再顺着她的膝盖,游了上来,秦筱筱捏住它的七寸,拎到了自己的面前。
蛇?
看来,有人已经待不住了。
秦筱筱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忽然四面八方全是蛇涌了进来,红色带有银环的小蛇,吐着信子,这些蛇不是剧毒,但要是咬上一口不说脱一层皮,至少也能让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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