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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假千金,羞辱过的反派登基了陶娇娇舒心 全集

赏月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时,陶家流放的圣旨刚下,官差正在清点。因事出突然,陶家乱成一团。“别吵吵,都给我站好了!”一队兵士将所有陶家人全都驱赶到院子里,领头的张姓官员手拿文书开始清点人员。陶氏和自家相公余安盛站在最前面,她不安的看了一眼余安盛。余安盛朝她轻轻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担心。“不对,这怎么少人了?!”张大人点完人数,皱了皱眉,转身吩咐身旁的兵士再去里面找找。陶氏听到这声抖了抖肩膀,赶紧低下头。余家二房的刘氏瞧见这情形,心虚的直往人群里缩。突然,一名兵士从后院快步走出来,他手里像拎小鸡仔似的拎着一名男孩。“大人,这里还有一个。”那男孩约莫十岁左右,在那兵士手里拼命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他一见刘氏,顿时哭喊起来。“娘,娘救我。我不要去流放,娘!”...

主角:陶娇娇舒心   更新:2024-12-23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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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娇娇舒心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假千金,羞辱过的反派登基了陶娇娇舒心 全集》,由网络作家“赏月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陶家流放的圣旨刚下,官差正在清点。因事出突然,陶家乱成一团。“别吵吵,都给我站好了!”一队兵士将所有陶家人全都驱赶到院子里,领头的张姓官员手拿文书开始清点人员。陶氏和自家相公余安盛站在最前面,她不安的看了一眼余安盛。余安盛朝她轻轻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担心。“不对,这怎么少人了?!”张大人点完人数,皱了皱眉,转身吩咐身旁的兵士再去里面找找。陶氏听到这声抖了抖肩膀,赶紧低下头。余家二房的刘氏瞧见这情形,心虚的直往人群里缩。突然,一名兵士从后院快步走出来,他手里像拎小鸡仔似的拎着一名男孩。“大人,这里还有一个。”那男孩约莫十岁左右,在那兵士手里拼命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他一见刘氏,顿时哭喊起来。“娘,娘救我。我不要去流放,娘!”...

《穿书假千金,羞辱过的反派登基了陶娇娇舒心 全集》精彩片段




此时,陶家流放的圣旨刚下,官差正在清点。

因事出突然,陶家乱成一团。

“别吵吵,都给我站好了!”

一队兵士将所有陶家人全都驱赶到院子里,领头的张姓官员手拿文书开始清点人员。

陶氏和自家相公余安盛站在最前面,她不安的看了一眼余安盛。

余安盛朝她轻轻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担心。

“不对,这怎么少人了?!”

张大人点完人数,皱了皱眉,转身吩咐身旁的兵士再去里面找找。

陶氏听到这声抖了抖肩膀,赶紧低下头。

余家二房的刘氏瞧见这情形,心虚的直往人群里缩。

突然,一名兵士从后院快步走出来,他手里像拎小鸡仔似的拎着一名男孩。

“大人,这里还有一个。”

那男孩约莫十岁左右,在那兵士手里拼命挣扎着。

“放开我,放开我!”

他一见刘氏,顿时哭喊起来。

“娘,娘救我。我不要去流放,娘!”

刘氏想冲上前,被两名兵士抽出长刀拦在身前。

“虎子,虎子!”

她着急的喊着那小男孩的名字。

原本刘氏想着这抄家人多混乱,想让小儿子虎子先藏起来趁乱逃走。

谁知不过一晃眼的功夫,虎子就被抓了来。

他还这么小,就要跟着去流放。

刚才那官爷可说了,他们是往南流放三千里,去往南洲。

那可是比他们的老家还要远的地方。

想到这,刘氏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呐,我怎么这么命苦?!那什么巫蛊祸乱的事,跟我们家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可是无辜的呀!可怜我们虎子这么小,就要吃这样的苦头。”

“这都是余安盛惹的,你们抓他们家就好。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家好吗?”

陶氏见了,心里气不过。

“她婶娘,你别在这里嚎!当初为了享这富贵你非要来,如今遭了难倒责怪起人来了。”

余安盛是陶家的上门女婿,早从余家脱离出来。

是他弟弟余安全一家见余安盛在京里做了官,硬是厚着脸皮找来。

刘氏一听可不依,狠狠“呸”了一声。

“我说错了吗?要不是你相公,我们这一家子怎么要跟去流放,再说了......”

她越说越气,一股脑把不能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凭什么我家虎子就得去流放,你那好闺女就能躲过去?”

陶氏见刘氏不管不顾嚷嚷开来,眼神有一瞬间的恐慌。

她想阻止刘氏,却已经晚了。

只见刘氏冲到张大人面前,斜睨了陶氏一眼,眼神怨毒。

“官爷,陶家大房还有一个女儿。为了逃避流放,他们夫妻二人就将女儿送走了!”

反正她们家这么惨,那陶氏一家子也别想好过。

刘氏这话一出,陶氏脸色灰败。

张大人冷哼一声,再次清点了一遍文书。

“确实是少了一人,是陶家大房的大女儿。”

他办案以来,从未出现这等情况。

这陶家实在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重重冷哼一声,心里恼火的很。

今天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如何向上面交待?

他指了指陶氏,命人将她单独抓到一旁。

“说吧,你们把人送去哪了?老实交代,免得多受这皮肉之苦。”

张大人恶狠狠的说道。

陶氏低着头,沉默不语。

余安盛在一旁见妻子没有吭声,心里着急,却也没有办法。

至于其他的陶家人,都不知晓陶娇娇的情况,见这情形,都噤若寒蝉。

见陶氏油盐不进,张大人更恼怒了。

挥手示意两名兵士动手,先将她打一顿再说。

余安盛见此,跪下来求着张大人。

“大人,贱内什么也不知道,要打就打我好了!”

可是张大人并不理他,只朝着陶氏挥了挥手。

陶氏面色惨白,知道躲不过,闭了闭眼。

原本她抱着一丝希望,陶娇娇回去了会找忠勇候夫妇出手救救自己一家子。

只是都这个时候了,却始终没等来她。

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难过却是假的。

只是自己养了她十五年,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如今她回了忠勇侯府,那就是侯府小姐。

要是将她供出来,对她的名声有碍。

因此,她说什么也不会将她供出来的。

眼看着那棍棒就要落下,却听到一声娇喝。

“住手!”

却见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走了进来。

听到声音,陶氏和余安盛面上一喜,以为是陶娇娇来了。

心里既高兴又担忧。

等到看清来人的样子,

陶氏和余安盛都惊讶不已。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疑惑,还有担忧。

他们两是知道舒心的,就在陶娇娇认亲之前,他们还偷偷去瞧过她,只是舒心并不知道。

张大人皱了皱眉。

“你是何人?!”

舒心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冷笑着反问。

“敢问大人,圣旨让你来清点,可允你随意殴打犯官女眷?”

她眼神如炬,浑身充满气势。

张大人一时被问住,愣在当场。

圣旨当然没有写那么细致。

不过这些都是犯人,生死难料,上面自然不会去管这么多。

可是现在还没出京,确实不好做的太过。

想到这,他挥手让那两个兵士退下。心里却更加恼怒。

“你到底是何人?敢私闯犯官府邸,还不快点出去!”

舒心笑了笑,不以为意。

走上前朝他行了一礼。

“民女就是大人要找的人。陶家大女儿陶舒心!”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悄悄塞到张大人手里。

“小女昨日去了朋友家,得知家中出事,这才急忙赶回来。”

舒心笑着解释。

张大人摩挲着手里的银票,心里的火气顿消。

这个时候的户籍文件不像后世,一般只有户主的名字会记录在案。

而家中女眷的名字,特别是闺名,都不会写的那么清晰。

张大人观舒心面相和陶氏有几分相似,心里就相信了她的说辞。

再说了,应当不会有人那么傻,顶替别人去流放。

舒心担心其他陶家人会拿她的身份闹事,于是悄悄和张大人耳语了几句。

张大人听罢,点了点头。

“好说,既然如此,赶紧站在那边去吧。”

张大人面色稍霁,不似刚才狠厉。

舒心笑着点了点头,朝余安盛和陶氏走去。

陶家众人全都一脸疑惑,这明明不是陶娇娇,陶舒心又是谁?

为何会代替陶娇娇去流放?

刘氏见此,又嚷嚷起来。

“大人,大人,她不是陶家大房的大女儿,她......”

张大人皱了皱眉,朝刘氏瞪了一眼。

“闭嘴!本官说她是就是,再闹就掌嘴!”

刚才陶舒心可说了,这个刘氏想将她嫁给自己的娘家傻侄子,没有成功,因此怀恨在心。

刘氏见此吓得捂住嘴,再不敢多言。

陶氏夫妇两看到舒心过来,眼里含泪。

他们什么都明白了,舒心是要替陶娇娇去流放。

可是这是何苦?




“萧北望为什么不能取下手铐脚铐?难道你们是怕他跑了吗?”

舒心拨开人群,站出来问着众人。

刚才,那三家陆续有人站出来,都不同意给萧北望取下手铐脚铐。

舒心观察着这几人的反应,直觉这事不寻常。

若只是觉得他们来流放是受了萧家的牵连,有心要萧北望吃点苦头,才不同意给萧北望取下手铐脚铐。

在杜常春等一众差役强硬压制后,应当就偃旗息鼓了。

但是这些人却依然不肯放弃,逐渐抱团,仿佛形成了一股对抗的势力。

这就有些蹊跷了。

于是舒心和陶氏夫妻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舒心直接站了出来。

她暂时不想将陶家扯进来,至于她却无碍,若是被质疑目的,可以推说是旧识。

舒心如今已经想好了,她舒家假千金的身份,迟早要在盛京传遍的。

因此也没什么好惧怕的。

见舒心说话了,王家老爷王义顿时拧眉看着舒心。

“你是陶家的丫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他态度强硬,觉得舒心只是一个女子,代表不了陶家的态度。

陶氏顿时坐不住了,想说话,却被余安盛按住了。

刚才舒心小声和他交待了一番,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出面表态,陶氏也不行。

“都是流放的犯人,你难道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舒心也不客气,直接回怼。

“你......”

王义被噎了一下,顿时语塞。

这话他根本反驳不了。

舒心冷笑了一下,心下了然。

“既然咱们都是流放的犯人,给谁取下镣铐,自然是由差爷们说了算。”

“你们聚众反抗,是不满杜军爷的决定吗?”

舒心笑着看向人群中的梁老爷子。

刚才梁家说话的是梁三爷,而梁老爷子全程闭目养神,压根没有表态。

见到舒心这样说,那梁老爷子掀开眼皮看了舒心一眼,眼神锐利。

舒心也不惧,大喇喇的直视对方。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一个女子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王义气的呼呼喘气,怒斥舒心。

舒心冷笑。

“不是这个意思?你们阻止军爷们给萧北望取下镣铐,是想让他重伤而死吗?”

这话说中了王义的心思,但是他却不敢承认。

虽说流放路上,死伤是难免的。

有时候碰到极端天气和意外,流放的犯人到达目的地后,留存一半不到也是正常的。

但是大家显然都明白,萧北望是被上面特别盯着的。

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萧老太君看出了端倪,冷笑一声。

“你们好歹毒的心思,是想置我孙儿于死地吗?”

差役们也回过味来,顿时抽出了手中的刀震慑众人。

“你们是想造反吗?”

杜常春站在差役最前面,面容冷肃。

他手里的大刀闪着寒光,看着就是真的能抽刀砍人的。

萧家众人见舒心不过几句话,就扭转了形势,顿时面露感激。

萧北望也看向舒心,他皱着眉,眼里满是寒芒。

舒心看到了他的反应,心里冷哼。

我都豁出去替你说话了,你怎么还是一副不待见我的样子。

真是难搞的很!

那王义见形势一边倒,顿时看着舒心恨得直咬牙。

他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于是朝宋大老爷使了个眼色。

宋牧笑着上前,给杜常春拱了拱手。

“杜军爷,别听这小丫头说的,我们只是不满萧北望被优待罢了。给萧北望取下镣铐这不符合规矩不是?”

宋牧说完,王义立马会意。

“没错,都是流放犯人了。凭什么他和我们不一样要受到优待?我不服!”

王义叫嚣着。

舒心皱了皱眉。

她冷笑一声。

“凭什么?”

“凭的是他们萧家满门忠烈,三代勤勉,死伤无数,为我大宣镇守北关几十年。”

“你可以说萧北望他谋害太子,对不起皇家的厚望和信任。但是他们萧家可有对不起我们百姓?”

舒心高声朝着众人问道。

她言辞恳切,语气冷厉。

这样质问的话语,犹如重锤一般击打在众人的心口。

在场之人全都沉默。

在被定罪流放之前,萧家忠烈的名声享誉朝野。

哪怕是平民都知道萧家的事迹,对萧家三代忠良,敬佩不已。

这也是萧北望最终只被流放的原因。

舒心看过原著,知道皇帝原本是要定萧家通敌叛国的。

然而老镇北王死后,萧北望正式接受镇北军,带着镇北军花费数年,彻底将北狄打服,保边关二十年太平是有的。

因此,萧北望明面上杀不得。

而萧家的女眷全都低声哭泣起来。

萧老太君站在萧北望身边,她眼眶湿润,看着舒心眼里不再是审视,而多了一些欣赏和感激。

萧老太君很快收敛心神,她也不是吃素的,她转头看向梁老爷子和宋大老爷。

“若说我萧家通敌叛国,我们落得这个下场,受何种磋磨都不为过。”

“但是谋害太子一事,我只能说,我们萧家从未做过。”

“不然,两位也不会替我们在朝堂上求情不是?”

刚才舒心一说,萧老太君立马反应过来。

萧老太君一席话,直接将梁老太爷和宋大老爷架了上去。

舒心不得不感叹,果然是人老成精。

萧老太君独自支撑萧家门庭,心性和见识绝不是一般的老太太可比的。

萧老太君说完,众人全都看向梁老太爷和宋大老爷,似乎等着他们表态。

梁老太爷这才睁开眼,仿佛才睡醒一般,朝萧老太君点了点头,多的话却没说。

宋大老爷见此,朝着萧老太君拱了拱手,也没多话。

如此,其他梁家和宋家人全都偃旗息鼓。

而王家,没了宋家帮衬,他们也掀不起大的风浪。

这事顺利平息,舒心松了一口气。

杜常春赞赏的看了舒心一眼,带着人亲自取下了萧北望的镣铐。

如此,众人收拾一般,再度出发。

不过刘氏看到这一幕,结合早晨余芳和她说,舒心找萧家的丫头打听萧北望的事,顿时琢磨开了。

她早就将舒心记恨上了,如今只等有机会,就要给舒心使绊子。

于是,到了下个歇息的地方。

队伍都在传言舒心为萧北望出头,是早就心属他。

各种舒心不检点,肖想萧北望的传言甚嚣尘上。




舒心转身想走,却被萧北望拦住了去路。

“你真的是舒心?”

略带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里满是质疑。

舒心真的很想转身就走的,但是一想到那些离谱的传言,就停住了脚。

舒心冷笑一声,转过头来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萧北望。

“我不是舒心是谁?”

“难不成,萧公子是怕认错了人不好报仇?”

她声音清脆,带着冷意。

语气里却有着戏谑和调侃的意味,掩盖了她那一丝恐慌。

她刚才观察过了,这附近根本没有其他人。

至于萧北望为何跟来,她没察觉。

只因萧北望是有武艺在身上的。

舒心如今反应过来,心里有了一丝惧怕。

若是萧北望要趁此时四下无人杀了她,那她可就只能拼着暴露空间逃命了。

萧北望还以为舒心是因为刚才那长虫而害怕。

他忽然冷笑一声。

想起这个女人之前这般羞辱他,现在却又来帮他。

给他送药,又劝说杜常春给他解开镣铐,还当众给他解围。

她到底是何居心?!

更可气的是,祖母居然和他说,他一个大男人不要和一个小姑娘计较。

劝他将之前那受辱一事放下,说舒心如今为他们萧家做了这么多,足可以抵消掉她之前的无礼。

而且,还和他说起了那些传言。

这个女人,心悦自己?

萧北望怎么都不能相信。

他定定的看着舒心。

只见舒心今日梳着简单的发髻,头上只插着一根银簪。

身上穿着的也不过是天青色的粗布衣裙,比不上之前在侯府时那般华贵艳丽。

但是这一身配上她清丽的面容,自有一股清新的韵味。

在这夏末初秋还有些炎热的天气里,让人看了都感到舒心。

和她的名字一样。

萧北望不禁在心里嗤笑。

而舒心此时也在看萧北望。

之前在宴会上,原身因为那些传言,认为萧北望就是个面容可怖的莽夫,因此根本没有正眼看过他的长相。

如今近距离看来,舒心不得不感叹,萧北望长的很不错。

他身姿高大,看着足有一米八以上。

面容冷峻,五官凌厉。

有些粗犷,但是却不失俊美。

因为流放,他穿着最简单的玄色衣裳,却难掩他浑身的贵气。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萧北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心里的怒意,盯着舒心问道。

他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最想问的不过是这一点。

舒心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总不能说因为自己想饱大腿,求个保命符吧?

这话绝对不能说。

说自己是发善心做好事?

萧北望根本不会相信。

搞不好还会以为她是别有目的的接近他。

会误会她是奸细也说不定。

萧北望盯着舒心,见她有些犹豫,皱眉眼神更冷了。

舒心想了想,只好给自己找个合理的理由。

“我之前那般羞辱你,实际上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如今落得个流放的下场,想来应当是报应不爽,所以我想尽我所能的帮助你,只希望以后能获得你的回报!”

舒心本来想说,希望有个好的结果的。

是想暗示萧北望,以后发达了别忘了自己这个恩人。

她想起了那个传言,临时改了说辞。

反正她从来不是个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人,那就直说好了。

萧北望似乎被舒心这样直白的说法惊到了。

他眼里有着讶异很快闪过。

“过意不去?没看出来!”

他凉凉的说道,语气不善。

舒心更加心虚了。

她这才想起来,后来原身也遇到过萧北望一次,然而她当时的态度极差。

导致那个羞辱系数再度升级,两人彻底结下了梁子。

“你还想要回报?你做的这些都不够抵消你对我的羞辱!”

萧北望冷笑一声,朝着舒心逼近。

咬牙缓缓说道。

舒心害怕的朝后退去,心里吐糟萧北望身为男人,以后还是登上最高位置的那一位,怎么心眼这么小。

“我做了这么多都还不够,你这账算的,算盘珠子都要崩我脸上了好吗?”

舒心气呼呼的忍不住叉腰指责。

她比萧北望矮一个头,这样仰头看他,哪怕是在叫嚣,也一点气势都没有。

个矮不占优势,好气!

她是真的有些恼了。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真是难搞的很。

因为她这样的动作,两人的距离有些近。

萧北望盯着舒心看着,忽然朝后退了一步。

神色有些不自然。

舒心的话有些听不懂。

但是他大约明白了这意思是说他吝啬,小气,算盘打的响。

萧北望觉得有些好笑。

以前的舒心是这样的吗?

胆子大,极有主见,这嘴巴一点也不饶人。

萧北望想着或许是因为之前他从未了解过舒心,不知道她私下里是什么样子。

因此如今见到她这个样子,和记忆里的人有很大的出入。

虽说如今的舒心顺眼很多,不过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虽然他嘴上说着舒心做的事不够抵消的,实际上他心里清楚,如今细细算起来,还是他欠了舒心的。

只是他依然不知道舒心如此帮助自己的真实目的。

对于舒心那样的解释,他一个字都不信。

“总之,你不要费心接近我的家人了。”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舒心顿时无语,这怎么行?

她还要抱大腿求庇佑,这可关系到她的小命,怎能知难而退?

她如今算是想清楚了,萧北望油盐不进。

不如试试从其他萧家人下手,比如萧南鸢她们。

若是自己受到萧老太君的赏识和信任,是不是自己就多了一分筹码?

虽说要想攻略萧老太君有些难度,但是也不是不行。

舒心下定决心,心里顿时觉得松快多了。

并不把萧北望这话放在心上。

她甚至觉得关于传言那事,不如交给萧北望去烦恼好了。

他对自己避之不及,应该不想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么,对于那样的传言,他肯定坐不住。

“你想的美,我偏不!”

舒心朝着萧北望的背影喊道,语气轻快而得意。

萧北望身影一僵。

他转过头盯着舒心,眼神不善,带着浓浓的杀气。

舒心朝后退了一步,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你这么凶干甚?我不过是......”




说话间,舒心就和余安盛进来了。

舒心手里抱着干草碎棉絮等物,余安盛则是双手提着两桶油。

众人忙围了过去,询问情况。

得知这是要用来做火把的,陶妙妙和周氏忙跟着陶氏一起过去帮忙。

男子们也不敢耽搁,赶紧将他们帐篷外面的火堆点燃。

一通忙活,时间差不多过了两刻钟。

舒心她们做好了近十个简易的火把。

陶氏让陶老太和周氏带着三个小的,并陶知衡一起躲进牛车里,没事不要出来。

其他人跟着她举起火把点燃后朝外走去。

连最胆小的陶妙妙也参与了。

此时,外面开始有喧嚣声四起。

想来,是杜常春已经让差役们将消息带到了各家。

舒心站在门口朝外望去,见各家都在自己周围点燃了火堆。

还有零星一些火把从远处朝这边移动,想来应当是差役们的队伍。

舒心心下稍安,虽然有吴志勇几个耽误事,但是好在杜常春反应快。

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将差役们都召集了起来。

只是火堆的范围却不对,不像舒心预想的那样,是在营地四周。

而是缩小了范围。

想来是时间紧急,杜常春他们手里的材料不够,来不及做这些准备了。

如此一来,那陶家人就要赶紧朝那个圈子里移动,尽快进入那个火堆封锁圈才行。

舒心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陶氏和余安盛。

两人听了点了点头,就要招呼大家过去,还打算让陶知行去将陶老太他们也都喊上。

结果陶知行却出言阻止。

“父亲母亲,如今情况不明,我们还是不要贸然行动的好,还是等杜都头那边使人来传话比较稳妥。”

他说着,还撇了一眼舒心。

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在暗指舒心瞎指挥,不值得相信。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舒心。

总觉得舒心回到陶家,是占了陶娇娇的位置。

余安盛听到陶知行的话,又看看舒心,面色为难。

“心儿,你看......”

舒心面无表情,实际上她心底也有些不舒服。

她这个爹爹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软,行事不够果断。

不过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时间紧急,若是耽误了,那可是生死攸关。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狼群什么时候会朝他们袭来。

她深吸一口气,这才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我们距离火堆内圈最远,也最靠近外围,若是继续耽搁,恐怕赶不过去。”

陶知行听了,顿时发出一声嗤笑。

“大妹妹说笑了,那些差役们既然负责押解我们去南洲,这个时候怎会不顾我们的死活?!”

他微微昂起头,神色傲气而鄙夷,眼里满是不屑。

自从舒心来了,余安盛和陶氏都更加倚重她。

明明他才是长房长子,爹娘应该更倚重他才对。

这也是陶知行心里对舒心很不待见的另一个原因。

舒心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个大哥太过刚愎自用,自以为是。

难怪之后会轻易被陶娇娇利用,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她摊上这么一个家人,真是猪队友在世,坑死人没商量。

舒心心里忍不住吐糟着。

“那大哥你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她冷笑一声,不想再和陶知行多说。

陶老头见情况不对,出声打断两人的剑拔弩张。

“好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争论什么,先去把你外祖母他们叫过来!”

陶老头这话是将两人都训斥了,但是却还是交待陶知意跑一趟,让他去喊人。

显然也是认可了舒心的说法。

陶知行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很难看。

他恨恨的瞧了舒心一眼,神色冷厉。

舒心压根就不去看他,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这样的行为,又将陶知行气个够呛。

陶老头看着陶知行的背影,心里叹息一声。

这个大孙子,是他和女婿余安盛倾力培养的,但是为人太过自以为是,因此在医术一途一直没什么长进,都快要被九岁的陶知衡赶上了。

反观这个后归家的大孙女,有眼见有谋略,心有成算。

就是性子冷了一点,不过那也不算什么事。

想来还是高门侯府的教养才能教出这等出色的姑娘。

只可惜是个女子!

不过不知她可有兴趣学医......

陶老头一时之间想了许多。

众人一通忙活,周氏和陶老太也带着四个小的赶过来。

却在这时,就有差役举着火把跑了过来。

“杜都头有令,让所有人在一刻钟之内都去火堆内圈那边!”

“若是不按照时间到达,就会封闭火堆内圈,到时候你们就自生自灭!”

差役的话如重锤一般击打在众人心头。

周围瞬间传来几声压抑的哭嚎。

他们这次扎营的地方,隔壁挨着宋家一群人。

差役们的话,显然吓到了宋家的女眷。

本来得知有狼就够受惊吓的,如今杜都头那边又下了这么严厉的命令。

她们瞬间感到绝望又惊惧,因此忍不住哭嚎起来。

差役们听了顿时怒骂呵斥声不断。

陶家众人看这情形,面色都很难看。

他们不得不庆幸,刚才听了舒心的话,已经提前将陶老太他们喊了过来。

陶知行反应过来,面上腾起一团火。

又羞又愤。

恼恨舒心居然料事如神,羞的是刚才自己那般大放厥词。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舒心肯定没有这般见识。

定然是她刚才来的时候,已经提前问过杜常春的打算。

因此这才能很快得知差役们那边的决定。

如此这般想着,他心里好受许多。

反而是余安盛,歉疚的看了舒心一眼。

为自己刚才没有绝对相信舒心而感到惭愧。

陶氏瞪了一眼余安盛,招呼众人起身。

走到舒心身边,和她低声致歉。

“心儿,你爹那人就是这样,娘们兮兮的,还不如你娘我果断!不过他是绝对信任你的,只是老毛病犯了,你原谅他,行吗?”

陶氏这话说的很巧妙,直接说出了余安盛的毛病,让舒心心里的怨气直接去了大半。

要不是场合不对,舒心都要被逗笑了。

“娘说笑了,他是我爹,我怎会和他计较?”

舒心柔声回应。

实际上,她真是这么想的。

想到自己跟着陶家人这一路走来,陶氏夫妻两对自己都很不错。

不过是一时之间思想滑坡了,算不得什么。

“你能这么想就好,心儿,娘和你保证,待会我们都听你的安排就是。”

陶氏拍了拍舒心的肩膀,语气亲昵。

舒心愣了一瞬。

陶氏这话,是说让她来决定一家人今晚的存亡了。

这......




张大人清点完,就带着陶家众人出城,朝城外百步亭行去。

因为有那一百两银子,舒心被格外优待,允许乘坐驴车。

她知道陶氏和余安盛有话要问她,于是和张大人说了一声,将两人叫上车。

车里,陶氏看着舒心,眼里噙着泪。

“你,你这是何苦?”

她想拉拉女儿的手,却不敢。

余安盛坐在一边,沉默不语,但是眼里却满是心疼和担忧。

舒心上辈子是孤儿,没有父母亲人。

这会儿被两人这样盯着,也有些无所适从。

她深吸一口气。

“如若我不来,你们要如何善了?!”

她盯着两人看着,面色冷淡。

陶氏一窒,顿时说不出话来。

余安盛叹息一声。

“那你也不能跟我们去流放。”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是舒家......”

舒心点了点头。

“舒家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陶氏两人一听,顿时面色悲戚。

这个舒家也太薄情寡义了。

可怜她们的女儿。

“是我们对不起你,亏欠了你!”

余安盛咬牙说道。

陶氏也跟着点了点头。

夫妻两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舒心好。

舒心被两人这样子闹得有些不自在。

“别说这些,现在要紧的是活着到达南洲。”

她面色从容,仿佛什么困难都能解决。

陶氏夫妇两看舒心如此,虽心里担忧却也很快冷静下来。

他们才和女儿团聚,亏欠她良多。

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好好弥补她。

因此,他们一家子必须好好活着。

陶氏从头发里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舒心。

因时间紧急,她只能偷藏了几张银票。

“刚才我瞧你给了张大人打点,这钱你拿着。”

舒心想拒绝,见陶氏一脸哀切。

舒心还是收下了。

流放的路上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若是被人知道陶氏藏了钱,那就糟了。

反正她有空间,不怕被人发现。

就当帮陶氏存起来好了。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地方。

此时,百步亭这里挤满了人。

这次被流放的人家有五家。人数加起来有一百多人。

此时来送行的人很多。

然而,来给陶家送行的一个人也没有。

陶氏朝路口望了望,心底叹息一声。

实际上,她还是希望陶娇娇能来送送他们。

毕竟,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够再见。

然而,时间过了大半,都没见陶娇娇现身。

就在他们马上就要出发时,一辆马车朝这里驶来。

马车上下来一个嬷嬷,朝着陶氏这边跑过来。

舒心认出来,这位是卢氏身边的另外一位管事嬷嬷向妈妈。

向妈妈来到近前,看也没看舒心一眼。

只是和陶氏说,她家小姐有请。

陶氏一听大喜过望。

似乎想到什么,转而不安的看一眼舒心。

见舒心面色如常,顿时松了一口气,跟着向嬷嬷上了马车。

很快,陶氏就从车里下来,眼角湿润,显然是哭过。

舒心不置可否。

她知道陶氏一直盼着陶娇娇能向忠勇候求情,出手救下他们。

然而,陶娇娇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和卢氏合计,将陶家流放至更远的南洲。

免得到时候有人知道陶娇娇从小在乡野长大,会有损她的名声。

舒心还在想着这些,却见向嬷嬷过来找自己。

“陶大姑娘,我们家小姐想见见你。”

陶娇娇要见我?

舒心皱了皱眉,有些不乐意。

难不成侯府库房被搬空,陶娇娇这是怀疑她了。

她本来不想见陶娇娇,可是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她必须去一趟。

她点了点头,径直朝马车走去。

向妈妈只好跟在她身后。

她掀开帘子,就见陶娇娇正拿着铜镜补妆。

神情闲适,哪有半分离别的伤感?

舒心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

陶娇娇怒瞪着舒心,直接质问。

如今这里只有她们两,她立刻卸下伪装。

“哟,露出真面目了?”

“你还是这样子可爱,装什么绿茶白莲花啊。”

舒心调笑道,眼里满是戏谑。

陶娇娇顿时被气个够呛。

“你......”

“你别得意,我问你,侯府库房失窃,是不是你干的?”

舒心走的时候只拎着个小包袱,她和娘亲都是瞧见的。

搬空库房一事,舒心一介女流肯定做不到。

但是她心里仍然不甘心,直觉告诉她,这事和舒心脱不了干系。

舒心撇撇嘴。

不愧是女主,真是聪明。

可惜,她不会承认。

“我看你是疯了!”

“我要是有这个能力,还用得着去流放?!”

舒心一脸惊怒,似乎觉得陶娇娇说的话十分离谱。

陶娇娇见舒心如此,有些迟疑。

“那,那也和你脱不了干系!你肯定有同党!”

陶娇娇不依不饶。

舒心冷哼一声。

“说话要讲证据,有病就去治!”

舒心直接说道,面色极冷。

陶娇娇就算如今是侯府嫡小姐,但她还是乡野出身,如今也没来得及学规矩,因此根本拿不出贵族小姐的架子。

被舒心这么一呵斥,顿时脸上挂不住,差点哭出来。

她咬咬牙:“你别得意,我才是侯府小姐。你个乡野贱丫头,还不是要代替我去流放!”

她说着还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攒金凤钗,神情无比得意。

今日她过来是精心装扮过的,就是为了气一气舒心,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

舒心只觉好笑。

“是吗?”

“既然如此,那你这些东西该补偿给我才行!”

舒心说着,就极快的凑近陶娇娇,伸手快速摘下她头上的金饰。

连她腕上金镶玉的手镯也没放过。

陶娇娇惊呼一声。

捂着头想去抢回来,却被舒心极快的躲开。

她没想到舒心居然如此强盗行径,又惊又怒,抖着唇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舒心把玩着手里的凤钗。

“你最好闭嘴,不然我就大声喊出来,让差役们都知道陶家大姑娘在这里。到时候要去流放的就不知是谁咯。”

她神情闲适,语气凉凉的。

陶娇娇听到她这么说,吓得不敢再叫。

舒心满意一笑,转身下了马车走了。

向妈妈掀开车帘见自家小姐神情狼狈,身上的首饰全都不见了,顿时大惊。

她刚想大喊,却被陶娇娇制止了。

“别叫,我们,我们赶紧回去!”

见自家小姐那惊魂不定的样子,向妈妈也不敢多问,赶紧让车夫调转车头朝城里疾驰而去。

陶氏见舒心安然无恙,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见陶娇娇时,见她满头珠翠,和从前已经大不同。

她一见自己就哭着说自己求了侯爷许久,因此这才来晚了。

是她没用,没法救陶家一家子。

陶氏言说不怪她,这次案子情况复杂,侯爷帮不上忙也是情有可原。

随后两人说了一会儿体己话,陶氏就下来了。

原本她还想着陶娇娇来送他们,应当会带些路上必须的东西。

哪知什么都没有。

陶氏心里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反观舒心,那驴车上准备的东西那么多。

两相对比,精明如陶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很快,时间就到了酉时末,该出发了。

从城内被押来一群人。

为首的年轻男子身上带着枷锁,步履艰难。

舒心朝他看去,顿时如遭雷击。

镇北王世子萧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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