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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完结版小说萧如月姚梓妍

凉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送亲队伍从东陵皇都出发,在路上整整走了一个月又八天,才抵达西夏王都。人间四月天芳菲尽,但是西夏的王都还有花满树,暮春时节,杨柳已依依。萧如月隔着窗子往外看,嗅见桃花香气,恍若隔世。久违了,这座我自小生长的城。最后见过这座城,还是在十年前她临盆前几天,没想到这一别,竟长达十年之久。这座城,却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西夏百姓对从东陵来的公主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更不用指望有东陵皇都送别公主时万人空巷的盛况。只有礼部的官员在宫门口迎接,而且姗姗来迟。更不凑巧的是,今天不只是她来了,更是一位从鞑靼来的郡主正式办喜宴入宫的日子。她还没入宫,事情就变得有趣起来了。身穿官袍的男子领着其他十几名官员,整整齐齐地跪了一排,隔着帘子看去,却是在向与送亲队伍同行的...

主角:萧如月姚梓妍   更新:2024-12-23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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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如月姚梓妍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为聘完结版小说萧如月姚梓妍》,由网络作家“凉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送亲队伍从东陵皇都出发,在路上整整走了一个月又八天,才抵达西夏王都。人间四月天芳菲尽,但是西夏的王都还有花满树,暮春时节,杨柳已依依。萧如月隔着窗子往外看,嗅见桃花香气,恍若隔世。久违了,这座我自小生长的城。最后见过这座城,还是在十年前她临盆前几天,没想到这一别,竟长达十年之久。这座城,却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西夏百姓对从东陵来的公主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更不用指望有东陵皇都送别公主时万人空巷的盛况。只有礼部的官员在宫门口迎接,而且姗姗来迟。更不凑巧的是,今天不只是她来了,更是一位从鞑靼来的郡主正式办喜宴入宫的日子。她还没入宫,事情就变得有趣起来了。身穿官袍的男子领着其他十几名官员,整整齐齐地跪了一排,隔着帘子看去,却是在向与送亲队伍同行的...

《江山为聘完结版小说萧如月姚梓妍》精彩片段

送亲队伍从东陵皇都出发,在路上整整走了一个月又八天,才抵达西夏王都。
人间四月天芳菲尽,但是西夏的王都还有花满树,暮春时节,杨柳已依依。
萧如月隔着窗子往外看,嗅见桃花香气,恍若隔世。
久违了,这座我自小生长的城。
最后见过这座城,还是在十年前她临盆前几天,没想到这一别,竟长达十年之久。这座城,却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西夏百姓对从东陵来的公主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更不用指望有东陵皇都送别公主时万人空巷的盛况。只有礼部的官员在宫门口迎接,而且姗姗来迟。
更不凑巧的是,今天不只是她来了,更是一位从鞑靼来的郡主正式办喜宴入宫的日子。她还没入宫,事情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身穿官袍的男子领着其他十几名官员,整整齐齐地跪了一排,隔着帘子看去,却是在向与送亲队伍同行的宇文骁行礼,那姿势那神态,都是十分恭敬的。
而后,才转向马车的方向来。
“礼部尚书萧景煜率礼部一众官员,拜见无忧公主。因今日宫中有事,臣下迎接来迟,请公主息怒。”
熟悉的名字让萧如月浑身一震,萧景煜,景煜。
白皙柔弱的素手挑开帘子,轻纱蒙面的女子从窗口探出头来,薄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留下一双秋水翦瞳示人。
水眸在看见那吏部尚书萧景煜的时候,瞳孔骤然一缩。
萧景煜是个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年轻男子,美如冠玉,生得十分秀气,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子书卷气,担任礼部尚书,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当年那个少年,那个比她小不了几岁却要唤她姑姑、还常常跟在她身后照顾她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这般翩翩美男子了。
但仅仅是片刻,萧如月又恢复如常,柔柔的嗓音说道:“贵国从主君到大将军、到礼部尚书,都这么年轻。这真是个年轻的国家。”
“无忧公主一路上舟车劳顿,想必是累了,请先随下官入宫休息吧。”萧景煜不懂她话里的意思,恭敬地请道。
“不忙。有一件事本宫必须先问清楚的。”萧如月说着话,已经放下帘子,坐了回去,温柔的嗓音透着慵懒,还有不能忽视的气势。
“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西夏主君向我皇兄请旨,是要迎娶我大陵的公主为皇后。但方才听你们言语中提到,今晚还有贵妃入宫,贵妃入宫尚有大操大办,本宫既然是要入主中宫的皇后,又岂能就这么草草入宫?传出去要被人笑话我大陵无人。”
“这......”萧景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搭腔。
沈良便跟着附和道:“公主说的有理。西夏国君求娶我大陵公主为中宫皇后,若没有婚宴大礼,成何体统?”
西夏的一众官员都沉默了,纷纷看着萧景煜。
马车里的萧如月徐徐说道:“萧大人要么禀告你们主君,以皇后之仪相迎;要么,就给本宫准备行馆下榻,否则,本宫今晚就在这马车里住下了。”
萧景煜闻言脸上满是讶异,“公主,这车上住不得人?您还是......”说着话,却是看向旁边一直没出声的宇文骁。
宇文骁语气淡淡地说道:“无忧公主,萧大人说的是。公主金枝玉叶,这马车哪里能住人?公主不妨先入宫休息,再从长再议。”
萧如月低低地笑出了声,笃定地说道:“君上欺无忧远离故土无依无靠,无忧无话可说。可无忧明白,我身为大陵公主,断没有无媒苟合草草入宫的理由。请君上安排好婚宴、昭告西夏国上下,再来接无忧入宫。”
宇文骁眉头微微敛了敛,对萧如月的话没有反驳。在场的西夏官员全都是表情惊讶,而沈良,脸色却是全都变了。
气氛一下子陷入僵硬之中。
萧如月心里却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个情况了。
这一路上,她对宇文骁一直在留心观察,临进西夏,她生怕宇文骁会折腾出点什么来,更吩咐送亲队伍的领队、原来羽林卫的右将军沈良盯紧他。
并非她多心,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西夏要与东陵联姻,但还是会有些人想从中作梗。而且,作为西夏国君的亲弟弟,一个能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人,宇文骁若是想从中作梗,倒也是合情合理。

而仔细一看,她手上的杯子差点没抓稳,茶水撒了一手,身边的侍女连忙拿出帕子出来给她擦。
“魏王妃这是怎么了?”萧如月一脸无辜,“是不是本宫说错了什么?”
宇文赫指派来邀凤宫照顾皇后的一等侍女银临,见此附在萧如月耳际提醒道,“魏王爷已经薨世的前任王妃与王妃是多年的好姐妹,那位王妃因为临盆难产而死,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也夭折了。这么多年魏王与这位王妃虽伉俪情深,但是再没有过孩子。”
“原来如此。”萧如月低低呢喃道,露出了然的神情,目光再度落在了姚梓妍身上。
原来是因为亲手杀了那个孩子,所以遭报应生不出来孩子了么?这算不算是报应?
萧如月看过去的时候,姚梓妍就觉得好像有一股寒光扫过来,头皮一阵发麻,更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可是再定睛一看,座上的皇后娘娘,却是一脸的无辜和纯真,和寻常的少女并没有什么差别。
难不成,又是错觉?
却听萧如月徐徐说道,“本宫在大陵时便听闻魏王妃针黹女红独步天下,去年大夏进贡大陵的那幅秋狩图,也是出自魏王妃之手,不知道本宫有没有荣幸能得王妃指点一二?”
姚梓妍连忙站起身行礼,“不敢不敢,皇后娘娘客气了,您只要吩咐一声,臣妾随叫随到,哪里敢担得起指点二字?折煞臣妾了。”
“王妃太谦虚了。那由明日起,王妃就担任本宫的女红先生,每日午后进宫如何?”
“臣妾遵旨。”姚梓妍欣然应允。
命妇们纷纷恭贺,一个个都十分羡慕她。
众人离开邀凤宫时,姚梓妍刚才在里面的矜持荡然无存,脸上尽是得意和骄傲。
同行的几位命妇都在恭喜她,她也很不客气,颇有上天了的自豪感。心中正自鸣得意。
我还当是什么厉害角色呢,原来东陵来的皇后娘娘也不过如此。
她却浑然不知,前路是个挖好的坑,挖坑的人就等着她往下跳。
谁欠下的债,谁去还。这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天快黑时,宇文赫身边的内侍总管方维庸过来邀凤宫,传话说:“君上要在邀凤宫用晚膳,请皇后娘娘做好准备。”
萧如月就吩咐银临去准备一切,宇文赫好像有先见之明,早早给她准备了个熟知一切的老人,若非如此,绿衣什么都不懂,教起来可就麻烦了。
因为君上要一起在邀凤宫用膳,所以今天的晚膳也十分丰富,萧如月看着摆上来的菜色,还讶异了一把,这似乎都是东陵宫廷的菜色。
难不成是给她准备的?
全部菜色上齐之后,宇文赫就来了,还不让下人通报,就自己进来了,把银临和绿衣都吓了一跳。
“君上!”
“都起来吧,”宇文赫却没有一点吓到人的觉悟,一脸理所当然,“不用在这里伺候了,都出去吧。”
银临愣了一下,好像是有点惊讶。
绿衣也往萧如月这里看了一眼,就见萧如月对她点了下头。
其他人都出去了,宇文赫便坐了下来,自如地执起筷子尝了一口清蒸鱼,见萧如月还站着,才奇道:“你怎么还站着呢?坐下吧,这里也没其他人。”
“谢君上。”萧如月福了福,这才坐下,“君上用膳为何要遣退下人?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臣妾说。”
宇文赫闻言耸了耸眉,“你这么直接问朕,就不稍加隐藏一点自己的见识么?万一被朕发觉你知道太多,岂不是限自己于危险之中?”
“君上不是跟我说了许多秘密么,我直接又何妨?”萧如月笑了笑,自如地动手吃起饭来,“话说,这晚膳十分丰盛,还特意做了大陵的菜色。是君上特意吩咐的吧,敏儿多谢君上费心了。”
“看来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给自己的皇后准备一顿可口的家乡菜,这不算什么。”宇文赫感慨道,“往后朕就唤你敏儿。你也不必在我面前端着,既然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妨彻底说开。”
“君上吩咐便是。”萧如月一脸乖巧和顺从。
宇文赫放下筷子擦了擦手,说道:“听说皇室女眷与命妇们觐见时,你钦点了魏王妃作为女红老师。在东陵时听你们的陛下提过,敏儿你也是刺绣高手,你此举何意?”
“君上对敏儿说,魏王野心勃勃,居心叵测,敏儿就想试试看从女子的角度,能不能帮上您的忙。”
“嗯,另辟蹊径,好主意。”宇文赫赞赏道,唇际噙着愉悦的笑意,“也曾有一个姐姐对我说过,兵不厌诈,也可兵行险招。在我流落街头几乎饿死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她救了我,给了我一碗饭、给了我片瓦遮头,她还告诉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我不到人生的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宇文赫的话,像是无意间在萧如月心湖投进了一块石头,泛起阵阵涟漪。这些话好像似曾相识。
“君上是皇家子嗣,怎么会流落街头?”萧如月假意不知。
但她确实知道的也不多,仅仅知道,当年他们并不受宠,对于皇家秘辛,却是知之甚少。
“这些事情此时不提也罢。”宇文赫显然不想提起,“等时机到了,再讲与你听。”
他不愿提,萧如月自然也不会追问。
就听他又说回了正事,说道:“既然你选了魏王妃当女红老师,那就索性给她一面金牌,令她可自由出入宫闱。”
“敏儿遵命。”萧如月嘴角忍不住上扬。
宇文赫真是给她出了一个绝好的主意。要不是他的提醒,她还没想到这个层次呢。
“还有太皇太后那边,她更属意于与鞑靼结交,也会多护着贵妃,你自己多注意些。”
萧如月撑起下巴,煞有介事地看着宇文赫,“君上也应该喜欢那位结合了热情奔放与温柔婉约于一身的叶贵妃才是。”
“皇后不觉得,叶贵妃在你面前,就逊色了三成么?”宇文赫同样煞有介事。
萧如月忍俊不禁,笑出了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她分明应该对宇文赫有所防备的,可是在他面前,她就忍不住放松下来,仿佛是故交。
她却不知道,宇文赫也有同样的疑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看见她,他就忍不住想靠近,她给他的感觉很亲切,却无法言状。
或许,从前曾在哪里遇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今晚我就留在邀凤宫了。”宇文赫突然说道。
萧如月刚吃进去一块鱼肉,光荣地噎住了。她诧异地宇文赫。
“帝后新婚,如胶似漆,不是正合常理么?”宇文赫说的理所当然。
萧如月竟无言以对。
这天晚上,邀凤宫里又是一夜春色旖旎。
后半夜宇文赫照例让下人准备了热水,抱她去沐浴换了衣裳,才拥着她入睡。
萧如月真的有点看不懂他这个人,看不穿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也看不明白他此举何意。若依他所言,太皇太后一直想让宇文骁继位、也更看好叶海棠,他这么夜宿邀凤宫,岂不是公然与太皇太后作对?
不过,萧如月来不及深思细想,便抵不住阵阵倦意袭来睡了过去。宇文赫的怀抱她丝毫不觉得排斥,反而觉得很安全。
睡熟之后,萧如月迷迷糊糊地做起梦来,大雨滂沱电闪雷鸣的夜,青面獠牙的姚梓妍死死掐住她孩子的脖颈,宇文成练在边上笑得面目狰狞......

司徒倩的脸色终于比锅底还难看,咬牙切齿地瞪着萧如月,“你这个小贱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婚书明明就在我的......”
“你是说,婚书就在你的手上么?那就拿出来瞧瞧。”
司徒倩在身上翻了翻,终于找到一张纸,脸却白了,“你,司徒敏你这个小贱人你竟然敢骗我!你明明说要把婚书给我的,你说话不算话,还敢拿假的来冒充......”
话还没说完,岐山王侧妃就跳起来紧紧捂住她的嘴,“你快别胡说八道了。还嫌不够乱么?”
萧如月她从袖中取出一纸婚书,面上的笑容依旧,眼底的寒意却更深了,举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你们可都瞧好了,这是当年先帝爷亲笔为我与叶修所写的婚书,上面还有叶相与岐山王的签字画押。”
司徒倩气急想甩开白氏的手,却看见满堂宾客都皱着眉头,这才反应过来。
“白姨娘出来的正好,本郡主刚好有话要问你,十年前我母亲病重时,你在何处,在做什么?”
白氏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十年前,我在......我,十年前那么久的事情我怎么能想得起来?敏儿,你快别闹了,今日是你姐姐出嫁的大日子,误了及时就不好了。”
“我也不想误了别人出嫁的吉时。可有些事情还是要先说清楚的。黑是黑,白是白,做人做事不能黑白颠倒,更不能存着坏心来害人。你们要办喜事,可也要让我先把我母亲的死弄个明白,再办不迟。”
有位宗宗室皇亲说道:“大喜的日子说丧事多不吉利。敏儿你别胡闹。”
“敏儿没有胡闹,但是我母亲死的着实蹊跷,在场诸位叔伯和各位达人,都是朝廷要员,自然能明辨是非,敏儿想请各位做主,替敏儿和亡母讨一个公道。”
萧如月目光坚定,气度从容,毫无怯懦的模样,让人无法怀疑她说的话的真实性。
岐山王突然耸了起来,吩咐下人道:“来人,快将五小姐带下去,五小姐前几天受了惊吓,脑子有点不正常了。”
绿衣毫不犹豫就挡在了萧如月的面前,“你们谁也不许动我家郡主!”
“傻丫头,本郡主好的很。诸位大人因为觉得我像脑子不清楚的人么?我倒想瞧瞧他们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萧如月把绿衣拉到边上,面上毫无惧色,见状,家丁丫头们谁都不敢动手了。
司徒倩气急败坏:“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个贱人绑起来送回后院去!”
岐山王也跟着沉声命令道:“把五小姐绑了,送回后院去!”
下人们架不住岐山王的命令,把萧如月给包围了,绿衣张开双臂挡在萧如月身前,誓死护主:“你们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谁都不许动我家郡主,郡主没疯!”
“跟她废话什么,抓起来!你们不来,我亲自动手!”司徒倩叫嚣着,就要动手。
萧如月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表面上不动声色,手上却用了十足的力道,司徒敏平常粗活累活做多了,力气自然比司徒倩要多许多。
她“敏儿侥幸找到了当年为我母亲收敛的王婆婆,还请各位大人一同见证。”萧如月面不改色地甩开司徒倩的手,吩咐传人证上来。
一个老妈子模样的人被带了上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诸位王爷大人,民妇十年前是在岐山王府当差,那次王妃薨世之后,民妇替王妃收敛......十年前,王妃她的确不是病死的。是,是被人掐掐死的......”满堂的皇亲国戚达官显贵,有够她怕的。
“你胡说什么?!”
“是,不信的话,我敢开棺验尸。”
“你撅你母亲的坟,你就不怕遭雷劈么?”司徒杰吹胡子瞪眼,看样子都要杀人了,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心里有鬼。
“我没做亏心事,就算有雷也不会劈我。父王在怕什么?”萧如月一脸无辜。
在场的宾客个个都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城府极深,看岐山王司徒杰这样,大家心里都有个谱了。
岐山王脸色都快成猪肝色了。

萧如月微微一笑,“本宫不觉得委屈。”
“娘娘就别为难奴婢了,君上的吩咐......”谢司仪说着话,瞧萧如月神色不善,忙改了口,“请无忧公主随我等入宫稍事休息。”
萧如月这才“嗯”了一句,吩咐沈良和绿衣等人准备,一行人浩浩荡荡入了皇宫。
宇文赫早就命人把储秀宫收拾出来,让萧如月暂时休息。
皇宫内苑比起马车,自然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房间的高床软枕也分外舒服,萧如月卸下繁复装束,好好洗了个澡,吩咐沈良守着门口不让任何人打扰,便休息去了。
宫里上下正在忙碌着,唯独贵妃的琉璃阁里最是清闲。
叶海棠正端坐在贵妃椅中,手中拿着的,是东陵最有名的冰裂纹瓷茶盏,釉色剔透,裂纹的纹路浑然天成,美不胜收。
“亚娜,那个无忧公主进宫了吧?”叶海棠缓缓问刚刚回来的贴身侍女道。
“是的,已经在储秀宫歇下了。宫里正在张罗晚上婚宴之事。未时要在太庙祭祖,这会儿宫里上下都忙得团团转。”亚娜恭敬回道。
叶海棠沉吟了片刻,“居然是储秀宫。东陵的无忧公主,君上还真给那个女人面子。”如果君上安排的是皇后的寝宫邀凤宫,她又会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吧,就像昨天晚上一样。
在众人面前,她以东陵公主的身份列席婚宴,丝毫不肯妥协。这个东陵公主定会是个强劲的对手。
“亚娜,你带几个人去看看,宫里有没有哪里需要帮忙的。宫里上下都忙着,只有咱们琉璃阁闲着,不合适。”
亚娜马上就领命下去了。
琉璃阁里,这美丽不可方物的贵妃叶海棠却在侍女亚娜离开之后,将手中的茶盏捏了个粉碎。
“司徒敏,我不管你是什么东陵公主还是西夏皇后,你不挡我的路则罢,你若是挡了我的报仇路,我就把你一并铲除!反正,皇室里就没一个好东西!你们东陵也没什么好人。”
“死了,活该。”
未时许,太庙前满朝文武聚集。
萧如月同宇文赫并肩而立。
萧如月一袭大红嫁衣如火,嫁衣上以金丝线绣着百鸟朝凤,头戴凤冠,胭脂水粉装点了面容,美得宛若九天仙子下凡;宇文赫换下明黄色龙袍,身穿喜服,喜服上也绣着五爪金龙,但主色全是朱红,显得十分喜庆,又不失庄严与天子气派。
司礼太监略显尖细的嗓音朗声宣读完封后圣旨,宇文赫便亲手将皇后金册交给了萧如月,而后,双双焚香祭天、再祭祖,由吏部尚书萧景煜念祭天祝祷词篇。祝祷词无非是祈祷上天,盼帝后和谐鸾凤和鸣,以祈求大夏国往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礼毕。
百官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宇文赫从善如流地执起萧如月的手,朗声道:“平身。”
底下又是山呼万岁。
从前都是抬头仰望高高在上的帝后,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站在这个地方。上一次祭祖,还是同宇文成练大婚时,例行来太庙拜祭,一晃眼,这么多年了。
此时,宇文成练也跪在下面,却早已不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人了。
还有不远处恭敬捧着圣旨的萧景煜。她记忆里的小景煜,是个爱笑的孩子,十年未见,全然陌生。
已然隔世,物是人非。
“梓潼可是忆起了旧事?”宇文赫在耳边的低语,拉回萧如月的心绪。
她猝不及防便对上了宇文赫的视线,他的墨瞳仿佛会发光,看着她的时候,又像要把人吸进去。
萧如月一愣,便移开了视线,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谁人无旧事,谁人无往昔?”

宇文成练,姚梓妍,这十年没我萧如月在的日子,你们享受着锦衣玉食,可曾有一刻有过忏悔和愧疚?!你们现在过的极好呀,踩着别人的鲜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们就不怕夜夜做噩梦么?!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倘若别人负我,我必定要百倍千倍奉还!我萧如月再不是前世那个软弱可欺任人宰割的小女子了!你们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要让你们一样一样地偿还!
不叫魏王府满门灭绝,我萧如月不再姓萧!
萧如月垂下眸子,压下眼中的杀意腾腾。她示意沈良靠近,在他耳边吩咐了句:“沈将军,本宫这里有些事情需要你替我去查证......”
沈良有些诧异,但并没有提出异议,很快就领命离开了。
席上众人的关注焦点都在那位新贵妃——鞑靼公主的身上。鞑靼公主有个很汉化的名字,叶海棠,模样也生得极好,不似一般鞑靼女子的粗犷,反而有似江南女子,多了一份婉约,又少了江南女子的娇羞多了一份大方。
鞑靼国会在这个时候抢着送一个公主过来,肯定是打着离间东陵拉拢西夏的主意,这个鞑靼公主也不可能什么省油的灯。
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西夏和鞑靼合作,鞑靼都是一帮什么人,大家心知肚明,西夏与他们结盟,无异于自寻死路。
就在萧如月打量着叶海棠之时,叶海棠也同样在打量着萧如月。
这个从东陵来的公主,模样倒是生得可人娇柔,可是,从她方才的言谈举止来看,她一定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而且,谁都知道这场联姻关乎三国的关系。她若是没有几分本事,东陵的皇帝怎么敢把人派过来?
这么想着,叶海棠向萧如月举起了酒杯,“无忧公主,我敬你一杯,往后就是自家姐妹了,要相互照应才是。”
“岂敢,这杯酒该是我敬贵妃娘娘才是。”萧如月说着站起身,浅笑安然,目光对上没出声的宇文赫。
姓宇文的正用好以暇整好戏的眼神看萧如月,好像想看她的笑话。
他果然不怀好意。
“贵妃娘娘是主我是客,岂有让主人敬我的道理?何况今日是贵妃娘娘的大喜。无忧代我东陵陛下恭贺西夏君上与贵妃新婚大喜。”
萧如月一句话就不着痕迹拉远了和叶海棠的距离,还强调了主客有别,一点便宜都不让人占了去。
叶海棠眼里的笑容收了收,但很快就恢复如初,“多谢无忧公主。”
萧如月笑笑,就坐了回去。太皇太后看了看叶海棠,又看了萧如月,什么都没说,但是那见过大风浪大场面的眼睛,却是闪过一抹深不可测。
这西夏的满朝文武,对萧如月来说,旁的人或许多为生面孔,但是,这太皇太后她却是印象深刻的。
先帝在时,这太后就是位深藏不露的主儿。她第一次进宫叩见这位当年还是皇太后的掌权者时情景,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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