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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酒全文

蓝仙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被软禁在凤栾宫里十天了。宫里流言蜚语满天飞,都在传我已经失宠了。我不在意,每天还是照常抚琴。夜里下了场细雪,我正站在院子里赏雪景,萧钰突然来了。他轻轻拂去我肩上的雪花,将我揽进他宽阔的胸怀里,揉了揉我的发丝。我还以为他已经原谅我了。萧钰看起来消瘦了很多,眼睛微红,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我用手轻轻描摹他英俊的面容轮廓,踮起脚尖,在他冰冷的唇畔献上虔诚一吻。我在用我的方式跟他道歉。可是,他说:“南诏国太子上书,愿以一座嘉峪关来交换‘红酥手’,你说朕应该怎么办?”嘉峪关是一座要塞,自古兵家必争之地。用一个女人,不费一兵一卒换得一座城池。这买卖太划算不过了。“我是陛下豢养的宠物,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荣幸。”雪下大了起来,纷纷扬扬...

主角:小怜花魁   更新:2024-12-22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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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怜花魁的其他类型小说《卿酒全文》,由网络作家“蓝仙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软禁在凤栾宫里十天了。宫里流言蜚语满天飞,都在传我已经失宠了。我不在意,每天还是照常抚琴。夜里下了场细雪,我正站在院子里赏雪景,萧钰突然来了。他轻轻拂去我肩上的雪花,将我揽进他宽阔的胸怀里,揉了揉我的发丝。我还以为他已经原谅我了。萧钰看起来消瘦了很多,眼睛微红,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我用手轻轻描摹他英俊的面容轮廓,踮起脚尖,在他冰冷的唇畔献上虔诚一吻。我在用我的方式跟他道歉。可是,他说:“南诏国太子上书,愿以一座嘉峪关来交换‘红酥手’,你说朕应该怎么办?”嘉峪关是一座要塞,自古兵家必争之地。用一个女人,不费一兵一卒换得一座城池。这买卖太划算不过了。“我是陛下豢养的宠物,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荣幸。”雪下大了起来,纷纷扬扬...

《卿酒全文》精彩片段

我被软禁在凤栾宫里十天了。

宫里流言蜚语满天飞,都在传我已经失宠了。

我不在意,每天还是照常抚琴。

夜里下了场细雪,我正站在院子里赏雪景,萧钰突然来了。

他轻轻拂去我肩上的雪花,将我揽进他宽阔的胸怀里,揉了揉我的发丝。

我还以为他已经原谅我了。

萧钰看起来消瘦了很多,眼睛微红,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用手轻轻描摹他英俊的面容轮廓,踮起脚尖,在他冰冷的唇畔献上虔诚一吻。

我在用我的方式跟他道歉。

可是,他说:“南诏国太子上书,愿以一座嘉峪关来交换‘红酥手’,你说朕应该怎么办?”

嘉峪关是一座要塞,自古兵家必争之地。

用一个女人,不费一兵一卒换得一座城池。

这买卖太划算不过了。

“我是陛下豢养的宠物,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雪下大了起来,纷纷扬扬。

他突然紧紧攥住我的手:“阿酒,若天下和你,朕都想要又该怎么办?”

他大笑了起来,笑得癫狂。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往后退了一步。

萧钰吩咐太监,将我押解跪在了雪地里,透骨的凉意顺着膝盖蹿入我的四肢百骸,在我心尖上蔓延。


第二日,我被晋升为贵人,封号为卿。

萧钰赐我入主离他寝宫最近的凤栾殿。

喜公公说,贵人本不能住宫殿的主位,这样的荣宠还是后宫里独一份。

后宫所有女人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我食肉寝皮。

这些大家闺秀们在房事上太过保守,不如我放的开。

她们背地里骂我水性杨花,放荡下贱。

可我圣眷正浓,她们看不惯我的狐媚做派,却也干不掉我。

好几次路上迎面碰到了沈贵人的仪仗,她都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最后在宫女的提醒下,不情愿的避让开。

皇上日日驾临凤栾宫宠信我。

源源不断的赏赐像流水一样送到凤栾殿。

入宫短短三个月,我又被晋封为贵妃,可谓一步登天,风头无两。

群臣进谏,骂我蛇蝎心肠,红颜祸水。

我只勾着年轻帝王的脖子,当着群臣的面,在他唇畔印下鲜红一吻。

“红颜祸水是我的本事,不服你也祸一个?”

那群老臣子们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口一个呜呼哀哉。

萧钰不顾忌群臣诧异的目光,捉住我的右手,轻吻着上面一块艳红色的,状若一片莲花般的胎记。

“这便是一曲《碧清波》名动京都的‘红酥手’吗,白里透红,温润如玉,果真名不虚传。”

萧钰曾说,他最喜欢的,便是我这双柔荑,温香软玉在侧,夫复何求?

我被他哄得开心了,便笑着弹琴给他听。

我弹琴的时候,能引得无数的鸟儿驻足在宫墙上,侧耳聆听,任凭宫女怎么驱赶都不会飞走。

我能以琴声引百鸟朝凤,拥有一双“红酥手”的名号响彻京都,被民间传为一段佳话。

我爱琴成痴。

教我弹琴的先生说,我的琴技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

若想还有进步,那便只能是千帆过尽,洗尽铅华了。

我曾以为,我这一生应该像个金丝雀,老老实实呆在笼子里,等待主人宠信我。

可是,金丝雀也有被厌弃的一天,红颜未老恩先断,莫怨东风当自嗟。


我面无表情地跳下水,去捞小怜的遗体。

水并不深,只到我的腰部,只是冷得刺骨。

我仔细检查小怜的身体有没有留下伤口,果不其然,我摸到了一根从她发顶直直插入脑内的金簪,这个金簪的样式我见过的,是皇后身边的嬷嬷惯用的。

我抬起头来看向皇后,她亦看向我,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来。

仿佛在对我说,“手下败将。”

我把金簪攥在手心,几乎落下泪来。

这个胆小的姑娘永远停在了如花般的年纪。

我只有一只手,把小怜拖上岸的时候,衣服头发都湿透了,身上冷得直打颤,模样何其狼狈。

萧钰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解开自己的披风盖到我身上。

“不过是个宫女,死了便死了罢。

朕再安排几个宫女伺候你就是了。

阿酒,你不如搬回凤栾宫,那儿已经空了好久。”

萧钰真诚地看着我,眼底的温柔几乎要融化成水。

“阿酒,给朕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好不好?”

若不是我曾见过他绝情的一面,就差点沦陷在他的温柔陷阱里。

我猛然抬起头,目光凌厉地看向他:“弥补?

皇上若是真的想弥补我,就许我皇后之位!”

“阿酒,你又在发什么疯?”

萧钰暴怒,一如三年前,他命人砍掉我的手后,问我怎么才能弥补我?

当时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我也是重复的这句话,“许我皇后之位!”

字字泣血。

萧钰的手紧紧扣住我的肩膀,从背后抱住我,捏得指尖发白。

他温声软语,像在忏悔:“阿酒,别任性了。”

我冷笑着挣脱他的桎梏,奔向不远处御花园护城河的桥面,望向桥下湍急的河水。

这条河通向宫外,每年只有春分和秋收会各开启一次。

我将断掉的手,又一次明晃晃地展现在他面前,“萧钰,你永远也弥补不了。”

他永远也不明白,他砍断的不仅仅是我的一只手,更是我的骄傲和尊严。

人没了手,可以活,可是没了尊严,活不了。

“阿酒,过来。”

萧钰好似明白了我的意图,眼神突然慌乱了起来,试图阻止我:“阿酒,不许跳!”

我不再有任何眷恋与期盼,踮起脚尖,纵身一跃。

“朕不许你跳!”

萧钰跌跌撞撞奔向我,双目猩红,目眦欲裂:“不——”冰冷的河水没过我脖颈,令我窒息,脑袋昏昏沉沉,那些陈年旧事,也纷至沓来。


南诏国遣来使者来我大楚交流觐见,说是听闻了“红酥手”的名号,想要一饱耳福。

萧钰让我给番邦使者弹琴。

我冬日里素来犯懒,搂着萧钰的脖子娇嗔道:“不过是一群番邦蛮夷,他们能听得懂阳春白雪吗?

这琴,臣妾真的非弹不可吗?”

萧钰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翼:“好阿酒,就让这群蛮夷见识见识,有何不可?”

我虽然不想弹,但是不能拂了萧钰的意,“容臣妾换了羽衣,去去便来。”

欢迎番邦使者的宴会盛大无比,后宫各色美人,文武大臣都到齐了。

我穿着金丝镶边缀满珠翠的羽衣,坐在莲花台中抚琴,芊芊素手漾起一阶低音,琴声犹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不久,空中飞来一群鸟儿,伴随着琴声腾空飞跃,仿佛在翩翩起舞,众人惊叹不已,余音绕梁不歇。

一曲终了,我起身盈盈叩拜。

南诏国景明太子带头抚掌叫好:“‘红酥手’果真是名不虚传!”

众人纷纷附和,溢美之词溢于言表。

酒过三巡,我稍有些微醺醉意,离开宴席前去殿后更衣。

刚推开门,却被人从背后突然抱住……身体绵软无力,残存的理智告诉我,我被人算计,下了迷药。

回想起我起身离开之时,皇后娘娘对我讳莫如深的颔首微笑,我感觉身体如坠冰窟……
我进宫那年,不过将将十七岁。

我坐着一顶青灰色小轿,被一群太监从承乾门的侧门抬进了宫。

喜公公告诉我,承乾门只能是帝后大婚才能从正门通过,像我这样的青楼出身,能从侧门进宫已是莫大的福气。

我心里是不服气的,嘴上却说:“多谢喜公公提点,往后还望您能多多关照一二。”

说着,我褪下腕上的一只翡翠镯塞给喜公公,他顿时眉开眼笑。

“咱家瞧你是个机灵的,以后可指不定谁关照谁呢。”

我看着偌大的承乾门暗暗发誓,总有一日,我——卿酒,我要从承乾门的正门,堂堂正正的进来。

喜公公给我安排了住处,我还未正式侍寝,也没有封号。

只能和那些官女子们住在一处偏苑里。

可即便是最末等的官女子,也需要给皇后娘娘晨昏定省的请安。

于是,第二天一早,一众妃嫔齐刷刷进了皇后所在的椒房殿。

我早就听闻皇宫里面阶级森严,我被安排坐在最末等的位置上,却还是逃不过一众妃嫔责难。

皇后端坐在凤座上问我:“你就是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的花魁娘子?”

我上前行礼,不卑不亢:“回皇后娘娘,民女正是。”

“民女?”

一旁的沈贵人嗤笑一声,“进了宫就应当有宫里的规矩,你没有封号与官女子无异,也应当自称一声奴婢!

且不说,就凭你出身青楼,也不该是自称‘民女’罢?”

一众妃嫔皆掩面轻笑起来,她们皆是京都贵女,身份显赫。

就连最末等的官女子,也是瞧不上我这样的青楼女子的。

“我所在的嫣红阁乃是京都最大的青楼,其中有佳丽七百一十八人,以姿色才情划分三六九等,最末等的是娼,服侍一些贩夫走卒;“稍有姿色的才是妓,以歌舞为乐,声色娱人;“二等叫清倌儿,卖艺不卖身,服侍一些达官贵族;只有一等的才叫花魁,魁为首,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我花了整整十年才到了花魁的位置,我并不觉得身为花魁是什么羞耻之事。

“反倒是姐姐你,你这样的姿色在嫣红阁中恐怕只能做妓了。”

“你!”

沈贵人横眉竖眼,“好你个贱人!

你竟然敢羞辱我!

你知道我爹爹是谁吗?”

沈贵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手高高抬起作势要落下。

我明明可以轻松避开,眼角余光中看到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我站着纹丝不动,任由她的巴掌落在我的脸颊上。

嘶,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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