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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珩沐青婼写的小说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

文心若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个娇小柔软的身子,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撞进了楚云珩的怀里。他只觉得,那股淡淡的紫苏香气,再次充入鼻端。尽管这小太监其貌不扬,却偏偏生了一双灵动勾人的眼眸,光华流转间,似那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竟让他有一刹那的恍惚。而她那因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小嘴,似是嗔怒,却吐气如兰。他的身体,也随之微微一僵,双手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腰肢。“可恶!你快放开我!你……”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抬起双手,想要将他的身子推开。楚云珩,眉心微微一皱,掐着她纤腰的大手,更加用力了几分:“就凭你这等低劣的货色,也想勾引本王?”这一刻,沐青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楚云珩的呼吸,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

主角:楚云珩沐青婼   更新:2024-12-22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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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珩沐青婼的其他类型小说《楚云珩沐青婼写的小说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由网络作家“文心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娇小柔软的身子,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撞进了楚云珩的怀里。他只觉得,那股淡淡的紫苏香气,再次充入鼻端。尽管这小太监其貌不扬,却偏偏生了一双灵动勾人的眼眸,光华流转间,似那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竟让他有一刹那的恍惚。而她那因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小嘴,似是嗔怒,却吐气如兰。他的身体,也随之微微一僵,双手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腰肢。“可恶!你快放开我!你……”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抬起双手,想要将他的身子推开。楚云珩,眉心微微一皱,掐着她纤腰的大手,更加用力了几分:“就凭你这等低劣的货色,也想勾引本王?”这一刻,沐青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楚云珩的呼吸,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

《楚云珩沐青婼写的小说第一美人,一夜之间沦为笑柄》精彩片段


一个娇小柔软的身子,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撞进了楚云珩的怀里。

他只觉得,那股淡淡的紫苏香气,再次充入鼻端。

尽管这小太监其貌不扬,却偏偏生了一双灵动勾人的眼眸,光华流转间,似那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竟让他有一刹那的恍惚。

而她那因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小嘴,似是嗔怒,却吐气如兰。

他的身体,也随之微微一僵,双手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腰肢。

“可恶!你快放开我!你……”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抬起双手,想要将他的身子推开。

楚云珩,眉心微微一皱,掐着她纤腰的大手,更加用力了几分:

“就凭你这等低劣的货色,也想勾引本王?”

这一刻,沐青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楚云珩的呼吸,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心跳愈发加快。

她试图挣扎着摆脱他的束缚,但他似乎是故意要让她难堪,并未将她松开。

她不禁咬牙切齿:

“你快放开我!”

“……”

楚云珩一张俊脸,瞬间阴了下来。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大手缓缓上移,忽然有一股想要扭断她脖子的冲动!

沐青婼眼尖,看到他眸中的那缕杀机,拼命地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

就在这时,殿门被人一脚踢开,闯进一赤一橙、两名俊美儒雅的锦衣男子。

叶长风和萧白羽,原本陪着辰王来浴兰池沐浴,不过,刚一进殿门便被辰王赶了出来。

百无聊赖的二人,便在不远处的郊兰亭下棋。

只不过,这两人可并非善类,内功不俗。

这会,他们忽然听到浴兰池中细微的打斗声,相视一眼,情知不妙!

他们生怕辰王有什么闪失,急忙飞身跃出亭子,如离弦之箭般,冲进了浴兰池!

只不过,映入眼帘的一幕,险些震碎了二人的下巴!

“辰王,这……”

叶萧二人对视一眼,不由得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目光再次在楚云珩和沐青婼身上来回游移,脸上的神情,满是震惊与错愕。

沐青婼趁着楚云珩稍有松懈之机,双手直戳他的双目。

楚云珩反应极为迅速,飞快松开钳制她纤腰的大手,转而去抓她的手腕。

陡然失去楚云珩的控制,沐青婼得了自由,双腿此刻也迅速撤离。

她也不恋战,转头就跑。

楚云珩哪里会轻易放她走,他迅速地伸出双手,想要再度抓住她的双肩。

沐青婼身体向后仰,来了个退步下潜,避开了他凌厉的一击。

只不过,她忘记了这是在水中,脚下踩中一颗鹅卵石,忽地一滑,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

楚云珩大手拂向她的身前,似乎想要揪住她的衣襟。

她心中一惊,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的身体。

事实上,她确实也抓住了一样东西,便是辰王身上那块赖以遮体的浴巾。

“啊!”沐青婼一声尖叫!

她的双眼,不受控制地匆匆打量一下,随即又慌乱地移开。

此刻,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只觉得一双眼睛,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就连耳根都跟着滚烫,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该死的!”楚云珩恶狠狠地瞪着始作俑者,那目光仿佛能将她生吞活剥!

在遮羞布被扯落的瞬间,他先是一愣,随后脸色变得铁青。

他下意识地将身子沉入水中,遮挡住要害。

此刻,浴兰池畔,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叶长风和萧白羽,张大嘴巴,早已傻在了那里,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不过,就在这时,沐青婼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身子如离弦之箭般,平着射向窗外,逃之夭夭。

她的动作快如疾风,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水面因着她飞起的惯性,还在微微荡漾。

一圈圈的涟漪,向四周扩散开来,徐徐地向楚云珩的方向,飘过来一条刺眼的浴巾。

沐青婼考虑的倒也周到,离去前,还将这块遮羞布给他留下。

楚云珩一拳砸在水面上,目光紧紧盯着沐青婼消失的方向,眼神中燃烧起一团火焰。

想不到,这个小东西,竟然能在他的手上逃脱,还让他陷入如此尴尬难堪的境地。

看来,还真有点本事!

叶长风和萧白羽齐刷刷站在殿门边,有些发傻,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楚云珩愤怒地催动内力,再度扬起两道水箭,射向石化的二人:

“蠢货!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追!”楚云珩一声厉喝!

萧白羽急忙撤出腰间长剑,纵身跃到窗边。

他刚想破窗而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头请示主子:

“殿下,看那小厮身手不错,若是他极力反抗……”

“杀!”

楚云珩面色冷峻,眼中寒意凛冽,毫不犹豫地吐出这个冰冷的字眼。

萧白羽身子莫名一哆嗦,想不到主子对刚刚宠过的人,一点都不手软,还真是够绝情。

他不敢再耽搁,急忙领命而去。

楚云珩转过头,瞥见原地未动的叶长风,眼神一凛:

“你怎么不去?”

叶长风的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神忍不住地,往水中偷瞄,说起话来也磕磕巴巴:

“殿下,方才那厮,平庸之辈,又岂能入您的法眼!他能做到的,长风也可以做到!”

“……”

空气中陡然冷凝片刻,一股浓烈的杀气弥漫开来。

“想死?”

楚云珩忽地一声轻笑,薄唇淡淡吐出二字,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他那狭长的眉眼,似笑非笑,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仿若暗夜中盛开的罂粟,邪魅至极。

可看到叶长风的眼里,却只觉得脖后生风,双腿发颤。

他一个箭步,倒退到门边,呲牙一笑:

“莫动气!开个玩笑!”


直到戌时,这场热闹的皇家盛宴,方才结束。

因着清风别苑距离锦云殿,只有两里之遥,并不算远,沐时安便携夫人及女儿们步行回去。

月色如水,洒在行宫的小径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银霜。

沐氏夫妻在前面相携而行,一边欣赏着行宫夜晚的春色,一边低声地聊着今日的盛宴种种情形,几名随从两边侍候。

沐氏姐妹,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谁也没有说话。

姐妹二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沉默。

对于这个姐姐的冷漠,沐青婼向来也习惯了。从小到大,沐青妧虽不欺负她,但也甚少同她讲话,两人就像是同住在一个廊檐下,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不知道这个姐姐的脑子里,整日在想些什么。

只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沐青婼深谙此道。这些年,她们倒也井水不犯河水。

许久,沐青妧放缓脚步,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你今日,也算出尽风头。这剑舞,何时学得?”

沐青婼微微一愣,眸间划过一抹诧异,转瞬即逝:

“平日里闲着无聊,便找来了一本舞曲谱,觉得很有意思,练着玩玩。”

沐青妧淡淡地“哦”了一声,算作回应。

剑舞,名中虽有剑,但此剑没有攻防的技巧,仅用作舞技的表达,来展现独特的韵律与美感,并不需要有武术根基,所以,她也并未有所怀疑。

不过,她此刻抬起头,侧目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妹妹,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审视这个妹妹。

但见月光之下,沐青婼一张俏脸泛着淡淡的红晕,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与她的清冷端庄不同,妹妹的美是明艳照人,光芒四射,天生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你跳得很好!”

沐青妧打量她片刻,冷声敷衍一句,便别过脸去,不再说话,继续低头前行。

沐青婼倒觉得这个姐姐,今晚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她此刻的心思,也不在沐青妧的身上。

自那盛宴结束,便有一股无名之火,如藤蔓般在她的心底缠绕。

事情,还是要从宴席结束时说起。

方才,她跟在沐氏夫妻和姐姐的身后,想要离席。

途经那四皇子楚云璃身边之时,两人身形交错的瞬间,他竟突地探出大手,在她的腰间,拧了一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的身子猛地一僵,差点惊呼出声。

而那始作俑者,此刻神色如常,唇角微微勾起,眸子中燃烧着一股子炽热的光芒,似要将她融化一般。

就算沐青婼未经人事,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若非此刻乃是众目睽睽之下,她真不敢想象,这个肆意妄为的家伙,不定会做出什么样更过分的事情。

她紧紧咬着下唇,死死捏紧拳头,拼命忍住想要一掌击毙他的冲动。

眼下场合,容不得她发作。不过,她沐青婼有仇必报!

看来,待回荆都之后,该让蓝砚去他的瑞王府上放一把火,烧了他的王八窝!

她强忍着不快,转身想要尽快远离这个危险的家伙。

可是,转脸之际,却又瞥见那个三皇子楚云珩,被几个男人如众星捧月般拥着,在眼前飘过……

但见他今日衣冠楚楚,一袭华服更显尊贵不凡,人模狗样的,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让她更为郁闷的是,在与她擦身而过时,楚云珩竟是好死不死的冲她勾唇一笑,眸中带着一丝戏谑。

随即,头也不回,潇洒远去。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暗自骂道:这个狗东西,莫非,他认出她不成?


近两年,皇后娘娘安锦婳,曾邀请荆都城内名门淑女,接连举办了几次揽芳盛会,让这些名门淑女、大家闺秀们各展才艺。

每一次盛会,处处皆是繁花盛景,美女如云。

不过,更有一些如同夜空中耀眼的星辰,在众多光芒中脱颖而出,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兵部侍郎云雁归之女,云梦月,以琴技独步天下。

御史大夫花子休之女,花纤影,写得一手梅花篆字。

中书令柳天达之女,柳如嫣,高超棋技震惊四座。

当朝太师江临越之女,江雪舞,凌波独舞艳压群芳。

她们四人,是盛开在宫廷盛宴中最为娇艳的花朵。

无论是美貌,还是才艺,每一次出席,只要有她们出现的地方,便会为整个盛会增添颜色。

她们,也被众人公认为:天楚四大美人。

果然,今日盛会上,她们四人的出现,立即引发了一片轰动。

整座大殿,男男女女的目光,瞬间被她们的身影所吸引。

无数道目光,纷纷盯着几位美人窃窃私语,赞美和品评之声,如潮水般在大殿中蔓延开来。

大皇子楚云瑾与二皇子楚云珏,兄弟二人感情素来甚好,此刻,他们并肩而坐,时不时对饮几杯,相谈甚欢。

忽然,他们听见一阵骚动,纷纷侧止观瞧,这才知道,原来是天楚四大美人前来参宴。

二皇子楚云珏,抬头看了一眼世人口中的四大美人,唇边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就这几个庸脂俗粉,也配称天楚美人?”

他一双星眸之中,闪过一丝不屑,微微摇了摇头。

大皇子楚云瑾的目光在四大美人身上,停留片刻,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转头对着二皇子微微一笑:

“二皇弟眼光素来甚高,不过,当着众人之面,还是要小心说话,莫要伤了这些小姐们的心,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楚云珏轻哼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双臂抱胸:

“皇兄,臣弟可没说错,你瞧她们几人,举止之间尽显做作,那眼神乱瞟,哪有半点美人该有的仪态,无非是想凭借美色上位,一步登天而已!”

楚云瑾剑眉微蹙,压低声音:

“阿珏,休得胡言。你还不明白,今日这春宴究竟是何意么!切不可失了分寸!再者,美人在骨不在皮,不能仅凭表象,便去断定别人的内在!四位美人,久负盛名,想必,也有其独到之处,你不喜,不见得别人不喜!”

楚云珏不置可否,一双墨眸四处扫量。

只不过,他眼光流转间,一不小心,便瞥见了不远处的三皇子楚云珩,不由得眉心突突直跳,五内翻腾,他真恨不得挖掉自己的双眼。

只见那三皇子楚云珩,今日身着一袭天青色的锦袍,领口与袖口皆是黑色的貂毛镶边,奢华至极,衬着他堪称绝美的面容,慵懒中透着一丝别样的魅惑。

此刻,他正与四名年轻俊美的公子对饮作乐,举止孟浪,毫无皇家子弟的矜持。

只见那几位公子,分别穿着赤橙黄绿四色长衫,宛若四只华丽张扬的孔雀,将楚云珩围在当中。

橙衣公子为他按摩,黄衣公子为他绾发,绿衣公子一旁伺候着斟酒。

最令人注目的是,楚云珩,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就那么随意地搭在那赤衫公子的肩上,另一只手,则拿着酒杯,在给那赤衫公子灌酒。

而那赤衫公子,扭着老腰,一脸谄媚地望着他,也不知道俯在楚云珩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他忽地大笑,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

这画面,属实有点辣眼睛,这几人竟全然不顾及,这是在庄重的皇家盛宴之上。

二皇子楚云瑾运用内功,强行压制体内那波翻涌的老血,眼中满是嫌恶:

“楚云珩这个混账东西,简直不知礼仪廉耻为何物!这是皇家盛宴,不是他寻欢作乐的烟花之地,如此放浪形骸,成何体统?尤其,他这品味,也忒重了!真是丢尽了皇室的颜面!”

他越说越气,猛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拍在桌上。酒水倏地溅出,在精美的桌布上,渐渐晕开。

楚云瑾凝着一双好看的剑眉,向楚云珩的方向瞥了一眼,便迅速移开,眸中晦暗难测。

许久,他忽地哑然失笑:

“阿珏,休得冲动。阿珩与我们不同,他年幼时,因着那场变故,流落民间几年,自然染上了民间一些不良的恶习。身为他的兄长,你我自然要多担待一些。”

楚云珏还未答话,忽地有一人端着酒杯,坐在他们身侧,淡淡开口:

“大皇兄,你倒真是顾念手足之情,处处都替老三说话。他可真是,将民间的那些腌臜事,学得有模有样。或许,骨子里,他便是这等浪荡货色!”

兄弟二人转脸一看,来人一袭玄黑色锦袍,宛如黑夜中蛰伏的黑豹,面容冷峻,眉形锋利如刀,一双幽黑的瞳孔,闪烁着阴鸷的光。

此刻,他手中端着一只玉杯,轻轻地摇晃着杯中的酒液,唇角习惯性地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可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温暖。

来人正是四皇子,瑞王楚云璃。

楚云瑾和楚云珏彼此对望一眼,没有说话。

他们知道,这个四皇弟,素来心狠毒辣,生性凉薄。

在他眼中,生命仿若蝼蚁,尤其是女人,不过是他消遣的玩物。

听闻,他府上如花美姬众多,都是他从各地精心搜罗而来,然而,看似风流的表象下,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残酷。

每一个进入他府邸的女子,都像是踏入了黑暗的深渊。

他对待她们的方式,简直是变态至极。

世人皆言:瑞王楚云璃的床榻,便是美人冢……

见老大和老二没有接话,楚云璃薄唇微勾,摸了摸下巴,再度望向楚云珩的方向,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

“真搞不懂老三,这有什么好玩的!”

“……”


对于这样的盛会,沐氏姐妹,从未出席。

沐青婼深知,这些盛会中抛头露面的女子,无一不是想引起皇帝皇后,甚至皇子们的注意,有朝一日,踏入宫门,一步登天。

她的目的,只是想查出父亲当年被害的真相,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后半生,葬送到冰冷无情的后宫之中。

无论是被皇帝还是皇子看上,都不是一件幸事。

所以,这些年,她深居简出,从未在公开场合中露面,世人皆不知这位沐家二小姐,到底是何等模样。

而她那位性格古怪的姐姐沐青妧,或许是生性清高,纵然生得貌美如花,却也不愿参与这样的盛会来抬高自己。

这两位相府千金,倒是惊人的低调。

不过这次,丞相沐时安不知作何想法,执意要带两个女儿来参宴。

父亲有令,做女儿的自然不敢不从,二人梳洗打扮过后,随着沐时安和夫人梁紫茵前来赴宴。

姐妹二人,跟在双亲的身后,缓缓进入殿内。他们刚一进殿,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沐青妧走在前面,今日的她,身穿浅紫色的绸裙,质地柔软顺滑。如墨的长发盘成一个优雅的发髻,上面斜插一枝紫晶钗,与她那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虽不及妹妹的天姿国色,但恰似一株盛开的紫罗兰,高贵、典雅。

沐青婼紧跟其后,她则身着一袭浅水蓝色的纱裙。那纱裙如薄雾一般,仿佛微风一吹便会消散,裙摆处用银线绣着几株淡雅的兰花。她的面容精致如画,难绘难描,一头如瀑般的长发随着她莲步轻移,轻轻飘舞,宛若一位仙子在云中漫步,步步生香。

人们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从各处汇聚而来。

原本喧闹的大殿,在这一刻竟有了片刻的寂静,随后便是一阵低低的赞叹声。

没有人会想到,沐丞相的府中,竟藏着两位大美人。

尤其那沐家二小姐,仙姿玉容,堪称绝世,单凭相貌,远在天楚四大美人之上。

除了三皇子楚云珩,只顾同几名美男戏酒,其余男男女女,皆被沐家两位小姐吸引了去。

就连方才对天楚四大美人不屑一顾的二皇子楚云珏,也因着沐青婼的出现,陡然愣了片刻,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与欣赏。

四皇子楚云璃,一双阴鸷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轻摸着下巴,目光中丝毫未掩轻浮之色,紧紧锁定在沐青婼的身上:

”想不到,沐时安这个老家伙,府中竟然藏着这样的尤物!”

他的眼神,愈发炽热,如同黑暗中的火焰,贪婪地舔舐着沐青婼的身影。

大皇子眉心微蹙,被老四看上的女人,怎会有好下场。

他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沐家二小姐,心中也微微一动:果然是天姿国色。

沐青婼随着沐氏夫妻和姐姐,前往她们的席位。她的身姿婀娜,似弱柳扶风,那袭浅水蓝色的纱裙,在走动间轻轻摇曳,好巧不巧的,经过三皇子楚云珩的席位前。

楚云珩原本正把玩着酒杯,与叶长风谈笑风生。

随着沐时安一家在他们席位前经过,沐青婼身上那股淡淡的紫苏花香,随着她衣袂起舞微微飘散开来,悄然地钻进了他的鼻腔。

这熟悉的味道,让他的眉心微微一动,杯中的玉液,荡起微小的涟漪。

他缓缓抬头,侧目瞥了一眼沐家的二女儿,偏巧,沐青婼的视线,也不经意间扫过他。

四目交汇的瞬间,佳人的水眸犹如一泓清泉,长长的羽睫轻轻颤动些许,便平静的移开了视线,随即,在离他不远的席位落座。

只见她低垂螓首,乖巧地将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那柔顺的发丝,从两侧滑落,半掩着如玉的容颜,更添几分小女儿的娇羞之态,看上去,还真是一位娴静温柔的千金小姐。

楚云珩仅淡淡一瞥,便收回了视线,随之,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时,楼芳景伏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

“殿下,方才属下安排宫人上茶,每一桌都不曾落下,并未发现身上带有紫苏香气的可疑人等!”

“不必查了!”

楚云珩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声音轻飘飘的,凤眸中,深邃如夜。

楼芳景微微一怔,未敢再多问。

就在这时,只听得内监一声尖细而悠长的高喊: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世人皆道,安皇后温婉贤淑,德容兼备,可是,对于顾氏留下的三个皇子,她一直视若眼中钉。

她知道,自己的皇后之位是如何得来的。

至于,那三个皇子对她究竟持何态度,她不愿,也不敢去想。

可以说,他们的存在,就是她通往权力巅峰之路上的巨石,更是对她亲生儿子楚云璃潜在的威胁。

顾氏早已离世,可是,那三位皇子只要还在,皇帝对顾氏的情感,就不会彻底的消散。

毕竟,那份情感中,掺杂着一份愧疚和遗憾。

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

身处后宫多年,她不会去计较那份情。

因为她知道,情,是这世间最无用的东西。只有权力在手,才能让自己永远落于不败之地。

无论是在朝堂上培植自己的党羽,还是在后宫之中安排眼线,她都做得滴水不漏。

因为,不管是后宫,还是朝堂,都是她的战场。

她就像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猎手,时刻准备对着猎物发起致命一击。

她的温婉贤淑,只是伪装的面具。面具之下,藏着的,是一颗被欲望和野心侵蚀的心。

暗地中,她对顾氏留下的那三位皇子,亦有所衡量:

大皇子楚云瑾光芒万丈,自然首当其冲成了众矢之的。

二皇子楚云珏博学多才,能文能武,也不容小觑。

唯有三皇子楚云珩,相貌俊美绝伦,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世人皆知,这位辰王殿下,对政事并无半点兴趣。他整日流连辰王府中,除了养花弄鱼,便是与豢养的几个绝色男宠,日日饮酒作乐,夜夜笙歌……

老皇帝对这个三皇子,怒其不争,甚是不喜。

不过,这也让安皇后,对楚云珩略略放松了警惕。

殊不知,偏偏是这个最不起眼的老三,才是最韬光养晦的那一个!

想到这些,叶长风的心中,又是一阵愤愤!

他们可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魑魅魍魉,杀人于无形之中。

明明纯爷们,纯的不能再纯!

可偏偏,为了帮着他们的好主子掩人耳目,整日赤橙黄绿,穿得如同花枝招展的孔雀,做那令人不耻的男宠。

时不时的,还要玩个争宠的把戏,简直不拿他们当人看呐!

没办法,谁让主子过于深沉,整日扮演各种角色,一会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一会放浪不羁的辰王殿下,一会又是杀人如麻的幽冥阁主冷夜初……

他们也要跟着,角色互换,几年间,演技大涨!

不过,若说出色的戏子,谁又能比得上三皇子楚云珩?

看来,太子之位,他韬光养晦,志在必得!

既然选择追随这样的主子,那就得始终与他站在同一战线。

毕竟,一日入了幽冥,歃血为盟之后,终生都要誓死效命!

他这神游天外,胡思乱想,却没发现,主子那如寒星般锐利的目光,早已落在他的身上:

“长风,依你之见,那小太监究竟何许人也,因何要冒着危险,盗取灵虚草?”

室内静谧得有些压抑,唯有烛火在轻微地跳动,光影在墙壁上摇曳不定。

萧白羽悄悄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他“嘶”的一声吃痛,神智这才拉了回来。

倏地一个激灵,叶长风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轻咳一声,掩饰方才的魂飞天外:

”咳!殿下,依长风之见,这千年灵虚草虽然贵重,但毕竟只是一味奇药,若是寻常盗徒,断不会如此行事。毕竟,这是陛下驻跸的瑶山行宫,戒备森严,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犯不上冒着天大的风险,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盗走。”

“嗯,会说,就多说几句!”楚云珩幽幽地道。

“除非,这盗贼需要这灵虚草救命,所以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这千年灵虚草生长在西域,有解寒毒之效。只不过,能知道灵虚草功效的人,本就不多。况且,西秦使者这次进献,并未大张旗鼓,能够对朝内之事和瑶山行宫内部构造了若指掌的人,长风想,此人一定就在瑶山行宫之内!”

叶长风说到此处,微微顿了顿,偷眼观察楚云珩的脸色。

“继续!”楚云珩微微眯起眼睛,神色未变,只是眼中的光芒,越发深邃。

叶长风见状,脸上微露得色,赶忙清了清嗓子:

“殿下,属下留意那盗贼和您打斗时的身手,此人看似平庸,但轻功卓绝,招式凌厉且诡异,绝非一般江湖草莽所有。尤其,他的身法,属下依稀觉得有些熟悉,倒像是魅宫的套路!”

萧白羽这时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

”殿下,长风所言不错!前些时日,殿下奉陛下之命,派人押送粮饷至边关,行至飞云岭,魅宫的人又出来搅局,劫杀了不少的军兵,军粮险些失盗。属下四人暗中出手,合力将那魅宫宫主击退,兰舟还伺机放出赤炼蛇,那魅宫宫主想是未料此袭,被那赤炼蛇咬了小腿一口,因此,身中赤血寒毒。”

叶长风连连点头:“是了!这赤血寒毒除了兰舟的解药,世间无医!除非,能得到千年灵虚草,才可解了这毒。否则,必死无疑!莫非,今夜那小太监,是魅宫的人?”

萧白羽微微蹙眉:

“若是被兰舟的赤炼蛇咬上,命大的也活不过三日。这都过去了半月有余,那魅宫宫主,还没死?”

“若是他服用了紫苏化毒丹,又会如何?”

良久未语的辰王楚云珩,突然淡淡开口。

叶长风回望了一眼主子,但见他的身姿依然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身华服在黯淡的光线下,依旧显得尊贵无比,似是这昏暗之地的唯一光源。

不过,主子的话,倒是给他提了醒:

”紫苏化毒丹,确有解毒续命之奇效,尤其是对赤炼蛇这等毒物。想来,那魅宫宫主,向来狡黠多智,手中有此等奇药,也不足为奇。但,就算他有这紫苏化毒丹,毕竟不能完全清除赤血寒毒,最多再维持三五个月,到时毒发,神仙难医。属下倒真是对这魅宫宫主很是好奇,此人素来青纱遮面,雌雄难辨,甚是神秘!只不过……”

叶长风话锋一转:

“殿下,您怎么会想到紫苏化毒丹?难道是……”

话犹未尽,他倏地噤声,心中暗道:主子就是主子,鼻子比狗的都灵!

楚云珩哼了一声,却是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鼻子,似乎再一次嗅到了小太监身上,那淡淡的紫苏花香……

想到那小太监柔弱无骨的纤腰,被他掐握在掌中的手感……楚云珩眸光微黯些许。

雌雄莫辨?嗯?

“啪”的一声,他将手中的灵虚草抛到桌上:

“那个小东西,就在这瑶山行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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