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搞不懂傅倾禾的心思,心中甚至生出几许愤懑。
既然已经攀上了镇南侯府这高枝儿,所谓的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就算查出来又如何?难道这亲事还能换回来?
再者说,宴辞作为镇南侯府的世子爷,要模样有模样,要前程有前程。
难道,还比不得时安远那庶子?
要她说,那位打小便在锦绣堆里面长大的大姑娘,也是一个脑子有坑的。
放着宴辞这样的如意郎君不要,居然逼着自己迷晕二姑娘,将人打包送到了宴辞的床上。
一家子,都是拎不清的。
“我记得,你素来浅眠。”傅倾禾的声音不紧不慢,”那晚的事情,你真的不知情?“
夏荷虽然心里面嫉妒的发狂,可面上却表现的,好似一朵涉世未深的小白花。
跌跌撞撞地跪在傅倾禾面前,恨不得将自己的脑浆磕出来。
“姑娘,奴婢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您莫不是在怀疑奴婢?”
上一世,傅倾禾已经见惯了她这种嘴脸,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说辞。
“你是我的贴身丫鬟,你告诉我,我为何会出现在宴辞的床上。”
她和夏荷都是浅眠之人,若是外面有动静,她二人定然能第一时间知晓。
到底是什么情况下。
她才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滚到宴辞的床上?
傅倾禾掷地有声的逼问,使得夏荷险些心神失守。
好在,她打小便是心智坚毅,这才没有将自己做过的事情,一股脑说出来。
“或许……或许是您癔症发作了?这才无意间闯入世子爷的厢房,有了后面的事情。”
她家二姑娘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别看她平时和正常人一般,可偶尔也会像疯子一般,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对我倒是了解!”
傅倾禾半嘲半讽地说了一句,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她虽然有时候会发疯,可不代表她对发疯的内容一无所知,真当她是疯子?
傅倾禾在傅倾棠那里铩羽而归后,拧着眉头思忖了许久。
她现在做事还不能过于激进,否则被傅倾棠瞧出蛛丝马迹,定然会怀疑她的变化。
重生这事情,绝对要捂得紧紧的。
接下来的日子,傅倾禾一直忙着盘账,直至夏忧找上门来,这才想起了她的存在。
“你若是觉得闲着不自在,便跟在春华身边。”
侯府婆子、女婢一大堆,她本也没指望,使唤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干活。
毕竟,她的价值不在此。
只是,不让她干一点事情,她貌似惶惶不可终日,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会影响心性。
“诺。”
夏忧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无法展示自己的价值,被不明不白地再次发卖。
如今得了傅倾禾的安排,难得的表现出几分孩子气。
瘦瘦小小的人影,就像是归巢的乳燕一般,蹦蹦跳跳地朝着门口跑去。
傅倾禾见状,笑着摇了摇头。
心狠手辣的妖妃又如何?如今的她,不过是一个等待兄长归来的小丫头罢了。
傅倾禾埋头理账时,青雅轩那边也不甚消停。
宴辞本不想在这个时候见越瑶,可被她堵在门口后,倒也没有继续避开。
“你怀疑的不错,越焘的右腿是我让人打断的。”
她照顾了自己八年,太了解自己的秉性,也清楚自己行事的风格。
所以,他并不奢望一直瞒着她。
“为什么?”
“他不应该对傅倾禾产生不轨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