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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化鹤草为萤全局

沧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聂江远又使人驱车去了外室处。一道鬼魂的声音传来:“妤娘,你这郎君忒混蛋了!你时日不多了,他还不知珍惜你。”我扯了扯嘴角,望着桌上那碗有毒的补药,心底悔恨不已。小鬼忽而贴近,絮絮道:“妤娘,早些下去也好,阎王他念了你这么多年,就等着你对聂江远死心呢。”我生来便有阴阳眼,能见鬼魂,与鬼说话。十二岁那年,我劝解了一个蹲在河边的小鬼,后来他成了鬼界的阎王,掌管世人阳寿。再次见到他时,我已为人妇。与聂江远情深意浓,恩爱两不疑。可身为阎王的他却长叹一声,问我:“阿妤,你果真觉得聂江远对你忠心不二,至死不渝?”我点点头,低眉继续绣着那对鸳鸯荷包。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针线,拉扯着我往外走。“阿妤,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受骗,跟我走一趟。”于是夜色浓郁下,我...

主角:聂江远絮絮   更新:2024-12-21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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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江远絮絮的其他类型小说《只身化鹤草为萤全局》,由网络作家“沧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聂江远又使人驱车去了外室处。一道鬼魂的声音传来:“妤娘,你这郎君忒混蛋了!你时日不多了,他还不知珍惜你。”我扯了扯嘴角,望着桌上那碗有毒的补药,心底悔恨不已。小鬼忽而贴近,絮絮道:“妤娘,早些下去也好,阎王他念了你这么多年,就等着你对聂江远死心呢。”我生来便有阴阳眼,能见鬼魂,与鬼说话。十二岁那年,我劝解了一个蹲在河边的小鬼,后来他成了鬼界的阎王,掌管世人阳寿。再次见到他时,我已为人妇。与聂江远情深意浓,恩爱两不疑。可身为阎王的他却长叹一声,问我:“阿妤,你果真觉得聂江远对你忠心不二,至死不渝?”我点点头,低眉继续绣着那对鸳鸯荷包。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针线,拉扯着我往外走。“阿妤,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受骗,跟我走一趟。”于是夜色浓郁下,我...

《只身化鹤草为萤全局》精彩片段

聂江远又使人驱车去了外室处。

一道鬼魂的声音传来:“妤娘,你这郎君忒混蛋了!

你时日不多了,他还不知珍惜你。”

我扯了扯嘴角,望着桌上那碗有毒的补药,心底悔恨不已。

小鬼忽而贴近,絮絮道:“妤娘,早些下去也好,阎王他念了你这么多年,就等着你对聂江远死心呢。”

我生来便有阴阳眼,能见鬼魂,与鬼说话。

十二岁那年,我劝解了一个蹲在河边的小鬼,后来他成了鬼界的阎王,掌管世人阳寿。

再次见到他时,我已为人妇。

与聂江远情深意浓,恩爱两不疑。

可身为阎王的他却长叹一声,问我:“阿妤,你果真觉得聂江远对你忠心不二,至死不渝?”

我点点头,低眉继续绣着那对鸳鸯荷包。

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针线,拉扯着我往外走。

“阿妤,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受骗,跟我走一趟。”

于是夜色浓郁下,我站在一小院外,亲眼看见聂江远与一女子花前月下。

聂江远牵起那女子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亲昵地与女子贴着鼻尖。

“聂郎你又来了,裴妤不会起疑吧?”

“放心好了,我说今日要去外村看诊,明日才回,她不会生疑的。”

随后一阵嬉笑传来,聂江远抱起那女子朝房中走起。

光影透过窗纸,一对缠绵的身影映衬其间,暧昧的气息声萦绕于空中。

我捂嘴缓缓蹲下,心间阵阵绞痛。

回想起往日的举案齐眉郎情妾意只觉恶心。

顾晋彦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帕,递于我:“阿妤,为这种人伤心,不值得。”

自然是不值得的。

三年前,聂江远逃难至此,身无分文,连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阿爹心善,将他收留下来做存善堂的学徒,一身医术都传授给了他。

我对他心生爱慕,阿爹知晓后将我下嫁给了聂江远。

那时他感激涕零,在阿爹跟前生磕了好几个头,说此生绝不负我。

可如今,阿爹过世不到一年,他便寻了外室,还日日编谎话来瞒骗我。

我浑浑噩噩回到房中,手帕从衣袖中滑出。

上面绣有一个“妤”字,我才想起,这是多年前我在河边递给顾晋彦的。

他如今都做鬼界里的阎王了,竟还留着这方手帕。

“妤娘,阎王终于来找你了,我们今夜瞧你们走在一起,可登对了。”

几个小鬼在我身旁叽叽喳喳地说着。

“就是就是,那聂江远有什么好,跟我们阎王比起来,差远了!”

我懒得理会,背过身躺下,只觉身子冰凉,额间隐隐发烫。

恍惚中,好像有人喂我吃药,唤我阿妤。

翌日,聂江远回来了。

他急切地走到榻前,做出一副嘘寒问暖的样子:“妤娘,我听秋鸢说你病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下意识推开他的手,强忍着恶心,淡淡说道:“无碍,只是近日觉得有些疲惫。”

聂江远听后舒了一口气:“我这就给你开几幅温补的药喝着,妤娘,你一定要为我好好保重身子。”


他匆匆离去,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胭脂水粉味还在我鼻尖停留。

看来他替那外室花了不少钱,这香味一闻就知不是便宜货。

不一会他端来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补药,看着他细心吹凉药汁的模样,我不禁又心软了下来。

聂江远虽违背誓言,可待我确实挑不出错处来。

我生来体弱,不易怀有身孕。

他待我这般好,那外室将来若能为他诞下子女,我便认下那孩子。

也算对得起他这份好了。

就在我正要喝下这碗补药时,一旁的小鬼喊道:“妤娘,这药有毒!”

“哐当”一声,瓷碗坠落在地,砸得粉碎。

温热的药汁四溅飞起,瞬间湿了聂江远的鞋面。

我怔怔望向四分五裂的药碗,心似刀割,指尖深深嵌入毛毯之中。

不可置信地缓缓将目光移向他——他却手忙脚乱地假意安抚着我:“无妨妤娘,我这就吩咐秋鸢再去熬一碗来。”

世人说千年修得共枕眠,他与我三年夫妻,却狠心至此。

我微张着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聂江远亲手拾起碎瓷片,若是往日,我定然会忙着阻拦。

他是大夫,手是最不能伤的。

可如今,我恨不得捡了这碎瓷片与他来个了断。

“不必了。”

我冷淡说道。

仿佛察觉到我的异样,聂江远顺势坐在我身侧,轻柔了声音问道:“妤娘,怎么了?”

熟悉的温柔令我眼角湿润一片,泪珠簌簌而落。

他可是我的枕边人,是我唯一的依靠。

却用从阿爹那儿学来的医术,向我下毒!

“江远,你可有事瞒着我?”

我颤着声线,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试探他。

就算知道真相,却仍对他呼之欲出的答案存有最后一丝希冀。

“妤娘,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你安心歇下,本就在病中,切莫胡思乱想。”

他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尖,宠溺道。

若非我亲眼瞧见他与那女子苟且,恐怕就要信他了。

一抹苦笑苍白地浮现在我的脸上。

待秋鸢将补药再次端来,聂江远再三叮嘱道:“妤娘,我加了不少稀有药材进去,你定要全都喝下才是。”

门外小厮跑来在他耳边低语,他神色平添一抹焦急,随后匆匆出了门。

几个小鬼飘来,告知我——聂江远又使人驱车去了外室处。

一道鬼魂的声音传来:“妤娘,你这郎君忒混蛋了!

你时日不多了,他还不知珍惜你。”

我扯了扯嘴角,望着桌上那碗有毒的补药,心底悔恨不已。

小鬼忽而贴近,絮絮道:“妤娘,早些下去也好,阎王他念了你这么多年,就等着你对聂江远死心呢。”

我煞白了脸,问道:“你怎知我时日不多了?”

小鬼喃喃道:“其实一年前他就在给你下毒了,只是阎王不让我们告诉你,阎王说人的阳寿都是定了的,我们不可干预。”

我脚底一软,虚晃中跌入一人怀中。

是顾晋彦。

他铁青着脸,冷声命令那几个小鬼飘走。


“说吧,我还有几天的阳寿?”

我缓缓推开他,往后退开几步。

顾晋彦一点点攥紧拳头:“还有三天。”

不愧是阿爹带出来的徒弟,这毒无色无味下了一年,令我身子至今都没有虚空感。

却可以在三天后直接一命呜呼。

“是我错看了他,是我裴妤命薄,能见鬼魂,却识不破这歹人心。”

“阿妤,这人世间没什么值得贪念的,待你去了下面,我定会好好待你!”

顾晋彦言语恳切,字字用力,恨不得即刻将心剖了挖给我看。

我凄然一笑,没有做任何回应。

随后走近木桌,端起那碗凉透的补药,仰头一饮而尽。

再看向四周的一切,仿佛贴满喜字红烛高照的那个夜晚就在昨夕。

我原还想与其对峙,想知道他为何要如此害我,负我?

可现下,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那时,因我时常与鬼魂说话,许多人都说我精神有异。

只有聂江远,他肯听我说话,陪我去江边放花灯为鬼魂们指引忘川的方向。

我以为,他是欢喜我的,所以才敢去找阿爹透露我的心意。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顾晋彦告诉我,聂江远心爱的那个女子名唤莫诗芸。

与他同是一个村子里逃难跑出来的。

他与莫诗芸青梅竹马长大,再次相遇时,聂江远与我已然成婚。

二人旧情复燃,暗中商量着如何将我毒死然后私吞裴家家产。

起先,聂江远也有过犹豫。

然而莫诗芸不甘心做妾室,非逼着聂江远在我与她二人之中做抉择。

最终,聂江远选择将我毒死,日后再迎娶莫诗芸进门做正妻。

真是引狼入室,我裴妤竟与这般冷血之人做了接近三年的夫妻。

“顾晋彦,三日后你来接我吧。”

既然他们想我死,那我便如了他们的愿。

“阿妤,你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他们可是要置你于死地!”

我笑了笑,将快要绣好的那对鸳鸯荷包一点点剪烂。

“自然是不能的。

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三日后,裴宅。

不过半天时间,宅中上下已挂满缟素。

聂江远在我棺桲前哭得惨烈,做足了伤心样,看见的人无不说一声情深义重。

“阿妤,到时间了,走吧。”

顾晋彦有些担心地看向我。

我面色淡然,转身毫不犹豫地上了轿子。

这是去往灵界的路上。

十里红妆,彩绸漫天。

鬼魂们四处飘散,赶来凑热闹。

“诶,阎王爷他娶妻了,就在今日呢!”

“娶的是谁?

还没有听闻过阎王与哪个鬼美人有纠缠呢。”

“是今日才死,从人间来的一个新鬼,叫裴妤的。”

我坐在轿中,听着外面议论纷纷。

人间那个昏懦的裴妤已经死了。

从今日起,我便是阎王夫人。

听顾晋彦说,阎王夫人也有权力改人生死簿。

莫诗芸,聂江远——你们谁先来地狱见我呢?

丝竹声临近半夜才消散。

顾晋彦喝得醉醺醺地闯入新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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