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诸葛亮姜维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瞒不住了,我,孔明再世诸葛亮姜维全文》,由网络作家“刷我滴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备不解问道:“军师缘何欲放两人北归?岂非放虎归山?”诸葛亮解释道:“这两人虽然都是猛将,但都能一战可擒,而且还都是曹家之人,于主公无益,曹操却非常看重。不如借着这个机会用他们两人去往曹军中换得一人,主公莫忘元直尚在彼处乎?”刘备老脸一红,自从诸葛亮来了之后,接连有文臣武将来投,临战又胜,他还真把徐庶抛在脑后了。主要还是怕诸葛亮误会。“备岂敢忘却元直,便如军师所言!”遂下书令糜芳寻一俘兵往新野送去。待处理毕,诸葛亮又对糜芳说:“你且带辅兵营追赶大军,只待两日之后那边事了,便急速前来。”糜芳领命去了,赵云已安置完曹纯并曹休二将,遂令赵云守城,刘备则带着诸葛亮并陈到率百余白毦兵往江岸进发。毕竟演戏要演全套,让张允的吸引力紧紧地盯着北岸上...
《三国:瞒不住了,我,孔明再世诸葛亮姜维全文》精彩片段
刘备不解问道:“军师缘何欲放两人北归?岂非放虎归山?”
诸葛亮解释道:“这两人虽然都是猛将,但都能一战可擒,而且还都是曹家之人,于主公无益,曹操却非常看重。
不如借着这个机会用他们两人去往曹军中换得一人,主公莫忘元直尚在彼处乎?”
刘备老脸一红,自从诸葛亮来了之后,接连有文臣武将来投,临战又胜,他还真把徐庶抛在脑后了。
主要还是怕诸葛亮误会。
“备岂敢忘却元直,便如军师所言!”
遂下书令糜芳寻一俘兵往新野送去。
待处理毕,诸葛亮又对糜芳说:“你且带辅兵营追赶大军,只待两日之后那边事了,便急速前来。”
糜芳领命去了,赵云已安置完曹纯并曹休二将,遂令赵云守城,刘备则带着诸葛亮并陈到率百余白毦兵往江岸进发。
毕竟演戏要演全套,让张允的吸引力紧紧地盯着北岸上。
早有人报于荆州水寨张允处,言道:“刘备欲见将军,士卒不敢放入,亦不敢引弓射之,请将军定夺。
张允问道:“随军多少?”
答曰:“只几艘小船,兵卒百人。”
张允笑道:“不想大败曹公之人,今使人求我耶?且容我戏他一番。”
乃领水军驶一大船至江中,见刘备所乘之船,竟是无舱的小木船,更加放声大笑道:
“荆州张允拜见将军,今江上风大,不知将军有何见教?”
见张允笑的猖狂,刘备故作怒容随后又忍住:“无他,备欲渡江,却为将军所阻,不知将军何意,特来求见!”
看见刘备脸上露出怒容,张允更开心了:“不敢,奉州牧大人之命,巡察长江,严防曹兵是也!”
刘备显得更加生气了:“将军看备是否为曹兵也?”
张允笑道:“将军自非曹兵,吾只怕曹兵奸细冒充将军名下以图偷渡长江也,前日拦截一贼便是如此。”
刘备佯惊道:“不知道那贼怎生模样?作何打扮?”
“嘿!那贼身矮眼小,满脸猥琐,赤足烂衣,乘几艘如将军此般破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可能!
甘宁崇尚奢华,一身锦衣,穿着极为讲究,怎会赤足烂衣。
更是相貌堂堂,满目英气,只是比起诸葛亮来略有不足罢了,又怎会身矮眼小,满脸猥琐?
这明显就是张允的胡言乱语,还专门强调如刘备一般乘坐破船,这岂不就是在羞辱刘备!
果然,刘备的脸瞬间变得通红,那是因为恼怒而红,不是害羞而红,不过只是装出来的罢了。
“将军所言备实不知,备之下属却有一人来此渡江,不过他却是相貌堂堂,乃是备之水军将领,却被张将军乱箭射回,不知可有此事?”
“哦?原来那些人是将军的水军?那锦帆贼竟是将军的水军将领?啊哈哈哈!吾还以为是贼子呢!”
说罢,张允手下的将校士卒一起哄堂大笑。
张允的轻视不是没有道理,你刘备只有一个县城的地盘,不到一万的军队,竟然还想着创建水军?
以为找个贼,找几个精通水性的汉子,找几条破船就可以创建水军了?
他张某人今天就是要侮辱侮辱你,告诉你刘备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旁的陈到见状,闪过身来纳头请命道:“主公,这贼子如此无礼,容某杀之,取头献于主公!”
说罢,便令士卒搭舢板,挺枪欲上,然张允所乘之船极高,没有梯子,如何上得去?
现在,两姐弟更是要将整个荆州都平白无故地献给曹操。
拜之前诸葛亮的刻意宣传,大家都知道曹操为人残暴,尤其是出台的屯田政令更是毫无人性。
若荆州归属曹操,那荆州之民再不复居荆州了。
到时候,谁又知道被发配到并幽青冀凉豫哪个州了。
若是在豫那自是万幸,倘若在青冀,亦是次之,若分在并幽凉三州,岂不成了胡人刀下亡魂?
绝对不行,于是,荆州庶众提出了“立诛蔡氏,刘琮退位,迎立刘琦,北拒曹操。”的口号。
眼看声势逐渐壮大,蔡瑁需遣兵来,才能平息骚乱。
当他想要调查流言出自何处的时候,却丝毫无所获,好像如谜一般突然出现在襄阳城里一样。
蔡瑁觉得委屈,这不是瞎说吗?他和自己的姐姐哪有那个胆子敢暗害刘表。
虽说想将荆州献给曹操,这不也是为了能少流点血吗?
我这也是为了蔡家的前…呸,为了荆州世家的利益嘛!
怎么就搞成杀人犯、害民贼了?这去哪儿说理去?
正烦闷间,却见张允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他心中不喜,怒喝一声:“你也是个将军,怎的如此慌慌张张。”
张允顿了一下,不过他既是下属,又是晚辈,平时被蔡瑁也骂习惯了,嘿嘿一笑道:
“今特来为都督报喜!”
蔡瑁眉头一皱:“何喜之有?”
“刚才刘备至江中求我让他们过江,说已经抵挡不住曹丞相的大军了,我说须缓二日才能得到命令。
他道今天都难坚持,让我尽快前来上报令他们过江,哈哈,这不就说明刘备快不行了吗?”
这话说完,蔡瑁的脸上却并没有喜色,而是反问道:“你怎知他是真的快抵挡不住了?莫不是再诈你而后别有所图?”
张允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了,他忍不住咂了咂嘴,咽下一口唾沫,迟疑道:“不能吧?今日我看他来的匆忙,脸上灰尘遍布,
头发也是极为散乱,所穿衣服更是脏兮兮的,言辞焦急,不像是假的。”张允的观察还是很仔细的。
“你说的那些都是可以故意弄出来的吧!”蔡瑁斜视了张允一眼,问道:“事情的全部经过是什么样的,你且详细说来。”
张允只得将刘备创建水军,甘宁率部渡河被自己射回去,刘备先来讨面子,而后是赵云,再后便是今次一一道来。
虽然说的颠三倒四,但在蔡瑁捋顺之下还是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发展。
他细细分析之下,果然如张允所言,刘备真不似作伪,他真的快抵挡不住了!
蔡瑁的心思顿时好起来了。
思绪此刻也变得清晰起来,之前一直想不出来的事情,今天却全都想明白了。
这流言明显不就是刘琦派人散布的吗?想想看这流言究竟对谁最有好处呢?
除了他刘琦还能有谁?既能得到荆州,又能让自己的兄弟身败名裂,一石二鸟。
得赶紧给刘琮说一下,果断拿掉刘琦的江夏太守之位,锁他来襄阳问罪。
这一问不就什么都出来了?即使不出来他蔡瑁自诩也能问出来他想问的东西。
在蔡瑁心里,从来都是直呼刘琮的,只有在外人在的时候,他才给刘琮一点面子。
毕竟,刘琮这个荆州之主就是他拥立的,整个荆州也就是他在做主,他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个上司。
不错,那流言说的还是有一点没错的,刘琮正是他蔡瑁和其姐的傀儡。
八月中秋之夜,银河璀璨,玉露凝结,旌旗静立,刁斗无声。
天空中,三台星闪耀,客星格外明亮,主星却隐晦不明,辅佐之星光芒黯淡,宛如风中残烛。
诸葛亮坐在轮车上,仰望天象,他已年逾五十四,两鬓斑白,面容憔悴,病容尽显。
“天意如此,怎能强求?”他缓缓说道。
姜维站在一旁,神色悲痛。“丞相,您莫要多言了,夜色已深,我扶您入帐歇息吧!若您有恙,我必斩魏延之首以祭丞相。”
“伯约,此乃吾命数,非人之过也。”诸葛亮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闭上双眼。
“吾本欲尽忠竭力,收复中原,重振汉室,奈何天意难违,吾命不久矣。吾一生所学,已著书二十四篇,共计十万四千一百一十二字。
吾纵观诸将,无人可传吾之所学,唯有汝可承吾衣钵。切记,莫要轻视!”诸葛亮的声音愈发微弱,短短几句话,似乎已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丞相,莫要再言,我姜维仍是您帐下之将,马前先锋,岂敢担此重任!”姜维双眼泛红,然此刻他已无力改变任何事。
“且听我讲完……”诸葛亮轻咳一声,道:“伯约,你……你务必牢记吾之言语,现今汉室式微,敌强我弱,若我等偏安一隅,或能暂得苟安,然终难逃覆灭之命运。
故吾多年来数次北伐,只为扭转敌强我弱之局势,奈何天不假年,吾已无法继续北伐……
吾已奏明陛下,丞相之位,由蒋琬、费祎依次接任,此二人皆为贤良之士,大汉之俊才。
王平、廖化、张嶷、张翼、吴懿等,皆为忠义之士,久经沙场,劳苦功高,可委以重任。
待你北伐之时,他们定当全力以赴,居中调度粮草,营帐出谋划策,阵前奋勇杀敌。
咳咳……伯约,此后诸事皆赖尔等,你当时刻自省,勿忘北伐之志。咳咳!吾去后,诸事皆依旧制而行。缓缓退兵,切不可急躁。
司马懿必以为吾诈死而不敢追击,你深谙谋略,无需吾多言,切记切记!”
交待完这些,诸葛亮又逐一嘱咐其他诸事,其用心之细,令人动容。
姜维心中既难过又心痛:丞相需要操劳之事,实是繁多。
“丞相,您……您不必再说了。”姜维的双眼已满含泪水。
“咳咳,人生在世,谁人不死?莫作儿女之态,天快亮了,扶我出去,再、再看看将士们最后一眼。”
他勉力支撑病躯,命姜维推着自己出寨巡视各营;却忽感秋风拂面,寒意彻骨。
“丞相,保重啊!”王平、张翼等将此时已在营寨内指挥士卒操练,见到诸葛亮后,赶忙躬身施礼。
“丞相,保重啊!”正在操练的士卒也望见了诸葛亮,齐刷刷地跪地拜伏。
对于这位大汉丞相,底层士卒皆是真心敬重,只因唯有诸葛丞相,才将他们这些草根之命视若珍宝。
他对他们关怀备至,衣食住行,无不过问,有时,他还会与士卒们亲切交谈。
询问他们的收成,聊聊他们的父母妻儿,那一刻,诸葛亮不再是高不可攀的丞相,而是这些士卒们的父兄至亲。
诸葛亮凝视着眼前跪伏在地的士卒,心中涌起一阵悲凉,他长叹一声:“如此忠勇之士,实在难得。
真希望能再次与司马老儿于阵前一决高下,只可惜……吾身染沉疴,即日将死矣。
亮……再不能临阵讨贼,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主公……亮……终究未能完成您的遗愿……亮……有愧……有愧主公托孤之重!”
刹那间,狂风骤起,那面“克复中原”的旗帜在风中烈烈翻飞。
大汉建兴十二年秋八月二十三日,诸葛亮病逝,享年五十四岁。
蜀汉史载:千古国殇!
众将谨遵诸葛亮的嘱托,不敢发丧,待大军撤回栈阁道口,方才举幡哀悼,蜀军皆伏地痛哭,甚至有哭死者。
消息传至成都时,刘禅正在用膳,闻听噩耗,顿时大惊失色,手中的匙箸掉落于地却浑然不觉。
他双眼通红,呆立半晌,突然捂着胸口大喊一声:“痛煞我也!相父!相父!您怎能离朕而去?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说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嚎啕大哭,泪如泉涌,直至昏厥在龙床之上。
内侍赶忙将刘禅搀扶入后宫,吴太后得知后,也悲声痛哭。朝中众官无不悲痛欲绝,百姓亦人人垂泪。
刘禅苏醒之后,双唇发紫,双手颤抖不止,连日哀伤,形容憔悴,无法上朝理政。
瞬间,蜀汉的天空仿佛坍塌了!
待姜维等诸将神情凝重地护着诸葛亮的灵柩抵达成都,刘禅率领文武百官,尽皆挂孝,出城二十里相迎。
百姓闻知,亦皆自发地身着素服,手中纸币翻飞,面色哀戚地立于道路两侧。
目睹诸葛亮灵柩之刻,刘禅终于无法抑制,扭动着略显臃肿的身躯,踉跄着朝灵柩奔去。
“相父!相父!”刘禅伏在灵柩之上嚎啕大哭,悲恸至极。
而四周之人,上至王公大臣,下至乡野百姓,男女老少,皆痛哭流涕,哀号之声响彻天地。
待刘禅从悲恸中恢复,能够处理政事之时,已过数日,而上朝的首件要事,便是命群臣商议,如何隆重安葬诸葛丞相。
此时,费祎从群臣中走出,启奏道:“丞相临终,遗命葬于定军山,勿用墙垣砖石,亦勿用任何祭物。”
此乃诸葛丞相生前嘱托于他之事,丞相深知,自己逝后,刘禅必定会安排厚葬。
然当下之蜀汉,太过贫弱,实难承受如此盛大之丧事,故而一切从简方为上策。
刘禅愈发悲痛,这就是蜀汉的丞相,这就是他的相父,去世之后仍心系蜀汉,将自身一切奉献予蜀汉。
他依从了建言,绝不可辜负相父的一片苦心。
遂命人择定良辰吉日,亲自护送灵柩至定军山安葬,继而降诏祭奠,赐谥号忠武侯;后更令于沔阳建庙,四季祭祀。
南蛮之人闻知诸葛丞相仙逝之讯,亦皆披麻戴孝,向北遥拜,誓言永不反叛,且谨遵守护中国南大门之誓约长达一千七百余年。
而蒯、蔡两家更是荆北世家的代表。
如今攻取荆州不仅毫无益处,反而会使刘备的大败提前到来。
不如暂且放弃争夺荆州前往江夏,凭借长江的地理优势,与江东联合,打一场胜仗。
再挟胜利之威,大军西进,收复被曹操占据的“荆州失地”,如此便能名正言顺、稳稳当当地坐上荆州之主的宝座。
梦中的他便是如此向刘备进言的,只可惜梦里苦于兵力不足,无力收复荆北诸郡,才让江东夺了南郡,堵住了刘备北进的道路,无奈之下只好向孙权“借”了荆州。
听诸葛亮说完,刘备深深叹息:“眼看兄长的基业落入曹贼之手,我却无能为力,实在不甘心!”
诸葛亮沉稳宽慰道:“无妨,亮保证,荆州只是暂时落入曹操之手,日后荆州诸郡皆会归主公所有。
如今可派人先去江夏向大公子禀报,让大公子发文斥责刘琮僭位、并欲将荆州献给曹操之事,派人传遍九郡。
先声夺人,将大势占了,使刘琮等人声名扫地,也让荆州士庶人心惶惶,主公则可相机行事。”
正商议时,探马急报:“曹军已至博望。”刘备即刻遣庞统与伊籍前往江夏,告知此间事宜,亦协助刘琦整顿军马,同时与诸葛亮商议御敌之策。
诸葛亮沉声道:“主公无需担忧。前番之火,已烧夏侯惇大半人马;此番曹军再来,必让其再中此计。如今新野已空,正可用兵,我等先往樊城。”
随即下达军令:“命关羽率本部军马至白河上流头设伏,各携布袋,多装沙土,截断白河之水。
待来日三更后,只闻下流头人喊马嘶,即刻取出布袋,放水淹之,再顺水杀下接应。”
又唤张飞:“率本部军马往博陵渡口设伏,此处水势缓慢,曹军被淹,必从此处逃窜,可伺机杀来接应。”
又唤魏延、关平、刘封、邢道荣、霍峻、周仓等将:“各率本部军马分作四队,魏延伏于东门外;其余三队分别埋伏于西、南、北三门,且先于城内民宅屋顶藏匿硫黄焰硝等引火之物。
曹军入城定会安歇于民房,来日黄昏必有大风,待风起,便令西、南、北三门伏军尽将火箭射入城中;待城中火势大起,于城外呐喊助威,只留东门,放其出逃,再于东门外从后追击,天明与关、张二将会合。”
又唤赵云:“前锋多为骑兵,你率本部骑兵并携部分士卒,趁乱袭扰,夺其马匹,以补充军用。”
又令糜芳、傅士仁:“率领辅兵营分成多批,携带工具,在博望至新野路上挖陷马坑,林间绊马索、狭隘处砍伐树木堵住大路,以作骚扰,完成后可随赵云一道行动,有辎重缴获时,再往来搬运。”
却说曹仁、曹洪引十万为前队,当前一将,身披铠甲,头戴银盔,骑一匹高头大马,手持尖枪,威风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里饱含杀气。
正是曹家子弟曹纯,率领三千虎豹骑在前开路,往新野杀奔而来。
那三千人无一不是精锐骑卒,所乘之马亦是清一色的河西良马,亦是杀气腾腾。
正奔走间,远远便见一队人马影影绰绰,见到他们便仓惶撤退,似是刘备军。
曹纯大喝一声:“贼兵休走!”,当即双腿猛夹马腹,向前追去,却不料大路不知何时被挖断了,上面留了些枯草败叶作为掩饰。
但疾驰之下,却哪里发现得了,只见那马前蹄一坠,一声嘶鸣,便陷了下去。
对于刘备主动承担责任,诸葛亮亦有所触动,毕竟此事他确有不妥之处,但可以为主公得到庞统,他就不会后悔。
然刘备此言一出,即刻便将诸葛亮与此事的关联撇清。
诸葛亮得意地看了一眼庞统,仿佛在说,瞧见没,此乃吾之主公,竟能主动为下属揽过,还不速速拜服?
庞统则斜睨着诸葛亮,心中暗骂,这损友,刘备仁义自是不假,可你诸葛亮却是心如墨黑。
不过,无论如何,庞统如今对于加入刘备集团已不再那般抵触。
于是,刘备一行人引领着庞统在新野县城内四处巡视。先后参观了新野县办公的官署以及招兵纳贤之所。
招兵处人头攒动,毕竟在这乱世,人命如草芥,不知何时便会命丧黄泉。
无论是饿死、被乱兵所杀,亦或其他缘由,在这乱世之中,人命贱如狗。
对于黎民百姓而言,当兵实乃良选,一来至少可饱腹,再者若加入刘备集团,且自身本领高强,能在与袍泽的较量中崭露头角,说不定还能吃上肉。
还有就是说不定还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建功立业。
再加上刘备宣传得很到位,他把曹操描述成一个残暴不仁的人,而刘表则被描绘为一个毫无作为的庸主。
在这样的背景下,人们自然而然地认为能够保护他们的唯有刘备一人。
因此,加入刘备的军队成为了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也是对自己家人的一种守护。
一时间,参军报名处热闹非凡,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纳贤处,那里却显得冷冷清清,门庭冷落。
毕竟,在那个时代,人们甚至难以填饱肚子,哪有余力和财力去追求知识呢?
如今的书籍价格昂贵,远非后世可比,而且基本都被世家大族垄断,绝不会轻易外流。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想要阅读书籍简直比登天还难。
即便有幸得到一本书籍,若无良师指导,恐怕连字都无法辨认,更别说理解其中的含义了。
这无疑加大了黎民百姓读书求知的难度。
于是一本书就将世家和黎庶的壁垒给深深垒了起来。
新野只是一个小县城,还是刘表拨给刘备驻军的,哪有这么多识字又读过书的?
毕竟这里只是新野,不是颍川。
然而,就是这个门可罗雀几近于无人问津的地方还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确切地说,是现在站在招贤处的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那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正结结巴巴地向招贤处的孙乾介绍着自己的名字。
“我……我叫邓……邓范,新……新野人,目……目前还没……有取……取字。”
孙乾在招贤处等了半天就等来了这么一个孩子,而且说话都如此费力,他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只得和颜悦色地问道:
“孩子你多大了?是不是走失了?”
孙乾是负责管理新野户籍的,心想着等下帮这个孩子查询一下户籍所在地,然后送回他的父母身边。
“吾……吾今年已……已然十二岁了,你……你这里岂非招……招贤处,我……我是来……来应招的!”
那拼命想摆出一副严肃的态度,却因为口吃惹的大家一阵发笑。
作为纳贤处的孙乾很头大,不过他还是耐心地对邓范说道:“似你这般年纪,乳臭未干,怎敢称一个贤字?
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汝之父母又怎能放心你与吾等纵横疆场亦或为政一方?”
闻得孙乾此言,邓范面色骤变,神情怪异,似愤恨,又似哀伤,口吃之症竟奇迹般暂消:
“吾自幼熟读经书,学识颇丰,缘何不得称贤?甘罗十二为相,吾今亦十二,谁敢言吾不如甘罗?
似汝等这般不识贤才的愚者,虚度数十载,实乃致君困守此地之祸首!”
邓范此语,石破天惊,在场众人皆惊,连一直藏身于后窥视的刘备亦忍不住侧目。
“无礼!”孙乾气得面红耳赤,指着邓范怒斥道,“小小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辱我!吾观汝乃不学无术之徒,不知天高地厚!”
骂自己眼瞎也就罢了,竟还将刘备困守新野这弹丸之地的罪责推至自己身上。
此责任重大,他实难承担,正欲令随行士卒将邓范带离,待查其户籍遣送归家之时。
忽有一三十余岁、面容憔悴神色凄苦之少妇匆匆上前,一把将邓范拽于手中,口中斥道:“你这孺子,此乃使君们处理正事之所,岂容汝在此放肆,速与我归家!”
邓范见是母亲前来,满脸不甘,却不敢违逆母亲之意,只得转身狠狠瞪了孙乾一眼。
那怨毒的目光犹如毒蛇,令孙乾毛骨悚然。
一旁的诸葛亮亦察觉到那恶毒的眼神,心中暗生疑惑:“一孩童之眼神何以如此锐利?如此年幼之儿怎会有如此强烈之功利之心?”
诸葛亮搜索梦里的记忆,却并没有搜寻到关于新野邓范的任何记忆,心里奇怪:“莫非真是遗珠?”
但不管是不是,只要是识字就不能浪费了,毕竟现在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
诸葛亮随即让人拦下邓范母子,详细问询之下,这才知道了始末。
邓氏是曾经是南阳新野一带的大族,从邓范说他自小熟读经书便可知他的家庭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就消失了,邓范的父亲去世了,母亲只能依托族人过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由于丧父,母亲又一直没有再嫁,邓范从小就被族里的其他子弟欺负,不仅欺负他,还欺负他的母亲。
每次遇到这样情况的时候,母亲总会伸出裂开无数口子的双手抱着他放声大哭。
邓范一直都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家庭的命运,但生逢乱世,活下去已是不易,想要改变命运却哪有那么容易。
直到刘备张贴了求贤榜文!
这让邓范看到了机会!
然而,母亲却加以阻拦,其缘由与孙乾所言如出一辙,他人求贤乃需以命相搏。
现今生活虽不尽人意,但尚可偷生,若随刘备而去,恐某日会遭乱军戕害。
“若无你在,我这为人母者又将如何度日?”言罢,邓范之母不禁潸然泪下。
见母亲如此,邓范唯有放弃前往,以此宽慰母亲。如此数日,邓范皆安分守己去放牛,母亲这才安心。
岂料,母亲稍有松懈,邓范便趁机逃出。
继而,便有了纳贤处之事。
孙乾拒绝了他,又言“父母在,不远游”之语,这令邓范心中愤恨交加,又倍感难过。
他不禁忆起已逝的父亲与可怜的母亲,心中酸楚难耐。
诸葛亮凝视着邓范,仔细询问其家庭状况,并考校了几句,邓范回答条理清晰,令诸葛亮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然而,当他蓦然回想起方才邓范流露出的狠戾眼神时,心中不禁一紧。
若不对其加以正确引导,此子日后或许会成为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之人。
虽能成就一番事业,却难以成为一个品德高尚之士,着实令人惋惜。
当下,诸葛亮沉思片刻,终于对邓范的母亲言道:“令郎天资聪颖,志向远大,若仅滞留新野,不去见识外面的广袤天地,着实可惜。
不若将他托付于我?我定会悉心教导,使其不致堕落,更不会有辱您家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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