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带衙役去赵逸家收债的时候,我正躺在院子晒太阳。
赵逸他拿不出那么多银钱,我想看看他要怎么办?
圣上的赏赐倒是有一些,若都拿了出来,他后面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更别提娶那尚书小姐。
原以为他会低声下气的求人。
却不想府尹大人是来做样子的。
你别怪我允了她悔婚,律法摆那的,她出了大价钱,本官只能向着她。
念在你这些年孝敬我的份上,你那五千两也免了。
你与姜家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别再拉扯上我。
临走,府尹还意味深长地嘱咐了一句,别再惦记人家财产了,啊……他将财产二字咬的极重,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有弦外之音。
他们之间有过什么勾结?
赵逸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惦记我姜家产业的呢?
又或许,我爹的意外去世不是意外……回想爹爹去世前半月对我说:月儿,赵逸如今也是个大男人了,该让他自己担点责任。
否则日后过日子,若是遇上些困难,怎么能护住你?
爹爹那时的意思是,赵逸该自己赚取生活费用,不能总靠我家帮扶。
哪怕是偶尔帮我家铺子算算账帮帮工,也行的。
那时我家已经供养他八年,每年花费五百两银子,他过得是大少爷般的富贵日子。
而他爹活着的时候,他一月连二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我去跟赵逸商量的时候,他瞬间就黑了脸,果然,你爹看不起我,连带你也看不起我。
他不愿听我多说,转身就走,全然不顾我的脸面。
后来我爹南下巡视铺子,路遇匪徒,惨遭杀害。
半月不曾出现的他,第一时间带回了爹爹的尸首。
我哭的几度昏死过去,隐约听见他说,月儿妹妹,以后你就只有我了,可别再看不起我了。
他一边忙活爹爹的丧礼,一边照顾伤心的我。
我感激他,依赖他,全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我甚至没问他,那半月他去了哪里?
他又是如何第一时间知道爹爹遇害。
更没想过,爹爹出门时,除了数两银子的盘缠,身边并未带贵重物品。
匪徒大可以绑了他索取巨额赎金,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情爱竟让人蒙蔽了双眼。
清醒过来想起,原来处处都是漏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多年不见的姜家外家,不知从哪里得了风声,从外地过来找我讨要家产。
他们一进门便让我跪这个大爷,拜那个叔伯。
不跪拜便狠狠将我推倒在地。
原本以为你能嫁状元郎,也算是给家族争光。
不想你竟折腾退了婚,嫁人已然无望。
姜家的家业又怎能交于你一女子手里?
你若拱手让出家业,我们姜家倒可以考虑养你一辈子。
如若不然,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也是可笑。
爹爹落魄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爹爹出事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
爹爹一手挣来的家业,怎么就成了他们的了?
赵逸假惺惺地跑来帮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