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礼的众人掌声雷动,陆钧廷满心激动,双臂用力,将许知意紧紧拥入怀中,那力道仿佛要把她嵌入自己的生命里。
他微微颤抖着,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知意,直到现在,我才真切地觉得,你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可还没等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又一道身影冲上了舞台。
只见那人 “扑通” 一声,直直地跪在了他们面前。
陆钧廷的脸黑的能滴出水来,眼神犀利的扫视着周围的队友,那些队友接触到他的眼神,不禁心中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陆钧廷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低沉而愤怒的质问声,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跪在地上的人颤抖着抬起头,满脸泪痕:“许知意,我…… 我知道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来,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求你们……” 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任谁也想不到,来的人竟然是秦佑夕。
如果不仔细辨认,许知意根本没认出她来。当初那个张扬肆意,高贵端庄的脸,此时再也看不出一丝痕迹。
只留下了满脸的沧桑和憔悴,似乎经历了许多磨难与艰辛。
“许医生,我丈夫一直昏迷不醒,专家说他脑袋里有淤血,可那个位置极为凶险。我打听了好久,都说这个手术只有你能做。”
秦佑夕的声音带着急切与绝望,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求,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许知意身上。
“许医生,我求你救救他!”说着,她双手合十,不停地向许知意磕头,额头触碰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许知意冷冷的看着她,举起自己的右手,众人才发现,许知意的右手心里,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宛如一条狰狞的蜈蚣,贯穿了整个手掌。那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秦小姐,拜你所赐,我的手再也拿不起手术刀!”
秦佑夕似乎根本不能相信,还在继续哀求。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为这件事已经做过牢了,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起来。
“再说,你们医生不应该是救死扶伤吗?怎么能因为个人恩怨就不给我们治病呢?”
许知意气笑了,“秦佑夕,当你对我痛下毒手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你口口声声说医生要救死扶伤,那你当初伤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有一丝怜悯之心?你毁掉的不仅仅是我的手,更是我的职业生涯和梦想!”
“你另求他人吧!”
说完,许知意冷冷转过身,不想再理会她。
可秦佑夕不依不饶,竟然想要冲上来厮打许知意,被早就等在旁边的队友们一把摁住。
秦佑夕绝望的哭喊响彻会场,但很快,她就被无情的扔出大门之外。
与她一起被扔出来的,还有顾嘉年。
此刻,顾嘉年的双眼布满血丝,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那里面闪烁着浓烈且尖锐的恨意,死死地盯着不顾形象在地上号啕大哭的秦佑夕。
顾嘉年突然暴起,一把掐住了秦佑夕的脖子。
“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知意怎么会离开我?”
秦佑夕紧紧的掰住顾嘉年的手,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她憋着气艰难地说道,
“是你自己把许知意赶走了,你不要怪在我头上!”她的声音因为缺氧而变得尖锐且断断续续,“没人强迫你,是你自己把许知意的心伤透了,你还来怨我?”
顾嘉年的双手下意识地松了松,秦佑夕获得了片刻的喘息,憋在心里已久的话一股脑儿往外说“当初我回国,只是想办法从你们身上捞点钱,可没想到,我只动了动小手段,你就像膏药一样贴上来。”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不用?我丈夫可等我救命呢!”
“至于许医生,谁让她挡了我的路?”
听到这里,顾嘉年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似乎想把自己的后悔和遗憾全都掐死在这里。
秦佑夕的脸迅速涨得青紫,双眼开始凸出,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