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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雪散故人离许知意顾嘉年后续+全文

顾嘉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师,援非的名额给我留一个吧。”许知意从手术室出来,擦掉头上的汗,最终还是给导师打了这个电话。“你能来是最好的,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导师开心的说,“只是,下个月就要出发,你和顾嘉年的婚事怎么办?”“老师,我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追求,这是我深思熟虑作出的决定。”许知意语气坚定的回应着,“结婚与理想终究不能两全,我还是选择我的理想……”“好,”导师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赞许,“不愧是许知意,老师为你骄傲!”“那你抓紧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一下,咱们下个月就出发。”“好。”许知意答应下来。脱下白大褂,许知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和顾嘉年的住处。偌大的公寓里,只有许知意一个人。许知意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看着墙上顾嘉年当年登上雪山的照片,有些发呆...

主角:许知意顾嘉年   更新:2024-12-19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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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顾嘉年的其他类型小说《风吹雪散故人离许知意顾嘉年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顾嘉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师,援非的名额给我留一个吧。”许知意从手术室出来,擦掉头上的汗,最终还是给导师打了这个电话。“你能来是最好的,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导师开心的说,“只是,下个月就要出发,你和顾嘉年的婚事怎么办?”“老师,我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追求,这是我深思熟虑作出的决定。”许知意语气坚定的回应着,“结婚与理想终究不能两全,我还是选择我的理想……”“好,”导师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赞许,“不愧是许知意,老师为你骄傲!”“那你抓紧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一下,咱们下个月就出发。”“好。”许知意答应下来。脱下白大褂,许知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和顾嘉年的住处。偌大的公寓里,只有许知意一个人。许知意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看着墙上顾嘉年当年登上雪山的照片,有些发呆...

《风吹雪散故人离许知意顾嘉年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老师,援非的名额给我留一个吧。”
许知意从手术室出来,擦掉头上的汗,最终还是给导师打了这个电话。
“你能来是最好的,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导师开心的说,“只是,下个月就要出发,你和顾嘉年的婚事怎么办?”
“老师,我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追求,这是我深思熟虑作出的决定。”许知意语气坚定的回应着,“结婚与理想终究不能两全,我还是选择我的理想……”
“好,”导师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赞许,“不愧是许知意,老师为你骄傲!”
“那你抓紧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一下,咱们下个月就出发。”
“好。”许知意答应下来。
脱下白大褂,许知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和顾嘉年的住处。
偌大的公寓里,只有许知意一个人。
许知意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看着墙上顾嘉年当年登上雪山的照片,有些发呆。
想起几天前,发现的相框里的秘密,心就像攥了起来,疼的很。
那天,许知意在家休息,本想打开窗户透透气,没想到穿堂风将挂在墙上的相框摔下。
相框上的玻璃四分五裂,露出里面有些发黄的照片,是顾嘉年七年前成功登顶雪山时拍下的照片。
许知意捡起来,却发现照片后面有一行小字:
“我站上了雪山之巅,可你却不在我身边。”
落款写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秦佑夕。
许知意的手一痛,尖锐的玻璃渣扎进了她的手指,可她不在意,想了想就把照片墙的照片全都拿下来,一张张的看过去。
顾嘉年和许知意的第一张合影后面,写的是,
“是不是我找个医生,就能更快更好的救到你?
秦佑夕。”
顾嘉年练习攀岩的照片后面,写的是,
“我想要以你的名字命名一条攀岩路线,如果你攀岩的时候选了这一条,我会很高兴这条线是我为你开辟。
秦佑夕。”
许知意望着眼前的一叠照片,心中酸涩难耐。
这里面的每一张照片里都是许知意和顾嘉年交往七年中的记录,他说是为了纪念他们的爱情,到老了都是美好的回忆。
可这每一张照片的后面都藏着另外一个女人--秦佑夕。
原来他纪念的根本不是我们的爱情,许知意心里想着。
想起当初他们的相遇,那年她在援藏的时候,遇到了遭遇雪崩的顾嘉年。
她在救助站接到求救电话,冒着风雪,去营救顾嘉年这一行人。
他们七个人,只找到了六个,只剩下顾嘉年没有找到。
他的朋友被刨出来后,发现没有顾嘉年,老大一个爷们,竟然哭了。
“他不想活了,找不到他了……”
许知意狠狠的拍了拍正在哭嚎的大男人。
“哭什么?你们先跟着救援队下去,我们继续找。”
彼时,狂风呼啸,大雪还在不停的下,许知意的双手早已冻得通红,但心中救人的信念支撑着她,不顾一切的刨开积雪,终于将埋在雪下的顾嘉年给救了出来。
后来,顾嘉年还笑着对她说,“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我这辈子都归你了。”
那时,她是那么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将他的每一句话都当了真。
可如今,许知意却明白,她和顾嘉年七年的感情到头了。
秦佑夕是谁,许知意知道。
曾听顾嘉年的朋友提起过,他曾刻骨铭心的初恋,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可是,许知意遇到顾嘉年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分手,远隔重洋,各安天涯。
她也听到过顾嘉年曾为秦佑夕做过的疯狂事,可她却没在意。
人年少时,总会那么一次冲动,有那么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
她总以为,人会学着长大,学着向前看,会把这些年少时的冲动,变成回忆里的宝石,镶嵌在自己的人生里,让自己变得更加成熟和丰富。
可她万万没想到,直到如今,顾嘉年所做的这一切,包括和她交往,都还是为了秦佑夕。
顾嘉年成了困在回忆里的人,如同迷失在大雪中一样,每一片雪花都是难以释怀的曾经。
七年,许知意这股风,都没能将顾嘉年的这场雪吹散。
没有捂热的心,许知意不要了。
但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她转过头来,便看到陆钧廷紧紧的钳制住那个男人的手,三两下便将男人制服了,并扭送到了安保人员手中。
顾嘉年看到了许知意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情况,赶紧疾步上前,将许知意从地上捞了起来,脸上的关切和焦急不似作假。
看到许知意的手血肉外翻,很深的一道口子,他眼角通红,大声的呼喊着医生,脚下的步子都慌乱起来。
幸好,医护人员都来的很及时,顾嘉年将许知意送进手术室后,才长舒了一口,想打个电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秦佑夕一直跟在顾嘉年的身后,看着他对许知意如此紧张,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顾嘉年转身看到秦佑夕,才想起还有预约的专家,他闻讯了值班的护士,得知许知意的缝合还要一段时间,便留下电话,带着秦佑夕去看了腿。
一路上他有点心不在焉,送秦佑夕离开医院后,顾嘉年便守在手术室的门口,等待许知意出来。
幸好,许知意身上那一刀,不是很深,只扎破了点皮肉,真正厉害的是手上那一刀,割断了肌腱,虽然缝合的很及时,但对于许知意而言,却是个致命的打击。
她作为脑外科的顶级专家,凭的就是这一双灵活的巧手,而如今,受伤的手,即便是恢复了,再也做不了那样精细的手术了。
等许知意醒来的时候,顾嘉年就陪在她的身边,她没想到他还在,心里也涌上了一丝暖意。
许知意看着床边的这个男人,英俊、自律,家世好,除了心里藏了另外一个女人,许知意挑不出他任何毛病。
而现在,他就她身边,陪伴她,负起一个男朋友的责任。
可惜的是,他再好,他的心也不属于自己。
就如同此刻,人在这里坐着,可他拿着手机,不停的发着消息,脸上一直挂着担忧的神色。
外面下起了大雨,打起了雷,顾嘉年有些坐立不安,在床前转悠了好几回。
许知意这会儿麻醉下去了,人也清醒了许多,看顾嘉年在不停的转悠,让她觉得有点头晕。
刚想着让他安静一下,没想到秦佑夕全身湿透,狼狈的闯入病房中。
水滴顺着她的发梢不断滑落,打湿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身形。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看到顾嘉年,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嘉年,房子里突然断电了,又打雷,我好害怕!”
顾嘉年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早知道下雨,我早该回去的。”
秦佑夕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眼神小心翼翼的望向我,“许医生,能不能把嘉年还给我?我实在太害怕了,你不要抢走他好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哭的梨花带雨,顾嘉年哪受得了这个,双手捧着她的脸,为她擦去泪痕,“佑夕,别哭,我的心会痛。”
他就是这样,一碰到秦佑夕,便什么都忘了,连躺在床上的这个正牌女友,也被他抛在了脑后。
他不停的安抚着秦佑夕,最后竞用用双唇轻轻的亲吻了她流泪的眼睛。
许知意使劲的咳嗽一声,顾嘉年好似被惊醒,看到她瞪着眼睛看着他,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干巴巴的解释到,“知意,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她再哭了。”
可明明他是来安慰她的呀。
顾嘉年将秦佑夕安排在许知意的身边,“佑夕,你这淋了雨会感冒的,你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点药,等我回来就带你走。”
等顾嘉年出门,原本柔弱不能自理的秦佑夕擦去脸上的泪痕,似笑非笑的看着许知意,冷冷开口道。
“许医生,我奉劝你,不要跟我抢!”
“秦小姐,我很奇怪,明明之前你扔下了他,如今怎么又要抢他?顾嘉年被你迷了心窍,看不出来,可我却明白,你根本不爱他!”
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许知意也打开了天窗说亮话。
“你不必知道,但你要不自量力,也别怪我心狠,这次是右手,下次可就不好说了!”秦佑夕风轻云淡,轻飘飘的说的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许知意心里却起了巨大的波澜,原来是你!那个人是你安排的!
她的双眼瞬间充满怒火,死死地盯着秦佑夕,极度的愤怒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佑夕只是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挡路的狗,自然要打一棍子才知道离开!”
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与她毫无关系。
许知意怒极反笑,“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毁掉我的职业生涯?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逞吗?迟早会查到你的头上!”
秦佑夕不在意的笑笑,“是吗?”
顾嘉年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秦佑夕赶紧收敛起脸上不屑的表情,换上了一副受欺负的样子,对上了他。
“嘉年,许医生让我离你远点,可我现在只有你了,还能去哪?要不,我还是回国外去吧!”
顾嘉年一脸焦急,“你不能走!”。
转脸他脸上带了一层怒气,“知意,你拈酸吃醋得有个度,佑夕是我一起长大的伙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没必要将自己的小心眼用到她身上!”
“你不过是伤了个口子,根本也不需要我陪,是我心软不忍心,现在你对佑夕出言不逊,看来这伤也不严重。”
“既然这样,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如此小肚鸡肠,怎配做顾家的媳妇?”说罢,他拥着秦佑夕快步离开了病房,临走时,秦佑夕还向着她抛去了一个胜利的眼神。
上飞机前,许知意看到顾嘉年发来一条消息,
“知意,你在哪里?有空我们两个好好聊聊吧。”
许知意明白,这是为了秦佑夕找她摊牌来了,可惜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前面的陆钧廷背着行囊,推着行李,和她一样穿着统一标识的服装,等待着专机的到来。
机场大厅里热热闹闹,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对这次征程的期待,奔赴自己的理想。
她没有回复,只是将手机卡从手机卡槽里拿出来,仔仔细细的掰断,然后去了厕所,将碎片冲进了马桶。
我们最好再也不见。
陆钧廷不动神色的看着许知意的举动,他不由的挑了挑眉,压下嘴角的一丝笑意,装作毫不知情。
直到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许知意的思绪才慢慢回笼。
脚下的大地一点点远去,那些熟悉的街道、建筑都化作模糊的线条,连同这里的人,一起变成回忆。
飞机平安落地坦桑尼亚,许知意他们受到了当地热烈的欢迎。
陆钧廷他们把许知意一行人送到医疗救助站,便离开了,去执行他们的任务。
许知意的手上的伤在来之前就拆了线,虽然还有些不方便,但不耽误许知意做现在的工作,也来不及再想别的,就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之中。
顾嘉年一直没有等到许知意的信息,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安,再次打过电话去,发现已经无法接通。
他没有再打,毕竟许知意之前的手机也不是那么好打通,不是在做手术就是在抢救病号,回信息也没有那么的及时。
一直到他出院,许知意再也没有来过。
顾嘉年觉得心里有点慌,心里想着是不是因为他把戒指给了秦佑夕,许知意不高兴了。
又转念一想,应该不至于的,可能是许知意工作太忙吧,以前只要自己好好和她解释,她就原谅他的,回头等自己能起身了,就找她道个歉,她最是通情达理,肯定不会怪他的。
顾嘉年回了顾家老宅休养,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还得在床上躺着,和许知意一起住的房子,他没有再回去。
秦佑夕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虽然顾嘉年一直没有同意他们的婚事,可是两边的父母却在兴头儿上,越洋的电话越发勤了起来。
“佑夕,你父母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你和嘉年的婚事还得和他们商量。”
“咱们两家好多年没见了,听说你父母这几年在国外发展的很好,正好咱们顾家也想在海外发展,回来也好商量一下咱们两家的合作。”
顾母开心的牵着秦佑夕的手,打趣着。
“伯母,嘉年还没有同意呢!”秦佑夕有些为难的,看了顾嘉年一眼。
“这小子,就是矫情,表面上不同意,心里还不知怎么乐开了花,咱们先商量着,早晚他会同意的。”顾母却不等顾嘉年接话,自顾自的说道,显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次的婚事非定下来不可。
顾父在旁边不住的点头,他对秦佑夕是非常满意的,之前秦家就比顾家家大业大,秦佑夕又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知根知底,是绝佳的联姻对象。
何况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了解的,除了有些纯情外,在事业上还是拎得清的,就看他和许知意谈了七年,都没有带回来给他们看,就知道他心里明白,顾家肯定不会要一个没有根基的儿媳妇。
“妈,我还不想结婚!”顾嘉年有些生气,大声的打断顾母的玩笑话。
“妈知道,等你好利索了再结,咱们佑夕等你!”顾母却不以为意,带着秦佑夕往外走。“走,伯母给你拿几件好首饰,给咱们佑夕添妆。”
顾嘉年有些烦躁,想要和他们分说明白,但是他行动不便,众人也不理会他,他只能自己躺在床上生闷气。
许知意也太不懂事了,到现在还给自己闹别扭,也不知道回个电话,他都快被人抢走了!
顾父也跟着出去了,房间里顿时清净起来。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顾嘉年以为是许知意打来了,便赶忙接了起来。
电话里一道焦急霸道的女人的声音传来,“秦佑夕,你怎么将你丈夫扔下跑了?他医药费不够了,赶紧打钱回来!”
“文霄是因为你才落得这样的下场,你别想跑!”
顾嘉年的眉头皱了起来,将耳边的手机拿到眼前一看,原来是秦佑夕的手机。
他听着电话里的谩骂声,不明所以,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没等顾嘉年反应过来,那边的人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便把电话挂掉了。
秦佑夕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嘉年把她的手机从耳朵上拿开。
脸色变得煞白。
顾嘉年却有点尴尬,“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我的电话。”
秦佑夕不动声色将手机拿回来,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便红了眼圈,委屈的向顾嘉年说起来。
“没关系,就是最近电话里多了好多骚扰电话,都是说我结婚了的,骂我抢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把我的电话号码泄露了。”
“也许,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碍了别人的事儿,抢了别人的东西,……”
顾嘉年没来由的想到了许知意,是她吗?因为他和秦佑夕的婚事,是不是她会怀恨在心呢?
“我不想怀疑许医生,可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嘉年,是不是下雨那天的事情,她生气了?所以,才这样报复我。”
“别胡说,知意不是那样的人。”顾嘉年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但肉眼可见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他不想怀疑,可他想起刚醒来的那个时候,许知意的眼神里带着些什么东西,让他琢磨不透。
他拿起手机再次将电话打给许知意,他想问问她,是不是将秦佑夕的电话号码泄露出去,故意报复秦佑夕。
可是,电话依然打不通,他只好翻出与许知意的对话框,里面还是两个月前,他要求一起聊聊的那条信息。
“知意,如果你觉得心里不舒服,随时可以来找我,闹也好,哭也罢,一切自有我来承担,你不要去找佑夕的麻烦。”
“你找人骚扰佑夕,这事儿你做的不对,你得给佑夕道个歉!”
消息发出去了,但依然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半点回应,顾嘉年的眉头皱了起来,觉得许知意越来越不懂事了。
最后又想着是自己没给她说清楚,到时候他作东请她和佑夕一起吃个饭,让她亲自给佑夕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到现在,顾嘉年都没有发现,许知意早就离开这个城市了。
观礼的众人掌声雷动,陆钧廷满心激动,双臂用力,将许知意紧紧拥入怀中,那力道仿佛要把她嵌入自己的生命里。
他微微颤抖着,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知意,直到现在,我才真切地觉得,你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可还没等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又一道身影冲上了舞台。
只见那人 “扑通” 一声,直直地跪在了他们面前。
陆钧廷的脸黑的能滴出水来,眼神犀利的扫视着周围的队友,那些队友接触到他的眼神,不禁心中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陆钧廷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低沉而愤怒的质问声,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跪在地上的人颤抖着抬起头,满脸泪痕:“许知意,我…… 我知道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来,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求你们……” 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任谁也想不到,来的人竟然是秦佑夕。
如果不仔细辨认,许知意根本没认出她来。当初那个张扬肆意,高贵端庄的脸,此时再也看不出一丝痕迹。
只留下了满脸的沧桑和憔悴,似乎经历了许多磨难与艰辛。
“许医生,我丈夫一直昏迷不醒,专家说他脑袋里有淤血,可那个位置极为凶险。我打听了好久,都说这个手术只有你能做。”
秦佑夕的声音带着急切与绝望,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求,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许知意身上。
“许医生,我求你救救他!”说着,她双手合十,不停地向许知意磕头,额头触碰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许知意冷冷的看着她,举起自己的右手,众人才发现,许知意的右手心里,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宛如一条狰狞的蜈蚣,贯穿了整个手掌。那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秦小姐,拜你所赐,我的手再也拿不起手术刀!”
秦佑夕似乎根本不能相信,还在继续哀求。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为这件事已经做过牢了,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起来。
“再说,你们医生不应该是救死扶伤吗?怎么能因为个人恩怨就不给我们治病呢?”
许知意气笑了,“秦佑夕,当你对我痛下毒手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你口口声声说医生要救死扶伤,那你当初伤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有一丝怜悯之心?你毁掉的不仅仅是我的手,更是我的职业生涯和梦想!”
“你另求他人吧!”
说完,许知意冷冷转过身,不想再理会她。
可秦佑夕不依不饶,竟然想要冲上来厮打许知意,被早就等在旁边的队友们一把摁住。
秦佑夕绝望的哭喊响彻会场,但很快,她就被无情的扔出大门之外。
与她一起被扔出来的,还有顾嘉年。
此刻,顾嘉年的双眼布满血丝,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那里面闪烁着浓烈且尖锐的恨意,死死地盯着不顾形象在地上号啕大哭的秦佑夕。
顾嘉年突然暴起,一把掐住了秦佑夕的脖子。
“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知意怎么会离开我?”
秦佑夕紧紧的掰住顾嘉年的手,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她憋着气艰难地说道,
“是你自己把许知意赶走了,你不要怪在我头上!”她的声音因为缺氧而变得尖锐且断断续续,“没人强迫你,是你自己把许知意的心伤透了,你还来怨我?”
顾嘉年的双手下意识地松了松,秦佑夕获得了片刻的喘息,憋在心里已久的话一股脑儿往外说“当初我回国,只是想办法从你们身上捞点钱,可没想到,我只动了动小手段,你就像膏药一样贴上来。”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不用?我丈夫可等我救命呢!”
“至于许医生,谁让她挡了我的路?”
听到这里,顾嘉年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似乎想把自己的后悔和遗憾全都掐死在这里。
秦佑夕的脸迅速涨得青紫,双眼开始凸出,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而远在异国他乡的许知意此时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陆钧廷有些头疼。
来这里三个月,许知意才知道,她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落后的措施,还有各种烈性的传染病,更有不知在哪里响起的炮火和枪声。
即便是在救助站的大门口,各种暴力事件也层出不穷。
许知意深深的体会到,自己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而不是一个和平的世界。
在这里,生命如蝼蚁般脆弱,每一个清晨醒来,都可能面临新的危机与挑战。
陆钧廷在前几天的救援任务中,不慎受伤感染,持续的高烧让他陷入昏迷,许知意守在床边,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
虽然她是医生不假,但很多的病症除了一些药物辅助治疗外,剩下的是靠患者自身的自愈力,何况这里还有着世界上最难以攻克的传染病。
陆钧廷这次的病情来势汹汹,该用的药都用上了,可效果并不明显,最终能否撑得下来,还得看他自己。
她望着窗外那破败的街道,衣衫褴褛的难民在废墟中艰难求生,孩子们眼中满是惊恐与迷茫,这一幕幕刺痛着她的心。
她不禁想起家乡的繁华与安宁,那宽敞整洁的街道,人们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那是与这里截然不同的景象。
她很想尽自己所能,为这个地方点亮一丝希望之光,可现在她却发现自己的能力是多么的渺小。
层层防护服下,许知意一边专注地记录着陆钧廷的身体指标,一边在脑海中快速思考着治疗方案。
在这紧张的间隙里,她心底默默祈祷神明,不要将这么优秀的人从这个世界带走。
脱下防护服的许知意和一群神情凝重的医生坐在了会议室里,对陆钧廷的情况进行全面的评估和深入的会诊。
各项数据在大屏幕上闪烁,仿佛是生命在艰难地喘息。
许知意紧咬嘴唇,经过深思熟虑,她将自己重新考虑过的新方案提了出来。
大家一片哗然,有赞同的,但也有反对的。因为新方案有着极大的风险,几乎是兵行险着,九死一生。
可现在陆钧廷的情况越来越差,如果还是按照原来的方案,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快速的衰败下去。
现在只能奋力一搏,才可能为陆钧廷争取到一线生机。
陆钧廷的队友也在场,听到许知意的话,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
他眼眶泛红地叫嚷着:“陆队长还没娶媳妇呢,你不能这么草率的对他,不能就这样冒险让他把命丢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许知意。
许知意揉了揉额角,站起身,坚定的说道:“大家都满心希望你们队长能活下来!但要活下来,只能拼一把。如果你怕他没媳妇,那我就给他当媳妇去!”
等话说出去,许知意觉得这个话说的有些冒失,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陆钧廷的队友一时间被震住了,看着许知意坚定的眼神,莫名的觉得就该相信她。
随后,许知意深吸一口气,开始详细地向众人阐述新治疗方案的依据和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应对措施。
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医生们渐渐被她的专业和执着所打动,最终通过了她的方案。
治疗紧锣密鼓地展开,每一针药剂的注入、每一次仪器的调试都饱含着众人的期待与忐忑。
起初,陆钧廷的身体指标出现了一些积极的变化,这让整个医疗团队都为之振奋,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黑暗的尽头若隐若现。
然而,没过多久,他的情况突然急转直下,各项数据如失控的列车般疯狂波动,生命体征变得极为微弱。
高烧再次肆虐,将他的身体烧得滚烫,而意识也陷入了无尽的深渊,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
许知意心急如焚,她扑到陆钧廷的病床前,双手紧紧握住他冰冷的手,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陆钧廷!陆钧廷!你不能放弃!”
“你队友说了,你还没娶媳妇呢!只要你醒了,我就给当媳妇!”
随着许知意的声音,原本几近停滞的心跳监测仪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微弱却顽强的波动,紧接着,那跳动的节奏逐渐变强,仿佛在黑暗中奋力挣脱死亡的枷锁。
病房内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喜的欢呼,而许知意则喜极而泣,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接下来的治疗开始起效了,陆钧廷的情况不断好转,一个星期后, 陆钧廷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陆钧廷缓缓睁开眼睛,意识还在混沌中挣扎,视线渐渐清晰,便看到许知意静静地守在自己的床边。
她的身后是明亮而柔和的阳光,那金色的光辉勾勒出她的轮廓,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圣洁的纱衣。
陆钧廷望着眼前的画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与感动,想要抬手为她拂去发丝,却发现身体还虚弱得难以动弹。
许知意看到陆钧廷醒了,激动的叫了起来,很快,陆钧廷的床前便被围了一群人。
他的队友高兴的,“队长,多亏了许医生,要不是他,你就没了!”
陆钧廷微微动了动干裂的嘴唇,眼神中满是感激与温柔,用嘶哑的声音,轻声说道:“谢谢你!”
许知意示意他不要多说话,又把多余的人撵出去,好让陆钧廷继续好好休息。
陆钧廷望着许知意忙碌的身影,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守护着她。
可许知意只沉浸在他醒来的欣喜里,还有对治疗方案的修改上,她急匆匆的走出去,再次埋头在治疗方案的研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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