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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逐光(方迹亭苏依依)

闲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依依被方迹亭找人扔出了家门。他不能回去,暂时不能找她算账,只能在电话里冷声警告:“不要带走任何一件不属于你的东西,否则我会向法院起诉。”苏依依彻底慌了神:“迹亭,我不是……求求你,我现在被你赶出门,就无家可归了!”“那与我何干?”方迹亭挂断电话,眉眼间的冷意还没有散开。天刚蒙蒙亮,他在门外坐了一夜,双腿几乎麻木。一直紧闭着的家门终于被打开。人已经火化,再怎么不舍,我也该被下葬了。我站在窗边,陪了爸妈一夜。两老抱着骨灰盒一夜未眠,他们遮掩着悲伤,像是以往一样,对着我唠唠叨叨,语气竟然还是欢快的。“可柔啊,不要牵挂我们,没有你这个病拖累,爸妈终于能无牵无挂出去旅游了,开心着呢。”一边念叨,一边亦步亦趋跟着骨灰盒往外走,妈的脸上黑眼圈浓...

主角:方迹亭苏依依   更新:2024-12-17 1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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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迹亭苏依依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逐光(方迹亭苏依依)》,由网络作家“闲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依依被方迹亭找人扔出了家门。他不能回去,暂时不能找她算账,只能在电话里冷声警告:“不要带走任何一件不属于你的东西,否则我会向法院起诉。”苏依依彻底慌了神:“迹亭,我不是……求求你,我现在被你赶出门,就无家可归了!”“那与我何干?”方迹亭挂断电话,眉眼间的冷意还没有散开。天刚蒙蒙亮,他在门外坐了一夜,双腿几乎麻木。一直紧闭着的家门终于被打开。人已经火化,再怎么不舍,我也该被下葬了。我站在窗边,陪了爸妈一夜。两老抱着骨灰盒一夜未眠,他们遮掩着悲伤,像是以往一样,对着我唠唠叨叨,语气竟然还是欢快的。“可柔啊,不要牵挂我们,没有你这个病拖累,爸妈终于能无牵无挂出去旅游了,开心着呢。”一边念叨,一边亦步亦趋跟着骨灰盒往外走,妈的脸上黑眼圈浓...

《小说逐光(方迹亭苏依依)》精彩片段


苏依依被方迹亭找人扔出了家门。
他不能回去,暂时不能找她算账,只能在电话里冷声警告:“不要带走任何一件不属于你的东西,否则我会向法院起诉。”
苏依依彻底慌了神:“迹亭,我不是……求求你,我现在被你赶出门,就无家可归了!”
“那与我何干?”
方迹亭挂断电话,眉眼间的冷意还没有散开。
天刚蒙蒙亮,他在门外坐了一夜,双腿几乎麻木。
一直紧闭着的家门终于被打开。
人已经火化,再怎么不舍,我也该被下葬了。
我站在窗边,陪了爸妈一夜。
两老抱着骨灰盒一夜未眠,他们遮掩着悲伤,像是以往一样,对着我唠唠叨叨,语气竟然还是欢快的。
“可柔啊,不要牵挂我们,没有你这个病拖累,爸妈终于能无牵无挂出去旅游了,开心着呢。”
一边念叨,一边亦步亦趋跟着骨灰盒往外走,妈的脸上黑眼圈浓郁。
我有些心疼。
身上的不知名禁锢忽然一松,我发现,我可以离开方迹亭身边了。
我终于摆脱了只能跟着方迹亭的限制,能够自由行动!
心头一喜,眼见爸妈脸色憔悴,我迫不及待回到他们身边,伸出手握住了妈妈的手。
什么都没摸到,却让妈妈浑身一颤。
她茫然抬头,似乎是想寻找什么。
“好了,让可柔入土为安吧。”舅舅扶着妈,低声劝慰。
妈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地握进了拳头。
他们看都不看门口的方迹亭,自顾自上了车,我紧紧跟在后面,坐在父母身边。
只是刚上车,舅舅就冷哼了一声。
“姓方的说要把所有财产都赠送给我们。”他拿着爸的手机,低声解释道。
“让他滚!”爸大声道。
舅舅应声。
到了墓园时,天光大亮,太阳升起,冰雪渐融。
下车时,我听到妈妈似乎低喃了一句“可柔,不要牵挂我们,好好走吧。”
我浑身一震,再也忍不住泪水,紧紧盯着两老苍白的面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泣不成声。
……
墓园清幽,我下葬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着送行。
远远地,我似乎听见墓园大门处的争吵声。
是方迹亭跟了过来。
他抓住走在在最后的舅舅的手,急声说:“我刚才把所有财产都捐赠出去了,可柔的那一份留给了伯父伯母,我都做到了,现在让我去送送她!”
舅舅低头看了看财产记录,点开爸的手机屏幕,收了钱。
然后才在方迹亭期盼的眼神中慢吞吞说:“以后两清了,不劳烦你送可柔,回去吧。”
舅舅甩开方迹亭的手,喊了两个儿子堵在小路上,这才慢悠悠转身。
低声的喃喃消散在风里:“当年可柔陪你熬夜创业,熬得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恶化,你破财就一笔勾销?做梦也不是这么做的……”
方迹亭彻底呆住,片刻后才回神。
“可柔想见我!让我送她一程!”
他声音近乎凄厉,震得静谧的墓园声响阵阵。
我在墓地前回头望去。
也许是魂魄的缘故,我能清楚看到方迹亭的神色,听到他的声音。
昨夜他枯坐一夜,和苏依依闹掰。
今天又被舅舅骗着捐出所有的钱财,只想见我一面。
我摸了摸胸口,那里冰冰凉凉,没有心脏。
我已经死了,不再会为爱情感动。
所以就算得知那是误会,就算知道方迹亭无比后悔,却没有半点心疼的感觉。
一切都迟了,无法挽回。
也许他和苏依依将错就错,也能活得很好
多余的心疼还是省省吧。
看着自己的骨灰盒被放入墓坑,被填埋上泥土,我忽然心神一动,蓦然垂下了眼睛。
要做最后的告别了。
我一一看过爸和妈,看过围在面前的亲朋好友,露出一个笑容。
对不起,我该离开了。
虽然很不舍,但是时间总是可以抚平一切。
希望我珍爱的亲人,往后都会拥有幸福,不要学我。
希望我下辈子能有个健康的身体,活得轻松一点。
风声掠过,站在原地的孤魂陷入沉眠。
哀悼的人忽然心有所感,齐齐抬起了头,望着空荡的天空,热泪盈眶。
“彻底……离开了啊……”
哭声渐渐响起。


送花圈,是我爸的杰作。
他虽然没有到场,可“心意”算是惊天动地。
方迹亭当即暴怒,大声道:“叶可柔呢?让她给我出来!”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送花圈的两个人不过是爸找的工作人员,就算抓住他们打一顿,也没办法出气。
好好的婚礼闹了这一场,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沉默片刻之后,方迹亭忽然冷笑一声:“继续!”
他用力握住苏依依的手,说道:“叶可柔不想让我们顺利结婚,我们今天就结给她看!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耐不耐得住!”
婚礼主持人开始走流程,活跃气氛,方迹亭带着苏依依在后台休息片刻,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方迹亭看了一眼,接了起来:“喂,怎么这时候打给我,要参加我的婚礼?”
“啊?我还要参加导师的实验室,现在还没回国呢,迹亭,只能先口头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那你打电话是……?”
“哦,之前你不是想找叶可柔?我回来之后连夜查了学生名单,国人名单里没有这个名字啊,你是不是搞错学校了?”
方迹亭脸上的笑容一僵。
他重新问了一遍,确定朋友确实没找到我的名字。
他眉心一跳,刚想再问,被进门的苏母打断:“迹亭,该带着依依走红毯了。”
方迹亭皱了皱眉,挂断了电话。
婚礼流程开始进行,苏依依一身婚纱,笑容幸福。
她的手紧紧牵着方迹亭的,两人十指相扣,步入婚姻。
轻柔的音乐回荡在大堂,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注视着那对新人,眼睛里都是祝福和笑意。
我恍惚了一瞬。
曾经自己极度想要和方迹亭携手走过礼堂,被所有人祝福。
可惜,一切成空。
不是因为我病了,仅仅是因为,他们重新相遇,我就输得一塌糊涂。
我的眼神彻底暗淡下来,这一刻忽然特别想回家。
其实从方迹亭变心的那一刻,我就放下了。
不然,我也不会临死前给他发那样一封邮件——
“叮!”
婚礼走到最重要的一项,新人交换戒指,谁知道戒指刚拿到手,方迹亭怀中的手机忽然一响。
是邮箱收件的通知。
我的视线随之看过去,见到方迹亭愣怔一瞬,随即毫不犹豫打开了那封邮件。
死之前很痛苦,我一字一句敲下字符的时候,手还在微微颤抖,那样的疼痛深入骨髓,以至于我现在还记得这封信的内容:
“方迹亭,我死了,不要来参加我的葬礼。
……
如果不是病痛,我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一定是吧。
这个假设多美好啊,起码能让我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不是你本来就不爱我,只是我缺席得太久,我们缘分不够……”
“等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早就去往天国。
很遗憾,没能见到你和苏依依盛大的婚礼,没能给你们炫耀爱情的机会。
我恨你变心太快,更恨自己抓不住幸福。
所以,你们的婚礼上,我祝你和她百年好合,但一生不幸。”
方迹亭看着那邮件上的文字,一时愣住了。


苏依依的手伸到半空,疑惑地叫了一声:“迹亭?”
她还等着方迹亭将戒指给她戴上,见人愣住不动,伸手推了推。
方迹亭如梦初醒。
他心跳得飞快,把邮件反复看了几遍,又想起这些天来的消息,再也冷静不下去。
推开苏依依,他在满堂惊愕的目光中跑出了酒店,上了车。
身后,苏依依一身婚纱,满脸都是惊讶和惶恐。
“迹亭,你干什么去?”
她带着苏母一起跟出了婚礼现场,见到车灯亮起,赶忙想要阻止。
方迹亭没给她们靠近的机会,将车开出了停车场,一路开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
车像离弦之箭一样飞驰过了三条街,方迹亭这才拿出手机,点开电话。
列表里的电话一个一个打过去,小瑶,清清,凡是和我相熟的朋友,没一个人接通,显然是集体拉黑了他的号码。
方迹亭皱着眉,换了个电话拨号。
小瑶的电话第一个被打通:“喂?是谁?”
“是我,”方迹亭开口时眉心紧拧,问道,“叶可柔是不是出事了?”
小瑶顿时沉默下来。
方迹亭等了片刻,不耐道:“说话啊,回答我!”
小瑶的声音变冷:“你问这个做什么?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
“托你们的福,我现在离开了婚礼现场。”
“托我们的福?”小瑶气笑了,“方迹亭你不是和苏依依真爱无敌,情比金坚,小小一个花圈还能影响们结婚?可柔被你害的还不够吗?!”
红灯,车停。
方迹亭揉了揉眉心:“够了。”
“刚才是我语气不好,瑶瑶,我想知道,叶可柔现在在哪?”
“死了。”小瑶答得很干脆。
方迹亭愣住:“她真的……?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小瑶说,“她这几年都在南城接受治疗,三天前病情恶化走得很痛快,你不是早就知道?”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在她葬礼当天继续结婚?”小瑶冷笑,“既然做了无情无义的事,就不要在这里装无辜,也不要再联系我,跟你这种人做朋友,我真是瞎了眼!”
话音未落,电话已经被挂断。
车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方迹亭忽然加重的呼吸声。
他的神色变幻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城离这里三百公里,半天时间就能到达,也是我的老家。
我和方迹亭确定在一起的时候,每年他都会跟我回去,我们早就是亲戚邻居默认的一对。
只是我病了以后,他再也没有踏进南城一步。
我的思绪还没回神,突然一声巨响震动耳膜,整辆车开始晃荡不休,我睁大了双眼——
车撞上了路边的墙面。
方迹亭伤了腿,被热心人救出来之后,却说什么都不肯上救护车。
他草草让人包扎了伤口,叫车把他送往南城。
身后医护人员拿着他落在床架上的“新郎”胸针面面相觑。
“小伙子是去赶婚礼?怎么这么远还一个人去?”
“看着脸色不太好看,该不会是去抢婚?”
“这也太拼了……”
嘀咕的声音随着风声飘进耳畔,我在车顶不由自主往下看。
方迹亭是……想去见我么?
为什么呢?我不想他参加我的葬礼,他却来了。
甚至神情恍惚,似乎被我的消息冲击到失了神。
生前对我不闻不问,现在又为什么在意我的死活?
我并不想看见他。
临近年关,南城方向的车渐渐多了起来,方迹亭到我家门口的时候,天色擦黑。
家里空无一人,不远处的邻舍炊烟声升起,只是不见人影。
我的遗像就摆在家门口,方迹亭的视线接触到的刹那,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他的嘴唇张合,似乎在说“不……”
但好像又没发出声音。
这时,车喇叭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转头。
就见到远远地,一辆面包车驶过来,车上的标识,是殡仪馆。
停在路口后,车门被从里面打开,妈双手抱着骨灰盒,脸色青黑,被爸爸扶着一步一步走上前。
父母都是头发斑白,脊背弯曲,脸上遮不住的泪痕和疲惫,短短几天不见,他们就好像老了十岁。
我的眼眶蓦然一酸。
走前他们强颜欢笑,似乎早就做好了会送我离开的准备,笑着和我说,他们会好好过完接下来的日子。
我没想到,那些不过是不想让我走得不安的谎言。
眼见两老谁都不理,抱着盒子自顾自往家里走,脚步沉重,难言的悲伤弥漫在周身。
手再也顾不得虚幻,我伸手虚虚抱住两老,喉咙像是被塞了石子,说不出话来。
“这是叶可柔?”一声不敢置信的问话打破了寂静。
只见方迹亭踉跄几步,死死盯着骨灰盒,上前就要抢过。
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方迹亭终于得到自由的时候,只见到爸妈互相搀扶着走出来。
墓园的门关上,再也没有人看他一眼。
雪水融化,地面冰凉,方迹亭跪坐在地上,半天都没有起来,双目空洞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他终于起身走出墓园。
什么误会,什么错过,还有之前他偏执地想要羞辱叶家人的事,就像一场梦。
他再也找不到一个人,时时刻刻牵扯着他的神经,让他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有人不顾一切爱着自己。
他曾经笃定会对自己死缠烂打,不择手段的女人,原来走的时候这么干脆。
方迹亭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
他怀里的手机疯狂震动,死死拉着他,绑着他的心脏一起跳动,才让他有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有路人扶住他的手:“兄弟,你怎么了?”
他的手下意识甩开,把自己甩在了地上。
路人吓了一跳,不过没等再伸手去扶,就见一个漂亮女孩抢先把人扶住。
“迹亭!”女孩叫了一声,得到了方迹亭下意识的回应。
他混混沌沌,半晌才意识到,这是苏依依。
无人的小巷里,一如既往的哭泣声响在耳畔。
“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可是,我只是太爱你了才会……迹亭,我控制不住自己……”
方迹亭没有再挣扎。
他没看到苏依依是面无表情的,她问道:“迹亭,你还好吗?出了事也不知道打车回家?”
这时候,她倒是像个妻子了,口吻带着一点埋怨。
方迹亭想了想,回答道:“我的财产全部捐出去了。”
苏依依的手一顿:“什么?!”
方迹亭伸手握住苏依依的手腕,期盼问道:“依依,你会陪着我重新开始吗?”
他虽这样问,脸上的表情却带着笃定。
苏依依也喜欢他,而且已经是他的妻子,就算他再怎么对她,她都会对他不离不弃的……
方迹亭的眼眸倏然瞪大,不可置信地低头。
苏依依手上的刀刺进了他的下腹。
“为什么……”
疼痛袭来,几乎淹没理智,方迹亭又怒又不解。
等待他的,却是在身上到处乱翻的手。
“你竟然真的把钱都捐了!”苏依依的声音里带上几分狰狞,低声吼道,“那我欠的债怎么办?”
她满心的暴躁,把人一扔,站起身来又踹了两脚。
“陪你重新开始?没有本钱,你哪来的本事重新开始?当谁都是叶可柔那个蠢货?”
她想起之前被大庭广众之下扒下婚服,首饰包包全部被没收的场景,怒气更加上头。
伸脚还想再踹,冷不丁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干什么呢?”
苏依依吓了一跳,立刻拿着从方迹亭手上扒下的名表跑了。
方迹亭一直处于懵逼当中,被偶然走小巷回家的医护人员带回不远处的医院抢救。
医院里忙乱又吵闹。
他似乎听到了自己被推入手术室的路上,产科有新生儿的哭声。
“孩他妈,是个女儿,你想起什么名字?”
“他爸,我早就想好了,叫可柔,温温柔柔,可心可意的宝贝。”
可柔?方迹亭的神经狠狠一动,瞳孔收缩。
“他妈,这名字也太文弱了,以后容易被人欺负,还是当小名吧。”
“那你有什么高见?”
“取个单名,就叫英,英姿飒爽,身体健康!”
“刚生下来,医生都说了,她很健康……”
(全文完)


书房的信号似乎不太理想,邮箱界面迟迟不刷新。
方迹亭又给好几个人打了电话,这些人都没有得到我的消息,一头雾水地表示“可柔应该没什么事”。
连续没得到反馈,方迹亭沉吟片刻,给自己在国外的一个朋友发了消息:“现在有空吗?帮我去你们学校找个人, 她叫叶可柔。”
隔了许久,对方才发来回复:“有急事?正在外面旅游,三天后回学校,到时候帮你找。”
方迹亭皱眉,回复一句:“不用了,谢谢。”
在他的眉心越皱越紧的时候,邮箱界面加载完毕,一片红彤彤的邮件名展现在眼前,从下到上,最临近的一封,是一个小时前实时发送的。
他没能再打通谁的电话,但也不用打通。
我的社交软件上,甚至还有三分钟前发的消息,一如既往圈了方迹亭。
都是当初我为了不让他察觉真相,做了细致的隐瞒的结果。
一旦处在治疗当中,我就不能再接触任何电子产品,无法联系外界。
于是,我便假装爱上了发邮件,兴致勃勃拉着方迹亭用邮件联系,每当要进行长时间的治疗时,我会定好时间,将每天的行程编排好,按照顺序设定发送。
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打开收件箱,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我的邮件,一日三餐,一封不落。
只不过全是未读状态。
我看得心里空落。
那句戏言的“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腻烦。”
我们之间的承诺,原来只有我在最后时刻,拼命维持。
他早就已经忘记。
方迹亭随意点开了一封邮件,看到上面我在分享一些琐碎的生活,话语口吻都轻松不已,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
嗤笑道:“装死这种恶心的手段,只有叶可柔能用出来。”
他没耐心看下去,关闭了界面,将刚刚选好的请帖编辑发送。
又在末尾写道:“叶可柔,停止你的胡闹,好聚好散吧。”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男人发完邮件,重新关上界面,打开尚未处理完的文件继续处理完。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天气湿润,雷雨声渐响,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划破长空——
“迹亭!我好害怕……”
苏依依一把推开书房门,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方迹亭接住她,低声安慰:“没事,不怕了,有我在。”
苏依依抓紧了他的衣服,又哭又笑:
“我也不想害怕的,只是这么多年来我改不掉……迹亭,你以前都会抱着我睡觉的,我在国外也害怕打雷,你总会打电话安慰我,给我唱歌,给我依靠……”
她说起这些年和方迹亭从来没有断了联系,又幸福又后怕。
我的心微微一揪,却是不出意料。
方迹亭是个长情的人,我一直知道。
他舍不得丢弃和苏依依的感情,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对苏依依念念不忘,真是毫不意外。
“迹亭,你会永远对我好吗?”苏依依好不容易止住哭,仰头问道。
方迹亭身形微不可查地一顿,随即点头,安抚道:“不要害怕。”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带着她离开了这间冰冷的书房,拥着她睡下,一整夜都在哄她。
两情相悦,浓情蜜意。
时间一眨而过,方迹亭跟苏依依的婚礼如期举行。
结婚当天,方迹亭一身白色西装,更衬得他英俊不凡,通身上下矜贵的气质,叫人移不开眼睛。
只是不知为何,从早上起来,他的眉头就一直皱着。
苏依依推门进来,见他这样神色一怔:“迹亭,你怎么了?”
方迹亭回神,道:“没什么,叶家有人来吗?”
“还没有,”苏依依眼神一闪,笑道,“我就说可柔姐不会破坏我们的幸福的。”
方迹亭摇了摇头。
“让人去门口守着,叶可柔敢闹事,就把之前我洗出来的那些照片都放给她看,让她老实。”
我站在休息室的门口,静静望着方迹亭的面容,只觉得他陌生极了。
今天不会有人来的。
我心说。
方迹亭和苏依依待了一会,在宴会开始之际携手走出休息室,酒店里,宾客们都等候已久,见到新人出来眼睛一亮。
“今天新郎官可真英俊啊!”
众人纷纷恭喜,好话说了一箩筐。
只是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两个人抬着一个花圈进门,摆在了门口。
我心头一跳。
“祝新人百年好合!”来人大声说。
方迹亭的眼神已经彻底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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