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傲之齐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夫婿原来三界通吃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弎拾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哭声越来越大。山灯和蒙面人打斗时喜恶帮弟子就已经听到动静出来了,此刻院子里早已被浩浩荡荡的一千多人围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居然只有阿嫩一个女子,其余全都是男子。看见阿嫩哭得梨花带雨,他们群情汹涌,纷纷绾起袖子,要上去和齐渊决一死战。一个凶神恶煞的光头大汉率先踏了出来:“你敢欺负我们阿嫩,小子,看我不锤死你。”抡起手里的两个大铁锤就朝齐渊的头砸去。两个铁锤被他抓在手里,虎虎生风,要是被砸中脑袋肯定会当场被拍扁。看着这么多人,宋灼华隐隐有些担心。可面上还保持着漠不在意。齐渊等两个铁锤靠近自己时,一个虚空闪移到光头大汉背后,对着背心几个大穴一按,光头大汉一下子瘫软在地,手里的铁锤掉落在地,砸出两声巨响。“秃鹰———”阿嫩看见秃鹰倒地,以为他...
《我的夫婿原来三界通吃完结文》精彩片段
哭声越来越大。
山灯和蒙面人打斗时喜恶帮弟子就已经听到动静出来了,此刻院子里早已被浩浩荡荡的一千多人围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圈。
居然只有阿嫩一个女子,其余全都是男子。
看见阿嫩哭得梨花带雨,他们群情汹涌,纷纷绾起袖子,要上去和齐渊决一死战。
一个凶神恶煞的光头大汉率先踏了出来:
“你敢欺负我们阿嫩,小子,看我不锤死你。”
抡起手里的两个大铁锤就朝齐渊的头砸去。
两个铁锤被他抓在手里,虎虎生风,要是被砸中脑袋肯定会当场被拍扁。
看着这么多人,宋灼华隐隐有些担心。
可面上还保持着漠不在意。
齐渊等两个铁锤靠近自己时,一个虚空闪移到光头大汉背后,对着背心几个大穴一按,光头大汉一下子瘫软在地,手里的铁锤掉落在地,砸出两声巨响。
“秃鹰———”
阿嫩看见秃鹰倒地,以为他死了,飞奔过去发现还有气息,质问齐渊:
“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不是说你懂医术吗?自己不知道看啊。”
齐渊没好气白了阿嫩一眼,环视众人一圈。
“你——”
阿嫩气得不轻,但还是先叫来几个人把秃鹰抬了下去。
她当然看出秃鹰只是被点了几个穴道,全身暂时无力而已,可当时就是脑子一热问出了口。
随即又来一个光头,头上稍微有几根头发,眼睛小得眯成了一条线,好在身子瘦小倒不显得这眼小得太突兀。
“你们这小咸山难道没有水吗?”
齐渊言语带了点尴尬和嫌弃。
“你什么意思?”
这个光头晃了晃手里的大刀问道。
“兹枸别废话,剁了这个小子。”
阿嫩双手环抱,瞪着齐渊催促兹枸赶紧开始。
齐渊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兹枸?怎么不叫公狗?”
“老兄你这名字谁起的,你怎么不去找他麻烦?”
兹枸一听齐渊嘲笑自己,原本只有一条线的双眼,瞪得也能看见黑眼珠,大叫道:
“老子叫zi gou,不叫ci gou,是zi,啊——”
提着大刀就砍了上去,精悍的人儿舞起大刀来丝毫不落大汉的下风,齐渊连连左右避开。
“叫你笑话我——”
一刀又一刀,兹枸使出力气追着齐渊满院子跑。
宋灼华开始还觉得这个兹枸看着挺厉害的,为齐渊捏了一把汗,可看他们跑了一圈后发现自己纯属多虑了。
十圈下来,两人还是你追我赶。
二十圈下来,兹枸原本举过头顶的大刀拖在了地上,齐渊仍旧精力十足跑在前面。
三十圈下来,兹枸走一步歇口气,有气无力拖着大刀,齐渊走在他前面四五步距离。
四十圈、、、
终于没有熬到四十圈,兹枸再也提不起大刀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臂之遥的齐渊,兹枸连喘息都弱了下来:
“你小子,啊——啊——”
“你小子,不讲武德啊,不——讲——武——”
拖着尾音,兹枸一头栽倒在地。
阿嫩像是随时做好了准备般,兹枸刚刚倒地,她就冲了出去,又是仰天大叫一声:
“兹枸——”
然后恶狠狠盯着齐渊,只是这次没有再问齐渊把兹枸怎么了。
兹枸刚刚下去,又跳出一个杵着拐杖、全身发白的老头。
全身皮肤,连眉毛头发胡子都是白的,白的令人心里莫名窜出一股寒意,似乎是从来没有见过太阳般。
“请问前辈叫什么名字?”
齐渊围着这位老人走了一圈,自己也不知为何发出了这样一问。
似乎是受到刚刚兹枸的影响。
又不好明目张胆的笑话,毕竟这个前辈比刚刚的兹枸年纪估计得大了一轮。
“白皋——”
齐渊微微点头,拱了拱手,礼貌说道:
“前辈,您这病,得赶紧治啊,如果遇到高人,在您有生之年还是可以恢复常人模样的。”
白皋也不知是气恼还是不在乎。
拐杖一顿地,地面露出一个窟窿。
喜恶帮的人心里都吃惊,原来这老头真是有些本事啊。
这喜恶帮四大护法:野火、霸屠、兹枸、白皋,白皋年纪最大,也是进入喜恶帮的元老了,见他出过手的人却数不出十个来。
所以许多年轻人都觉得让这样一个杵着拐杖,看起来阴森森病恹恹的老人做护法,有些不甘心。
齐渊退后一步,准备直接迎接白皋的出招。
白皋三尺多的青木拐杖光泽柔滑,旋转着飞向齐渊。
齐渊只是压低身子躲避。
“年轻人为何不出手?”
齐渊只是笑笑,随即疾行幻影,身影快速在白皋身边闪动。
白皋抓住拐杖,稳定心神,捕捉齐渊的影子。
白皋突然一笑,用力使出一击。
结果却落了空,齐渊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被戏弄了一番?
白皋正要发火。
“好了,别打了。”
山灯叫停白皋和齐渊的打斗。
同时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自己走到齐渊面前,双眼带着些亮光:
“你可以带走这两个丫头,但是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齐渊一拱手:
“前辈请讲。”
“第一,被你们伤的眼睛,你得给我负责把他们治好,当然,此外还包括白皋。”
“第二,赔给喜恶帮五万两银子,在甘谷驿死去的人,有一些还是有家属的,你应该给他们一点补偿,剩的充公。”
“第三,从今以后,在外维护、保护我喜恶帮的人。”
听到最后一点,齐渊以为自己听错了:
“第三您没说错吧?他们在外作恶我还要保护他们?”
“前面两点我能答应,可第三条我确实做不到。”
齐渊果断拒绝。
其余喜恶帮成员听到山灯要和解时还愤愤不平,听完三个条件顿时脸上出现了光彩,纷纷乐呵起来。
山灯看了喜恶帮的弟子一眼,大声说道:
“从今以后,凡我喜恶帮的弟子,不能在外烧杀淫掠,犯者——死!”
“凡有在外作奸犯科、为非作歹的根据严重程度,重则杖毙,轻则逐出本帮,你们有异议的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今后相见,皆是路人。”
喜恶帮弟子听了纷纷交头接耳,似乎听到了一个难以让人相信的消息,只有阿嫩,一反常态的安静。
如果让一个一直作恶的人一下子立志做个好人,确实有些难以适应。
短暂的喧嚣过后,一千多喜恶帮弟子声如洪钟,冲着山灯呼喊:
“听帮主的,听帮主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钉在齐渊身上。
齐渊:“......”
宋灼华也开了口:“齐渊,你真的能帮他们吗?”
齐渊只得勉为其难认真看向子宜和柳馨儿,开口道:
“办法倒是有,但不保证有用。”
柳馨儿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两步上前,殷殷目光期待的看着齐渊,齐渊也不打算故弄玄虚,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这里你们两是不能再待了,换个地方远走高飞吧,柳姑娘,还烦请你给我一件你的信物,我拿到你父母面前,告知他们子宜并非鬼怪,你也并非被抓,你们两乃是两情相悦,至于你母亲的病,在下懂一些医术,一定尽力救治她。”
正在柳馨儿摸出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时,子宜十分不信的打断了柳馨儿的动作,拉起她的手,对齐渊开口:
“齐公子,并非子宜不愿意相信你,而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对柳老爷的性情也大概了解了一些,他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你的,而且柳夫人病情危急——”
子宜再三看了看柳馨儿,艰难开口道:“不如你们带馨儿回去吧,见到真人,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子宜——”
柳馨儿激动的使劲拽住子宜的双手:“你这么轻易就放弃我了吗?难道你之前的话都是假的?”
“不,馨儿,我对你所说的句句都是真心实意,也是真心想要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你母亲病重而死,陷你于不孝,你以后也会痛苦的。”
“与其这样,不如咱们还是暂时分开吧。待你尽了孝,我再来找你。”
柳馨儿泪眼汪汪:
“那是多久?原来我在你心中并不是唯一。”
宋灼华似乎也被感染,有些眼圈微红。
齐渊看着沉默的子宜,忍不住替他解释:
“柳姑娘,子宜兄对你的真心绝对不假,不然刚刚他大可以逃跑,就是因为来人言语侮辱了你,他才回去和他们打了起来,差点丧命,在最后的生死危急之际,他也没有屈服,向那些人透露你的任何信息,因为他知道,一旦让那些人找到你,后果不堪设想。”
柳馨儿稍稍缓住了哭泣,眼里闪烁着惊讶和后怕。
齐渊:“他要真的对你假意,大可以将你抛在这里不管,可刚刚我们刚准备带他走,他就说要来找你。
“他真的只是怕你因为父母的事情伤心,哪怕以后你们在一起,你心里也始终留有遗憾而已。”
柳馨儿为自己刚刚对子宜的质疑羞愧,一把涌进子宜怀里,又是一顿呜呜哭泣。
众人相视无语。
齐渊再度开口:
“刚刚的办法确实不一定保险,如果你们两能一起给柳老爷和柳夫人托个梦,亲自在梦中告知他们,那这个办法成功的几率就大多了。”
子宜惊讶道:
“托梦?我虽然是妖,可这一点我确实做不到啊。”
齐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没事,我可以帮你们。”
原来自从上次借助元阳灵泉突破之后,齐渊已能做些颇为玄幻之事,比如:进入别人的梦里。
这几天偶有闲暇,他总觉得阿嫩这丫头没有看起来那么心直口快,肯定瞒着什么秘密,所以偷偷潜入了她的梦里,可惜,她看到的居然是这丫头对一群男人颐指气使,训斥起来真真是个母老虎的模样,生生把齐渊给吓了出来。
当然,这个事情除了齐渊本人,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不管什么原因,窃梦者,肯定不能算作君子。
几人商议好后,给柳馨儿两人打扮了一番,就回了齐渊几人所住的客栈。
老钟也以自己伤势未愈,腿脚不便为由黏上了几人。
是夜,柳府。
柳老爷背着双手,焦急的在府里走来走去。
一个丫头领着大夫来到柳老爷跟前,似是不忍告知这坏消息,老大夫顿了顿,还是缓缓说出病情道:
“柳老爷,柳夫人——夫人她最多只有三日之期,请节哀。”
虽然心中知道夫人病情严重,可真听到这消息时,柳老爷还是一瞬恍了神,一个趔踞,好在被下人及时扶住才没有瘫倒在地,送走大夫,柳老爷重新振了振精神才进到屋去。
病床上的柳夫人,五官清晰可见的是个明媚妇人,脸色却苍白如纸,不带一丝血色,要是不知道的人晚上见了,铁定以为是见了鬼,露出的双手,手指也只剩一层似乎一摸就会破的薄皮裹着十根手指。
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气。
柳老爷看着闭目沉睡的夫人,让下人退了出去,自己也靠在床边沉思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柳老爷被人轻拍肩膀,睁眼看见正是柳夫人,此时的柳夫人不见半点憔悴病容,神采奕奕的看着柳老爷,开口问道:
“老爷,你怎么在这里坐着都睡着了,该吃晚饭了。”
于是拉起柳老爷朝大堂走去。
柳老爷还有些恍惚,以为这是一场梦,可使劲掐了掐自己,又能感觉到疼痛,看来是夫人病好了!
柳老爷看着眼前健康的妻子,心情愉悦起来,两人坐下后,桌上已经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柳老爷对丫头吩咐道:
“这个时候了,怎么小姐还没过来?快去看看。”
丫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门口传来一个轻快的女子声音:
“爹,您慌什么,我不是说了去带个人给你们见见吗?”
真正的勇士,哪怕真的经受了一夜摧残,第二天也能表现得云淡风轻。
一连五六天,宋灼华泡完温泉都要去摘些野菜野果回来给几人“改善伙食。”
很幸运的,每天阴错阳差,各种状况,最后这些菜都进了齐渊的肚子,连宋灼华本人都没能有幸品尝一口。
阿嫩和柳刀刀找到一些粮食,简单的熬了些粥,只是想吃肉那是没有办法的,不知为何,灵脊谷植物众多,就是不见动物,连妖也是。
连着泡了几日的温泉,阿嫩和宋灼华都泡得不愿意再泡了,只有柳刀刀还在继续,这两日更是连着泡了十多个时辰,体内的玄光终于被身体吸收,体内的阴阳气息达到调和,不仅不会被玄光的力量反噬,反而因为玄光的加持,现在柳刀刀比齐渊的修为还略胜一筹,虽然都在天灵境,柳刀刀实力更强一些
除此之外,柳刀刀还有个意外收获,脸上的黑斑在泉水的浸润下祛除了大半,颜色淡了,数量也少了,重新审视一番,柳刀刀这丫头,其实脸蛋子也是蛮好看的。
阿嫩泡了几日,觉得身体是轻盈许多,不过对她的修炼也没有过多的帮助,本身阿嫩对于修炼这事也不是十分上心。
宋灼华泡了几日,皮肤肉眼可见的更加白皙嫩滑,可隐约还是有一些淡淡的瘢痕。
这日霜降,哪怕灵脊谷四季如春,季节更替不明显,每个人身上还是多了一层凉意,宋灼华特意找蔷薇要了些花瓣准备做鲜花饼,路过日月泉时,隐约觉得泉水里有些什么东西,可又看不太清,鬼使神差的走近了细看,脚下一滑,掉入了水里。
因为这几天宋灼华对厨艺的痴迷和热情,阿嫩和柳刀刀难得一致尽量躲着宋灼华,今天一听宋灼华晚上要做鲜花饼,更是早早找了借口逃得远远的。
齐渊这几天则是趁着他们几人都泡温泉的空档去染灵居把灵脊谷历史查看了一番,有的东西记录很详细,有的东西却仿佛被人刻意抹去,比如为什么灵脊谷现在没有动物?
一点头绪也找不到,就像故事中间缺了一段。
今天闲来无事齐渊就背着手到处乱转,活像帝王巡视领土一般,其实他也是在想办法提升修为。
宋灼华掉进日月泉一角,挣扎着大叫了几声,出人意外的居然没有任何人听见,两只小手凌空乱舞,拼命想要抓住些什么,可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周围静得可怕。
宋灼华只觉得全身不再是泡温泉时那样暖洋洋的舒适感,泉水一瞬间变得冰凉无比,冰寒透骨,双脚不自主的往下沉,自己就像掉入河里的石头一般,即使拼尽全力结局也不会改变,绝望一点点蔓延,呼救声越来越小.....
双眼迷糊得仿佛眼耳都被灌满了水,意识一点点消散,可迷糊中好像又看见有个人出现,或者是一束光照了进来?
齐渊在最后关头赶来,一把抓起宋灼华搂入怀里,两具身体甫一接触,齐渊便收缩了一下,宋灼华身上怎么会这么凉?
掉进的是日月泉,这不是终年温和的泉水吗?
齐渊脑子迅速闪出无数疑问:宋灼华并非第一次来这日月泉,为何今天会出事?今天这泉水温度为何如此冰凉?宋灼华明明有呼救,为何不见任何人和妖来救?即使他们几个人没听见,蔷薇等花妖不可能也察觉不到出事了,那他们为什么没有及时出手相救?
......
齐渊踩着水面将宋灼华带出日月泉后立在泉边,再一摸水,这水温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度,在今天霜降这日,更是热乎得让人想整个囫囵进泉水里,泡着永远不出来,而且这泉水隐隐让齐渊心里生出一股异样,可又说不出来。
可来不及多想,齐渊抱着宋灼华飞快回到了屋里,阿嫩和柳刀刀见宋灼华全身湿透,昏迷不醒都吓了一跳。
“快让开。”
齐渊穿过二人,将宋灼华放上床后开始给她把脉,还好只是惊吓过度晕过去了,并无大碍。
“齐兄,这是怎么了?你把华华怎么了?”
“闭嘴!”
齐渊脑门一热啐了阿嫩一句:
“你们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我去给她熬点药。”
齐渊找出自己携带的那些草药,给宋灼华熬着一些暖身和滋补的药材。
一道人影在灶前一闪,消失在齐渊面前,似是故意来引齐渊,齐渊赶紧跟了上去。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紧紧相随,须臾到了一片茂密的草地,这里齐渊也来转过,除了远一点,没有遮挡外,并无特别之处。
前方人影一恍立定,一袭黑衣斗篷下露出的脸居然是她!
“蔻初姐姐,怎么是你?”
好像意料之中,却又仿佛意料之外。
“齐公子,正是我。”
齐渊侧了侧身子,右手握拳轻轻放到胸口,语气尽量轻缓说道:
“蔻初姐姐引我来此,有话就直说吧。”
蔻初的脸在黑色斗篷下显得多了一层肃穆,少了白天的温柔。
“今日见死不救是我故意所为,甚至,今天宋姑娘出事也是我安排的。”
齐渊皱紧的眼皮一下子松弛下来,另一只手却在身后也握成了拳头。
“齐公子,她不是一般人!”
在齐渊的建议下,宋灼华果然摘了一大把荷叶,准备给他们做个荷叶饭。
想象着荷叶的清香,里面的杂粮也是充满了药材的香味,宋灼华瞧瞧这张荷叶,又摸摸那张荷叶,偶尔看看跟在她身后的齐渊,一股浑身掩饰不住的青春少女欣喜。
只是这欣喜在阿嫩听见她要做荷叶饭时打了点折扣,阿嫩的第一反应是:
“荷叶饭?什么玩意儿?听起来越是美好,吃起来可能就越是要命啊....”
转身就搓着双手寻思今天这顿饭应该找个什么借口,瞧见一脸淡定的柳刀刀,忙递过去几十个眼神示意,企图找人一起分担这股焦虑,找出一条破敌之法。
不过柳刀刀看见了也只是呆呆的看见了,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那是,当阿嫩一个人跑了的时候,她也没吃上宋灼华做的饭啊,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一阵子,最后齐渊替她解决了,所以她今天的心连波澜都不愿意再起一点了:太麻烦!
宋灼华洗荷叶洗得专注而投入,丝毫没有发现屋里暴躁的走来走去的阿嫩,疾驰的脚步快要把地面生生踏出一片凹地来。
齐渊坐在桌边,手肘撑着头,饶有趣味的看着阿嫩:
“不就吃个饭吗,至于这样吗?”
“你懂什么?”
阿嫩烦躁的白了齐渊一眼。
“我怎么不懂,这几天华华做的饭都是我吃的,难道你这个一口没吃的人比我还懂?”
阿嫩觉得言之有理,转念头就乐了,凑到齐渊跟前笑嘻嘻说道:
“齐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晚这顿饭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齐渊假装一脸疑惑道:
“真就这么不想吃?”
阿嫩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
齐渊右手从下巴上一捋而过:“好吧,那可能你要吃点苦头......”
阿嫩嘴角扯了扯:“有多苦?”
齐渊故作深沉,拿出一颗红红的小丸子,道:
“不用上吐,只用下泄,受得了吗?”
阿嫩沉重的接过丸子,捏在手里盯了盯,始终也没看出齐渊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举棋不定。
齐渊起了身,一脸淡泊无畏的睨着阿嫩,伸手在阿嫩肩上拍了拍: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去看看华华的荷叶饭做好了吗?”
走出几步还不忘回头对阿嫩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笑容,提醒道:
“华华今晚这饭可不一般,她可是用了很多心思的,肯定有惊喜,我劝你还是吃一口尝尝再做决定。”
随即潇洒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
阿嫩打了个激灵,只觉得齐渊这话就像催命符,以前没有那么用心做的阿嫩看着都觉得害怕,更不要说今晚这么用心了,咬咬牙,一口咽了那颗红色小药丸。
入口时没有什么感觉,阿嫩忐忑的心悬了片刻就落了下来。
正在猜测齐渊这药发作起来会是个什么情况时,只觉得肚里好像一锅红彤彤的辣椒炒炸了,飞溅得到处都是,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辣椒灼得火辣辣的疼,随即肚子里就是一阵排山倒海的混乱,仿佛正在被什么东西搅拌一般.....
等阿嫩龇牙咧嘴双眼无光的进屋时,齐渊三人却吃得热火朝天,不仅是齐渊露着标准的和煦微笑,宋灼华一脸惊讶的品尝着自己做的,眼睛瞪得异常的大,好像真不相信那就是她做的,只是看起来——表情是那样的陶醉,一点也不像是难吃的样子!
柳刀刀!她居然一声不吭,大口大口的吃着!
什么情况?
阿嫩暗淡的瞳孔里探出一丝好奇,揉着肚子,趁着肚子这短暂的和解时刻赶紧扑了上去,桌上一大盘荷叶包的饭,荷叶都已经被煮得打焉了,毫无生气的紧贴着里面那一团不知道加了些什么东西,发出一缕清香的“饭”。
只是这个味道?和以前宋灼华做的那些既不精致也不好看的“暖心餐”南辕北辙。
宋灼华刚好剥开一个荷叶饭,那饭既有他们熬粥的那些杂粮还加了一些仿佛是花瓣的东西,呈现一个既不算灰也不算黄的颜色,看起来油光水滑,还是可以勾起一些食欲的:
“吃一个吧阿嫩,真的挺好吃的。”
宋灼华丝毫没有看出阿嫩此刻的“心不在焉”和“身心疲惫”,这热情和以前如出一辙。
阿嫩:“我肚子不——”
推辞的话自然而然。
“这么好吃的荷叶饭,阿嫩真的不尝尝吗?”
只是齐渊打断了阿嫩的话,嘴角露出一抹狡黠:
“说不定这饭正是解救你的良药呢?”
看着齐渊灿如三月的明媚笑容,阿嫩有一种掉进陷阱的感觉,在肚子里的那股不安窜上脑门以前已经接过宋灼华手里剥好的荷叶饭啃了起来。
鬼使神差的,当初要死要活想尽办法躲避宋灼华做的“暖心餐”的阿嫩,此时居然连着吃了好几个荷叶饭,直到打了一个嗝,才想起好像哪里不对。
她竟自己就吃了一半!
不过终归是江湖经验丰富、脸皮厚于常人的阿嫩,而不是别的谁,短暂的与齐渊几人对视尴尬了一下后神态自若,发出一句:
“啊,没想到啊华华,你这荷叶饭果然好吃啊,呵呵——呵呵呵呵......”
宋灼华两眼放光,仿佛被人发现的沧海遗珠: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好吃啊,都是齐渊给我加了一些药材的原因,其实要是没有他,我做的肯定也不好吃。”
为什么一开始齐渊看她纠结成那样,也不说他会帮忙?还给她泻药,拉得人都要废了,又在饭里放了止泻的药,齐渊是什么意思?存心耍她吗?
阿嫩登时火冒三丈,气势汹汹的盯着齐渊:
“齐兄?”
齐渊:“嗯?”
一场无形的战争在两人眼角眉梢展开.....
终究是齐渊技高一筹啊,以胜利人的姿态“劝解”阿嫩:
“遇到事情呢不要一个人逃,和我们一起面对,结果不会太坏的。”
转身临走时还抛出一个正经的眉眼:
“相信齐兄肯定不会错。”
阿嫩:我逃了吗?哪儿有?明明就是把好吃的让给他们好吧!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接下来几天都是给宋灼华泡药浴,有了齐渊的慷慨帮忙,几人的伙食水平直线上升,阿嫩对宋灼华的“暖心餐”也从之前的畏惧变成了期待。
“蔻初姐姐,还有一事,我没有找到答案。”
齐渊看着漫天薄薄的星光,轻轻踱着脚步。
或许是今晚坦诚相待,蔻初情绪也缓了下来,脸上的温柔回来了一些,接话道:
“齐公子请说。”
“万枯楼和灵脊谷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似乎被问到了早已蒙尘的问题,蔻初若有所思,叹息道:
“我也只是听说,当初灵脊谷创立不久,就发现谷里有小妖修炼成人形,可是谷主仁慈,觉得众生平等,既然诞生在灵脊谷,那就是灵脊谷的一份子,只要好好教导,必然和他们是一条心,可是其中有一个叫水轻花的女弟子反应激烈,认为人就是人,妖就是妖,妖就算有善心,终究还是恶大于善,人和妖是不会一条心的,水轻花是当时一个赫赫有名的官宦之女,家里有钱有势,所以暗地里搞了一些小动作,被谷主知道后一通臭骂。”
蔻初叹了口气:
“毕竟是大小姐,多少有些脾气,说既然谷主觉得她连妖都不如,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一气之下就离开了灵脊谷。”
齐渊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接话道:
“这个水轻花和万枯楼有什么关系?难道她离开灵脊谷后自己开山立派?”
蔻初摇摇头:
“生气归生气,一开始时她只是自己找地方修炼,并没有加入任何门派,可后来又发生了两件事。”
“怎么?”
“没过几天,她的家人一夜间全都死了,上上下下六十几口人,无一活口,只有她长期不在家逃过一劫,毕竟是当朝大官,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官府可有抓到凶手?”
“没有,官府说这肯定不是人干的事情,想抓也无能为力。”
齐渊略一皱眉:
“为何说不是人干的?现场留下什么线索了?”
“据说,他们全都不是被刀剑杀死的,有被藤条勒死的,有被爪子抓破喉咙的,有被活生生掏空了心肺和五脏的.....”
“总之,任谁来看,都不会认为是人杀的,都会觉得肯定是有妖作怪,水轻花的爹也不是一个清廉的好官,所以一时谣言四起,都说是恶人有恶报,水轻花看着自己那一大家子人凄惨的死状,听着这些谣言,一时走火入魔,认为这就是灵脊谷那些妖为了报复她做的,所以成立了万枯楼,收留无家可归或者身世凄惨的女子,教他们功法秘籍。”
“所以万枯楼从此和灵脊谷水火不容?”
“她肯定会把怨气记在灵脊谷人的头上。”
齐渊眉头皱了皱:
“另一件事呢?”
蔻初的感慨拉得更长,仿佛贯穿了灵脊谷的夜空,声音沉沉道:
“后来,水轻花遇到了一个男人,即便是再要强的女人其实也想有个人呵护她,给她安全感,此时已经孤家寡人的水轻花也不例外,这个男人温润儒雅,谦逊有礼,虽然条件不怎么好,可他对水轻花千依百顺,体贴入微,他们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日子,而且她还有了身孕,可惜此时,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原来是只狐妖!”
“怎么会偏偏是只狐妖?”
齐渊觉得世间的事,未免也太巧合了。
“是啊,为什么偏偏又是一只妖呢?当时灵脊谷谷主并没有对谷里的妖做过多限制,他们可以出谷去,只要不带陌生人回来就行,虽然谷主和弟子对谷里的妖循循善诱,教他们向善,可谁知道是不是每只妖都真的内心向善呢?听说是有妖出去遇见了同类,无意中说起了水轻花这个人类对妖的偏见,所以这个狐妖想要戏弄水轻花一番才有了这件事......”
齐渊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设身处地想想,要是自己是水轻花估计也对妖对灵脊谷有天大的怨恨。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齐渊开口:
“蔻初姐姐,多谢你今晚为齐渊答疑解惑,但齐渊还是想请你放过宋姑娘一命,这件事情等这次出了谷我会去查清的,查清后一定回来给你一个交代.....”
“所以请你,相信我,给我点时间。”
蔻初面沉如水,十指在袖中反复摩挲,顿了顿说道:
“好,我给你时间,齐公子,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你的过去,你和宋姑娘之间感情有多深,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你现在是灵脊谷的谷主。”
“所以我希望你能肩负起自己的责任,不要让灵脊谷历代先人失望。”
“不要让选择你的幽灵花失望。”
不等齐渊做出回应,蔻初就化作一朵蔷薇消失在了齐渊眼前。
看着没有人影的空地,齐渊喃喃说了一句:
“谢谢蔻初姐姐。”
齐渊回到灶边,药已经不见了,顿时心里掠过一道寒凉,万一还有其他的妖也闻出了宋灼华身上的茇草味要杀她怎么办?
惊慌的齐渊一头扎进屋里,阿嫩手里的空碗仿佛一把巨大的铲子,一瞬间将齐渊的心掏了个空。
齐渊上前抓着宋灼华的手检查一番,还好,是自己多虑了。
阿嫩和柳刀刀看齐渊这副仿佛三魂七魄都被吓走了的状态,都忍不住好奇起来。
阿嫩指着齐渊额头的汗珠,好奇道:
“齐兄,你熬个药用得着出这么多汗吗?”
“身体也太虚了吧,我看你不在,喊你也没人回答,就先把药给华华喝了。你——没事吧?”
“要不也来一碗?”
齐渊心有余悸的摇摇头,轻声道:
“你们先出去给她烧点热水吧,一会我开个方子,给她泡泡药浴。”
柳刀刀起身就要走。
“那你呢?”
阿嫩看着齐渊问道。
“我?”
不等阿嫩再说一句,柳刀刀拉着阿嫩就出了门烧水去了。
柳刀刀暗暗叹息,这个丫头,明明挺聪明的,怎么老是语出惊人呢?
她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假愚蠢?
齐渊坐在床边,看着宋灼华白皙得缺少血色的脸,精致的五官,明明是个画里走出来的美人,怎么会是万枯楼的人?
想到这里,齐渊不禁嗤笑一声,按自己这个想法,岂不是万枯楼都应该是丑八怪?
长长叹了一口气,齐渊伸出右手覆在宋灼华头上,一股浓烈的黑气被幽灵花吸了出来,齐渊只觉得是无数冰刀在扎向自己,不过一入血液就化作一股温润的暖流,在身体里奔淌......
半刻钟后齐渊走出宋灼华的房间,将用药准备好又嘱咐阿嫩和柳刀刀一番,就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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