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端月却听进去了。
她仔细的看着被打的惨叫连连的林恪。
对。
一点都不像。
林昭云和林恪是双生子,可一点都不像。
反而林昭云和林端月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是啊。”
林端月脑海里的那根弦接住了。
二十板子下去,林恪已经皮开肉绽。
“找辆马车,把他送回去。”
李溆见林端月若有所思,便自己吩咐了一声。
“殿下,让我送他回去吧。”林端月突然说道。
“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见她有些不对劲,李溆不太放心。
“不用,我带着束姑姑还有落香。”
“那你一切小心,若是黄昏时你还没有回来,我便去找你。”
李溆的话让林端月会心一笑。
出宫的马车上,束姑姑忍不住开口,“太子妃怎么又要回家?”
那个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你说,林恪是母亲的孩子吗?”
束姑姑一下没反应过来,“当然了,他……”
不对。
束姑姑突然一阵发冷。
混淆血脉,轻则休弃,重则处死。
“当年夫人有孕,众所周知,众目睽睽之下,不太可能造假。”束姑姑很快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那如果,只有林昭云是她生的呢?”
“这……”
束姑姑也不敢再说了。
“此事隐秘,必然只有母亲信得过的人去办,吕嬷嬷是一个,母亲身边的洁湘是一个,还有就是当时的接生婆。”
林端月搜寻的自己知道的信息。
“就是不知道夫人当时找的哪个接生婆。”束姑姑眉头皱到一块儿。
“苏姨娘肯定知道。”
这也是林端月出宫的目的。
苏姨娘生出庶长子后,在府里的地位水涨船高。
她最害怕姜氏那一胎生出儿子。
一定会格外的关注正房的一举一动。
“可这会不会打草惊蛇?”束姑姑担心。
“打了草,又会如何惊蛇呢?”林端月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除非她杀了林恪,否则,林恪就是她最大的罪证。”
束姑姑的心怦怦直跳。
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姑姑是不是想劝我,没必要和母亲撕破脸到这个地地步。”
束姑姑心疼得不行,可又不得不说了句,“到底是你母亲,这样,有伤天和。”
母女两人怎么闹都行,可要是闹出人命来就不好了。
林端月知道束姑姑是为了她好。
可她并不后悔。
“她为了林昭云想毁我清白时,我就不当她是我的母亲了,不,我已经不把她当人了。”
畜生都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束姑姑看着华服加身的林端月,止不住的心疼。
这太子妃的服饰,不是荣耀,是她历尽艰辛的见证。
被自己的同胞妹妹欺辱至此,又被自己的母亲算计。
但凡一步走错,现在穿的就不是这身衣服,而是蒙着白布,与世长辞。
束姑姑决定不再劝。
林端月心里已经有了算计。
到了林家,迎上来的是管家。
等没了半条命的林恪被侍卫从后面的马车里拖下来,管家魂飞魄散。
“太子妃,这是……”
“父亲在家中,还是在衙门?”林端月问。
“老爷在衙门。”
林端月边上台阶边吩咐,“把他带回去,等父亲回来,就说他在东宫打碎了贡品,是太子殿下将他打成这样的,让父亲上请罪的折子。”
管家立刻生出了恐慌,“我这就派人去给老爷报信。”
“站住,”林端月皱眉,“如今朝廷为赈灾一事忙得不可开交,你岂可去打扰父亲。”
“贡品虽然重要,可太子也罚过了,请罪的折子,明日上也来得。”
管家连连称是。
赶紧命人把林恪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