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端月李溆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当天,我嫁给妹妹的太子未婚夫林端月李溆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碧山芰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妃呢?”这一切都是那个蠢女人惹的祸。他很怀疑这个人脑子里是不是装的浆糊。怎么会有人因为不想进宫而投湖。真是蠢得让人发笑。“王妃醒了一会儿,起了高热,锦叶姑娘照顾着呢。”李洵听了竟然觉得遗憾。怎么没淹死她。此时他总算认清,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王妃病着,府中大小事都别去惊扰她,任何人来了都不见,让王妃安心养病。”管家心惊。这不是变相禁足吗?李洵心里堵了一口气,本来想去外书房,想了想,还是抬脚向后院走去。“王爷,您怎么受伤了?”锦叶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走相迎。“王妃怎么样了?”李洵冷着脸,却并没有去看林昭云一眼。锦叶的心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斟酌开口,“王妃喝了药,又睡了。”王爷应该不知道是她把人推下去的吧。“都是...
《大婚当天,我嫁给妹妹的太子未婚夫林端月李溆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王妃呢?”
这一切都是那个蠢女人惹的祸。
他很怀疑这个人脑子里是不是装的浆糊。
怎么会有人因为不想进宫而投湖。
真是蠢得让人发笑。
“王妃醒了一会儿,起了高热,锦叶姑娘照顾着呢。”
李洵听了竟然觉得遗憾。
怎么没淹死她。
此时他总算认清,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王妃病着,府中大小事都别去惊扰她,任何人来了都不见,让王妃安心养病。”
管家心惊。
这不是变相禁足吗?
李洵心里堵了一口气,本来想去外书房,想了想,还是抬脚向后院走去。
“王爷,您怎么受伤了?”
锦叶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走相迎。
“王妃怎么样了?”
李洵冷着脸,却并没有去看林昭云一眼。
锦叶的心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斟酌开口,“王妃喝了药,又睡了。”
王爷应该不知道是她把人推下去的吧。
“都是奴婢不好。”
锦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露出白皙的脖颈,
“是奴婢没有拦住王妃,请王爷责罚。”
她咬着唇,用手指捏着自己的衣角。
“起来吧,她自己愚笨,怎么能怪你呢?”
李洵的嗓音低沉,没好气的叫人起来。
他的目光落到锦叶身体的玲珑曲线上,眼神暗了暗,
“本王见你身上的衣裳也全湿透了,可有染上风寒?”
“多谢王爷关心,”锦叶起身后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两步,离李洵又近了一些,“奴婢卑贱,不如王妃金贵。”
有暗香若隐若现的浮动。
李洵心里的阴霾散去不少,“上前来,让本王看看你有没有发热。”
锦叶之前就是在外书房伺候的。
自然知道李洵的意思。
她羞涩的抬眸,媚眼如丝,勾人魂魄。
“哎呀-”
李洵抓住她白皙的手腕,将人带入怀中,惹得锦叶娇声连连。
“王爷,王妃还在呢……”
锦叶嘴上这么说,人已经倒在他身上了。
“本王不过是检查一下你的身体,你怕什么?”
说着手已经从领口探了进去。
滑腻的触感让李洵的双眸起了一簇火。
“王爷可要仔细的检查,”锦叶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眼角余光扫到躺在床上的王妃,越发卖力的讨好,“奴婢有些新花样……”
屋里一片热火朝天。
林昭云是被晃醒的。
她头疼欲裂,嗓子哑痛。
“来人……”
眼睛根本睁不开,也发不出声音。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还有床榻的晃动又是那么真实。
“王爷……不要……”
是锦叶!
这贱婢竟然敢勾引王爷。
还是在她的房里。
她费劲的睁开眼皮,却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画面。
难道是她听错了?
直到一只裸露的胳膊在她眼前掠过,她的目光追随而去。
看到了让她目眦欲裂的画面。
这贱婢竟然在她床上。
就在她的身边。
与她打得火热的,正是李洵。
“你们……”
林昭云天旋地转,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
可她实在太虚弱了,连动一下都艰难,声音也微弱。
身边的两个人正沉浸其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林昭云浑身的血液倒流,可无济于事。
只能听着此起彼伏的声音不绝于耳。
还是锦叶先发现她醒了过来。
滞了一瞬,很快又起了别的心思。
她娇滴滴的问李洵,“王爷,奴婢和王妃,谁更好啊?”
李洵正忙着,脱口而出,“王妃哪里比得上你这个妖精?”
他说的也是实话。
林昭云再主动,那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如何比得过受过专门训练的锦叶。
仪元殿静得可怕。
“陛下,孩子们还小,年轻气盛是难免的,”纪皇后笑着出声,“臣妾会好好的教导雍王妃。”
至于雍王在朝臣面前失了脸面,就让皇帝头疼去吧。
站在后面的懿贵妃差点把手上的帕子扯烂了。
她才是雍王妃的婆婆,哪里需要皇后插手!
“陛下,洵儿是个好孩子,定是那林家的......”
“懿贵妃!”
纪皇后打断了她的话。
多年夫妻,纪皇后最了解皇帝,他不爱听这些。
“夜深露重,你回宫吧。”
懿贵妃脸上闪过怨恨,不甘心的将手搭在皇帝的胳膊上,柔声细语,
“陛下,露华宫的那一盏茶这会儿烹好了,陛下好歹尝一口。”
皇帝却蹙眉,“你回去吧,朕今晚,歇在皇后这里。”
懿贵妃脸色微变,立马跪下,
“都是妾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
林端月看得直呼精彩。
要说审时度势,揣摩圣意,谁都比不上这位盛宠多年的懿贵妃。
果然,皇帝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亲自扶着她起来,
“洵儿也是朕的儿子,要说教子无方,怎么能怪你一个人呢。”
懿贵妃带着哭腔,“妾告退。”
心里更是冰凉,陛下到底是对洵儿有意见了。
都是林家那个贱胚子。
也不知给洵儿下了什么药,怎么就非她不娶呢!
懿贵妃暗暗决定,一定要快些给儿子找个端庄大方的侧妃。
她离开时,眼风扫了一下林端月。
林端月只觉得冷风袭来,身子微抖。
一双带着暖意的手覆盖上来,她侧首,对上李溆暗含担忧的眼神。
“你们也起来吧,”这时候,皇帝开口了,他看向林端月,语气放轻了些,“太子妃今日受到惊吓了。”
“儿媳不敢。”
“吴铨,”皇帝吩咐,“从内库寻几样好东西,赏东宫。”
“多谢父皇。”这回李溆也微微吃惊。
皇帝突然问道,“朕听说,你们夫妻近日总是争吵?”
“都是儿臣的错......”
“都是儿媳的错......”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戛然而止看向对方。
这一举动明显逗乐了皇帝。
他抓着纪皇后的手起身,笑声明朗,“朕都和你说了不用担心,小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瞧瞧,这不是好着么?”
纪皇后温婉轻笑,“哎,是臣妾老了,不懂他们年轻人的心思。”
等出了仪元殿,林端月恍如新生,后背都湿透了。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身边的李溆见她如释重负的模样,眼底划过笑意。
他很满意这个新的妻子。
知进退,识分寸。
“殿下可别取笑我,”林端月歪头凑近他,低声道,“我又担心被认出来,又担心说错话。”
暖轿已经等在殿门了。
林端月扶着李溆上了轿,随后自己才上去,两人有说有笑的,落在外人眼里,只觉得甜蜜和谐。
可到了东宫,就是分道扬镳。
一个去宣阳殿,一个去崇德殿。
李溆身子不好,分房而眠,帝后是知晓且同意的。
倒也不用为了今日皇帝问的那句就搬到一处。
“太子妃回来了,”宋嬷嬷带着人迎了林端月进去,又张望了她身后,没有见到李溆,神色暗了几分,叹道,“您怎么就不留留太子殿下。”
“他不想来,我留得住么?”
林端月大步走进室内。
“都出去,让夏槿伺候就行。”
宋嬷嬷太熟悉林昭云了,容易察觉。
“二姑娘,”宋嬷嬷只当她是耍脾气,好声劝道,“别生气,容易伤着自个的身子。”
接着又命侍从们都退下。
房门紧掩,只剩下三个人在屋内。
林端月侧坐在床沿上,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姑娘,老奴便是拼着这条命,也要劝您一句,往后不可再和雍王殿下见面了啊。”
宋嬷嬷突然跪了下来。
“您再等等,等太子......等大姑娘......到时候还怕您没有心想事成的时候么?”
“大姑娘木讷无趣,性子沉闷,怎么能和您比,您只管放下心来......”
宋嬷嬷不断的絮叨,总之就是把林端月踩到泥里,把林昭云捧到天上。
站在阴影处的夏槿抖成筛子了。
“后日我想回家一趟,嬷嬷陪着我一起吧。”
林端月眉眼带着笑,丝毫没有因为宋嬷嬷的话影响心情。
“诶,夫人就盼着见您,您回去了,她定高兴坏了。”
宋嬷嬷只当她是听进去了自己的劝告,喜不自胜。
“姐姐三朝回门,母亲定然也高兴。”
林端月幽幽的一句话,让夏槿绝望的闭上眼。
“夫人巴不得大姑娘永远别出现在她眼前,”宋嬷嬷知道林昭云平时最爱听这些,“一见到大姑娘,夫人就想起当年被苏姨娘骑在头上的日子,夫人就算高兴,那也是假的,她心里只有您这一个女儿。”
林端月明明早就知道了,可心中还是泛起了酸涩。
“行了,我累了。”
她转过身,不再说话。
外面却响起了声音。
“参见太子殿下。”
嗯?
他怎么来了。
“殿下,夜凉如水,您怎么冒着寒意来了?”林端月从容迎他进来。
李溆缓步进屋,温声开口,“明日雍王携王妃入宫,咱们都要早些去仪元殿,今夜歇在你这里,方便明日同去。”
他唇角噙着笑,“伺候梳洗吧。”
崇德殿的侍从有条不紊的动起来。
宋嬷嬷只能带着宣阳殿的人退下。
只留了夏槿给林端月拆卸发髻。
等殿内的人尽数退了出去,屋里顿时只剩下李溆和林端月。
“殿下是担心我被人识破?”林端月坐在铜镜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头。
李溆坐在锦榻上,温润说道,“宣阳殿都是她的心腹,我的确怕你应付不来。”
随后又漫不经心,“倒是我多心了,毕竟,你连人都敢杀。”
林端月拿着梳子的手顿住,脸色微变,
“叛主之人,死有余辜。”
冬栀活着,她就白重活一次了。
轰隆一声,惊雷乍起。
“要下雨了。”李溆转移了话题。
“殿下有话不妨直说,”林端月放下梳子,转过身来,“用不着这样含糊不清的惹得人,心中不安。”
闪电划过,一瞬照亮了林端月的脸,
“我杀冬栀,是因为她该死,殿下是觉得我心狠手辣、凉薄无情么?”
“那我今日就告诉殿下,不只是冬栀,林昭云,李洵,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我想殿下也不会就这样忍气吞声算了吧。”
她袖中的手攥紧,声音带着坚决。
“你就这样喜欢李洵么?”李溆微微蹙眉,脸色冷了些。
啊?
林端月愣住。
不是说报复的事情么?怎么扯上喜欢李洵了?
“回姑娘的话,太子殿下一进府就去了国公爷那,这会儿不见出来。”
徐若枫沿着回廊,朝着外院走去。
隔着垂花门,她听到了父亲中气十足的声音,还有那个她日思梦想的声音。
“你站住!”
身后传来压低声音的呵斥声。
她正准备迈出去的脚顿住。
“哥哥。”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能来的么?”成国公世子没好气的去拉她,“给我回后院去。”
徐若枫鼻尖酸涩,忍住想哭的冲动,倔强的说道,“我想见见太子。”
“见了,然后呢?”世子语气不善,“难道你要入东宫给他做妾?”
“为什么不行?”
“当年我愿意为他冲喜,你们不同意,如今我愿意去做妾,你们还是不同意。”
徐若枫眼泪滑落,
“口口声声为我好,可你们看,我好么?”
看着眼前压抑着哭声的妹妹,世子心里也不好受,软语劝道,
“便是你愿意去冲喜,国师那关也过不去,父亲的脾气你不清楚么?你敢去做妾,他宁愿你死了。”
“林昭云那样的人凭什么占着太子妃的位置,她那样的蠢货......”徐若枫眼里的不甘划过。
世子惊慌的要上去捂她的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太子妃......”
看着妹妹眼中哀戚,他斥责的话说不出口,安慰的话也一样说不出口。
“明庭呢?怎么还没有来。”
屋里传来成国公的声音。
徐明庭也顾不上妹妹,扔下一句“你快回去”后便走远了。
阳光灿烂,微风轻拂。
徐若枫抬头望向无边的天际,苦笑时带出了大颗大颗的眼泪。
她也想放过自己。
嫁给母亲挑的那些人,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可偏偏太子妃的位置上,是那样不堪的一个人。
她不甘心。
徐明庭领着太子出门时,就看到自家妹妹还站在垂花门处。
冬日薄阳下,她穿着雪白的狐裘,光线透过庭院高大的枯枝落在她的眉眼间,玉莹澄清。
“见过太子殿下。”罗裙微动,徐若枫屈膝问安。
李溆脸上的神色淡了几分,
“免礼。”
徐明庭忙道,
“舍妹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哥哥何必如此说话,”徐若枫的眼神恋恋不舍的凝聚在李溆身上,“我与殿下,本就相识,曾经……”
“徐姑娘想必是来看成国公的,”李溆打断她的话,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世子无需相送,且让人去告知太子妃一声即可,南边灾民进京,孤急着回宫面见父皇。”
徐若枫原本红着的眼眶一下又起了水气。
“殿下……”
她不过是想问他身子好不好,问他最近累不累。
可李溆根本不给她机会,擦肩而过时,连眼尾都不曾瞧她一下。
“你不要犯傻了!”眼看着徐若枫想去追太子,徐明庭大步向前,拧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放开我,我有话要和殿下说。”
徐若枫神情激动,看着那道日夜思念的背影越来越远,心里着急。
可徐明庭钳住她的力气十分大。
“哥,我求求你了,让我和殿下说句话,真的,我就说一句话。”
带得祈求的哭声无助又破碎。
“你……”
徐明庭恨铁不成钢,终于还是心软。
松开了手一刹那,徐若枫扭头便朝着李溆的方向奔走。
“殿下,臣女有话想与您说。”她的声音微颤,惹人生怜。
李溆脚步微微顿住,却没回头。
徐若枫内心剧痛,噙着泪望着他,
“与殿下相识多年,到如今,竟是说句话也不能了?”
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徐若枫快绝望时,李溆转过身,更是给了她重重一击,“男女授受不亲,请徐姑娘自重。”
去给老夫人请安的途中,姜氏魂不守舍。
她无数次想开口,却碍于身后乌泱泱的下人忍住了。
林端月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目光落在面色不安的姜氏身上,晦涩难明。
无论林昭云变成什么样子,姜氏总是能认出她的。
捧在手心十几年的明珠,一根头发丝都被铭记在心中。
林端月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了,可这也是她的母亲。
心尖还是仿佛被针扎了一般。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老夫人居住的院子。
浓郁的药味充斥着鼻尖。
众人下意识的用帕子捂住嘴。
“祖母,孙女来看您了。”
林端月进屋就跪了下来。
从颍州回京,这冰冷的林家,只有老夫人给过她温暖和疼爱。
满头银丝的老夫人费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浑浊的眼球转动,“是端月丫头回来了啊。”
“老夫人,您......”
柳氏想提醒她认错人了,却被姜氏凉凉的挡了回去。
“是,是端月回来看您了。”
林端月鼻腔一酸,握着老夫人干瘦的手摩挲着。
“我已经和你娘说了,不会再让你去颍州了,”老夫人的呼吸声很微弱,说话也有些艰难,“就在家里住着,时间长了,你娘待你也会和昭云丫头一样。”
老夫人已经有些糊涂了。
她还以为林端月是从颍州回来过年的。
从前回京,老夫人也总是留她的。
那时候林端月还希望姜氏也能留她。
可一次一次的现实,让她明白,在姜氏的心里,只有林昭云一个女儿。
后来,她一年回京一次,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住上十天半个月就匆忙回颍州。
老夫人常年病着,家里的一切都是姜氏操持。
抛开对大女儿冷漠这一点,姜氏没有什么可指责的。
老夫人也是有心无力。
“诶,都听祖母的,”林端月拼命的忍住眼泪,“端月不走了,祖母也要快些好起来。”
“好好好,”老夫人欣慰的又闭上眼,嘴里还在喃喃,“亲生的孩子,她怎么狠得下心送你去别人家的......”
姜氏立在那,面无表情。
“要我说,大嫂的确不该如此......”柳氏见缝插针。
“母亲如何行事,无需二婶操心,”林端月淡淡的打断,“我们姐妹,母亲从来一视同仁的。”
“别打扰祖母休息,咱们出去吧。”
林端月站起身,走了出去。
“请太子妃移步正院。”姜氏突然抓住林端月的手臂,怔怔的看着她。
林端月笑着点头,“好啊,我也有许多的话,想和母亲说。”
正院的房门紧闭的那一刻,姜氏终于变了脸。
“孽障!”
她抬起手就朝着林端月打去。
林端月闪躲避开,无比平静看过去,“母亲难道不问问,为何我会成为太子妃么?”
姜氏被她讥讽的眼神看得怒火中烧。
“你自小就心术不正,嫉妒昭昭,谁知道你又使了什么卑劣的手段!”
林端月觉得好笑,“我如何心术不正?我何时嫉妒林昭云?”
姜氏的身形不可避免的僵硬了一下,想指责她却说不出半个字。
“林端月,你这是在质问我么?”姜氏恼羞成怒,“你别以为你嫁给了雍王,就能这样和我说话,我是你的母亲!”
听着这话,林端月还是很淡定,摇头提醒,“母亲,我是林昭云,是东宫太子妃。”
姜氏一阵眩晕,勉强稳住心神后迫切问道,
“你告诉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若是当真心悦太子,为何不早和母亲说?”
林端月欣赏着她的失态,“与母亲说了又如何?母亲忘了当年是你亲手扒了我的喜服给林昭云穿的么?还是说,母亲会去求林昭云,让我与太子做妾?”
这话让本就怒意难消的姜氏忍不住喝斥,“想不到你心胸如此的狭窄,难道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你要永远的记恨母亲和昭昭么?”
她满心记挂林昭云,再次问道,“你把昭昭如何了?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姜氏眉头紧蹙,死死的盯着林端月。
林端月懒得开口。
“好,”姜氏不耐,眼神也带了几分厌恶,“你不说,我就去告诉你父亲,告诉太子......”
她并不傻,说这话的时候也在观察林端月的神色。
见林端月依旧是那份云淡风轻的模样,心直往下沉。
看来事情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姜氏唱了这么久的独角戏,也累了。
这一刻,她也意识到这个从小被她忽视的女儿,翅膀是真的硬了。
她再也不会小心翼翼的去祈求自己这个母亲看她一眼,也不会因为自己的一个好脸色高兴许久。
姜氏的心猛的抽了抽。
连她自己都始料未及。
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快的消失,她却怎么也抓不住。
“你来见我,不会真的一个字也不想说吧。”
姜氏干脆收起脸上多余的表情,淡淡的望向林端月。
这副冷漠的样子,才是林端月熟悉的。
“我出嫁的时候,身边的人都换成你挑的了,把落香和束姑姑还给我。”林端月说出了第一个条件。
“好。”
“我的嫁妆,只有林昭云的三分之一,颍州送来的陪嫁,被你扣下大半,折成现银,给我补全。”林端月说出第二个条件。
“好。”
“我不管你有多恨苏姨娘母子,我也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对付林悭,苏姨娘都不能死。”
林端月的第三个条件让姜氏直接挥袖砸了手边的茶盏。
“混账东西,”姜氏连呼吸都乱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要人、要银子,哪怕要的再多,我这个做母亲的,难道还会不给你?何必用苏姨娘来剜我的心?”
“那我出嫁时,本该是我的东西,母亲为何不给?”林端月提高了声音。
哪怕是嫁给雍王,姜氏也不想给她体面。
颍州那边早就料到了,给她备了丰厚的嫁妆。
“母亲是不是觉得,我的嫁妆压了林昭云,会让她不高兴,为了让她高兴,颍州送来的东西,不值钱的给我带走,值钱的日后补贴给林恪。”
林端月不留情面的撕碎姜氏的伪装。
可林端月却听进去了。
她仔细的看着被打的惨叫连连的林恪。
对。
一点都不像。
林昭云和林恪是双生子,可一点都不像。
反而林昭云和林端月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是啊。”
林端月脑海里的那根弦接住了。
二十板子下去,林恪已经皮开肉绽。
“找辆马车,把他送回去。”
李溆见林端月若有所思,便自己吩咐了一声。
“殿下,让我送他回去吧。”林端月突然说道。
“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见她有些不对劲,李溆不太放心。
“不用,我带着束姑姑还有落香。”
“那你一切小心,若是黄昏时你还没有回来,我便去找你。”
李溆的话让林端月会心一笑。
出宫的马车上,束姑姑忍不住开口,“太子妃怎么又要回家?”
那个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你说,林恪是母亲的孩子吗?”
束姑姑一下没反应过来,“当然了,他……”
不对。
束姑姑突然一阵发冷。
混淆血脉,轻则休弃,重则处死。
“当年夫人有孕,众所周知,众目睽睽之下,不太可能造假。”束姑姑很快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那如果,只有林昭云是她生的呢?”
“这……”
束姑姑也不敢再说了。
“此事隐秘,必然只有母亲信得过的人去办,吕嬷嬷是一个,母亲身边的洁湘是一个,还有就是当时的接生婆。”
林端月搜寻的自己知道的信息。
“就是不知道夫人当时找的哪个接生婆。”束姑姑眉头皱到一块儿。
“苏姨娘肯定知道。”
这也是林端月出宫的目的。
苏姨娘生出庶长子后,在府里的地位水涨船高。
她最害怕姜氏那一胎生出儿子。
一定会格外的关注正房的一举一动。
“可这会不会打草惊蛇?”束姑姑担心。
“打了草,又会如何惊蛇呢?”林端月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除非她杀了林恪,否则,林恪就是她最大的罪证。”
束姑姑的心怦怦直跳。
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姑姑是不是想劝我,没必要和母亲撕破脸到这个地地步。”
束姑姑心疼得不行,可又不得不说了句,“到底是你母亲,这样,有伤天和。”
母女两人怎么闹都行,可要是闹出人命来就不好了。
林端月知道束姑姑是为了她好。
可她并不后悔。
“她为了林昭云想毁我清白时,我就不当她是我的母亲了,不,我已经不把她当人了。”
畜生都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束姑姑看着华服加身的林端月,止不住的心疼。
这太子妃的服饰,不是荣耀,是她历尽艰辛的见证。
被自己的同胞妹妹欺辱至此,又被自己的母亲算计。
但凡一步走错,现在穿的就不是这身衣服,而是蒙着白布,与世长辞。
束姑姑决定不再劝。
林端月心里已经有了算计。
到了林家,迎上来的是管家。
等没了半条命的林恪被侍卫从后面的马车里拖下来,管家魂飞魄散。
“太子妃,这是……”
“父亲在家中,还是在衙门?”林端月问。
“老爷在衙门。”
林端月边上台阶边吩咐,“把他带回去,等父亲回来,就说他在东宫打碎了贡品,是太子殿下将他打成这样的,让父亲上请罪的折子。”
管家立刻生出了恐慌,“我这就派人去给老爷报信。”
“站住,”林端月皱眉,“如今朝廷为赈灾一事忙得不可开交,你岂可去打扰父亲。”
“贡品虽然重要,可太子也罚过了,请罪的折子,明日上也来得。”
管家连连称是。
赶紧命人把林恪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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